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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想我女人一点》作者:想去吃火锅
笪歌,性别女,有着星之战队第一猛汉之称。
然后某一天,笪歌莫名其妙地,被绑定了一个“想要变得可爱”系统。
笪歌:???
笪歌:@%#*$%(并开局一把斧,就是莽上去)。
系统:宿主主,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不如我们......
后来的笪歌遇到某叶子村的中坚力量后便开启演员生涯,和某村的八尾人柱力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可告人关系,和未来的十二地支成为同盟,预备歌柱小弟越收越多……
系统:这剧本不对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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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指南:一丢丢的热血、一丢丢的搞笑、一丢丢的成长、1v1、he,把霞柱安排了!
“我把你当兄弟,甚至想要给你一点父爱,你却???”
很大概率全员存活,上去一jio就是把大哥便当给踹了!硬核嘤嘤嘤!
渣渣文笔,考究党慎入,爱您。
本文时间线有所改动。
新人新文会有不足,蠢作会加油努力提升,期望写出更好的故事。
内容标签: 火影 猎人 综漫 系统
搜索关键字:主角:笪歌、系统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能扛能打玩战士才是女人的浪漫啊
第1章 玩偶
“哥哥!!!”
被一声尖叫猛地惊醒,笪歌睁开眼来,眼前一片暗色。
或者说她的视线被遮住大半,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看到两个小小椭圆映出的星空,其余皆是一片黑暗。
奇怪,为什么她头不疼呢?!
“啊啊啊,这种时候怎么还有这样奇怪的生物啊?!”又是之前的那道声音,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女孩子。
“别...别管我了,绘莉快逃!”一道较为虚弱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咳咳......”
听他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
笪歌就坐起身把戴着的头套拿下来。
“啊啊啊怪,怪物的头被怪物自己拿下来了!!!”那少女尖叫道,“不不不,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她又在碎碎念着,“我,我该怎么办,呜呜呜......”竟是哭了起来。
“啊啊啊怪物是,像,像,像人的满脸血的人啊!”那少女磕磕绊绊地说道,看到被血染红半边脸的笪歌,她腿一软,就这么跌坐在地上,手想撑着自己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整个人都不住地颤抖,满脸的绝望,似乎她看到的笪歌是什么洪水猛兽吃人的妖怪那样。
“对不起,哥哥,我太没用了......”穿着以橙色为打底色的又印上深绿色和浅绿色格子条纹的和服少女瘫坐在地上,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眼泪却越流越多。
“别说丧气话,绘莉!快逃,只有你,只有你必须活下去!就算我死了我都不会让你被吃的!”笪歌不由得向声源处看去,一个脸上还稍带些稚气的少年也是穿着像和服般的服装,他正举着一根约有两米长的有一电线杆粗壮程度的木头抵着他对面的......
哎呦我去!
这什么东西长得这么别致,当年女娲大大捏你的时候手抖了还是完全没设计图就随意捏你来人间凑数的,这,这是人类的长相?!
这眼睛鼻子都长的歪的天南地北的恨不得彼此见不到彼此似的,敢问您熬了多少个夜晚,这头秃的简直是究极地中海了,还张嘴那不能描述的器官甩来甩去,牙齿也尖锐的能直接追着牛羊生啃了吧?!
笪歌眨巴眨巴眼,她面露不解。
哎,不是,这场戏还没完?她晕倒之前,应该会被人送走吧?!大家都是同学,不至于这么冷漠,还让她带伤表演吧?!
看着那年轻男子手臂上,背上,腹部都是抓伤,还有大腿还在流血却还在咬牙坚持,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上来这个小姑娘就喊她“怪物”,怎么她现在像是在郊外,怎么她不在医院等等等等,但是现在能做的事就是——
笪歌把自己拿下来的老虎头套抡了几圈,然后朝和年轻男子对峙的不像人类的生物丢过去,成功砸中那个生物,引起了那个生物的注意。这突然的变故让在哭泣的女孩子还有在抵抗的男孩子具是一愣,年轻男子愣了一下,接着怪叫一声,就要反压制那个生物了,女孩子泪眼朦胧地看向笪歌,脸上满是错愕,还哭的打了一个嗝。
“我说,你们社团也够了吧?是是是,我可能打扰到你们投入了,但是那个男孩子看起来要累到体力不支了,这个小姑娘也哭的要昏过去了,你们化妆技术这么好的?那个人都不像人类了你们......”笪歌还没说完,一道黑影就闪现着在笪歌的面前,是那个生物!它居高临下地看着还穿着嫩黄色老虎玩偶服装的笪歌,直接把她给扑倒了!
原来不是男子爆发了力量压制那个生物,而是那个生物脱身来攻击笪歌!
“卧槽!你干什么?!”笪歌脸上的惊讶还没有收回去,就愤怒道,“这个玩偶服多么重穿上重心还不能保持好,我一倒很难起来的,你.....喂!”四面八方都是拍打的感觉,把笪歌拍的晃来晃去,幸而这个玩偶服的质量是真的好,也是真的很笨重,老虎头套很大,但是接口很小,那个生物扑倒笪歌的同时,笪歌为了保护自己,就把头缩进去了,她正想跟“人”讲道理,这个时候那只惨白的手,就要伸进来,那个生物终于发现了有个口子能伸进手去抓她。
笪歌本能的感觉到很危险,心里涌上说不清道不明地恐惧,就奋力把自己向下一转,连带着趴在玩偶外套外面的生物和她就这么一起滚啊滚的一直往下面滚过去。
而在自己的哥哥脱离危险后,被叫做绘莉的女孩子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向她哥哥,急着问着自己的哥哥有没有事,回过头来想跟那个或许是穿着怪异的但是是人类的女孩子说话,毕竟算是她帮了哥哥一把,想着要说些什么,就惊恐地发现她和那个鬼滚下坡去了!
或许是这坡太陡,或许是加速度很够,那只鬼竟也没能挣脱出来,就这么跟着笪歌一起滚下山坡去。
即使这个套装很厚,但是她又转了不知道多少个三百六十度,路上还老磕着小石子一直颠来颠去,人晕的眼冒金星了。简直比坐一百八十度大摆锤还晕!
然后他们撞在一棵榕树上,正好是那个生物的那一面撞到树背上,但是笪歌受到的作用力也不小,她成功被撞的昏过去了。
那个鬼也是缓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起身,晃了晃头,视线不再有叠影后,整只鬼也是清醒过来,战斗力依旧。
它就要朝着笪歌下杀手,被一根扔过来的木头给阻止了。
绘莉搀扶着她的哥哥勉强一路小跑过来,一人一鬼都晕了一会儿,这才给了他们时间赶过来。但,毕竟鬼的身体素质和战斗力强于普通人,即使这是只没有心智只有原始的进食欲/望的鬼,可能没吃几个人,也依然比普通人强上些许。这一木头下去差点又砸晕了这只鬼,就像人这么滚来滚去又死命一撞,头磕着碰着不得脑震荡还有其他的问题么,对这种还没有进化的鬼也能影响到它。
绘莉的手止不住的抖起来,抽/出别在哥哥腰间的斧头,她挡在哥哥身前,举起斧头,眼里是压不下去的恐惧。她嘴唇都在颤抖,眼泪又要争先恐后地流出来,就像她鼓起的勇气也在嘲笑她般,摇摇头就要散去。
那只鬼就这么朝绘莉兄妹冲过来,绘莉闭着眼睛,“呀!”她吼了一声,就这么把斧头给扔了出去。
她的哥哥也因为大腿失血过多,且又激烈的运动,他们跑过来,他早已体力不支,没有力气去跟鬼对抗了。像是认命了般,两兄妹都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被撕裂被咬的痛楚迟迟没有落在他们身上,两人还是不敢相信,心里却忍不住升腾而起几分希冀。
难道我/妹妹真的一斧头打中了鬼?!
像是准备好了无论情况有多么糟糕都能忍受似的,他们睁开双眼。
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鬼啊?”她喃喃道。
“嗯,还挺吓人的。”
你不觉得你拎着还带着血的斧子一脸的风淡云轻,毫无表情地说着这样的话更吓人好么?!
你这样真的合适么?!
第2章 猛汉
“啪、啪、啪......”
是笪歌拎着的斧子上的鬼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声音很轻,但是在寂静的夜里,这微小的声响显得格外清晰。
绘莉和她哥哥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这看起来明明是她救了他们,但是他们却不敢靠近她。
她越是淡定他们就越是害怕啊喂!
此时的笪歌早就脱下玩偶套装,穿着她学校的校服。她先是把玩偶套装脱下来,然后挡了一下绘莉丢过来的斧头,再把玩偶套装的身子费力的抡起来朝鬼砸过去,又把玩偶鞋子砸过去,趁着鬼被砸到暂时失去意识,用玩偶鞋子压着鬼的胸口,她再下斧子,这才把鬼的头给砍下来了。
笪歌拿起斧头她就这么拎着刀站了一会儿,然后又把刀一甩,丝毫不担心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这一点,就气鼓鼓地蹭的一下蹲下身来,自己盘腿坐着。
“恩,恩人?”绘莉哥哥叫笪歌道。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笪歌被这一句恩人给唤回了现实,“你叫我??”笪歌手指指着自己,她疑惑道。
“是的,恩人。多亏了您出手相助,我和妹妹才能平安无事,我们才能免于被鬼吃的下场。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是好......”绘莉哥哥诚恳地说道。
“又不是什么大事,别放在心上!正好不是我碰到了嘛!正好我还能治得住它。”笪歌爽朗道,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关切道,“你的伤要赶快去包扎处理一下吧?!我们快走吧!”她就向绘莉他们走来。
绘莉却是架着她哥哥后退一步,笪歌感到意外,不过看向绘莉的眼神依旧充满善意。
“恩人,您是人类么?还是......什么?”绘莉避开笪歌的视线,她咬咬牙,还是问出口道。
“嗯?”笪歌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地笑出声,“噗,啊哈哈哈哈哈!”她放声大笑。
“怎,怎么了恩人,您倒是说话啊!”绘莉心里没底儿,现在也是慌的不得了,虽然说恩人就是想对他们做什么,他们也没有反抗之力吧。但是恩人到底是什么种族呢,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这种事,你不如自己来感觉怎么样~!”笪歌几个跨步就走到了绘莉的面前,还没等她惊慌失措地后退,笪歌先一步地捉住了她的手腕,接着手一滑,握住了她的手。
温热而柔软的手掌心。是人类的温度,是人类的柔软。
“怎么样,我是人类吗?”她明亮而不灼人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紧接着她朝她灿烂一笑。
绘莉感觉手心里的温度正在以直线的趋势攀升着,那热意不禁攀上了她的脸庞。
心跳快了几拍。
大概是因为羞愧吧。
笪歌又朝着绘莉的哥哥微微一笑,松开了绘莉的手,接着在她哥哥面前蹲下身。
骤然失去了手心里的温暖,她的手不禁蜷缩着,却看到那人蹲在自己的哥哥的身前,她是......想背她哥哥么?!
“恩,恩人!”绘莉哥哥惊慌道,“恩人这是做什么呢?!”
“那还用说吗,我来背你啊!”笪歌理所当然道,“你现在走不了了吧?你之前是叫她‘绘莉’吧?而她叫你哥哥,你们两兄妹都受了惊吓,绘莉没准也没什么体力来支撑你了。快点快点,我背你回去赶快上药包扎!”笪歌催促道。
可是,你看起来比绘莉还要小一两岁的样子啊!
被她背着的绘莉哥哥心跳不禁漏了几拍,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笪歌这人不喜欢磨叽,见两人还是扭扭捏捏,笪歌微微叹了一口气,就直接要扛着绘莉哥哥走了,两人这才不纠结了,绘莉带路,笪歌背着她哥哥。
笪歌也不知道为什么育才高校高中部二年级的自己,会变成了只有十、十一岁的自己。
但是她的力气是十六岁的自己有的力气,不然她也抡不起那个玩偶套装。
他喵的她穿越了,她居然穿越了?!
还是带系统穿那种!
穿越前一天——
“老程老程,去捞一手射手!他要被对面打野抓到自闭了!你跟他一路走吧!”笪歌开着队内语音说道。
“辅助干什么吃的?!还反野还反野,射手都成提款机了他看戏啊?!”老程也开着队内语音,他暴躁道。
“笪哥你就也针对对面射手吧,我实在是受不了呀!”射手队友苦兮兮道。
他们是三排,都是一个战队的,笪歌是打野,老程是法师,另一个队友是射手。
“我尽力,你别浪啊,你个小脆皮别贪啊!”笪歌嘱咐射手队友道。
“嗯嗯嗯!”射手表面点头,内心想着不贪怎么赢。
己方射手看到对面控制型法师和输出射手都在清兵,他把下方的第一座塔给破了后去破下一座防御塔。也就是俗称偷对面下路的第二座塔。
他本来有一个几个技能都控对面的辅助,但是他的辅助有自己的想法,仗着一身控就是要执着地入侵对面的野区。一级就反野,老是折腾着老程和射手去救他,几次他们自己救死了,辅助自己逃了。可把老程气的不轻。
对面的打野和上单还有辅助都不知道在哪,而笪歌看到这点在清兵的同时也一直留意己方射手的情况。
没办法,她家射手脆到让人不敢相信。是她的话,两刀结束的程度。
对面也很会玩,不然怎么老抓死她方射手呢?
她就给辅助发消息预警,辅助也没有回应,笪歌本来还想带一带兵线,想了想,还是就近保护一下射手比较好。
果不其然对面打野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她正走到自家野区就要赶着去保护一下射手,对面上野联动,己方射手就这么没有了。而己方上单也被对面法师和射手一顿捶也没了。只有她,还有老程玩的法师,还有一个活在梦里的辅助了。
如果她是对面上和野,一定会把这个辅助收拾了。在他们自己家的野区这么放肆,还没有队友能赶过来支援,不收白不收。
“嘿嘿,老程。去捞一手辅助。”笪歌说道。
“不要,让他去死。”老程咬牙切齿道。
“对面法师射手在另一边,赶不过来。我们去把上野的头收了呗。不然这把守家?”笪歌。
“......走,你先手大招我后手控制,稳~”老程。
“卧槽!”老程叫道。
这把还是守家了。
笪歌一咬牙,没来的及跟他们语音,自己偷偷摸摸地摸进下路,把射手没破完的第二座塔给破了,然后又攻高地塔。己方四打五,经济低于对面。她也在想要不要团,如果有能团的可能她却一意孤行地偷塔,输了就是她的锅。锅不锅的无所谓,但是是她判断失误的话,就挺难受的了。
逼他们回来!
笪歌只有这一个念头,她把兵线带过去,高地塔打到一半,果然逼对面回来两个人。她又骗了对面两个大招,才施施然地走了。接着又把上路的线给带了,一人带了三路的线,执着地偷塔,这么偷了两三回,不然对面团战总能赢真的没法儿打。最后她和对面比谁先把水晶给破了,以她扛水晶扛到残血而胜利告终。
“真不愧是星之战队第一猛汉!偷塔高手!!!”她队友很兴奋,声音也掩盖不了的笑意。
“第一猛汉?”笪歌敏锐地捉住了重点。
“.........”
空气中弥漫着寂静或者是无声地尴尬。
“今,今天天气真好呢!”老程准备糊弄过去。
“适合单挑?”笪歌接话道。
第3章 排演
“内个......”老程
“说吧,不然学校见?”笪歌
而队友早就在组队信息里发了再见就下线了。
老程和笪歌是同一所高中的同个年纪的同班同学,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不能和不在一个学校里的队友那样随意下线就溜找不到人。
何况笪歌加入的战队都是老程看的笪歌打得还成,就被老程介绍到一个战队中去。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哎,我说啊,你不是一年半前还玩玩法师啦辅助啦,怎么之后一直玩战士坦/克啊?”老程
还贼喜欢玩巨/肉无比的英雄。
笪歌沉默了几秒,回复道:“就因为我比你们多玩了战士就这样取个外号?!”
“那个,笪歌啊,那个我们取外号,不是,哎呀,对不起啦!”老程结结巴巴道“没恶意的,你要是不爽,回头我跟那几个兄弟说一句,怎么能取女孩子的外号呢”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们挺无聊的。”笪歌淡淡道。
老程从这个平淡冷静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笪歌和他们相处的方式也是个爷们那样,想着笪歌该不会早没有女孩子细腻的这种特点了吧。
笪歌这人玩战士特刚,拿着一个能扛的坦/克,天天去追对面的打野、射手、中单,凶残的很。
以前他们也没觉得这有什么,直到有一次笪歌拿着坦/克连越了两座防御塔把对面射手给打了,那防御塔打人不是开玩笑的,比英雄伤害高多了快多了,还是两座,这谁顶的住啊?!但是笪歌就是越两座防御塔杀了对面射手,气的对面发消息又开麦,对面一听这是个萌妹子,对面纷纷开始维射手,说笪歌一个大老爷们有意思吗,还是个男的吗,心胸这么狭窄,还越两座塔杀妹子,怎么做人的,现实生活中是个叼丝吧,游戏而已没人品等等,然后和笪歌双排的老程听不下去,说笪歌也是个妹子,为笪歌说话,然后对面默了一瞬,然后就说你一妹子怎么这么凶残啊,这还是一个女生吗,老程听着有点上火,对面才p话一大堆好吗。当事人笪歌什么也没说,继续清理兵线,打野反野,然后经济高起来了疯狂追对面一锤三。
[全部]笪歌:“我跟你家射手对线的时候也见你们这些道德标兵出来说你方射手做个人吧。”
[全部]笪歌:“压兵线就算了仗着辅助一打二,没事越塔打人,上单的小怪让我打到最后一口气就位移过来抢掉了,你们这些道德标兵真的双标。”
笪歌是在对面五个人都在复活cd而他们在推高地塔的时候发了这些字,然后推了对面水晶。
笪歌:“我本来打游戏就很猛,不过这个外号最近取的吧,不然我不会现在才知道。”
随着他们战队和别的战队一场场比试的去,虽然不是顶尖的战队,但是也是前十战队有些知名度了。只是她有这么出名么,排到的路人甲都对她记忆深刻。
笪歌:“我怎么让人这么有印象的?”
老程:“呵,天天玩战士,顶多补位打野和射手,玩战士跑的比谁都快,追的比谁都狠,你还记得你一个大招跳到包围圈直接减速击飞别人再接伤害四杀的时刻么?!那是战队赛,很多人都围观的!剩下一个法师要位移走,你直接跳到人家脸上旋转,五杀兄dei,一打九!还有你一扛三,硬是扛到我们支援你,差点反杀一个......给人的印象能不深刻么?!”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战队来了个萌妹子,超开心,没想到这个妹子打起游戏来比谁都凶,凶就算了,连我们都偶尔玩玩法师,你是根本不玩!然后我们战队想再招妹子吧,刚进来打过一段时间就退了,因为笪哥作风彪悍小妹自愧不如就溜了溜了这样,导致我们战队直到现在都没有除你之外的妹纸!”老程越讲越激动,越讲越上头,“不行,你给我玩法师!我要萌妹纸!我们战队需要萌妹纸!给我玩法师吸引萌妹纸!!!”
“你疯了吧,没见过女人吗”笪歌语气不善,压低的声音让人寒意渐起。
老程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发现笪歌语气的不对劲,接着说道:“干嘛啊,就是想和可可爱爱的女生打打游戏,想带人上分,想听人家叫我小哥哥,只是这点愿望而已啊!光是一起打游戏,隔着屏幕就能让我心动不已,这种感觉就像课间在操场做广播操时你的旁边站的是一个女生这样的感觉啊!我只是想要这样而已啊!!!”
“非常纯洁的少男心动罢了!让我带你上分吧!跟我双排吧!!!”老程咆哮道。
“不存在的湿给佬,你还没我man,话说,我们战队里的男生都像你这样?”笪歌疑惑道。
“异性相吸懂不懂啊笪哥?!”
“只是想一起打游戏,就很快乐啊,这种快乐就像你和我们一起五排不是一样的快乐?!”
“呃......”
于是下个周末,笪歌打开游戏应用程序进入游戏,视线在角色一栏顿住,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笪歌叹了口气。
犹豫再三,她看着自己熟练度约等于没有的法师,食指摸了摸法师,有些恍惚。
然后笪歌花钱买了一个皮肤,角色都有皮肤,为了使原本的角色看上去更帅啦或更美啦这样。
这下就是可可爱爱一法师了!
笪歌高二还要补习,所以周末的周六她要上一整天的课,回来还要写作业,买了皮肤后她就关了电脑开始写作业,想着星期天再上线打游戏,给她的战队弟弟们一个惊吓。
惊吓倒是没来得及惊吓到,而是星期天被友人一个电话给叫了出去。
穿越前六个小时——
“笪歌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求你了!我们还差一个演配角的人,帮个忙吧!”是位置坐她前排的一个女生,她打来的电话。
“你都说了多少次这样的话了,每回一次一生的请求你都轮回了多少生了嗯?”笪歌一听这话眼睛一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无语道。
“但是我每次轮回都能见到你,这是多么奇妙的缘分!命中注定我是你的小弟对不对?!”电话那头的她兴奋地说道。
本来还在百无聊赖听着面无表情的笪歌一听这个话,立马笑了出来,她说道:“哎呦~大家都是朋友,什么小弟不小弟的~”
“臭弟弟,排演地点在哪?”一秒正经的笪歌。
“嘤嘤嘤,笪歌你最好惹辣!”
“今天不请我喝下个路口拐角处的那家奶茶店的奶茶,就休想蒙混过关让我当苦力!”
“这,这么强势么?!”
穿越前一小时——
笪歌嘴角抽搐的再次走位。
她演一只要被打倒的老虎。
他们社团排练的是:白雪公主大战女巫之纯情王子俏老虎与豌豆公主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emmmmm
贵圈真乱!
你们认真的么喂!为了年底的学校文艺汇演排出这么一出剧情成谜的舞台剧,真的能如你们所说的能让每一个观众都笑中带泪泪中带笑么?!这是什么剧情大乱炖啊喂?!
但她也只是一只可怜无助被打倒的小老虎,给白雪公主升级用的。
他们就走一遍剧情,这时候躺在地上装死的笪歌眼神死的从头套老虎眼睛的位置看出去,她看到了每个人都非常投入,非常的认真的模样。
她突然,就有些感动。
虽然剧情改编很稚嫩,每个人都不是专业表演的,但是大家都很努力很认真的对待,没有走神或者敷衍应对的人。
就连她穿的玩偶服装,每个人的服装,都是他们自己熬了好几个晚上才做出来的。
这是他们的心血。是他们认真对待的产物。
就在每个人都很投入的时候,笪歌忽然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
穿越前半个小时——
那动静来自于演白雪公主的同学的头顶。一盏舞台灯。
由于头套比较大,笪歌不想动的动作太大影响了投入中的同学们,就自己扭着脖子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从老虎头套的两只眼睛能获得的部分视野抬头望去。
那个舞台灯......是她的错觉么?
到底是不是松动了?
紧接着,她听到一声清晰的“呵滋”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应该能听得到。
他们的剧情正好进行到他们自己设定的小高能处,白雪公主跟女巫第一次小的battle,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声响!
不好!
笪歌利落起身一个箭步就朝白雪公主冲了过去!
第4章 愿望
要被砸中的位置正好是白雪公主站的地方!
她可是这个舞台剧的灵魂人物是主角,绝对不能出事的!不然大家的心血都白费了......
就算换了人,那原本演白雪公主的人该有多难过呢。
自己这么努力的排练,不留余力的付出着,如果出事了而不能演下去,会有多遗憾呢。
笪歌想也没想的就起身朝白雪公主跑过去,而跟白雪公主对戏的女巫还有两个配角都站的离白雪公主有点距离,所以舞台灯砸下来不会伤到她们,但是演白雪公主的人被砸中的话就惨了!
笪歌撞开白雪公主,她是把头套摘下来冲过去的。因为是怕自己眼花,也顾不得会不会影响到投入中的同学们,反而她们因为太投入了根本没发现她摘头套,笪歌就抬头看向上方,果然那盏舞台灯松动了,她本想出声提醒,谁料到这个灯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这么直线下坠了。
“你没事吧......”笪歌感觉到她的头上有湿湿的感觉,然后温热的带着铁锈的气味的液体就这么流了下来,她整个人都要维持不住站的姿势了,左摇右晃的退了几步,又退了几步,直至瘫倒在地上。眼前被血模糊了视线,整个人昏昏沉沉,脑袋也剧痛着。
“我冲的...太猛了,是不是...撞,撞疼你了?不好意思啊......”她感觉自己随时都能疼昏过去,但是她还强撑着。
“笪...笪歌!”
在演戏的几个同学,内心还处在巨大的变故带来的惊慌状态中,几个人身体都僵硬了,似是大脑都停止运转,大脑当机了似的,呆呆的站在原地,而被推倒的白雪公主,她的脸上也是掩不住的恐慌。她手撑着自己的后退了几步,却猛地反应过来。
她,这个,这个人,是为了救,救她才受伤,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的,自己,自己不应该这样!
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在舞台的几个同学,而是在舞台下看着她们彩排的同学,笪歌的友人蹭地如一阵风冲上舞台,她急的都没有走楼梯,而是双手撑着舞台爬上去的,一看到笪歌被砸成流血不止的模样,眼里很快蓄满了眼泪,如水坝拉闸,她的眼泪也决堤了。
“你,你,你”她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打电话!”跟着他们一起排练的还有一个班级组长,他算几人之中比较镇定的人,他朝写剧本的同学喊道,“子云去打120,快去啊!”
“现在感觉怎么样?!没关系的,我们都在,疼不要忍着,喊出来吧,救,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又是一双颤抖的手抓住她的手,那些不安与迷茫还有恐惧,都从抓着她的手中被她感知到了。
她很想笑出来安抚惊慌的大家,却有一种清晰的感觉,那种生命力在流失的感觉。
心下一沉。
她才舍不得呢。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大家啊。
“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话,笪歌根本就不会被砸!是我强行请求笪歌出演的,我知道她不会拒绝我的,我太坏了太坏了呜呜呜......”说到最后,她的友人情绪崩溃痛哭出声。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傻瓜......
“不是,笪歌同学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是为了我,为了我才这个样子的!如果不是为了我,如果我能早点反应过来,如果是我被砸......”
没有这种如果哦......
“不要...带着沉重的...心情,好好的,排练下去吧......”笪歌强撑着说道,“我,很喜欢这么...认真努力的大家...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人的心血白费......”
“够了别说了!”那个小组长吼道,“节约一□□力吧,算我们求你的!”他声音都颤抖着带着哭腔道。
“干...干嘛啊,我又不是,会死,你们一个个的......”笪歌突然咳出血来。
这么快就打脸么,为什么被砸她还要咳血啊......
随后她的意识就不清明了,她好像感觉到她的友人在不停地呼唤着她,不仅是她,围在她身边的大家都在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她的眼皮怎么也掀不开,慢慢的,她什么也听不到了。
——完成穿越。
所以她一醒来,腰腿轻松意识清醒,完全没有被砸的负面状态影响,这其中必有蹊跷的吧?!
还有那个一看上去就不像是人类的生物,丧......丧尸吗?!
不是传说丧尸都要身体腐烂恶臭只会“嗷嗷嗷”的叫么?!
那个男孩子好像陷入苦战,身上都是伤啊。不过自己还戴着头套,那么拿下来抡过去砸那个生物,帮一帮那个男孩子吧。如果她砸的是人类,到时候道歉就好了嘛!
虽然想骗自己开玩笑她还在表演舞台剧,但是这个场地,还有陌生的人根本骗不了自己啊喂,都被别人当成怪物了,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喂?!
紧接着就是那个生物过来攻击她,她靠反应力躲过了,但是她又晕了过去。
“宿主主,宿主主醒一醒啊!”
她醒过来了,但是她的身体还是晕着的状态,人的意识却是清醒的。笪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就是她的意识和身体分开了,她看着晕过去的自己心下微妙。
“所以,这是个什么状况?”她问出声。她四处看去,除了晕倒的她,就是晕倒的鬼,周围都是杂草和树木,没有其他的存在。
“真实的您还躺在另一个世界,而这里的您是截取了您身体本源的一部分化作你投射到别的世界中去。”虚空中的电子音答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是我?你的目的是什么?”笪歌问道。
“您被人许了愿,而我们是许愿系统。真实的您还在抢救,生死未卜。我们没有目的,只是遵循公平公正等价交换的原则,从许愿人的身上提取等价愿望的东西,去完成许愿人的愿望。”
她如果被许愿了,一定是担心着她的大家吧?希望她早日康复之类的~
是大家的心意而许下的愿望呢。
笪歌微微一笑,随即这个笑容越来越大,脸上的酒窝也露了出来。
“您被许了‘想要变的可爱’的愿望,所以,您加载的是‘想要变的可爱’的系统,正在为您接洽合适的系统,请稍等片刻......”
什,什么玩意儿?!
你再说一遍?!
第5章 被动
然而没等她追问出什么,那个她眼中的不明生物就醒过来,它晃了晃头,就要朝她下手时,被一根木头给止住动作。
笪歌心猛地跳漏了几拍,随即想到这里的自己又不是真实的自己,就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它说的话就一定是真实可信的么?
“喂,快点让我回身体里,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我和这对兄妹让那个不明生物给吃了,你什么目的都达不到了,快点让我回去!”
“这算是宿主请求我吗?”那道电子音说道。
明明是毫无声调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的电子音,却莫名让笪歌感觉它说这话时,脸上一定是带着些许玩味的表情,有点看戏的感觉,甚至这句话都像是在给她下套。
“不用管他们也没关系的,倒是宿主你,不是还对我有很多疑问么~”系统说道。
“那种事再问也不迟。”笪歌视线就没用从那对兄妹身上移开过,“什么都好商量,如果那对兄妹死了,无论你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要我去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去做的。”
“你突然出现不是只是为了提醒我一句,我被人许愿真实的我生死未卜吧?我会来到陌生的地方碰到这种怪物,是因为你吧?”
“呵呵。”系统笑了笑,“那就等下再说吧,宿主主~”
这声音差点把笪歌全身的鸡皮疙瘩给激起来,明明只是平稳的电子音而已,非要整成很荡漾的那种,莫名有点恶心。
这个鬼被砍下头后,它的身体慢慢地崩坏,最后消失不见。
系统跟她说,这种生物是鬼,或者说是食人鬼。弱点是太阳和被太阳加成过的武器,像是日轮刀什么的,但是她现在也是属于被加成的一个状态,力道速度都给她加了点,所以她才一刀了结了鬼。
“只是没有想到宿主主这么莽,难怪会被许下‘让她变的可爱’的愿望呢~”系统
笪歌看了看绘莉兄妹的表情,这个系统以一种肉眼看不到的方式存在着,除了她应该谁也发觉不了,它说什么只有她能听到。
然后绘莉对她有警惕心,系统不自觉地“噗”了一声笑出来。
“也难怪,宿主主现在就像是浑身沾上番茄酱的人呢!”
“番茄酱太浓稠了,或许是混有葡萄汁的西瓜汁?”
笪歌懒得理系统,先把这兄妹送回他们的住处再说,绘莉的哥哥大腿失血过多,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只是她的校服啊......
她原本只是想着这一天排练完了大家一起吃个中饭和晚饭,她还要让友人请她和奶茶还有下了晚自习请夜宵的。又因为星期天要晚自习嘛,她就穿了校服来的。
只是没想到,绘莉家只有她和她哥哥两个人。
看着两个人都想解释点什么,只是他们脸色不太好,眼眸渐渐地黯淡下来要染上一层哀伤时,笪歌立马说了些什么,比如赶快给绘莉哥哥包扎,她可不可以洗个澡之类的。因为她校服还有脸上都沾上了那个鬼的血,也很狼狈,更不可能以这个面目示人啊。
绘莉连忙把消毒的用品还有包扎的纱布也拿了出来,然后请笪歌等一下,她去烧水。
看着忙绿的绘莉,笪歌就给绘莉哥哥去包扎,看着两个人都对她感到抱歉,笪歌不在意的笑了笑。
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出口的事就不要勉强自己嘛,再说了她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不用太考虑到她的心情嘛。
他们住的地方对他们兄妹来说,就有些空旷,过于大了。
但是如果是一家几口人住在这里的话就刚刚好。
这个屋子有两个居室在一侧,都用一扇能够推拉的门遮住。一进门就是客厅,中间再有一层台阶上就是可供坐着的地方,在中央架着一口大锅,下面是柴火。
“水烧好了。”绘莉说道。
“真是有劳你了啊!”笪歌回过头去,朝绘莉一笑,然后转回头跟绘莉哥哥说道,“这里也处理好了,不过明天还是去找找医生看看比较好。”然后她就坐起身,走向浴室。
绘莉把她以前穿的衣服拿过来了,放在一个木篮子里,又告诉笪歌,让她把换下的衣服放到一个草篮子里。笪歌跟绘莉道谢就去洗澡了。
笪歌试了试水温,并不烫手,是让人很舒适的温度。她就要换下衣服,猛然想起什么。
“系统,你男的还是女的?!公的还是母的?!”笪歌问道。
“宿主主是在问性别么?我们系统没有性别之分哦。”系统回答道。
“那你们系统尊重个人隐私么?”
“嗯?宿主主是什么意思?”
“我洗澡,你不许看!”笪歌说道,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像什么换衣服啦,上厕所啦等等等等,尊重我的个人隐私么?”
“其实在您绑定了系统的那一刻,您就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了,但是!”就在笪歌就要抗议的时候,它又说了,“您可以想象我不在,我与您的关系执行任务者和监管者的关系罢了,至于其他的想法,都是您想多了。”系统说道。
泡在水里的笪歌用手默默地在水里比了一个中指。
多说多想无益,笪歌就这么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对我干什么,我要怎么才能回去自己的世界?”
“问的漂亮宿主主!”系统说道。
“您是被人许了愿,才会穿越到不同的世界,而这是为了达成许愿的人的愿望。我们就是专门为了实现人们的愿望而存在的一套系统~”
“我们对您没有恶意啊,关于您怎么回自己的世界,首先确定的是您的穿越是被人许愿想让您变的可爱,等您累积听到一万句[好可爱啊]和一千句[我喜欢你]就完事儿了~”
多的,它就不说了。
而它刚好要负责的世界,包括了这个世界,所以笪歌才会穿越到这个世界。
笪歌问,[许愿]是什么,怎么许愿,那她现在也能许愿么?
系统说,她现在是为愿望执行者,无法许愿,除非她完成了许愿的人的愿望,她才有资格许愿。
“我们会根据许愿望的人的愿望进行评估,给出许愿的人能承受的条件,公平公正且遵行等价交换的原则,您完成了被许愿的愿望,您也可以向我们许愿~”系统
也就是说,她许愿回原来的世界是不太可能的了,只能完成任务这样子。
笪歌当前穿越的世界是这样的一个世界:传说太阳下山后,有恶鬼出没吃人。亦有猎鬼人斩杀恶鬼、保护人们。人能被鬼转化,鬼不死不灭,除非晒到太阳或者被猎鬼人特质的刀打至重伤没有恢复的间隙,方能斩杀。鬼就算被四分五裂都不会死,再生能力很强,鬼厉害的程度和吃多少人成正比,根本就是吃多少人就能有多强。
人能变鬼,这一切都是一个叫做鬼舞辻无惨的最初的鬼也是最强的鬼做的。
它的血能把人变鬼。
朋友有、东西。
她不是要变成萌妹么?这不是让她到一个凶险异常的世界成为金牌打鬼师?!
这还萌个毛线啊萌?!
这里的鬼也是很有意思,有物理输出,还有法术攻击,反正是看得到的有实体的。
“所以为了让您更好的完成任务,我们将为您提供专属于您的变强方案~”
“那是什么东西?”
“您的眼前会有界面,根据您的意志力点开这个界面,接下来请自行探索~”
笪歌就先脑内点开界面,就看到了她的面前展开了一个大光屏,她粗略地看了看,就被右边的标识吸引了注意力。
有三栏都是空的,但是上面按照顺序从上往下排了三个椭圆,每个椭圆上面有小标识写着一技能、二技能、大招,还有一个被动。
这些都暂且不表,什么叫做被动之鬼听了都想谈恋爱?!
第6章 它说
笪歌是这样想的,现在的情况不是她想回去就能回去,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被砸到重症监护室。她人还在,意识却在沉睡,所以这一切是她做的一个梦。不过她也没怎么看过什么丧尸篇恐怖片啊,怎么会梦到这样一种怕阳光的有实体的鬼呢?还有这样的设定,还有自己的世界观,这真的是做梦而不是在写小说或者拍电视剧么?而且梦中的人也不是他们种花家的人,反而是樱花妹子和小哥。
怎么想都不能再骗自己下去了。
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向你们许愿我的人应该不止这一个愿望吧?”笪歌就不信了,她同学还不会许个让她早日康复平安无事的愿望了。
“我们的规则是等价交换,许愿您的人确实不止这一个愿望,但是跟我们进行等价交换了的确是这一个愿望呢~”
“那你们的交换机制到底是什么啊?!”
系统这么说,意思就是她的同学也许愿了的,但是他们只是许愿了她平安无事,而没有交换。但是能许愿把她变萌妹的一定是老程或者她的战队弟弟们,他们在许愿的时候进行了交换,但是如果这个机制是面对面交换的话,她的同学许愿,然后这个系统提出来的要求非常过分?所以他们交换不了?
可这样的话老程是得付出什么代价让她穿越异世界了?!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你要不要实体化出来一下,我们来谈谈人生和理想嗯?”笪歌压下怒火,尽量温和道。
出来干一架吧干脆!
她问过系统好些个问题,这个家伙要么不说要么说了听起来就不像真话。
“我也很忙的宿主主,也是嘛,像您现在只是一个学生,当然体会不了我们这样卑微打工仔的生活,体会不了我们的艰辛~”
“......为什么我的技能被动是‘鬼听了都想谈恋爱’?!”笪歌问道。
“这就跟您的变强机制有关了,据本系统从您身上提取的数据分析来看,您游戏打得不错,为了让您尽快熟悉战斗,熟练于战斗,本系统提供的变强机制也是这样,一技能二技能大招,还有被动这样~”
“但是被动为什么是那样,因为您的力量来源的是歌。招式也会系统自动生成。”系统说道。
“我平常不怎么听歌的,也不唱歌啊。”笪歌疑惑道。
“没关系,系统设定而已,不要那么认真。比如您要打不过敌人了,这时候点一首bgm,就能给您有别的加成,比如您说歌名或者唱几句,就像‘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系统能给您自动生成一个被动,像是三分钟无敌的嘴遁,或者九十秒的移动速度加成,卖报的小行家,要不然很会跑,要不然能说会道卖报纸,所以具体会有什么效果,请您在实战中多多运用此功能~”
“那我技能都没有,但是却有这个什么‘鬼听了都想谈恋爱’的被动?”笪歌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个系统,居然跟她说什么系统设定而已,这样子感觉很不靠谱啊喂。
“因为像什么初始化的手机都会自带短信或者闹钟的铃声啊,我们也只是初始化的系统自带的bgm,等您实战的时候就是自定义bgm了,所以这是我们的bgm的被动~技能什么的,等你用这个bgm的时候系统会给您自动生成哒!”
“笪歌小姐,笪歌小姐,需要给您添热水么?”浴室外面传来了绘莉的声音。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啊!”笪歌就起身擦拭了,也许她待得有点久了绘莉才担心她没热水供应会不会冷了。
这个时代没有吹风机,而且这个地方的秋天比笪歌待的种花家的秋天还要冷,头发湿湿的就会感到不太舒服,幸而笪歌的头发也不长,比及肩更长一些。笪歌穿上了绘莉以前穿过的衣服,而绘莉又添了一点木柴,被火烤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或许是出于礼貌,绘莉兄妹并没有过问笪歌的事,她怎么穿着奇装异服,她又跟着他们回来,她是一个人吗......万一他们搭话,问到笪歌的伤心事就不太好了,所以也只是知道她叫笪歌。
他们也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笪歌不会伤害他们,这就够了。
而在系统调换的后世霓虹语下,笪歌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也能听懂笪歌在说什么。笪歌同样没有问他们的情况,因为她也怕聊一两句聊到人家伤心的地方可怎么办。
竟是围在火柴堆旁,渐渐地睡着了。
一直沉默围在火柴旁的绘莉和她哥哥,突然听到小小的,却绵长的呼吸声,两人又是惊讶到,又相视一笑。
她真是心大。
笪歌是被饿醒的。
她醒来感觉自己是躺下的,身上盖了被子,她坐起身,发现在她右下方是绘莉的哥哥,也盖着被子,睡在离她更近的一方是绘莉,也盖着被子正在熟睡中。
“系统,为什么我会被饿醒?不是说现在的我不是真实的我吗?”笪歌在心里问到。
“但是这是根据真实的您从您身上的本源中提取部分成为现在的您,所以您也会跟真实的您一样,除了受伤会死之外,都跟真实的您一样。”系统回道。
“那我在这个世界中受到致命伤不会死?”笪歌突然兴奋。
“您是不会死,但是您的精神会受到重创,真实的您还在昏迷不醒中,这个情况加上精神重创的话......”
“你真是一大早的就在说屁话呢~这不是等于什么都没有说~”笪歌咬牙道。
“嘤嘤嘤~”系统
“.........”
懒得理系统,笪歌决定起身然后离开。
系统没有说她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但是好像短时间不会离开。那么,她生计什么的还要自己找。
这家人好像只剩绘莉兄妹相依为命,那么她待下来也会给他们增加负担的吧,还是要自己去找份工作才可以。
还有她肚子饿,去山上找野果充饥算了。
留下“再见”的字样,笪歌就走了。走的时候她有点发愁,就这样穿着人家的衣服走?但是她自己的缝衣服还没有干,那个玩偶服,玩偶的头就不见了,笪歌背起绘莉哥哥的时候也忘记了拿回来,估计也比较难找到。
等一下......
“小系啊,我不是买过一款法师皮肤么,能给我换上那个衣服么?”
“那套紫藤花色的齐胸衫裙?”
“嗯嗯,可以换么?那我的工作也......”
“衣服可以,工作没门。”
笪歌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上,她想的是找野果充饥,然后不知不觉就翻过一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
下山后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了。
笪歌要去化个缘。
“小系小系,我这样的笑容可以嘛?”笪歌努力把嘴角弯的最大,露出八个洁白牙齿,眼睛也弯成一片柳叶,双手交合在身前,非常恭敬的姿态。
“..........”系统
“您莫不是对惹人喜欢、可爱有什么严重的误解。”系统
“您本身就足够漂亮可爱,即使不在笑着,您的眼睛也有着笑意,像是一汪春水,静谧而明亮,像长得如您这般漂亮的人,只要站在那里,有谁不愿意为你献上一切呢?”系统
“你快别说了,我快恶心吐了,我要呕在地上了,都是酸水哦,都是你的原因,不能算我不可爱。”笪歌真的感到反胃,这个系统的嘴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都不清楚,虽然她也知道这套皮肤就是可爱又漂亮,这套齐胸衫裙真的很温婉又大气美丽,但是系统这么一说,真的让她很恶心反胃。
“谁家的门还不关上呢,这个年代的民风这么淳朴?!路不拾遗???”笪歌奇怪道。
“不对,有浓重的血腥味!”笪歌惊道。
“不好,这里出事了!”
笪歌连忙跑进这座屋子里,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人,还有一个倒在地上,身上带的血不多,笪歌心情沉重地走近那两人,俯下身,探了探两人的鼻息。
第7章 炎黄
她先走到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她俯下身,慢慢的靠近那个男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手有些抖,笪歌脑袋一片空白。
这是她长这么大,人生第一次接触“死亡”这么沉重的是她想也想不到,离自己很遥远的好像永远都不会接触到的事情,不知道该说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是说,是敬畏,她颤抖着伸出手指轻轻的搭在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男孩子的鼻息间。
死了。
他死了。
笪歌好像瞬间被什么击中似的,她猛地往后一倒,摔一屁股蹲儿,她都没来得及呼痛,那一瞬间她的心情变得很复杂,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宿主,那边那个男孩子,他还活着。”冰冷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的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就好像连她的身体也僵硬了,听到系统这么说她才感觉僵着的自己能动了起来,手撑着地,爬起来又连忙在另一个人的身侧蹲下身来,手指伸在那个倒在地上,身上没多少血迹的人的鼻息间。
他,有呼吸。
他还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一个认知,让笪歌全身发冷的身体也回暖起来。
笪歌环顾四周,入眼的是四处散乱的木头,地上的斧子,这个家看起来有些凌乱,却不是和人发生争执的那种凌乱,这个家里的东西看起来也不名贵,不像是被劫匪洗劫袭击的样子。
“系统,你说,假如,他们不是被劫匪强盗抢劫袭击,不是被仇人寻仇,而是,而是,”笪歌的喉咙发紧,她看着这一片狼籍,悲从中来“这个孩子他身上......”
“是被饿鬼袭击的,这个倒在血泊里的男孩子被咬中要害,他大出血又脏器受损,这才死了的。”
“..........”
久久无言。
笪歌蹲坐在昏倒的男孩子身旁,呆呆地在这里不知多久,好像执意等倒在地上的人醒过来。
该怎么跟他说呢?他是受不了的才晕了过去吗?恶鬼没有伤他,他是因为什么幸运的逃过一劫吧?那他醒来还能接受自己亲人离去的现实吗?会不会又晕过去呢?那我留下来陪着他,他会不会,会不会感觉好一点呢?
肚子又发出叫声,才把想的出神地笪歌的思绪给唤回来。
“阁下是...?”一道温柔而美妙动听的柔和的女声响起。
笪歌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位不似常人,漂亮到不食人间烟火就像仙子的女性,她看着她,面露询问的神情。
她漂亮到不像这人世间的人。
而她第一句话是问她,不是对眼前的场景有所疑虑或是别的,或许她是认识倒在地上的人的。即使她看不出这位夫人穿的什么料子,也能看出她穿的很华贵,而倒在地上的男子的穿着却很普通。
笪歌顿了顿,回答道:“我刚好路过这儿,闻到很浓厚的血腥味,心下担忧便冒昧闯入这家屋子,却发现一人倒在血泊中失去呼吸,一人尚有呼吸,只是晕了过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想着等这位晕倒的少年醒过来,故此还留在这儿。”
那位美丽的夫人便朝着笪歌微微的欠身:“阁下真是人美心善。”
那位夫人带着两个跟她模样一样美丽的两个小女孩,她嘱咐让她们站在门外,她便自己一人上前查看情况。看到已经去世了的那个小男孩,她面露惊讶随即不忍,悲伤难过。她大概是知道那个小男孩是被咬死的。
“若是我能早点,能早点来就好了,也许就不会......”那位美丽的夫人内疚自责道。
她果然是认识他们的,不过,这位夫人穿着很好的样子,而倒在地上的男孩的衣着很一般,难道是远方亲戚什么的?
“请恕我直接称呼您为夫人,夫人,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兮旦福,很多事,并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请夫人莫要太过介怀。”碰到这样的事,纵然她也感到悲伤心情沉重,但是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远远不及和他们熟识的人的悲痛。
那位夫人:“多谢阁下宽慰,我乃产屋敷天音,请问阁下高名?”
“夫人称我笪歌就好。夫人是想要带走他么?”笪歌指了指地下的男子说道。
“是的。”产屋敷天音愣了愣,说道。
那就好,这个孩子总算还有人照顾。但是这么大的不幸要一个人承担,他还这么年轻......
笪歌也朝那位夫人微微躬了躬身子,然后走进这个少年的家里。
“笪歌阁下!”产屋敷天音看着笪歌就这么走进去,她也跟着进去了。虽然说她感觉这个孩子是没有恶意的,但是还是不免有丝丝的戒备。这个小姑娘是人类,但是她听到产屋敷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穿着是邻国很久以前流行的服装,但是是紫藤花色的。本来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却看她这么淡定,有些摸不准这个小姑娘的心思就跟着她进去了。
“找到了呢。”笪歌朝产屋敷天音微微一笑。
产屋敷天音看着笪歌手里拿着的铲子,有些不解:“笪歌阁下是想...?”
“总要安葬这个孩子啊。”她说道,然后走到倒在地上去世了的男孩的身旁。
他跟活着的少年长得一模一样,他们是亲兄弟吗?
笪歌向他弯腰鞠躬,然后直起身说道:“很抱歉以这么仓促的方式安葬你。”
产屋敷天音内心一震,情不自禁说出声来:“笪歌阁下...?”
“是夫人的话也会这么做的吧?我年轻,更有劲,我来挖地吧!”她朝产屋敷天音淡淡一笑,随即收住了笑容,在这座小屋子的后面的平地上挖土。
在产屋敷天音夫人的帮助下,两个人修了一个简陋的墓,然后笪歌就背着晕倒的小男孩跟着产屋敷天音回去了。
不是,那总不能让两个小女孩托着一个比她们更大又壮实的男孩子吧?还有这位美若天仙的夫人,笪歌实在是想象无能啊!想象不了这位天仙般的玉人儿会背着或者肩着人回去啊喂!
不要啦,让仙女独自美丽就好啦她来背人嘛!现在应该是下午了,再过一会儿太阳就要落山了,一个大人带着三个小孩很危险的,谁知道有没有鬼袭击啊!
于是乎,笪歌就这么跟她们回去了。
“宿主,您到了鬼杀队的大本营呢。”
???
你说what?!
等等。
笪歌猛然看了下身旁的产屋敷天音。
那么......她是眼前这一栋栋的这么些屋子的女主人?!
她路遇大佬?!
这就有点厉害了呀!
等等,鬼杀队的大本营?正派的集中营?!
那她跟着主角走,总没错吧?!
决定了,她要苟进鬼杀队,活在这个世界里,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安身才好。
那个男孩被送去治疗后,产屋敷耀哉接见了笪歌,简单的向笪歌表示谢意:“多谢笪歌阁下施以援手。”
“产屋敷阁下客气,只是笪歌刚好碰上,哪有不搭手不帮忙之理。”
然后笪歌就被留了一顿饭,笪歌都要开心死了,她本来就是要找食物充饥,这简直就是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嘛!
笪歌很纠结,这产屋敷耀哉家的伙食不错,食物摆盘都挺精致的,但是份量小啊!
她挺饿的,吃下三份定例都可以,份量小,东西少,一份嫌少两份过多,平常就差不多这个样子,她怎么好意思再要一份套餐吃呢......
产屋敷耀哉:“雏衣,麻烦给我再上一份饭吧。”温柔而清透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像柔和的春风吹拂那样,笪歌理所当然也再上了一份。
笪歌心里美滋滋,她虽然很饿,但是也没有狼吞虎咽,不仅是注意形象,更是她的长辈也这样要求过,让她遵守吃饭的礼仪。
笪歌吃的差不多了,却注意到产屋敷耀哉再上一份的饭菜并没有怎么动,产屋敷耀哉一家子都跪坐的很标准,产屋敷耀哉的孩子们吃完后很有礼仪的告辞然后端走自己的饭菜走了,而产屋敷天音则留下来照顾产屋敷耀哉。
产屋敷耀哉的身体损伤严重,视力受到很严重的影响,看他面目一半之上是可怖的被病痛折磨出来的痕迹。
应该是很痛苦的,可是还是温柔的笑着,温柔的说话,温柔的待人。
“啊,请恕我的失礼......”笪歌连忙道歉道。
她盯着产屋敷耀哉看的入神,当产屋敷耀哉有所感地,视线向她移过来时,笪歌连忙道歉道。
呃,她没有别的意思啊,这,这要出误会了吧?!
“笪歌阁下吃好了吗?”产屋敷耀哉毫不介意,依然微笑说道。
“非常感谢您的款待!”笪歌连忙说道。
“笪歌阁下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到此地的吗?听笪歌阁下的口音,似乎不大像这里一带的人呢。”产屋敷耀哉
那当然,是系统配的霓虹语,是后世的语言,肯定和现在有所出入,所以听起来就会有些怪怪的吧?
“实不相瞒,我是隐于深山老林的炎黄后人,长辈说年轻的一代总归要到滚滚红尘历练一番,我便与好友相约下山,不料一些突发情况,我与友人走散,不得已开始一个人的历练。”笪歌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第8章 加入
“炎黄?是跟邻国所称为的‘炎黄’,是一个炎黄么?”产屋敷耀哉感兴趣道。
“正是。”笪歌回道。
“那可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啊!”产屋敷耀哉道。
笪歌微微一笑:“此次下山,本该锻炼自己,但是......”笪歌微微皱眉“没想到当代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竟然有食人鬼为祸人间!”
“我也是遭遇到了食人鬼,才知道世界已经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笪歌
“你遇到了食人鬼?!”产屋敷耀哉
“是,它想吃我,幸而我不耽于家族所授技艺,大难不死反杀成功!”笪歌
“当我路过时透家时,冒昧闯入,却看到倒在血泊中已经身亡的时透君的亲人,不禁悲从中来......”那个男孩的家的门的匾额有写着“时透”二字,虽然还不清楚他的名字,但是已经知道他姓为时透了。
“明明素未谋面素不相识,却会因为陌生的人的死亡而难过而悲伤,那时,便有了一个心愿!若我身怀技艺,若我有一定的能力,我是否能为他人做些什么?我的这身力量是否能保护他人?虽然想要与同伴相遇,但是,现在正也是我的历练,我也许拥有这样的力量,我或许能够保护他人,不受食人鬼的伤害杀害,为守护无辜人类而战!”
“那么,笪歌阁下,你是否愿意加入鬼杀队呢?聚集在这里的人,都与笪歌阁下一般,你的愿望便是大家的愿望,大家都愿意为守护他人而战,为了守护无辜的人,我们才聚集于此,这只是我个人的请求,就算你毫不在意不理会也没关系,笪歌阁下,能请你加入鬼杀队么?”
“我的荣幸,阁下。”
笪歌如愿的留在了鬼杀队,不过,产屋敷耀哉有点不知道该把笪歌放在鬼杀队的哪个队里。
笪歌有一定的战斗力,分在后勤部门当中有些不合适,不清楚笪歌的战斗力到底是多少,便让她和队员们比试,若她能赢过两个人,便加入到鬼杀行动队中,否则,只能让她去后勤部门帮忙。
鬼杀队的人都经历过[最终选拔],笪歌说她杀过鬼,那么她与两个队员交手,若她都赢了,就把她编入鬼杀队。
所以,他们就在鬼杀队队员训练的场地准备比试,没有一起跟柱出任务的队员们都过来围观了。
“我们鬼杀队终于迎来了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了哇!”队员一
“是啊是啊!”队员二
“喂,切照!不许把女孩子打哭了啊!你要是敢下重手,回来兄弟们饶不了你!”队员三
“波风切照,我说你意思意思得了!没看到对面是个可可爱爱的妹子么?!给我放水啊!!!”队员四
波风切照:“知道啦知道啦......”
“笪歌酱笪歌酱,来我们队吧!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的!”队员五
“别听他胡说!笪歌酱来我们队吧,我们队很好玩的!”队员六
“笪歌酱笪歌酱......”队员七
“..........”笪歌
吵死了。
干脆露个狠手让他们知道星之战队第一猛汉的凶猛算了。
可是系统很烦啊,又该叫她装萌妹了。
”那个,那个,人家的力道掌握不好,波风君......波风君,伤到波风君怎么办?!”扭扭捏捏的笪歌
“怎么会笪歌酱?!”队员一
“他不要伤到你才对!”队员二
“就是就是,笪歌酱那么可爱漂亮,能被打到也是荣幸!”队友三
“..........”笪歌
我快忍不下去了!!!
于是乎,比试开始——
“小系,安排他!”笪歌在心里说道。
“明白!”系统回应道。
笪歌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唱到:“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嘿嘿嘿嘿参北斗哇)......”还自己唱副歌。
这一嗓子把在现场的所有人都喊懵了,几十双眼睛就这样盯着笪歌,每个人脸上都是问号,笪歌丝毫不慌。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别慌,小场面!
她现在只是没有修炼到那个境界而已。
去他丫的我慌死了稳不住敲丢脸的!
“正在生成这首歌专属于您的技能...噗!技能将显示出来...噗!”
“我们还是见一面吧阿系,说实话,我从和你遇到的第一秒就在想着和你见面了!”笪歌在心里说道。
看她不把它锤得满地找牙!
一开始听起来只是当众唱几句而已,并不觉得她会这么丢脸的,但是当很多人都看向她的时候就很羞耻啊喂!
一技能:好汉加成——有这首歌的加成,舆论会不知不觉站在你这边为你加油助威。
二技能:正义冲击——无论你正不正义,都会向前冲刺一段距离然后对方一定挡不下这个冲击,因为它是正义的。
三技能:爱心铁拳——打对面几十拳,有miss的可能,但是打到就是拳拳到肉,非常刺激。
被动:嘲讽可加防御可回血。
tip:您有数据表可以查看敌我双方的数值,比如姓名(状态、属性)/生命值/物防等级/物攻等级/法防/法攻。
这些都在只有她能看到的小光屏上显示出来。
波风切照/3200/d/d+/0/0
笪歌就先二再三。她不需要什么舆论声援,就先打一拳绝对不能避开的拳头再打能避开的。
“波风君,你没事吧?!都是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呜呜呜......”笪歌
我快死了我装不下去了救命!
“没有没有笪歌酱!是波风这个小子不会躲!”队友一
波风切照:?
“是啊是啊,这家伙平常疏于练习,平常可爱偷懒了,教官给的训练任务都不好好做才会受伤的啦!”队友二
波风切照:??
“他就是故意装成一副重伤的模样好让笪歌酱你过意不去内疚自责,然后他装受伤就好让可爱善良的笪歌酱去照顾他啦!!!”队友三
波风切照:???
波风切照直接一口血喷出来:“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瞎说......”
波风切照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这些人莫不是鬼派来的假队友吧?!搞内部分化?!
不是,她不是没有用一技能好汉加成么?!
“大白天的不训练,你们是皮痒了吗?!”一道非常不友善的声音响起。
“还有你这个矮萝卜小丫头哪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少来鬼杀队凑热闹!!!”来人一头白发刺猬头造型,脸上有伤疤,戾气极重。
看来是刚回来然后看完全程才出声的。
刚刚还很吵闹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风,风柱大人。”
“风柱大人您回来了......”
这些人都很怕他。
他们称他为风柱。
[柱]便是支柱,也就是战斗的主要输出......她可以这么理解吗?而且,据系统介绍,[柱]都是很厉害的,比如就他一个人是白发刺猬头,其他人都规规矩矩的黑发西瓜头,头发柔顺,装束都不一样。
“初次见面,幸会。”
第9章 话语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不过你最好从哪来再滚回哪里去!”风柱口气不善道。
“这恐怕不行,产屋敷阁下邀请我留下来,所以,我也是在接受测试。”笪歌回答道。
刚刚还一副恶狠狠表情的不死川实弥一愣,浑身的气势一泄,随即眼神开始上下打量笪歌“你这种弱女子,会有什么用。”
笪歌很不爽。
被人用看货品的眼神毫不尊重地肆意打量着,她都想冲过去敲爆这个风柱的脑袋!
“既然风柱阁下并不能看出我的实力与价值,那么风柱阁下如何断言我的用处?还是说,鬼杀队的精英——柱是这么一群武断只有武力没有脑子,大言不惭的粗人?”笪歌皮笑肉不笑道。
“你说什么?!”不死川实弥暴怒道。
“容易被激怒到底是风柱阁下所展现出来的假象,还是风柱阁下就是容易被一两句话挑拨的脾气不好且暴躁无脑的空有武力的人呢?”笪歌装模作样的疑惑道。
“你以为是产屋敷大人留下来的人我就不敢打你么?”不死川实弥说道,接着,他冲向笪歌!
“够了不死川。”一道清冷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笪歌身旁响起。
来人一手抓住冲过来的不死川实弥伸过来的手,神情淡漠的看着不死川,唯有他抓住不死川实弥的手好像是这人因着此事所展示出来的情绪。
“我们不是还要回去复命吗,你在这里拖拖拉拉些什么。”那人说道。
他的声音也是很冷淡。
“水,水柱大人!”
“冨冈大人!!!”
“啊啊啊,太好了,还好有一个大人赶了过来阻止风柱大人......”
众人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但是因为来了两个柱,反而更不敢懈怠,他们既尊敬这些大人,又害怕这些大人。他们气场实在太强,武力值又高,又不是很好相处的人,始终跟他们是有横沟的人。
水柱?
她今天还真是好运气,一下子见到了两个柱!
“哦?那你很强吗?”笪歌感兴趣地说道。
冨冈义勇没想到笪歌还出声挑衅不死川实弥,呆呆地看了一眼笪歌。
正常女生被这么凶狠的对待了还能这么镇定的挑衅吗?
如果不是他制止不死川实弥,这个女生可能今天就废在这里也说不定!
“你......”冨冈义勇
“多谢阁下施以援手。”笪歌朝冨冈义勇颔首表达谢意。
“风柱阁下若是信任不过我,不如明天和我比试一场,你来决定我去留的资格,如何?”笪歌笑眯眯地说道。
“哈?!”不死川实弥
“诶!”众人
“.........”冨冈义勇
这女孩也太能找事儿吧?!他出手制止的意义何在?!难道是他不该插手吗?!
“风柱阁下,你讨厌女人吗?”笪歌突然出声问道。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不死川实弥疑惑道。
“那你讨厌我吗?”笪歌继续问道。
“我看你很不顺眼,你最好自己滚!”不死川实弥
“难道......你是在担心我吗?”笪歌笑着说道。
“咳咳!”不死川实弥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你失心疯了吧,脑子没问题吗?!”不死川实弥朝笪歌怒吼道。
“可是,风柱阁下并不讨厌我,也不是讨厌女人,却是在看到我跟人比试后,以为我是新加入的队员,看我的样子跟在这里的大家都不相像,不像是能杀鬼的人,一个没能力的人混在鬼杀队里,毫无疑问的是下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会死,还不如不要进来,对不对?不然,我想不到为什么我们初次见面,风柱阁下要这么针对我......”笪歌语气温柔,缓缓说道。
“风柱大人是怀着这样的心情的吗?”队友一
“我好像以前对风柱大人有些误解......”队友二
“我也是......”队友三
人设崩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不死川实弥感觉到他在人们心中树立起的一个形象轰然倒塌。
“你少臭屁了!”不死川实弥怒吼道。
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死川实弥看着可可爱爱的笪歌笑眯眯的脸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又看到冨冈义勇若有所思的脸,更加郁闷了。
“我现在都可以跟你决斗,来吧!”不死川实弥恶狠狠地说道。
“可是风柱阁下风尘仆仆,显然是从外面刚归来,是出任务吗?风柱阁下休息一下,明天再精神饱满的与我比试吧!”笪歌说道。
“你哪那么多的事?!我说今天就今天,来吧!”不死川实弥一把甩开冨冈义勇的手,跳开然后摆出攻击的架势。
冨冈义勇皱眉,挡在笪歌身前,说道:“不死川......”
不死川实弥:“冨冈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
眼看两人就要对上,这时,产屋敷雏衣赶来:“风柱阁下,水柱阁下,主公有请;以及笪歌阁下,也请跟我来。”
“切......”不死川实弥收了架势,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冨冈义勇按在日轮刀上的手也放松下来,随即赶了过去,看也没看笪歌一眼,仿佛刚刚维护她保护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笪歌跟着产屋敷雏衣去到一间房间,房间很空,还没来的及布置,甚至像是很仓促整理出来的一间能容纳人的房间。产屋敷雏衣告诉了她,他名为时透无一郎。
房间里,时透无一郎躺在正中间,他身下垫着一床床垫,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身上的伤都被处理过,该包扎的地方都用纱布包好了。
他似乎是醒来了。
“请问.......”笪歌刚搭腔,产屋敷雏衣就把门给关上了。
诶?
这是,什么意思???
时透无一郎转头看向笪歌,笪歌脸上的笑容都有点绷不住,甚至想跟时透无一郎打个招呼说一声你好。
这间屋子不算大,但是因为没有东西就显得空旷而寂静。
快来人!快来人啊喂!来帮我打破这么尴尬的氛围啊喂!
“你是谁?”他开口问道。
“呃......”笪歌还没来的及回答,时透无一郎又开口说道。
“明明产屋敷雏衣都跟我说了的,可我没记住。”
“算了,那不重要。”时透无一郎说道。
“........”原来你是一个这么欠的臭小鬼嗯?
“你救了我?”他又开腔道。
“也不算吧,我把你背回来这算嘛?”笪歌愣了一下,回答道。
总觉得,他这个状态,有点怪啊?
“那就是吧。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产屋敷雏衣跟我说,我叫时透无一郎。”他目露淡淡的疑惑,脸上却带着果然如此的神情,似是认定了他自己的说法。
“为什么是无一郎呢?是什么都没有的‘无’吗?空无一物的郎君,什么都得不到的郎君,失去所有就连记忆也失去的人,所以才叫‘无’吧?那么我还有什么必须要存在的理由吗?”时透无一郎
是因为太过悲伤了吗?所以才会悲伤到连记忆都被忘却。
但他明明是失忆的人,却还能讲出这么多歪理来。
“是吗?”笪歌歪头疑惑道,时透无一郎也没看向笪歌,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你是记性不好吗?那可巧了,我这个人平常很爱说话,如果你记不住我的名字,我就跟你再说一遍,一遍记不住就两遍,两遍记不住就三遍......天天都会跟你说的,让你想忘也忘不了!”笪歌笑眯眯地说道。
“那感觉很烦,你也太聒噪了吧。”时透无一郎依旧没有转过头来。
“初次见面,我是笪歌。今后,是你的同伴,是现在的时透无一郎的朋友!”笪歌眉眼弯弯地笑着说道。
背对着笪歌的时透无一郎兀的睁大眼睛,却没有转过头来,“我倒是觉得时透君的‘无’像是一切从新开始的‘无’;是挑战困难,不畏艰险无畏的‘无’;是有着无限可能的‘无’呀!”笪歌开朗地说道,眼眸温柔的看着时透无一郎。
“那我是你的朋友,称呼你为无一郎也可以吧?无一郎,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所被注定的......我与你的相遇的缘分。因为缘分让我们相遇,注定我会救了你,这就是我与你的羁绊,是我会成为陪伴着你的朋友。你不是都没有的‘无’而是,一定是为了守护着什么,而充满无限勇气的‘无’。”
独自一人的活着,醒来忘却了一切,一定会很不安。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感觉她毕竟不能感同身受,但是能肯定的一点就是,一定是充满不安而感到痛苦的。
希望我这么说能让你好过一点。
“真是聒噪。”他这么说道。
“哈?!”
“我看你好像需要自己待一下子,我就先出去了。”笪歌起身就走。
真是的,她难得那么掏心掏肺的说话,那样安慰人诶!
等听到拉过门的声音,时透无一郎这才转过头来,盯着笪歌刚刚坐的位置出神。
第10章 排面
他并没有觉得笪歌烦,不是真的觉得她很聒噪。
只是他现在的心情难以形容,他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他也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复杂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只知道,他并不觉得笪歌烦。
不想也不愿对任何事感兴趣,对活下来的事完全没有庆幸活着,什么都能很快忘记的不安与独自一人面对未知的一切的害怕,内心充满着荒凉,他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在苟延残喘着,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去死,为什么不去死。只是悲伤绝望到想立即离开这个世界。他感受不了,也听不到什么。
但是有两道声音在他陷入自己给自己挖的困境里时,一直想要把他拉上来。一道是产屋敷大人,一道是她。
焦躁不安的心情得到了缓解,纵使不知道未来当如何,却有了想要试一试的念头。
她有些生气,自己那么真诚的说,却惹来一句“真是聒噪。”
笪歌踢着庭院地上的小石子,又把小石子踢回草坪里。
可是他毕竟什么都忘记了吧?让他一下子振作也不现实啊。他已经没有了亲人,可能是因为这样沉重的打击而失忆的。
原本的他该有多痛苦呢?
也许现在的他根本就不能接收到自己的好意。
自己应该,多顾着他的心情吧。
想通了后,笪歌又去小厨房给时透无一郎端小米粥和一碟酱菜,还端了自己的饭菜。
昨天他没有吃完半碗粥,那么今天的目标就是哄着时透无一郎吃下起码半碗粥加几块酱菜!
“你又来了......”时透无一郎看着蹲下来把饭菜放到一个小桌子上,然后自己就坐下来等着他一起吃饭的笪歌说道。
“今后也会这样一直‘打扰’你的。”笪歌朝着时透无一郎笑了笑,“饭要一起吃才香嘛!”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模样,她想着时透无一郎也会有点食欲会多吃一点吧?
他今天中午真的喝了大半碗粥,还吃了好几口酱菜~
今日目标成功!
被她逼着吃下米粥还被逼着咽下酱菜去,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偏她神经大条,他不客气的说了一些话她都哈哈一笑置之。
“我会陪着你一起去寻找你失散的记忆,啊,无论你是要找寻失散的记忆也好,还是走向崭新的人生也好,无一郎,我都会陪着你,因为,我与你之间存在羁绊,我们是朋友,你绝对不是孤身一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收拾好转身出门,又探回一个脑袋来,她把东西都放在外面的廊间了,又走进来。
笪歌抱住了时透无一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无一郎,要快点好起来呀!”
有一束光明明是柔软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要照进他的心里。
她已经,在这里待了有一个星期了啊。
笪歌坐在由实木做成的房屋的廊间上,手撑在廊间上,双腿无意识的一前一后的晃动着,眼神没有焦点的看着有几朵不断变换形状的浮云的天空。
就像一座雕塑般,她在这儿端坐了很久,笪歌眨了眨眼,随即深呼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
笪歌缓缓的闭上眼睛。
关于系统,关于任务,关于这所有的一切......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鱼,而这些她不知道的就像一张网,让她退无可退,逃无可逃,进退两难。
她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却无从下手。
既然是我毫无头绪,完全不能弄明白的事,我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有办法知道吧。
那也可能是我在做梦,该醒的时候会醒的。也许只是一个很难醒过来的噩梦罢了。
她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己被如此摆布的事实。总是怀有一点点的侥幸心理。
那可能真是被外星人绑架了吧!
与其苦恼现在,不如在现在还能有一定的自由,能活动的时候,尽情的享受现在。
觉得什么都无望的时候,即使继续情绪低落,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即使消沉,她还是孤身一人在异世界,这个事实并不会因为她的沮丧她的消沉而有任何的改变。
独自一人才要更加的坚强,不是吗?
爸爸、妈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没事的笪歌,就算是在这里,也要好好的生活,不要让任何人你爱着的,爱着你的人担心你啊!我一定会,我一定会......又不是见不到了,不是吗?加油!!!”
笪歌大声地给自己加油打气,一直在眨着眼睛,把心里的酸涩、要涌上来的泪意给逼回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没关系的。”
不死川实弥后来没有跟笪歌决斗,被产屋敷耀哉叫去后出来整个人老实多了。
只是恶狠狠地朝笪歌飙了几句狠话,就没下文了。
笪歌还觉得可惜,从她挑衅不死川实弥后,她就在想换什么bgm打不会输呢,她跟鬼杀行动队的两个人比试完了后,端了自己和时透无一郎的晚饭,又是盯着他吃完一碗粥她收拾完后,就在自己休息的地方思索。毕竟歌的技能生成都是不可预知的,越有气势的越好?
产屋敷耀哉说,笪歌既是鬼杀队的成员,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所以给她安排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单间给她。
笪歌也要执行任务了。
不过,执行任务的前晚,产屋敷耀哉就安排了一场欢迎宴会,不仅是他们产屋敷耀哉一家,还有各位柱们都来,为她接风洗尘。
笪歌如坐针毡。
老天爷啊,她活这么大,除了参加什么老人家的寿宴或者别人的婚宴,她都是父母交了份子钱,她就去吃吃喝喝的,带个胃过去就行了,嘴巴用来装饭菜的。这,这,这突然宴会的焦点是她,她该怎么办啊?!
一下子成为焦点,人家都摆明了是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她要是太崩着了畏畏缩缩的,别人的印象会不会很差劲啊?!她可是文明古国、泱泱大国种花家出来的人啊!大国风范不能失啊!炎黄子孙们都是龙的传人,她该有些底气的,不要慌,小场面!
我可去你丫的,我慌死了稳不住!!!
“就是吃顿饭而已,带个嘴过去就行了。”时透无一郎如是说道。
“我可能是有偶像包袱。”笪歌目光深沉压低声音地说道。
“那是什么,是说很有压力的样子吗?”时透无一郎
“那你直接就说你胆子小不就得了。”时透无一郎
“......怎么办,无一郎,我移不开脚步了。”笪歌沮丧地说道“好想躲在被窝里,还是像鸵鸟那样头朝里,身子朝外......我也知道只是去吃顿饭吧,可是听产屋敷日香说,不仅是产屋敷阁下一家,还有各个柱也会来,那就是得十几个人,可是我只是一个小角色,路人甲啊,没有谁,也不值得谁在意的家伙罢了,怎么搞的这么隆重,这么些厉害的角色都来宴会......”笪歌苦恼道。
“可是你是他国远道而来的客人,对吧?”时透无一郎
“所以感觉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万一我哪里做的不好,礼仪不周到,那不是不仅轻视我,我的祖国也会被轻视咋办?!不仅是家主一家,还有很牛气冲天的柱们一起,这明摆着就是当作接待他国贵客的规格。我跟你说,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罢了,缺点还有不少,但是突然隆重的接待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该怎么表现呢,怎么说话才是正确的呢......”笪歌
“这样的事,即使你当鸵鸟,事情也不会因为你的逃避就消失不见,你逃避,不是更让人看轻你么?吃顿饭而已,你怎么这么多事,快点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晚上别露怯了。”时透无一郎就要开始赶人了。
“我,我知道啊!我只是,我只是,我也没人什么人能说话,别人大概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吧,会觉得我多事想太多,反正不会理解我的。”笪歌
“嗯,你的确是这样,你对自己的认知蛮准确的嘛。”时透无一郎口气淡淡道。
“..........”笪歌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再!见!”笪歌直接狠力地把门给拉上,她觉得自己再跟时透无一郎说一句话,都会忍不住把他爆捶一顿,趁她还有理智的时候,撒油那啦!
“拉坏了这扇门,你要打工赔偿的哦,我才不会帮你背锅的哦——”时透无一郎的声音,穿透门直冲入笪歌的耳里。
“知道了!”笪歌也大嗓门地喊道,心气不顺地回自己的房间。
“别担心啊......我会帮你的。”
却是没除他之外的人听见。
第11章 放飞
笪歌洗香香后就在自己的房间等待产屋敷雏衣过来叫她过去参加宴会。
她也不是想逃避啊......
笪歌无精打采地趴在桌案上。
这个时候系统怎么没有出来烦她呢???
笪歌突然想到,如果她都这般不知道如何是好,紧张到不知所措了,会不会产屋敷耀哉先生他们也是如此呢?
会不会也跟她一样,觉得很有负担,但是又想要招待好远道而来的他国的客人呢?会不会也如她这般心神不宁呢?
如果会的话,他们可能会比自己更加的紧张。
因为他们是招待的一方,也会很有压力吧。
不知道为什么,当笪歌自己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心里的紧张感和压迫感轻了一些,压在心里的石头被搬走了一些似的。
笪歌给自己打气到,并想着自己才来到异国他乡,就能被隆重的接待,自己留在这里一定要为他们做些什么,如此,才不会愧对他们的关照。
然而等到笪歌到主殿的时候,发觉这么想的自己真是个傻瓜。
产屋敷雏衣过来领她进去大厅后,就看大厅布置的张灯结彩的,还有红色的麻布围在房梁上,扎上了红色的绣球,灯火通明,一派特别热闹的样子。
笪歌愣在原地。
“笪歌阁下?笪歌阁下?”产屋敷雏衣轻声喊道。
“啊...啊?哦”笪歌回神,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产屋敷小姐,请问,贵府是办什么大喜事么?”
“呵呵”产屋敷雏衣微微一笑“我们办喜事跟这不同,笪歌阁下,有没有觉得有些许的熟悉感呢?”产屋敷雏衣问道。
当然有啊。
“我们从书里找到资料,贵国喜红,寓意喜庆、吉祥,这样的布置,好像是阁下的家乡会喜欢的装扮,所以就这么布置了。”产屋敷雏衣道。
正当她感动的入座,正襟危坐随时等待被问到什么,不停的告诫自己要保持礼仪有大国风范的时候,就算桌子上摆满了好吃的好喝的都在克制自己的时候——
一位樱粉色长发扎成麻花辫的发梢是草绿色的女士出列,说着“那么接下来由在下,甘露寺蜜璃来给各位带来一个小表演,献丑了!”
嗯?饭间娱乐活动?这么突然?!
只见那位女士让大家从主殿往外看,让人把一块用小推车拖过来的巨石,四个人都拉的很费力的小推车,被她直接从小推车上抱下放在庭院中的空地上,看着她笑容满满毫不费力的样子,笪歌已经被震惊到,然后她跳起来就是一拳,“喝啊!”在笪歌担心她‘手不会磕出血来吗’的想法中,那块巨石就应声而裂开,就像被人用斧头劈开一样,震撼的让笪歌不由得联想到沉香劈华山的感觉。那块石头比那位女士不知道高大多少,能抱起来已经是不得了,居然直接劈开......太恐怖啦!
然后就是自称为伊黑小芭内的人,哦不,口罩侠士,他在主殿中央放着一个罐子,从身后拿出一个竹笛,依旧献丑流,然后为什么他戴着口罩还能吹笛子还能吹的响起来啊?!居然有几条色彩斑斓的蛇一看能要你命的那种随着他吹的音乐扭动跳舞啊喂!这真的只是表演不是恐吓么?!
还有讲笑话的那种,就像是我国相声那样,一个逗哏一个捧哏真的够了!
还有蒙着眼睛射苦无,喊过来一个鬼杀队队员,然后在人家头上放着苹果一苦无过去切两半的你们真的不是什么杂耍团,艺名鬼杀队吗?!
不是吧!看起来那么正经的主公,部下也该是这样才对,怎么部下都......
欺负你们主公眼神不好么?!
这跟她想象中的宴会根本不一样啊喂!
她是不是也要上去露一手?!
现场书法国画?来个武学绝活??川剧变脸???
她都不会啊......
这些柱都在放飞自我么?!
笪歌跟时透无一郎对视一眼:
“会有什么想法的我才是笨蛋吧。”
“会有什么想法的我才是傻瓜吧!”
结果一晚上笪歌都保持着礼仪性微笑,很官方的拍手叫好,末了表达感谢产屋敷耀哉和各位柱的隆重接待,很官方的说到有机会也欢迎人家也去她家乡做客然后她会安排一下食铁兽跳火圈跳拉丁什么的。
“我和两个鬼杀队队员比试完了,明天就要出任务了。”笪歌跟时透无一郎说道,他们就住在两隔壁,笪歌算是跟时透无一郎报备一下。“明天自己要好好吃饭啊,我想了想,还是拜托了日香给你送饭的,不过我这个任务,听说只是侦查,去看看情况,应该当天就能回来吧?”说完,她就拉开门要准备休息了。
嗯......?
有人提着她的衣领往后面一扯,然后她不得不步步后退,时透无一郎又把她板正,使她面对他。
“你成为了鬼杀队队员?”时透无一郎
“是啊~”笪歌
“就你?”时透无一郎
“.......当初是我背你回鬼杀队的。”笪歌
“我又不重,那你只是个有点力气的怪力女而已。”时透无一郎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排斥这个事情,就好像他原来就讨厌似的。
可是他并不反感讨厌,只是觉得排斥。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跟不上他们的训练方式的,放弃吧。”时透无一郎
“呵呵。”笪歌
这人原来就是面瘫又毒舌吗?!
好像她打鬼是靠近身肉/搏一样,那都是不一定的。
“可是我杀过一只鬼,也许我有这样的能力.......”笪歌缓缓说道,“如果我有力量,那么,我想用这股力量去保护力量不足以自保的他人。再说了,我也想保护无一郎啊!”夜晚中的少女眼眸明亮就像揉进了星子。
“你可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我很重视你,所以我也要学习一些生存手段,这样不是更好的保护你了?”笪歌理所当然地说道。
“第一个?”时透无一郎把这几个字念重音道“朋友?”
“是啊。我在山上又没什么朋友,就是一块儿玩的小伙伴,你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笪歌回答道。她之前就编过她是深山里的人。
听到笪歌这么说,时透无一郎心情兀的放晴,迷迷糊糊地就同意笪歌去出任务了。
虽然笪歌原本也不是想要征求时透无一郎的同意,只是知会他一声,可是没想到他好像很抵触这件事,不想让她去执行任务更不愿意她成为鬼杀队的队员,那她干脆就说明白。
躺在榻榻米上的笪歌又翻了个身,闭着的眼睛睁开。不由得想起无一郎的事来。
她并没有去向他人,比如产屋敷耀哉或产屋敷天音询问时透无一郎的身世,他们好像对时透无一郎的事情有所知,不过,她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能为时透无一郎做什么为了已经发生的事去挽回什么。
至少现在,她会帮助他去适应一切,不会让他焦躁不安,不会让他孤身一人。
一觉无梦到天亮。
笪歌睡饱精神足,一早就朝气满满地拉开门,她深呼吸伸个懒腰,今日天气晴朗,清晨的阳光并没有灼人的温度,反而为清晨的微凉增添几分暖意,被温暖的光辉照耀着,笪歌惬意的眯着眼睛。
时透无一郎拉开门,走到房檐下,就看到沐浴在阳光的下的笪歌,她闭着眼睛,似是在感受着什么,微微一笑。
时透无一郎顿了顿,他坐在廊间上,不自觉地目光就落在笪歌身上,看着笪歌面容间略有满足之色,却是移不开视线了。
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好像看着她如此满足,他也满足了。在晨曦之中微笑的少女,有种说不出来的美好。
笪歌似是有所感似的,她回过头来,像是身披着由柔和的光织起的羽织一般,笪歌身上镀了一层温暖的光辉,她看着时透无一郎,先是微微一愣,接着脸上的笑容无限地放大,就如同晨曦微光要照耀整片大地把它的光与热发散到每个角落那样。
时透无一郎仿佛是要把这一幕给深深的印在心里似的,那人眉目温柔,笑的春花烂漫,“早上好呀,无一郎。”
那一刻,他真的有种很满足很满足的感觉,只是这样看着笪歌,他的心就被填满了,稳稳当当的,他感到非常的安心。
“早上好。”他好看的眸子泛着柔软的光,眉眼温柔就像一泓水流在里面流淌。
他原本,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笪歌看着这样的时透无一郎,暗暗想到。
第12章 女子
早饭过后,整装待发。
今天是冨冈义勇带队,去出任务。
有一个柱一起出任务,笪歌的心里觉得踏实许多,毕竟柱的实力很强,而这次下达的任务是,他们要去探查女子失踪的情况,在某一处地方,女子在白天就能悄无声息的消失,不留下一点痕迹,这样的事多了之后,有的人也看出点门道来了,那些年轻的女性在消失之前,都与某个突然出现的女性有关系,但是现世的治安队去查探情况,却一无所获。
虽然上面并不承认鬼杀队但是也没有出手干涉鬼杀队想对鬼杀队做什么,属于明面不让鬼杀队出现在大众视野,但是暗地里多有来往,不然,鬼杀队的人员一共就那么些人,怎么可能消息灵通到哪个地方出现鬼,就能迅速调配人员赶过去?!鬼杀队一系列的吃穿用度都是靠鬼杀队用实绩去跟上面的人换的,上面的人知道一些情况,但是为了不引起社会恐慌,就没有公之于众。所以,这种常力无法解决的事,自然是上面的人暗中联系产屋敷耀哉,再由产屋敷耀哉下达命令,分配人员出任务。
所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是要靠冨冈义勇带队去查探情况。
算上笪歌,冨冈义勇带了六个鬼杀行动队队员前去勘查情况。
当然,在大正时期,无特殊情况,普通人不得随身佩刀,所以冨冈义勇他们都换上了宽大的便服,笪歌也有了自己的披风,樱花色的披风。
当产屋敷雏衣双手交付披风给笪歌的时候,笪歌忍着浑身的不自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在嫌弃,额角抽筋般的抽搐的笑着接过这件粉嫩嫩的披风,上面绘着朵朵或白或粉的,含苞待放或盛开的樱花。
“你好像,很不喜欢这件披风?”时透无一郎说道。
“..........”
笪歌沉默了一会会儿,开口说道:
“这是别人的一番心意。”
时透无一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笪歌看,他想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想透过她脸上的表情看清她的内心。
笪歌只是垂下眼脸,没有什么表情,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因为自己这么说而强迫自己露出开心的笑,她似乎是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无奈的笑了下,然后披上这件让她看起来更加可爱的更幼龄的披风。
“既然你那么不满意,就直接跟他们说好了,搞得现在你是在勉强自己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一样,虽然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但是你不喜欢,干嘛一定要收下呢?”时透无一郎费解道。
时透无一郎现在没有任何过往的记忆,所以想法也好,行事也好,更多的是我行我素,不在乎别人的心情没有感情上的共情能力,所以很难体谅体会他人的心理。
他相熟的人除了笪歌,就是产屋敷耀哉。但是说到底,他跟笪歌亲近多了。
所以,他会在乎笪歌的感受。
这好像,是自从他醒来以后就这样了。
“可是我不想浪费别人的一番心意啊。”笪歌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不是傻瓜嘛!为了别人委屈自己,这就是笨蛋嘛!”时透无一郎嗤之以鼻道。
“人与人的相处就是这样吧,这不叫委屈,如果真的很委屈,那还是不要一块相处,彼此都好;而是,我也想回应这份对我的关怀啊。”笪歌笑了笑,眼眸温柔道。
“我来这里以后,受了大家对我的照顾,我还挑三拣四,不是有些不知道好歹了嘛?!况且,人与人的相处,一定都是收敛自己的锋芒,自己的锋利的一面,一定会为了自己在意的人有着些许的改变,为了让他人与自己更好的相处。”
“对这份关怀着我的心意心存感谢,我也想好好的回馈大家,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不喜欢我可以穿一阵子,在我回报这份关怀的以后,等做新衣服的时候,我自己去跟他们说,我想要什么颜色的披风。”
“所以无一郎呀,好好的跟大家相处吧,这里的人或许都是很好又很温柔的人,不仅是在关心着我,我相信,这里的大家,都是关心着无一郎的!”
“呵。”笪歌突然轻笑出声。
“怎么了?”冨冈义勇目不斜视问道。
他们正在快速赶路。
“呃......”
“我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笪歌不好意思笑道。
时透无一郎还在回味着笪歌说的话。
明明不想去想的,她的声音偏偏一直在脑海里环绕着。
你是真的很吵啊......
时透无一郎整理好仪容仪表走出门。
“能烦请你帮我通传一下产屋敷大人吗?鄙下有点事找产屋敷大人。”时透无一郎对着产屋敷日香说道。
“据眼线来报,年轻的女子频繁在这一带消失不见。”一个不算偏僻的小城市,称不上繁华却也不差的小城市,但是大白天的,街道上没什么人。“朝奈比、日向,你们往东南方向巡查。”冨冈义勇吩咐道。
“是!”朝奈比
“是!”日向
这是一条商业街,此刻大街上却冷冷清清,唯有两道长排着下去看不到头的鳞次栉比的商铺,昭示着往日街道的热闹。
“水无月、雾切,你们往西北方向巡查。”
“是!”水无月
“是!”雾切
剩下来的就是笪歌和冨冈义勇一组了。
也用不着......这么照顾她吧?!
她一个人也无所谓的!
就剩他们两个站在大街上干瞪眼的,谁都没有开口说句话。
此时笪歌真的很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的气氛:“啊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啊,真适合抓鬼呢!”
你憨啊你,鬼都是太阳下山才出来的好不好?!
冨冈义勇也不在这里当木桩了,他说了一句,“走吧。”就走了。
笪歌只得跟着冨冈义勇走。
不过这商业街宽是宽,还有很多弯弯绕绕的小道,一拐,又是一条街,或者是住宿区,拐着拐着笪歌就迷路了。
“啊嘞嘞?”笪歌突然打起精神来了。
她居然和冨冈义勇走散了!
行吧,她羊入虎口了,摆明是来对付她的了。
“这位美丽的小姐。“一道媚而妖娆的身姿缓缓地出现在笪歌的面前,就连她的声音都带着些许勾人夺魄的诱/惑。
笪歌沉默。
下一秒——
“姐妹!!!”笪歌兴奋的呐喊道。
来人脸上笑容一僵。
这一嗓子把那道倩影给吼愣了。
不对,这,这剧情不对啊!?
“我一直想知道小说里或者别人口中的那种妖艳美女、美气冲天、魔鬼身材是个什么样的长相是个什么样的气质!!!今天看到姐妹你,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这样的有脸就足够,其他都是渣直到见到你,我才相信!圆满了姐妹!!!”
她别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活的不耐烦。
这是那道妖娆的倩影脑海中冒出来的下意识的想法。
她不该会说的是她女表气冲天、妖艳贝戋货吧?!
可惜她往常被人喊作“妖女”、“贝戋货”、还被蝼蚁诅咒,说的更加的不堪入耳,她都无所谓的笑一笑,更谈不上生气;不过是那些蝼蚁死之前发出的噪音罢了,要是觉得烦,直接割/了舌头就行,她根本不在意。
她很久,很久没有其它的情绪了。
久到她觉得自己是没有情绪的人,只是一个工具,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笪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点开操作界面看对面这个女人的数据,反正她的操作界面别人都看不到,转移一下别人的注意力就马上点一下看看。
让她惊讶的是,界面居然显示不出来对面这个女人的任何数据!
姓名???
生命值????
物防等级?
物攻等级?
法防????
法攻????
这些,对面这个女人全都是问号!
不过,这六个数据除了三个数据都是四个问号,那是不是代表......她全部都是千位数的数值?!
第13章 童磨
笪歌惊讶的神情落在了对面女人的眼里。
虽然笪歌极力想要掩饰,但是对面的女人见识过多少风浪,有多资深,这点掩饰的把戏,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对面的女人眯着眼睛,却没有动作。
这个女孩穿着鬼杀队样式的披风,年纪轻轻,手上该是没沾过血腥。她经验丰富,人又老道,基本上,她只要接触过,就能判断出跟她面对面的人的战力数据是多少。
她能打,还是不能打。
是能碾压,还是不能碾压。
很明显,笪歌属于能碾压的那一类。
“你这张小嘴叭叭儿的,我可最喜欢割/下你这种的渣滓的舌头了,我看看......用什么法子呢?从头/颅直接穿/透下巴可好?”那女人笑着说道。
那道甜到发腻的声音像是裹着蜂蜜的飞刀,直接捅向笪歌,而对面女人忽然散发一种极具压迫性侵略性的气场,那种经历过很多次的厮杀,浴血奋战的那种气场,笪歌被彻底笼罩在那个女人的气场罡风之中,就好像有一条色彩斑斓有枝杆粗壮的毒蛇在悄然无息的攀上她的身上,缓慢的收紧,压迫着束缚住的面对着她,朝她吐着信子,就要朝着她的脖子咬下!她的气势压迫得笪歌走无可走,退无可退!
一种强烈到心脏像是快要爆炸的跳动,那种深入灵魂的恐惧,笪歌腿有些发软,她发现她根本连动都不能动!
一动就会死的压迫感,让她冷汗直流。
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是离自己这么的近!
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响指,她脑袋一片空白,接入被系统设定好的bgm的技能选择。而这个接入的技能的声音跟系统的不太一样。不过她根本没用在意这点细节,只想马上接入bgm至少有一战之力也好!
“在我面还想耍花样?!”那个女人狞笑道,掐着笪歌的脖子就把她按到小巷子过道的建筑物的墙上,笪歌的头就这样重重地磕在墙上,后脑勺传来钝痛使得她眼前发晕。等到那个蛇蝎女人松开了她,她就这么无力的倒在地上。
不知道怎么的,她浑身发软无力。
为什么呢?她实力这么强大,明明能杀了她,不需要分开冨冈义勇或是鬼杀队的其他人吧?她明明,可以更加的招摇。
可是这个女人只是困住了她且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那么多的女孩子的失踪,都是因为你抓走了她们吧?”笪歌说道。
“虽然说你是将死之人,跟你透露些消息也无所谓,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那个女人的双手环胸,站姿妖娆,伸出一只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殷红的就像是用血染上去的指甲上,彻底的蔑视着笪歌道。
“.........”
这个女人,她低调吗?
如果她实力高强,她完全可以不用暴露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年轻女子。可是,为什么要让别人看到她呢?
还是说,这也是她目的的一部分?
她站在这里没有动作,她是在,等待着什么吗?
等待......?
她现在唯一没有死的理由,是因为她还有价值。
那些年轻女孩也只是失踪,虽然他们推测,那些女孩已经遭遇不幸身亡了。
这个女人的确心狠手辣,她说的话,笪歌不信是她说出来唬她的。她是真的敢这么做。
她喜欢骗人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进行虐/杀?!
那她暴露自己的意义何在呢?!
如果她真的是变/态杀人狂,这种人不是要搞出点大新闻来获取满足感,为什么只是有年轻女子失踪而不是遇害的消息呢?!
哎呀她不知道啦!她又不是变/态!
那么她不死的价值是什么呢?!
笪歌一旦开始想这些,她感受到的压力就小了很多,因为这些刺激,她反而思路越发活络。
“圣女大人。”一道年轻的女声。
“你来啦,菜奈子。”声音温柔细腻如微风般地让人舒适,那个妖娆的女人浑身的气势猛地一变,规规矩矩地站着,面容悲悯,还真有几分神圣的感觉。
我敲你!!!
这人被夺舍了吧?!
魔女变圣女这是什么魔鬼操作?!
笪歌目瞪口呆,嘴巴张张合合,受到巨大冲击,话在嘴里说不出来。
“圣女大人,这位小姐是?”菜奈子看到一旁的笪歌,礼貌地问道。
“也是跟你一般,身世悲惨,迷茫而痛苦,需要得到‘神之子’的救赎的可怜人罢了。”那个女子说道。
菜奈子说了句“明白了,圣女大人。”菜奈子觉得笪歌跟她同病相怜,过来拉起了她挽起了她的手臂。而浑身无力的她就这么被她拉起来了!她就被这个菜奈子半是拖着半是无可奈何的跟着那个蛇蝎女人走。
现在该怎么办?
从她们的对话来看,这个菜奈子明显是被蛊惑了,这女人张嘴就来,谎话不打草稿,说的一溜一溜的,什么神爱世人,她们的教主就是“神之子”,能倾听天意的与神沟通的圣子,是神专门下派人间的代替神为凡人排忧解难的,什么你所有的苦难都会被理解包容,一心向教得到解脱吧啦吧啦吧啦的。
放你的厥词!
不行啊这,这个菜奈子一副思想被侵蚀的样子,极为盲从那个蛇蝎女人,就算她有心说些什么肯定是干不过那个女人的,就算她说这个女人要害她们会杀了她们,菜奈子都不会相信,她跟这个菜奈子根本没有信任基础,看菜奈子一副沉迷进去的样子,没准那个女人说她去给她做思想工作让菜奈子等等,然后半路就杀了她,然后回去跟菜奈子说她不听劝,就回家去了她都会相信。
她可不会自以为是到现在的自己对这个蛇蝎女人有点用处,就觉得在这个蛇蝎女人没利用她之前她都可以试着压一压这个蛇蝎女人的底线,可以试探。
这个女人不耐烦了也能杀了她,她并不是不可代替的,只要是年轻的女孩子就可以。
她现在无非就是早死晚死的问题。
这个女人不杀她的原因,应该就出在这个“神之子”身上。
当那个女人把她们带到一座建的富丽堂皇的庙殿时,天色已晚,鬼怪出没。
进入庙殿里,四面八方的墙壁上绘有不一样的浮世绘,天花板不知道用着什么材料,能折射出七彩的刺目的光,反正这一整座庙殿,看起来都浮夸至极,整合在一起,不知道怎么的,看的笪歌很受不了。
可能建这座庙殿的人想弄的非常的有艺术性,但是夸张的色彩,刺目的光,华丽的庙殿,不知道怎么的,笪歌看的直想吐。
真的,她犯恶心了。
庙殿的最里面垒起了台阶,在一层层台阶上有一块正正方方的平地,平地上铺了一床软垫,顶端垂下纱幔,别的就看不清了,那纱幔背后有一道阴影。
“跪。”那个蛇蝎女人在一步步走上台阶站在平地的一旁时,这么说道。
菜奈子顺从的跪下,额头紧贴着俯在地上呈交握姿式的手背上,她五体投地,没有听到下一步指示还是跪着,虔诚的就像她面前的人就是神明一般。
“.........”笪歌
她站着,没有动作。
“...........”
“...........”
“...........”
那个蛇蝎女人眯着眼睛,面色冰冷,就要开口说话,而从纱幔中伸出一只惨白的手,微微的拉住了那个蛇蝎女人,似是在阻止她说什么,而菜奈子依旧恭敬的跪在地上,没人喊她抬头,她就一直跪着,好似外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她闭着眼睛,全身心都信任着那高高坐在上方的那个家伙。
“嘛嘛,惠酱不要那么严肃嘛。”那道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不知不觉地让人放松,放下心防“随意一点就好,既然来了这里,想必也是吃了很多苦头才会来到这儿的吧?真是辛苦了呢!没关系的哦,什么都可以跟我说......”那人起身,出了坐垫,手轻轻把纱幔一拨,笪歌这才看清声音的主人是什么模样。
笪歌震惊地看着那个家伙。
这种颜色的发色......像是家具的颜色,那种门啦什么的,是,是叫“白橡”的那种颜色,啊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眼睛,就像是彩虹一般的颜色啊!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彩啊!你是卧底吗?!你贵姓啊?!姓苏吗?!还是你有玛丽苏的姐姐还是妹妹?!或者杰克苏的哥哥还是弟弟?!天哪!这就是传说中的每天从几百平米的床上醒来一哭就会掉出钻石的不一样的冰雪奇男子吗?!
但是,但是!你的头上怎么像是被泼了血般?!让人觉得好恶心好黏腻看的不舒服?!
“我,‘神之子’代行天责,从今以后你们的人生没有痛苦,只会幸福,相信我就好。”姑且称为男子的家伙继续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柔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仿佛他真的是个性格很好很温柔的家伙。
与此同时,笪歌点开了界面,查看情况。
果然如此。
童磨——鬼。
这老兄到底是不是被系统祸害的穿越者还是土著自带“bulingbuling”七彩美瞳的卡姿兰大眼睛效果的鬼啊?!
要是她问一下这个鬼他美瞳哪里买的会不会死的更快,还是说这个鬼的眼睛就是这样为了让自己与众不同所以才弄出这个颜色来???
喂喂,真的是他自己的眼睛的话,问出来好尴尬的。
这种长得人模狗样的鬼和她见过的鬼都不一样,不是个装x的就是一个小boss,越是亲和越是恐怖啊喂,这不,你看他的数据也高的吓人不是?!
童磨(鬼)生命值12000/物攻等级a/物防等级b+/法防1800/法攻4000
我勒个去嘞!
这怎么打啊?!
这货不是个纯法师吗?!
伤害这么高玩蛇皮啊?!
她可以发起投降吗,啊?!
第14章 未能
“菜奈子,起身吧。”童磨温和地笑着说道。
菜奈子顺从的起身,忽然想起童磨没有让笪歌起身,有些忧虑童磨是不是不喜欢笪歌,那笪歌该怎么办,这该如何是好呢?就看到笪歌是站着的,菜奈子面色震惊,眼神疑惑且不满,她在想,笪歌是没跪下吗?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诚心呢?!还是跪了一下就起来了,是她不知变通吗?
“来人——”童磨扬声道。
“在,教主。”笪歌猛的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鬼单膝跪地,在等待童磨下达命令。
她几乎没有察觉到这个鬼是什么时候就在她附近的!
笪歌的心猛的下沉,不安占据了她的大脑。
“带这位穿着和服的小姐下去休息吧。”童磨
“是!”那名出现的鬼说道。
“菜奈子,你先去下去休息吧,好好的睡一觉,当我和这位小姐聊完后,我会传见你的。”童磨微笑道。
“是......是!教主大人!”菜奈子压抑住自己的兴奋,尽量让自己保持礼仪的跟童磨说话。
自己大概是疯了。
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不该也做不到的......
就在菜奈子起身和笪歌擦身而过的那个瞬间,笪歌伸手一把抓住菜奈子的手,一扯,比笪歌个子略高些的菜奈子就这样身子向笪歌倾了过来。
“你......”菜奈子惊讶还带着怒气的眼眸,她正准备质问低着头的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的笪歌要做什么,却从笪歌抓住她的手那不住地颤抖当中,熄了怒火。
你快张嘴,说啊,说话啊!
那个鬼带下菜奈子后,童磨露出了他的獠牙。
她,什么都没能做到......
“你的名字是什么呢?”他笑着说道,只不过这个笑,带着些许的寒意与冰冷的杀意。
“............”
“你是鬼杀队的吧?”见笪歌没回应他,他依旧没所谓的笑着,自顾自的问下一个问题。
“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但是离柱又差的远......咦?你没带刀吗?难道,是我猜错了?可是~”童磨继续说道“你的外套,那种款式,跟我吃掉的鬼杀队的人,很像呢~还有,你对我的敌意和微弱的杀意又该怎么解释呢?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初次见面,我的食物,我是十二鬼月的上弦月之二哦~”
“你还有什么遗言,什么想要交代的,说吧,虽然我不会帮你办到就是了~”童磨
“........!”
笪歌没想讲话,她只是微微张口,童磨瞬身来到笪歌面前,所有的亮光都被他遮住,她被包裹在童磨影子的阴影里,她惊恐地抬头看着这样的童磨,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膜附近一样震耳欲聋!
“嗯~”童磨笑眯眯地出声“表情很不错~就这么死了,这副表情很不错,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哦~”说罢,就掐着笪歌的喉咙,一点力都不费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掐着笪歌的脖子,把她举起来了。
“唔...啊...呃...”笪歌死死的掰着童磨的手,脚无意识的在晃动,不一会儿,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啊啦啦~”看着这么痛苦挣扎的笪歌,童磨似乎陷入了苦恼之中“可是我个鬼的口味呢,是喜欢把人类开/膛/破/肚呢......肢/解,然后从内脏开始吃起呢~这样的话,还是要让你吃一点苦呢~”童磨笑着说道。
“有啦!”掰开童磨手的那股力气,终于要消耗殆尽,笪歌已经翻着白眼,青筋爆出,离死不远。双手由开始的用力掰着童磨的手到渐渐失去力气,后来成为双手无力的扣住童磨的手,到最后的双手滑落。童磨这才继续说道“你的头很碍眼,除掉后你也不会感到痛啦,安心的与我融为一体吧,以后的悲欢离合由我全部接纳,你也不用那么辛苦的杀鬼了,得到了解放。身心都会被救赎的,毕竟呐,怎么会存在天堂与地狱呢?相信那些的人才是蠢钝不堪,所以被我吃了后,你的痛苦都会消失不见的哦,和我永存吧,呵呵~”
童磨说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并在一起,就像利刃一般,要横切掉笪歌的脑袋,这时,异变徒生!
“惠酱,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哦~”童磨只是愣了短短几秒,脸上笑容不变地说道。
“她不能死。”被童磨称为惠的人,眼神失去焦点,空洞的就像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机器,就好像是被人下了指派的命令那般,她面无表情,跟之前让笪歌害怕到颤抖的蛇蝎美人的她,不一样。
她一只手挡下了童磨的那只手的攻击,然后另一只以手为爪,一下就断/了童磨的手腕,然后挥舞了几下,掐着笪歌脖子的童磨的手就成了细/碎的肉,纷纷扬扬,摊了一地。笪歌直接摔在地上,她晕了过去。
童磨冷笑一声,他的手再生的很快,光是惠把童磨的手掌给削/掉防止他的断手继续杀笪歌的那点点时间,童磨的手又长好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就朝惠的门面而来,惠警觉性很高,摆出了一个防守的姿势,接下了童磨的这一击。跟童磨打的同时,惠没忘记把战场移开笪歌的身边,带着童磨远离,童磨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就想和惠拉开距离,他要施展他的血鬼术法,意图把笪歌杀死最好惠也能死就更好了。
惠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自然也能察觉到童磨的想法,就步步紧逼,执着和童磨打近身战。
“这可真是麻烦呢......我可不是像猗窝座阁下或是黑死牟阁下那样好战,还要追求什么武道巅峰什么的呢~”虽然童磨说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很好的把惠的攻势那些招式都挡下来了。
“惠酱,你是怎么了呢?你身上的秘密,可真让人好奇呀~真想把你解/剖看看呢~”童磨
这时,被童磨掐的昏过去又被扔在一旁的笪歌醒了。
她猛的睁开眼睛。
这里......是天堂吗?
我一个不做坏事的小孩子不可能去地狱的吧......
不对!
喉咙火辣辣的疼,脖子这一圈都疼,疼到全身都蜷缩着,笪歌张嘴呼气都疼的要死,疼到她生理性的不自觉的流出眼泪。
“你快滚。”惠
嗯?
“我说你快滚,知道吗?!”惠
笪歌艰难的起身,她有种脱力感觉,浑身发软,看着周围的建筑,不是那个上弦月之二的鬼的大本营吗?!
怎,怎么回事?!
“我让你快滚呐!!!”惠爆吼出声。
笪歌被吼的一激灵,一骨碌的爬起来,她起身太猛了可是脚还是软的,又摔了一跤,她没敢停留的立马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大殿的门口。
惠立马一个跳跃,跳到大殿门口,守住门,然后默念着什么,一道光从她指尖飞了出去,追随着奔跑的笪歌,然后贴在她的脑门上。
“你以为这就能阻止我?”童磨笑的越发灿烂,好像惠把他的食物放走了,他丝毫不感到生气,反而觉得很有趣。
惠跟童磨对峙着,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的遛走。
要不要在这里放血鬼术呢?这个庙殿能不能撑起来呢?会不会被他打的毁坏?!他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准备在这里多待几天,多搜刮一些女孩子再走呢。
“你......”惠
“你这副要攻击我的架势是怎么个意思?!看你的样子你是要放血鬼术咯?!好哇,老/娘天天在外边给你蛊惑女孩子,加班加点给你办事累死累活......没五险一金,什么都没有,你居然敢打老/娘的主意?!我不揍你你不知道谁才是老大,忘了在我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了嗯?!”惠暴怒道。
“.........”童磨
“不是,你听我说......”童磨扶额
事情,又麻烦起来了呢......
“不听!给我受死!!!”惠
然后童磨挨了惠一顿胖揍,期间,他死亡复生死亡复生了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多少次。他也不好用血鬼术,不然这里塌了,他的“信徒”们他还没享用就没了,多窝心呐!?惠也就是看中这一点,捉着童磨就是一顿胖揍。
惠是舒心了,童磨就糟心了。
这女人突然疯起来还真不好处理她。
“童磨大人,你唤小的有什么事?”一道恭敬又战战兢兢的身影,跪在地上,虔诚的五体投地,身体微微发抖。
童磨大人的心情十分不好。
“怨吕,派两个鬼把那个女孩给杀了吧。”童磨淡淡道,脸上没了那标志性的笑容。
第15章 系统
“怨吕,你的实力提升的有些慢呀?我也赏给你不少食物,是不是跟你分食的鬼太多的原因呢......?”童磨
难道......
“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怨吕回答道。
“嗯,退下吧。”童磨懒洋洋道。
怨吕退下后,他自言自语道:“被那个疯女人杀死了这么多次,今晚吃的人数要多一些了呢~”
为什么童磨大人让他处理掉两个鬼呢?
怨吕有些费解,的确手底下有两个鬼不思进取,每天就等着被投喂,可是一开始童磨大人并不在意啊,怎么突然......
“毕竟我们中的大人,不喜欢鬼群聚啊~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有两个级别很低很差劲的小喽啰,只是用来使唤使唤而已,大人也很不爽呢~”童磨笑着说道。
怨吕找到那两个鬼,义正严辞地说道,童磨给他们下派了任务,让他们赶紧完成这个任务,这是童磨大人信任他们的表现,希望他们务必完成任务,童磨大人会给予奖赏。
那两个鬼兴高采烈的,自觉被重视重用,虽然平时都在童磨大人面前殷勤又小心翼翼的讨好,虽然童磨大人也不会对它们很差劲,不会因着实力上的差距用恐惧来控制它们,但是也不正视它们,仿若它们只是空气,只是进食吃童磨大人和怨吕大人进食完的残羹冷炙,这样也很好了。
这还是第一次,怨吕大人跟它们说,它们是被童磨大人重视的,被寄予厚望去杀一个人类。
“嘛,就算那个女孩子死了,她也没有证据是我做的啊~那她没死,我果然是养了两个废物呢~虽然本来就知道它们是废物中废物啦~”童磨笑呵呵地说道。
“绝对不能让童磨大人失望!”喽啰一
“嗯嗯!”喽啰二
“成功之后我们把那个人类的头/提给童磨大人吧!”
“还是把她带回给童磨大人吧,因为,童磨大人也没有允许我们吃她呀!”
“还是你想的周到呢,喽啰二!”
“哈哈......”
它们没有姓名,或者说,童磨只是这么叫着它们,时间一长,身为人类时期的记忆也遗忘的差不多了,便也这么称呼着自己。
“啊,发现了人类女孩!”喽啰二
“哇,干的不错啊喽啰二!”兴奋的喽啰一
“宿主,您要快些跑才可以呢,有鬼在追赶你呢。”系统的电子音在这暗的看不到边,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竟然诡异的给了笪歌一丝丝的安全感。
本来应该是心情复杂的,甚至是生气的,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因为自己不是孤单的而有点庆幸,有点点的感谢系统这时候的出声。
可是如果不是这个鬼系统,她怎么会穿越怎么会来这么高危的世界执行任务?!
别乱感动啊你!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能顺利的逃出那座庙殿,而逃出后明明眼前的景色在不断变换,道路也是,一下子那里有一颗树木,又换成泥土路,又换成一大片草地......
她却总是能七拐八拐的走到正确的道路上,本来会眼花的,一出来就会迷路的,可是她却找得到路,就像是她本来就知道该怎么走似的。
她知道这事儿有古怪,就像是突然放过她的那个蛇蝎女人一样。
会是系统吗?
可如果是系统,它早就得意洋洋的跟自己邀功,而不是提醒了她一句证明它的存在就消声了。
不明白啊,她不明白啊!
“系统,我之前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咳咳......我被人掐着脖子差点被掐死那个时候你在哪里?!我那么的呼唤你,你为什么不在?!”笪歌本来只是想试探系统的,毕竟她不相信不信任系统,只是想试探它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不自觉的,她带了情绪,她愤怒又委屈,脖子还火辣辣的痛。
“宿主主说的是像上次宿主主秒杀那只鬼那般的生死存亡之际么?宿主主真是辛苦了呀!呜呜呜,我的宿主主也有很好的在成长呢~”系统
“居然敢掐我这么可爱的宿主主,那只鬼是活得不耐烦了?!本系统诅咒它去晒日光浴!”
“不过宿主主也很好的度过了这次的难关呢~”
“哼哼哼......”笪歌颤抖的呼出气,她肺都要气炸了,她怒极反笑。
“你,很好”笪歌最终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谢谢宿主主对我的认可呢~您的十分满意,是我们的无限动力~”系统荡漾道。
“我之所以这段时间都没出来,是因为我去提交下一个世界的申请啦~可能之后还要再去几趟呢,宿主主,我们向着下一个世界努力吧~”系统
“那要多久。”笪歌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时透无一郎的脸庞来。
“不知道呢~”
“.........”
反正经过这次的事,她不会寄过多的希望于别人的身上。她会靠自己,自己一定要努力的变强,关键时刻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不要埋怨,不要去想“自己只是一个高中生,是个以前生活很安稳的高中生而已”的这件事,既然已经来了这个世界,只有快一点适应这个世界才是正确的,才是生存之道。
鬼的气息......
笪歌咬唇,她深深的皱眉,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就碰到鬼了,还是两只!
也没办法啊,毕竟,这么晚了鬼都会出来活动的,没准只有两只还是她运气好呢,也说不定啊。
那么它们会不会想独吞她而发生争执?!那么这会否会成为她的机会,她是否会有机会逃走呢?!
她跑着跑着,突然停下来了。
“我是傻瓜吗?!”笪歌大喊出声。
“你这个不动脑子的笨蛋!”
笪歌猛的拍头,额头很快传来痛感,但笪歌没管,急急忙忙的看小地图,她老才想到,她有小地图啊!她能看到鬼的!不然她怎么能隔老远就感受到鬼的气息?!因为小地图能以她为中心划分范围她就有视野的!
很好,它们在快速的向她靠近!
肯定是之前还惊魂未定的,大脑都被迫停止转动思考了,满门心思都是逃跑。
笪歌不慌不忙的点开图标,查看双方的数值。
喽啰一:生命值6000/物攻等级c-/物防等级d/法防0/法攻0
喽啰二:生命值5800/物攻等级c-/物防等级d/法防0/法攻0
笪歌松了口气。
她觉得,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
那两只鬼只是物防和物攻比较高,生命值稍微高一点点,就像游戏中的坦/克一样,不过她有bgm加成后类似于一个法师了。而且还有经验值一说,就是双方的经济。能看到这只的鬼的经济都不是很高,她现在不到一万,这两只的鬼经济快一五了,但是它们没有法防。
而说到底她的攻击系统是这样的,系统能给她加防御加攻击,前提是她的经济不断地增多,经济增多的前提又是她经常去打架。
所以当笪歌提出疑问的时候,她不是要成为萌妹么,怎么还要天天打架呢。系统又装死,她被气的绕着产屋敷那一栋栋的房子,沿着边界跑圈才消了怒火。
而bgm能给她增益状态,或者说把她转换为法师那样。有近战有远程。远程就是像射手那样,射手有射程,当她切换别的bgm的时候,是远程法师的时候也有射程,但没有射手那么远。
这个情况下她哪有想bgm的余裕,就用系统初始化的bgm。
“蹦蹦擦擦蹦蹦嚓,隆咚隆咚隆咚呛!”
一技能:恋爱冲击波——被打中的人或鬼内心那咸湿的幻想对恋爱的渴望都会瞬间被激发。
二技能:令人烦躁不已的恋爱心跳——心跳不受控制,变成只想恋爱的恋爱脑五秒。
大招:不知道什么名字干脆瞎编一个比如瞬间失恋好了——如题,打中瞬间瞬间失恋,所有美好的体验瞬间清零。
被动:鬼听了这首bgm都想谈恋爱。
在系统在她脑内告知她这几个技能后,笪歌突然丧失斗志了,这都是什么鬼?!
先二技能再接大招吧,二技能带控制的,一技能和大招能打伤害。
“喽啰二,我们上!”喽啰一说道。
“好嘞!”喽啰二回答道。
“被封印在你们内心里的微弱光芒啊,以我魔法少女笪歌酱的名义,封印解除!”在唱名期间的bgm中的人物状态是无敌的,要问为什么的话,魔法少女变身期间敌人都自动进入待机状态,或者连不上网状态。
什么鬼啊什么叫做魔法少女笪歌啊?!二技能的台词这么羞耻吗?!
“你们被邪恶占据的心灵,就由我来拯救吧!我的心unlock!”啊啊啊啊啊救命这是什么羞耻大招啊?!
二技能加被动使鬼陷入混乱并找回了久违的扑通扑通的心跳,眼冒红心寻找恋爱目标,看到一颗树木后,两只鬼上前抱住树木上下摩擦,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并不堪入目。
“嗷嗷嗷小树酱我爱你啊!”
大招打中后的鬼瞬间失恋,又因为被动还有恋爱的感觉。
“树酱,我最喜欢的你的,喽啰二是什么东西?!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它!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喽啰一
“我是爱着你的啊不要跟它走!不要离我而去呜呜呜......”
两只鬼都很伤心的哭了起来然后身体慢慢崩毁消散。
不知怎么的,笪歌并没有因为它们的消散而松了一口气,而是有些怅然若失。
“宿主主,你是在,同情它们么?”
“.........”
笪歌跟随着脑海里浮出的指引继续赶路。
“我不知道刚才那两只鬼是不是做了不可原谅罪大恶极的事,送走它们的时候,它们好像真的很伤心很伤心,悲伤的不像是鬼而像是两个少年在哭着说对不起。”
他们大概,有很多感到很抱歉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以后我想以更温和的方式送走他们。但是罪大恶极的鬼,我是不会手软的!”
好好的转生吧,下辈子一定要好好的被人疼爱啊,不要再被变成鬼了。
第16章 两人
希望接下来都不要碰到鬼啊!
笪歌如此恳切的期望着。
她一路上都很想睡觉,眼皮打架着,她这可是连夜赶路了,都困的差点撞树上了,但是还是努力的赶路。她的战斗如果是用到了bgm就是法术攻击就会极大地耗费她的精神力,如果只是物理攻击,耗费她的体力更多,精神力更少。虽然她还是搞不懂自己怎么像是被指引着的赶路,但是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像是能有余力能想这件事的时候。
她跑着跑着,天开始蒙蒙亮了,像是一把利刃划开了黑夜,那抹倔强的微光要冲破这层黑暗。
天终于,开始亮了啊......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笪歌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她安全了她安全了!
她跑到了原来的那个大街上,明明累的困的再也挪不动脚步了,再走一步就要昏倒了,可是她还是不敢停下来,她跑不动了,就连迈出一个步子都格外艰难。
在她的前方,模模糊糊的有一个人影。
是鬼,还是人?!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又是只吃了早饭肚子空空的就被人拐走了,还被威胁了这么久,又赶路赶了这么久,还差点被鬼杀死......经历了这么些事,她的体力流失得非常的快。
管你是人是鬼,我都,没有力气了。
笪歌两眼一黑,却是强撑着。跑不动就走,走不动就慢慢挪动自己的脚步。
终于,她看清了面前的人,是冨冈义勇。
那一瞬间笪歌开心的想哭。
“我终于,看到你了......”在看到冨冈义勇的那一刻全身心的放松下来,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笪歌意识到不妙,但是她的意识渐渐不清明了,冨冈义勇条件反射的接住笪歌,他抱住了笪歌。
“太好了......你在这儿,我”却是没了声音。
冨冈义勇背着笪歌往回走,看着也是一个个通宵没睡的鬼杀队队员,简洁的跟他们说到笪歌找到了,但是人昏了过去。鬼杀队的队员们都松了一口气,能安心的往回赶了。
耳畔传来笪歌均匀的呼吸声,冨冈义勇不自觉的想着笪歌的话。
我什么呢?会是什么呢?
她是很高兴看到他吗?
她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自己是柱,却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自己有何脸面配称一声柱呢?!果然,还是自己不配这个位置吧......
“冨冈先生,谢谢你没有放弃找我,谢谢你等我,谢谢你,谢谢......”
不,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找到你,不仅如此,身为柱也没有尽好自己的职责,让队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再见面时是这么一副凄惨的模样,是我......是我”久梗在心里的心结因为笪歌的虚弱,笪歌的感谢,那记忆又鲜明的浮现在心头。
“没有的事,冨冈先生。”笪歌一说话,喉咙还是火辣辣的疼,走在前面的鬼杀队队员似乎是有所感觉,他们的冨冈大人好像没有跟上来,便回过头来看,冨冈义勇停下的脚步又动了起来。
笪歌的眼睛睁睁闭闭,还是强撑着睁开:“冨冈先生,[柱]的职责是什么呢?因为自己本身的强大而去保护弱小的不强大的人,对吧?和恶鬼战斗,冨冈先生一直以来不是都做的很好么?你也不是神啊,怎么可能什么事都能做的周全呢?我还没有废柴到需要别人无时无刻的保护,我也不希望那样,不是你能力上的不足,而是,我不够强。”笪歌声音嘶哑道。
“我很感谢你让我看到了你,在安心的那一刻我才会倒下去,不然我不知道我该往哪里走,我要怎么回来,我会不会脱力但是一直担惊受怕然后自己撑不下去,我会不会被鬼袭击死掉......谢谢你没有放弃等我,这就够了。”
“可是......”冨冈义勇还想说着什么,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绵长,笪歌是真的进入梦乡了。
是为了不让我介怀而特意强撑着跟我说这些话的吗......
不过,她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哑?
笪歌醒来天已大亮,想着自己该不会只是从凌晨睡到早上而已吧,耳畔传来一道声音:“下午好,你这个睡懒觉的大懒猪。”
笪歌侧过头去,她是横躺在床垫上,靠近门的那边,时透无一郎跪坐在旁。
笪歌忽然一阵恍惚。
她想起之前时透无一郎醒过来后,他没有迈出房间一步,吃的什么,都是她端过去,时透无一郎吃完就躺下,还背过身去。都让笪歌怀疑她没有给他送饭他是不是就不会吃饭了。
虽然有她来烦着他不让他寂寞,但他后来还是那样。
整个人都很丧的感觉,他好像把自己困在一个境地里,想帮助他的人不知道怎么帮助他,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过,这么沮丧,他走不出来。
就算他听到声响,会转过头来,就算看到的是笪歌,也对她不理不睬,又转过头去。
她那时候她偶尔也会帮他端晚餐,产屋敷耀哉也随时透无一郎怎样,好像很纵容着他似的。
那时候的时透无一郎双眸依旧没有色彩,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仿佛这个人只剩一个躯壳。
而不是现在会守在她身边的,这个时透无一郎。
每个人都在往前走,她也应该这样,不是吗?
笪歌微微一笑,手肘撑起身,然后俯身倾向时透无一郎,张开双手,自然而然的环抱住了时透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兀的睁大眼眸,浑身有点僵硬,他设想过好些场景,自从笪歌出任务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的时候,他本来没什么感觉,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睡不了睡不着。并不懂自己这样是怎么了,拉开门,晚秋的风虽然不如凛冽的冬日里的寒风要来的刺骨,但是也能冻得人打一个哆嗦。他披着外套出房门,看着一座座的屋子的灯都熄灭了,大抵都是睡了。夜晚无边的黑暗就像一个无底洞,能吞没人的希冀、侥幸,只剩下无边的寂寞与忐忑不安包围着自己。
真的没人和他那般,去等她了。
不止是等她,还有那些出任务的别人,应该也有要好的队员吧?为什么,他却看不到如同他这般,那一样心焦的人呢?
心焦?
他是.....心焦吗?
这种感觉就是,担忧吗?
时透无一郎就在笪歌的房门前,他坐在廊间,守了一个晚上。
奇妙的是,他心里并没有想着什么,连笪歌都没想,跟她有关的一切事情都没有想,只是大脑空白的等待着什么,一整晚都没有困意。
他们回来了。
就像那一天的早晨,那些人踏着晨曦而来。
浑身冰冷的时透无一郎沐浴在阳光之下,身体也渐渐的回暖起来。
冨冈义勇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笪歌托给正好要出门的恋柱甘露寺蜜璃,托她帮忙把笪歌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女孩子的房间......他们还不是熟悉到能即使进到女孩子的房间也能若无其事的程度。而时透无一郎显然认为他和笪歌是熟悉到了这种程度,甘露寺蜜璃把笪歌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后,时透无一郎也一头扎进笪歌的房间里,甘露寺蜜璃本想拦下,刚伸出的手,在看到时透无一郎还是一身的睡衣披着外套,精神也不大好,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愣了一下,淡淡的笑着随他去了。她也转头去出任务了。
笪歌被甘露寺蜜璃放在榻榻米上,并给她盖上了被子。
时透无一郎很难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那是现在的他所无法理解的复杂。
却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了笪歌的脸颊,感觉到温热的体温。
有种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安心下来的感觉。
随即时透无一郎的脸上又布满不爽。
颇有种“你是谁啊,凭什么值得我耗费心神了”的感觉。
时透无一郎也躺下了。
就在靠门的那一侧,身上盖着自己的外套,睡意忽然涌了上来,在睡着之前,他又看了一眼笪歌,闭上眼睛的同时,一抹淡笑攀上了他的脸庞。
他想过很多的场景,笪歌睡醒过来的场景,或是跟他斗嘴斗输了自己怄气,或者还是开朗的不在意他说的什么,笑眯眯地跟他说下午好,或是......
唯独没有想到笪歌会一起身就抱住他。
笪歌是自然的抱住他,可时透无一郎就很不自然了,很想推开笪歌,他心跳渐乱,莫名其妙的,觉得脸有点烧。
“无一郎呀,我回来了!”
清爽而带着力量的女声,他所熟悉的积极而阳光的那声音的主人,回来了。
“......欢迎回来。”
好像是妥协般的,过了一会儿,时透无一郎略带无奈的声音在笪歌的耳畔响起。
第17章 兄弟
笪歌笑的更开心了,然后更用力的抱紧时透无一郎。
“喂,你抱够了吧?”时透无一郎面色不自然的说道。
“.........”
笪歌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昨天的一切都像是个噩梦,她真怕自己一梦不醒。所有的她恐惧的连灵魂都在颤抖的,愤怒自己的无能自己的弱小的,自己还活着的狂喜的,觉得非常委屈的......
但总的来说,应该是开心的。
可是如果自己抱着是自己的好友,自己的家人,大概率也会说她几句,但是会任由她抱着,抱多久都不会想着推开她。
一想到这儿,笪歌眼里浮现的光,渐渐黯淡,最终消失不见。
她好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对家人、朋友的思念了。无法让自己冷静的不去想,不去难过。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要回去。
虽然以前会因为数学卷子太难了背的知识点太多了太难了而产生退却之意,想过不如穿越好了,穿越到不需要学数学的世界就好了。
但是她也只是几次,就很少的有过这样的想法啊。
她不想和熟悉的人,她思念的家人、朋友分开,只要有他们在,只要有他们的笑容与爱在,即使在凛冽的寒冬也是春花烂漫般。
区区的一门课程又能怎么样呢?
这样的心情能与谁说呢?
谁都不能说的吧。
笪歌只是更用力地抱着时透无一郎了,就好像全世界她能抓紧的只有他一样,不拥抱的紧一点,什么都会消失不见一样。
忽然一些模糊的片段闪过时透无一郎的脑海,有一个人的身影模糊不清,虽然他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但是,这似乎是他的记忆!
时透无一郎就任由笪歌抱着。
“我就是懊悔......”
“..........”
没有更加的珍惜那些人,没有跟他们说上更多的话,没有在一起做更多的事.......
“懊悔也没用,有空懊悔,平常就该多加练习自己的技艺,争取别出任务死了,我怕我哭不出来。”时透无一郎
“有没有人说过你......”笪歌顿时有心绞痛的感觉,他怎么这么毒舌啊喂!
“说过什么?”时透无一郎做出倾听的模样。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儿一样~”笪歌露出一个仿佛脸在抽筋的笑容来。
“你见过我笑?你不是在路上无意中搭救我的?你谎话张嘴就来?”时透无一郎三连。
“再见!”
笪歌连忙做了一个“您往这边滚”的动作,让时透无一郎麻利的出去。
她怕时透无一郎再在这里待下去她会忍不住在他头上开个苞。
“你也太懦弱了吧,出个任务回来就害怕的要抱我?”时透无一郎继续扎心。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其实他,其实他想问的是......
“谁说我是因为这个抱你的?!”笪歌炸毛道。
“那你是因为什么要抱我?”时透无一郎
“想抱就抱啊!抱你需要理由么?!”笪歌理直气壮道。
“.........”心里突然感觉怪怪的。
“没听过一首歌么?!”笪歌就唱起来了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说尽这些年你的委屈和沧桑变化,
兄弟抱一下为岁月的牵挂,为哥们并肩走过的青春的年华,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说尽这些年你的委屈和沧桑变化......”
笪歌正唱的起劲,突然一个枕头朝她门面飞来,她直接被砸中。
短暂的痛了一下,枕头从她脸上掉落:“干吭啊大兄弟!?你不喜欢我换首歌呗!”
“你把我当兄弟?”时透无一郎那张面瘫的脸总算有了表情,他疑问的同时夹杂着一丝丝的恼羞成怒。
“当然,弟弟!我就把你当作是我的弟弟!放心,弟弟,我会照顾好你的!”当然,是臭弟弟。
兄弟之间抱一下怎么了?我不就是胸肌比你发达一点么?!
然后笪歌就被感激涕零的时透无一郎给砸出自己的房间了。
“.........”笪歌
算了算了,看在这个家伙是我的臭弟弟的份上,我做大哥的要包容一点。
反正她也是要向产屋敷耀哉汇报情况的,干脆就直接过去算了。
笪歌被砸走后,时透无一郎的脑袋突然一痛,就在笪歌说了一声“弟弟”后,又有一些片段从他脑海里划过,时透无一郎愣住了,扶着脑袋的手摸了摸脸颊,温热的溢出眼眶的却在划过脸庞变得冰冷的液体。
时透无一郎看着手心里的眼泪,露出疑惑的神情,可是他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您真的...不先洗漱一下再来么?要不您先去吃顿饭再来?”产屋敷日香说道。
有道理啊......
看着笪歌正在思索的模样,产屋敷日香松了一口气,贵客仪容不整,头发还很散乱,脸上似乎站了些许的灰尘,黑一道白一道的。
她怎么好意思让这样的贵客以这样的形式去见她的父亲大人啊喂?!笪歌阁下没意识到,自己也要替她考虑到啊!再说了女孩子都是很注意形象很爱美的!
“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是早点去见产屋敷阁下吧。”笪歌思考了一下,说道。
“?!”产屋敷日香
“笪,笪歌阁下......”产屋敷日香艰难的开口,她总不能说笪歌阁下您现在仪容不整有点脏兮兮的,头发也是散乱的状态吧啦吧啦。
女孩子是会伤心啊!她会害燥到很不想见人的啊!
笪歌阁下来的路上就没碰到谁,没谁出声提醒一下么?!
“啊啦,发现了一只小花猫呢~”一道女声。
“蝴蝶忍阁下...”产屋敷日香发出求救般的眼神。
“这样啊...”蝴蝶忍笑了笑,然后提溜着笪歌就瞬身走了。
“呼......”产屋敷日香松了一口气。
“蝴...蝴蝶忍阁下?”笪歌疑惑道。
“有人在吗——”蝴蝶忍笑眯眯的说道,“笪歌酱等一下哦~”然后没理会笪歌在说什么,继续叫人。
“在,蝴蝶忍大人!神崎葵姗姗来迟,怠慢了蝴蝶忍大人,真是万分抱歉!”这位自称神崎葵的女孩子单膝跪地说道。
随着神崎葵这么说道,又有三名女孩子也同神崎葵一样,单膝跪地,抱歉说道。
分别是寺内清、中原澄、高田菜穗。
噢噢!都是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啊~!
笪歌突然兴奋。
“无碍”蝴蝶忍依旧笑道“麻烦你们给这位贵客洗漱打扮一下,啊,衣服就换上香奈乎的衣服吧,贵客和香奈乎的体型似乎差不离的样子呢。”
“是,我们了解了,请蝴蝶忍大人放心,我们必定做的妥当!”神崎葵
“请蝴蝶忍大人放心!”寺内清
“请蝴蝶忍大人放心!”中原澄
“请蝴蝶忍大人放心!”高田菜穗
“交给你们,我很放心呢,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蝴蝶忍
“是!”四人起身后,听到蝴蝶忍这么说到,又单膝跪地道。
然后看着眼前的贵客......
心情突然复杂起来。
贵客之前是逃难过来的吗?
被称为“贵客”的笪歌纵然会脸皮厚,但是被四个可爱的女孩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也会不适应不自然起来,“那个......”
“寺内清去烧水、中原澄去准备香奈乎的衣服。”叫神崎葵的女孩子似乎是这里的像是领队般的人物,领导力和组织能力都很强。
“咕呜......”
笪歌肚子饿了。
“啊哈哈,真是抱歉呢,我好饿呀!”没有脸红害燥,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很爽朗的笑着。因为笪歌觉得,民以食为天,一日三餐一顿不吃饿得慌,况且她之前那么拼又这么久没吃饭,饿是很正常的呀,所以不觉得害羞。
天啊!贵客真的是逃难过来的啊!
四人如此想到,脸上表情都不一样了,被震惊到望向笪歌的目光都不一样了,痛惜又怜悯。
笪歌:???
因为笪歌是远道而来的人的事并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一部分人知道,所以就像后勤部门之类的并不清楚,不过她们大人说什么,她们信什么就是了。
“高田菜穗,你去准备食物,等贵客洗漱完毕享用。”神崎葵安排道。
“是!”寺内清
“是!”中原澄
“是!”高田菜穗
然后笪歌就被寺内清和中原澄抬着走了。
“诶......?”就真的是把她整个人举起来的那种抬,然后跟脚上安装了马达似的,跑的飞快,然后水也非常快的准备好,她就沐浴去了,然后寺内清还给笪歌搓背,中原澄给笪歌擦头发弄干,换上了浴衣,高田菜穗把饭菜给端了过来,还很贴心的端了好几份。
笪歌被一条龙服务,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第18章 爱情
笪歌整个人还处于呆楞的状态。
这感觉也,也太好了吧?!
好幸福啊她!
“诶嘿嘿嘿......”笪歌发出满足的笑声。
笪歌以掩耳不及盗铃之玲儿响叮当的速度迅速把桌上的饭菜扫干净,连扫几份,吃完了发出一个饱嗝,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辛苦神崎葵小姐、寺内清小姐、中原澄小姐、高田菜穗小姐了!呀~真是麻烦你们了呢~”笪歌满足道。
“贵客不用客气。”神崎葵说道。
“招待不周,请勿见怪。”寺内清、中原澄、高田菜穗说道。
“哪里哪里,是我麻烦各位了~”笪歌笑着说道“怎么会招待不周呢?!多亏了几位我很快的就恢复精神了,之前的辛苦疲劳也好像消失不见了,各位是坚守在鬼杀队后方的战士呀,这并不是容易轻松的事,但是各位依然很好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在后方为大家应援,正是因为各位,在前面冲锋的人才能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向前冲呀!”笪歌爽朗道。
“笪歌阁下......”神崎葵楞楞地看着笪歌,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情感,“您真的,真的认为,我们也是战士?”
“当然了!”笪歌不容置疑道,“冲在前方的人无论获得了多少功劳,斩杀多少恶鬼,都有各位的一份功劳,鬼杀队是一体的,离了任何人的付出努力都不是鬼杀队了,不是吗?!”
“你们超棒的呀!”笪歌笑的灿烂,头一歪一只眼睛一眨,朝神崎葵和寺内清、中原澄、高田菜穗伸出大拇指道。
“也许以后还要麻烦你们了,请多关照呀!”
跟四人挥手道别后,笪歌就向着主屋走去了。
路上她不禁在想,产屋敷日香拦下她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有点脏兮兮的还没有吃饭这才好心的拦下她呢?
嗯嗯~蝴蝶忍和产屋敷日香都是好人呀~
笪歌丝毫没觉得自己仪容不整脏兮兮的模样去见人是会伤自己的形象的事。平常的话为了礼仪或者出席一些场合她为了保持礼仪不会这样,但是她这可是战斗的勋章啊~!
是女人的浪漫的形象啊!就该以这样的形象过去,彰显她也是很努力的家伙呀!
蝴蝶忍跟她的浪漫不一样,产屋敷日香太小还不能明白罢了。
再一次的请产屋敷日香向产屋敷耀哉通报,这次产屋敷日香让笪歌通行了,产屋敷日香微微躬身,笪歌微微颔首就进去了。
而主屋的大厅,冨冈义勇跪坐一旁,听到她进来的动静也没有动一下,也没有投来一个眼神,而产屋敷耀哉目视前方,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和那个十二鬼月,那个上弦月之二的童磨不一样。
天生温柔的人和假装的人的区别是如此的明显。
产屋敷耀哉的旁边依旧站着产屋敷天音。
产屋敷天音在产屋敷耀哉的耳边说着什么,产屋敷耀哉温和地开口道:“笪歌阁下,请坐吧。”
虽然产屋敷耀哉看不到,但是笪歌还是微微的行了一礼然后坐下“产屋敷阁下,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向阁下汇报一些情况。”
“在说这之前,义勇说他没有看护好队员,竟然让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是自己的失责,要自罚。”产屋敷耀哉说道。
“这并不是冨冈先生的问题,冨冈先生的决定也没有错,而是对面使了未知的手段,分开了和我一组行动的冨冈先生且冨冈先生并没有放弃寻找我,一直在等我,相信他的队员会活着回来,我既然是当事人,我觉得冨冈先生并不需要自罚,相反,我认为他是很有责任心的柱。”笪歌回道。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义勇啊,你也不要太过介怀了。”产屋敷耀哉说道。
“主公大人......”冨冈义勇
可以啊这小子!可以抵挡住产屋敷耀哉这开了特效般的嗓音攻势!
一般来说,这么动听的声音说什么都会是“对对对、是是是、好好好”这样的不是吗?!冨冈有点东西!
不过啊,换句话来说就是这个人倔强的不像话,可能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
呃,她也没有什么医学心理学资格证什么的,这题超纲了,她都这么诚恳的说了这么几次了,他要还是不能放过自己,她也没法儿啊!
还是说这位仁兄曾经受过什么刺激所以非常敏感?
哎,不可能吧~
笪歌索性不去想这个了,就算她不来汇报情况,也会被请过来说明情况的,所以她清清嗓子,开口说话:“是这样的,昨天我和冨冈先生是一组寻查,但是在途中我被大概是一种特别的术法?类的什么把我和冨冈先生分开了,但是我没有感觉到鬼的气息,是一位成年的美丽的人类女子。她的特征是妃色的大波浪长卷发,黑色眼眸,长相十分妖媚,穿着洋装装和高跟鞋,无随身携带武器或是配饰。”
“她的手段可以分开他人,从气息来说,非常的危险,身经百战,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过一下,可以肯定的是,她残忍嗜/血,那些女孩的失踪是她造成的,她与鬼貌似存在着合作关系,不是被蛊惑,不清楚是否有其他缘由,但是目前的观察来看,是自愿的。”笪歌沉稳的叙述道。
其实像那个蛇蝎女人指甲是红的,嘴唇也是烈焰红唇,但是像指甲油和衣服口红什么的都可以变换,也许下一次就是另外的打扮,不过像是她的长相,除非那个女人会易容术,不然可以靠她口述写生出这个女人的长相,长相是不会变的。但是这个时代也没有监控,犯了事太好逃脱了。
笪歌一边回忆,产屋敷雏衣一边拿着笔墨试着画出那个女人的样貌,等画出来再问笪歌和那个女人相不相似,然后再改了改重新画一遍。画好了后,产屋敷雏衣把画交给了产屋敷天音,然后朝笪歌和冨冈义勇微微欠身退出了主屋大厅。
“那个女人的实力远远的超出我太多,但是她并不着急的杀死我,而是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等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那个年轻女子的意识是清醒的,没有被控制,但是她被蛊惑了,称呼那个女人为圣女大人,然后那个女人带着我们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那个女子有些手段,一路上纵使我想记住路线地形,但是场景变幻的太快,完全能迷惑人的手段,使人记不了路,应该是很远的地方,等到了天就黑了,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庙殿里,有着十二鬼月!”笪歌说道。
“十二鬼月?!”产屋敷耀哉激动道。
冨冈义勇也朝笪歌这边看过来,神情不再是之前的漠然,而是很关心笪歌接下来的话,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对,它的眼睛是彩虹色,七彩的,一只眼睛写着‘上弦’,一只眼睛写着‘贰’。”笪歌说道。
“那你......冒犯了”产屋敷耀哉连忙道歉道,他激动的身体都有些颤抖,因为太过激动,羸弱的身体无法负担他的情绪,一口血哽在他的喉咙里,差点吐出来,但是产屋敷耀哉强行压制住。
一旁的产屋敷天音连忙拍着产屋敷耀哉的背又给产屋敷耀哉顺背,脸庞写满了焦虑担忧。
笪歌有些吃惊,“无碍,产屋敷阁下,您的身体...您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笪歌关心道。
“我没关系,笪歌阁下,您请说吧。”产屋敷耀哉再三坚持让笪歌继续往下说。
“可是......”笪歌望向产屋敷天音,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产屋敷天音很想阻止产屋敷耀哉,尽管她面容悲戚不忍,还是朝笪歌点了点头。
“那个女子被蛊惑了,因为那只鬼自称是‘神之子’,能上达天意......”在笪歌这么说的时候,一直以来都是温柔面目示人的产屋敷耀哉,笪歌这是头一次看到产屋敷耀哉生气的面容,他的手用力的锤了下面前的桌案,这个举动又引来了自己咳嗽,产屋敷天音满是担心的给产屋敷耀哉顺气。
“我没事...咳咳...笪歌阁下,请,请继续”明明咳成这样,明明不忍心再听下去了,却还是要让笪歌讲下去。
“而那个女人被称呼为‘圣女大人’,这只鬼和那个女人似乎建立了一个教派,但是我没有得到其他信息,无从得知是什么教,那位被蛊惑的女子因为有太多的艰辛苦痛,而鬼利用这样痛苦的生活在水生火热的想要解脱的人的心理,打着给世人解脱的名义,招揽信徒。因为我在那的时间不长,且消息说的是多数年轻女性的失踪,所以,这只十二鬼月的上弦月之二,很大概率喜食年轻的女性。”
“我与那个站在童磨那一边的人类女子也好,还是与十二鬼月的上弦月之二的童磨也好,实力的差距犹如沟渠之水与无垠大海一般,所以我还没办法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被上弦月之二给掐着脖子,尽管我耗费全力挣扎,也无法撼动他毫分,我被掐的晕了过去。”笪歌说道。
“你的脖子处的确有青紫的快发黑的手印。”一直没说话的安静的跟个壁画似的冨冈义勇开口说话了。
“笪歌阁下,你受苦了。”产屋敷耀哉说道。
“结果是好的,我还活着。”笪歌回答道,她接着说道“我醒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然死去,没想到还活着,是那个女人朝我叫喊让我逃,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怎么还活着?为什么那个女人要让我逃走呢?她为什么要和童磨打起来呢?她不是很想杀了我的吗?为什么又让我逃走呢?”
“我当时有太多的疑问了,但是我来不及去弄明白,也不敢去想,满身心都扑在我要逃跑的这件事上,在童磨和那个女人缠斗的时候,我跑了,所幸没有追兵,路上消灭了两只想杀害我的鬼,而我还能跑回到我和冨冈阁下走散的地方,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女人帮助了我,所以,我很不明白,她对我的杀意很浓,怎么会帮助我逃跑,但是那个女人会有这样的转变,个人猜测,一定有能让那个女人和童磨当场决裂的事情发生。”笪歌说道。
“且,那个女人实力非常的强悍,我没有看完童磨和那个女人打斗的最终的结果,但是那两个家伙好像打的不相上下,拥有这样的实力,不像是被控制,更像是她自愿为童磨做事。”笪歌分析道。
“义勇,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呢?”产屋敷耀哉问道。
“如果这个女子没有对童磨有所求才不得不和童磨合作,那就是......”冨冈义勇顿了顿“也许这两个家伙之间的关系,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冨冈义勇说的有点隐晦,不过笪歌确实get到了冨冈义勇的意思。她瞬间眼睛发亮。
童磨啊,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随即笪歌装出一副认真严肃深沉地模样,说道:“冨冈先生的意思是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对童磨有所请求被逼无奈才去帮童磨做事,就说明......他们可能是恋人的关系???”
“咳咳咳咳!”冨冈义勇被笪歌的话呛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的咳嗽,但是也没否认笪歌的话。
这里突然变得好安静。
谁都没有开这个口,也没顺着笪歌的话讲下去。
笪歌内心狂叫道:快啊,来人啊,接话啊!不然我要怎么胡扯下去?!
没法儿,笪歌只好自己接着自己的话说下去:“仔细想想,那个女人如此强大,手段颇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走,青天白日的,童磨是不可能出来招揽信徒的,那就都是这个女人去做,对吧?我实在搞不懂,一个如此强大的女人,她会从一个什么都无法给她只会想着吃她的鬼身上,能获得什么呢???”笪歌装模作样的疑惑道。
“名利?财富?地位?这些好像都不现实......”笪歌
“那可能,真的如冨冈阁下所说,因为爱情。”笪歌
“和我一同被带走的女子叫菜奈子,她年轻漂亮,童磨对她和颜悦色的,非常的温和有礼,可是看出我是鬼杀队队员后,他还专门让自己的手下先去把年轻漂亮的菜奈子去安顿好,还说要等会儿要召见她,然后我就被掐的不省人事,然后就是童磨和那个女人打起来了,那个女人拳拳到肉哇,好凶狠的,哇......”笪歌说的煞有其事,表情极其丰富,那语气就跟个说书人一样,让人不得不信服她这套言论。
第19章 无愧
鬼杀队明显对十二鬼月了解甚少。
除了知道十二鬼月是十二个很强的鬼,上弦月更加的强且鬼的眼睛会标注自己的身份排行,鬼杀队只跟它们少数的鬼打过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笪歌的神情极其无辜,那反正她只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路,只是有这种可能性而已,信不信还是得看其他人自己是怎么判断的。
但是在笪歌这番言论的影响下,或多或少,大家都觉得上弦月之二是一个色/欲熏心的屑,辣鸡,不仅杀害无辜的年轻女子还要骗感情的屑,更加的看不起这只屑了。
笪歌一开始觉得有点爽,虽然这样并不能对童磨造成实质性的损害,但是有人跟她一起表达对童磨的厌恶,至少被伤害到的笪歌感到了一点点的安慰。
但随即笪歌这份暗爽的心理消失无踪。
那那些年轻又无辜的女孩子们呢?她们没有办法像她这样能逃出生天,明明是为了从苦难中得到解脱,却反而被利用了这种心理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还那么年轻有着无限可能的一生,因为一时被蛊惑,就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有没有这么说的资格”笪歌缓缓开口道,她收敛了不正经的表情,神情严肃而认真“我只是觉得很遗憾,那么多的年轻而无辜的生命,我无法为这些生命为了挽救她们做些什么,不能挽回什么,在逃命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满身心都只有逃命这两个字,反而是安全后,和后怕一起涌来上的懊悔和觉得自己的无能,我能做到的事非常的少......”笪歌神色黯然道。
“笪歌阁下,切莫不要太过介怀,这并不是要像是一根刺一样的要一直横亘在心里的事,而是决心让自己变得更强,去灭杀世间所有作恶的鬼的动力,为了让更多人能安稳的活着,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付出,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笪歌阁下,你不是什么的都没做到,你拯救了你自己,把珍贵的情报带给我们,况且被蛊惑的人不是把她带出来就没事了的,我们也只是人,是力有所不逮智有所不及的普通人罢了,但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因为想要守护无辜的人类,为了守护自身无法保护自己的人类,至今都在努力,你的这份心意迟早会化为你的能力,强大到可以守护任何你想守护的人、事、物。”产屋敷耀哉说道。
“多谢产屋敷阁下宽慰。”笪歌回道。
谈完事跟产屋敷耀哉告退后,笪歌和冨冈义勇一齐出主殿,在回去的路上,冨冈义勇走的很快,他似乎有什么事迫不及待去做。
“冨冈先生、冨冈先生。”笪歌也走的更快,为了跟上冨冈义勇。
冨冈义勇停了下来,没有回头,笔直站着的身影,莫名的让笪歌觉得这背影有些许的孤单与寂寥。
“我不知道冨冈先生的过往,所以这么说也许会冒犯到你不过......”笪歌顿了顿,还是决心说些什么“冨冈先生好像背负着很多其实不用背负的‘责任’与其说是‘责任’不如说是负担,冨冈先生把自己崩的太紧了,就如我所说,产屋敷阁下所说,冨冈先生为什么什么都要揽在自己的身上呢?我明明没有怪你,我很感谢你那个时候还在那里,如果我真的要怪,难道我要怪没有能力的自己,没有解救那些被蛊惑的年轻女子们吗?”
“如果我能救下她们我却没有做,哪怕这种可能性很微小我都愿意去尝试,我没这么做的话我会怪自己,但是实际的情况是我无法作出任何事情,光是我自己获救都很困难了,那里的鬼我都没有办法打得过,对那里的地形位置一无所知,而且就算到了那些女子被关押的地方,她们心里的痛苦心里的怨不是我说一句‘这里都是鬼它是要吃你’就能让她们清醒过来,相信最终能解救自己的人是自己,不是吗?!真正要怪的是害死她们残忍的利用她们脆弱的心灵的恶鬼吧?!为什么要把鬼的错怪在自己身上呢?!”
“冨冈先生,今天我冲动了,对你感到抱歉,也许我这个人就是很多事,但是,看着总是很有负担的冨冈先生觉得自己不能不做些什么不说些什么。我不知道冨冈先生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请不要用过去的事绑架自己的一生。作为同伴的我在关心着冨冈先生,不希望冨冈先生一直这样下去,会逼死自己的!也许你会觉得这人都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她懂什么啊,真是搞笑又愚蠢,但是我说出来了,我不想未来为了早该说出来的话却隐忍不说出来而看着冨冈先生钻牛角尖困住自己出不来而懊悔。”
“失礼了。”笪歌说完,便要绕开冨冈义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不管冨冈义勇要做什么,听了这番话是什么感想,笪歌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她对这个人无愧了。
“真的可以放下吗?”那一瞬间,笪歌有种心脏被揪紧的感觉,听那人的语气,笪歌不禁停下自己的脚步。
“为什么不可以呢?”笪歌回头,仰视着比自己高出一个肩膀的冨冈义勇。黑褐色的眼眸清亮而隐隐有道生气勃勃的光华在流转着。
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是那样的不容置疑。
看着那样的笪歌,冨冈义勇一时愣住,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横亘在心里的坚硬无比的,像是该被永远冰封的某种他不敢触碰的,以为要一直烂在心里的坚不可摧的东西,他好像听到了“咔嚓”一声,在缓缓的消融。
“因为我不配在这个位置吧。”夕阳照在冨冈义勇的脸上,朦胧的光照在那人一半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而另一半没被照到的隐在阴影里的脸却像是在哭。
“我升上柱并没有多久的时间,但是在成为鬼杀队的队员前都需要通过最终测试,我并不是......”像是想起了很不愿意回想的事情般,通常都是没什么表情的他罕见的面容悲伤着。
“在参加藤袭山最终选拔时,我从一开始就被袭来的鬼打得意识朦胧......但我被好友锖兔救下,并被他拜托给了其他人照顾。等我醒来时,得知选拔已经结束——一只鬼都没有杀掉的我通过了选拔,但几乎将所有鬼都打倒的锖兔最终却被手鬼所杀……”
“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活下来呢?明明连一只鬼都没有杀死,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到,只是被救下来,而那么优秀的锖兔,几乎将所有鬼都打倒的锖兔却死在那场选拔当中,如果当初活下来的人不是我就好了,如果是我死掉就好了,那么优秀的锖兔一定会做的比我更好,我常常这样想着。”冨冈义勇缓缓说道。
“人活着为什么要资格呢?这是哪条不像话的明文规定啊还是你自己给自己定了个不像话根本不知道逻辑在哪的胡乱定的东西啊?!你活着就活着呗,这么简单就够了。”笪歌不耐烦的说道。
冨冈义勇一愣,不是,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刚刚还很耐心很温柔的想要开解他怎么......
“你现在正在做的事不就是和你的好友一样吗?你也在救人啊。所以你的好友锖兔也只是救下你,你们根本就是在做同样的事啊。”笪歌有点生气,这人真的是......气到她了!
我是......在做着跟锖兔一样的事?怎么会?!
“如果硬要说些什么的话,你不就是在秉承锖兔先生的遗志而努力吗?!话说总是说这种丧气的话什么‘活下来的不是自己就好了’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救下你的人该有多生气啊?!他救下你就是为了让你不停的自责活在过去,不断的痛苦吗?!你的朋友一定不希望你因此痛苦自责活的像个行尸走肉吧?!为什么不想着他也是把他对生活的美好期望,他的梦想一并托付给了你呢?!他不在了才更要带着他的那一份期望,那一份梦想,他的一份加倍努力啊,等到百年之后你自然老死,要是还觉得愧对他救你的恩情,自己到黄泉去向他谢罪就好了,你看他会不会跳起来像我这样......”
嗯?
笪歌跳起来就是对着冨冈义勇的头拍了一下:“你憨啊?!你自然老死自己去找你的锖兔然后看他会不会跳起来像我这样的,会不会揍你!”
“照你这么说,那些被鬼袭击后,丧失亲人爱人的人要怎么活下去?!寻死腻活吗?!是啊,每天都会过的非常痛苦,把自己的时间永远的停留在那一刻,但是这样就好吗这样就是对的吗?!心是用装自己在意的人的,大脑是为了记忆那些人那些曾经的,不是,不是盈满悲伤的啊!关心着、爱着你的人一定不会希望看着你消沉颓废下去,你痛,他们会比你还痛,一直把自己留在那一刻,就什么都无法做到了。但是你还能不同,你握着刀,你可以去救助那些没有能力的人啊。”笪歌一开始很激动,说到最后又静了下来,轻声说道。
“假设是你救了锖兔,那么锖兔一直被过去所困,每天都在自责都在想着死的怎么不是自己,这会是你希望看到的事吗?”
“你是,被托付了未来,被托付了希望的人啊.......”
“你是被人相信着的,活下来的人啊。”
第20章 提升
虽然在童磨那里糊弄过去了,但是是希望我放过那个女孩吗?
为什么呢,为什么是那个女孩?
呵。
我会去找到她的!
“她说的没错。”
这道声音是......!
笪歌说完这番话后,又喊了几声冨冈义勇,但是看着冨冈义勇好像陷入沉思的样子,见怎么喊他都没反应,笪歌耸肩,自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冨冈义勇显然陷入自己的情绪中了,他就那样站在走廊上,从夕阳西下站到晚秋的风吹拂着他,直到他打了个冷颤,抬头发觉已是黑夜。
他本来打算去做一些训练的。
惊觉身边有道声音,那声音的主人......他绝对不会听错,是锖兔!!!
“锖...锖兔,是你吗?”冨冈义勇慌乱道。
“你这个,呆子。”锖兔
“锖兔!我......”冨冈义勇迫切的想说一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有太多的话想跟锖兔倾诉了。
“我还能再一次的见到你吗?你,你现在,怎么回事?!但我还能......”他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冨冈义勇又到处张望,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是错觉?!是自己的思念幻化出来的错觉?!
才刚刚涌上来的狂喜转眼间化为失落。
[心是用装自己在意的人的,大脑是为了记忆那些人那些曾经的,不是,不是盈满悲伤的啊!关心着、爱着你的人一定不会希望看着你消沉颓废下去,你痛,他们会比你还痛,一直把自己留在那一刻,就什么都无法做到了。]
“看来,我还是没有好好承继下来啊......”冨冈义勇看着自己的披风,喃喃自语道。
“把重要的未来交付给我这样的人真的好吗?我真的能做到吗?真的......相信着我吗?”
[你是,被托付了未来,被托付了希望的人啊.......]
[你是被人相信着的,活下来的人啊。]
冨冈义勇似是无奈,又有些如释重负般的,他微微一笑。
“也罢,等我战死,运气好能老死,等那个时候再跟姐姐和锖兔告罪,也许真的会被锖兔打......”冨冈义勇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庞,莫名的传来一阵熟悉的痛感“也会被姐姐说教吧......”
他竟然有点期待死亡了。
但是在这之前,他得培养出值得信赖能托付后事的后辈。水柱不能没有人啊。
笪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从早上睡到下午,又吃饱喝足,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还在主殿那里在产屋敷耀哉面前扯了一大堆,精神好的不得了。那是不可能继续休息的了。
不过才太阳下山而已,自己要不找点什么事干好了?
不是说有训练的地方吗?那她也趁早训练自己,争取在去下一个世界之前学习到更多有用的东西,争取下一次出任务能更好的保护自己,能杀更多的鬼。
能救下人就好了。
要是自己能更加的强,也许情况就是不一样了吧?但是那只鬼那么的厉害,不是强一点半点就可以的。在这个世界生存,不要去依赖任何人,没有谁有保护你的必要,也不要心存侥幸,真的不能有自己只是普通高中生的软弱的想法,现在不是了,是鬼杀队的一员,因为自己的战斗力比普通人要高,为了阻止更多的惨事发生,为了无辜的人类生存的机会更大一点,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变强!
产屋敷耀哉本来只是打算让笪歌留下来,就当是作客的客人,就连她升为鬼杀队的队员也只是让她和两个鬼杀队的队员打一场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而这次的任务,因为年轻的女子是白天失踪,且没有什么她们遇害的手法残忍的大新闻,又想着有个柱一起,怎么说也不会出事,没想到......
在那之后,产屋敷耀哉还试探了一下笪歌,很委婉的问她是不是要继续出任务等,笪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试探,以为这是产屋敷耀哉的关心,便拍胸脯说自己会努力变强,好好灭鬼,争取不拖后腿,很爽快的说如果死了哪叫自己实力不行呢?!
感受到了笪歌的觉悟,产屋敷耀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鼓励也不是,不说点什么也不是,好在笪歌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在他这儿汇报完事情就退出去了。
“糟糕,忘记问冨冈先生训练场在哪里了......”笪歌一拍自己的脑袋“你都在干什么啊?!”
据说有几个训练场地,分别训练队士不同的方面。
笪歌想了想,那她是要怎么训练自己呢?自己现在算是一个远程法师,机动性差,近战能力是靠每次的战斗得来的经验来给自己加攻击防御,也不知道攻速能不能兑换。但是像身体临危的反射神经,技能运用的熟练度都是需要自己练的吧。那该怎么练呢......
第21章 月色
笪歌郁闷的推开门出去,这时训练完的时透无一郎刚好回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贴在额头上,他的脸庞绯红,穿着训练服拿着木刀的时透无一郎就这样和刚出门的笪歌碰见了。
“.........”
“.........”
两人相顾无言。
“你......”
“你......”
两人又同时的出声。
“男士优先。”眼看又要噤声,莫名其妙的彼此不说话,笪歌抢先这么说道。
“.........”你真是够了。
“我去训练了,为了参加藤袭山的最终选拔,正式成为鬼杀队的一员。”时透无一郎淡淡说道,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一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打不起精神过多关注的模样。
“啊,是吗。”
不是她多心吧?时透无一郎不是在diss她没去参加藤袭山的最终选拔而特意说了一句[正式]吧?!都是因为平常时透无一郎老对她毒舌的原因,搞得她都变的敏感了。
“哦!”似是想到什么,笪歌忽然笑了出来“是在我醒后就去训练的吗?真是很勤奋努力呢!”
像是被刺到什么,时透无一郎打了个激灵,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想说你别自恋了,但是笪歌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是她醒来之后去训练的吗,是的呀,他亲眼看到笪歌还好好的还生龙活虎的,安心之后便去训练了的呀!
笪歌昨天去出任务后,时透无一郎便向产屋敷耀哉申请自己也想加入鬼杀队成为鬼杀队的一员。但是产屋敷耀哉说他需要系统的训练,然后通过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他就是鬼杀队的一员了。
因着柱们平常事多的不得了,光是为了任务和提升自己就耗费自己的全部精力了,没空给鬼杀队队员指导,所以在成为鬼杀队队员之前,会有从位置上退下的柱培养后生,一般是这样,只要是最终通过了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不论你之前是不是正统的被训练过,还是自己天赋异禀的成为了能通过选拔的剑士,你就是鬼杀队的一员。
“那无一郎今天训练了什么呢?”笪歌笑着问道。
“挥木刀两千下,在后山跑了五十圈。”说罢,时透无一郎也没有看向笪歌,自顾自的回房休息去了。
随着时透无一郎“嘭——”的一声的拉门声响把笪歌从震惊中拉回现实,她难以置信道:“这个臭小鬼是在耍我吧?!是在耍我吧?!”
他那么一个看起来较为柔弱的男孩子,看起来不是肌肉兄/贵那样的孩子,居然给我说下午到天色黑了的这几个小时之内挥木刀两千下还在后山跑了五十圈?!
年纪轻轻就不学好耍她?!
啧,时透无一郎可是被产屋敷耀哉重点关注的对象,平常都会抽空过问无一郎的生活起居,能被产屋敷耀哉关注且还是个白丁,根本没编入鬼杀队,也许时透无一郎确有过人之处。
绕着后山跑五十圈么......
笪歌脚步就朝后山走去,接着变为小跑,不一会儿就跑没了人影。
而推开门的时透无一郎就这样目送笪歌跑远,看不到笪歌人影后,又合上门。
经过一座座或大或小的屋子,越是快到后山,越是没了人生活的痕迹,今晚是月朗星稀的一晚,皓月当空,星星隐没于黑夜。晚秋的风呼呼的刮着,银白色的月光不如晨曦的微光,裹着冰冷的气息照在笪歌奔跑的路上。
笪歌跑入林里,她现在算是在山里跑,边跑她边在想着,自己也需不需要练挥刀,可是这是成为剑士,这是短时间不能做成的事,需要日积月累的努力,她已经具备攻击鬼的能力,专注于一点反而更好。她需要提高自己的体能,自己的反应能力。自己是法师,不能被近身,一定要与敌人拉开距离施展法术才行。
先开始练跑圈,然后自己的速度也要变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跑了三圈的笪歌累的趴下了,她靠着一颗树木然后任由没多少力气的自己滑下靠着树干坐着,她再也迈不动自己的腿了。
“无...呼哈...呼哈...无一郎这个...骗子!”
“我才不是骗子哦。”耳畔传来那人的声音,笪歌立马回过头去,时透无一郎似是没想到累瘫了的笪歌还能有这样的反应力,睁大眼睛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笪歌的脸庞,呼吸交/融,此刻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人,晚秋的夜晚安静到没有虫鸣,看着笪歌明亮的如同夜晚皎月的眼眸,那双好看的眼眸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时透无一郎突然心跳漏了一拍,连月色都变的暧昧起来。
笪歌纯粹是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回头,然后看着时透无一郎离自己这么近的脸庞两人几乎都要碰上的距离,更是被吓了一跳,看着他还靠着自己这么近,不自觉的居然感到紧张,两人都忘记了拉开距离。
还是笪歌先反应过来起身,撞破围绕着两人的奇怪的氛围,而时透无一郎也在笪歌起身之前也直起身子,恢复成那副淡漠的样子。
比起时透无一郎的心下慌乱,在夜晚的遮掩下,脸上浮起淡淡地红晕不会被看到,笪歌纯粹是因为在背后说时透无一郎的坏话当场被抓包而感到心虚紧张。
笪歌撑着起来,“因为我跑,跑了三圈就累的气喘吁吁,完,完全坚持不下去了...呼呼...无一郎能坚持挥木刀两千下,还,还能跑五十圈简直不可思议吧!”行吧行吧,她都知道时透无一郎要怎么说了什么‘那只是你啊,你不行我就不行吗?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啊。’这样的话来。
哎,又要被数落了。
预想之中的数落没有听到,笪歌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时透无一郎,忽然,头顶上感觉到一点点的重量,像是被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
“是吗。”带着隐隐的笑意的声音落在笪歌的耳旁,笪歌抬头,便是时透无一郎微微一笑的模样,风吹动他的头发,细而软的长发刮在她的脸上带来些微的痒意,那人眼眸温柔的就想一泓湖水在月光下缓缓的流淌,她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身影也好像只能看到自己的身影,就像她就是全部那样。他把刮在她脸庞的头发轻轻的拨开,依旧注视着她,带有温度的指尖动作是那样的轻柔,脸庞微微温热的痒意似是要一直传到心里去,拨动她心里的那泓春水。
在与时透无一郎的对视中,笪歌慌乱的错开了视线,她轻轻咬唇,不知道心里的那股奇怪的感觉为何而起,只是当错开了彼此的视线,那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情愫,似乎也不见了般。
面前的女孩在说完那句话后便低着头,遮住了本该在今晚在天上闪耀的,却悉数落入那盈满了星辰的眼眸。
第22章 明媚
她既心虚不安又带着被抓包说别人的自责。整个人小小的一团缩在一起,缩在他的眼眸里。就像小动物那般惹人怜爱。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的放在笪歌的脑袋上,柔软的就像是小动物的皮毛般的头发,摸起来手感也是很柔顺,看着这么乖的,不是平常活泼的让人觉得这个人大概不会有丧气的时候的,傻傻的愣住的甚至称得上有点柔弱的看着他的笪歌,时透无一郎不禁笑了起来。
他的手一路顺下来,轻轻的抚着笪歌的脸庞,笪歌不自觉的把视线移过来。无措的看着他。
那根撩拨她心弦的羽毛瞬间变幻为一双看不见的手,搅翻了她的那泓湖水,搅乱了她的心跳。
是错觉吗?今晚的月亮格外漂亮,今晚的她在他的眼里格外美丽。
“谢谢你呀,无一郎看到我脸上有脏东西帮我擦掉,是吗?真是温柔细心的人呢!”笪歌忽然就释然了,自己心里还觉得怪怪的,人家明明只是想帮她擦脸,肯定是之前她跑步沾到的灰尘啊,这山里小虫子啦蜘蛛丝啦,枝叶也抚过她的脸庞,肯定黑一道白一道了。
果然无一郎原本的性格是温柔的人啊!
会觉得她漂亮可爱果然是眼睛瞎了吧。
时透无一郎微微一笑,随着嘴角的弧度扩大,他双手捧起笪歌的脸庞,然后把笪歌的脸皮往两边扯。
“唔...喂,雷(你)冈(干)么(嘛)痛!”笪歌口齿不清道。
“不干嘛,大哥对小弟的关爱罢了。”正如被云朵完全遮住的圆月那样,时透无一郎的笑容也消失不见,然后他掉头就走。
“无,无一郎啊,你可不可以搀扶我一下?大哥大哥,搀扶小弟一把呗?”笪歌讨好道。
她可是把这座山跑了三遍啊三遍!也不管时透无一郎是不是蒙她的,她只知道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走不回去了。
叫他大哥就大哥呗,等明天恢复过来她就扯着他的衣领看谁是大哥!
“哦,没力气了吗?”走着有一段距离的时透无一郎又打个倒回,走到笪歌的面前说道:“你不会自己爬回去吗?加油,天亮之前能回来吧?”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笪歌咬牙,气的直接上手要抓时透无一郎的衣领,被敏捷时透无一郎躲过,然后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施施然地走了,还故意气她地挥挥手。
这人到底来这里干嘛啊?!看她笑话再走?!别是脑子有病病!
光是刚才动了那么一下笪歌就累的气喘如牛,没力的靠在树干休息,她想着自己大概又要睡一晚树林了,还真是跟树林有迷之缘分呢。
“嘶——”笪歌打了个激灵,晚秋的风已经能冻人了,睡一晚怕是要感冒。
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吧?等休息一会儿恢复一点体力再慢慢回去吧?
不好,她肌肉酸痛了,真是的她干嘛逞强啊?!酸痛的肌肉靠在坚硬且粗糙的树干上又是一阵疼痛......现在的风就有冬日凛冽的初兆了,吹的笪歌开始打喷嚏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回去么?”
笪歌抬头望去,是冨冈义勇!
太好了太好了!
“我...我自己锻炼然后在山上跑来跑去,脱力了,我没经验,所以好像我自己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全身都酸痛着。”笪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仅如此,呼吸也是裂开般的痛。
“真是胡来。”冨冈义勇说道。
“谁说不是呢......那个,那个啊,冨冈先生可不可以请你......”笪歌有些难为情,自己胡乱锻炼,还被专业人士发现,反正就害臊起来了。
跟冨冈义勇说让他帮忙搀扶自己的走回去,应该......会答应的吧?
可是之前那么自顾自的说了一堆的话,冨冈先生,冨冈先生还在意吗?会愿意帮这个忙吗?
然后笪歌就被冨冈义勇的外套罩头了,冨冈义勇直接丢她一脸。
“我刚锻炼完了很热,帮我拿一下不介意吧?”虽然是询问,但是听口气就像是默认了一般,就是觉得笪歌一定不会拒绝。
“当然,当然没问题!”
只见冨冈义勇在笪歌面前蹲下来。
嗯......?
“快上来,已经不早了,我们要早点回去啊。”冨冈义勇淡淡道。
“冨冈...冨冈先生!”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好呢!!!
笪歌感动的两眼汪汪“冨冈先生,我可以......我可以披着你的披风吗?我有些冷.......”越说笪歌的声音越降了下去,总有种自己会不会过分了的感觉,人家已经愿意背着你,够厚道了,还提出要求......
“随你。”
轻轻的,淡淡的,那声音又像和煦的风,又像清冽的水。明明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冷漠的不苟言笑的人,甚至看上去会觉得这个人是严肃的吧,但是现在她啊,却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或是印象了。
如果是冷,也是炎炎夏日里一杯冰镇的水那样,清爽痛快,比起冬日里的暖阳,寒风中的避风港,更像是一杯凉爽的水,淡淡的,润润的,却很舒服。
被冨冈义勇背着的笪歌这般想到。
“冨冈先生,你真的很让人有安全感呀!是让人很安心的存在呢!”清甜而属于女性特有的那种柔软的声音在冨冈义勇的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散在他脸颊,他背上的女生好像永远不知疲倦,总是充满活力,总是非常开朗的模样,也许她还不知道,这样的她已经在影响着身边的人了。
有话直说,关心也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对方,赞美也要清清楚楚的让人听到。抵御住寒冷又恢复了一点体力的笪歌在冨冈义勇的背上又兴致勃勃的讲话了,冨冈义勇也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着,他的脸上挂着笪歌并不能看到的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并不觉得她吵闹,而是觉得本来孤单又是如往常一样漆黑的夜,越来越冷的天,因为有一个人在身侧而变的热闹起来。再长再黑的夜,再冷的天,总有尽头。
而尽头的那一侧,是欢声笑语,是繁花锦簇。就像月亮周围会有星星环绕,他们两个相携着走,漫长的夜也不那么漫长了。
“笪歌,谢谢你。”冨冈义勇慢慢的蹲下身,把笪歌轻轻的放在廊间,他看着笪歌,柔和地说道。
笪歌眨巴眨巴眼,她歪着脑袋,笑容明媚地说道:“不客气啊,冨冈先生!”
“谢谢你呀,冨冈先生。”
“不客气。”
把披风还给冨冈义勇后,跟他说了“晚安,祝好梦”后,笪歌撑起身体,想着明天该要腰酸背痛、肌肉酸痛了,无奈的进房间准备洗漱休息。
而快走到自己房间的门的冨冈义勇才想起来要提醒笪歌按摩肌肉酸痛的地方,这样明天一早也不会太不舒服,有些懊恼的想着自己忘记提醒了。
而时透无一郎身靠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面无表情,沉静的可怕。
第23章 后勤
时透无一郎在回来的路上都还在有点生气,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有一点的......恼羞成怒?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到笪歌那么开朗的表情,他居然,会生气,会不想理她。
明明平常很爱看着开朗的笪歌,总是一副没心没肺模样的笪歌,他喜欢看着她开心的模样。
可是就在刚才,他都在生气。
他本可以一走了之没有别的情绪或是想法,但是他走到一半后,突然有点懊悔自己对笪歌说了这样的话,做了这样的事。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过分了。
他居然有了这样的情绪......
他刚往回走了几步,脚步又顿住。
她应该在气头上吧?会很生气吧?自己对她做了过分的事。
他突然又不想去找笪歌了。
总之,有些不想见到笪歌。
因为她,那些他曾经的情感也在慢慢的回拢了。他开始患得患失,是太过于依赖她的缘故吗?清醒之后温柔而又耐心的开导他,表示会坚定的站在他的身旁,她在帮他走出来,帮他和别人相处,关心着他照顾着他,虽然他还是会感到不安和害怕,但是因为她的缘故,那些负面的不好的,企图把他拉入深渊让他陷进去就不出来的情绪,消散了不少。这个对他来说陌生又复杂,可怕到他不知道该怎么迈出这一步,不想去迈出这一步的这个世界,是她手拉着手,把他拖出来的。
她跟他是陌生人吧?没必要对他那么上心那么好吧?自己经常对她说话毒舌态度恶劣,她为什么还依然如此对自己呢?让他放心大胆的依赖她,就算是恶劣的对她也不担心她会离开他。
时透无一郎忽然不确定了起来。
一觉醒来的笪歌果然全身酸痛,痛的不想动一步。
但是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所以她强撑着自己起来,然后敲时透无一郎的房门,他们就在两隔壁。
时透无一郎推开门看到的就是龇牙咧嘴的笪歌,她靠在一旁的门侧,身体还微微发抖,他一时忘了言语。
笪歌艰难的把手抬起,她手指屈起,然后踮起脚尖,在时透无一郎的额头上重重的弹了一下。
“哼,你算哪门子的朋友?!把我丢在那个地方,你知不知道我脱力又全身酸痛啊?!居然敢这么对我!但是——”本来还怒气冲冲一副要找他算账的样子的笪歌,在弹了他的额头后,撅着的嘴瞪圆的眼顿时变为眉眼弯弯的,笑容明媚。
“这下就扯平了呀!”
他的不安,在早上灿烂的阳光下,蒸发消散了。
被弹的额头立马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淡淡的红印,时透无一郎诺诺地说了一句:“疼。”
“知道疼就好,活该~!”看到时透无一郎喊疼,笪歌心情极好,连说话的尾音都不自觉的绕了绕,然后她朝着时透无一郎做了一个鬼脸,“哼——”一声后,也不管时透无一郎什么表情什么反应,自己心情愉快的回自己房间了。
背影一定要非常的潇洒!
笪歌强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关门瞬间瘫倒在地,整张脸皱成了苦瓜相,无声的‘疼疼疼疼疼——’并想着自己没露馅吧,还是背影依然潇洒而雄伟高大有大哥风范吧?!
时透无一郎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着被弹到的地方,忽的笑了。
其实并没有多疼。
所以说时透无一郎果然是哪里来的怪胎吧......
没搞错的话这个人是第二天拿木刀的吧?昨天只练了一下,今天也只练了一个上午加下午啊,这人......
“对不起,昨天是我错怪你了。”笪歌嘴角抽搐道。
“没关系,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我与你的差距是不一样的,怎么能把我比作你呢?我理解的。”看似善解人意的时透无一郎道。
“呵呵。”笪歌额角一抽一抽的,勉强笑着。
在后来发现时透无一郎的战斗天赋后,笪歌这才相信有的人真的生来就是天才。不仅是天才,还是很努力的天才。
不过在这之前,产屋敷日香叫来了寺内清和中原澄,她们两个又把笪歌给举起来,跑的飞快。
在笪歌满脸问号的时候,就把她带到鬼杀队的后勤部门,然后把她好一阵折腾——剧痛按摩,折叠身体。
美名其曰是恢复身体的治疗必要。所以给她松弛、按摩肌肉,让身体更柔软。
然后笪歌惨叫了一个上午。
笪歌期间疯狂想逃跑,但是被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能有这种怪力的可可爱爱的寺内清和中原澄,这两个萌妹子给按在地上好一顿摩擦,愣是被折腾的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关键是她们还是面带笑容的这么折腾她的。给她折叠身体,一扭她的肩膀和压腿还有板过她的腿,强迫她下腰等,扭脖子的时候笪歌几度担心她们就这样把她的脖子给扭了让她一命归西。
后勤部门,恐怖如斯!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笪歌根本不能好好的拿起筷子,更别说拿饭碗了,拿着筷子的手像个疯狂摇摆的泡椒鸡爪,嘶溜一口就喷香。浑身抖的跟个吃了含笑半步癫似的,笪歌现场自闭。
中饭是高田菜穗一口一口喂着笪歌吃下的。
笪歌吃完饭就自闭的把被子拉高盖过头顶睡了一觉。
醒来神清气爽,全身的酸痛都像没有过似的,能跑能跳,就跟吃了新[哔—]中[哔—]高钙片,腿脚轻松了,心里踏实了,一口气上一百层楼不在话下。
浑身非常的轻松,笪歌又恢复成那副生龙活虎的状态了。
在感谢过寺内清、中原澄、高田菜穗后,笪歌准备去找产屋敷耀哉,她想申请训练事宜。由于她和时透无一郎就在鬼杀队大本营里,大本营里没有退休的柱,所以就让笪歌和时透无一郎一起做常规队员做的训练,笪歌的意向是训练自己的近战能力和反应速度、让自己更敏捷等,所以她没有去领木刀,自主去看训练场地找相关的训练自己训练。
去训练场之前,笪歌问产屋敷日香她怎么知道自己全身酸痛到动不了。
“非常感谢日香小姐的关心,多亏了日香小姐的关照以及后勤部门的各位的帮忙,我现在就能恢复好,但是日香小姐怎么会知道呢?”笪歌费解道。
“笪歌阁下客气了,是水柱大人告知在下的。”产屋敷日香说道。
是冨冈义勇啊......
真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人呀。
笪歌想着以后有什么好事或者她能为冨冈义勇做的,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做到。
然后她去了训练场。
她这才看到时透无一郎和别人对练起来了。
不对啊,这个家伙不是老才练着木刀嘛?怎么会这么快就跟人对练了,不对劲吧?!
笪歌没走进,她一跳就上了一棵树,坐在树杆上观察了一下。
“臭小子,以为被产屋敷大人青眼有加,还真的当知己是哪根葱哪瓣蒜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吭?!前辈我今天就教教你这个没人教导所以不懂规矩的臭小子什么是规矩!给我好好的尊敬前辈们啊混蛋!”一穿着鬼杀队队服的寸头的年轻男子说道。而三三两两聚集的鬼杀队队员看着时透无一郎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
第24章 队友
笪歌皱了皱眉,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她在想,如果这人知道时透无一郎的事,知道他已经没了亲人还这么说话,那就太过分了;如果不清楚内情,依现在的时透无一郎的个性,可能是会惹到别人生气。
但不管怎么说,这么说都过分了。
“好大的酸味啊,站在这里的人是今天都喝醋了还是吃柠檬了?有这么特殊的让人倒胃口的癖好也无法引来产屋敷大人多看一眼,能对你们这些无能的人另眼相看哦。只会酸别人嫉妒别人甚至要欺负别人的垃圾总是会聚在一起的呢。”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的举着木刀,摆出一个进攻的架势说道。
他总是这样面无表情,从说话的声音里也听不出情绪。
他是会生气,还是连生气的情绪也没有呢?
“你这个家伙......”寸头鬼杀队队员一脸怒容,也举起刀,不过他的是真刀。
“上啊真村,给这个家伙来个教训!打得他跪地求饶,好好的侍奉我们这些前辈!”队员一
“是啊是啊,给这个目中无人的小鬼一点教训!下狠手也没关系哦!”队员二
“小鬼,你等下就会被打哭,要不要现在跪地求饶,我们或许能放过你哦,不然等下不是让你哭了这么简单......我们可不是内斗,你也不是鬼杀队的队员,就算你事后想要去告状,呵呵,你试试看我们会不会得到处罚。”又是在一旁围观的一个队员这么说道。
笪歌皱着眉头,这就很过分了,如果是发生口角,大家互骂也就这样了。这就跟她玩游戏看别人互喷是一样的,内心没有波动,做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她之所以在一旁蹲着暗中观察,就是因为她不清楚事情的缘由,不好乱出头,万一以后两个人都要一起在这里训练,大家都很尴尬,要是结怨了就更不好了。所以她选择在树上听一会儿,再看要不要出手。
但是这样威胁一个才拿木刀的人,就算不知道时透无一郎失忆,或许他出口伤人,是,没有人有必要容忍他,但是这样恐吓要把人打个半死要让人跪地求饶,他们可是一群拿着真刀训练过的人,出过任务,是参加过藤袭山的最终选拔最后存活的人啊!怎么可以对一个才拿木刀练习的人这么狠心这么恶毒呢?!
笪歌待不住,就要下来帮助时透无一郎了。
这时,时透无一郎开口道:“你不要动。”
在树上的笪歌动作一滞。
他,他是对着谁说呢?
鬼使神差的,笪歌动了一动。
“都说了,你不要动了!”比之前的声音更加地响亮,但是还是听不出任何情绪,包括表情都没有的时透无一郎说道。
笪歌愣在原地。
她很确信时透无一郎没有朝她这里看过一眼,没有分神的关注周围,只是看着他对面的真村,几个鬼杀队队员还把他们两个围住看热闹。
也许他真的是个天才吧。
笪歌就没有动作了,继续在树上看着事态的发展。
不自觉的用指甲扣住树皮,如果,如果时透无一郎真的打不过,她不下去行吗?像现在这样相信他可以吗?果然,等下等时透无一郎一处于下风,她就过去帮忙吧!
“哈?!你这个臭小鬼真是让人不爽!还敢叫我不要动?!”因为真村就在时透无一郎的对面,时透无一郎是看着他说道,真村瞬间就火了。
然后他直接冲向时透无一郎!
太卑鄙了!他用的是真刀啊!!!
而且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冲向时透无一郎,时透无一郎以前没有训练的,怎么能比上这些出过任务和鬼交过手的,经过最终选拔的还训练了一段时日的鬼杀队队员呢?!
太卑鄙了!!!
笪歌不自觉的牙齿紧咬着下嘴唇,把红润的嘴唇咬到发白,就要咬出血时,时透无一郎快速的侧身闪开,然后很敏捷的用木刀往真村的脖颈一敲,真村根本没有想到时透无一郎能躲开,他可是抱着一定要刺中时透无一郎的心情,带着些许的煞气冲过去的啊,一般的人不该被吓得无法动弹闭着眼睛蹲下来抱着头,甚至要哭的吗?!怎么一个才拿木刀的人就能这么迅速的闪开甚至......
真村倒下了,他失去意识晕过去了。
“所以说,要相信我的嘛。”
时透无一郎话音未落,围着他的五、六个鬼杀队队员不约而同地冲向他。
他在那边挡了用木刀挡了一个人的攻击用把木刀朝那个队员的脸抽过去,然后转身又朝举着刀的一个队员攻击他的下腹,正好那个队员挡了他一下,跟他打的有来有回。时透无一郎毕竟没用被系统的训练过,才拿刀不久,已经开始吃力,速度跟不上了。后面两个拿着木棍的队员就杀过来就要敲到他的时候。一人就像是从天而降般,双脚踩在那两个人的背上,那两个队员摔个狗啃泥,直接被压趴下了。笪歌又一人敲脖颈一下,两人就晕过了。
“大家都是鬼杀队的人,要友好相处呦!”
那人眼睛弯成一道好看的弧线,笑着说道。
虽然像是被搭救了,但是时透无一郎还是面无表情的,甚至说话声音都没有起伏,就是很平淡的说道:“不是说了让你别动,相信我吗。”却是在嫌笪歌多管闲事。
“哎呀~”笪歌笑着,然后一跃冲向时透无一郎,然后出拳朝他后面打去,直接打在一人的脸上。因为用了几成力道,又加了一成力道直接靠拳头把那人给推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在那人身上,被打的人痛的蜷缩了一下,彻底的不挣扎起来继续了,就这么晕了过去。笪歌回过头,依旧笑着灿烂地说道,“可你不也是没做出防守动作嘛?!你把后背托付给了我,你也相信我,我也没有愧对你的信任呀!何况,刚才我不是没动嘛?!”
原来说的不动是她啊!时透无一郎一早就发现了笪歌,他们都没发现啊!
还没晕过去但是被打伤暂时动不了的队员,趴在地上看着这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容阳光灿烂。
笪歌似乎是察觉到了还没晕过去的队员,微笑着把视线转移到倒在地上还清醒着的队员身上。
那被笑着的笪歌给盯上的队员全身抖了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大脑被“完了完了完了”刷屏。
“呵呵。”笪歌轻笑出声“大家同在鬼杀队,都是鬼杀队的一员,无一郎也会成为队员的,以后一起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身为鬼杀队队员,我们之间有禁止内斗的明文规定,是吧?所以今天,这件事当作没发生过,对你我都好,是不是?如果你们心里不舒服,那么我们等你们人都醒了再道个歉,给兄弟们买点水果什么的你看成不,不过一开始你们说话也太过分了,无一郎才练了多久?!几个人都提真刀上来打他,身为前辈也太不友好了,不是吗。”笪歌语气温和,柔柔道。她蹲下身子来,摆出一副似乎是很通情达理的样子,卸去自己的气势,让人放下戒备。
“那我们被打的事情想用道歉糊弄过去吗?!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那个队员说道。
“不想讲和吗?”笪歌笑着问道。
“笪歌酱...笪歌,你们做的这么过分,我们不会这么算了的,你们两个新人一点都不尊重前辈,还有笪歌你,那个家伙说话不知道多过分,听你说话的样子,你一开始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就该知道是他的错了吧?!”那个队员理直气壮道。
“你在说什么呢?!”笪歌瞳孔张大,嘴巴微张,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
“我只是看那个队员长的这么英俊,想帮他更英俊一点罢了,这怎么会是打人呢?!”
“你不知道吗?传说中的‘还我漂漂拳’呀!我老才打了一拳,要是打上七七四十九拳就能帅的惨绝人寰、惊天地泣鬼神了!”笪歌认真的说道,好像讲的真有那么一回事儿样的。
第25章 如提
“队友,我看你好像也需要呢,看在我们是队友的份上,笪式美形疗馆还未开张,但是你们有幸做第一批顾客呢!算你免费哦!这样将来我开张了,看着你们的模样,我应该能招揽到不少生意,对吧?”笪歌没再蹲下身,而是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倒在地上的队员,背着光的她脸上蒙了一层阴影,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但是眼里没有丝毫的笑意。
看着这样的笪歌,倒在地上的队员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明明长相是非常的可爱毫无攻击性的软软糯糯的团子那般的人,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人看的时候,仿佛把人架在火上烤的感觉,让人煎熬。
然后笪歌活动活动筋骨,弄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把这六个人又揍了一遍。她是最后才去揍那还在清醒的人,让他目睹全程。
“你这是何必呢?”时透无一郎全程都在看着。
“既然无法和解,反正要结怨,不如结的大一点,化不了的那种。反正他们这么过分,我也这么过分,扯平了。”笪歌耸耸肩道。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再去揍他们,揍的话先把那个有意识的揍晕比较好吧?”时透无一郎淡淡道。
“不啊”笪歌回答道“我要他看清楚是谁让他们受伤更重的,这样他们仇恨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我了啊。”笪歌自然而然地说道。
“你跟他们发生口角,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哪个打人更吸引仇恨值就不用说了吧?这样你和他们发生的冲突也能被忽略不计吧,你不会被记恨了~”笪歌无所谓道。
“你......”时透无一郎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是为了他才这样的。
有人会为了维护他而让自己变得被别人讨厌被人恨。
“应该有更好的办法吧?”最终,他只说出了这一句。
“昂,但是这是最快最解气的方法啊。”笪歌说道,“我懒得想那么多,何况他们这么欺负你太过分了,我打人是我不对,所以要找我报复我就来呗。要是给我使下三滥的手段我可就太瞧不起他们了......有本事正面对决啊!一打六有什么?!我才不虚!”
我还正愁没人练手呢!
看着笪歌满不在乎的模样,知道自己会被欺负会被针对,也依然这样为他出气。时透无一郎内心忽然涌上一股暖暖的感觉。
然后笪歌把时透无一郎叫过来,两个人在训练场的后边找了找,找出一架小板车,是平常用来运送一点小货物,或者是运队员的刀的板车,因为平常训练或者出任务会把刀磨损或弄断,所以专门放了一架小板车在这里,捆好刀好让锻刀人一起带回去打磨。
笪歌和时透无一郎把六个人分别叠在板车上,然后时透无一郎说今天自己还没有做完训练,就一个人揽过绳子,绕在自己身上拖着走了。
期间笪歌是很担心时透无一郎在逞强,不过他还拖几个人没什么压力的样子。还跟她说,他回忆起了一点事情,好像他以前经常肩着拖着扛着什么,不过记忆就像零散又细小的碎片,他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却想不全。
笪歌只好安慰着他慢慢来,一定会想起来的。
然后他们拖到后勤部门,笪歌把神崎葵叫了出来,“那就拜托你了呢~”笪歌温柔地笑着说道。
神崎葵朝笪歌点了点头,也微微一笑,“麻烦你了。”
然后笪歌和时透无一郎就走了,还要把板车给放回去。
“那个女孩子,叫什么来着?”时透无一郎
“神崎葵。”笪歌答道。
“哦哦,神什么葵,她看到这些明显是打架才能伤成这样的,她就没过问你?”时透无一郎问道。
“可是我们只是刚巧经过呀,他们打成这样关我什么事呢?”笪歌反问道。
她已经放弃让时透无一郎记人记东西了,这些天相处下来,他还能记得她叫笪歌,她已经很感谢了,就没有纠正他。
“你这种借口,这种蹩脚的谎话,那个谁,那个清醒的人,不是很容易被他戳穿?”时透无一郎
“那他就戳穿呗!”说话人脸上尽是张扬的笑,“反正那里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其他人要么是在忙自己的事要么去出任务了,没有除我们以外的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他们才这么猖狂吧。再说了,我们两个人把对面六个人打到失去还手能力意识不清醒的这件事,你才练木刀第几天第几个小时,他们要是不怕丢脸,那就去说呗!”笪歌说道。
“自己犯下的事自己尝恶果,要怎么解释,会不会被判定触犯了条例,他们自己去承担。如果我也要受罚的话,没关系,反正敢作敢当。就算被他们告到产屋敷阁下面前那就到产屋敷阁下面前分辨去,然后我受罚就是了!”笪歌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想和他们和解,他们不依不饶不讲道理,那么她也不讲道理!要是突然跟她讲道理,那么就去能讲道理的地方好好讲道理!
看着斗志昂扬的笪歌,时透无一郎抿唇一笑。
真好。
天边的云朵在夕阳温馨的光辉里,绚丽成灿烂的晚霞,风恣意的吹拂着,卷起一两片变得金黄的树叶,落在了笪歌的头上。
“你别动!”时透无一郎突然出声道。
“怎,怎么了!”笪歌立马止住自己的步伐,她看着突然严肃的时透无一郎,虽然平常他面无表情的,但是他绷着自己的脸的时候,就会让人觉得好像有严重的事情发生的感觉。
“你的头上有两只虫子!”时透无一郎说道。
“啊?!”笪歌吓了一跳,脑海里不断想象着是那种蠕动的、身子一节一节的、软的各种想象,她被自己吓到了,又犯恶心。她张嘴想问时透无一郎是不是蠕动的,但是害怕答案是,就闭嘴着嘴,深情十分紧张。
“噗——”时透无一郎眼带笑意,笪歌因为紧张,不知道他笑什么,眼里发出请求、拜托的神色,看的时透无一郎兀的心柔软下来:“我给你打掉哦!”
“感谢感谢,十分感谢!”笪歌立马说道,然后又飞快的闭上嘴,生怕虫子会掉到她嘴里似的。
“噗。”时透无一郎
“打,打掉了吗?”笪歌紧张到说话都说不顺畅了。
“你的头上,是这个。”说着,手里拿着树叶就要放在笪歌眼前。
笪歌反应更快的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没看到就是没有,不存在的!
“不是吓人的虫子哦~”时透无一郎
“真的......?”笪歌还是捂住自己的眼睛,却松开了一点点指缝,还是挡住大部分的视线,这样看着时透无一郎放在她面前的手。
只看见在时透无一郎略有薄薄的茧的掌心里托着两片金灿灿的树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树...树叶?!
“时!透!无!一!郎!”
而现实是——
“嗯?头上有虫子吗?”笪歌顿了一下,然后一手飞快的扫掉头上的两片树叶,她还侧过头去看了。
“哎呀,真是幸运呢!虫子落在树叶上,而树叶落在我的头上,不然我会隔应的要马上回去洗头的呢~”笪歌开朗地说道。
“.........”
说罢,笪歌就往前走,想到什么就要跟身边的人说,“无一郎啊......”身侧没有时透无一郎,笪歌疑惑地回头,看着时透无一郎还在原地,她费解道,“无一郎呀,你站在原地干什么啊?快走啊,今天的风挺大的,你穿的还不厚,小心感冒哦!”时透无一郎还是没动。
笪歌眨了眨眼,然后一阵小跑过去,牵着时透无一郎的手就跑了起来,“傻站着干什么啊,快点回去吃饭,我晚上要训练和跑步,你要一起吗?”
“.........”
温热而柔软的手牵着他的手。
“要。”
第26章 选拔
后来那件事不了了之,只是后来时透无一郎再去训练场地的时候笪歌能跟着他一起去就一起去,几乎是一直都在一起训练了。上次的那几个人全当笪歌和时透无一郎是空气似的,眼不见为净。
鬼杀队的其他人看到笪歌过来训练是很开心的,一开始争着给笪歌讲解训练的知识或者陪着训练,毕竟鬼杀队的妹纸很少,后勤部门倒是有一些,不过在经历被巨疼按摩、折叠身体后,就敬而远之了。不过笪歌一一谢绝了,表示她只是想提升自己的攻击速度和反应能力之类的训练,刚来的几天鬼杀队的队员们都很兴奋,兴奋劲儿一过,都各自训练自个儿的了,毕竟每次出任务都有丧生的危险,还是把时间花在提高自己实力上才好。
而每当有人要跟笪歌走的更近的时候,时透无一郎总是会精准无误的闪现到笪歌面前。不是一句话冷场成为话题终结者,就是喊走笪歌等。
过了一段时间后,鬼杀队的有些队员渐渐回过味来,正心里怀疑着什么,但是此时的时透无一郎已经申请参加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了。所以有的人纵使察觉到了什么也没空关心八卦,不久就忘记了。
笪歌自然也申请了这个藤袭山的最终选拔。
她觉得自己需要机会磨练自己。
不过时透无一郎真的是个天才啊。
他才握着木刀一个星期几乎打遍鬼杀队常规编入队员无敌手了!
笪歌看着鬼杀队的众人皆是一副被打击到生无可恋的模样,每天看着时透无一郎就开始叹气。只要一看到时透无一郎,他们就会想到自己吃苦训练了好几年,被一个握着木刀才七天的家伙给打的嗷嗷叫毫无还手之力,心态大崩,越来越不想训练失去热情,是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了。
笪歌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所以就建议时透无一郎向产屋敷耀哉申请参加最终选拔。
都打遍鬼杀队无敌手了,他肯定是妥妥的通关吧。而且早一点去参加就有更多的机会磨砺自己,笪歌觉得时透无一郎是很有天赋的人,要真的按照常规走个训练两、三年的程序,笪歌觉得那样就太可惜了。
反正她也会去参加,她现在怎么说也是杀了三只鬼的人了,总归不可能给时透无一郎拖后腿吧?!
递交申请后,产屋敷日香跟他们说,三天后就是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了,让他们好好修养调整状态迎接最终选拔。
因为还要等其他地方的人一起参与最终选拔,所以才有了三天的休整时间。
时透无一郎依然孜孜不倦的练习挥刀,只不过是真正的刀,是产屋敷雏衣从库房找出来的一把备用刀。
这三天来,时透无一郎没有一刻拉下练习。看着这样的他,笪歌也受到了鼓舞,觉得这么有天赋的人还这么努力,自己也是要加倍的努力才行。
她再也不想无力到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虽然她表面还是嘻嘻哈哈的,但是对于那件事,心里始终无法释怀。
所以她也一直在逼迫自己变强,她要变强,为了不需要麻烦别人来救,自己就能救自己,为了保护没有能从鬼手底下逃脱的能力的人们。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大清早,笪歌就要拉着时透无一郎出门。产屋敷耀哉可能会想着要送他们一下,再嘱咐他们。但是产屋敷耀哉需要多多休息,不能让他身体的负担加大。可能也是因为这样,产屋敷耀哉的孩子们格外的懂事。他们的年龄只是个位数,只是几岁的孩童,这个年纪应该是跟父母撒娇、备受宠爱的年纪,但他们却能为产屋敷耀哉做很多事了。像是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总会比产屋敷耀哉和产屋敷天音起的更早开始做一天的准备工作,好像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一样。
笪歌便一大清早起来了。她因为今天就要去参加最终选拔而紧张的睡不着,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敲时透无一郎的房门,他们昨晚就约好今天要起一个大早。结果笪歌并没有敲开时透无一郎的门。
这家伙......该不会还在睡吧?!
想到这里,笪歌本来有些犯困的脑袋瞬间清醒不少。
大早上的也不好叫人,会打扰到周围的大家。
“啊切啊切!”笪歌连打了两个喷嚏,笪歌打了个抖,毕竟也是将近十一月底了,按照现在冷的程度,冬天绝对会下很厚很厚的雪吧?
到时候就可以......
门正好这时候被拉开。
“无一郎,冬天我们堆雪人儿,打雪仗吧!”即使一晚没睡好,也好像对她没有影响似的,一提到能打雪仗,堆雪人,笪歌立马精神起来了。
而时透无一郎一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笪歌。
她真的是永远都开朗有活力而充满着热情呢。
看她还是光着脚站在廊间,脚趾都蜷缩着,时透无一郎皱了皱眉,说道:“我们不是要早点出发么,那就快点洗漱穿戴好,准备走吧。”
“嗯嗯!”并没有觉得现在的时透无一郎有点点不对劲的笪歌,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然后心情愉快地回自己房间洗漱去了。
没想到出这座屋子出门时,不仅是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连产屋敷辉利哉也来送他们了。
笪歌显然比较惊讶。
她说早点走这件事只是跟时透无一郎这么说了一下,没其他人知道才对。
年纪轻轻的产屋敷辉利哉已有未来主公风范了。他挺直着背站在那里,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无论是产屋敷辉利哉,还是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他们都太过懂事了。
懂事的让人心疼。
笪歌不禁想起自己的五、六岁都在干什么。
是被爸爸背在身上,是被妈妈牵着手带着去游乐园吧。
笪歌眉眼中似是略有不忍与心痛之色,但是不想让他们察觉到,会让人误会的。
笪歌跟他们招了招手,笑着道别。
走了一会儿,似是想起什么,又掉头走回来几步。正好产屋敷三姐弟还在目送他们两个,看到回头走回来的笪歌具是一愣,“笪歌阁下,可是忘记了什么东西?让在下为笪歌阁下去拿吧?”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同时说道。
“没有没有!”笪歌连忙摆手“就是,请帮我转告一下产屋敷阁下,请他保重身体,还有产屋敷夫人,请不要那么操/劳,还有你们......”
笪歌纠结的时间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然后,她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抱住产屋敷辉利哉,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在他耳边说道:“辉利哉呀,要早点睡但是不要这么早起啊!这次回来,我们一起去踢毽子吧!”然后不等产屋敷辉利哉做出什么反应,又一把抱住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日香和雏衣也是,平常受你们照顾颇多呢,真的很感谢你们,但是也要好好休息哦!”说罢,松开了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然后一阵小跑到站着原地没动的时透无一郎身边,转过头来跟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还有产屋敷辉利哉道别,笑的十分灿烂。
三人还处于愣怔中,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但是,一定不坏。
看到笪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们急忙说道:“请平安归来!”
第27章 想法
等到再也看不到笪歌和时透无一郎的身影后,产屋敷辉利哉眉间的忧色怎么也化不开:“日香姐姐,还有雏衣姐姐,笪歌阁下听到了我们说的话了么?”
他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而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这种像是在交代的话语。
“听得到的,并且会平安的归来。”产屋敷日香
“完好的归来。”产屋敷雏衣
等走到藤袭山,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吹着的风也阴飕飕的,让笪歌无法放松下来,时刻警惕着。
是错觉吗?总觉得被让人很不舒服的视线给盯着。
和笪歌与时透无一郎一样一起来参加藤袭山的最终选拔的人们并没有等多久,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就来宣布规则来了。
笪歌并不意外,因为听其他鬼杀队的队员说,自从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五岁以后,便是她们两姐妹来主持最终选拔和讲解规则了。
笪歌在看到两个人的时候就面带淡笑地看着她们了。而她们很认真负责的讲解规则,没有往笪歌这里投来一个眼神或者有什么互动。
规则她已经听过鬼杀队的队员说过了,在囚禁着鬼的藤袭山待上七日并存活。而他们所处的地方因为有紫藤花所以鬼只是蠢蠢欲动,但是出来不得。
听完这个规则后,有一部分人面如菜色,脸色难看;一部分人跃跃欲试;而另一种,就是时透无一郎这种,面无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吧。
在人陆陆续续的进去后,看到没什么人在原地后,笪歌便走上前想和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说几句话。有人的话,看到她们熟络的样子,难免会想到是不是会给她更多的便利什么的。
她们或许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笪歌上前,只是交给了她一个东西,就快速的擦肩而过了。
笪歌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里的东西,是一个红颜色的御守,上面写着“平安”二字。
笪歌看着掌心里的御守,微微一笑。
自己好像受到了很多的照顾和关怀啊。
一定要能回报这所有的,对她的善意才行。
笪歌穿着一件鬼杀队制的披风,她还是穿着那件紫藤花色的齐胸衫裙。能加很大的防御值。之前出任务的时候换洗就穿着另外的衣服,就很尴尬,不然去吓一下那个上弦月之二也好。裙子也没有没有口袋好放御守,串住御守的绳子长度不够脖子戴上它,幸而把它串在手上是够的。
“糟糕!”产屋敷雏衣似是想到什么,立马顿住自己的脚步,脸上是惊慌的神色。
“怎么了?”产屋敷日香不明所以道。
“我们,我们没有给时透阁下,没有也给他一个御守......”产屋敷雏衣懊恼道。
“.........”产屋敷日香
直到刚才,给笪歌御守,期望能够保护她让她平安归来完好归来的那一刻,笪歌从她们手里接过御守的那一刻,心就在狂跳不止,止不住的兴奋。
渐渐情绪平稳后,才想起这个问题。
“............”
“............”
两人一时无言。
“反,反正时透阁下和笪歌阁下都在一起的,这平安守护的效果也是能作用在两个人的身上的!”产屋敷日香说道。
“对,对啊!两,两个人都能保平安的,反正我们在求这个御守的时候也只是求了希望它能保人平安,也没说几个人或者特定某个人,啊!”产屋敷雏衣说道。
“我们还是到那边的紫藤花小木屋准备休息吧!”
“对啊对啊,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回去呢!”
两姐妹相携着走了。
“这份祈愿我们能平安归来的心意,我真的很感谢啊!”笪歌觉得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给她的御守,是求他们两个人都能平安归来的,因为她更和善一些所以把御守交给她而已。
笪歌就把御守缠在手腕上系好。
“那可不见得呢,那样御守也应该是两个。”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么......”笪歌小跑过去,用着系着御守的手牵着时透无一郎的手,“这样是不是我把我得到的幸运和平安也分了你一半呢?”笪歌微微一笑道。
“走吧!”笪歌牵着时透无一郎的手,轻轻地拉了拉他。
“......嗯”像是极为勉强才发了一个字的音,但是被牵着的手却握紧了笪歌的手。
笪歌在一边移动小地图。
或许是因为这里草木茂盛,怪石嶙峋,笪歌的小地图看不到鬼所在,鬼怎么分布。
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这时候笪歌的小地图上纷纷显示出了什么,好像系统把一同参加选拔的人跟她分为一个阵营,然后快遭遇鬼或是已经跟鬼打起来的人也能显示出来。她方是蓝色人物头像标识,鬼则是红色的头像标识。
在小地图看到蓝色头像标识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笪歌松开了牵着时透无一郎的手,往那个方向冲过去。时透无一郎也听到了那个声音,不过他没什么动作,反正只要他和笪歌没事就行了。看到笪歌冲过去,时透无一郎有一瞬间的诧异,然后也紧跟着笪歌。
由于将近两个星期笪歌都没有出任务没机会杀鬼,所以她还的经验值不多,经济老才过万一丢丢。
笪歌就遇到了被鬼追着的人还有他身后的鬼:“救!救命啊!快,快来人救救我!”
“我不要被吃!救,救救我啊!”那人呐喊着,声音抖的不成调子,脸上满是泪水,已经被吓破胆子了。
“这人废了。”时透无一郎淡淡地说道。
笪歌点开数值看了看,这只鬼的级别不高,她都用不上bgm直接物理攻击就好了。笪歌冲过去借地上的力就起跳往鬼的脸上打。友情破颜拳,没破就算了。
她把鬼打退了几步,鬼过来抓她,她侧身闪过又左一拳又一拳又一个扫堂腿,一个后空翻闪过鬼的攻击,又跟鬼近战肉/搏起来。这只鬼很快的被笪歌打到残血,它已经逃不了了。
很好,你的人头我就......
然后时透无一郎飞身一刀了结了那只鬼。他就这么落在笪歌的前方举着刀,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
“...............”
笪歌的指甲深深的压进掌心里,她牙齿都磨的“咔咔”作响。
本姑娘的人头......
我的经验值啊!
“没事了。”此时时透无一郎潇洒的回头,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道,但是眼神不似从前那么漠然了。
我、有、事、啊!
第28章 一起
笪歌低头,她深呼吸,极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千万不要跟时透无一郎一般计较。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他是不是有意的他不是有意的他不是有意的......
时透无一郎这样又让笪歌想起了游戏中的人头/狗,就是你过去救他,救到你自己都半血了,然后对面剩一丝血就要被打死了,然后你队友一丝血还要留在这里,明明血条都空了还不回城等着你打对面残血然后最后来一下抢人头,或者你和对面都残血了但是还是你要送对面回城了,想着这真是一场好对决啊!真是旗鼓相当的对手!然后你真的能自己送对面回城的,结果一个满血蹲草丛的队友突然冲过来一个技能收了人头......
“你没事吧?还好吗?”笪歌没理会时透无一郎,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笑脸对那个瘫坐在地上的人说道。
“求!求你了!让我跟你们一队吧!!!”那人像是被吓狠了,一个冲刺手脚并用的爬过来然后抱着笪歌的大腿鼻涕眼泪都还挂在脸上地说道。
“.........”
“.........”
笪歌穿的是裙子。
还没等时透无一郎过来收拾那个人,笪歌面无表情地极其速度地一个暴栗打在那人头上,在那人抱着自己的头嗷嗷叫的时候,笪歌又一脚把那人踹开了。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有点激动了呢。”没什么诚意的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请务必带上我一起行动吧!这是我一生的请求!!!”那人就差五体投地跪着求笪歌和时透无一郎了。
一生的请求......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可是你来参加这个藤袭山的最终选拔就该想到会面临多么严峻的场面”时透无一郎缓缓说道,“都是练习两三年的剑士,都决定了参加选拔,见到鬼就毫无身为剑士的尊严,痛哭流涕没有剑士的骨气,现在是要跪着求我们带你一起走吗?那么你那几年都做什么去了?喂狗了吗?”
时透无一郎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笪歌没有阻止时透无一郎继续说下去,但是心里觉得时透无一郎这是怎么了,虽然平常也毒舌,但是不会对别人说这么多话,而且,有点过于难听了。
想到这儿,笪歌本来要开口安慰那个人,那个人飞快地说道:“我以后会洗心革面好好做剑士的!绝对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拖我就自己切腹自尽不会麻烦你们一根手指头的争取最后都不为鬼奉献自我!”
笪歌看向时透无一郎,时透无一郎还是面无表情,眼睛里也没有情绪,但是笪歌就是莫名的感觉他不愿意带着这个人。
“.........”
“请问你的名字是?”笪歌还是开口问了,她微笑道,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打在她的身上,那视线似乎是能穿透她从而把他很不爽的情绪传达给她。
笪歌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是村田!我是村田透!”那人立马回答道,脸上的焦急和恐慌换为止不住的喜色。
“我是笪歌,他是时透无一郎。请,请多关照哈......”笪歌勉强笑着介绍他们两人。
村田透迅速的起身走在时透无一郎的身边,笑嘻嘻的。
然后时透无一郎看了他一眼。
村田透默默地飘到笪歌的身边,就换着笪歌走在时透无一郎的身边了,跟个夹心饼干似的。她在中间,左边是时透无一郎莫名其妙的低气压,右边是碎碎念的村田透,“太恐怖了太恐怖太恐怖了......”。
接着笪歌也受不了时透无一郎向她投注过来的视线,顶不住啊臣妾做不到啊!然后快速的几个滑步和村田透换位置,把村田透挤到中间的位置。然后顶着时透无一郎视线压力的就是村田透,村田透一脸震惊的看向笪歌,笪歌头偏向一边吹着口哨。然后村田透受不住又跟笪歌换位置,然后笪歌又跟村田透换,然后村田透又.......笪歌又......
再一次笪歌又被挤到正中间就要跟村田透换位置的时候,时透无一郎伸出手抓着笪歌的胳膊就是往自己身侧一拉,笪歌因为突如其来的惯性,不自觉的跟着时透无一郎使得劲儿退了几步,脸上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疑惑,然后时透无一郎又把笪歌拉到身后换另一只手又把笪歌拉到自己的左侧转一下,现在就变成了笪歌在他的左侧,村田透在他的右侧,而他在正中央走着。
嗯?有情况啊?!
村田透看向时透无一郎的眼神顿时就变了,一脸的“兄弟我懂你”的表情,然后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自己明白了。而笪歌看向时透无一郎,有些不懂他为什么这样。而时透无一郎比笪歌高一点,他们又是并排走着的,所以笪歌没看到村田透的眼神,不然她不会只有‘无一郎拉我过来是为了跟村田透更近距离的相处么?也是啊,想当初也只有我坚持不懈的每天都跟无一郎说话做点什么,现在是自己想要接触别人建立新的羁绊么,真是太好了’的想法。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会有奇怪的事在看不到的黑夜中发生,就像是知道这点似的,月亮躲在云层里不愿意出来,星星黯淡到看不见,远处的道路与景致也显得格外的朦胧而混沌。
“无一郎还有村田君请等一下。”笪歌停了下来。
时透无一郎也停了下来,村田透也跟着停了下来。然后他们等着笪歌的下文,等了好一会儿,笪歌才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们就不一起行动了吧。”
村田透立马看向了时透无一郎一眼。
“为什么?”时透无一郎没有理会村田透的眼神,直接问出声。笪歌明显等一下就会给出理由与解释,但是他还是很快的问出声。
“因为等一下和我一起走,会有危险啊。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愿,我并不想把你们也卷入危险中。”笪歌缓缓地说道,“我很纠结,非常的纠结,直到刚刚一起走,我都在纠结......我并不是认为自己的实力有多么强多么出众,而是只是单纯的觉得,我可不可以去救别人。我不想有人在这里被杀被吃掉,但是这明明是最终的选拔,如果连这个都无法过,如果我一直救人一直帮助人,而让一两个、两三个人侥幸的通过了选拔,他们没有跟鬼殊死搏斗过,就这样的成为了鬼杀队的一员,那么他们出任务的话就有极大的可能性死在第一次任务中。就算侥幸不死,心态会发生极大的变化,或许,会失去战斗的斗志。”
“所以我这么做并不是在‘救人’。不是在为他们好,反而会害了人吧。”
“但是我又不甘心什么都不能做到。”就像打游戏能有容错率一样,“以我的能力,恐怕也不能保护其他人很多次,所以只救一次,就一次。能不能活下来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能力行不行,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愿,怎么能把无一郎和村田君也卷入这么危险的事情里呢?!所以我们还是分开走吧,况且,无一郎的实力我很放心。这里只存在杀了两、三个人的鬼,我相信你。村田君就跟无一郎一起行动吧,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啊。”笪歌笑着说道。
男孩子之间更有话题可以聊吧?无一郎总要和其他人相处相处啊。
“哦,那就一起走好了。”时透无一郎很快地回复道。
村田透本来在点头,“我同意......诶?!”不是分开行动的么?!
“你诶什么。”撞上时透无一郎的眼神,村田透猛地打了个激灵,“不同意的话你......”村田透马上截住了时透无一郎未说完的话,连忙道“笪歌小姐的这份心意非常的可贵!我很赞成,我们一起去帮助其他人吧!争取这一次无死亡的通过选拔!”
笪歌愣了愣,接着说道:“不了不了,这有危险的,我......”
“要么一起去,要么你也不去。”时透无一郎说道。
第29章 解决
“呃......”
笪歌发现自己被无一郎的这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她也没什么道理能跟他讲,就像她不想他牵扯进去陷入危险,无一郎也不会放任她去做危险的事。自己,是自己太没有考量了吗?可是她无法做到无视像村田这样的选拔生,他们有很大可能会死在这里啊!她变强,不也是想要保护别人吗?!
“那,我们遇到其他选拔生的话,就跟人好好聊一聊,把我们这个临时三人组的队伍扩大不就好了?”村田透笑着说道,“反正大家都要在这里度过七天的,一起战斗,相互扶持也是应该的,我相信很多人都愿意在一起的吧!何况以后出任务的话能够信任的是身边的同伴,守住彼此的后背也是同伴呢。”
诶?!
“村,村田君的建议......是我太笨了,连这点都想不到!”笪歌愣了一下急忙说道。
“没有的事,笪歌小姐平常应该是不会去依赖别人,自己很坚强,很多事都自己扛自己做的类型吧?所以下意识都是自己去扛只想着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事情吧?”村田笑着说道。
这样的吗?
“我哪有村田君你说的那么好,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啦,呵呵。”笪歌说道。
她会玩上单是因为碰到太多次大家只选择自己想玩、自己会的角色的局了。四个法师她一个射手这样的比赛太多了或者两个辅助两个法师之类的局太多了,段位上来了才没有这样的事。然后在玩上单的时候一开始很不适应,没有队友会过来帮她,打野只抓下路,她上路是一个射手打野都宁愿去抓下路的坦/克。法师也是,只去下路支援,下路不需要,就自己待在塔里等下一波兵线,对面打野、法师、辅助等经常来抓她,她不知道被抓过多少次,一开始会不适应,后来从来没有想着要队友帮忙的事了。经常自己去追脆皮,开团就上去扛......
一开始会因为游戏前期就能被对面三到四个人压线越塔锤,队友一直不上来而难过,后来就好了,反正没有谁会过来帮她的,她好像都习惯了。
进入战队后已经完完全全的适应了,能把很多很肉的角色玩出不一样的花样。
然后现实生活中,好像......
笪歌陷入自己的回忆,突然被响亮的声音给唤回来了。
“笪歌小姐还有时透无一郎阁下,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不会是个无用的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是村田透。
村田透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时透无一郎忽然蹲下身子抱着头,表情有些狰狞。
“无一郎?无一郎?”笪歌也蹲下,手轻轻的搭在时透无一郎的肩膀上,微微的晃了晃他,想再做点什么,忽然察觉到鬼的气息。
笪歌立马站起来,把时透无一郎扶到附近的一颗树木那旁,让他靠着树干。神情严肃戒备,她摆出战斗的架势。村田透看到这样的笪歌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马把刀给抽/出来,虽然手有些抖,但是神情很坚定,他站在时透无一郎的身前,形成保护的架势。笪歌本来想嘱咐村田透什么,看到这样的村田透,微微一笑说道:“无一郎就拜托你了!”
“请放心,笪歌小姐!”紧张到声音都在发抖,额头冒出密密细细地小汗珠的村田透说道。
而笪歌站在时透无一郎的前方,距离不到三米,这是她认为的能保护到时透无一郎但不会让战斗波及到他的距离。
鬼来了!
它冲向笪歌,想要一击把笪歌撞出去,趁着笪歌重心不稳的时候再一口咬死笪歌,但是笪歌侧身闪过,没有选择硬要接下这一击再打回去,即使扑了个空,鬼也很快找回平衡又继续冲向笪歌。
果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啊。
笪歌并不想用到bgm,如果对付这样并不厉害的鬼她都要用上bgm,那么她就会很依赖这个功能,所谓战斗,更多的是依靠自己吧。五官的灵敏,身体的敏捷,靠自己的力量打败鬼才对!bgm是一种选择的她要作战时的能运用的策略,但不是必须!
速度快,那么它的力量呢?会不会在力量上比较弱一点?
说到底,它的目标是她,如果眼睛不能适应它的速度,那就自己卖破绽给它。
在鬼的下次攻击中,笪歌一个侧空翻躲过,但是翻的时候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鬼冲过来就在她的身旁,准备抓着她的脚就是往地下一甩。笪歌双手手指抠地,另一只脚往鬼的脖子一蹬,然后又翻回来,被笪歌蹬得退了几步的鬼站定后,笪歌这时冲了过来,一个跳跃就是双脚往鬼的胸口蹬,鬼被击倒在地,手又抓向笪歌,笪歌头一偏,另一只手把绑在腰后面的小包里的匕首给拿了出来,匕鞘随手一扔,这个匕首是特制过了的,仅两刀就划掉鬼的手臂,笪歌蹲下往鬼的脖子飞快一刀,了结了鬼。
当笪歌回头看时透无一郎怎么样了,便看到他抬头看着笪歌,像是在观察着她一样。
“你还好吗?现在感觉怎么样?”笪歌跑了几步跑到时透无一郎的附近,走近他然后蹲下身,不想错过他每一个微表情地仔细地盯着他看,风轻轻的吹动笪歌的秀发却吹不散笪歌眼里的关心。
他的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明亮与笃定。
他的状态......
笪歌微微皱眉,她还不能理解这是什么状态,不知道他是好的还是坏的变化,也不明白他是怎么了才有这样的变化。
“我好像,想起了一点事情。”时透无一郎道。
笪歌的眼睛兀的睁大。
就这么僵了几秒,她老才说道:“是,是吗!”
也不能露出笑容,谁知道回忆起的是什么样的记忆,是悲痛的还是开心的。
反正笪歌很担心时透无一郎回忆起是不好的回忆。
“你好像并不是在开心?”时透无一郎
“我......”笪歌卡壳了,总不能把自己所想的这么说出来吧,因为无一郎迟早会回忆起不好的回忆啊。
无法避免的,因为真实的发生过,那么深刻又沉重的回忆。
“我那是刚战斗完有点累了。之前我也战斗了一场,有两场神经紧绷的战斗,我累了而已。”笪歌回避时透无一郎的视线说道。
总觉得现在的他拥有能看穿她的眼力。
“我回忆起了一些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啊。”他缓缓地说道。
笪歌眼里的惊讶直到时透无一郎起身也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牵着她的手走,她还在惊讶着。
他这次不是像往常一样,连画面也没有,说着想不起来。
但看他的神情,应该不是想到不好的回忆。
但好像,不久的将来,他都能回忆起来了。
希望我那时候还在这个世界,不然他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建立起除她之外的羁绊啊。
该有多痛苦呢。
笪歌低着头,不自觉地,她有些心情不好。
“那个时候,我脑袋很疼的时候,是你让我摆脱了这种痛苦。”时透无一郎缓缓地说道。
“我?”笪歌诧异道,“可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她眉头一皱,感到不解。
时透无一郎突然凑近笪歌的耳旁,对她轻声道:“你在我的身边就是最大的帮助。”
[无一郎,无一郎!]
谁在喊着我......
[无一郎现在很痛苦吗?]
你看不到吗,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那,把你的痛苦分给我一半吧,分给我吧。]
这个怎么能分啊,你在说什么胡话?
[可以分的哦,你的痛苦我也能跟你一起承担哦!]
第30章 狩猎
时透无一郎说完便看着笪歌,笪歌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忽然感到慌乱,是自己说的话太让她捉摸不透还是感到为难呢?是自己说错了话吗?
时透无一郎还牵着笪歌的手,没有要松开的迹象。笪歌用力握了握时透无一郎的手,时透无一郎下意识的看着她。笪歌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坚定,对他说道:“好,希望你辛苦的时候,我都在你的身旁。”
痛苦的时候,我在就好了。
“嗯,你要......”时透无一郎愣了愣,然后缓缓的露出一个笑来,准备说的时候,被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村田透打断了。
时透无一郎有些不悦地看着离他们有点远的村田透,村田透浑身颤抖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我们去找其他人吧。”
在时透无一郎看着笪歌然后笪歌马上赶到时透无一郎的身边的时候,村田透就觉得自己该识相地走远来,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没准那两人......是吧?!
然后看他们聊得似乎是忘记了他这个人,他才出声。虽然很抱歉,但是我们不是要去找别的同期选拔生然后一起打鬼么?!
“哦哦,村田君离我们这么远干嘛?!我们先去和别的选拔生汇合吧!”笪歌笑了笑。
她虽然有小地图,但是这个又不是能说出来的。只能悄悄的引导一下,不然她要怎么解释她能精准无误的找到每个选拔生的位置?!
“无一郎呀,你刚刚是想说什么来着?我要什么?”笪歌悄悄问道。
“没什么。”时透无一郎看了眼他身侧的村田透,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吧,再等等吧,反正迟早能跟她说的。
笪歌觉得时透无一郎可能有什么隐藏的天赋,当他认真专心的去找人的时候,总是能一找一个准。同期的选拔生,算上他们三个,一共二十三人。然后时透无一郎仿佛开了地形透视挂一般,带着笪歌和村田透很快的找到了另外的二十人。
交涉的事由笪歌和村田透出面。
让笪歌意外的是,没有人不同意一起组一个大队伍。
“感谢你们!真是帮大忙了!!!”
“呜呜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我该怎么感谢大家才好......”
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都是被笪歌和时透无一郎逐渐扩大的队伍救下来的人这么说道。
“果然啊,帮助了别人心情也会变好呢~”笪歌笑着对时透无一郎说道。
“是的吧,好心会有好报,自己也会有福报的吧?”时透无一郎眼神动摇,不太确定道。
笪歌愣在原地,机械般地回头看着时透无一郎,接着眼里漫出能照亮黑夜的光华,她好像很开心很兴奋:“无一郎!”
“怎么了?”时透无一郎警戒着周围的动静,看到笪歌喊了他一句,偏过头来询问道。
“没有没有!”笪歌把头摇成拨浪鼓道。
想起来的是好的回忆不是悲伤的回忆吗?应该是这样的吧!
她只是,觉得有些开心罢了。
他们二十三人组成了一个大队伍,然后这个队伍的队长村田透建议由笪歌来带领。突然被点名的笪歌一脸懵,有大多数人觉得可行,因为是笪歌和时透无一郎救的人更多。也有不和谐的声音比如:“就她?”然后那道声音的主人被周围的人给爱的教育了一下,彻底没了不和谐的声音后,村田透说道,是笪歌一开始就打算要救人。
刚刚质疑过的人立马羞愧的低下头来。
而笪歌看向村田透,只见他悄悄地在身后比了个大拇指。
笪歌失笑。
队长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然后笪歌开始分工合作:二十三人分为三小队,分别由笪歌和时透无一郎还有村田透为小队长,多余的两个人分别编入笪歌和时透无一郎的小队中;守夜制是每队抽一个人凑三人一起守三个小时,每三小时一换。从晚上的十点到早上的七点,因为有人有计时的办法才得以实施;寻找食物是两小队找,一小队负责警戒。虽然说白天鬼一定是不敢出来的,只会躲在阴暗的完全没有光的阴冷潮湿暗到不能透到一丝光的地方,但是还是要警戒。
在简略地说了以上几点后,笪歌忽然说道:“我们都组成了一个大队伍,只是这样,实在可惜......”
时透无一郎心领神会道:“你的意思是......”
村田透对笪歌还不太了解,但是他莫名地有不太好的预感:“笪歌小姐的意思是?”
“怎么,我们组的难道不是猎鬼队伍么?!”笪歌嘴角一扬,自信而张扬道。
“最多三个夜晚,这藤袭山上的鬼,我要杀个干净。”笪歌起身站起来,她看着坐在地上的一干人,伸出手,大拇指和小指收着,其余三指伸展道“因为越往后,坚持神经高度戒备的状态,体力和精神只会越来越不好,所以三天之内结束战斗是我觉得最理想的状态。”
看到有些人兴奋,而有些人还在犹豫,笪歌这般说道:“怎么,以为加入队伍就能高枕无忧了?以为其他人都会保护你?侥幸而天真的觉得跟着大部队东躲西藏的话七天很快就能过去了?!可是你不想找鬼的麻烦,鬼可是很乐意找你的麻烦啊!练了这几年开始踌躇满志的要杀鬼,要成为被人感激的英雄以柱为目标到现在连最一般的鬼都不敢杀,想要这样混进鬼杀队?!这就是你作为剑士的骨气?!”
“你可以抱着侥幸心理混过去。连鬼都不敢面对,不敢直视内心恐惧的人,真的混进鬼杀队了出个任务碰到更厉害更难杀的鬼,因为要死了会被吓到尿裤子的可不是我,那可真怂。”
“喂,我说,想跟上来的人就跟我走,我们,去猎鬼了。”
“没想到还要被女孩子说教提醒战斗......”
“女人都下了这么大的决心,身为男人还退缩的话就太逊了。”
“是啊,别再被女孩子救了,那样也很逊。”笪歌说道。
“是啊,才不会被你救了呢,我们会保护你的!”那人说道。
“老让女孩子救的话我们的脸也挂不住啊!”另一人说道。
“说什么呢。”笪歌说道,“战斗中只有兄弟姐妹相称,你们把我当兄弟,我把你们当姐妹就行了。别唧唧歪歪了,准备动身!”
一干人面面相觑,都想说点什么,但是就像喉咙被哽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把脸都憋红了。
他们聚集在树林里的一片较大的空地里,而笪歌就站在他们中央的一块巨石上,并没有墨迹多少时间,笪歌打了一个响指,她要换一首bgm。
说起来,当初系统就在坑她,说什么要设定动作或者台词以便于技能的释放。幸好她觉得那种事无所谓无关紧要就懒得想,就说她打个响指或者念技能名就好了。不然又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不是?!
第31章 笪哥
笪歌想了想,她有什么歌很适合打群架的。
有了,乱世巨星啊!
“小系,乱世巨星安排!”笪歌在心里说道。
“收到,正在检索该歌曲并生成相应的技能。”
一技能:众人拾柴火焰高——群体技能效果,能把你拥有的一种东西或者能力分享给众人,有时间限制。另,众人的范围你来划分。
二技能:当这个bgm响起来时我就是这条街最靓的仔——没有谁能抢你的风头,作为大哥相应的,当有不轨之徒靠近你时,你可以用你的气场弹开ta。
大招:我系大哥你懂唔懂啊——当你运用这个技能的时候,敌方会不受控制地被吓到从而静止三秒。
被动:越战越勇,能叠防御。
第一个技能有点东西啊,可以共享一个能力或者东西。
既然是打群架,只有她看得到鬼怎么行?!
“发动众人拾柴火焰高,给在场的人类共享我的视野。”由于她的小地图划的范围是以她为中心划范围,只要是被划入的范围,她就能看得到,在这范围内的鬼就能暴露视野。
笪歌装模作样的打了一套太极,来来回回就晨练大爷练的那几个动作。
然后众人的眼里忽然都出现了鬼所在的位置,虽然只是显示了短短几秒,他们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笪歌,眼神渐渐变了,那种遇到大佬的震惊与兴奋,渐渐化为点点崇拜,他们就这样看着笪歌。笪歌面无表情地双手环胸,“来不及说明了,种花家的功夫罢了,你们愣着干嘛,去打鬼啊!”
“明白了明白了。”
“小弟这就去办!”
众人凭着记忆找到就近找到一只鬼。
那鬼一开始还挺开心,突然就冒出来了几个人,然后,咋还越冒越多捏?!
二十个人包围你了,你怕不怕?!
只吃到一两个人的鬼的心智意识还在混沌中,不能沟通,只有原始的进食欲/望和莽。看到人就冲上去,然后秒秒钟被解决。
大家又凭记忆去找下一只落单的鬼,在队友有危险的时候笪歌马上用二技能‘当这个bgm响起来时我就是这条街最靓的仔’把鬼弹开,然后被弹开的鬼又被几个人给杀了。
进行到现在都挺好的,没人受伤就杀了不少鬼。
笪歌唯一不爽的是她都是助攻,难得有人头。
可能大哥就是这样吧,自己动手有失大哥身份地位。
此时一只快乐飞奔的手鬼正在向笪歌他们靠近,用手位移着。
笪歌从小地图上看到手鬼后很淡定跟队员说感觉到一个小boss要来了,等他们都过去在附近后,笪歌锁定了手鬼用了大招‘我系大哥你懂唔懂啊’,那个小boss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再开打,想让自己死于话多。但是笪歌和她的队友是什么人?!刚建立的打鬼战队是也!手法极其迅速残忍,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休想有跟别的鬼不一样的待遇!笪歌控住手鬼后,队友们纷纷把手鬼的手给砍了,时透无一郎直接跳大切鬼,但是没想到这个鬼还很顽强,希望完成它鬼同事没有做到的事,给自己续命几秒给它们鬼挽回一点面子。这个手鬼的手长的很快,就要抓住时透无一郎往地下一甩,要把抓住的几个队员全部活活甩死。
但是笪歌这个人玩游戏就是特别刚容易上头的类型,而她现在打的鬼就像她曾经刷的怪。
“我让你起来了?!”、“给我死!!!”、“你在这里打止了,给我下地狱去向被你杀害的人忏悔吧!!!”笪歌立马二技能打控制,先弹开,然后时透无一郎切了手鬼的手,就朝它脖子一砍,笪歌手速更快,在时透无一郎切到一半时笪歌就冲上去一拳爆那什么头,人头到手!
手鬼终于死了。
好家伙打败它一个经济涨幅就明显了。
然后这山里的鬼在第二天的夜晚里都被杀的差不多了,果真如笪歌说到的,他们第三天的夜晚只是一点收尾工作,非常理想的情况。
第一天的夜晚一直干到天开始亮了,杀了很多鬼后众人的自信直线上升,以笪歌为中心走一个方阵,围住保护他们的笪哥,纷纷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唱着笪歌刚刚教他们唱的歌:
“叱吒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叱吒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写尊自我的法律
这凶悍闪烁眼光的野狼
天生我喜欢......”
迈着明明是正派却像个反派的步伐,在这粗糙的地面摩擦摩擦,看到鬼,顿时全员恶人,眼里冒着诡异的光。
后面的几天都过得很安逸,第一天大家突然像个失去梦想的咸鱼,纷纷瘫在地上不想动。第二天有人开始练习挥刀了。之后大家都开始训练自己了。
然后他们轮着守守夜,找找吃的就过了这个选拔。
七天后,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早早地就在原来的地方等着,在想着会有多少人通过,笪歌和时透无一郎会不会有事,想着想着,不自觉的揪紧自己的衣服,面色略有担忧。在听到什么动静后,似是有人过来后,两人立马换了表情,脸上是莫的感情的淡笑,工具人本具地,规规矩矩的站好等待。
“笪哥笪哥您这边请!”
“笪哥笪哥这边有点滑您当心点!”
“笪哥笪哥......”
然后听到一点声音“我不喜欢狗腿子,闪开,别挡着小爷的道!”
“是是是......”
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疑惑,接着又站好。
“两位阁下,早上好呦,我们出来了!”笪歌笑着说道。
“参加藤袭山道最终选拔共有二十三人,实际到达二十三人,通过藤袭山最终选拔共二十三人!”
她和刚升起的太阳一起出来,笑的肆意张扬道。
晨曦的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只见每个人都是笑容洋溢,好似没有疲惫,不像以往出来的人都无精打采的,心态还要调整一阵子那样,都是一副哥俩好的勾肩搭背,好像已经在期待着成为鬼杀队队员,执行紧张刺激的任务了。
“是吗......”
躺在榻上的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孩子们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他微微偏过头来看着跪坐在他跟前的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微微的撑起身来,伸出自己的双手,即使已经看不太清人了,还是准确的把手轻轻地放在日香与雏衣的头顶,摸了摸,“也辛苦你们了啊。”
“笪歌阁下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呢。”产屋敷耀哉微微笑道。
“惭愧惭愧,在下怎能担得产屋敷阁下一句‘了不起’?!是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无伤亡的通过最终选拔,我只是去找人一块儿合作罢了,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个人,他是村田透他的协同能力很强,似乎是这方面的人才;还有无一郎,虽然在您面前这么说会让人觉得是否有夸大的嫌疑,但是无一郎的实力很强,比现在在训练的队员都要强!还有......”笪歌一连说了好几个人,都是她觉得在这次合作中都很出色有亮眼表现的人。产屋敷耀哉把笪歌召入主殿,想让她说一说这次的选拔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经过,结果大半的时间笪歌都在夸人,让产屋敷耀哉有些忍俊不禁。
从主殿出来后,她看到产屋敷辉利哉。
产屋敷辉利哉听到笪歌回来的消息后就耐不住放下自己在读的书本,他出了房门,想要亲眼看到那个人平安完好的归来,就一路小跑跑到主殿的门口,却迟迟不踏进去,在门口磨磨蹭蹭,他的姐姐产屋敷雏衣在门口看到他这样微微一笑,不说什么。等到笪歌出来后,产屋敷辉利哉急忙走开假装毫不在意地只是突然经过那样。
“啊啊,辉利哉啊!”笪歌发现了产屋敷辉利哉,高兴地喊道。
产屋敷辉利哉浑身一震,僵硬的转过头来,“笪歌阁下......”
“我有好东西要给你哦!我从外面买回来的,还请不介意的收下呀!”那人笑的灿烂道。
第32章 珍贵
“既然是笪歌阁下特意去买的,辉利哉岂有不心怀感激收下之理?”虽然人还有点惊慌,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看起来还算从容的应对,但是说完脸上一僵,怎么就发展到她给他买了小礼物他居然还这么说像是要不客气的收下了?!
“笪,笪歌阁下,谢谢您的心意,我......”产屋敷辉利哉就要拒绝道,笪歌就连忙说道。“辉利哉关心我在担心我的安危,我很感谢这份关怀啊,只是一个小东西,辉利哉收下也无所谓吧!”接着,笪歌就从怀里拿出一个被油纸包住扎起来的,被一根棍子戳住的东西来。
那他的姐姐们也有小礼物吗?她们都收下来了吗?是可以收下来的吗?但是问出口是不是会过分啊,这样很得寸进尺了吧?他的姐姐就在一旁看着,是......也收下了小礼物吧?
“是一颗糖苹果哦!日香还有雏衣都收下了小礼物,辉耀哉收下也没什么啊!还是说辉耀哉并不喜欢......说的也是呢,是我太没有考量了吧!”看着眼前的人那开朗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有些失望自责,产屋敷辉利哉立马一把接住糖苹果,急急忙忙地说道:“笪歌阁下能想到给我买礼物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怎么还会不喜欢呢......”看着眼前蹲下身的人依然没有因为他这一番话而恢复笑容,产屋敷辉利哉着急了“非常喜欢,无论什么都喜欢,只要是笪歌阁下送的,就超,超开心的,超喜欢的!”
“是吗!”低着头的笪歌在听到产屋敷辉利哉这么说后,抬起头来笑容明媚地看着他,“那就收下吧!”
“.........”
产屋敷辉利哉想着笪歌情绪转换这么快,莫不是在演他。
不对不对,笪歌阁下这么好,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那我回去休息啦!”笪歌伸了个懒腰,“回见哦~!”就挥手再见了。
“笪歌阁下也送给我和日香小礼物了,是两袋包装精美的牛扎糖呢。”产屋敷雏衣看着笪歌远去的背影,温柔道。
[雏衣还有日香特地为我求了御守,我买点小东西算得了什么呢?!]
[还请不要嫌弃,请收下吧!]
“笪歌阁下已经这么累了,还特意为我们去买礼物......”产屋敷辉利哉道。
“说的是啊......”产屋敷雏衣道。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冨冈义勇,有些疲惫想休息的笪歌顿时来了精神,她兴冲冲地在廊间跑着,“冨冈先生,冨冈先生!”
笪歌边跑边朝着冨冈义勇挥手,冨冈义勇便站在原地等笪歌,看着很开心见到他的笪歌也没什么表情,但是忍不住出声让她跑慢点,小心一点。
笪歌去参藤袭山选拔的前几天他正好出任务,等任务完成后他回来,笪歌还有两天完成试炼。虽然冨冈义勇还是像平常那样吃饭作息,但是在练习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走神,跟他对练的柱也指出来这一点,风柱就很暴躁的说冨冈义勇爱练不练,不要浪费他的时间。
“冨冈先生!我通过选拔了!”本来想说全员无伤亡什么的,但是可能会触到冨冈义勇的心事,就没这么说。
“嗯。”冨冈义勇看着兴高采烈的笪歌,面色缓和一些,眼神带有笑意。
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冷淡了?
“做的好。”似是有些纠结,冨冈义勇最终憋出这么一句。
“我和大家,一起打败了手鬼哦!”笪歌笑的灿烂道,“冨冈先生,我们做到了呀!”
冨冈义勇瞳孔顿时缩小,手不自觉地按在佩刀上,微微发抖,“你,你们......”
他们...他们除掉手鬼了啊!
“平常就受冨冈先生的照顾,一直想为你做一些什么,虽然不是由冨冈先生亲手了结它会有些遗憾,但是我们也成功的阻止了手鬼继续危害他人性命啊!”笪歌眉眼温柔地看着冨冈义勇,“无论是冨冈先生的意志也好,还是锖兔先生的意志也好,都会被人延续下去的。我们,还有未来的人,都会也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更加的努力啊!”
“那些珍贵的东西并没有消失不见,而是存在于大家的心里。”
“我回去休息啦,之后见啊,冨冈先生!”说完,笪歌就要绕开冨冈义勇走,冨冈义勇忽然出声,他看着笪歌的背影,脸上露出明明是笑着却更像是在哭的笑容。
“谢谢你。”
轻的不能再轻的一声,不仔细听似乎就能被风吹散掉。
“客气了。”笪歌没有回头,因为这声音听得她心酸的想要落泪。
笪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躺下来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笪歌烦躁的坐起身,坐在自己的桌案前。她起笔想写一篇日志,记录一下今天,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人的视线,一抬头往身旁看去,是一位脸上带着伤疤的少年。只是少年的身体有些透明,周围带着圣洁的白光。还有一位很可爱的少女,约莫十一二岁的穿着粉嫩的印着花朵的衣服的女孩子,她的身体也是带着圣洁的白光。
“打扰到你了?”那位女孩子说道,声音也是很好听。
“抱歉。”那个男孩子说道。
“没有,我也没有睡意啊。”笪歌笑了笑,“二位总不能是黑白大人吧?!我活的好好的不至于现在过来带我走吧?!”她看着两人越渐透明的下半身,没有脚。
“呵。”那女孩子笑了一声,“虽然不太懂你说的意思,但是我们过来,只是想感谢你的。”
“也有想过是不是不要过来比较好,会不会吓到你,但是锖兔说,有一定要过来感谢你的事,所以我们贸然出现,希望没有吓到你。啊,我是真菰,他是锖兔。”少女指了指自己,她是真菰,指了指身旁的男孩子,他是锖兔。
“啊,是锖兔先生和真菰小姐啊!你们好啊!虽然你们看上去都是很和善的人,但是我还是不敢透露自己的姓名给你们,我曾听过老婆婆说过,不能把名字透露给以灵魂体?出现的人。”笪歌说道。
“该怕还是要怕的,要有敬畏之心,所以抱歉啊!”笪歌笑着说道。
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害怕,不如说是有点兴奋?
但显然不是相信了他们说的话啊。
“噗呲!”真菰笑了笑,“笪歌酱真是可爱呢!”
“不,很笨的,你们都知道了我的名字,那我这样看起来好蠢的......”笪歌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介绍清楚......”真菰
“不是不是......”笪歌
“我们是来向你道谢的。”看着两人还在客套中,似是没完没了了,锖兔开口道。
“道谢?”笪歌
“嗯,我们都是被手鬼所杀,不止如此,同期的不同期的同伴都死在手鬼手下,笪歌酱杀了手鬼,所以我们很感谢啊!”真菰说道。
“因为和大家齐心协力,是大家的力量才让我能顺利的打败手鬼啊!”笪歌回道。
“笪歌酱真的是很温柔的人呀。”真菰笑了笑,说道。
“还有别的事想要感谢你,谢谢你跟那个呆子说了这么多,让他清醒了一些。”锖兔说道。
“.......锖兔先生不去看冨冈先生么?比起我的话,锖兔先生说几句话会比我说一堆都更有效果呢?”笪歌问道。
“我才不想去理那个小哭包,再次感谢你,我们走吧,真菰。”锖兔说完朝笪歌一点头,他和真菰都隐于虚空。
或许是怕冨冈先生看到灵魂体的锖兔先生会更加的难过,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会更加的自责,他的出现会再提醒冨冈先生,冨冈先生依旧会觉得在别人眼里已经很优秀的自己还是很差劲还是会有不如自己死掉的想法吧。
可是锖兔先生一直在牵挂着冨冈先生,他对他的关心不会因为天人永隔而断绝。
“如果可以的话,请,请多多和他交谈吧。”虚空中传来那人的声音。
“好的,我会的哦!”笪歌笑了笑,说道。
第33章 刺激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时透无一郎这个人居然不到两个月就成为了柱。
简直疯狂发育,光速起飞。
但是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老是贪她的工资啊,每次她一看到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好吃的东西就要买回来给产屋敷家的小孩们还有后勤部门的神崎葵还有寺内清、中原澄、高田菜穗等人时,这个时候,时透无一郎总是缠着她给他买东西。
真是绝了。
他都是柱了他自己的工资都比她高好吧?!
笪歌就问时透无一郎也能买点东西给她吧,在外面一起吃饭不要老是让她或者其他队员付钱吧?!但是当时透无一郎看过去的时候,其他队员都瑟瑟发抖,抢着付账。
然后他特别小气吧啦,笪歌问他存钱干什么,他就说要为了未来置办房产啦以后的生活啦等等,就要从现在开始节俭的生活。
可是你的节俭是节俭到别人头上吧?!
笪歌也懒得再说时透无一郎了,反正她没有存钱的概念,除了自己生活必需,都会用在请客吃饭和买小礼物送给其他人上面。
时透无一郎就很看不惯笪歌的作风,说她要不把钱放在他这里算了他给她保管好。笪歌立马捂紧自己根本没有多少别人看都看不上的小钱钱,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时透无一郎给掳走了,放在他那里保管怕是再也拿不回来了。时透无一郎很是无语,只好自己更加节俭起来。
笪歌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一年多,马上又是新年了。她的实力已经接近柱,再堆一堆业绩稳稳的一个柱就来了。所以鬼杀队的常规队员对待笪歌也像对待柱一样,敬畏着她。
上一个新年就在时透无一郎成为柱中度过了,这一个新年,大家都觉得笪歌会成为柱,所以已经有不少人准备恭喜她了。
可是时透无一郎就知道,笪歌本来能很快地成为柱,只是她自己拖着。
他也没有着急着去问她,因为她还没有成为柱的话就还可以一起执行任务,成为柱的话就要单独带队,再一起行动就很难了,相处的时间也会更少。
某天他突发奇想,想着笪歌会不会是这样的想法就去这么问她了:
“你是不是对霞柱这个位置感兴趣?”时透无一郎问道。
“哈?”理解不能的笪歌。
“这样啊,我懂了。”时透无一郎一手握成拳头敲在另一只手的手掌心里,“你要不要成为我的继子?”。
“哈?!”
那一天的谈话由时透无一郎被笪歌追着出去从下午打到晚上繁星漫天为止。
期间时透无一郎还在进行着貌似好心的劝说,不知道为什么笪歌这么大的反应。两人打的不分上下。
“你休想我新年还给你买礼物你却收下什么表示都没有了!”笪歌气呼呼地说道。
“哦。”时透无一郎
“..........”
果然人的欠打程度和年龄成正比!
笪歌今年新年收到几套的和服,有冬天穿的,有的来年夏天穿的。一套很传统的和服,一套现在很流行的和服。传统的那套颜色比较素以碧蓝色打底,花纹是奔腾的浪花与游鱼,还有一点橙色与红色的珊瑚,配的是湖蓝色的腰带,这套适合夏天穿的和服的是由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送的一套。两人还参与了样式设计,还加入了年幼的产屋敷彼方与产屋敷杭奈一点涂画而成。
本来产屋敷雏衣和产屋敷日香在带两个妹妹的时候,设计的图纸就放在一边,结果两人又被叫走做事,无奈只得把妹妹放一边,让弟弟产屋敷辉利哉照看一下,但是产屋敷辉利哉也只是个小孩子,平常忙着看书写字什么的,没什么时间带妹妹,也不知道怎么带才好。当两个姐姐回来时,她们的设计图纸被画的不成样子了,辉利哉也一副被折腾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两人非常慌张,还是雏衣先冷静下来,两个姐姐一哄哄三个弟弟妹妹,然后日香说加入一点她们妹妹的画也不错,然后听到的彼方和杭奈开心的拍手,“给,给笪歌酱做衣衣!”
“是笪歌姐姐哦。”日香纠正道。
“笪歌酱笪歌酱!”彼方和杭奈。
“是笪歌姐姐啦......”
“笪歌酱笪歌酱!”
.............
当产屋敷日香抱着和服过来时,笪歌很惊喜,从产屋敷日香手中接过,又看到被产屋敷雏衣牵着的产屋敷彼方和产屋敷杭奈,她就把和服放在一旁,然后微微的蹲下身子双手张开,彼方和杭奈就很开心地飞奔到笪歌的怀里,笪歌就把两个小家伙抱个满怀。
“笪歌酱笪歌酱,我们,我们有画画哦!”产屋敷杭奈
“对啊对啊,笪歌酱穿的衣服是我们画的哦!”产屋敷彼方
“哇!你们也太棒了吧!”笪歌也很开心,表情很夸张道。
而产屋敷杭奈和产屋敷彼方看到笪歌这么开心也笑的更加开心了。
后勤部门也送了笪歌一套和服。是冬天穿的和服,嫣红色的小振袖上面的花纹是朵朵或白或粉的山茶花,还有深红色的行灯袴与缎带,还有一双西洋靴。据神崎葵说,这是大正时期非常流行的穿搭。笪歌也谢过了她们的心意。然后由她们帮忙让笪歌先试穿一下,等到过年的时候再正式的穿出去。
高田菜穗有些想不明白,“涂了胭脂,搽上口红,穿上和服的笪歌阁下已经很漂亮了,但是还是觉得差点什么呢,到底差的是哪里呢......”
“好像是发型上缺点什么呢。”中原澄说道。
“那个啊,有人会买给她的哦。”神崎葵笑了笑,说道。
“小哥真是好眼光呢,这个发簪是本店刚做出来的新品,本店所有发簪的样式都不一样,您绝对找不出一样的发簪来,绝对的独一无二,是送给喜欢的姑娘的一份很好的礼物呢!”店老板说道。
一家不大不小的店,里面都是一些漂亮的首饰。外出的时透无一郎做完事,看着天色尚早,就专门来到这家店来准备买一个发簪。他从神崎葵那里了解到笪歌会收到和服,便问了问哪里可以买到精美的首饰,他便想着新年买一个发簪送给她。
“大叔的生意很火吧?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来大叔的店里买东西吗?”时透无一郎准备要买下这支发簪了,但还是不确定道。
老板看出了时透无一郎的犹豫纠结,了然地笑着道:“虽然不敢保证小哥的心上人一定会喜欢这支发簪,但是一定会感动于小哥这份心意的。”
“一般来说,不是该说‘那是一定的,女孩子们经常来我这个店里买首饰,很喜欢’这样的话么?”时透无一郎不解道。
“可是最重要的是小哥的这份想着喜欢的人的心意,这颗装着心上人的心啊。其余的东西都是锦上添花之物,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的心意是否相通。”店主朝着时透无一郎微微一笑。
时透无一郎毫不犹豫的买下了这支发簪,在店长说了这支簪子背后的意义后。
她收到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她会知道这背后的含义吗?是会害羞的接下还是惊喜的收下呢?不知道啊......得快点看到她才会知道的吧。
时透无一郎由一开始的快走,到后来的慢跑,再到狂奔,嘴里呼出一阵阵白气,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时透阁下......”
“笪歌姐姐她,她不见了。”
第34章 熟悉
好像有着什么落在在自己的脸上,轻飘飘的,却很冰冷。她就好像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醒不过来,那冰凉的东西越落越多,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化为一道道水渍。她的意识渐渐回拢,猛的睁开眼,“啊啊啊好凉好凉!好冷啊喂!臭系统你把我传送到什么地方了啦!超冷的啊,感觉身体都被冻得僵硬了,不会找一个好的传送地点嘛?!”笪歌发现自己躺在雪地里,不如说是因着天上飘下鹅毛大雪,大地都被铺满了雪。而她躺凹进去一点,雪多的就像给她盖了一层薄被。
“啊啊切!”笪歌被雪打湿了衣服,因着她还穿着神崎葵她们帮她穿上的和服,尽管戴着毛绒绒的小披肩,还是冷到不住的牙齿打架,咯咯作响。她穿的衣服并没有多厚,所幸雪只是把她的披风打湿了一点点,并没有浸入里面的小振袖和行灯袴。可是寒风刺骨,刮的笪歌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她觉得自己再不动起来迟早会被埋在雪地里。再过一会儿,一踩一个深坑,雪就会能埋住脚了,那样踏在雪地上也寸步难行。
“宿主主,人家也不想的嘛,可是情况那么紧急,没有选择传送到哪里的余裕啊。”系统说道。
笪歌觉得她呼吸的每一口气都裹杂了冰天雪地的气息,吸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一片片的薄刀片在切割她的五脏六腑。而呼出来的气,那温暖的气息都在争先恐后的离她而去。偏偏她这个披风还是没带兜帽的。只得拿着袖子遮掩一二边赶路,她好像躺在一个偏郊外的地方,只有枯萎的树木,和白雪皑皑的天地,连一座木屋都没有。没有人烟。
她不想理系统,满脑子都是先找到一处相对温暖能待的地方,其余再说。
走着走着,她走上一座木制拱桥,湖面冻结成冰。
在上面溜冰都没关系的吧?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还能蹦出这样的想法,笪歌自己无语的笑了笑。桥对面是商业街,笪歌脸上的惊喜藏不住。
啊啊,好吃好吃的好喝的好喝的我来啦~!
她想喝一杯暖暖的豆浆,就是很想喝。
然后大口吃肉大口吃饭,狼吞虎咽没有形象。她冷的胃里都好空虚。
她正要因为桥的对面是街道是商业住户区而感到开心,却看到在桥的一边蹲着一个小孩,他蹲在一旁,瘦瘦小小的他蜷缩在桥的边上,他靠在支撑扶手的桥柱上,把头压的低低的,双手环住屈起的双腿,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点,很难让人发现他。
可是他的面前却有一个有了很大豁口的破碗,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穿着褪色的像是刚入秋穿的衣服。他的长发一绺一绺的打结,看来是很多天没能好好清洗过。
笪歌原本是走着的,接着快速的跑走经过他的身旁。
好冷啊。
那个男孩低着的头又被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视线,只能从头发的缝隙中看到经过的每个人的脚,毫不意外又是经过了一个人。
他把头低的更低了。
听到动静而微微抬头,动静过了又把头低的更深。
他已经撑的够久了吧?已经足够了吧?就算冷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也没有人在意,更没有人知道。也许野狗会把他的尸/体分食,不过这都是他死之后的事了。
母亲总是跟他说,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能快乐的活着。可是他现在连生存都很难生存下去。那些人都死了。他的双亲都死在了那个夜晚。他的世界就如同这被覆盖了一层银装的世界一样,冬天来了,夺走了所有的色彩缤纷,所有的生机盎然,只余一片纯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被覆盖,就如他的心里他的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没有什么能够坚守的,没有什么值得他再坚持下去了,就这样吧,一片空白的人生该结束了。
“我买了两块煎饼,一起吃可以吗?”
就像冬日里偶尔会出现的暖阳,他偶尔会被照耀着,会觉得人生所能遇见的温暖除了母亲就是太阳那样,那人的声音温暖而清甜,最重要的是,她好像是在跟他说话。
不可能的吧。
怎么可能呢?
有谁想对一个小乞丐伸出援手。
也许是想逗他玩的,骗他抬头,然后手上什么都没有,看着他眼里的希冀的光,渴望的眼神,看着他眼里燃起的微光彻底消失不见,然后肆意的嘲笑他,以此为乐;或者是真的有那么闲,买了煎饼,然后丢在一旁喂给狗吃,鄙夷而刻薄地跟他说让他跟狗去抢食;或是踩在脚底踩碎了,踩的看不清原来模样的只跟地上一个颜色的煎饼让他捡起来吃。
一定是这样的。
不会有谁对他好的。
你看,不是没有声音了吗?
天这么冷,就不要逗他玩了,回家烤火喝一杯热水也比待在天寒地冻的外面也好啊。
他想抬头劝劝站在他面前的人,不过都没声音了应该是觉得无趣自己走了吧。
忽然感到身上披着一件什么,他猛的抬头。
“是太冷了吗?不好意思啊,我应该先把衣服让你披着,呃,那个,虽然浸了一点点雪但是披着至少能为你挡一挡寒风吧?你不要介意,啊啊啊切!”面前的少女蹲在他的面前,给他披上了她的披风,带着一点点的花香,是火一般的颜色,上面绣着或白或粉的花朵,还有绘有奇特的花纹,干净又好看,围着脖子的部分是一毛绒绒的一圈,让他感觉非常的温暖。
他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少女,一时失去言语。
她如墨的长发被挽着高高的扎起,圆润的脸蛋白里透红,像是一块美玉。她有着一双不输给漫天星辰般美丽的眼眸,小巧玲珑的鼻子被冻的微微发红,她精致的如同瓷娃娃般,完全是让他不敢接近不敢触碰的美好存在。
她就这么蹲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笑容,温柔地注视他。
“我是在做梦吗?”他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声。
“啊?”不知道男孩在说的什么的笪歌。
“先,先起来吧!蹲在地上很凉的,起来动一下!”笪歌就一把拉起来这个男孩,男孩骨瘦嶙峋的,笪歌毫不费力的把人给抬起来,心里又是一阵发疼,不由得皱起眉来。
我被扶起来了!有实感的,她是真实存在的!
她是仙子吗?长的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声音甜美的比他听过的都要好听!没人会对他好,只可能是仙子吧?
“我是笪歌,你叫我笪歌就行了。你呢?你叫什么呀?”笪歌朝男孩微微一笑,极尽温柔“喏,快吃煎饼吧,要凉了!”
“白,我,我叫白。” 他声若蚊蝇 ,低着头道。
可是她刚刚也打喷嚏了,不要紧吗?
白接过了笪歌递过去的由油纸裹住的煎饼,又急急忙忙就要把笪歌的披风还给她。
“没关系的啦,你先吃东西吧,披着先御寒。那个,没关系的话一起去找今晚住宿的地方吧。”笪歌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急迫地要把披风还给她,他应该很冷才对啊?
“我...我,您也冷......”白唯唯诺诺道,他看着笪歌因为刺骨的寒风不禁地打抖还强撑着,都搓自己双臂了还是没有拿回这件披风。
“是呀,所以我们快点走,得投宿呀!”说罢,她牵起白的的手就要跑起来。
幸而自己的小钱钱没有给时透无一郎保管,而是在系统通知她这几天有可能会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后就随身保管着,幸好自己机灵!
白看着面前这么干净又漂亮的人,被她触碰到的地方像是有火一般地在烧,感到些许地刺痛。这股刺痛,像是要一直蔓延到他的心里,温暖而柔软的手,怎么能够牵起自己脏污粗糙又冰冷的手呢?
“啊啦,好不容易碰见,走这么快干嘛呀~”一个说不出来的黏腻伴随着莫名其妙的恶心和厌恶的声音在他们后方响起,笪歌感觉有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后。
笪歌这次醒来又是快到晚上的时候。
夕阳的余辉收敛的一干二净,夜晚降临,鬼怪出没。
她眯了眯眼。
还真是熟悉的配方呢!
第35章 相遇
笪歌很自然的点开只有自己能看得到的界面,反正这只鬼一看就知道想死于话多,在动手之前还要墨迹墨迹。对面这只鬼的数值分别为:生命值6800/物防等级c+/物攻c-/法攻360/法防280
呵,渣渣。
她在过去的一年多里经济苟上四万多接近五万了。这只鬼的经济只在六千多一点,七千不到。
笪歌正准备动手,一把把白揽在身后要保护他,而在笪歌身后的白三下五除二地把煎饼塞一嘴,嘴鼓的像只松鼠,既滑稽又可爱。他一把拉过笪歌又把笪歌放在身后,那架势是要保护她。
不可以让她受伤害!
笪歌一愣,想着虽然这只鬼能提供给她的经济没多少,但是总比没有要来的好。不过她面前的男孩似乎是急于在她面前表现的样子,那就算了吧。
白在笪歌身前双手结印,快速的变换手势,然后木桥上凭空出现了一条由冰棱化成的五米之长的龙,它又挡在男孩的前面,龙蜿蜒着身子,口吐寒气,怒视着对面的鬼,似乎这鬼一有动作它就会扑上去咬死那只鬼。
那只鬼笑了笑,笑的极其放肆,极其的目中无人:“你还真是一个天真的小鬼,这能杀死我?!也罢,你就和你的天真一起迈过三途川吧!”竟是不管不顾地冲过来,龙瞬间冲到前面一口咬住鬼的脖子,一口咬断,鬼的头飞到桥的另一头,而身子倒地。鬼的头痴痴的笑起来,“没用的小傻瓜,这还能杀本大爷?!等本大爷我...你干什么?!”鬼突然变的惊慌失措,声音都抖的不成调子。只见那男孩又双手结印施展了一个术法,然后一手按在那鬼要再生的头上,鬼的头迅速被冻住,冻成一个球体,它的头被包裹住,阻止它再生。
“你...你知道的吧,这样是杀不死我的,臭小子你松开,松开你这个术,现在松的话我们既往不咎,井水不犯河水,大爷我就当没见过你,行吧!”那只鬼惊慌道。
“哦,那我放开你了。”那个男孩说道,“嗯,这里应该是一个能晒到太阳的绝佳位置吧?”似是自言自语般地,他把那鬼放在桥扶手上然后连着桥把手一起用冰给冻住。
接着又回过头来,完全地无视了还在骂骂咧咧地鬼,朝笪歌展颜一笑,随即又收敛起来,眸光不安。
她......觉得我厉害吗?
会觉得他是有用的吗?会带着他吧?让他跟她一起走,就算是利用他去保护她为她做任何事。
他是有用的。
他的存在是能被利用的。
这就是他的价值。
笪歌看着低下头的白,困惑地眨了眨眼,她耸了耸肩,索性抛开不去想,一蹦一跳地朝他走去。
看着头低低的很拘束地站着的白,笪歌“噗——”的一声笑出来,白疑惑地抬头,她笑着说道,“白很厉害啊!”,然后上前把手放在跟自己身高差不离的白的脑袋上,轻轻地摸了摸,“做的很棒呀!”忽地想起摸她头的时透无一郎。
哇,是这种心情吗?所以才摸她头的吗?!时透无一郎果真是个弟弟!!!
笪歌牵着白的手,两人走远了。
“啊,这里还有一张煎饼,你吃掉吧!”笪歌说道。
“那,那笪歌大人呢?”白问道。
“我吃过了啊,没关系的。哎呀,说了叫我笪歌就好了!”笪歌立马说道,不过肚子却在这时候不给面子的叫了起来。
“.........”
“.........”
刚说完就这么打脸好么?!
白立马把煎饼给回给笪歌,说什么都不肯再收下。
笪歌似是懊恼自己拆穿自己,白却因为笪歌想要让给他两张煎饼,因为这么细小而琐碎的事,他低着头,无声地流泪。
身旁的人肩膀一耸一耸的,笪歌疑惑的扶起白的肩膀让他抬头,看着泪流满脸的白,笪歌慌了,“煎,煎饼太好吃了?还,还是你打鬼那个破开的冰棱的小小碎块进你眼睛了?!风呼你的眼睛了?!”她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白缓缓地说道。
“方便跟我说吗?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们还是先找到能投宿的地方吧。”笪歌了然地笑了笑,跟他说道。
“我...我......”白挣扎着,想要跟笪歌说,因为她问了他。他不想被丢下,不想因为笪歌的一个不满意就被抛弃,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没关系的,你不要强迫自己说出来啊,哪天想说的话,我一定会认真的倾听的,所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要逼自己。”笪歌虽然有些不太能理解白在顾忌什么,又为什么逼迫自己说出来,但是谁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不一定能和他人说,所以她能理解啊。
多么温柔的人啊。
跟她说也没关系吧?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在没有碰到像她那样能对我好的人,我再也没有碰到像笪歌大人...笪歌这样对我好的人,我,我......”
“这是梦吗?我是已经被冻的快要死去了吗?我不想醒来......”
拉着白向前走的笪歌顿住脚步,她心里一酸,那种酸胀的感觉怎么也止不住,压着她的心脏微微泛疼。
“不是梦呀。”笪歌回过头来,朝他露出一个极为柔软的笑,眼眸晃着水光,“今天晚上我在,明天早上我还在,我之后都在的。你明天早上一醒来,我依旧在,我就在你身旁。”
“可是,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与您素不相识,我只是一个脏兮兮没人要的小乞丐,浑身脏乱不堪,没有人想要靠近的,为什么您要如此对我呢?是觉得我有什么地方能帮上您吧?是想要我为您卖命效力吗?”白那黑色的眼眸透出迷茫,他不解道。
“因为我们相遇了啊。”笪歌说道。
“看到了就不能不管吧,能做点什么却不做的话总觉得心里会过意不去,因为我想这么做所以我这么做了,很简单的,要什么理由呢?而且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吧,我能负担你我才让你跟我一起走啊,天寒地冻的,比起一个人挨饿受冻,跟我走更好吧?”笪歌反问道。
她也不懂为什么做事一定需要理由一定需要目的,只是她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啊,如此简单。
看着白,笪歌很自然的想起了产屋敷家的几个小孩,她目光越发地柔软,继而看向白又笑的灿烂道:“正巧我有几个弟弟妹妹,我跟他们都处的挺好的,所以我也能照顾好你的嘛!”
“愿意跟我走吗?”
白的心因为笪歌的这番话,而跳的特别的快,从她把披风罩在他身上自己受冻开始,从她牵着他的手开始,从她把买来的两个饼都给她吃自己饿肚子开始,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流在流经他的四肢百骸,最终汇聚在他的心脏。这是能温暖他一生的,他永生也忘不了的温暖。
等到了买饼子的店门前,那家店已经关门了。不仅如此,直到刚刚买饼的时候,还有几家店是开着门的。桥对面就是一整道商业街,有各种小吃店或者理发店之类,上面就是住人的楼层。应该没有多晚,不过家家户户都熄灯了,冷清的像是没有人住过来过似的。
笪歌踩了踩地,感觉到地上还是暖和的,她微微一笑,大声喊道:“喂,有人在吗,卖饼的大叔在吗,借住一晚......”还没说完,就被从里拉开的门内伸出的一双手,分别提溜着笪歌和白就这么迅速地把他们俩给提溜进去了,然后关门锁门。
“两个小祖宗可憋嚎了,招鬼的知道不?!行了行了你们睡地下可以吧?!我真是造的什么孽哟......”那卖煎饼的大叔还穿的厚厚的,明显不是换过衣服下来开门的。
“哎呀大叔,我们住在这里呢,有鬼的话我们也能保护你啊!大叔来两床被子呗?长夜漫漫,鬼怪出没,我们两个不怕啊,我们护你周全!”笪歌拍胸脯自信道。
“行行行,说不过你这个小丫头。你们等着,我上楼给你们拿被子,你们将就一下打地铺啊!”大叔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蹭蹭蹭上楼去了。
等大叔上楼去,笪歌收了笑容,肆意打量着周围。
这里有问题。
第36章 温暖
“笪歌,你怎么知道这个大叔还没睡下刚进门?”白疑惑道。
“他除了卖饼还卖别的小吃,还有制作的器具,这一放地上就是起码一个白天加下午,虽然晚上不会卖,但是器具放在地上因为会有油炸啦等等的原因,周围温度都会比较高,地还热乎着,说明他刚把工具搬进去不久,或许看着我们战斗完才搬进去的。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敲门,他一定没那么快睡,收留我们一晚,给他当一晚的保镖也不错吧~”笪歌说道。
“笪歌真是聪明!”白夸赞道。
“哎,哪有啦,就是小小的判断一下,啊哈哈哈......”
谢过拿被子的大叔后,笪歌还厚脸皮的请求大叔让白去洗澡,她会意思意思大叔一点费用的,她自己就裹着被子躺下,这才感受到了暖和,还没等她惬意的叹出声,不禁想起了鬼杀队的众人。
她走的挺仓促的,都没来的及跟大家打招呼,大家一定很担心她吧?
她也没那么自恋的觉得她突然不见了大家都得为她着急。只是关系好的后勤部门,还有雏衣和日香,辉利哉看起来像个小大人早熟,其实还是一个孩子,也会有很活泼好动的一面,也许会伤心吧。还有彼方和杭奈,只怕是要哭得雏衣和日香都哄不住。不过,毕竟她只是一个外人,虽然会让一部分人担心,但是小孩子并不能长久的记住事物,也许哭一下之后有了好玩的玩具或者是另外能吸引住她们注意力的事物出现,她们很快就能真正的忘记她。这样她也能松一口气,但是无一郎呢?
在鬼杀队中,说到底,和她最亲密的是无一郎啊。
要是在她不在的时间里,无一郎把所有记忆都回忆起来了怎么办?他这个人执拗的很,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他的眼,这并不是说他高傲,而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处的好的就是她而已。也不是很热衷于和人相处,似乎是有她一个朋友就知足了般。
她有留信,虽然不能说的太明白,但是也写了一些话,在她问过系统她是否还能回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留下了一封信。也许大家看到后就没那么慌张了。
她也给无一郎留了一个东西,只留给他的东西。
笪歌忽然双手合十,她闭上眼睛,暗自祈祷着,祈祷着她在意的大家平安,无一郎那些不好的记忆不要那么快的回忆起,等一等,再等一等,等他成长到能承受住那么大的悲伤,或许她再回去的时候,再想起来吧。
“笪歌酱。”隔着被子的声音变的朦朦胧胧,他轻声地喊了一声,似是怕她睡着而惊扰到她,特意压低了声音。
笪歌睁开眼,拉下被子,朝白露出一个笑容,“晚安呀。”接着,就拉起被子盖过头顶,被子里的笪歌脸上并没有笑意 ,心里的惆怅怎么也化不开散不去。
也许是累了吧。
白并没有多想,反而因为笪歌,他竟有了些许的安全感与安心的感觉。他穿着卖饼大叔给他找的他小儿子的衣服,抱着被子放在笪歌的身旁,紧挨着笪歌铺下被子躺下去。脸上是非常满足的笑容,心里幸福的冒着泡泡,温暖的被窝就要把他融化了。
“晚安。”不管笪歌听不听得到,他也拉高被子罩住头,盖住了他洋溢着笑容的脸。
时间啊,请停止在这一刻吧。
不要他一醒来就发现什么都化为乌有。
他如此恳切地祈求着。
一晚好梦到天亮,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没有鬼来偷袭,平民又安心的出门摆摊做生意,笪歌和白把被子给叠好,她付钱给那个大叔,顺便趁着大叔的生意并不忙的时候打探一点消息。
卖饼的大叔也很纳闷,近些年突然闹鬼,一开始大家都很惊慌失措,普通人的死亡人数每天都在以直线的趋势升高,不少的忍者也被吃掉,还有的能被转化为鬼,给原本存在的鬼使唤伤害人类。刚开始的几年大家都活在恐惧之中,每天都面临会死亡的在这种高压状态下生活,苦不堪言。尽管忍者会使用忍术体术幻术,也杀不死鬼。鬼的作战能力还有再生能力都十分强悍,争斗拖的越久忍者就会陷入劣势最终被反杀,而近几年大家才发现鬼怕阳光,白天根本不行动,只有晚上行动。这才纷纷用忍术控制或者拖住鬼,强迫鬼到白天接受阳光照射。这样才让普通民众和忍者村能喘息一会儿,没有被压迫的那么紧。
系统也是说了类似的话,说它把她传送到的这个世界是一个由忍者在秀的世界,主战力就是忍者。笪歌就问了,是像宇髓天元那样的忍者吗,系统说不像,它说这里的忍者使用一种叫“查克拉”的东西互相打架,偶尔用到什么手里剑、苦无的。
笪歌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到系统的意思,系统默了默,向笪歌解释到,忍术就是耗费查克拉的,而查克拉能让各种忍术就是特效满天飞,就跟她变成魔法少女......不是,使用法术技能那样;手里剑、苦无就像暗器或者是战斗的武器;幻术使人致幻,体术就是打和挨打。
笪歌表示她懂了,但是为什么把她传送到这个世界,系统突然就支支吾吾起来,说那个世界闹鬼了,它必须去看看,何况它感觉到了,有一个人要找笪歌的麻烦,通过非正常的手段要找到她,所以它才能感知到。笪歌二话不说就要跟系统走。
那找她麻烦的除了那个跟童磨待一块的惠还能是谁?!她在那个世界和人结下梁子的且对方有这种实力的除了惠她还真的想不到谁。虽然系统这时候跟她说它能感知到惠,她又开始怀疑系统,是不是它当初捞了她一手。不过比这更紧急的是她要离开这里,不然真的让惠找到她,就暴露了鬼杀队的大本营,就害一堆人了。不如先去下一个世界待一阵子,反正系统跟她说她还能回去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也闹鬼,不过这个世界没什么鬼杀队,只有普通人和忍者。而忍者在各个忍者村打工,而村长被称为影,这些影又给大名打工,大名说一,影不敢说二。
简而言之,忍者就是小白领,干的好的就升职,干不好就自己混着。没有人权,老板要你上工懣管你睡了没睡,起来加班。高危低薪,没五险一金没休假,完美的工具人。而影就是总经理,管着手底下的人,待遇稍微好一些,管着村子各部门,不过每天忙成狗,么得自由。而大名是快乐的董事长,不管事的董事长,开心了你这个影继续当下去,不开心了你有多远滚多远。
系统也跟她说,每个忍村有事没事就打架,为了抢夺利益。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某大名跟某大名打牌输了一整晚非常不爽然后挑事。
不过自从鬼出现后,各个忍村倒是没搞什么幺蛾子,更和平了一些。但是嘛,只可能是表面团结,表面称兄道弟,背后谋划着利用鬼来捅别的忍村一刀,必须让自己成为忍村最强,这样大名的资源才能向他们倾斜。
不过听这个大叔说,这个世界不是一开始就在闹鬼,而是近些年,那这个狗系统跟她说的像是这个世界一直在闹鬼,它在没必要撒谎的事情上撒谎,什么德行啊?!
‘系统,给我圆润的滚出来!’
‘您呼叫的系统不在服务区,请亲亲走到有通讯信号的地方去呢,滴滴滴......’
她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姑娘,你们这就要走了吗?不如留下来给大叔当个打杂的,虽然工资没有多少,但是一日三餐有饼子管饱!”
“嗯嗯!趁着天晴好赶路。”笪歌回道,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开始表演道,“哇塞大叔!你要是实在舍不得我们,我们可就住下来了啊!每顿吃饼不好吧,不说我,我家阿白也要吃点肉啊平常多喝点牛奶长高高啊......您瞧瞧他这长相,多俊呐!一看就是那种好好吃饭就必定长到一米八的长相!”
我,我家阿白?!
白被笪歌这句话弄的脸红,手不自觉地捂在心脏处。
跳的好快。
他低下头扬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今天也是非常温暖的一天。
他抬起头,温柔地注视着笪歌的背影。
“话说回来,大叔你真的没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吗?”笪歌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漫不经心道。
卖饼的大叔因为笪歌这一句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眼里闪过惶恐。
第37章 一定
他面露疑惑,不过笪歌还有白都没有看向他,所以他只是这么震惊了一下,想着这么个小孩子不会知道他的心事,又换上了敷衍的笑容,“拉倒吧小混蛋,别得寸进尺啊,爱留不留啊!”
“啧。”笪歌眉毛一挑,她又看向卖饼大叔,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也不想跟您浪费时间,兜圈子说话也不是我的风格。直说吧,你家昨晚来过鬼吧,我在进门的一瞬间察觉到了鬼的气息,虽然变的很淡了,但是我感知到了。因为您是普通人不会武,遭遇鬼还安好,我昨天执意留宿一晚就是想看看您会不会有什么动作,结果你早上只是留一下我们。后来半夜我又感觉到了鬼的气息。您还不打算说什么么?”
昨天笪歌一被拉近门就感知到鬼留下的淡淡的气息。她拉开小地图,小地图上看不到任何,说明鬼不在附近,但是半夜的时候她被猛然惊醒,查看地图发现附近就有一只鬼!
地图以她为中心划分范围,她是绿色标识,白和大叔是蓝色标识,只有一只红色标识的鬼。笪歌没有动作,先看一下她和那只鬼的数据,她经济将近五万,那只鬼的经济才到两万,一个下弦月水平,她可以单带,不过那只鬼没有对卖饼大叔做什么,楼上的两个标识贴在一起,更像是在交谈,笪歌就问系统能不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系统就说让笪歌开喇叭标识。
“.........”
她可真是个傻瓜。
标识都显示是跟她一队的她居然还不知道开喇叭?!
笪歌立马开了喇叭听卖饼大叔在说什么。
“我把那两个孩子迷晕了你真的会放了小次郎吗?”
“好,那就一言为定!”
笪歌眨巴眨巴眼,翻个身继续睡。
“它说你们很强,特别是这个小姑娘,果然啊......”卖饼大叔苦笑道。
笪歌昨晚没有动手是因为从小地图看到鬼还跟人交谈,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不好贸然出手。万一那只鬼狗急跳墙又把大叔给杀了就糟了。鬼是死了,大叔或者白有可能搭进去,她就没有动作。结果就听到应该是卖饼大叔的亲人被鬼抓了的消息,推测这个鬼想对他们做什么,但是可能忌惮她,就想让这个大叔把他们迷晕了再做什么,而卖饼大叔想以此交换被抓走的亲人。大概是这么个情况。
“大叔大叔,这个饼子多少钱?”这时一个小孩子手里拿着钱,要问大叔买饼。他约莫跟白差不多的年纪,但比她和白都要高一点,穿着厚厚的棉衣,围着深蓝色的格子围巾,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明亮,十分有朝气。
大叔愣愣地看着那个小男孩,眼神非常地哀伤,眼前的小男孩似乎和某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大叔?”那男孩问道,头歪向一边,他不知道卖饼大叔怎么了,怎么还不把煎饼卖给他,嘴嘟起很费解。
“免费哦。”大叔努力的扬起一个笑脸,皱着的眉头和紧抿的嘴,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把小男孩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哎!”大叔伸出手,无奈小男孩已经跑远。
卖饼大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压低声音,稍微收拾一下摊面,就让笪歌和白跟进来关上门。
“你真的有办法么?”大叔坐在笪歌和白的对面,他坐在板凳上,低着头,面容悲伤。
还没等到笪歌说话,他又说道,“我的小儿子被拐走了,那一天我只是想给他买一个他喜欢的狐狸面具,让他站在一旁,结果我买好,转身他就不见了......”
“我失魂落魄,每天都不知道是怎么挨过去的,那是我的宝贝我的命啊!就这样找不着了......”大叔边说着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了下来,“然而这样的事多了之后,好些家庭都跟忍村反应,就在这时,行踪飘忽不定的鬼魅找上门来,说,如果我们还想再见到自己的小孩,就好好的过日子,不要生事,有的大人不听,执意要让忍者来管,隔一天就收到自己小孩沾满血的衣服,还有还有...”大叔咬了咬唇“太残忍了......”
“有过几例这样的事后,大家都学乖了,鬼也不敢把事情搞太大,不然水影大人一定会派忍者去消灭鬼的。而鬼魅给我们下了任务,就是要给他们进贡年轻的人,男女皆可,年龄在八到十六岁,长的好看的孩子。我们村子离忍村还隔了两个村子,好像正是因为这一点,鬼也肆无忌惮些。”
“可是水之国跟别的国家不一样,所以并不常常有过路的旅人。纵使别人也会对无辜的小孩子下手,但是,我,我实在是做不到!”大叔泪流满脸的抬头,神情十分痛苦又绝望。
“我失去了小次郎,我的这条老命也去了大半,每天只是苟延残喘,痛的每天都不知道是怎么活着,像一具行尸走肉,我这么痛苦,怎么可以把这份痛苦施加到别人的身上呢?!”大叔约莫四五十的年纪,已生出不少白头发,脸上的皱纹并不像是时间镌刻下的痕迹,而是悲伤留下的印记。
“失去自己的孩子该有多痛苦啊,会发疯的吧!我怎么忍心让别人跟我一样受这种锥心之痛呢?小次郎是我珍爱的家人,是我最疼爱的小儿子,但是,别人家的小孩,也是别人的心头肉,掌中宝啊!他们也是被自己的家人所深爱着的啊,失去的话该有多痛苦啊,我怎么能这么残忍呢?!自己已经够不幸了,还要继续扩大这种悲伤,让别人也笼罩在绝望之中吗?!我实在是,做不到啊.....”说到这,激动的大叔早已泣不成声。“有谁可以帮帮我吗?可以可怜可怜我吗......神明大人啊......”
看着这样的大叔,笪歌不禁鼻子一酸,她微微颤抖着,她低着头,手揪紧自己的行灯袴。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就要溢出眼眶,她立马抬了抬头,眨眼逼回去。忽然感到自己的袖子被拉了拉,她侧过头去,只见白的眼眶也红红的,目光带有祈求之色,似是在说‘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做的,我们能帮助的这位大叔的?’那样。
有啊,当然有啊。
“大叔,我之所以白天跟你这么说,是因为白天鬼才会不在,既然我们已经了解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不会放任不管......”笪歌平稳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要发抖道。
“您还不知道吧?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猎鬼人,隶属鬼杀队,别看我年纪轻轻,已经除掉不少鬼了,有经验的,我来到这里就是听说鬼在这一带作祟,所以我......”
“一定会除掉那只鬼,去救您的儿子!”笪歌掷地有声道。
正在痛苦的大叔错愕地抬起头,即使眼泪还在不受控地流,但是眼里慢慢染上了一层希冀,一道飘渺的不真切的光,“真的吗?你真的,是猎鬼人还是什么鬼杀队的人?!”
“那只鬼都没有趁我睡着要偷袭我,可想而知它知道我很强,打不过我才要您使这种下三滥的办法把我和白给绑走。所以大叔,别担心了,您就迷晕我吧!”笪歌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拍出几下清脆的响声,拍到脸颊泛红,她眼眸清亮,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她端坐着,使得整个人莫名有股气场,一瞬间变的可靠了似的,“我此去尚不知对面有鬼几只,有什么陷阱等着我,但是唯一能接近那只鬼的办法,就是您迷晕我,然后等着鬼来带走我,这样我才能进到鬼占据的地方,才有机会救出被困的孩子们。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孩子们救出来的!”笪歌眼神坚定,认真道。
“.........”
大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脑海里却有声音叫嚣着要相信她,相信笪歌。
“但是白...”笪歌有些犯难,“白怎么办呢?白也会有危险......”她大概知道那个下弦鬼为什么不掳走白,因为那只鬼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要吃干净漂亮的小孩,理所当然地不会抓白去吃。
“我和你一起走!”白朝着笪歌说道,“也请您把我迷晕。”白又向着大叔说道。
第38章 饬满月
啧,自己不能表现出担心的样子,不然这个大叔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还是让他安心的等着比较好,自己大话都说出去了,也不知道这个鬼讲不讲信用,有没有把小次郎给吃掉。
笪歌就说让大叔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就迷了她。
早上笪歌和白吃着大叔烙的煎饼,他还给他们一人买了一瓶牛奶,笪歌就把自己的那份牛奶给白让他都喝掉,虽然他现在很廋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好好养的话还是能茁壮成长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叔做了一顿很丰盛的午餐,有上午出去买的鱼,还有几斤排骨,做了一份照烧仔排,另外的排骨去炖汤等着晚上喝,还买了牛肉来炖萝卜,几个小菜,口味倒是蛮好的,笪歌吃了三碗饭,白几乎把一个装着饭的小木桶里的饭都吃完了。看得大叔非常的欣慰,觉得自己的手艺真是棒极了。
晚上就是排骨汤,还做了一锅寿喜锅,口味上来说偏淡,笪歌有些想念故乡的火锅了,那肯定得重辣,懣管她吃完会不会上医院,某个不能说的部位会非常的火辣辣,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莽就完事了。不仅点重辣,只点全麻辣锅底,真女人需要什么鸳鸯锅?!瞧不起谁呢?!
来他个十几二十盘肥牛卷肥羊卷,大口吃肉大口喝牛奶解辣......不是,只是个人偏好牛奶罢了!
她想约她可爱的小青梅去吃火锅,然后点重辣,比谁先被辣哭。谁先哭谁就吃由辣椒做的只是混入一点点的六颗牛肉丸子。六六大顺嘛,玩的就是刺激,玩的就是心跳!
趁着大叔去准备的时候,笪歌立马把白给拉到跟前,表情严肃认真道:“你真的要跟我去?也是,你一个人待着反而更不安全......”
“那你要跟紧我,我会尽我所能地保护你,虽然不想把你卷入这么危险的事情当中,但是好像不可避免会很危险,反而跟在我的身边可能会更有保障一点。”
“嗯,我跟着你。”白微微一笑道。
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想跟着你。
白在心里默默地加上这一句。
笪歌叫了系统等下叫醒她,吃完不知道这个大叔哪里顺过来的药后看情况,反正不能被鬼察觉是醒着的状态,在合适的时候叫醒她,来个颅内叫醒或者刺激一下。
大叔最后还嘱咐他们要是实在救不了人力有所不逮就放弃,别硬撑别把自己搭进去了。末了,还是担心他们把自己给坑进去,还是很犹豫。
“要不,还是算了?”大叔担忧道。
“没关系的,如果不能在这里打败那只鬼,还会有更多的孩子被害,我有能杀鬼的能力,不能坐视不管啊。”笪歌笑着说道,“回来的话也请您准备好饭好菜,我们会努力把令郎带回来的,一起吃一顿香喷喷的饭菜,您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呢。”笪歌笑的灿烂,眼里是坚定而自信,“您有什么东西是能让小次郎立马确认我们是去救他的,能认出是您的呢?”
“啊啊,你等等,我马上去拿!”看着自信的笪歌,不知怎么的,他好像也被感染到了,内心竟然生出一丝希望。
是一个竹哨子,用褐色的线穿着的哨子。
笪歌收好,然后朝大叔点点头,她牵着白的手,然后两人喝下特制的麻药,就要倒在地上,大叔就站在他们的身后,立马接住了两个孩子,轻声道:“那就,拜托你们了......”
笪歌被系统刺激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小地图,同时不忘模拟自己和缓的呼吸声。她被装在麻袋里,扛着她的是鬼,鬼如果要判断她是不是醒过来大概率是从呼吸声中判断,人睡着的呼吸和醒着的呼吸略有不同,所以笪歌只好放缓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要露馅。
背着她的鬼经济只有五、六千,她看着地图,以她为中心划范围,整张地图上出现的鬼只有三只,经济最高是那只经济两万的鬼,其次是经济一万的鬼,然后是这只将近六千经济的鬼。
两只下弦月?!
没到下弦月的鬼都会血鬼术,下弦月更不要说了,不清楚它们的能力,最好是在它们施展出血鬼术之前把它们都解决掉。
虽然她经济最高没在怕的,但是也不能阴沟里翻船呐!
鬼把他们抓到一个小村子,村子里只有小孩。鬼绕过座座矮房子,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跑着,把笪歌颠的够呛,然后走到一个看起来比其他地方都要大要稍微高一点的平房里,就这么把他们丢在地上,摔得笪歌痛的差点呼出声,然后那只鬼单膝跪地向坐在正中央的木椅上的鬼复命,那正坐的鬼挥手让把笪歌他们送过来的鬼退下去,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寂静。
“很强的两个小鬼~但是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强的感觉呢~”那只鬼的声音特别像电视剧里练葵花宝典的东厂高手。
笪歌鸡皮疙瘩起一身,强压住搓搓手臂的冲动,静观其变。
“真是捡到宝了~吃掉这两个小鬼,我该变的多强呢?真是好奇啊~”
行吧你也死于话多吧。
笪歌这么想到。
饬满月/生命值7880/物防b-/物攻c+/法防780/法攻1060
笪歌移动着小地图看到饬满月的位置,藏在背后的匕首摸了出来的同时她打了个响指。
“受死吧!”那只鬼没有任何征兆地就甩出一道法术攻击竟是要直接把笪歌他们切成几段!
“有时候恋爱犹如狂风骤雨!”
笪歌也立马放了技能,在饬满月的周围幻化出了几道夹杂着雨点的旋风,因着手速之星比鬼稍快一些,直接让饬满月被螺旋打飞,它的技能就打偏了,还让它吃到在旋风里的雨点的攻击。然后笪歌用匕首把麻袋割破,然后又接了她的大招,“单身狗的悲伤绝唱之快圣诞了全世界都在甜甜的恋爱就我没有好酸好酸啊(圣诞特别版)。”虚空中漾出波纹,一大筐带着柠檬酸味的圣诞树星星慢慢显现出来然后旋转着朝着饬满月攻击而去。
“可恶......”饬满月不甘地吼道,身体开始崩坏,化为飞灰。
笪歌晃了晃白,她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淡淡地说道:“你等再久我也不会出手的,没事给你暴露我自己的技能干嘛?!现身吧,什么辣鸡血鬼术,直接被人一眼识破,科科。”
“你不要侮辱的我艺术!”空中响起一道声音,就像是来自四面八方,然后攻击也是从四面八方袭来!
第39章 哦呦
“血鬼术·捉迷藏!”因着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在笪歌听来就是给她开立体环绕3d音响一样,那种仿佛捏着鼻子掐着脖子跟用指甲刮黑板一个级别的让人不自觉地烦躁不适的声音,听的笪歌鸡皮疙瘩一身,太难受了。
速战速决吧。
笪歌看着小地图上显示出来的鬼丝毫不慌,他的血鬼术应该是在一个范围内能使人看不到他的行踪,然后从四面八方释放法术攻击把人切片这种,虽然能看到他,但是捉不住它的实体技能不一定能瞄准它,无形的刀刃朝笪歌飞来,笪歌一把抱住白就用力一踩地面跳出刀刃攻击范围,那只鬼又释放刀刃,笪歌又闪,没几下这间房子化为废墟。
“哈哈哈,我当你有多厉害呢,只会闪的不正面一决胜负的胆小鬼蛆虫!”
“讲道理哈,你不是也隐身在暗处偷偷摸摸不敢现身打架,是一现身就会被我打败才鬼鬼祟祟吧。”笪歌抱着白,不敢放松警惕道。
“我可是鬼诶,本来就要隐在暗处的,再说了这是我的血鬼术,让你见识小爷我华丽的血鬼术都是我的仁慈了呢~”那只鬼说道。
“你可闭嘴吧!”笪歌快忍不了这刮黑板的声音了。
这时候白悠悠转醒,睁开眼发现他被笪歌公主抱着,抱着他的手的手掌并不宽大,手臂也不修长,却稳稳地托着他,甚至在快速移动中也很稳地抱住他。
白看着笪歌的侧脸一时有些恍惚。笪歌的注意力集中在躲避攻击上,慢慢找出攻击的规律并在思考它是不是只有这种攻击手段,怎么逼它现身,就没注意到白,而白的视线过于强烈,笪歌微微偏头看着醒过来的白,微微一笑“你醒过来啦?别怕,我会保护你,我会很快解决掉这场战斗的!”说完就不再看白,脸上的笑容褪去又是那副认真谨慎的模样。
“对,对不起!请,请,请放我下来!”白的脸瞬间涨红,挣扎着要下来。
“嗯?”有些不懂白的脸怎么这么红,在没有光线的夜晚,连皎月都被云遮住的夜晚里都能看的清。
“有破绽!”被那鬼的大喝吓了一跳,但是笪歌身体本能反应早就闪开这只鬼的攻击。鬼瞄准笪歌愣神的机会,先释放攻击,接着时间差攻击笪歌,假意它是说话后才攻击,想打笪歌一个措手不及,让她没反应过来。
不过笪歌的战斗经验她身体的记忆让她躲避了这次攻击,随即笑的放肆而张扬,“哎呀,真是好~危险呢,人家好怕怕哦~”
这次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无形的攻击。
“对不起,我,我妨碍到笪歌大人了!要是笪歌大人被打中我真是罪该万死,要怎么赎罪才好!”白惶恐不安道。
“叫我笪歌就好啦,你怎么又叫回去了呢,上次都叫我笪歌的,我才没那么弱呢!”笪歌毫不在意道,“我会把鬼都打败救出孩子们的,说出这样话的人可没那么弱哦!”
笪歌看着小地图上另外两只鬼的位置,嘴角一扬,就朝其中一只鬼的位置跑去。鬼跟在她后面不停放技能,笪歌就像是脑门上长了眼睛似的没有一次被打中都躲过了,然后她跑到那只经济五、六千的鬼那里再加速闪过方向,导致饬满月的攻击直接把那只鬼切成碎片。那只工具鬼把笪歌他们带过来后又搬着几根木材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听到附近有点声音,感知到人的气息还有饬满月大人的气息,没多想,反正饬满月大人能处理好,还是好好完成它吩咐的事,结果笪歌跑过来然后提速闪到另一个方向一段距离,那只工具鬼当场被切割成几段,然后笪歌飞过一只匕首去,那只工具鬼的身体就在缓慢的崩毁中了。
笪歌放下白牵着他的手,然后又打了一个响指。只见在笪歌的正前方的方面汇聚着一团五颜六色的云朵,然后有无数糖果从云朵落下,白躲了一下,他还以为一定会被糖果砸中的,结果糖果碰到他或者掉在地上马上就会消失不见。云朵就绕圈圈地绕着周围转了两圈,这才在某个方位了一停了一下,要坠落的糖果一时都停在空中,然后汇聚成一柄锤子,向那个方向砸过去。
“你......”
“再见,再也不见~”笪歌朝饬满月做了个鬼脸,饬满月从虚空中显现出来,它的身体在慢慢崩坏消散。
紧接着有一只鬼想要偷袭笪歌他们,被那朵云彩给挡个严严实实的,那只鬼就被包裹在那团云彩中,惨叫一声,身体渐渐消融了。
哼,她要是每放一个技能就要念技能名,她笪歌干脆就不要混了好吧。她才不想笑死敌人痛击队友呢。
干掉三只鬼的笪歌经济现在在五万五这个位置。
也行吧。
笪歌已经不在意或者说懒得在意了,在意经济的问题也没用。
一旁的白目睹整个过程,当鬼都消散的差不多的时候他还在愣神。
这也......太强了吧?!
笪歌走了几步,发现没人跟上来,疑惑地回头,“阿白,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我们快点去救人,早点收工好睡觉,你要长高高的。哎哎,说不定今晚有房间睡了咧!”
“嗯!”白应声道。
看着星星眼崇拜地看着她的白,笪歌忽然有些膨胀。
这就是她看段位比她高好几个等级的人的感觉吧!她要早日上更高的段位,嗯!
靠着小地图,笪歌和白七拐八拐,找到一栋两层的房子,打开门,里面一层是大厅。
曾经是被布置很好的的吧,但是现在到处都是破碎的椅子还有摔得稀烂的吊灯,到处都破破烂烂的。笪歌脑海里晃过这样的想法,然后她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个,看着门里个个低着头把自己蜷缩住的小孩,听到他们破门的声响身体也只是抖了抖,没有任何反应。
“大家!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是笪歌大人,是笪歌大人杀掉外面的鬼哦!已经没事了,大家都可以出来了!”白兴奋地喊道。
“真...真的?!”一蹲下身的小孩抬起头,眼里是兴奋与震惊,随即在怀疑事情的真假。
在他身旁的小孩碰了碰那小孩,出声的小孩猛地低下头,瑟瑟发抖。
“大,大家?”白不解地看着蹲下的小孩们,没有一个人是兴奋的,除了刚才的那个小孩出声,其余小孩脸上都是漠然麻木,权当笪歌和白都是空气一般。
白不解地望向笪歌,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受惊的小动物,惹人怜爱。
笪歌微微一笑,伸手在白的头顶摸了摸,安抚他,对小孩们说道,“小次郎在吗?有谁是小次郎啊?”
听到笪歌的询问声,有一个小孩抬起头,却不是惊讶而是非常恐惧,仿佛笪歌不是在叫他名字而是来催他命的。
“你认得这个么?”笪歌朝他走过去,从怀里拿出那个竹哨子,那个小孩子这才消了自己的戒备和恐惧,震惊又惊喜地看着竹哨子,看着笪歌,又看了看竹哨子。他双手接过竹哨子,一只手抓住竹哨子另一只手合住,极为珍惜地把竹哨子贴在自己的胸口处,终于笑了出来。
只是没笑多久,就突然哭出声,然后受不住的崩溃大哭。这哭声极具传染性,不一会儿,这里的小孩子都哭的稀里哗啦。
“笪...笪歌大人,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啊?他们...他们哭的好伤心,我,我该怎么办呢?”看着哭成一堆的孩子们,白去劝他们别哭,没人搭理他。
“你想做什么呢?”笪歌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他。
“哭肯定是因为很伤心很难过,我不想看到别人哭,不想看到别人难过!”白无措地看向笪歌,“因为...因为,看到他们哭,我的心好像也变得酸酸胀胀的,好像泡在非常苦涩的水里,也变的难过起来......”白低着头道。
她好像总是忍不住不去摸他的头呢。
笪歌笑了笑,柔和道:“阿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放心吧,他们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没关系的,不用担心啦!”
“真,真的吗?!”
“是的哦!”
冬季的风吹得在门口边上站着的白打了个喷嚏,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没出声,安静地等待这群小豆丁哭完恢复过来。
笪歌看着被冷到的白,觉得不能等下去了。她也站在门口,因为一群哭天抢地的小豆丁在那嗷嗷嗷嗷嗷的哭,一进去她耳朵就得聋掉,所以她站在外面等小朋友们发泄一下情绪再跟他们说带他们走。
“那个,大家的家人都很担心你们,大家还是快点回家跟家人报平安吧?”笪歌一脚迈进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说道。
笪歌这一句话简直像是灵丹妙药,瞬间止住孩子们的哭泣声,“小姐姐真的是过来救我们的?”一个小孩子说道。
“虽然我还不敢相信,但是一定是来救我们的!”
“傻啊你!没看到那个小姐姐把小次郎的东西给拿过来了吗?!一定是他的家人拜托这个姐姐的啦!”
“对啊对啊!”
“那小姐姐你把四只鬼都消灭掉了吗?”
看着这个场她终于控住了,接下来就欢欢喜喜的送各位小朋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正准备应答几句,被一个小朋友的“四只鬼”给整懵了。
哪,哪来的第四只鬼?!小地图上根本没有!她都七拐八拐绕了路,小地图上根本没出现啊!?
第40章 吵架
系统你搞我?!
小地图为什么显示不出来?!
笪歌在内心咆哮着,现在觉得脸真的好疼,疼到她不停地吸气。
“四只鬼?”白疑惑道,“我们只看到三只鬼啊?”
偏偏这个时候白出声了。
“啊?!”小朋友们惊呼道,接着交头接耳地说些什么。
笪歌默默地点开小地图,什么也没出来。有个鸟的鬼。
呵呵,这些小朋友会骗她?!都被抓了一段时间,还有这种兴致恶作剧她?!这狗系统又坑她!
再说了什么鬼这么闲情逸致抓小孩只是为了观赏用?!虽然她也很开心这么多的小孩子还在,但是鬼抓了小孩忍住不吃是个什么情况?!它抓来只是为了吓一吓这些孩子,早就放下屠刀打算皈依佛门平生吃素吗?!
就在笪歌沉思的时候,二楼的楼梯处突然涌出一堆黑色的像是甲虫一般的东西,朝他们袭来!
不好!
笪歌放技能清虫子,同时想要招呼白带小朋友们出去,但是她忽然感觉到门外有非常危险的气息,只得跟白说“别出去,外面很危险!”说完,她又是技能又是大招清虫。
她不停的用一技能和大招清理虫子,门外面的那股恐怖气息,竟也没有动作,仿佛在欣赏她这么忙碌忙不过来的狼狈样子般。
白在孩子们面前塑起一个冰雪防御罩,想再去帮笪歌清理虫子,但是没一会儿就感到体力不支,查克拉用来维持防御罩已经有些吃力了。笪歌见状就让白专心守好孩子们,说她可以应付得过来。
怎么办,放虫子的鬼就在楼上,门外站着一个很危险的人,她居然都没事先感受到一人一鬼的气息,这些虫子的攻势很猛,她要是先冲上去打鬼,这个防御罩坚持不了多久,门外的人是敌非友,只是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大概是这个鬼的血鬼术,只是这样无意义的消耗她,他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你能杀了上面那只鬼么?”突然,身边响起一道声音。
“你...你快进去,外面很危险!”看着一头白发的眉间有两个红点,碧绿色眼眸眼睑有红色的眼影的一个孩子,笪歌没回应他的话,只是觉得这样非常的危险,让他待在防御罩里。白也过来拉着他,却没拉动他,他只是执着地又一遍问着笪歌。
“你能杀了上面那只鬼么?”
“我能啊,但是我先得保护好你们吧?!”笪歌回道,“快进去吧!”
那只鬼经济两万,她当然能打。
“好。”他这么应了一句,然后回到防御罩里。
笪歌一脚就把一个塌掉的大圆桌给踢到楼梯口处,她打了一个响指,在上一个世界练出来的成果让她直接原地起跳双拳破二楼,肉身抗伤害。“众人拾柴火焰高!给在这里的人类防御拉满!”笪歌这么说的同时,二楼直接被她顶破一个窟窿,笪歌身子冲出一个肩膀的高度,在要掉下的时候立马从被自己破出来的窟窿里手抓着窟窿边缘的附着物,一翻身就上去了。然后鬼看到笪歌这么莽,硬核破二楼,它没有接收到在这里杀掉笪歌的指示,所以有些慌张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接受到了拖住笪歌的指令。鬼一看到笪歌上来了就想跑,笪歌直接一套技能带走,这只鬼也光速去世。
笪歌从高处直接跳下来到外面。
她打开界面,看到又是一个所有数值打着问号的人。
“找到你了呢~”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戴着一顶像是童话故事中邪恶巫师戴的帽子,一头柔顺的就像是被阳光倾洒过的金发,在末尾处编了个麻花辫,披着黑色的斗篷,就更像一个巫师了。他唇红齿白,面如冠玉,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你谁啊,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别乱认爸爸啊。”笪歌回道。
“我不可能始乱终弃,我这么可可爱爱一法师,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你要不要先去死一死再学会好好说人话?”那人的声音也是很磁性,少年感十足。
可惜了,长的人模狗样声音还好听,“卿本美人,奈何作贼。”笪歌就这么说道。
说着大战一触即发,白想掺和进去,但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气场太强,稍微靠近就会感到窒息。
“喂,你们站着不动干嘛,你需要我帮你打架吗?”之前的那个男孩子又出声了。
这人到底是心大还是是个呆子啊?!
其余的小朋友都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个男孩子。都忘记拉一拉那个男孩子,他就站在笪歌和那个男子的中间,拉了拉笪歌的袖子引起笪歌注意。
这人到底是天才还是蠢才啊?!这都敢上前引起注意?!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被对面那个男子注意到,这人是嫌自己命长?!
这个小姐姐明显很强,但是她都按兵不动,在跟对面这个坏蛋哥哥对峙着,他们的死活完全寄托在这个笪歌姐姐的身上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他还上去掺和一脚,什么人才啊喂?!
本来横亘在笪歌和对面小伙子的暗涌,他们彼此都企图用眼神杀死对方,一二三都是木头人谁先动谁是小狗就这么紧张刺激的氛围就被那个男孩子给搅和了。
也真是个人才。
不过笪歌现在也不能给这个孩子任何的回应,她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大佬打架之前都会先用眼神沟通互喷一番,笪歌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其实是,那个男人控制那个鬼,男人没动作鬼没收到指令也不敢动作这才被她杀掉了。那年轻男子想把笪歌给抓走,这个时候,笪歌和男人一时间都动不了,原因是,他们的系统吵起来了。
在看到那个年轻男子后,彼此都想撸起袖子就是互揍,这时候系统不甘寂寞,就好像他们被谁用定身术给定住了似的,脑海里一直在哔——哔——哔——那种电子音非常的激烈,蹦蹦擦擦蹦蹦嚓就好像随着音乐在他们的大脑皮层的神经上一个跳探戈,一个跳伦巴。不时跟他们解释并实况转播自己跟对面系统的吵架状况。都说自己把对面骂得毫无还口之力。口吐芬芳,儒雅随和。
感觉要si咧。
笪歌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对面男子也是。接着他们互相看着对面互喷出一口老血。
第41章 愿力
[宿主宿主!我骂赢它惹!它现在还在想骂我的话!]
[宿主宿主,它真是个凑表脸的系统,跟我酱婶的系统一点都不一样!]
[宿主宿主......]
从脑袋那里传来的剧痛渐渐蔓延全身,感觉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不是扭在一起打结就是在乱舞,血液沸腾像是在燃烧,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迸出来了。
笪歌和对面的年轻男子对望,彼此浑身颤抖,根本不能说出一个字,紧接着,他们的嘴角都有血溢出,然后笪歌先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她差点双膝跪地,她用手撑了一下,才没有这样。不然不就是看起来像是给对面那个臭小子下跪了么?!
“噗哈哈......”那个年轻男子也是很拼,为了嘲笑笪歌,压下去的血就这么吐一地,他也颤颤巍巍的要摔倒在地,笪歌颤抖的从地上捏住两枚小石子,她额上的青筋就像是要爆出来一般,她越想用力,额头,脸上,脖子的青筋就浮现的越清楚,眼睛也开始充血,她快疼昏过去了。
她这个模样把白给吓坏了,白直接冲到她的面前,急的眼泪要出来了:“你们,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笪歌大人你要撑住啊,笪歌大人,笪歌大人!”白急的团团转,直接把笪歌抱个满怀。
“.........”笪歌
松,松开她,她要施展从时透无一郎那里学来的弹石子啊!不让对面那个家伙跪在她面前算什么星之战队第一猛汉?!
之前那个问笪歌的男孩子走向前,站在笪歌和白的跟前,双手结印,“尸骨脉·十指穿弹!”然后他伸开手,从他的十指中飞出指骨瞬间像子/弹一样发射出去冲向那个年轻男子!
这个人......这个人也是血继限界?!
白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孩子。
男孩子面无表情地等着自己攻击奏效,结果这个强力攻击没有打伤那个男人分毫,只是迫使他双膝跪地。
一开始小孩子们有点期待,觉得有这个男孩子帮忙,应该能够打败那个男子,但是没有对那个男人造成任何伤害,大家又有点失望。
在白怀里的笪歌爆笑出声:“哈哈哈,臭弟弟不用这么客气,第一次见面就朝我行大礼!”
“啧,居然没打穿,你身体还挺硬的。”那个男孩子只是眉毛一抬,微微讶异道。
“可恶......”他动不了。
这时候系统们也吵完架了,忽然,两人同时晕了过去。
不行啊,这些小孩子还......
却是怎么也睁不开眼。
醒来后又是一天上午。
合着她断片断了一个晚上到上午?!
笪歌是在床上醒来的,看着自己睡在柔软的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笪歌忽然笑了出来,她点开小地图,看到白已经在楼下帮着大叔吆喝着卖饼,小次郎和小伙伴在一旁玩,非常地精神,笪歌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们,随即收了小地图。她伸了一个懒腰,翻个身,准备再睡一会儿。不过她还有事想问系统。
“喂喂,别装死了,没用的,昨天都‘宿主宿主!我骂赢它惹!它现在还在想骂我的话!’、‘宿主宿主,它真是个凑表脸的系统,跟我酱婶的系统一点都不一样!’那样了,隐瞒也没用吧?!那个年轻的男子要找我,我又不认识他,他找我干吗?!就像惠那样,也是要找我麻烦,但是惠没有杀死我,临时改了主意,是你从中搅和的吧?我身上能有她想要的除了你这个给我惹事生非的坑我的系统还有什么特别的?总不能是看上我这个人了吧?”笪歌懒洋洋道。
“如果......我说是呢?”系统
“你要不要先实体化出来死一死?”笪歌
“哎呀就是个讨系统厌的破烂系统罢了,那个小子加载的系统你加载的不一样啦!哎...看在你以后麻烦不断的份上...”
“什么?看在什么?”
“看在你这么有求知欲的份上!本系统决定向你科普一些知识!”
“首先呢,你和他加载的系统是属于不同的分支系统,我们都是为了向世人收取愿力而存在。很久以前就跟你说过了,我们遵循等价交换并公平公正的原则,用你力所能及能提供交换的东西与系统交换,系统评估后才能兑现你的愿望,我们不强迫人类,更不会洗去人类的记忆,笪歌你完成你的任务后也可以向我们许愿,我们是不会坑你哒!”
“所以说,像惠和那个年轻男子都是被加载了能洗去人记忆的系统?!那不是随意被系统操控,是系统手中的工具手中的刀,被剥夺了自由剥夺......”笪歌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系统打断。
“虽然我们和那个分支系统互相看不惯,有时候巴不得另一个系统体系崩溃,但是他们所选择加载的人,都不是好人。至少,是做过罪大恶极的不能被人原谅的事的人。这样他们才会控制那样的人,因为做起事来心狠手辣,没有顾忌,实力又强大。”
“而且,这样的人许下的愿望往往也是非常罪恶的愿望。我们系统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里了,他们加载的系统会以哄骗那些人的形式变相引诱那些人为他们系统做事,时间一长,就抹去他们的记忆,原始记忆就成为了他们一直为系统做事。而我们只是遵从交换的原则。”
“.........”笪歌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被抹去的记忆,就会连珍贵的人,与他们的记忆也消失掉。但是他们都是罪大恶极的人,或许有不少人因为他们而悲痛欲绝,家庭支离破碎。所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看起来也不笨啊,怎么就能被哄骗呢?”笪歌问道。
“人类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只要拥有想要的东西,就能趁虚而入。”系统回道。
“那他们是想要收集什么呢?想做到什么,是会危害全人类的事么?!”笪歌问出了她最关心的话。
“收集人类的[愿力]。因为人类的灵魂很宝贵,而[愿力]能从灵魂中诞生,所以他们会直接收取许了愿的人的灵魂,收为己用。但是必须是不能被胁迫的状态,不然[愿力]会不够纯粹。越是渴望,[愿力]就越纯粹......啊啊你放心,我们不会的,我们不是这种妖艳贝戋货系统!宿主主别害怕!危害什么的,我们不是那样的系统啦!我们也...不知道那些系统是怎么考虑的。”
“所以那个男人才要绑架小孩子们却不动手,因为极度害怕的小孩子们最终会因为恐惧许下想要见到亲人之类的愿望,而他们的父母亲人则想要他们回来,想要见到孩子,所以也会许下愿望......”
“利用孩子与父母的羁绊,利用这份纯粹的爱意,真是残忍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惠才会在童磨的身边,让那些少女先许下愿望,让她加载的系统汲取愿力,然后才是被童磨吃掉。
第42章 不会
“那么你也是从我身上获取[愿力]?所谓的‘想要变的可爱’这种任务只是为了诓我?还有,我为什么要被他们捉?是你的原因对吧?为什么?噢噢,上一次我差点被那只上弦月的鬼给杀了,是你控制了惠救的我吧?这次你又是跟人家系统打架打赢了?”
“呃,准确的来说不是诓你,只是能以这种形式从你身上获取[愿力],[愿力]这个东西也比较玄,不止是能从灵魂当中提取,反正我们有我们获取[愿力]的途径,不会危害人类就是了。嗯,是我救的你,不过当中有些复杂的事情就不说了嘛,那人家一开始也不想跟你说这么多嘛,才刚认识就到了交心阶段嘛?!不要啦人家很怕生的呢~”
“......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实体化一下,我们来进行深入交流,心碰心一次。”
“emmmm,的确是因为我的原因,骚瑞啦,呐呐呐,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想的嘛,你不开心嘛?不开心的话,我下面给你吃啊!”
行吧,迷之直觉觉得这个系统又不说真话。
笪歌一巴掌直接呼在自己脑门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她面无表情或者说眼神死,“行吧,你赢了,我任务完成前你得让我再回鬼杀队一次,出来些日子还怪想他们的,总要回去见他们好好的跟他们道别呀!”想到鬼杀队的众人,她轻笑出声。
“万一你回去之后就不想回自己的世界了呢?有必须要留下来的理由了呢?”系统说道。
“不存在的科科。”冷漠无情笪歌酱。
“你们人类是不是流行一句话叫做‘打脸’还是‘真香’?”
“哈?!想多了啦,行了我也要起床,我要去吃午饭~”
笪歌掀开被子洗漱穿戴完毕,就蹭蹭蹭地下楼,白听到动静,就回头,看到是笪歌,惊喜地走进门来,比他更快的是小次郎,直接一个冲刺飞奔到笪歌的怀里,笪歌就一把抱住小次郎,看着小次郎也恢复精神很有活力的样子,抬头看向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也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来。
我也,我也想抱抱笪歌大人。
白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拘谨起来,手不知道放在哪里,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
一手牵着小次郎的笪歌走向白,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踏出门,白还在愣仲中,呆呆的看向笪歌,脚步却随着笪歌一起走出门外。
晒冬季暖阳是一件很舒服的事,阳光的温度一点也不灼人,笪歌回过头来,朝大叔灿烂一笑,她声音嘹亮,开口说道:“大叔,我饿了!有没有饭菜吃啊!”
一桌子的大菜,比昨天更加的丰盛,有烤的鸭子、天妇罗、各类鱼生、寿司、虾蟹等,完全要把笪歌往横向发展养。
“小次郎,多吃点,多吃点!”
“虾,多吃虾!虾可是好东西,还有鱼,多吃鱼人会更聪明的!”
“小次郎要再来一碗饭吗?”大叔自己没吃多少,光是顾着给小次郎夹菜看着他吃。
“爸......爸爸!”小次郎难为情地扯了扯大叔的衣服,看了看笪歌他们,又看向自己的爸爸。
“啊啊,笪歌还有白也多吃一点啊,别客气!小次郎,你还想吃点什么吗?”大叔笑呵呵地招呼着笪歌又转过头来问小次郎。
“.........”小次郎
“是啊是啊,小次郎要多吃点!白,你也多吃一点啊!”笪歌笑着说道,不过这个笑容比以往少了些自然,多了些刻意。她好像,是故意要让自己笑起来。
给小次郎夹菜的大叔还有小次郎,在她的眼里就像是她的家人给她夹菜那样,有时候是妈妈,有时候是爸爸。妈妈总是问她,今天的菜做的好不好吃,她想吃什么,然后爸爸觉得好吃的菜都会给她夹,虽然有的时候夹的菜她并不喜欢吃。
真好啊。
笪歌大口大口扒饭,没吃下去多少菜,腮帮子鼓鼓的,嚼一嚼然后咽下去。
这样就可以压下来了,翻涌上来的情感就能压抑住了。
她笑着给白夹了很多菜,可是她看见白的表情,筷子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那双好看的眼眸呆呆地望着大叔和小次郎,渐渐地,眼里蕴满了水汽。他低下头,安静地扒饭。
“.........”
然后下午笪歌准备无所事事地度过,打算再待一晚就离开水之国。继续留在这里会很危险,只要脱离了那个系统的感知范围就可以了。之所以没有换世界是因为系统的跳跃能量还不足以支撑他们进行跳跃。没想到之前那些被抓去孩子的亲人纷纷找上门来想感谢笪歌,不少还买了礼物过来,笪歌就不好意思收下,拒绝着,然后大叔出面把那些人给劝走了,笪歌这才落得清闲。她打算今晚再在能行动到的地方把鬼都清个干净,不要让普通人被骚扰到。
“呐,白,等一下吃完晚饭我要去把周围这一带的鬼给清理一下,不要让这里的人活在不安与恐惧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还是待在大叔家里等我?”笪歌道。
因为水之国很特别,四面环水,是一个岛国。因此跟其他大国的建交也很暧昧,自有自己一套防御系统,所以远道而来的人也不是就能容易进入水之国,基本上来说算是比较封闭自己的一个国家。
而笪歌正巧出现在隔雾忍村几个村子的附近,在水之国的结界范围内,所以并没有惊动他们的忍者,而正是因此,水之国內出现的鬼并不多,所以白跟她一起走也没有关系,大叔这边没什么问题。
“我跟着您。”白说道。
“哎呀,不要对我用敬语啦!”笪歌无奈地看向白,这小孩怎么有点死心眼,她也没为他做什么,但是他好像认准了她,类似于认她当主人的那种感觉。
笪歌逛了一个晚上都没抓到多少鬼,经济才上了六万多一点,还差点冻得嘴唇发紫,头上、脖子落满了冰粒子,冻得笪歌一个劲儿的吸气,牙齿咯咯咯的打架。
‘我开始讨厌冬天了......”笪歌蹦来蹦去,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对不起啊白,早知道还是让你待在大叔家里暖和一点,跟我出来受什么罪啊!”笪歌弓着背,头也缩着,双手交叉在胸前,似乎连睫毛上也落了一点雪。
这天越来越冷了,风越刮越厉害,雪下的路都能埋了,家家户户都要出来铲雪了。
“没有的事,笪歌大人。我很高兴您原意跟我说您的打算,愿意带着我。”明明冷得连声音都在发抖,讲出来的话却给笪歌带来丝丝的暖意。
“跟你说我的打算和想法不是理所应当的么?!我们是同伴啊。”笪歌说道,“白对于我来说,不是只是施与受的关系,而是,让我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孤单的人。对我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啊白,”笪歌停下来,看着身旁的白,白下意识地停了下来,眼里是不可置信,他惊讶到张开的嘴里灌进去几片雪花,但他都毫无反应,只是愣愣地看向笪歌。“不要有‘我被这个人给予了什么帮了什么,那么我就是她的附庸,甚至把我当物品处理我都无所谓’的想法哦,因为你是活生生的人,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那么的长......”
“你还会遇到许许多多对你怀有善意的人,会遇到很多很多喜欢你的人。”笪歌张开双臂用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她表情认真道,“数不清的好事情还有幸运都会降临在你的身上,你是生来为了得到幸福的人,虽然现在看起来是一个人,但是现在不是遇到我了嘛。将来啊,还会遇到别人,一定会有人成为你最最珍惜的人,你也会被别人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如果有什么想法,就跟我说啊,喜欢还是不喜欢,想做还是不愿意都要跟我说,我们是同伴!”
“所以啊白,我们现在是同伴,同伴就是相互扶持的嘛。”
“不是我帮助了你,而是你遇到了孤身一人的我啊。”笪歌望向白,微微笑道。
所以不要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我来了,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
你以后会遇到很珍惜很珍惜你的人,一定。
“我们一起为了更好的明天继续努力吧,其实说到这里啊,我不懂怎么赚钱呢,我要做什么来养活我们呢......”两人相携着走远了。
第43章 打劫
结果路过那座桥,又是一小孩子,又是面前有一个豁口的碗的孩子。不同的是那个孩子穿着还算整洁干净。
“啊,是你!”笪歌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孩子。
他一头白色的长发,眉间有两个红点,还是绿色的眼瞳,眼睑有红色的眼影......这样的容貌即使放在人群里都很少见,一眼都能认出他来。
是不是很拽很厉害的人,他们的发型发色都要与众不同?
或许这个小孩很厉害???
那个孩子转过头来看了笪歌一眼,又转回头去目不斜视地直视他的对面,仿佛对面的桥把手上的雕刻了什么名画还是有什么巧妙设计,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他微微转过头来就像是回应了笪歌的一句话,也仅此而已。
“你好啊,天这么冷,要不要一起烤火喝一杯温开水,怎么样?”笪歌走进了那个小孩说道。
她觉得很迷,总不能问小朋友你家人呢?
谁家小孩没事待在冰天雪地的外面还没大人管,那不是很明显么?!
前面都放一个破碗了,怎么想怎么......
然后那小孩就“蹭——”地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仰头看着笪歌,眼里瞧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很平静。
笪歌的心情变得很微妙。
虽然她不是拐孩子的坏人,但是这些小孩一个两个都这么没有警惕心地能跟她走,这样真的好么?!
笪歌只好一手牵起了那个小孩,又看向身旁的白,朝他伸手。如果她此时头侧过去就能看到那个白发小孩微微睁大的眼。
嗯,果不其然,三个人的手都是小冰棍了。
“准备——跑!”笪歌就拉着两人冲过桥对面,拿出百米冠军的气势一口气地冲到大叔的店门口。
然后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用钥匙开了大叔家的门,因为她跟大叔报备过这件事,所以大叔把钥匙给了她。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又走进去,然后把门给关上。
笪歌把灯开了,转头就看到那个小孩,他看到什么能用的东西能够带的就藏在身上。
“你干嘛?!”笪歌直接问出声。
白一转头也是看到这个孩子在藏东西到自己身上,倒吸一口气。
“嘘——”他空出一只手把一根手指轻轻地放在嘴唇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笪歌,“你是这种风格的毛贼么,说话太大声是会吵醒屋子的主人的。”
“喂,你看清楚一点,姐姐是带着钥匙的好不?!我看起来像是会打劫的人?!我之前不是救了你们嘛!”笪歌一手把钥匙拎起来,另一只手指着自己说道。
“哦,可是你选的这个家庭看上去不太富裕,怎么会选到这家来打劫呢。”他继续看看有什么东西能藏在身上的。
“......这个钥匙是大叔给我的,方便我回来的时候开门的,话说我哪里像是小毛贼了啊?!”
“蹑手蹑脚地进门,完全不敢发出任何地声响,生怕吵到人。”他缓缓地说道。
“我那是担心弄出动静来吵到大叔他们呐!人家搞不好已经在甜蜜梦乡了我怎么好吵到人家啊?!”
“可是已经吵到了。”那个男孩早就把顺着的东西给放回原处,他看着楼梯口的大叔说道。
笪歌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手拿下后,她深呼吸一口气,极力扬起一个笑脸来:“大叔,不好意思,我吵到你们了......”
“没有吵到我们,小次郎睡的正香,但是我没有睡着,我很担心你们,就在等你们回来。”大叔和蔼地笑着,目光慈爱“听到楼下的动静我想应该是你们回来了。我准备了一点小点心,都来吃吃吧,热水也烧好了,先吃点东西还是先洗澡再睡觉你们随意哦!你们回来了,我也可以安心去睡了呢。”
“谢谢大叔!”笪歌心里涌入一股暖意,这种被人等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麻烦大叔了!”所以笪歌朝大叔微微躬身,白也跟着笪歌微微躬身,而那个小男孩被笪歌放在他后脑勺的手给压着,不得不躬身。
在睡觉前,笪歌了解到,这个孩子叫君麻吕,也是个可怜孩子,全族就剩他一个独苗苗,不过他没像白,他们三人聊起来这事会感到悲伤。比起悲伤,君麻吕更多的是茫然无措。毕竟他被当作秘密武器给关押起来,打自从小都没怎么接触人,也没有和谁能有过多的感情维系。
两个小家伙都是一夕之间没了亲人,不过白在乞讨一阵才遇到了笪歌,而君麻吕是乞讨一天就遇到了笪歌。
笪歌就跟他们说了,她打算明天就走,她是有让他们跟她一起走的意愿,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之前也想过,白留下来会不会更好,大叔人也不错,留下来也许生活会有保障......”在看到白急迫地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笪歌朝白笑了笑,眼神安抚了他,接着说道“不过我觉得跟我走会更好吧,两人相伴的话,总比一个人被留下来更好吧?”她原本是打算让白留下来,她会遵循白的意愿,只是她个人更倾向于白能留下来,有一个安稳的安身之地。
何况白还会忍术,也可以保护人,总归大叔是不会亏待他的。但是在看到大叔和小次郎一起吃饭的画面后,在看到白强忍着眼泪后,她的想法彻底地改变了。
留下来也是会很孤单的吧。
她这般想到。
“接着,我又遇到了你。”笪歌看向君麻吕,“白应该想要跟我一起走,那么你呢?你是想留在水之国还是跟我一起走呢?”笪歌询问道。
“你会见一个捡一个么?”良久,他出声。
“啊?什么叫做见一个捡一个,姐姐碰到了这样的事能管当然管,但是人做好事也要力所能及的做啊,大包大揽做着自己根本负担不了的事,那不是害了别人和自己么?!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笪歌回道。
“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跟着我的话不一定顿顿吃好的,我们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要经常奔走,不过我能有吃的,绝对不会饿到你们的!还有我不是能负责你们一生的人,因为觉得你们一个人待会有危险,虽然你们也有能自保的手段,但是如果遇到更厉害的坏家伙就容易出事。所以我大概会陪伴你们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会尽力的让你们的生活更有保障一点。”笪歌说道。
“你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吧,却想要包揽别人的事。我们其实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干嘛要这么麻烦你自己。”君麻吕说道。
“君,君麻吕!”白喊出声。
如果让笪歌不高兴了怎么办,不愿意带着他们两个人了怎么办?!只要乖乖地听话就不会被抛弃不会被放弃,感受到温暖过后,再也不想独自一个人抵抗寒冷。
“大抵是因为我觉得我能帮你们一阵子吧。”笪歌头一歪,思索着“其实我觉得人独自一人也能坚强的活着,但是如果有人能给予帮助的话会活的更好,也许逆境中有人伸过来的一只手,抓住那只手就能被拯救。你看啊,小孩子的出生,如果没有父母精心的呵护就不能正常的健康的出生;如果没有他们的照料付出,就不能好好的成长;长大成人后,如果有需要人帮助的地方,能被帮助也许就能把事情做的更好。虽然人独自一人也能活下去,但我觉得,我或许有能帮助到你们的地方,要不要和我一起行动由你们自己决定。人类能延续至今,一定不是只靠着自己的坚强才存活到现在的,一定是人与人之间温暖而坚定的羁绊,互相帮助而活下来的。”
“所以我并不能负责你们的一生,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笪歌笑着说道,“只是我想着能不能帮一帮,三个人一起想办法今后该怎么做,怎么把小日子过的越来越好,行吗?”
“不能一直照顾我们,是因为你要嫁人么?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君麻吕若有所思道。
“......你话题是怎么跳到这上面的?!你多大给我考虑这样的事情啊喂?!”笪歌怒道。
“笪歌有了喜欢的人要嫁人的话,总会缺看门的吧?我的实力很强,可以给笪歌看家护院的!”白也掺和一句道。
“......我现在还很年轻,还不到考虑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还要找失散的同伴,还另有事情做的,这样的事以后再说!”
没错,笪歌又用她跟同伴走散的这个借口来解释她的出现,并说她的小伙伴专门成立了一个打鬼战队,她在里面C位出道......不是,她是C位输出,这就解释了她之前说的鬼杀队,还有她说她自己专门猎鬼的事。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一起走?”笪歌眼神示意君麻吕,他要不要再问什么来决定自己的去留。
“我没问题了,跟你吧。”他轻声说道。
第44章 成交
“行了行了,准备洗洗睡明天就要赶路了!”
笪歌说完就准备上楼洗澡睡觉,突然感到衣袖被拉扯着,“说好的烤火呢?”君麻吕看向笪歌,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笪歌莫名觉得,他是认真的在问。
“阿君啊。”笪歌装作语重心长地口吻说道,“烤火呢,不仅仅有字面意思,还有更多的释意,比如取暖。那么我把你带到屋子里头来,是不是没被雪花飘脸,寒风刮背了呢?躺在被窝里就很暖和嘛!快睡吧快睡吧!”笪歌就把君麻吕一把推向白,然后朝白眨了眨眼,带着‘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一副交托什么艰巨任务的神情,然后她脚底抹油地就上楼了。
白和君麻吕一个房间。大晚上的,也不好让大叔多收拾一个房间出来,他们只是住今晚一晚,明早就走,也别事儿,两个小孩子睡一起还可以多沟通交流。白就很高兴有个人跟他一起住,虽然室友偶尔脑回路清奇,说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总算有小伙伴了啊。
大叔住的楼房有三层,底下的一层是大厅,有做饭的厨房和餐厅,有能看电视的休息小厅,还有一间公共卫生间洗漱室;二楼是供大叔和家人住的房间,有两间大卧室,一间杂物室;三楼是两间客房,还有一间书房,一间公共卫生间洗漱室。笪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她洗漱干净再窝进被子里,柔软的床被,她测试过的很有弹力的床垫,躺进去就不想起来。
这么温暖舒服的床,明天就要跟它再见了。
想到这儿,笪歌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气愤地喊出系统,“系统你在吗你在吗!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还在!”
“.........”
“喂,你当初说你管着很多世界,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鬼对不对?!但是你管辖的世界突然闹了鬼,这是你的责任,你想让我给你‘擦屁股’吧?!你在这个世界还有想让我做的事对吧?!既然我们现在勉强算合作的关系,你要是不乖乖出来,我要是做错了什么,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搅乱了你的计划,那也不能怪我咯!”笪歌漫不经心道。
“嗨鹅嗨鹅,我的问题叻,哎呀可爱的笪歌歌给人清理一下鬼鬼怎么了,你那么正义心地善良......”系统终是耐不住,出声了。
“给我搞道德绑架?!你有这个资格么,不是你我穿越个毛线,做任务也是被许愿,我本身很无辜,少来给我搞这套!谈条件吧,不然我不按照你的想法去做,甚至会帮倒忙,你也不会如我的意让我回去,我们就这样耗着,你以为是我吃亏我最终必须妥协么?不,惠她找的是你,那个金发男子也要找你,这个世界不会只有一个金发男子。”
“从君麻吕的叙说来看,这个世界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太平,村子与村子之间经常发生争斗乃至发展成为战争,就算是一族的人都会为了内心的欲/望肆意烧杀抢掠,罪大恶极的人不在少数吧?不知道我会碰到多少带着另一阵营的系统的人呢......还有你上次和另一阵营的系统吵架,虽然我和那个男子都痛苦的差点死去,甚至觉得有种身体内的细胞坏死器官衰竭的莫名的感受,但是一直这样两败俱伤,你这边能有几个人赶的过来,他们那边的消息倒是传的很快,你还是没有办法免于毒手......”
“所以,不和我合作,真的好么?”
笪歌想了想,还是起床披着外套然后下楼拿几块糕点来吃。本来想躺在床上就睡的,看来还得跟这个系统掰扯掰扯一段时间,不如吃点零食补充一下打鬼失去的体力。
至于会不会发胖,笪歌显然不是会考虑这样的事的人。
“呵。”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用电子音发出这么一声,“宿主主也会威胁我了呢。你觉得我需要受你威胁?”
“我们不是在谈合作?”笪歌反问道。
“你现在累积到了六千点愿力值,等累积到一万二点愿力值就能送你回去,帮这个世界清理鬼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能给你累积三千点愿力值。”系统说道。
“一个世界很大的吧,怎么才三千点愿力值?!何况要清理完一个世界的鬼,鬼知道要清理到何年马月,人家鬼杀队都清理数百年的鬼了,你也太没有诚意了吧?!”笪歌忍不住发火,她愤怒的一口吞了几块糕点,口齿不清道。
“这里没有鬼杀队世界的boss鬼,所以没有多少人能被转化,只是有一只上弦月的鬼有它们boss的血液,所以能转化普通人类,估计又是另一个阵营的搞的事。”系统说道。
“那么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呢,你们阵营的系统姑且算作对人类有善意,那么普遍的和品行端正的人类建立合作关系,然后一起对抗所有会危害到人类的邪恶存在不好么?你们一样能拿到愿力,甚至因为是美好的愿望而诞生的愿力会更加纯粹吧?”笪歌问道。
“每个世界有维持每个世界正常运转的自然法则,就像是约定俗成般,任何存在都不得轻易干涉其他法则或者体系。我们虽然不属于自然系,但是我们的规则是公平公正的原则下进行等价交换,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才能有所作为。而自然伟力构建的法则更是强大无比,它有自己的运行规则,轻易干涉的结果你承担的起么?!要是造成一个世界的崩毁,你可没地方能哭。”系统
“还有,你这也是只站在你们人类的角度上想问题,我们是系统,想的和考虑的跟你的自然是不一样的。”
“那我也不相信只是为了让我变得可爱一点,许愿的人能付出很多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这也太邪门了。”笪歌在心里小声bb她并没有变得多么软妹,所以这个系统到底为什么就坑定她了。
“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真的是等价交换。”系统说道。
“那我一个人怎么清理掉一个世界的鬼啊?!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就非得抓我给你打白工?!”笪歌扁扁嘴,眼神控诉着系统,自以为很委屈很软妹。
“......宿主主,您可以不用装萌妹了,反正也装不像,反正我是从您的身上提取愿力值,在知道你的本性后,我明智的换了种方法来让您达成被许愿人的愿望。”
“简单的说,就是你坑人呗。”笪歌说道,“还什么公平公正等价交换,我变不了萌妹,回去之后要怎么办,你们还收了人家东西,切!”
“接下来是行业机密,不过我们能做到你变得可爱。”
“你们要干嘛?!强行逆我性格?!”
“那就改为把上弦月找出来,如果你能杀就杀,不能杀带回有鬼杀队的世界吧,三千点愿力值。”
“喂喂,不要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啊喂!给的愿力值再高一点啦!”
“一口价四千点愿力值,不能再多了,换算不出来。反正不同意就过了这个村儿没这个店了!”
“成交!”
“爽快!”
第45章 感谢
“那他们都是自带雷达的锁定你啊?!哇,要不要这么刺激。那个惠带的系统等级是比你低的吧,不然怎么能被你反控制住,但是那个金发男子可能跟你同级甚至比你高一丢丢,我们就没有办法感知到他们,是这样的吗?”笪歌询问系统道。
“惠那次,是我去提交换世界的申请的时候,当时是‘离开’的状态,不然早跟对面系统掐起来了;等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被带走了,在‘降临’状态前,我去干扰对面的系统暂时掌握住惠的身体控制权才让你脱身的;金发男子身上携带的系统等级可能比我高一丢丢,那么金发男子比你强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连惠你都打不过,更别说金发男子了。不管等级大小,我们都能互相感知,有一定范围但手段不限,但是我这次没有感知到,一定是那个金发男子有别的手段干扰到了我。”系统解释道。
“不过你的数据表不是能看人物属性么?如果都是打问号的,那么一定是敌对阵营系统的人。”
“你开玩笑吧?!我这次看小地图什么都没有!!! ”(;≧皿≦)
“你没点开人物数据啊,就是‘生命值’等等的那栏。”(;¬д¬)
emmmmm
“话说你在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同伴?别的阵营的系统拉帮结派、沆瀣一气,消息都互通的,然后你姑且算是比较正义?的一方,这么大的一个世界找不出你的同伴?!还是你这个系统系缘差的要命?倒是说起来好听,好像权力很大管着很多世界,结果自己都有危险却没有同伴来帮你?!”笪歌装作无事发生过地吃着和果子说道。
“你怎么也开始话题转移的如此生硬了?我那同事是外出了外出!现在联系不上,不然我还会跟你达成合作关系?!”虽然电子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和声调上的起伏,但是笪歌莫名觉得,系统被她的说法刺激到了。
嘻嘻嘻。
“哎呀我知道了~我们就放在心里,我不谈了啊不谈了!”笪歌看似理解般地说道。
“臭丫头你理解什么理解?!我系缘好着呢!我的同伴也很忙的,只是联系不上而已!”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笪歌点点头,一副‘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啊~’的表情,就像是没耐心的大人哄小孩子那样。她纵容又很敷衍,表面上理解,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想法。
“你理解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吧?!”电子音也变得激烈的哔哔了几声。
“好啦,我要睡觉了哦。明天吃完早饭我们要赶路的,很辛苦的,没有睡眠保证我怎么能精力充沛,怎么在可能有敌袭的时候保护好自己全身而退呢~”
“.........”
真难得,系统还有吃瘪的时候~
笪歌拉高被子盖着睡觉,被子也遮住了她得意的表情,她心情愉快地睡觉。
不一会儿困意袭来,她进入了梦乡。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笪歌白净的脸上,带着少许的温热,笪歌的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
笪歌猛地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周围,入眼的是摆设整洁单调的房间,几乎只是一张床,她盖着碎花的浅色被子,床套枕套也是一个色,一个立着的柜子,里面是换洗的床套被套枕套,就没了。
笪歌挠了挠头发,又把眼睛闭起来,人晃了晃,又咕咚一下躺下去了。她把被子拉高,盖住照到她的光线,准备呼呼大睡。床的摆放是靠近窗户的一边,横着来摆的,床的对面就是门。
然后笪歌就被系统刺激的醒过来了。
“......系统统,你特么不能温柔一点啊,疼死人了臭系统!”笪歌一把掀开被子,气鼓鼓地下床穿衣服。
“小懒猪,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再睡你干脆吃完午饭再走好了。”系·么得感情·统。
“呵,昨天我把周围都逛了一遍还消灭鬼去了,晚上又跟你扯了这么久,起晚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么?!”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笪歌还是很迅速的穿戴整齐然后冲向洗漱室梳洗一番。
她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一身衣服就没什么了,所以她又蹭蹭蹭地下楼,弄出一点声响,惹得在楼下正襟危坐看电视的白和随意靠在沙发背后的君麻吕都回头看她。
“早上好,笪歌!”白朝着笪歌扬起一个笑脸来。
“早上......”笪歌正要回应白时君麻吕也向她打招呼了。
“上午好,笪歌。”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好啊。”笪歌笑着的脸僵了僵。
她抬头看挂在墙壁上的钟,一看已经早上九点了。
行吧。
但是人还是要吃早饭的嘛!
她就喝着大叔熬的白粥还有吃着大叔做的甜豆包作作她的早餐。甜豆包里面满满的红豆,红豆馅磨的很细很细,那种香味和软糯偏甜的口感,一咬下去能感觉到浓厚的味道在味蕾中绽开,可能不止加了砂糖,难道还加了蜂蜜?!
“要不还是留下来吃了中饭再走吧?”大叔问道。
“对啊对啊,笪歌姐姐,你们再留一留吧!”小次郎也挽留道。
笪歌眼睛一弯,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她说道:“我昨天晚上清理了周边存在的鬼,这样大家就能安心生活了,别的地方也会需要我过去帮忙的,就不久待啦!”
“可是......”小次郎还想说些什么,被大叔拍了拍肩,小次郎回过头来仰起头看着自己的爸爸,眸光中带有不解,却没再说什么了。
“能跟我过来一下吗?”大叔朝着笪歌说道。
本来起身就要走的白和君麻吕闻言又坐回沙发上。笪歌就跟大叔走近厨房,大叔把厨房的门给关上。
“有一个东西想要给你。”大叔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他掂了掂,听里面的声音,像是钱。
笪歌瞬间两眼发光,手抹了抹嘴,擦擦并不存在的口水。笪歌本来还在想大叔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嘱咐她的,没想到大叔就拿出一个钱袋来。
天天天哪!这是万恶之源哪!这样的东西不能让一个老人家承受,放着她来,她来承受!多少都能承受给你看!
没办法,她现在好穷,穷到还能吃几张煎饼,她的小钱钱本来就没有多少。她还要带着两个孩子,暂时不知道做什么生计,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嘛!
所以控制,控制住笪歌!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能惦记别人的小钱钱!
不行啊那声音太美妙了!她不想做人啦!
“这是被救回来的孩子们的亲人的一番心意,也包括我的,我们很感谢你能把孩子们救回来,虽然不多,但是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请你务必收下!”大叔和蔼地看着笪歌说道。
比起送礼物什么的,还是这个实在。所以昨天他就和那些家长说了,也不勉强别人,就说笪歌是一个团队的打鬼小队长,这次还不是接到任务来的。他为了笪歌考虑,就编了个他听说他们这样的团队每次出手都需要酬金,所以他说大家能意思的就意思点。她不计报酬的这么帮忙,昨天晚上看着昏过去的她且嘴角还挂着血,但是每个小孩子都平安无事都回家了,他的小次郎好好的回来了,每个人都哭成了一片,感激又庆幸。结果她也不养伤,晚上还去帮他们把这一带的鬼都给清理掉,就为了他们能够安心的生活。
那些家长也没有质疑,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同的职业,只是他们更知道忍者罢了。而且都通过了他们国家的结界,肯定是没问题的人。只是,是他们水之国比较封闭不太清楚她这个职业而已。他们的孩子回来那是把笪歌好一顿的夸,即使他们没看到笪歌怎么除鬼的都一顿脑补,又说她为了保护他们肉身破二楼,和坏蛋哥哥打架打的浑身是伤还吐血,就是各种把笪歌吹上天了,那些家长心里对笪歌的感谢之情就犹如滔滔江水而绵延不绝了。何况忍者完成任务都可以领酬金呢。
不过这些笪歌都不知道罢了。
笪歌,快拒绝,快拒绝啊,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就太,太感谢诸位了,很抱歉,我现在的情况真的很需要钱。”笪歌诚实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她没有节/操了。
笪歌弯着腰,迟迟没抬起头来,她感到很羞愧。
虽然说她在鬼杀队也是做了任务就领钱,但是,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感觉上像是没有区别的,又好像是有区别的。
大概,一个主动,一个被动?
“没关系的,是我们该感谢你才对。”大叔笑了笑,目光慈爱的看向笪歌,“你是心地很好的孩子,愿意为了保护他人而战。所以,请骄傲的抬起头来!”大叔向笪歌走过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今后也请你能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骄傲,请以自己为豪。”
第46章 她是
“大叔......”笪歌缓缓地抬起头,眼里慢慢地凝聚出光华,脸上绽出灿烂无比的笑容。
“心里好像一瞬间充满了力量,非常感谢大叔能对我说这样的话啊。”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她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只是,觉得此刻非常的美妙。
应该是很高兴的吧?她是,很高兴的啊。
应该说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称赞,被这样的认可。尽管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正确的,带上两个孩子的自己是不是太没有考虑了,是不是说大话,是不是不能照顾好他们。之后要怎么生存下去,她能为他们做什么呢。还有系统真的会放她回原来的世界么?一切都是系统说的而已,它也不是说的都是真话。
她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尽管跟鬼杀队的一些人关系处的不错,内心的空虚与思念还是不能用这份情谊填满的。
越是这样,越感到寂寞。
这个世界这么大,她在哪里都能生活下去。
这个世界这么大,她哪里也不能生活下去。
她其实,很不安啊。
但是忽然就得到了能支撑自己的力量,让彷徨的心灵安定下来的力量。
无论如何,笪歌就是笪歌,是以自己为骄傲的笪歌,是不会轻言放弃容易沮丧的笪歌。
因为她以自己为豪,所以任何挡在她前面的障碍她都会跨越过去,绝不让自己受困于此。
她不是那么软弱的人,不会沉浸在负面的情绪里,那绝对,不是她。
有山就翻过山,没有山能成为她路上的难关;有海就跃过海,没有海能成为她前进的阻碍。
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骄傲而自信,热烈而张扬。
如果是能让自己感到骄傲的,那一定是这样的自己啊。
“多亏了大叔的话,让我打起精神了!”如果她也算一种炽烈,那一定是夏日的阳光,炽热并带有几分灼人的锐气。
“那可真是太好了呢。”大叔也笑眯眯的看向笪歌,“有想好今后做什么吗?”他随口问道。
“也许会成为忍者,赚够小钱钱就开一家铺子。”笪歌爽快道。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呢。”
走的时候大叔还各送了白和君麻吕一套冬装,给笪歌买了围巾和手套还有一件外套。笪歌虽然推辞着,但是大叔执意让笪歌收下。
笪歌之前落在水之国里面,也就是她在水之国的结界里面。而像结界这种东西呢,只要能进,就算是陌生人出去也不会惊动忍者,所以他们一起出的水之国也没被阻拦。
“我们就去花之国吧!”笪歌说道。
水之国每隔三天会有几趟轮船分别是载人去往不同的国家。像五个大国都需要通关文书,个别的小国也需要,但更多的是不需要。而笪歌说的花之国是一个小国家,在匠之国的附近。而匠之国也是一个小岛国,比起水之国是小了很多很多,花之国就更小了。但是都离水之国更近。旁边还有涡之国和熊之国,都是小小的岛国。
笪歌也是问过系统后才决定去花之国。
还因为离水之国不远,三个小孩子买的半价票,居然没花出去什么钱。
也还好三个人都不晕轮船。
在轮船开三个小时中,也有一些大人来向笪歌他们搭话,脸上就差标出“我不是好人”了。他们问笪歌他们的家长呢,是不是自己出来的等等问题,笪歌要么不理要么敷衍,有的人就歇了心思。
还有这种在笪歌起身准备下船的时候手快地一把捉着笪歌的胳膊,用力的掐住,猛地要把笪歌拉到自己的身边拘着她的大人,迎着有些人投过来的目光还没有说准备的开场白什么“她是我不听话的小侄女”之类的就感到视线一阵天翻地覆整个人倒在地上,后脑勺先着地,人有些发晕。
他居然是被一个小孩子给撂倒了?!他可是一米八几的个子啊!这个矮萝卜才多高?!这么大的劲儿?!她不是没有护额看起来也白白净净的,手不像天天丢苦无不像做事的手,怎么这么厉害?!
君麻吕立马从身上摸出一把苦无就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渐渐挨近男子的脖子上,锋利的苦无在倒地男子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淡淡的痕迹,有血渗出来。
“咿呀!”那男子感觉到冰凉坚硬的苦无紧贴在自己的脖子侧,还给这个白发小孩划出一道口子,一瞬间心里就涌上了恐惧。
“打劫。”君麻吕蹲下身的君麻吕苦无依旧架在那个男子的脖子处,他微微倾身靠近男子的耳旁说道。
嗯???
笪歌表情漂移了一瞬,这种反派台词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自然就说出口了?!
“啊啊,没事没事,我们在讨论事情,大家散了吧散了吧,你说是不是啊,大叔。”君麻吕一手作喇叭状,朝要过来看的人群说道。
“对对!”
“阿君啊......”笪歌想说点什么。
“精神损失费罢辽,不给他点记性真的好么?”君麻吕反问笪歌道。
笪歌还想说什么,此刻前方的水手说花之国到了,要去换凭证了。轮船换乘的时间统共这么一点,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耽搁等待,笪歌只好先过去换三个人的凭证再说。
“交出你的钱,或者留下你的命。她不会杀你,我会。”君麻吕更贴近那男子的耳朵说道。
等下了轮船,脚踏上花之国的土地,君麻吕交给笪歌一个钱包。
“我饿了,给我买肉吃。”君麻吕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笪歌,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无辜。
“阿君啊......”
“他是不是坏人?”君麻吕先出声说道。
“......嗯”笪歌只好先回应道。
“他在做坏事,要不要让他付出代价?”
“要。”
“如果不是你会体术,你就要被他抓走,对不对?”
“对。”
“所以仅仅只是让他被摔倒在地上让他疼他是不会长记性的,这么熟练都不知道拐了多少小孩了,我们又没证据指认他,那么把他钱包拿走,身份证明也拿走他就会长好大的一个记性吧,毕竟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不会除掉他的,这也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君麻吕说道
“这样下次他就会害怕是不是又碰到我们这样的小孩子,就不敢做恶了啊。我被他这么一吓也好害怕的,会有阴影的,所以拿一点补偿一下自己也没关系的吧。”
“我饿了,我要吃肉,你买给我。”说完,他又睁着那明亮无辜的大眼睛看向笪歌。
见笪歌一脸的纠结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没管她,自顾自地向前走。他们现在是在花之国的边缘,什么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枯木都没有。
“我好像,微妙的被说服了?!可是感觉不像是道理,偏偏他说的也挑不出哪里的问题......白,你说呢?”笪歌眨巴眨巴眼,一脸疑惑地看向白。
白眼观鼻鼻观心地就是没有看笪歌,他诺诺道:“如果能给坏人一些惩罚,让他动坏心思之前都要想想会不会反被惩戒,就不敢下手后,应该是没问题的吧?”说完,他也向前走去。
君麻吕跟他说过要配合他的,他也是为了减轻负担才会这样的,他这么做没关系的吧?
笪歌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小钱包,忽的松开眉头,然后小跑追上来君麻吕和白,她说道:“虽然坏人需要惩戒,但是拿人家东西也不对,这个东西也还不回去,不过”君麻吕和白都看向她,“这个钱我会用在别人需要帮忙的地方的。想要钱我自己去挣。所以你们啊......”她举起双手,伸出手指,在君麻吕和白的额头上轻点了两下,“不能有下次了,知不知道?”
君麻吕低着头,白急迫地想说点什么,笪歌轻轻地摸了摸两人的头,“不要担心啦,走吧,我给你们去买好吃的去!”
君麻吕错愕地抬起头,白微微的吃惊一下后脸上扬起笑容,笪歌也朝他们一笑,转过身去大步大步地走着。
“嗯。”
“嗯!”
第47章 沙子
笪歌之所以选在花之国, 是因为这是一个很小的国家,而且不像雨之国或者川之国会夹杂在几个大国中间, 这样一旦发生战争小国家总是会被波及。花之国正如其名, 是种植花草的国家, 培育多种多样的花草,也只有花草产出。但花草只能算做爱好, 并不是刚需,所以这个国家并不富裕,甚至算得上是比较贫穷。有弊就有利,正因为这样,所以几个大国都对花之国不感兴趣, 争夺的欲/望也没有, 虽然花之国偶尔会被其他小国家欺负,占便宜, 但是日子不至于过不下去。
而笪歌之所以选择花之国,是因为她看中的是这里的安稳。因为各个大国说不定都对这个国家没有什么印象,且地图上的几个小国家都没有标出来,花之国就是其中之一, 大抵是太没有存在感了。
安稳的日子是很可贵的,笪歌希望君麻吕和白能在相对来说有保障的小国家生活。
所以当笪歌向白和君麻吕提出这个建议时,两人并没有考虑多久就同意了她的提议。
花之国与其说是一个国家,更像一个村落,有好几族的人生活在这里。
村长是花隐,这是笪歌听卖饼大叔说的。系统也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所以笪歌也问了大叔几个小国家的事,她需要再考虑考虑。不过大叔也推荐他们去花之国。
花之国有几大族然后是平民百姓。几大族分别掌握了一门花草种植法,用那样的方法种出来的花草会很特别,是几个大国中都没有的特别。所以一些爱好花草的贵族们,甚至是几个大国的大名们都爱买一些这种特别的花草。而村长也是在这几个家族中选出继任的人选来。而花之国普通的民众几乎家家户户都种植花草。
花之国很小,小到忍村都没有。战力天花板是村长,但听说实力很一般。所以为什么这个国家还能维持和平和谐,还存在着,一是因为其他国家对它没有心思,二是这跟他们下的另外的禁制有关。就像笪歌拿的凭证,凭什么保证来到这个国家的人不是恶人不会肆意破坏这个国家甚至想要占领呢?!
这就跟下的封印术有关,听说是在以前,花之国的村长从涡之国的村长手里买回来的。如果有伤害普通民众乃至这个国家的举动,下在必需随身携带的凭证的封印就会被激发进而束缚住在作恶的人,封住他的查克拉或者身上的几大穴都被封住,这就跟木叶村的某一名门家族的点穴很类似。
而不带凭证去花之国是不可能的,所谓的凭证是几个大国合力设置的一种禁制术,不管要到达哪个国家,都必需带着凭证。而花之国的凭证多加了一种封印,这种封印术由每代的村长亲自掌管。
笪歌他们带的是暂住证,就是顶多待一星期的凭证。能在花之国半定居和永久定居,必需是对这个国家做出贡献。花之国没有忍村,所以这种任务就由有一点实力的民众或者外来人来做。外来人可以获得居住的资格,花之国的人能向上面的人换取更多的好处。
所以笪歌他们慢慢走到村子的门口时,看守的人看到他们拿出的凭证,就很热情的让一个人来领他们进去。不管他们是想旅游来的还是带点特产,甚至是在这里住下,都很欢迎。反正他们能有收入了。他们丝毫不会因为笪歌他们只是小孩就轻视他们。
来者都是客嘛!
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小伙子带他们先到处逛逛看看。
介绍了当地的有名的餐馆,还有特色美食,很遗憾的表示现在是冬天所以没有处处遍满鲜花。不过每家每户都在家里面养着花,就等明年开春呢。
稍微逛了逛的笪歌他们被安排到一栋矮房子,一层,两室一厅的屋子。笪歌他们交了一晚的住宿费,尽管这个热情的小伙子安利他们住到三天以上有优惠,七天以上还送餐饮券,笪歌还是坚持只交一晚的住宿费。她想着明天就去接几个个任务先混到半定居的程度,待一阵子再看看要不要永久定居什么的。
“那么各位请自便了~”他笑眯眯地说道,还没有离开。
“辛苦你了。”笪歌把从刚才起就捏在手里的钱给了那个小伙子。收了钱的小伙子脸上的笑更加真心实意了,又说了几句好话就退下了。
“你们觉得这里,呃,还可以吗?”笪歌看了看他们居住的环境,心下都能猜到他们会是什么反应,但还是硬着头皮问向白和君麻吕二人。
白闻言收起打量周围的目光,专注地看向笪歌,说道:“很好的,笪歌选的地方自然是很好的!”
“啊哈哈哈......”笪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行吧,虽然看起来有些旧了,但是还不至于破烂到住不了人的程度。”君麻吕还在打量着周围,并没有看向笪歌地说道。
墙上贴的是墙纸,颜色已经有点褪色,边角也有脱落,有印子;没贴到墙纸的地方,被粉刷到的地方也有脱落;地板是水泥地,已经有了一点裂缝。小伙子在开着灯的时候灯还一闪一闪的,等小伙子走了后,这灯终于尽了它最后的一份力,就这样坏了。
这些家具摆设都透露出一股有了年代的感觉,很明显的能让人感觉到被使用的痕迹,换过不知道多少居住者。
太陈旧了。
欣慰的是被褥都算干净。
这也不是人家欺负外来人,而是这个国家都比较贫穷,又因笪歌他们是暂住者,在他们看来提供的是还算不错的房子,在笪歌看来就觉得一言难尽,但她也不是娇贵的千金小姐,也无所谓。
有能睡的地方就不错了,而且她住一晚的价格也挺廉价的。对她来说,这样摆设的房子没有散发着异味没有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她一掀被子没有很多虫子惊慌的到处爬,厕所不会突然漏水,虽然看起来歪歪扭扭的洗手台,就是一根水管上撑着一个盆子,尽管看上去它随时都要坏了没法用的感觉,睡一晚没什么问题的。
“如果你们喜欢这个国家的话,觉得这里能待下去的话,我们就先接些任务到半定居的资格再说。”两双明亮而无辜的大眼睛就这样看着她。
“当然啦,不会让你们住这样的房子的!半定居的房子应该会更好,到时候赚钱了我们就买一栋小房子,你们自己装修成你们想要的样子嘛!”两个小家伙也很懂事啊,其实心里也不情愿的,但是还是忍耐地住下。
笪歌看了看这样的环境,又看了看他们,心里泛起愧疚,“对不起我......”
“那我和君麻吕就选左边的房间吧,君麻吕,你说好吗?”白截断了笪歌要说出口的话,他的脸上一点看不出来不满意或是嫌弃,还带着柔软的笑。
“嗯,我没问题。”君麻吕说道。
笪歌垂着的手握紧成拳,又松开。她脸上也带着笑容,只是笑容看起来有一点勉强。“那我,先到右边的房间里看看去了。”
她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门把手出神,又似猛地回神,她摔了甩头,她就在自己房间里查看小地图。她问过系统她的小地图的范围能有多大,系统说覆盖整个花之国不成问题,但是覆盖水之国就不可能了,大概一两个村子的程度。而且她这种视察法就是拉近小地图看人不会被这个世界的感知忍者察觉,因为是不同的体系的侦查方法。
这里的人的状态看起来不像是有被鬼困扰到的样子,鬼会放过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村子么?难道它们也会看不上这种小国家就放过了?!谁知道呢,就连这些鬼也是别人带过来的,也许他们密谋着什么。
虽然花之国并不富裕,但是这里的人都很知足般,她看到很多人都是笑着开心着的模样,就连小伙子带他们四处转转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和小伙子打招呼,还招呼着他们来看一看吃一吃。
很安稳的感觉啊。
如果白和君麻吕也喜欢这个地方,他们就在这里半定居,甚至永久定居也可以吧。
“我要去吃肉。”结束探查的笪歌正准备起身,就听到房间门外传来的声音。
笪歌失笑,“好,带你去啦。”
等走到有商铺的步行街,笪歌他们就开始买买买了。
“嗯?小朋友是第一次来花之国来玩的吗?”
“阿姨多送你们一个鲜花肉饼吧!”
“要不要待到来年的春天啊?到时候到处都是鲜花烂漫哦,非常美丽的!”
“这是我新培育的鲜花品种,还没有开始卖呢!既然跟你们几个小家伙有缘,就送你一枝花吧!”
“鲜花露水茶,鲜花露水茶,喝一喝美容养颜,活气益血啊!小朋友们买的话给你们打八折哦!”
“来瞧一瞧看一看啊.....”
花之国的人们真是太热情了,笪歌他们走的一路上买了一些吃的用的,还被送了吃的用的。总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和善又热情,花之国的民风也挺淳朴的。
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下子接收到了很多的善意,就连君麻吕脸上也洋溢着笑容,从一开始的淡笑到后来的大笑。
一路上的阿姨叔叔还有哥哥姐姐都是热情又对人充满善意,虽然这个国家并不富足,但是每个人都在努力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都在为了更好的明天,更好的生活而奋斗着。
“你们喜欢这里吗?”笪歌出声问道。
他们现在是在被小伙子推荐的餐馆里吃晚饭。
笪歌和白与君麻吕逛了几条街,他们是边逛边买小吃,笪歌想的是主要是让他们两个熟悉一下环境,再看看他们喜不喜欢这里,如果觉得行的话,明天就去接任务做。
“喜欢。”白笑眯眯地说道。
“嗯。”君麻吕淡笑着应道。
“我想...我想......”白眼神闪烁着,笪歌看过去,白猛地低下头,他揪紧自己的衣服下摆,他抿唇,脸色忽然涨红,就是不敢跟笪歌对视。
“我想要,待在这里。”软软糯糯的,声音非常的小。
白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喜欢这里的人,他们热情又善良,温暖又纯朴。没有争斗,大家都在努力的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
他喜欢这里,他想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君麻吕也紧盯着笪歌脸上的表情,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在桌子底下的手也揪紧着自己的衣服。
“那就在这里住下吧,挺好的。”笪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她笑的灿烂道。
“白,还有君麻吕能喜欢这里真是太好了啊!”她爽朗道。
“最重要的是,白,你能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我真的很高兴。”笪歌软下声音道,白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温柔而美丽的眸子中。
笪歌的目光温柔地看着白和君麻吕,有种心事放下的舒畅感,悬着的心落回原处,她做到了啊!
脸上的笑容一顿,她诧异的看着白和君麻吕忽然起身各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扣住,有些不解。
“怎么了吗?”她问道。
“.........”
“.........”
“没有,没有!”白说完,然后起身去叫服务员快点上菜。
“我去上个厕所。”君麻吕说完也离开了位置。
???
这两小孩怎么了嘛,真的是。
不过笪歌也没多想,他们都没说什么,那可能是没什么吧,啊哈哈哈~
笪歌就在位置上等菜上来,两个小家伙都走了,总不能没有人看位置吧。
在服务台的白假装在看菜单,假意要再点菜,在洗手间的君麻吕也没上厕所,而是站在洗手池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那一瞬间的心慌,面前的那人好像能随时不见的心慌......
是错觉吗?
白忽然抓起薄薄的菜单,君麻吕的手放在洗手池上收紧。
那种要失去她的不安,被留下来的不安的酸涩感,侵袭了整个人。
“你们是不是去的有点久了?卫生间很多人吗?白也是,菜已经上来了哦!快入座快点来吃啦!”笪歌笑的灿烂道。
被点名的两个人迈着僵硬的步伐,朝笪歌走过来,然后入座。两个人拿起筷子却不知道该夹一些什么来吃。
“嗯,这道照烧蜜翅还挺好吃的,还有你们点的炸猪排......你们怎么不动筷子啊?”笪歌美滋滋地吃着食物,从没上菜到菜上齐之后,她可是等了白和君麻吕好一会儿呢!虽然很想动筷子,但是还是在等着他们一起吃饭呢,结果就她吃的正香,他们都不动筷子的?!
“快吃快吃!大家都要长身体的!”笪歌给一人夹了一块排骨,也给自己夹了一块,然后又给他们夹了猪排啦,蜜翅啦,蔬菜天妇罗,还给他们添了一碗汤。然后期待地看向他们。
这一顿很不错了,在花之国的话就是很丰盛了。
在笪歌的眼神攻势之下,两人顶不住笪歌的目光,就这样开始吃着饭菜了。
“明天就去找任务做哦!”笪歌独自兴奋状态。
“嗯。”
“哦。”
两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逛街太累了?
这两小孩咋都没什么精神啊?!
笪歌耸耸肩,决定吃完晚饭后给白和君麻吕都买几盒牛奶,今天晚上喝一盒,明天早上喝一盒啊!
她晚上看小地图,果真红色标识一个都没有,虽然挺好的,但是她也挺纳闷的。
管他呢,不知道的事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有问题解决就行了啊!
笪歌就盖好自己的小被子,进入梦乡了。
时间一眨眼就到来年三月了。
在这个期间,笪歌和白与君麻吕由于接的都是离开花之国去往别的国家的任务,这样的任务报酬比做花之国里的任务稍微多一些,所以笪歌他们也有了一点积蓄,至少现在他们住的房子是换到半定居样式的房子,他们也是花之国的半定居人员了。那比当初来到花之国时住的房子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是一栋两层的房子,一楼只有一间房,然后是客厅和餐厅还有小厨房。二楼是三个房间,两间卧室自带卫浴还有一间杂物间。
因为笪歌也要找到那只上弦月的下落,所以他们接的都是去其他国家的任务,这才没多长时间只是短短几月就拥有了半定居的资格和供他们住的房子。这个时候他们也拥有了能在花之国买房的资格。不过笪歌他们现在没有多少钱,就住在花之国提供的房子里。
那只上弦月的鬼的踪迹她没找出来,也没听说什么大新闻,不得不感叹这只上弦月的鬼真是挺能藏的。不过她才在这个世界待了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而这个世界有好几个大国,她也没能耐个个走遍,还是得想办法混到更好的身份有更好的地位能自如的去每个国家查探情况才行。
不过还是给这两个孩子先混到永久居住证再说。
这里就有一个任务,是去风之国运送沙子回花之国。因为花之国种植花需要沙子和土壤。而沙子能吸热能透水能支撑植物生长。以往花之国和风之国签订了契约,风之国向花之国供给优质的沙子,而花之国答应给风之国一点报酬。但是自从一次运送沙子的花之国的人死在了砂隐村后,花之国就再也没有从风之国运回沙子了,也就不需要给风之国报酬。
而风之国的大名根本不在乎是否能从这么一个小小国家获得利益,砂隐村也意思意思一下深表遗憾,在花之国的村长极力要求且谈判之下,才给花之国一些补偿。而村长把这些补偿都给了失去亲人的那家人。从此就像是约定俗成般的,没人提起也没人去做这个任务,它只是存在着,仅此而已。
这也是笪歌和周围的人混熟了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任务。
所以当笪歌去拜见花隐的时候,就提出她去做这个任务。花隐很惊讶,随即紧皱眉头,满脸的不赞同不会同意笪歌去做这个任务。
笪歌很需要能在花之国永久住下的资格,也需要更多的金钱让她能够在花之国置办房产,她又向花隐表示很喜欢花之国,她也想为花之国做些什么。就这么磨了花隐大半个月后,再三保证遇到危险就逃不会乱来后,花隐被磨得没有办法,又想起前年乃至去年的花之国的收入的确越来越不行了,民众都很乐观,但是他这个做村长的却不能什么都不考虑,不能乐观起来,每天也愁的没有办法,这才跟笪歌说了实情。
“你知道,人柱力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48章 搞事
“愿闻其详。”笪歌说道。
她被人接见至花隐府邸的主殿, 她坐在下方,而花隐正坐在上方。花隐的主殿装饰也很朴素简洁,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 一个在高位的主座, 两旁是次座,有四把椅子, 椅子中间隔着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摆放着花瓶,而花瓶里自然是娇艳的花。即使在冬季也不畏寒,能像是在春季那般绽放。
这个村长果真有点东西。
坐在左边次座上的笪歌这般想到。
不过人柱力嘛,她听系统说过, 就是自身带有外挂的人。因为系统跟她扯什么尾兽什么超强的能量体, 但是被封印在人体内什么容纳尾兽的就是人柱力。
不过人为什么要容纳那个什么尾兽啊?!尾兽又为什么要被人容纳啊?!
当她要开始十万个为什么了后,系统为了她不再追问下去, 就这么说道,“你就把他们当作自带外挂的人好了。”
行叭。
“所谓人柱力,就是被尾兽或者尾兽查克拉附身的人。人柱力常常被当作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以尾兽化和利用尾兽查克拉作为独有的攻击手段。”花隐缓缓说道。
“人柱力情绪失控就会化身成为尾兽, 再度让村子陷入危机。所以人柱力常常受到不平等的待遇。可是当年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间阁下,明明是想各个国家间军事水平能够达到平衡才把尾兽分给各个忍村的......”
“如今,却成为各个忍村争权夺利的工具......”
“说远了。”花隐朝笪歌微微一笑,皱着的眉头却没有散开,他眼底有些青黑,人略憔悴。听说这位村长年纪约莫三十往上, 还是大好的年纪,可他现在即使是在笑着,眼里却在忧愁。
“我们出任务的一个小伙子被情绪失控的砂隐村的人柱力给杀死了,就在去年。”花隐平静地说道,面目却难掩悲伤。
“他才十六,还能有很光明的未来,他似乎有学幻术的天赋,上一次有一个别的村子的上忍因为出任务出到这里,还是他去接待的。他为人机灵又不怕吃苦肯干。那个上忍都说了会带他修炼的。他的未来一定很美好......”他不会留在花之国,他的天赋也不适合待在花之国,外面的世界多么广大,他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可是......
“他的家人很高兴,对他施予非常高的期待,他的前途无量,可是迎来的是被无辜丢了性命的结局。”当时他的家人悲痛欲绝,他这个村长也无法宽慰到小伙子的家人,他的家人甚至当面痛骂他,骂他无能,骂他为什么让他出任务,花之国跟其他的小国家相比经济也越来越不行了。
他也不停的责问自己,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的村民都过上好日子?!
虽然过了些天小伙子的家人登门道歉,虽然他去风之国去砂隐村要到一个道歉,要到一个赔偿,但是他心里没有一刻好受过。
“所以,我不希望你去执行这个任务,它太危险了。”花隐说道。
“因为任何事物都不能凌驾于生命之上吧?生命是最可贵的。”笪歌说道。
“我既然这样说出口,就代表着我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不会逞强的,也请您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花之国一个能够有更好的发展的机会。”
笪歌这句话明显就是戳中他了的心事,正中靶心,戳得心窝子阵阵犯疼。
虽然笪歌并没有意识到就是了。
“风之国的沙子并不是必须,不用它也没什么,我们一样能种出很好看的花来,你请回吧!”花隐变了脸色,赶客道。
“在走之前,其实想问您一句,您有考虑过把鲜花做成胭脂吗?那种鲜花肉饼,各种鲜花的零食也没有出口过吗?其实这么多的花不一定要做成观赏用啊,什么玫瑰水,什么精油,反正主打一下纯天然无污染应该也是一条出路吧?”笪歌随口说道。
然后她看着目瞪口呆的花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不会吧?!
这都没有想到过?!
然后看着花隐像是在看知己的神情看向她,笪歌整个人都不好了。
喂喂喂,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啦!这算是想到过的意思吗!?
花隐突然几步走到笪歌跟前,一把抓过笪歌的手,握在一起。他神情非常激动,眼神非常的炽热。
一副狗看见肉包子的模样。
不要啊兄弟!你这样你家夫人会误会的!你的下属会说你闲话的!
笪歌立马朝四周看了看,松了一口气,然后面无表情的甩掉花隐的手,力气大得把花隐甩的转了一个圈,然后笪歌只得拉过花隐来不让他摔倒,就成了花隐转了一个圈圈,笪歌拉着他,最后笪歌一手托着花隐,一手抓着花隐的手,还整个拉丁舞蹈动作出来。就类似于花隐躺在笪歌的怀里,不过他也跟躺在地上快没差别了。
花隐对上的是笪歌冷漠无情的脸,然后笪歌手一松。
“我脱力了,真是不好意思。”没什么诚意的道歉。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唐突了你真是对不起对不起......”花隐从地上爬起来,到主座上,又一秒变正经。
“笪歌小姐的提议在下不是没想过。”花隐说道,此时他也不介意在笪歌面前说这些。
他是从几大家族里被选出来的第二任村长,跟上一代只是维持这个国家正常运转的村长不同,他很想做出一些改革,一些改变。在他还活着还在担任村长一职的期间,他想让花之国发展起来。他的理想,就是花之国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顿顿喝酒吃肉,不受别人看不起和耻笑。花之国太弱,虽然大国家不会对它发动战争,小国家也打不起来,但是经常会被欺负。
“实不相瞒,当我提出我们需要多一些销路,就如笪歌阁下你所说的不能满足于出口鲜花,应该制成更多能出口的东西时,几个家族的族长都......”花隐似是在外人面前说这样的话而感到羞愧,又因为没有人能响应他的号召,没有人能理解他而有些许的落寞,“都种花种魔怔了,没有人想到这些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接着说道。
他对那几位族长说的那些话,给他的反馈就是,几位族长都是一群除了种植花草就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们。
花隐又隐晦地向笪歌说明一些情况,笪歌就觉得,这不跟锻刀村那群师傅一个德行么?!嗜刀如命,一生献给锻刀。不过锻刀村的师傅们非常的爱惜每一把刀,刀稍微有磨损就要干死把刀磨损的鬼杀队队员。
“但是在下有一问。”你瞧瞧你瞧瞧,连称呼都变成了“在下!”当她提出这些点子后,村长态度都有些许的改变。
“做出来的胭脂的销路,这后续,不知道笪歌小姐有何高见呢?”花隐说道。
“只要是世界上爱美的女性,都不会拒绝的吧。”笪歌眼神死地说道。
“但是我们不清楚在世界上化妆品的流行趋势,花之国和外界还是脱轨的。如果是要走进大众的视野里,那么大众的喜好是什么样的,他们的选择更倾向于哪一类,是否已经有很老牌很大牌的化妆品巨头,那么我们要怎么才能从他们手上抢到顾客,怎么打入市场,什么能成为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呢.....这一系列的问题,该怎么解决呢?”花隐问道。
你这不是挺有考虑了嘛!
下一刻,笪歌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提溜,一转,她又有了想法。她暗自笑了笑,就咳咳一声,开嗓道:“那首先要派人去各个大国家去考察考察吧?总得要了解到当下的化妆品行业这个市场大概是什么样,然后自己也要学着制作出胭脂、精油、什么玫瑰爽肤水等等等等,这还是得村长您和几位族长去商量的事啊,不过去考察的人选嘛......”笪歌一顿,看着花隐期待地看着,渐渐睁大眼睛,眼里有了了然之色,明显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就继续说道,“我自荐咯~”
“就由此次我去砂隐村把沙子都带回来为例,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多去大国考察考察,就能带回来很多有价值的消息吧~”
“甚至后续的销路我也能去找。”
“我可是很想在花之国生存下去也希望花之国越来越好呢~”笪歌说到这,她俏皮地笑了笑。
这不,去抓上弦月的机会不就来了么?!
花之国没有人敢做去砂隐村弄沙子回来的这个任务,她做到了就能取信于花隐。而花隐在她的凭证上下了禁制,也不用害怕以后察觉出她的强大而搞事而提防她。
如果花隐同意让她去执行到各个国家考察并找销路的任务,给予她更高的通行资格凭证,这就成为了她正当的理由,她就能伺机查探上弦月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舞蹈动作,懂我意思吧(眼神暗示
我天我好像在黑笪歌的身高。
人柱力的解释百科了一下。
算是埋了个小伏笔?
感觉有点好玩起来~
第49章 流星
就像她的世界有明星代言一样, 她也去找那种比较红的的歌姬或者类明星的人物,要是能搭上线然后用她推荐的产品, 然后画出那种非常漂亮的妆, 一时间成为潮流什么的, 那么花之国的产品就能火了呗!听起来不简单,可能也很难, 但是她想到的也不止这一条销路,反正她心里自有计较。
爱美是人的天性,做一些化妆品啦,保养品出来,总比等着别人上门过来买花要好得多吧?!
看着花隐陷入沉思之中, 想到什么还突然笑了起来, 两眼放光的模样,笪歌心里不免有些忐忑。话虽说是那么说, 但是她想去市场调研,首先挡在她前面的就是资金问题,花之国不能给她报销多少。像任务路上的吃穿住行,她也不能毫无头绪地浪费时间和财力只靠自己去调研, 肯定还要和相关的人员接触,这里又是花费还有各种琐碎的花费......
总不能她自己倒贴钱吧?!她明明是想要挣钱让她自己和白还有君麻吕更好的生活啊!
唉,赚钱好难。
笪歌你醒醒,不要这么没有志气!
笪歌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发出清脆的响声,都把脸给拍红了。
“笪, 笪歌小姐?”花隐错愕的看向笪歌,
“没事儿,天冷,拍拍脸让自己精神一点。”
虽然已经是三月中旬了,不过天还是有点冷的,要穿厚外套。大家都是大约在四月开始种花呢。那个时候天气回暖了利于种花呀!
然后花隐就让人好生把笪歌送出去,接着召见几位族长议事。
白和君麻吕看着笪歌在往常的时间点还没有回来,都站在家门口等着她。两个人什么都不去做都不嫌无聊,就站在门口一人守一边儿地等。
笪歌回来时就看到两个人,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君麻吕蹲下身在数蚂蚁,边数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歌词好像是“笪歌笪歌什么时候回来~”、“等一下就回来~”、“等下下就回来~”......
她顿住脚步,接着越走越快,接着一阵小跑跑向他们临时住的房子。听到动静的白抬起头侧过头去看,君麻吕也抬起头侧过头来看。他们看到是笪歌,一个起身拍了拍灰尘,一个靠着门的人站直了身子。笪歌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等了很久吗?抱歉啊,今天去谈事情去了哦!”
笪歌张开双臂揽过白和君麻吕,把他们带进屋。
“今天和花隐大人聊的怎么样了?”君麻吕和笪歌坐在沙发上,他坐在笪歌的对面向她问道。
“先喝杯水吧。”白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然后走过来递给笪歌,让本来要答话的笪歌先润润嗓子歇口气。笪歌笑着向白表达感谢,然后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白就坐在笪歌旁边的一个沙发,看着她。
笪歌把水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君麻吕就递过来一个果盘,里面有削好的水果,笪歌看向君麻吕,君麻吕就说道,“你边吃边说吧。出去一趟能量消耗很快的,补充补充。”
家里的孩子们太懂事了怎么办。
她简直有一种老母亲的心情。
她有一种她的辛苦都值得了的感觉。
“村长答应了我,让我们改天就去风之国带一些沙子回来。”笪歌说道。
“约好了什么时候出发吗?”君麻吕问道。
“大后天。”笪歌回答道。
“那我们也可以准备准备了,风之国的环境好像很恶劣,经常沙尘飞舞的,有时候运气不好还会赶上沙尘暴,得提早做准备才行。”白说道。
“白真是很细心啊!”笪歌笑道,忽然感觉到君麻吕的视线,笪歌也朝君麻吕笑了笑,“有君麻吕和白在身边真的省心了很多呢,你们也成长的越发的出色了呢!”
白忽然红了脸,他躲闪笪歌的视线,而君麻吕看着这样的白淡淡一笑。
他们晚上又是到外面吃。
毕竟经常接出国的任务,平常都很忙,他们也没时间钻研一下厨艺,索性天天外面吃。都成为vip客户了,还能打折呢。
笪歌照常地给对面的两个人夹菜,夹得他们的碗都满满的,而她的饭碗也被堆的满满的。
每次一看到这样的情况,她总是下意识的一笑。而白和君麻吕总是会看着这样的她微微一笑。
这种好像有家人在身边的感觉......
她忍不住的笑出声,接着尴尬到脸一热,低头快速的扒了几口饭。
姐姐会挣大钱的,会带着你们吃香喝辣的!
这是她在跟白和君麻吕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时,她许下的愿望。
如今,快要实现了吧?
正在一步步的实现中呢。
吃完晚饭,笪歌提议去散散步消消食。
笪歌走在前方,而君麻吕和白就在她的身后。
夜空忽而划过道道耀眼的光芒。
“居然,是流星雨!”笪歌惊呼出声。
她真是活久见!
呸呸,是终于看到了流星雨诶!
“快许愿快许愿!”笪歌转过头来朝着身后的白和君麻吕说道。
她因着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蛋,眼眸里迸发出的璀璨光芒并不输于这漫天的流星,一起装点了这暗沉的夜幕。
这两个人都没有童心的嘛?!
遇到流星雨就要许愿的啊这都不知道?!
笪歌也不管他们两个了,自己低下头闭上眼,她双手合十紧扣,脸上的笑变得越来越柔和,风轻轻吹动她的长发,她恬静的笑着。就像是在教堂里真挚祷告中的少女,整个人莫名晕开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请保佑我的家人和朋友们一切安好啊。
她如此许愿着。
看着沉浸在许愿中的笪歌,白和君麻吕对视一眼,君麻吕耸了耸肩,也学着笪歌的模样闭着眼睛许愿起来,只是脸上的神情逐渐变的认真起来。
而白走到了笪歌的身边,他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睛的君麻吕,又看了看在许愿的笪歌。他挨着笪歌也闭上眼睛非常真挚地许愿。
他曾问过,笪歌觉得什么是幸福。
那时候的笪歌先是愣了愣,接着陷入沉思,看她神情似乎是有些为难,白就说她不用回答也没关系。
[不不,我只是觉得这个定义太过于笼统,我不好总结罢了。]
[如果硬要说......就是有珍惜的人?有想要做的事??对未来有所期待???]
[大概吧。]
此刻,他想要珍惜的人就在他的身边;她想要做到的事他都会帮她去做到;他期待的是,有她,有君麻吕在身边的未来。
我想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他如此许愿到。
“唉,我跟你们说,对着流星许愿就跟新年许愿、生日许愿一样的灵的。你们还别不信啊,我新年许的愿望是我要带着你们发家致富,现在就在实现中了,小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所以这一次的愿望,我也会实现的啦~”笪歌看了身旁的君麻吕和白,笑嘻嘻地说道。
“会实现的哦。”白
“嗯,当然会实现嘛。”君麻吕
他们也朝笪歌露出一个笑容来。
笪歌忽然整个人抖了一抖。
迷之觉得心里毛毛的,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输入法的关系,然后页面出来了恐怖片,我半夜赶更新码字可吓出个好歹来(手动微笑.jpg)
话说就我这胆量我还梦想着开无限悬疑流?!
我想。
第50章 表演
今天就是启程去风之国的日子。笪歌他们穿戴整齐, 背上一点行囊,笪歌的背包里多放了几个卷轴, 那是方便把沙子装进去的空间封印术。
花隐对他们没有别的要求, 就是能平安回来就好, 他还跟笪歌说,他还在跟各族长详谈。
几位族长比他想象的还要顽固, 坚决不接受新事物,但他也会努力说动各位族长的。
他们坐了一个上午加下午的轮船才到了风之国的边境。拿出凭证文书给守门的人员看,守门的人放他们进去了。现在已经是傍晚,连夜赶路也不好,夜晚沙漠的温度低, 没有能休息的地方, 还容易迷路,这个点还不好找带他们走的人, 还得明天找人去带他们进入砂隐村。
笪歌他们就在风之国的驿站,每个国家专门供出给他国人员休整的地方,准备住下了。而这个驿站里有几位负责监视各国人员的砂忍。
笪歌看着前台人员不冷不热,连个眼神也欠奉的态度也没说什么, 只是看着自己拿到的住宿的一个上面写着“下”字的长方形的木牌皱了皱眉。顾名思义,是下等房。
白和君麻吕对视一眼,心里都不怎么舒服。
难道就这样住下?人家欺负小国出来的人都欺负的这么明显了,就这样算了?!可人家毕竟是大国,为了这样的事闹起来,又在人家的地盘里, 肯定讨不了好,最后自己还吃大亏。
该怎么办呢......
笪歌就直接把牌子扔在前台的台子上,一手拉着白一手拉着君麻吕就要走。白和君麻吕见状,也学着笪歌那样把牌子扔在前台的台子上。两人又对视一眼,这回脸上都带着笑容,他们看着笪歌的背影,唇角的弧度越发地大了。
他们深深地信任着笪歌,他们觉得,笪歌一定是有主意了。
果不其然,他们被拦下了。被一个人高马大的戴着砂忍护额的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人给拦下来了。
“你们要去哪儿?!”他粗声粗气地说道,面色冰冷,看着笪歌他们的眼神也是嫌弃又觉得他们麻烦,仿佛笪歌他们是什么阴沟里的臭虫那样。
笪歌混不在意,就说道:“你们这里没有上等房了,我们理解啊,但是我们住惯了上等房的,哎呀,这都是很多年的习惯了,我们就出去找宾馆住呗!”
“滚回去。”他说道,“趁我还好说话之前。”
笪歌反而笑了。“你不好说话会怎么样?!”接着她声音变大,“大叔,你是负责管我们的人吗?我们只是想要出去找一个宾馆住啊,哪叫这里没有好的房间给我们住了,下等房我们住不惯的,我们也很乖的没有说话想要自己去找地方住啊。要不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啊,干嘛不让我们出去啊,我们是被你收管的犯人吗?你是监狱长么?你是想要监视我们吗?”
被喊作大叔的人一噎,他才二十三岁!哪里是长得那么着急的人了?!
不对,这个小孩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各国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都默认派出忍者去监视各国住在驿站的人啊,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实了,这个小孩子是不知道吗?!果然是从穷乡僻壤里来的人就是没见识。
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这么说以为他会说不出话来?这里可是风之国啊!是他们的地盘啊!他就是说出来就是监视你们,这几个小屁孩儿又能怎样?!哭着鼻子跑回去告诉他们的村长说被欺负了被狠狠的修理了?他会认?!
“哦?没有上等房了?”
说话的人戴着木叶的护额,这是火之国的人。他叼着一根烟,话说完,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正在前台办入住手续,而前台的人一看到他的通关文书,或者说是一看到他的护额脸色就变了,立马换上一副恭敬且讨好的神情。结果一听到面前的人这么说,那拿着毛笔的手,怎么也不能在要给他的木牌上写下一个“上”字。
这可是位祖宗,年轻的时候可没少干过混账事。
特别是有事没事来骚扰他们砂忍,在挑起木叶村和砂隐村的矛盾底线上反复横跳,在两个村子可能要打起来的底线上大鹏展翅。
他年轻的时候曾离开过木叶,四处流浪,喜欢凭着自己的喜恶做事。偏偏实力也有,身份也有,别人也奈何不了他,也要碍于他背后的人。
有点意思。
这是砂忍们从那位祖宗的脸上读出来的信息。
顿时个个都变了脸色。
那个拦着笪歌他们的砂忍立马换了个态度,朝笪歌他们僵硬一笑,然后眼神示意前台的文职人员,“真的没有了上等房了吗......”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这句话,投向文职人员的眼神如刀。
文职人员被吓的心惊胆战,一颗心就像是要涮毛肚那般在七上八下,跳到喉咙那里又放回肚子里又跳到喉咙那里。
“我,我查查!”他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假装忙碌的翻找登记记录,稍微拖一点时间之后就这样说“哎呀,找到了,还有上等房,真是不好意思了!”然后那个砂忍也顺着他的话说几句,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哎呀,不用这么麻烦啦!我们去找宾馆住,我们是教养很好的小孩子,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我们自己去找地方住!”笪歌‘善解人意’道。
“大叔你是担心我们还是要监视我们哪?”笪歌又睁着自己纯洁无辜又闪亮的大眼睛看着那个砂忍问道。她的声音正好盖过了那个文职人员的“找到了!”的声音。
“当然是担心你们啊!”那个砂忍快笑不出来了,在这位祖宗面前承认是监视的话,他的忍者生涯也就到头了。
“那你就跟我们走呗!”笪歌爽快道,“啊,那个帅哥哥,没有上等房了,你要不要也住到外面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朝那个出过声的火之国的男子说道。
为什么他就是帅哥哥,我就是大叔?!
那个砂忍心里不忿,但是面上不敢表现出来。
她又不傻,这里是别人的地界她在这里莽什么?!明显的多打少,这个时候绝对不团啊,先苟住发育再说。她虽然想到别的方法来绕过会引发的矛盾,顶多大家都有点不愉快,但是笪歌绝对不会让自己人吃亏的。但是没想到,这里的砂忍在看到那个戴着木叶护额的火之国的人后都一脸如梗在喉,吃了苍蝇的表情,这就有点好玩儿了。
她只是试探性地问了问,没想到那个抽着烟的男子很爽快地答应了,一大人三小孩就这么潇潇洒洒地走出了风之国驿站,后面跟着两名砂隐村的忍者。
然后这位帅哥哥就介绍笪歌他们去住一个看起来装修五星级的豪华酒店。白不由自主地扯住笪歌的衣服,让笪歌迈进去的脚步一顿,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君麻吕也是,脸上的神情也不淡定起来。
“没关系啦,相信我吧!”笪歌朝两人眨眨眼,就牵着两人进去。一进去就有人跟他们弯腰打招呼,对他们非常地恭敬。
叼烟男子神色不变,笪歌也是,只是白和君麻吕略有些不安,只得紧紧地跟在笪歌身后。
“嘿嘿,两位兄弟,这里这里!”叼烟男子招呼着跟在他们后面的砂忍道。
“哎呀,我们都知道你们在后面,还藏身个什么劲儿?!出来呗,小孩子登记住酒店不好出示身份证明,借个证儿呗!”他爽朗道。
“唉~”他拖长音道,“真的不出来吗?那我倒数了啊,一——二——二点二......”两位砂忍气的牙根儿痒痒地现身,不情不愿地出示了他们的身份证明。
只是为什么他的身份证明也要他们出示啊喂?!
到了付钱的时候,叼烟男子手里捏着那两个砂忍的身份证明,朝他们说道:“我真是不敢相信......”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丰富,作出一脸的不忍和难以置信,“都说来者是客,你们风之国就是这样待客的?!居然还要小孩子替你们付钱?!”
被点名的笪歌三人组,笪歌立马反应过来配合叼烟男子也摆出柔弱无助的模样。她挑着眉,眼睛睁大,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随即神情哀伤的45度角仰着头看着两个砂忍。
“.........”
你们这一大一小真是够了喂!
猿飞阿斯玛你还会没有钱住酒店么?!没钱的话就不要挑这么好的酒店啊喂!怎么就搞得像是他们一定要付钱了的样子了喂?!
因为他们的证件还在猿飞阿斯玛的手上。
敲!
猿飞阿斯玛脸上的笑意加深,随即吹起口哨来,手还晃了晃他们两个人的证件,笪歌还在卖力的表演甚至惊恐到要表演一个手吞拳头。
白和君麻吕低下头。
两个砂忍还算有点欣慰,至少真的有人还是脸皮没那么厚的,还是有羞耻心的。
接着黑长直的小孩扬起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脸庞,白长直的小孩把头一偏,哀伤的闭着眼睛,嘴高高的撅着,一副被人欺负惨的模样。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什么叫近墨者黑,什么叫蛇鼠一窝他们今天真的长见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百科上,24玛三三年轻时候离开过木叶,喜欢凭着自己的喜好去做事,动画版补充到三三年轻的时候是个不良少年2333
完全看不出来啊喂!
晚安呀,天冷小心感冒,要穿的厚一些哦。
第51章 计较
他们才是要哀伤到眼里蓄满泪水, 抬起头用45度角仰望夕阳,那逝去的夕阳是他们辛苦赚来的钱。
然后猿飞阿斯玛和笪歌他们上楼, 说是把自己的行囊放一放再约好一起吃晚饭去。笪歌就让白和君麻吕把重要的东西比如他们的凭证什么的放到她的包里面, 她来背着包走。白和君麻吕想要帮她背包, 被她拒绝了。
猿飞阿斯玛觉得笪歌这小姑娘挺合他眼缘的,上来就给砂忍添堵, 真是干的漂亮!
毕竟嘛,五忍村中实力排下去砂隐村的实力是仅次于他们木叶村的村子。平常没事也经常打架来着,村子里都是对村的仇人,那看彼此不爽很正常,但是就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那样, 他年少轻狂没关系, 只是现在更加理解到了父亲的苦衷,明白了守护的意义, 这些年他整个人真的温和了许多。
但是能搞事为什么要错过呢?!
“猿飞,你还打算把我们的身份证明捏到什么时候?!”一人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质问道。
猿飞阿斯玛回头,看向跟在他们身后的砂忍, 他笑呵呵地说道:“哎呀哎呀,不好意思麻烦二位了,我也感到过意不去,我请你们吃饭吧!”
少来了你!
“不不不,应该是由我来请客,承蒙帅哥哥的照顾, 我们仨请客也是应该的。”笪歌说道。
“两位也过来吃吧!”笪歌朝他们笑着说道。
猿飞阿斯玛好像对风之国的这个小村子特别熟悉,带着他们好一顿逛。即使是一个边境的小村子,他们普通民众的生活质量跟花之国的相比也要好上一些。人很多,街道很热闹,新奇的玩意儿也非常的多。叫卖声很响亮,商铺的生意也很红火。
然后他们就来到了据说是一家十分有人气的烤肉店,帅哥哥亲自推荐的烤肉店。烤肉店人很多,一掀开遮住入口的上面写着“烤”字的布,热浪扑面而来。处处都是人,烤肉“滋滋”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肉的香气,像是要把每个人的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白和君麻吕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肚子,即使不饿,来到这家店里也会忍不住吃上一顿,更何况他们是饿的。
本来以为会没有座位,但是猿飞阿斯玛神秘一笑,把他们留下。不仅是每个店员在忙,就连老板也在端菜送菜。生意太好了,他也没得清闲,不能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数钱。
猿飞阿斯玛本来是想把店老板叫过来,奈何这里声音太吵,盖过了他说话的声音,他面露尴尬,咳嗽了一声假装无事发生过。
然后店老板就在茫茫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的顾客。确认过眼神,那是办了会员黑金卡的人。
店老板就笑容满面地几个大跨步朝猿飞阿斯玛走过来。他们照面寒暄了几句,然后店老板表示抱歉,他的包厢也坐满了。但是猿飞阿斯玛是会员且是黑金卡级别的顾客啊!他怎么能让这么尊贵的顾客吃不上他家的烤肉呢?!
就让猿飞阿斯玛等了五分钟。
一张干净的桌子就清理出来了,随即摆上了猿飞阿斯玛经常吃的那些烤肉,什么牛里脊、带骨牛小排、牛雪花、调味牛雪花、猪五花、调味猪五花等等。可能是看着三个大人还有三个小孩就上的多了些。
生意红火不是没有道理的。
低着头,拿着夹子正要在烤盘上铺肉的笪歌,却感觉被人注视着。她一抬头,视线就和猿飞阿斯玛投过来的目光对上了。
她放下了夹子。
两个人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笑容,然后伸出手来抓住两个砂忍。
“留下来一起吃嘛~”猿飞阿斯玛
“对啊对啊,我请客,放心吃,敞开来吃嘛!”笪歌
猿飞阿斯玛就算了......怎么这个小姑娘也是,她力气怎么这么大?!她练过相扑的嘛?!
呵,他们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无论多饿多想吃都不会吃的。
笪歌就拿着子在烤盘上放了一半原味牛雪花,又放了一半调味牛雪花,烤肉滋啦一声作响,那满溢的油脂,弥漫的香气,烤出来的色泽......
除非忍不住。
烤肉真香!
哎呀,没办法啰,盛情难却啰~
猿飞阿斯玛和笪歌他们就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就相当于笪歌告诉阿斯玛她从花之国来,身边的两位是阿白和阿君,猿飞阿斯玛也只告诉笪歌他们他叫猿飞阿斯玛,是火之国的人。
两方都极有默契地点到为止,不深入了解。
然后猿飞阿斯玛又叫店老板上了几瓶酒,蒙头猛吃的砂忍一看这阵仗立马准备走人,结果猿飞阿斯玛举起酒瓶就往桌上一砸,发出一声不大的声响,但他们都听得到。
“怎么,这就要走了?”虽然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但是两名砂忍却苦了脸,浑身抖了一抖。
白和君麻吕也吓了一跳,在嘴里塞满的烤肉被惊的猛地一咽下去差点梗住,笪歌面色如常地喊来服务员上壶温开水,又点了一壶橙汁。她有心理准备的,她知道这位猿飞先生温和的外表下一定有着不一样的一面。不然那些人至于一看到是他就不敢为难他们了么?!
猿飞阿斯玛不动声色地瞥了笪歌一眼,观她的神色后淡淡一笑。
这小孩不错。
然后两个砂忍全程像是要英勇就义般地跟猿飞阿斯玛“哥俩好”地喝着酒。
“为我们的打个照面干一杯!”
“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为两个村子的友好干一杯!”
“为世界和平干一杯!”
.........
笪歌快被“干一杯”给洗脑了。这位猿飞先生怎么能掰出那么多的理由干杯阿?!
不意外地,两名砂忍喝趴下了。上头的不得了,整张脸像是熟透了的虾子一样,红的吓人。
猿飞阿斯玛还面色如常,他看着倒在桌子上的两个砂忍,坏坏一笑,又看向笪歌问道:“吃的还可以吗?”
“谢谢您推荐了这么好的一家店给我们,我们都吃撑了~”笪歌微微一笑回道。
“喜欢就好。”他说道,“走吧,他们会付账的。”就是要笪歌他们快点脚底抹油,赶紧走人,等这两个砂忍明天一醒去结账。
“他们已经请了我们住宿费了,我请他们吃一顿饭也没关系的吧?”笪歌笑着说道。
他们已经为他们不当的语言和行为付出了代价,这就够了。
猿飞阿斯玛诧异地看向笪歌,随即想了想,他们也只是一个小国家的子民,太过分的话,惹到别人也不好,虽然在他眼里其实还好吧,也没多过分。
但是他们之前表现出来的不像是怕惹上麻烦的样子啊,倒像是想直接跟人正面刚一样。有脾气的不住安排的差房间,之后也跟他一起坑这两名砂忍,不像是会怕的样子啊。
“他们要是要跟我们计较的话,有本事就跑到花之国来啊,谁怕他!”笪歌的笑容张扬道,“虽然帅哥哥帮了我们,可能也不在意这点过节......不过风之国和火之国蛮近的,以后帅哥哥可能还要多往来,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笪歌笑眯眯地说道。
其实他不羁惯了,年少很浪,却也没有遭过社会的毒打,即使现在脾性温和不少,可能骨子里还是不够稳重。他不在乎这些,但是这个小姑娘却这样跟他说。
总有一种她好像也经历过很多的样子,是独自一人的成长的那种感觉。
“嗯,你说的有道理啊。”他看向笪歌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度。
然后笪歌就要去前台把账给结了,这段时间时间她挣到的钱虽然不多,但还不至于付不起一顿饭钱。白和君麻吕的钱都有放在她这里保管,不过,这是她自己决定请客,那就用自己的那份。
“让小孩子请客的话我算什么大人。”猿飞阿斯玛笑着说道,他又点了一根烟,然后在前台在兜里拿出一张黑色的有金色镶边的黑金卡,上面写了烤肉店的名字,还有会员编号,不过他是超级尊贵的客人,编号就是以零开头。
这顿饭打了六点六折,猿飞阿斯玛就要很爽快的结帐,笪歌也没有假意推辞坚持自己付账。她现在是自己讨生活,跟在鬼杀队的高薪完全不一样。这个世界的忍者的薪水本就不高,就算是大的忍村,有了职位的还好一些,一般的忍者真的没什么钱,更别说破落得在地图上都像是几个点汇成的连标识都没有打出来的花之国了。
像是他们出花之国出任务在路上住店吃饭本都可以报公账,可是他们也报不了多少。更多的时候,他们自己选择住到野外,吃的要么到店里吃要么自己打猎。
然后猿飞阿斯玛说他还有事情要留在这里,就不跟他们一起回去了,让他们自己回去路上小心注意点。笪歌和白还有君麻吕都朝猿飞阿斯玛微微躬身低头表达谢意,抬起头来,笪歌眼里一派平静,她从背着的包里面拿出三盒包装说不上精美,但是送人却拿得出手的的鲜花肉饼,还有一瓶琥珀色的鲜花露水茶。
她把两盒鲜花肉饼和一瓶鲜花露水茶给了猿飞阿斯玛,又把一盒鲜花肉饼放在两个砂忍醉倒靠在呼呼大睡的桌子上。
“猿飞先生,多谢您的帮忙与照顾。小小心意,请您收下,有缘再见了。”笪歌收了脸上的笑,不卑不亢道。
白和君麻吕也随着笪歌这么说道。
“呵呵,有缘再见啦!”猿飞阿斯玛也笑着说道。
等笪歌他们走出店后,貌似走远后,猿飞阿斯玛压着黑金卡的手那么一缩,就把卡给收了回来。
“那什么,胜地啊,我还没吃完呢,再上三盘牛雪花啊!”他跟店老板这么说了后就回到之前和笪歌他们吃的那桌去了,然后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猿飞阿斯玛就厕所遁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砂忍才刚醒,抚着剧痛的脑袋一时间还未清醒。
“二位醒了?”
“这是您们昨晚消费的账单~”店老板胜地说道。
第52章 刁难
老板胜地脸上还是那副‘客人就是我等的服务对象就是上帝’的热情带着丝许的讨好的表情, 他一手拿着一张有些长的账单。
“很抱歉,小店的开门时间是上午十点, 请两位客人尽快结帐, 在下还要准备一番呢。”
两个砂忍拍了拍头, 又晃了晃,但是还是一副断片的样子, 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欠帐没买单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带着疑问和警惕的神情看着店老板。
“怎么,两位想要赖账吗?”看着像是完全想不起来这件事的两位砂忍,胜地把脸一拉,表情立马变了, 一副‘赖账的客人也是我等的服务对象就是送ta去见上帝’的把脸一板, 背后刮起了黑色风暴的黑化暴走的模样。他打了一个响指,在前台的服务员就跑出店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砂忍的身份凭证, 在两个砂忍的面前晃了晃,两个砂忍的表情立马变了变,大脑在高速运转,就像动力十足的马达, 不一会儿,就想起了这前前后后的一系列的事。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朝前伸手一抓。店老板更是眼疾手快地后退一大步,然后拉开自己的裤兜儿,就把他俩的凭证给丢了进去。
“我的店员已经去找村子的小队长去了哦,你们要是想从我这里抢回来对我出手的话, 后果可能会比赖账还更严重呢~”店老板说道。
砂忍不能也不会攻击普通人,两个砂忍只想着把自己的身份凭证给抢回来,根本没有想过攻击店老板,不过店老板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办法,只好又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苦兮兮的结了账后,看着他们瘫着的桌子上留着的一张字条。
“多谢款待。”
当场一个砂忍就把它撕的粉碎。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写的。
他们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盒鲜花肉饼。
一会儿还得跟他们的小队长解释一番,两个估计都要受到处罚,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很严重。毕竟他们是派去监视别国人员的,想想就觉得未来很糟糕.......
“居然,还挺好吃的......”一个砂忍说道。
“切!”另一个砂忍嚼着鲜花肉饼,心里的愤懑消了一点点。
而笪歌他们吃完五星级大酒店提供的早餐就回到驿站,因为他们不能耽搁太久。不在驿馆跟前的那些砂忍面前露个面,驿站的这些忍者估计也会找到他们。而他们动身之前也得让人家知道他们离开了才行。
回到驿站后,前台说让他们等一下,在给他们找引路的忍者。
驿馆会提供这样的人员,因为他们的通关文书上会写到是因为什么事而来到风之国,所以驿馆会配备引路的人员。不过前台人员根本没把笪歌他们放在眼里,就没说。只是后面在酒店吃早餐的时候,笪歌他们碰到了猿飞阿斯玛,所以他们又一起回的驿站,猿飞阿斯玛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什么,因为问的不是很紧要的事,笪歌就回答了,结果前台的人只好派个人给他们带路。
“再会了,猿飞先生。”笪歌
“嗯,你们几个路上小心!”猿飞阿斯玛
从风之国的边境赶路赶到砂隐村还要一些时间,一路上,带他们过去的那个忍者就给他们介绍风之国的美食美景,让他们有机会的话在风之国好好的玩一玩。倒是使得笪歌一行人在赶路的途中不觉得枯燥乏味。
因为一时半会儿还赶不到砂隐村附近,他们赶了一个上午的路,就找了一个地方稍稍的休息一下。笪歌就拿出花之国的鲜花肉饼还有在昨晚买的一点小吃供白和君麻吕吃,这就是他们的午饭了。笪歌也很自然的把鲜花肉饼递给那个砂忍吃,他笑着婉拒了。他自己带了干粮,是一块芝麻大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吃的倒是要比这个引路员要好,笪歌忍不住再询问了他一句,那砂忍笑了笑,还是拒绝了。
君麻吕看了那个砂忍一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吃着小吃没理会了;白就把鲜花露水茶递给了笪歌,笪歌接过去的时候他朝笪歌柔软地笑了笑。接着他收了笑,也看了那个砂忍一眼,君麻吕递给他一个小吃,他也吃小吃去了。
笪歌倒是没察觉出什么,就自己吃午饭,吃完了好赶路。
这个砂忍还挺和善的嘛。
幸而今天没有极端天气的极端现象过来阻挠他们前进的步伐。不过漫天飞舞的沙尘还是给他们带来一些困难,幸好他们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赶到了砂隐村附近,再交换通关文书的话,就能允许他们进入了。
一路上,他们都去了风之国设置的接应点,大白天的还有不少人通行。
从接应点走的话就能少走弯路,不绕路更快的通往要去的地方,如果是普通人就会提供交通工具,方便他们更快的赶路。
带路的砂忍自称贤二,笪歌就称呼他为贤二先生。贤二说,这是为了大家都能赶在白天的时候去往要去的地方,不然一到了晚上可能会有危险。
即使贤二没有说出口,笪歌也知道,那是怕鬼来袭击。
为什么是可能,因为鬼怕阳光,而沙漠里一望无际的沙子,根本没有能躲阳光的地方,所以鬼想趁晚上袭击过路的人,也得考虑到自己是否能赶在白天之前离开这片沙漠能否脱身。一般的鬼是不敢这样横越沙漠的,只会隐藏在各个村子里要么偷偷的吃人要么被除掉,而有些有点实力的鬼也会隐藏在村子里,更是敢越过沙漠去往各个村子。
而设置了接应点为过路的人提供了便利,使得大家都能更快的到达别的地方,基本上能在早一些的白天出发就能天色暗下来之前到达。接应点的忍者也会核实情况,如果是较晚出发的人就会出言相劝明天更早的时候出发。如果是执意要出发的人,要么就在承诺书上按自己的指印,要么就用自己的查克拉封印一份承诺书,风之国的人阻挠过相劝过,此后是生是死与风之国无关。
“夜晚沙漠里很冷的,你们带够了御寒的衣物吗?”贤二问道。
“嗯嗯,带了的带了的,多谢贤二先生关心!”笪歌回答道。
这个她知道,她学过物理的嘛,沙子的比热容小,升温快,降温也快。所以沙漠白天热的要命,晚上也冷的要命。
笪歌他们各背了一个包,里面装了好几个卷轴,其中就有封印了厚衣服的卷轴。不过干粮和水他们还是自己背着的。
这么一看花之国的气候还不错?不过她现在只待到冬天和春天,还不知道花之国的夏与秋是什么样。
“天色就要暗下来了呢,大家不能放松警惕啊,会有恶鬼出没的。”贤二说道。
“多谢贤二先生提醒。”笪歌笑眯眯道。
“谢谢贤二先生提醒。”白微微一笑道。
“啊,谢谢提醒。”君麻吕说道。
笪歌看了看小地图,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以往的小地图上都会有建筑物或草木,在小地图上以或深或浅的暗灰色的不同形状的图形为标识,而在沙漠里,除了他们几个的人物标识,就是一整片的暗灰色。
他们要在砂隐村住一晚,明天面见风影,然后由别人带他们去拿沙子,等几个人的卷轴都装满沙子后,再把一个给风影的卷轴当面交付,上面也是封印术,不过是很一般的封印术。流程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花隐虽然信得过笪歌,但是该有的程序还是要走个。
“哼,花之国是没人了么?居然派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过来执行任务?!还要见我们风影大人?!”看守砂忍村大门站在门的一边的一个砂忍说道,脸上更是轻蔑和不屑的神情。
贤二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他也是砂忍,出口帮笪歌他们说话的话,回头这个砂忍同伴估计要在他们这一群砂忍同伴里嚷嚷还添油加醋,到时候很多人都要说他怎么帮别的国家的人说话,不帮自己村的人,花之国本来就是一个小国家等等,比他能想象到的都要难听无比,或者直接叫他去花之国得了。
而守另一边门的砂忍眼观鼻鼻观心,无视着笪歌他们也没让他们通行。可能是等他同伴再说几句,说痛快了才让他们通行。
这个世界的好些人还是很不友好的。
笪歌眯着眼睛这般想到。
毕竟这个世界已经打过几回忍界大战,还有村子之间发生战争也频繁,夹杂在大国中的小国家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白一愣然后看向笪歌,君麻吕垂下眼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笪歌还没有说话,白就想开口说些什么。虽然平常大家都是一起商量事,但是最终拿主意下定决心的还是笪歌。有什么事她先去探路或者先去试验的也是她。他也好,君麻吕也好,从来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或者说,他们也希望这样。
第53章 喜欢
以他们对她的了解程度来看, 这种时候,笪歌早就开口怼回去了才对。难道, 还是在顾忌着对面是砂隐村的人, 顾忌背后的风之国, 闹起矛盾来很难看?
“哼,砂隐村是没人么?居然派一个身有残缺, 极大可能是脑子缺了的人来守门?还要拦着我们不进去?!你们砂隐村就这么缺忍者,连脑/残的人都派过来守门?!”
笪歌也学着那个砂忍的口气说话道,她这一说,直接把两个人都骂了。那个冷眼旁观的砂忍也看了过来。
“你......”那个砂忍。
“你不脑/残,到是让我们进去呀!把别国来你们村执行任务的人挡在门外不让进, 还在这里磨磨唧唧, 这不是脑/残?”笪歌底气很足地说道。
“你这个臭丫头......哎哟!”那个之前开口嘲讽的砂忍忽然一个脚步不稳就摔在地上。同时,笪歌和白还有君麻吕都极有默契的向后跳着退了一大步。
“喂喂喂, 光天化日啊,你别碰瓷啊!呐呐呐,大家都看到了啊,他自己摔倒的, 别赖我们啊,别以为这是在你们砂隐村就可以为所欲为啊!”笪歌吆喝道,“腿有毛病还这么身残志坚的守门,我愿称你为最强守门人好吧?!你倒能不能倒到别的地方,别挡我们进去的路呀!”接着笪歌就单膝跪地蹲下身来在那个砂忍的耳边语速较快地小声说道,“我年纪这么小就能代表花之国去其他国家出任务, 而你年纪这么大还在守门。别对我吃柠檬啊,这有什么用呢?哪叫我这么优秀呢~我就是能见你们风影,不爽你就跟你风影说啊,叫他跟风之国的大名反映一下,不要和花之国合作了,看他是答应你的请求还是觉得你脑子有病。哎呀,日理万机的风影大人能见你一个小小的守门么?”
那个“摔倒”在地上的砂忍麻溜地爬起来,这时候笪歌也起身,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她耸耸肩又摊开手。笪歌看向另一个砂忍,“小爷我要进门,少给我在这磨磨蹭蹭的!我还没见过赶着上着要当脑/残的,不是就开门!不迎迎财神爷不迎给你们减轻沙尘负担的福星么?!”
这时候系统不甘寂寞地出声了:“宿主主,我发觉,你有唱rap的天分。但是你刚刚说话不押韵,好好练练应该能诞生一个新型的攻击方式,我看好你哟~”
笪歌差点脚下一滑,让她的背影就不嚣张潇洒高大了,而她的手里颠着的两枚石子也差点飞了出去。而那个砂忍也反应过来,看着笪歌的背影气的牙根痒痒。
他居然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出手的!
“系统统,我觉得不行。”笪歌在心里说道。
“我觉得可以。”系统回复道。
然后一人一系统就很幼稚的在争执“不行”、“可以”的事了。砂隐村的建筑物有好几种类型,但是一种类型高矮宽窄都有,都建的很密,挨的很紧。有无数条小小的长长的延伸到各个地方,最终能汇聚到风影的办公室的小道,看着这样的砂隐村,无端地使人感到压抑。
贤二就赶快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宾馆,不会是那种豪华到让人感到负担,也不是让人觉得很差劲的宾馆,看起来更像是中等偏上的一家宾馆。他还要去跟风影大人复命,看着他们办好入住手续后就在这里跟笪歌他们分别了。如果是没人带着他们过来,他们可能就会在接应点被拦下来磨蹭好一些时间,就算侥幸走到了砂忍村的门口,笪歌他们还要在门口被为难一阵子,然后砂忍互相打马虎眼,派一个人跟风影说他们到了这样。
因着他们不能报销多少费用,白和君麻吕就想住一间房双人床。但是又不想被人看出来是因为身上没多少钱在省,不想别人看轻了花之国,还给自己找了借口。没想到笪歌就很直接,说不用给她订太好的房间,什么全方位夜景豪华观赏房什么的,就普通一标间就好了。
“美女姐姐要是给我安排那种豪华的套房,我可能要洗很久的碟子才住得下呀!”笪歌笑着说道,“哦,这里是宾馆嘛,我可不想留下来洗床单被套~”
白和君麻吕:“.........”
心情真的复杂。
前台的小姐姐听笪歌这么一说,没忍住的“噗”的一声笑出来,随即对笪歌说了一声抱歉。她没有吃惊这个客人的诚实也没有看不起这个客人没钱住他们酒店干什么,只是觉得笪歌这么说挺有趣的。看向他们三人的眼神也是充满善意。
贤二倒是没想到笪歌这么的“诚实”,愣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劝人家换过一个宾馆?那你之前又不问人家住着有什么喜好,也不旁敲侧击地问一下对方能负担得起什么样的价位之类的。他就想着介绍一个他觉得安保还好、服务态度也不错、设施都有的、住的条件还行、价格上来说不会负担过重的宾馆就这样而已,然后赶快复命去。
“今天有劳贤二先生啦!”笪歌爽快道。
“哪里哪里,是我做的不够周到。”贤二说道。
两个人客套了几句,互道再见后,贤二离开宾馆,笪歌和白与君麻吕就搭电梯上楼了。
“笪歌啊......”
在电梯里,白郁闷的开口。虽然那个前台的小姐姐没有说什么,从贤二先生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他心里就是有点膈应。
是因为自己的难为情还是因为怕笪歌和君麻吕也被轻视,怕他们感到不自在而在膈应着呢?
他没想明白地就喊了一声站在他右侧撑着电梯扶手出神的笪歌,笪歌疑惑的转头,她看向白。
他看着她的眼,那双熠熠星眸不是因为没钱不得已而这么说而故作的潇洒,也没有他想到任何的不好意思,难为情等。
他认真的想了想,他并不会因为自己被蔑视而愤怒,被轻视而难为情,而是在乎着笪歌和君麻吕,容不得他们被看轻。
哪怕一点,都不行。
他们之前都是到的比花之国强一些,或者跟花之国差不多的国家。有的会比较亲切,有的会比较冷淡,但那都还好。众人的态度并没有像风之国这样的。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刚认识的笪歌和现在的笪歌是有些变化的。所以他才着了相,是自己想岔了。
“嗯?怎么了吗?”笪歌疑惑道。
“没,没什么。”白讪讪道。
“他是想不明白,你怎么这么直白地就把自己是个穷光蛋的事给抖出来,还不感到害臊。”君麻吕说道。
“君麻吕......”这货又卖他!
“嗯?”此时电梯发出设定好的“叮”了一声,他们要住的楼层就到了。
笪歌下意识的走出电梯,回神道:“穷就是穷,有什么要感到不好意思的呢?我要是想干什么,想做什么就努力挣钱就好了啊。”
她说的那样的理所当然,她在走廊里走着走着,又背过身来倒着走,她歪着头,随即有些不解的看向白和君麻吕。
“你们觉得难为情和不好意思?”笪歌突然问出声,她就背靠在走廊一旁的墙上,不走了。
“啊啊,不好意思,也许让你们感到为难了,我以后会委婉一些的。”笪歌反应过来了,白和君麻吕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自觉自己可能是做错了什么,就认错了,“只是我觉得没必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啊,别人怎么看待我和我有什么关系。面子什么的,在我的实际情况面前更是不值得一提。自己觉得怎么舒服怎么来,前提是要顾及到别人的心情,不伤害到别人就好。”
想了想,她又说道:“人生在世,不要介意在意那么多啦,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你,做的很好,也有人说你不好,你觉得其实并不好的,别人会说你好......总之呢,你永远也不可能让任何人满意。那为什么还要辛苦自己去配合别人眼中认为的你呢?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是好的,在做对的事,那么你就是很好的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给这样的你下定义。”
“所以,我才懒得管谁谁谁认为我怎么怎么样,你谁啊我必须要在意你吗?我做好我的事就行了呗!”笪歌很没所谓地说道。
她这么说,也是希望白和君麻吕不要受外界干扰,不要容易被他人影响,建立起自己的观念。
就像她小的时候啊,总是会被家长和别的孩子比来比去。即使是无意识的,总是会被比成绩,比特长,比懂事听话等等等等,过年的时候三姑六婆各样的亲戚也是,也许有的真的是关心她为她好,但是“好”的让她喘不过气,压力山大。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她妈妈听说一个异常优秀的孩子被这些所谓的压力给逼的崩溃走上极端后,那个孩子的父母悔不当初后,她的父母深以为戒,再也不拘着她。
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是很正常的事,谁活着会没有压力呢?但是不要过度压迫才好。
在渐渐的成长当中,她才明白,不是一定要从别人那里得到认可才能证明自己,不需要事事做到让别人满意。不认可不满意又怎么样,反正她知道,无论别人眼中的她是什么样,那都不是真正的她。
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反正我很喜欢很喜欢这样的自己。
看不惯我,来咬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一章的读者朋友们,我有话想对你们说呀——
“你超棒的!之后也请继续加油呀!”(超大声,可能需要捂住耳朵听哒!)
因为正好写到这章了就突然想对你们说,声音有些大,不好意思,吵到你们啦!晚安安!盖好小被叽!
第54章 他们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白脸上写满了慌张, 急急的跨了几步过去,在笪歌身旁站定。“我只是, 我只是担心笪歌心里会不舒服会觉得委屈, 毕竟我们现在碰到的人跟以前都不一样......我怎么样, 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的!”
他脸上的认真以及眸中的坚定,让笪歌意识到,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
他觉得自己怎么样都好,但是她不能受到委屈,他好像把所有的关心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哦不,还有放在了君麻吕的身上。他只在意他们两个人, 只关心他们两个人, 好像他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
笪歌走到自己要住的房间的门口,用门卡开了门, 把手把一拧,就要进房间。
“笪,笪歌!”白出声喊道,下意识的心一慌, 笪歌都没来得及推开门,就被冲上来的白给推开了,笪歌一个趔趄,就进了房门,白也进去了,君麻吕紧随其后。
他没想到笪歌在听了白这么说以后, 居然什么都没说就要进房门。他心里顿时也咯噔一下,就跟上来了。
这一个两个的干嘛呀这是?!她只是想开门推开再叫他们进来,再好好的说道说道,就在走廊里站着说来说去干嘛?!结果这一个就把门给她推开了另一个也冲过来她还没站好呢,又被挤着差点摔着走了几步。
“你们干嘛啊这是?!”笪歌就说出声了,他们这样真的让她感觉自己是鸡妈妈,而白和君麻吕就像是小鸡仔,深怕跟丢她深怕她不见一样。
笪歌忽然愣住,他们......是这样想着的吗?是在害怕着的吗?
她就顺势跌在床上坐好,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
可是她迟早,都是要走的啊......
“坐吧。”笪歌沉下声道。
两人四处看了看,推开门后,笪歌就把房卡放进卡槽,再开灯,房间里就有了澄黄的亮光,进门的左手边是一个大柜子,前面是一个台桌,和一个带轮子的滑椅。门的正前方摆着的是笪歌正坐在上面的床,而床的后面有一个可以躺人的那种椅子,两人就坐在那上面。而笪歌看着他们坐在那里,她就走了过去,坐在床上的另一边。
她想跟他们说明白。
她迟迟没有说话,或者说,她是在想着该怎么说才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虽然她希望能越快越好,能快点累计到愿力值就好了,但是这并不是她能说准的事。所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也许很久,也许下一秒就会碰到上弦月的鬼。
这一次,她想好好的道别的再走啊。
可是,无论是白也好,还是君麻吕也好,他们好像,都太依赖她了。
这样就算她去了别的世界心里也会很不安,很惦记他们。
他们别是故意这样吧?故意做出什么都要过问她让她帮忙处理的样子......
她明明都说过了,她不会一直陪着他们的啊。
她忽然笑了,笑的很灿烂,她看着白和君麻吕,渐渐地,笑容淡了下去,只是眼眸温柔的望着他们:“我不知道,我也想不出,要对你们说什么。”良久,她这么说道。
“那就别说!”
“那就别说!”
白和君麻吕同时说道。
笪歌嘴微微张开,又缓缓闭起。
她闭了上了眼,收了笑容。
睁开的时候,她重新扬起了笑脸,“好,那就不说吧。”语气轻柔,脸上的神情也是极具温柔,似是在纵容孩子的长辈那样,既无奈,又宠溺。
随后两个人都表示要休息去了,就跟笪歌道了再见,匆忙地离开了笪歌的房间。
她看到了两个人眼里的祈求。
她不是草木,又和他们相处过了一段时间,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只是她花了好几个月,也没有让他们学会自己爱自己,明白自己就是最珍贵的,是最独一无二的自己,让他们学会善待自己。
笪歌往后一倒,她双手张开,仰躺在床上。
不免有些挫败啊......
但是这挫败,好像不仅仅是因为这样。此时,无论她的心情,还是脑袋里,都感到很复杂。就像是一团麻线,她想着把它理干净,整理清楚,却越理越乱,越理越多......最后缠住了她自己。
如果是这样,她就会剪断它。
可是不能这样啊,她怎么能下得去手剪断呢?
无论他还是君麻吕,他们都察觉出了笪歌未能说出口的话。
“如果早知道这样害怕分别,不愿面对离开,不如不要相遇就好了,从一开始就没有遇到就好了。”
白最近感到很不安,他冥冥之中感应到,她会离开,好像就是会在这段时间里。
就好像,她会完完全全的离开他的世界,直至他跑遍天涯海角都找不到的地方。
他越发的不安,却不知道做什么让她留下来。他无法做出强迫她的事,也不想利用她的关爱让她心软。尚不知道她会否妥协最终留下来陪伴着他们,却是不愿意让她被委屈,只要她有一丝的不甘愿他就不愿意让她这样。
所以,他很困惑啊。
“如果不相遇,就不会有离别。”最终,他只是哑着嗓子,说出一句苦涩至极的话。
“可是,如果不相遇的话,感到开心的事,觉得幸福的事,这些美好的体验,都不会感受到。”
半晌,君麻吕开口说道。
他双手张开,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他莫名觉得,此刻的笪歌,就会是跟他这样的动作。
如果是她,她会怎么回答白呢?会是怎么想的呢?
“她总是希望,我们能为自己而活。不要总是为她考虑,可她却无时无刻不在考虑着我们的心情。她希望我们多交朋友,能被人喜欢,能遇到珍惜我们,真正关心我们能长久陪伴我们的人。能学会坚强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永远对生活抱持热情,对他人保持善意,明事理辩黑白.......”他说着说着,眼里的天花板忽然变得模糊不清,又变得扭曲起来,直到眼里滑落了什么,天花板还是那个天花板,是有规规矩矩的形状的模样。
“这些她希望的事,你知道,我也知道。只是我们,都装作不知道。”他终于不是整天镇定自若的模样,他的声音里多了一分平日里不会显现出来的脆弱,少了一分平日里伪装出来的淡然。他最近梦魇,在梦中,笪歌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忽然的离开了他们,无论他怎么出声挽留,怎么哀求她,她都只是笑着,跟他招手,然后远去。
滚烫的液体跌出眼眶,划过白的脸庞,“她明明从一开始就说过,不会一直陪伴着我们的。”
忽然感觉自己的脸被拉扯着,白错愕的抬起头,君麻吕也红着眼眶看着他,“她最喜欢我们笑起来的模样,等下,我们还要出去吃晚饭的。不要被她发现我们哭过了......”
“如果要离开,不要哭着说再见。你信不信,笪歌会忍着泪水,一直笑着跟我们挥手说再见?”
他们两个都无法对笪歌做出强迫她的事,更舍不得委屈了她。
两个人都好好的哭了一场后,冷静了下来。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就笑着说再见吧。”君麻吕说道。
“嗯,不要让笪歌担心我们了。”白说道。
因为如果是笪歌,一定会觉得,他们相遇的意义,不是为了让他们感受离别的痛苦才会相遇,而是,因为相遇了,他们变得更好了,那些快乐的幸福的回忆将会伴随他们一生,并被永远珍藏,被妥帖安放。
她一定是这么希望的,希望她也好,还是他们也好,都能通过努力走上开花结果的人生。
而她,只是他们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她打从心底认为,还会有更好的人,更值得他们珍惜的人出现在他们的生命中,牵起他们的手,无论贫穷富有,无论顺境逆境,都将坚定地站在他们身边陪伴他们一生,成为支撑他们一生的力量。
可是你知道吗笪歌,他也好,还是他也好,都觉得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人了。
因为她已经出现了。
“我们,我们这么伤心的话,笪歌也会在苦恼的。”白说道。
“那可不行啊。”君麻吕苦笑道。
“你笑的稍微真诚一点嘛,这样会被笪歌看出来的啦!”
“你才是,瞧瞧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呢!”
酒店提供送餐服务,笪歌想了想,还是拨了房间里的座机,打给白他们。
“喂,你好?”是白接起的电话。
“白,酒店可以送餐呢,要是你们今天太累了不想动的话,我就叫餐上来啊?”笪歌稳了稳情绪,语调变高,听起来很开朗很活力那样,她故作轻松道。
“笪歌请等一下,我问问君麻吕。”白就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捂住电话能听到声音的那面,他把笪歌说的话跟君麻吕说了一遍。
“不要,酒店里吃会更贵的。”君麻吕就说道。
还没等白转达君麻吕的意思,他就走过来拿起电话,把白挤到一边,就说道,“酒店吃很贵的啦,不是说要置办房产的吗?还在前台跟别人说很穷,转头就在酒店里点餐啊?!比如点一份照烧鸡排,在外面可能是三十多块,你在酒店里吃六十八八十八都有可能啊,一碗米饭还可能是很小很小一碗,都起码都要六块钱吧?!”
突然被说教的笪歌:“.........”
作者有话要说: 笪歌:小老弟???(老人在地铁里看手机.jpg)
第55章 葫芦
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到外面吃, 而是点了拉面外送。
不过他们三个人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盯着放在桌子上的拉面而没有动筷子。
坐在滑椅上的笪歌望着逐渐发胀的面条失神。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没有往日的光彩, 只是呆呆的看向某一处。
“再不吃, 面条就会胀起来, 味道会不好的......”似是在自言自语,她动作如机械一般端起碗, 拿起筷子往嘴里赶面咀嚼。
她尝出了微微发咸而带有一丝丝苦涩的味道。
君麻吕和白在房间里同样没有吃面,只是盯着面看。
“不应该点两碗的,吃又吃不下,还浪费了一碗的钱。”良久,君麻吕出声道。
“可是不点两碗面的话, 笪歌会担心或者怀疑什么。”白说道。
“说的好像她现在没有察觉出什么似的。”君麻吕吐槽道。
“反正总比现在看到她比较好。我总觉得, 要是我们现在看到她,她一定会说出一些扎心的话, 即使说出来我们会很难受,她也很难受,她还是会选择说出来。”白端起了面,“话说发胀了的话就可惜了......”
君麻吕想了想, 他赞同道,“你说的对。”
他也端起了面,两人就吸溜吸溜地嗦起面来。
那现在见到她的话,被她一顿说要是使得他们都哭出来了,那多掉面儿啊?!
一个晚上,三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 就这样半梦半醒地挨到了早上。
今天把沙子都装入卷轴里,然后去趟风影办公室交花隐要给风影的卷轴,再由贤二先生带他们回风之国的边境村落,他们休息一晚,之后坐轮船回花之国去。
流程就是这样。
笪歌觉得,她还是要把话说明白。虽然一开始很难让人接受,但是太顾及到他们的心情不忍心说的话,到真的走的时候,何尝不是更大的伤害呢?让他们有心理准备比较好。
他们的相遇是双方都感到开心的,与其说为离别而感到痛苦,不如说,她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人需要或是一定会陪她到人生的尽头的这种想法。人的一生那么长,就像从你从起始站搭上名为人生的列车,中途有人上来也搭乘这趟列车,你们相遇了,然后一起看沿途的风景,一起说说笑笑,你们能够分享很多开心与不开心的事......
但是列车总有到站的时候,也许有人能陪你到终点站,那是非常幸运的。可是大多数人,只会陪你一站或者两站,或许比这更多更久,但是他们迟早都会下车的。
那个时候只想要哭泣,只觉得痛苦,而把那些快乐的回忆与他人一起感到幸福的瞬间全部都要抛到九霄云外么?
感到幸福,就会感到痛苦。
她感受到了与人在一起的种种喜悦与幸福,那么分别时,那份离别的痛苦自然也会被接收到。
不愿接受离别的痛苦,是人之常情,可是世界上哪有只有幸福而没有痛苦的事呢?
对应的,在这段时间里,所有快乐的、开心的,他们一起相处的每一个瞬间,她会把这份美好的记忆深深地印入脑海,不时地翻出这份回忆,在心里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她不会忘。
感到痛苦是因为她真实的付出过,真诚的在意过,所以,至少她觉得,她是没有遗憾的。
她是,很珍惜他们的啊。
她想跟他们说清楚,道明白。并告诉他们,她有多么的珍惜他们,有多么的庆幸,她遇到了他们。
可是发生了让她始料未及的事,让她失去了本该能说出口的机会。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他们还在宾馆的二楼吃着房费里包含的早餐。
笪歌还是有点犹豫,就没有在吃早饭的时候说出口。又不是讲什么令人高兴的事,一大早上的就给他们,给她自己添堵,那她可真是太棒棒了。
还是沙子装完,离开了风之国回花之国的路上跟他们说吧。
在把卷轴给风影后,他们就由贤二带着出砂忍村。因为前一天贤二跟风影报备过,然后又打点了一下,所以笪歌他们就能这么快地把沙子装完然后交了花隐的卷轴就能往回赶路。趁着天色尚早他们就动身返程了。就是等他们赶到风之国的边境的村落时,大概会是接近晚上的时候。
贤二想到笪歌他们会在之前的那个村子睡一晚,也就不赶时间,如常的赶路。
只不过,一路上的这个气氛是怎么回事?!
怎么都不怎么说话,不说话就算了,这种诡异的沉默的氛围,搞得他也小心翼翼地不敢多说什么话了喂!他试图挽救这种氛围,活跃了几次气氛,看笪歌他们,除了笪歌应了几声,还有那个阿白应了一声后就跟那个阿君一样低着头仿佛听不到外界任何的声音,把自己隔绝于任何声音中的那样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就一天的时间,哦不,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就连之前赶来砂忍村的路上能跟他有说有笑的笪歌,此时,她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如果跟她搭话,她还会出于礼貌而回应几句,之后就含糊其辞,不想多说什么了。
呃,他们是别的国家的人,他何必对他们那么上心呢?!把他们安全的送回风之国边境的村子就好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想通了的贤二也不说话了,大家都沉默地赶着路。
“那就再见了。”把人送到风之国边境的村子门口的贤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继续说道,“那么,笪歌还有阿白和阿君,我们有缘再会了!欢迎你们再来风之国来玩啊!”他客套了几句。
“嗯嗯,有劳贤二先生这段时间的照顾,有缘再会。也欢迎你到花之国去看一看玩一玩。”笪歌朝贤二道了谢,也客套几句。
贤二笑了笑,跟他们挥了挥手,就走远了。
最后笪歌他们决定不住在风之国的驿站里,不如去川之国歇息一晚,或者又睡在野外。
笪歌昨晚吃完面就在房间里开砂忍村的小地图的时候,看到几个红色头像。但是她没急着出手,这里毕竟是人家风之国的地界,砂忍村生活的忍者更多,她贸然出手,被其他忍者看到了,还暴露了实力,他们难免不会想是不是花之国怎么怎么样。这挺麻烦的,但是她也一直在留心,没办法的话她还是会出手的。她也不想明天一早就听到别人谈论有什么大新闻,比如普通民众被鬼袭击身亡。
一大早醒来看小地图,白天鬼也能藏身在没有阳光的暗处,但还是能暴露出红色头像标识,但是今早一看,都没有了,说明是被处理了。
所以他们晚上还是有可能遇到鬼的,还是得小心警惕一些。
他们从风之国的边境的村子出去了,入眼的是广袤无垠的森林草木,和在中间被过路人踩出来的大道。这里还算是风之国的土地,可能翻过这片森林,他们就到了川之国。他们拿着花之国的身份证明可以在川之国暂住一晚,还能到川之国的站点买回花之国的船票。
为什么不在风之国的驿站待一晚,笪歌想了想,在那里估计可能没有他们在川之国睡一晚要来的舒服,甚至没野外好。
就算在野外歇息一晚,她总不能这么幸运的路遇上弦月吧?!除了上弦月,其它的鬼她有信心来一个秒一个,她昨天用了某牌子的洗发水洗头,就是这么自信!
她只跟下弦月打过,唯一一个碰到的上弦月是童磨,以前碰到它估计她还没出手可能就会被秒,现在也不太清楚,可能让她装几秒的哔再被秒。
没办法,他们存在经济差啊,可能她还能顶一会会儿,但是打持久战的话,她又不是疯了。系统说了,它有传送光柱,只要是她和上弦月在系统投下来的光柱的照射范围内,他们就能被传送走。
值得一赌!何况她还有一个保命的手段!
开玩笑,她超勇的好不好?!
这么勇的她在和一个小朋友擦身而过的时候,一瞬间身体作出反应下意识精神高度集中,肌肉绷紧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她感知到,从那个孩子的身上传来很危险的气息。
笪歌顿住脚步,忍不住的回头看那个一头被剪的非常有村口tony老师的风格的洗剪吹杀马特的抽象类艺术大红色短发的孩子。
刚刚下意识侧过头去看他的时候,那孩子眼睛周围那黑眼圈简直像是画出来的烟熏妆,还背着一个都要跟他一般大一般高的葫芦,这是什么行为艺术?!
他父母呢?就不怕孩子被压的弯腰驼背一米五?!这是什么恶趣味爱好,给孩子化这样的妆?就算她感知到他挺强的,但是他父母就这么放心他让他大晚上的一个人溜达?!
呃,万一他......
“笪歌?”在前面走着的白与君麻吕发觉她没有跟上来,白就回过头去叫了她一声。
笪歌耸耸肩,表示那是别人家的孩纸,她家的孩子们还等着她给他们做做心理工作呢。
然后她掉头就往那个家长可能是熊猫死忠粉的孩子的身边跑去。
“去死吧!”
随着一声暴喝,又像是发信号般的,在中间道路的两旁的树林里飞出无数的苦无和手里剑,统统往那个孩子身上招呼而去。
第56章 必须
在白回头叫笪歌时, 笪歌也收了目光,向白走过去。等他们双方都走出了彼此能看到的视线范围时, 笪歌突然猛地回头, 向那个红发孩子走远的方向奔回去。
“笪歌!”白喊道, 看着笪歌头也不回的往回跑,他和君麻吕也跟在笪歌身后往回跑。
没跑几步, 笪歌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一个球体,因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等走进了她才看出是一个用沙子包裹住的球体,而沙子上刺满了苦无和手里剑。
笪歌的脚步就停下了。她离那个球体三米之外站定。没等她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自己脚一使力,往后跳回一段距离又闪身躲进树林里。而在笪歌身后刚好赶到的白和君麻吕见状, 也跟着笪歌躲起来。这时, 从道路两旁的树林里又冲出一堆带着护额穿着护甲的手上拿着苦无的壮汉。
那个红发小孩呢?他跑得这么快的?!他没事吗?!
笪歌正是察觉到了了不寻常的杀气,才急急忙忙往回赶, 她怕那个小孩子直接被炮灰。她能感觉到那个小孩子不简单,所以她也没跟他搭话,还看了看小地图,没有红色头像标识, 他应该会安全的回到家的。就只当自己是碰到了一个路人,仅此而已。
空气中传递的那刺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的,直冲脑门的杀气让她待不住了。没准他们忍者要打架进行火拼,那种你死我活的气氛,让她非常担心那个红发小孩。
她没有犹豫就往回跑了。
然而她没有看到啊?!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先做出了举动, 有点过于弄出声音的飒飒作响的树叶,不知道是和什么产生摩擦的微弱的声音,虽然极力隐藏但是还是被她听到的感觉人数不少的呼吸声.....她本能的往后一跳再闪进树林里遮掩自己的身形。就在她藏好自己的时候,一群忍者就这么从树林里冲出来了。
他们又是要干什么的?!看他们身上的穿着,是砂忍!一群砂忍埋伏在这里,他们要做什么,自己是不是不该留下来,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们不会想着杀人灭口吧?!
笪歌就想溜了。
她此刻穿着砂忍村买的防护服。她全身上下都套着防护服,头也戴了防具,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是用透明材质贴了一层防护眼睛的东西。
没办法,谁叫风之国的风沙不是开玩笑的,他们虽然准备了一番,但是实际到了风之国出了边境的小村子,那风沙刮脸可不是开玩笑的,头上身上到处都是风沙,不仅刮脸还伤眼睛还别想好好喝水吃东西,喝沙子吃沙子还差不多。刮起风沙来,能见度还低。要不是贤二先生,他们还不一定能撑到砂忍村。他们自己准备的防具只有一点点用,所以到了砂忍村的第二天,在返程之前,三个人都买了一身的防具。
这样就不怕被砂忍认出来了。此时悄咪咪地撤退,一定没有人发现!
“砂手里剑!“一道稚嫩的童音很有气势地说道。然后有什么从那个球体上脱落,又凝聚成什么,就要冲向在球体之外的人!
笪歌立马打了一个响指,“有时候恋爱犹如狂风骤雨!”然后那些砂忍的身边纷纷幻化出了几道夹杂着雨点的旋风,把那些她看起来应该是沙子被凝成的苦无或手里剑的攻击给弹开了。
“增,增援吗?!”那些忍者本就心存死志,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却什么也没有做到而感到虚无时,有人出手救下了他们!
“没错,这里留下我就可以了,你们快撤!”笪歌就顺势跳出来这么说道。
“可,可是!”那些砂忍一时惊疑不定,但是又知道自己对上那个小孩毫无胜算,正有些纠结。
“快走!耽误了大人发布的任务要是让我被责罚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笪歌装作发狠的模样说道,声音也变得恶声恶气的。
“还有我们,不会只让这个大人孤军作战的!走,别拖后腿!”君麻吕说道,他和白都冲出来了。
“.........”她刚刚冲出来之前是怎么交代他们来着?!
那些砂忍一看援军有三人,其中一人还救下了他们大家,穿的还是他们村子里的衣服。实力很强还说了怕那位大人责罚,砂忍们几乎就确信了笪歌是他们这边的人。
毕竟完不成任务回去受到的惩罚不比当场死亡轻松多少。
但至少还有一条命在!
这三位大人的声音是没听过的,一定是用了特殊的办法变音了,其中一个人也称呼站在他们前面的一个人为大人,看他们的身高都不高,可能都是有点资历的上了年纪的人,只是都不方便露面才进行了这样的伪装。他们还以为他们是被上面放弃的弃子,这不就有看来有职位的大人出手救他们了!不是这样的大人的话,他们早就死了!
“是,大人!”那些砂忍麻溜地起身,然后走了。
“麻烦大人了!”
“给大人添麻烦了!”
她那是什么攻击?风遁吗?!
是那些人的增援,还有两个人!
他的攻击会被她弹开,是侥幸还是她真的这么厉害?!他没有关于面前三人的任何情报,要不要先静观其变,再出手?还是先出手不给他们攻击的机会?!
那个红发男孩暗自忖度着。
哎呦我去,这戏我演的呦!
还好她机灵!
她随意猜猜的,像忍者嘛,都是执行任务的。被身居高位的人派了任务,这么多人还干不过一个貌似是小孩子的人,这不是摆明让他们去送死的?!她只好揣摩一下那个所谓的“大人”的心情。然后装作是被派来帮忙的。
反正过程都被那些砂忍脑补够了。不过她之前也出现了然后躲起来,那些人之前会注意到她,但是明显手上的任务更重,就无视她,但是现在应该也在脑海里给她脑补出一个前因后果了。
毕竟谁家小孩儿这么晚了知道外面还有吃人的鬼还敢出来溜达不说,一般的小孩子见识到这个场面,早就被吓的动不了了吧?!就算没有也知道走开,深怕被误伤到而不敢掺和吧?!
他们又怎么会想到,他们眼前的这个女孩在瞎操些没用的心。
明明察觉出这里一群人,自己都会有危险还打算救个小孩不说,在可能揣测到他们跟那小孩是敌对面又看到他们要出事,反而把他们给救下来。她还装作是那么一回事儿的为了挽救他们的性命赶走他们。
只有写小说或者拍电视剧才能有这样的情节吧?!不然这个操作他们真的没见过更不可能想得到啊!
对不起她就是这样的人,并打算现在脚底抹油地溜。
那红发小孩双手挥了几下,那个用沙子围成一个球形的盾牌就四下散开,那些苦无和手里剑都掉在地上。他阴霾还布满血丝的双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看向笪歌,仿佛已经用眼神把笪歌切成无数的碎片。
她实在是慎得慌,好想躲一躲,太恐怖了有没有?!
不过她迷得的是,他明明一副想冲上来要把她撕碎的狠样儿,怎么全程都听了她在跟那些砂忍聊蛇皮还没动作,让他们聊,还让砂忍走?
或许......有戏?!
“咳咳!”笪歌清嗓,“小朋友,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的,我们只是恰巧出现在这里的路人甲,我们也不会攻击你的,那什么,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走了,不见哈!”
再见了您嘞!
话说,她干嘛管这个闲事?!不过既然管都管了那就算了!但她对这个小男孩还有那些砂忍的事完全没有兴趣,她本意就是救人的,既然救到了也该溜了!
“阿耶?!”
“小朋友你讲点道理好吧?!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我们都走了你干嘛还紧追不舍还想打架咋地昂?!”
笪歌还有白和君麻吕都在左躲右闪,那个小孩子结印然后从他背着的葫芦里涌出很多沙子,幻化成一只只野兽般的爪,朝笪歌他们抓来!
“啊!”白没闪避及时,被野兽的爪抓住了!
然后那些沙子争先恐后地攀上了白的身体,就要包裹住白!
“砂缚......”没等他砂缚下去,君麻吕快速结印,“尸骨脉·十指穿弹!”他朝红发男孩伸出手,然后十指指骨瞬间像子/弹一样朝红发男孩发射出去,逼迫红发男孩防御!
红发男孩没想到这个攻击威力这么大,他也只能勉强防御而不能分神去抓人了。
“君麻吕!”笪歌一把接住从空中掉下来的白,白好像有些伤到了而昏过去了。可是这都不及君麻吕的攻击方式带给她的震撼与她随即产生的担忧要来的大。
怎么会......难道说第一次相遇,他也是这样攻击的?!
“尸骨脉·铁线花之舞!你放心,我的血继限界,就是让我生长骨头的。”来不及做过多的解释,他立马又结印,他从自己的背里抽出一节一节的骨头,抽出来然后一甩,就要朝红发男孩攻过去!
“他会死的哦。”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
“怎么样,你想救他吗?”
来不及震惊,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她刚刚才把白扶在道路一旁的一棵树上,君麻吕这里又出了问题,他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他的攻势停了下来,不断有鲜血从他嘴角溢出,他跑了几步,想继续进攻,但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而红发男孩显然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攻击机会,护在他周身的蠢蠢欲动的沙子这时速度极快的朝君麻吕攻去!
笪歌打了一个响指。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吧?!是必须要救的吧!”
忽然有一束白色的光柱打在了笪歌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我当然要快乐的搞事(doge)
笪歌上次倒在地上又被抱住了,视野高低不一样,且她状态不好。而阿君站在他们身前,她就没看到他是怎么攻击的,只看到了他的攻击奏效然后那个男子倒地这样。
当初看的时候,就觉得怎么会有人的血继限界是这个,看的时候觉得他该有多疼啊,硬生生的扯出来,还觉得挺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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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五七
不过这束光很快又散去了, 她冲到因为吐了一大口血而倒地的君麻吕身前。君麻吕一手捂住心口,一手已经不能好好的抓住他的骨头也就是他的武器, 他一咬牙, 手颤抖地抓住他的武器, 强迫自己站起来,却又摔在地上。
万事休矣了吗......
他闭上眼睛。
被沙子碾压的痛感迟迟没有传来, 他睁开眼,翠绿色的眼眸里倒映出的是那人挡在他的身前,为他挡下多而密的能遮蔽住他跌坐在地上,抬头所能看到的天空般浑厚沉重的沙子。
是她挡下了。
她站在他的身前,为他挡下的。
“笪, 笪歌!”他急忙回神, 压下心里升腾而起的情绪,关切笪歌道。
“你放心, 我跟你不同,我不是乱来的人。”
听到笪歌说完后,君麻吕一怂,浑身打了个抖。即使看不到表情, 光是听到这样低沉的声音,都能感觉的到她生气了。
“我......”
“待会儿说。”
本来她的这个技能能把别人的攻击给弹开的,就像在刚才她弹开的那样,但是这次沙子的攻势太凶猛,她只能勉强抵挡。
这小孩真是有点东西的。
还好他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内。
笪歌随手甩了一个能使对面眩晕住的技能,大概能晕对面五秒钟, 但是这个技能不带任何攻击效果只是一个控,但是能晕住对面的附加条件是,这五秒内她都无法使用带攻击的技能,想要攻击只能自己做出物理攻击,比如友情破颜拳这样的。不过笪歌也不在乎这个,她只是想晕住这个男孩,然后捞起君麻吕和白就跑。不过此首bgm的被动能降低对面法防。也就是下一次笪歌的技能攻击会更有效而他更难抵挡。
笪歌瞄准了那个红发男孩,技能才得以打在他的身上。等那个红发男孩被控了之后他就失去对沙子的控制,这些沙子也就散落在地上。
笪歌马上把君麻吕扶起来,而君麻吕除了刚吐血的那一会儿浑身难受,现在已经没少感觉了,然后他们就要跑向白的方向肩起他就跑。
“我真是......”笪歌咬牙说出这么一句话,等君麻吕站稳后,她又跑向那个红发男孩的身边,然后扑过去抱住了那个红发男孩在地上滚了几圈躲过了一个冲出来的砂忍带着苦无扎过来的攻击。
如果她开技能,这砂忍会直接被她弹到撞在路道旁的树木上,会痛的趴在地上起不来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砂忍喝道,他们去而复返!
那些砂忍想了想,还是要搭把手帮一帮。虽然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们也想不到除了砂忍村的人,谁没事救他们,就折回来,刚好看到那位“大人”把我爱罗给控住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谁想到那人竟然还保护他!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但是你们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好问题!”笪歌喊出一句,“这可要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了......”看着越聚越多的砂忍,笪歌给肩起白的君麻吕使眼色,然后,扛起红发男孩就跑!
“你这能跑得掉?!”系统不甘寂寞的出声。
“你别添乱!等下跟你扯!”笪歌在心里喊道。
然后她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首歌,“逮虾户,还说是病不是来着比服,嗨呀望着皮,咱在闹里吃的可好......”这是什么歌?!
然后笪歌的眼里显示出关于这首名为逮虾户的歌的技能介绍,不过笪歌没来的及看完,她就打了个响指直接开了大招。这首歌衍生出的大招是带有群体增益效果的,反正能给他们加移动速度,好像是在他们现有的跑步速度的基础上有5%的叠加,能最高能叠到多少她没来得及看。
紧接着她发现,她和君麻吕的速度都提升了很多,健步如飞,字面上的意思,真的跑的飞起,不一会儿就和那些砂忍拉开距离然后跑的没边了。
传送前五分钟——
当笪歌脑海里响起系统的这个电子音后,这首逮虾户也停了。笪歌他们也就恢复了正常奔跑的速度。
小地图显示笪歌他们在川之国的边境附近,在小地图的中心位置,而那些砂忍才勉勉强强的出现在地图上。
“君麻吕啊,我要去一个地方了。”笪歌平静的说道。
“什,什么地方?”君麻吕顿时紧张起来,心突然跳的很快,他心慌得厉害。
“一个我能知道怎么治好你的病的地方。”
“我!你!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君麻吕瞳孔紧缩,语无伦次道。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状况不乐观?你了解多少?”笪歌反问出声。
“.........”
传送前四分钟——
“我们对你没有恶意的,不然刚才我就不会救你还有带你一起跑了。等一下你自己藏一下,好吗?”笪歌对刚才才被她放下的红发男孩说道。她是一路扛着那个小男孩跑的,虽然扛着他跑她感到有些抱歉,但是情况紧急,这样跑更快。
然后笪歌就把防护服脱了把背着的包卸了下来拿在手上拎着,她又扔给了君麻吕,君麻吕慌张地接住这个包,看向笪歌的眼神里欲言又止,抱住包的手微微缩紧,把包用力的埋在胸前。
传送前三分钟——
“脸上干嘛摆出一个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啊!”笪歌眼里的不舍很快被她掩盖过去,她深深的吸一口气再轻轻地呼出来,完了后,她皱着眉地笑了出来,“又不是见不到了嘛!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事吗?毕竟我是比你年长的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呢,你是瞒不了我的啦!”她笑的有些刻意的灿烂,随即这笑容淡了下去,“对不起,我现在才发觉你身体不好。”忽然有些自责,如果自己能更加的关心他,是不是就能更早地察觉到他得了病的事,那么她就会为他找名医看能不能根治,而不是等到系统来告诉她。
“这没什么值得介意的,是我自己想要隐瞒的,你根本就不用自责的!”君麻吕出声制止笪歌说下去,“是我自己因为想要跟随你,想着不如先在你身边待待看好了,一开始没说是因为害怕你会觉得我是一个负担,不想带着我。可是在你身边待着待着,时间越久越发现只想这样待下去,是我不想告诉你了。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都没有关系因为,因为......”
“因为我们三人一起度过的时光是那么的珍贵是那么的美好,让我觉得就算下一刻死了都无所谓,是能让我可以说出‘就算在以后任何的某一时刻我会离开这个世界我都没有遗憾’的话了,因为遇到了你,遇到了你们,我好像有了以前都没过的感受,我感到非常的非常的幸福......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走?”说到最后,他忍不住的带了哭腔道。
过往的生活片段一幕幕地在脑海里浮现,越想越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就像是裹了蜂蜜的柠檬夹心糖,外面一层是甜的,里面是酸的,咬开夹心是苦涩的。甜也是她,酸也是她,而苦涩则是他自己。
他以前对“死亡”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他也不知道人存在的意义,所以对“生”或“死”没有什么概念。他的族人热衷杀戮,似是天生为了战争而生。他从小被关押,随后他也不得不被族人派上战场。
这就是他活着的意义么?无休止的战斗与杀戮。
他说不上讨厌,但肯定没有多喜欢。只是内心还是空虚着,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填满。
他的族人始于征伐,终于征伐。
他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很奇怪的,他并不感到无措和恐慌甚至是悲痛,或者是终于不被利用的庆幸,他都没有。即使世界对他来说还是像一团浑浊的迷雾,而他被包裹其中,但他也只有感到迷茫。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曾觉得很多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那是因为他还未与他们相遇。
因为有他们在,他开始庆幸自己是存在着是活着的。
因为有他们在,他开始对未来的生活有了一些期待。
越是感到幸福,就越是害怕不知道何时会迎来的死亡。
不想离开他们不想再也感受不到他们的关心与呵护。
他变得很矛盾,一面憧憬着和笪歌和白一起的未来,他们一起为当下而努力,而充满着希望;一面又因为笪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去而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死去而感到绝望。
传送前一分三十秒——
看着变得沉默的君麻吕,笪歌的心里也并不好受,特别是听到了他的哭腔,总觉得她的心也变得拧巴,好像是谁用手且用力的揉搓碾碎过了一样,“可是,我想你要活下来啊。”
耳边响起的还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温柔语调,“我想你能活下来看一看这个美好的世界......也可能不一定是美好的,但是你还没有去看过巍峨的高山,广阔的海洋,还没有领略异国的风情,还有好多等待你去发掘的美食,你还会和更多的,他们或许性格不一但是都会喜欢你的人相遇。”
传送前一分钟——
“呐,君麻吕!”笪歌不由得有些着急,她急忙说道,“先去完成任务,在我回来之前就做一些普通的任务啊,那边”笪歌朝君麻吕眨了眨眼,“就拜托你了!”
传送前四十五秒——
“啊啊啊我原本想对你说什么交代什么来着?!”
“有了有了!每天都要喝牛奶哦,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你和白一定要喝!不许省下来,一盒牛奶有什么贵的?!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总是趁我不注意就从碗里把夹到的青椒给挑掉,白还好,但是你就蔬菜吃的少,要均衡营养啊!还有白不喜欢有姜的味道的菜,但在冬天他的手好像很凉,不知道脚会不会,姜可是好东西,驱寒的呢!你也少吃一点油炸类的食物吧,很容易上火的喂!”
“还有还有还有......”
她还有很多想交代他们的事,还有许多许多想跟他们说的话,可是要紧关头她一个也想不起来。
“要照顾好自己啊!对不起,我之后会跟你们解释的,谢谢你们无条件的信任!”笪歌又抱着红发男孩跑了。
“我一定,会救你的。”
“笪歌!!!”君麻吕朝笪歌远去的身影喊到,笪歌听到后也没有回头,而是一手举高,比了一个“V”。他就要追上去,察觉自己动不了。他震惊的回头往下看,是晕过去又醒来的白拉住了他。
因传送而出现的光柱,在传送完毕后也消失了。没有理会系统用电子音在说些什么,也没有吃惊那个红发小孩怎么跟她一起被传送到别的世界,笪歌被传送到一个被阴影笼罩黑漆漆的一条末尾用一堵墙隔住的死胡同里。她已经适应了被传送的感觉,而红发男孩是第一次被传送,所以人还晕着没有意识,他倒在地上。
不过此时的笪歌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这条道里周围有几个油腻而脏乱的散发着异味的垃圾桶,地上也有一些泥泞,不过笪歌都没在意,或者说她无视了一切。她颤悠悠地,一步一步地往里走,走到这条道的最里面。她在那堵墙前站定,忽然一手撑在那面墙上,紧接着脸靠了上去,她紧咬住下嘴唇,肩膀一耸一耸地。
这样没多久后,她忽而蹲下身,双臂环抱住双腿,她低下头,把脸深深地埋入双膝间。
良久,她把头转来转去,脸就在衣服的袖子上蹭来蹭去,然后仰起头,拍了拍脸,发出特别清脆的响声。
“你打起精神来,这有什么好消沉好失落的?!”
她来到这里,是为了找救君麻吕的方法的,因为这样她才来到这个世界的,不是嘛?!
没事的,还能再见面的嘛!
“啊呀!”
糟了,她忘记说了!除了让他们吃青椒外,还有红椒黄椒什么椒都吃一点的嘛,辣椒富含维生素C、B、胡萝卜素等,它还有别的功效的,还有辣椒做药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脸沧桑的笪歌:现在的孩子大了野了管不住的,我外出他们更哈皮吧。
扎过来的攻击可以自行想象一下某嬷嬷的绝活扎扎扎扎扎,或者语文课本上的闰土刺猹。
在即将过去的2019里,这一年有开心的事也有伤心的事,也有让我很感谢的事,那就是遇到了读者朋友们,谢谢你们能与我相遇。谢谢你们包容着这本尚有不少不足之处的文,谢谢你们能陪伴着我,耐心的看下去,真的,非常的感谢大家。
感谢在2019-12-30 00:25:23~2019-12-31 23:35: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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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套圈
在被传送前, 系统一直在她脑内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在逃跑的时候她就问了系统关于它说的君麻吕的事,为什么君麻吕会死。系统说君麻吕本身患了必死无疑的病, 只是现在没有药物滋养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世, 有药物滋养也只是拖延一段时间而已。
“你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 君麻吕看起来身体是有问题,但是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笪歌强装镇定道, 内心那摊平静的湖水却被搅乱而翻涌着。
“如果不信,你自己试探他啊~”系统荡漾且很无所谓地说道。
虽然她很关心君麻吕,也不是要求其他人跟她一样珍惜他,但是被用着这么无所谓的口气说出有关他生死的大事,这么轻视人命的态度, 笪歌真的很想锤爆系统的脑袋。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样, 君麻吕知道自己的病情,知道自己会死, 只是不清楚什么时候就会离世。
她真的没有办法救他,她真的......只能听系统的么?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觉得我在吓唬你,蒙你, 你大可试试自己去找名医给他医治,只是这又不是能在短时间里就能找到神医,找到神医后的救治费用,药材费用等,就算你退而求其次去找厉害的一些的医生,同样的, 你需要耗费的金钱和时间,你还要照顾白,负担三个人的开销......”系统说着说着,没有感情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来得及么?你要怎样快速地挣到钱跟时间赛跑呢?”
“所以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地告诉我这些?!”
“先去其他的世界吧,去了我就告诉你~”系统说道。
后来笪歌还是把红发男孩带走了。红发男孩也要远离君麻吕和白才行,这样他们更好脱身。
只是没想到他也跟着她穿越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妖怪什么的,怎么突然就穿越到不知道的地方了。
话说他会那么安静的跟她走好像也挺奇怪的诶,被陌生人乖乖地带着走,被她扛起来也没有反抗,这个小男孩怎么回事啊?
他醒过来后她要怎么忽悠他?不对,这个也忽悠不过去吧喂!不过她会照顾他就是了。
在她的观念里,小孩子都是柔弱的,需要人关心和爱护才能好好成长。他们是祖国的花朵,而她有幸能成为护花人,如果可以当然要多照顾照顾。所以笪歌那些亲戚的小孩都很喜欢笪歌,小时候就喜欢她不会跟他们抢玩具,会让着他们,长大后又喜欢她的照顾。红发男孩看起来才几岁,笪歌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要多多照顾他。
等等,他跟一般的小孩有些不一样吧,实力过于强大还被一群忍者打,他是什么人啊?!
她到现在还没有点开数据表来看,就还不知道这个红发男孩的名字。她只有在面临战斗的时候才会打开数据表,比如在鬼杀队常常打开,在忍者世界打开的次数倒是不多。
这段时间他们也得好好的相处一下吧,还不如他直接告诉她呢。
系统跟她说,她来这里的任务是保护一个叫酷拉皮卡的系统加载者。其他的它还在跟它的同伴对接再了解一下情况,任务可能会有变更,那么相应的它会告诉笪歌怎么去救君麻吕,这个世界会有她想要的东西。
笪歌就把红发男孩扶起来,给他拍一拍身上的灰尘。
红发男孩就这么醒了。
他先是然后一把推开笪歌,眼里尽是戒备与凶狠之色,仿佛笪歌是什么不轨之徒要对他不利,然后眼里换上了震惊。
沙子没有进行防御,她......不是想伤害我吗?
笪歌就被红发男孩猛地一推,屁股往后一坐,感觉到地下的土有些松软,自己好像沾上什么了,心情顿时有点糟糕。然后她快速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是没有拍屁股,看来还是得去买一身衣服了。
而推了她的红发男孩,有些茫然无措,倒是看起来比她更像受害者了。
他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想要故意推她的啊。
微微伸出的手又快速的收回掩在袖子里紧握成拳,他依旧是一脸的暴戾冷漠地看向笪歌。
怎么说呢,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幼兽。其实很怕人靠近,戒备心极强,却装出很凶狠的样子想要喝退靠近他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一国的忍者,你的目的是什么?”他凶巴巴地问道。
笪歌忍不住的“噗”了一声笑出来。
他这样自以为很凶狠其实是很奶凶的模样,让笪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像是被踩到尾巴而炸毛的猫,他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地瞪着笪歌。
“我想起了一些开心的事情,噗!”为了防止他继续暴躁下去,笪歌连忙说道,“我不是忍者,我名为笪歌。我只是一个偶然经过的路人。我们不是擦肩而过么,后面我感知到杀气,我就担心你啊,你只是一个小孩子嘛,可能会遇到危险,但是没想到你还挺强的哈。你好像要对付他们,虽然是他们先出的手是他们不对,你反击也无可厚非,不过,我这人......哎呀,你说我是管闲事也好,瞎操些没用的心也罢,我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导致你们双方发生争斗,不过我不想看到任何一方受伤出事,就制止了,仅此而已。”
所以她后面才会抱着他滚了几圈,然后把他护在身后,他的沙子对她的接近没有一点反应,她是完全没有恶意的。
因为他的沙子能防御任何攻击,如果是杀意或者是对他的恶意,他都能感知得到。
他从这个女人身上完全没有感应出任何对他的负面的情绪,所以他才任由她扛着跑。
他已经不会去相信人,不会去相信那些正常的感情。他最亲近最信赖的人也能欺骗他毁灭他,他是人柱力,被人憎恶的人柱力。他是不配有爱不配拥有感情的,或者说,这种感情他没有的话那就毁灭一切吧。
感情都是虚假的,最后都会背叛,都是想要伤害他的东西。
本来都决定了的,他不再奢望这些虚假而昂贵到不能给予他一分温暖的感情,他渐渐地舍弃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渴望。这样就不会被伤害,就不会想要,就不会感到孤单寂寞。他已经不需要任何的情感了,他发誓只为自己而活,只为自己的乐趣而活。
他又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一个人呢?
他们是陌生的人啊,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保护了他呢?
她是有什么目的吗,能对这样的一个他,能从这样的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吗?
她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动摇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观念,建立起的心防呢?
他又为什么,好像感受到了鲜活的,久违了的,清晰的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声,他心里塌落了一角,不再是麻木的状态了。
“我才不信,你一定另有目的。”最终,他这么说道。无论她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都不会给她。他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人。
她的名字听起来不像是砂忍村里的人的名字,不过这也可能是在骗他的。不过她可以挡下他的攻击,说明有一定的实力。她现在没有对他出手,可能是想观察一下他再找出他的弱点动手,毕竟他是有绝对防御的人。
“咕呜——”他肚子叫了就没再分析下去了。
“噗,走吧,去吃饭啦!”笪歌朝他笑了笑,微微向下蹲又朝他伸出一只手,打算牵着他走。“话说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呢?你叫什么?”笪歌温柔地注视他道。
“我爱罗。”他淡漠道,然后越过了笪歌,无视她伸出来的手走出了死胡同。
笪歌脸上的笑容凝住了,她还保持着伸出去的手的那个动作,她浑身一僵,脑海里突然闪出花隐曾对她说的话:
[我们出任务的一个小伙子被情绪失控的人柱力给杀死了。]
[那人柱力名为我爱罗。]
就如她站在背着光的小巷里,她的脸好像也被打满了阴影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
“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尚在熟悉环境。”
“我是被你带来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带你过来。”
“.........”
笪歌依照系统的指引,找到了一个能换货币的地方。因为这个世界大多使用一种叫做“戒尼”的货币,而她带的钱在这个世界并不通用,但是也是这个世界的某个国家内能使用的钱,但是在这里的话她还是要换为通用货币戒尼。
“太黑了吧?看我是小孩子好欺负么?!”笪歌拿出去换的钱都扣了25%的置换费然后才是她换出来的戒尼。
“喂,系统你出来,这个世界哪里可以打工赚钱的,尽量别搞的很正式,时间太固定的那种,有没有那种时间随意一点然后报酬上来说也别太低了的工作啊?”笪歌就在心里问道。
“你不光长的美想的也美么?还真有。”系统回答道。
“瞧你这说话弯拐的,说来听听。”
“在说这之前,你对那小孩有点冷漠啊,你不是挺随和一人么?”
“得了得了,人家可是人柱力,可以充当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情绪失控杀一两人解解闷的,我哪敢跟这么厉害的人接触啊。难怪有那么多的砂忍想要除之后快呢,不过风影怎么想的,派去的人到底是去杀人柱力的还是去送经验的?!”
“可是那些人类想拥有并利用尾兽的力量,但又惧怕尾兽过于强大的力量,把尾兽视为灾祸。而人柱力成为了尾兽的容器,就被视为尾兽的本身,从小就受到歧视被不平等对待,只把人柱力当作武器,没有把他们当作人看过,也忽视他们作为人类的需求。你也没有了解到他的过去啊,他跟你的生长环境不一样,甚至白还有君麻吕,他们生活在一个忍者的世界,刀光剑影且充满危险的世界,经常做些以命相博的任务。在他们的眼里,或许人命本不如你观念里的那么重要。甚至,他们是经常会出一些常人也无法触及的黑暗到无法想象的任务。”系统说道。
笪歌因为系统的这一番话顿住脚步。
“如果你说的这一番话,只是想让我理解他有难处,对他有不一样的看法甚至对他能像我对白对君麻吕那样的关照有加......那么,被他伤害过的人呢?被可怜的他情绪失控或者其他的事情错手杀害的无辜的人呢?那些人不可怜吗?”
“还有,我对一个人的好,一定不是想要施舍或者感到ta可怜才想着对ta好。而是,我想对ta好,只是这样。”
“我可以理解这些不同,但是生命的底线......”
“你没有走进他,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过悔恨,有没有因为这份强大伤害到别人而痛恨过自己,最后你们的底线会不会一致,想法会不会相同?你或许能够给他带来好的影响,他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改变。”系统打断她的话说道。
“他在成为人柱力之前,是人类。是一个想要拥有爱和被爱的人类。你们人类最宝贵的不就是拥有情感,并能表达这份情感的能力么。”所以人的灵魂,是神灵想要引导,是邪魔想要沾染的存在。
“你不一定要怎么对待他,你可以继续的在心里保持你的想法和看法,只是不要连你都不把他当作人类看待。”系统的话就像一个个拨片在撩着她的心弦,让她脑袋一团乱麻。
感觉身后的我爱罗没有跟上来,在那个问答之后,他就很沉默地跟在笪歌身后。
笪歌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一方面心里有些愤懑,一方面又忍不住关注他还有很不想承认的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他,反正心里很矛盾,但是一直有留意他。直到系统突然跟她谈话,她这才被分散了注意力,才发觉他没有跟上来。
现在是夜晚,换钱的交易所正好在一条繁华的步行街的一角,他们出了交易所后,就来到了步行街里面。出交易所时,隔着老远空气里就弥漫着面包的甜腻气息还有什么油炸的火烤的食物的香气。沿着步行街的主干道走,两旁都是各式各样的小吃,有好些她都不知道是什么食物的小吃,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传来的谈话声,店里传来的叫卖声,好不热闹。而主干道又划分了往两旁的道路,走到十字路口,往左往右又是不同的天地,同样的热闹,还有分叉的小道,也许我爱罗被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迷了眼站着没走也是可能的。
她好像不想理我。
是因为之前他没有握住她伸过来的手么?
可是她不是有目的的靠近他么?
她好像不是想要害他,她这样的态度他摸不准她是怎么看待他,是不是想着要对付他。
哦哦,她说过她要去救她的同伴才会来到这个地方。她的同伴好像身体不好,跟他对战的时候都吐血了。她的同伴说过,跟她相处的时光是那么的美好,那么值得珍惜。所以,她是很好的人吗?好到让人觉得会死都没有遗憾?!
他的心里忽然就萌生了一种渴望,就是,很想靠近她,再靠近一点点。
她......生气了?
他不知道怎么能让她不那么生气一点,他就跟她搭话。
跟她说话她会不会觉得好一点?
她还是不怎么想理他。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安静的跟着她走吧。
“套圈儿咯!五十戒尼四次机会啊!套中什么送什么啊!各种娃娃玩偶,还有糖果小礼盒呢!”
我爱罗猛地顿住脚步。
扑通扑通扑通。
即使身在人声鼎沸的人群中,他也清晰的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声。
他缓缓地侧过头去看,因为自己小小的一个,而在他前面都是些大人,有的还肩膀肩着小孩,或者背着,还有牵着站在前面一堆。
他朝里面走了过去。
有的大人感觉到旁边站着谁,回过头去一看到是一个小孩,善意的笑了笑让他走进一些去看。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收到这样的善意,或者说是他以前想破脑袋都想得到的一点关心和善意,他主动的想要与人接触为此而努力过都没有得到过的,居然就在某个时刻,不是他刻意的想要得到,而是被人给予了。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上晕开了被今晚热闹的氛围给装点的红霞,他激动的朝给他腾位置的几个大人点头鞠躬,不仅是脸颊还有耳朵,都染上了绯色。
“小朋友,你也想来尝试尝试吗?你大人呢?只要五十戒尼哦!五十戒尼就有四次机会把你喜欢的玩具带回家哦!”那个吆喝的大叔一看到我爱罗挤在最前面,也笑眯眯地朝他问去,想要赚他大人的钱。
这一番话宛如一盆冷水从他头顶上浇下,让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稍稍回过神的他下意识的往人群外望去搜寻笪歌的身影,却想起她一直往前面走,也没有回过头来看看他,而他又擅自走掉。
这下可好了,他们走散了。
他找不到她了,她也不会来找他的吧。他也不知道回去的路,还有很多一头雾水的事情。
该怎么办呢......
我爱罗低着头,身子小小的他站在原地就像是一个没人认领的只好在纸盒子里待着的小动物一样。
周围的人都有亲人的陪伴,他们说着笑着,只有他,只有他是一个人。
又是那股熟悉的被孤独和寂寞笼罩的感觉。只是他还没有习惯,所以每次再感受到的时候,都会感到好像有刀子在心脏上戳还是在刀割的痛到鲜血淋漓的感受。
偏偏那个吆喝的大叔还在扎心,“小朋友,你家人呢?喜欢这些玩具吗?只要五十戒尼哦!只要五十戒尼就能有四次机会来带走你喜欢的玩具哦!”
她不会来的,你不要期待了。
“你喜欢哪一个?”一道偏清冷没有多少温度的声音在他身边猛地响起。
他连忙抬头望去,望向那道声音的主人。
笪歌付了五百戒尼,得到了双手都没办法好好拿起来的套圈,她就把它们都放在地上。
“啧,反正我,一个个套得去便是。”
“总会套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改了又改,主要是想把这样的矛盾和笪歌纠结的心理写出来。还把我自己写纠结了可还行(捂脸)
因为忍者啊,说到底还是很残忍的,是专门被训练出来用于作战的杀手啊。
字咋越写越超,我是不是可以挑战日六了(危险发言)[不不不]
元旦快乐!2020到来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新目标新的期望呢?在的新的一年里,我也会努力的呈现出更有趣更精彩的文章,也很希望能和大家一起走下去呀。读者朋友们在无形中给予了我坚持下去力量,我也想写出来的文章能在某一刻能成为支持你们前行的力量。哪怕只能有一瞬间,哪怕只是可能能让你们的心情变得更好或者更积极的面对生活,要是能这样就好了。我也会以此为目标而努力写下去的。借用文中笪歌的想法来说,那就是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通过努力走向开花结果的人生。感谢能陪伴尚有很多不足的我的大家。新的一年也请多关照呀!
第59章 无畏
笪歌冷静地想了想, 她暂时不知道哪里去保护那个酷拉皮卡,她甚至连酷拉皮卡长什么样的干什么的都一无所知。看系统发布个任务都拖拖拉拉还要她先传送再告诉她任务的样子, 她可能还要在这里呆一阵子。所以这阵子她也不想自己堵心堵死, 那就跟那个小孩好好聊聊吧。要不然她一直心怀芥蒂, 每天都有带情绪的跟人相处怎么行,他不在意她都会觉得累呢!虽然她不会不管这个小孩, 但系统都跟她说了,她是一定要把这个小孩给送回去的。
先从了解开始,这之后她才能知道自己会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好家伙转眼就不见的。
笪歌就点开小地图,在小地图上他们相隔的距离很近,两个人的头像标识几乎就挨在一起。笪歌只好拉进小地图看, 看到他站在一家扔套圈的小摊上一个人落寞地站在边上。那个大叔笑呵呵的跟他在说什么, 他脸上的神情越发地黯淡,他的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裤腿, 一个人低着头站在原地,也没有其他的人跟他说话,其他的大人只顾着听着自家的孩子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的是宠溺的笑容, 没有谁关心他在意他,因为他本来对他们来说就是陌生人而已。
也许在过去数个数不清的日子里,他都是这样独自一个人过来的。
因为是人柱力啊,没有人敢靠近,都害怕被伤害。
可他在作为人柱力之前,是一个人啊。也是会有正常的情感需求, 正常的表达爱和接收爱的人类啊。
这时候系统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如果他会感到悔恨的话,如果他是“人”的话,他们就能聊一聊,就有话可讲。
[只是不要连你都不把他当作人类看待。]
就在那个大叔再一次地问向我爱罗的时候,笪歌也从人群外挤到人群內了。
“你喜欢那一个?是那个白色的兔子玩偶,还是棕色的小熊玩偶?”笪歌出声问道。
我爱罗错愕的抬起头来,他似是完全不敢相信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是笪歌真实的。他的瞳孔缩小,急速地晃动着,他吃惊到嘴微微张开。
“真好啊,那个小哥哥的小姐姐对他真好啊。”这时,一个被父亲背在背上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道。
“哇,妈妈,我也想一次套个够!就像那个姐姐一样,买一~堆的套圈!”一个在一边看着的小男孩拉着他的妈妈,在说到一堆套圈的时候,还送开他妈妈的手,在空中画了好大的一个圈。
“给我买嘛,给我买嘛~”
“那个小姐姐都给她的弟弟买这么多的套圈呢,给我买嘛~”
此起彼伏的声音,就像是一柄装着幸福的泡泡锤“哐当”一下,砸他个满怀。
他们,在羡慕谁?说的是谁?
小哥哥,说的是他吗?
不,这一定是梦,他一定做了一个美梦,他怎么会被羡慕!怎么可能会被羡慕还被谈论着?!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伸出手猛地搭在笪歌的手腕上抓住。
抓到后才确认到,他碰到的是有实体的笪歌,不是幻术,不是在做梦!
他就更不可相信了!!!
在笪歌看向他时,他又猛地缩回手,一脸像是做错事的表情,他低着头,眼睛看着地。
笪歌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围在一旁的众人,她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她这么说道:“接下来我丢中的第一个玩具,我会给他。”笪歌指了指我爱罗,适逢我爱罗抬起头来,他就看到笑容明媚灿烂得像太阳的笪歌,不过她是对着那些小孩那样笑的,不是对着他。还有她说话的语气,跟之前跟他说话时都不一样。“但是接下来的一个玩具,我会送给在场最听话最乖的小孩子哦!你们都乖乖的听父母的话,我看看谁最乖,我就送她/他一个礼物呢!”
“哇!小姐姐你说的是真的么?!”一个小女孩问道。
“当然哦!”笪歌笑着说道。
“我我我!我最乖的!”
“那我得等下看才知道呢~”
“那小姐姐,你可不可以套中一个玩具车啊?我比较想要玩具车诶......”
“我尽力哦!”
在场的大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向笪歌投去一个“真是谢谢你了,帮了大忙了呢。”的眼神。笪歌也笑了笑,转身就拿起套圈,她没有看向我爱罗,脸上神情逐渐认真,她沉声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玩具?”
我爱罗只觉得,他此刻震惊又喜悦到心跳都要炸裂了。
“什......什么都可以,只要,只要是你投到的!”他怯声道。
笪歌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她那异常认真到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就破功了。
她就问了下吆喝大叔,“大叔啊,他之前盯着哪个玩具盯最久啊?”
“噢噢!”大叔脸上是热情的笑容,他说道,“那个棕色的脖子上系着蝴蝶结丝巾的,眼睛是棕色纽扣的玩偶小熊;还有一个红色的敞篷玩具车!”
“好嘞,谢谢您!”
笪歌就扭动扭动脖子,活动活动筋骨,她左手套着八个套圈,右手正拿出来一个套圈,自己还对了对焦,把套圈拿在跟前还吹了一下,“给力点啊,走你!”笪歌就扔出去第一个套圈了。
很遗憾或者说是在她意料之中,她没中。
吆喝大叔满意的笑了笑,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神情。
笪歌浑不在意地丢第二个,她倒是没多紧张,只是围观的小朋友们倒要比她这个当事人都要紧张了。
还是没中。
吆喝大叔的笑容要更加的灿烂了。
这时候,有的小朋友已经坐不住了,开始给笪歌加油鼓劲了:“小姐姐加油啊!”
“下次一定套得中的!”
“对啊对啊还有我的玩具车啊!”
第三次还是没套中,小朋友们已经在替笪歌难受了,纷纷跟自己父母着急起来。
然后第四次笪歌终于套到了我爱罗想要的棕色玩偶熊,这个玩偶熊不大,大概只有我爱罗手臂的长度这样。
小朋友们终于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为笪歌欢呼着。
吆喝大叔很淡定地笑着,把笪歌套中棕色玩偶熊拿给她,然后笪歌转手就给了我爱罗。
我爱罗在拿到棕熊玩偶后先是愣愣的看着它,然后又抬头看了看笪歌,她依旧认真地再套下一个玩具,他微微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想不起该说什么。他低头看向玩偶熊,玩偶熊也这样看向他,它的嘴角是上扬的弧度,看起来就像是在笑着的模样。
那一瞬间好像有一团柔软的,让他不知所措的却是温暖的什么撞进了他的心里。不仅如此,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悄悄地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埋下了一粒种子。那枚种子因爱而生,因爱而长,最终的某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或许就在现在的某一刻,那粒种子就在发芽。
我爱罗把玩偶紧紧抱在怀里,他把脸埋进玩偶熊的身子里,遮住了自己浮现笑容的脸还有他笑出来的一声。
等他把玩偶熊稍稍拿开一些,但还是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笪歌时,她已经在丢第八个套圈了。她又丢中了,这就是第五个玩具了。
在围观的小朋友们又是一阵欢呼,他们有玩具了!
接着笪歌简直如有神助般,接连套中了好几个玩具,她下一套的时候,吆喝大叔直接抓住了那个圈子,脸上是差点就没崩住的笑容,“小,小朋友啊......”
她现在才第九套,已经套中六个玩具了,吆喝大叔实在是坐不住了,脸色也从一开始的有余裕不在意到后来的紧张到头冒出汗来。
他就想和笪歌好好商量商量,让她别继续套下去了,他这小本生意可接待不了她这样的大神啊!
一开始的套不好,莫不是演他的?!
也不管别人疑惑的目光,他向笪歌招招手,让她走进一点,跟她小声地说着什么。
“哦~那你退四百戒尼给我。”笪歌就说道。他跟她在这里小声地卖惨,什么上有老下有小多么不容易吧啦吧啦,拜托,她还会不知道这里的玩具都是批发的,又不大,肯定是便宜的不得了好吧?!而且这是他不遵守规则了,那一开始他就不会想到有谁很厉害,每套每中,自己不限制别人买圈的数量,还不是赚的是套不中的钱。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那大叔说道。
“我只接受低一点儿,还是你想当众在这么多人面前失言?你这玩具最贵的撑死五戒尼一个吧?”笪歌懒懒地说道。
“不,是六戒尼。”大叔严肃地说道。
不要在这种地方突然严肃认真啊喂!
也不能磨蹭久了,不然别人还以为她是他请的托儿,笪歌觉得没什么,大叔就会很伤。最终大叔答应退笪歌三百六十块戒尼。
“我不太想玩下去了,所以我就和这位大叔商量了一下,把我剩下的套圈给在场的你们套着玩,套中了礼物你们就自己拿回家去吧~!”笪歌朝那些小朋友们眨眨眼道。
吆喝大叔的心猛地被提起,那些陪着孩子们的家长正摩拳擦掌,背后燃烧起熊熊火焰正跃跃欲试,“啊,是小朋友们过来玩玩看哦!”紧接着笪歌的一句话又把他们的火苗给掐了。大叔也松了一口气,心里微微地抱怨了笪歌这说话大喘气的。
“呜呼!”
小朋友们欢呼着,又看向自己的爸爸妈妈,得到他们的点头答应,就撒开脚丫子,跑向笪歌。九个小朋友就这样围着她和我爱罗,他们仰着头看着笪歌伸出双手等着拿套圈,也有几个想要跟我爱罗搭话的,“哇,真的好羡慕你呀,你姐姐真好!”
“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姐姐就好了!”
“哎?你眼睛周围的这一圈是什么啊?”
一小孩子“啪唧”一巴掌就糊上了我爱罗的脸上,然后揉了揉。
笪歌并不讨厌和小孩子们相处,尽管他们有时候不听话还熊,但是她还算是有点喜欢他们的吧。
因为当她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看向她的时候,她能看到那一双双明亮而黑白分明的眼里蕴含的是纯净无暇,是旺盛的好奇,是生生不息的希望以及她总是看到他们就会想到的未来。
他们是未来希望的样子。
而她眼中无畏的未来希望,就这么一巴掌拍在了一个可以充当国家军事力量的人柱力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绝对防御:别找了我今天休息,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上班我容易么我?!
想的是小朋友轻轻的触碰吧,应该不会开防御吧(doge)希望他能被同龄的人接纳呀。
第60章 墨镜
“维特, 不可以这样哦,没礼貌!”一个金发碧眼的夫人就上前来把一个金发蓝眼的小男孩给拉走, 还对笪歌歉意的笑了笑, 笪歌微微笑了笑, 然后她看向我爱罗,只见他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紧接着眼睛亮的堪比街道上的霓虹灯牌。
那大概是没什么事吧。笪歌就继续分套圈,这里九个小朋友,她每人分了三个,剩下的四个,笪歌就给了我爱罗, 她淡淡道:“你自己套着玩玩看吧。”
我爱罗像是从笪歌手里接过什么珍宝似的那般慎重小心的护在身前, 然后看其他小朋友怎么丢的,他也学着这样丢。不过其他小孩子都没丢中, 要么是差一点丢中,我爱罗就不一样了。
“哇,你好厉害诶!”
“为什么你套圈套的这么好?!”
“哎呀,他们是姐弟, 所以姐姐套的好,弟弟当然套的也好啊。”
我爱罗又被几个小朋友围在一起,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我爱罗又看向笪歌,看她没有否认姐弟关系,眼里的星星又明亮了几分。
而没有否认笪歌就被吆喝大叔给拉在一边,“你可没说你弟弟这么会套啊喂!这下怎么办?!”
“哎呀, 淡定淡定嘛!诺诺诺,六十块戒尼,买这四个玩具好不啦?”笪歌就从兜里拿出六十块戒尼给他,“你可是赚了的诶,五十块戒尼我一下就给你套四个的哦~”
“说到这个我就想问了,你真不是套的好装套不好?!你看你弟弟多会套!”吆喝大叔就问道。
“哎呦,我是真的熟能生巧找到扔的感觉了,至于你问我弟弟,我才是刚发现他有这天赋呢!”笪歌没有否认,因为她觉得这也没什么好跟人掰扯的,难道她还要扯着嗓子喊他们不是姐弟,因为这样那样所以他们才在一块的?!
“您开门做生意的都不容易啊!我要是知道他这么会套,我还上着赶着让他套,这多不厚道啊!”笪歌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大叔心里的不快给说走了。
笪歌就走到被小孩子给包围住的我爱罗跟前。不知道这个比喻合不合适,不过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唐僧,而这些小朋友就像女儿国的人。我爱罗真的又慌张又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些小孩子的热情。
笪歌就说道,“今晚谁才是最乖的小孩子呢~”那些小朋友一听到这话,就又围住笪歌去了。
“我我我!”
“是我是我!”
“我要玩具,玩具!”
被“解放”的我爱罗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恍然若失的感觉。他抬头看向被包围却很从容地应付着这些孩子们的笪歌,又看了看跟他完全相反,性格活泼又热情的孩子们,低下了头。
笪歌此时想的是,她套中了六个玩具,其中一个给了我爱罗,那就剩下五个,怎么分给九个小朋友呢?因为这个,要么就不给,要么给一个也可以,但是她本来想的就是都给这些小孩,只给了部分人,对其他小孩也太不公平了。要不,她再出点钱去套......
还是算了吧。
回头看了一眼大叔的笪歌,迅速果断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也不想被大叔背后的怨念恶灵给纠缠。
该怎么办呢。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我爱罗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笪歌他们,然后朝小孩子们举起他刚刚就抱着的玩偶。
“如,如果愿意的话,请,请......”
孩子们默了默,有点不明白我爱罗的用意。
而笪歌则是立刻就了解了我爱罗的想法,他是想把玩偶给他们,也就是和他们分享玩具。
不过因为太羞涩?还是说太生硬了,搞得大家都一头雾水,我爱罗小小的又圆圆的脸蛋上那神情是笪歌也不明所以的悲壮,所以大家才不懂他的举动啊。
“哎呀~”这一声把孩子们的视线又唤回过来,笪歌一手撑着另一手,另一手屈着,手背抵着下颚,她故作为难道,“今晚的大家都乖呢,还给我加油打气呢~”
“那么——”笪歌又拖长音道,看着一双双眼里流露出的期待,她绷不住地笑了笑,“那就每个人都送一个玩具吧!”
“噢呼!”
“小姐姐最棒啦!”
“快去挑快去挑!”
笪歌把她套到的玩具就放在地下堆着,反正本来这些玩具也是被放在地下堆着没什么差别,我爱罗套中的也放在了地上。所以九个小朋友就一窝蜂地冲过去拿自己中意的玩具,拿完之后也没有忘记跟笪歌说谢谢,笪歌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抬高手臂举起手,无声地在站在她身旁的我爱罗的头顶向下指了指。
“谢谢你啊!”整齐划一的童音后是孩子们脸上载满笑容,他们朝我爱罗表示感谢。
他的心里顿时涌上一股难以言明的情感,好像是很陌生的,是第一次体会到的情感。
他仍然不知道这种情感名为什么,只是觉得它温暖又温柔得他想哭。
随后拿到的礼物的小孩子们纷纷跑向自己的父母那里,一手牵着爸爸或妈妈,另一手里拿着玩具,在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朝我爱罗和笪歌挥了挥手,我爱罗有些慌张的挥了挥手,笪歌笑眯眯地跟他们挥手,忽然想起了什么,手又放在了嘴边作喇叭状:“要善待玩具哦,不要随意乱丢乱扔的,玩具也会伤心的哦!”
“知道了!”是那些孩子们的回答。
他们的父母也朝笪歌和我爱罗点头微笑示意,然后拉着自己的小孩走向主干道奔涌的人群,身影慢慢地看不见了。
当我爱罗和笪歌也要走的时候,吆喝大叔叫住了他们。他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什么,等伸出前面时,笪歌他们才看清这是什么。是一辆红色的敞篷玩具车,跟她之前套中的是一模一样的玩具车。
“嘛,今天也算你们为我聚了人气,明天的生意应该会更好吧?就当作谢谢你们了。”大叔笑着说道。
“你弟弟不是喜欢那辆红色的玩具车么,即使是这样也把它送人了,是心很好的孩子呢!”大叔就把玩具车递给了笪歌,笪歌双手接过,脸上的笑容一顿,复而笑着,“谢谢大叔,祝大叔生意兴隆啊!”
“祝,祝大叔生意兴隆!”我爱罗也紧跟着笪歌这么说了一句。
大叔还给笪歌拿了一个塑料袋,装两个玩具。两人谢过大叔后,就离开这家小摊,返回主干道了。身边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总而言之,都是叫卖些食物的声音,笪歌猛地想起我爱罗饿得肚子叫过,连忙往旁边走去,走到一家店门口,发现是一家包子店。笪歌因为走到这儿且这里暂时没排长队,就立马过来买包子,店名下方就是各类包子的名称,相当于菜单。这家店面积不大,有两位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在经营着。那奶奶在后面做包子,那爷爷就在前面,没客人的时候打打下手,有客人的时候就准备给客人拿包子。
“大爷,给我们来两个大葱猪肉馅的包子呗,分开装!”笪歌就站在店门口被摆出来的台子前面,仰头朝那个爷爷说道。
“哦哦,你稍微等一下啊!”那个爷爷应了一句,一手拿着夹子和小纸袋,一手把一蒸笼盖给拿开放在隔壁蒸笼上,再夹了两个包子分别放了两个小纸袋,就手拿着包子过来了。
“谢谢大......哎呦呦呦烫烫烫!”笪歌从围着围裙的爷爷手里接过一个肉包子,然后被烫的一手扔到另一手又扔回一手,最后一手捏着小纸袋的尖尖部分提着,另一只手靠在自己的耳边,不时用手指捏着自己的耳朵。她本来想的是接过这个包子先给我爱罗的,他不是饿着么,先吃个包子垫巴垫巴,然后他们再去找一个地方吃饭去。结果接过这个包子自己被烫的不行。要不然怎么都说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徒手接两个烫包子根本不是事儿。
这时的我爱罗已经从那个爷爷的手里拿过包子去了。他周围立马冲出了一堆沙子护着他的手,在听到笪歌这么说的时候,一堆沙子也冲出去护住她的手,她就这么愣住了。
不仅她愣住了,那位老爷爷也愣住了。沙子还卷走了笪歌的包子,和我爱罗的包子放在一块。沙子围住了包子,笪歌莫名觉得,这似乎是打算没那么烫的时候再给他们。
她率先反应过来,立马朝老爷爷说道,“是杂技,杂技!啊哈哈哈!”然后她就一把就把我爱罗给拉走跑了。
“老头子,你该不会又忘记了提醒客人烫吧?不会拿个塑料袋给人提着走吗?”说着,那奶奶还沾有一点面粉的手就要往那爷爷的背上招呼过去,“老婆子啊,刚刚,我看到一个小孩,他好厉害的......”
后面的笪歌就没听到了,她忙着拉着我爱罗离开喧闹的主干道,他们就像两条灵活的游鱼在人群中穿梭着。
我爱罗的沙子也缩回去大半,只剩下包裹住两个包子的小沙堆浮空着。
到了一拐角处,他们又拐入一条窄窄的过道,这里还比较黑,笪歌就松开我爱罗的手,看着四下没人,她微微松口气,复而认真地朝我爱罗说道,“以后最好尽量不要使用忍术,会吓到一般人的。还有......”
忽然,一道身影闪过他们身旁,闪出了这条小道。笪歌只来得及匆匆一瞥,是一个背上背着好几把刀,带着墨镜的一个男子。
“哥哥往那边跑了,快追!”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出现了呢?
提前晚安安。
还是等这本写到很后期或者只开一个短篇看看吧(不自量力的蠢作有了想双开的念头)
第61章 比试(小改)
“啊啊啊, 哥哥别跑!”
“哥哥我们爱你!”
忽然感觉到地面的有些微的震动又听到声音,笪歌就回头去看, 是一群男女老少都有的队伍朝他们冲过来。这一回头, 强烈的求生欲促使笪歌又拉着我爱罗跑出了这个窄而黑的小道, 就在他们在小道出口旁待了没几秒钟,霎时间, 冲出来一堆人,又如风一般地奔走了。
他们是训练有素的什么团队么,那么窄又小的过道那么一群人都没卡住就冲出来了,嘴上还喊着什么“哥哥哥哥”的,莫不是追着那道闪出去的身影?!
不, 那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叔的模样, 下巴都是胡子,绝对不是“哥哥”, 所以他们追的另有其人吧。
不过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还是先带我爱罗去吃饭吧。
“我爱罗?”已经往前走出一段距离的笪歌,发现人没跟上来,她疑惑地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向某个方向望去的我爱罗。
“来了。”不是错觉。
他们进了一家小餐馆,店名是“老安快炒”。因为现在比较晚了, 具体几点还是等他们进店了才知道,就看到一个电子钟上面写着现在是九点二十多,这时候餐馆里没什么人,笪歌他们就在大堂的一个靠近前台的位置坐下。这大堂里都是四方木桌,还有几个六个座的长条桌子,座位是靠背椅, 也有年轮圆面凳子。他们一坐下,服务员就热情地拿出一张印有他们店所有菜品的纸还有一支铅笔,随后站在一旁,让他们自己看菜单,看中的菜就在菜名后面印的方框里打勾就行了。
服务员把菜单给笪歌,因为她看起来比我爱罗大。他给了菜单后就安静地站在一旁,也没问笪歌怎么他们两个小孩子过来吃饭,他们大人的事。笪歌就把菜单往我爱罗那边一推,让他选自己想吃的菜。她想着我爱罗饿了自己点爱吃的菜她跟着吃什么就好了,我爱罗却是有些受宠若惊,他看着笪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是在乎着他的想法的。
不知为何,这一想法在脑海里浮现时,胸腔里满是被喜悦给充斥着。
在他的人生中,他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是能被在意,是能被重视的。
我爱罗就把菜单推回去,说还是笪歌点菜,点什么他都会吃的。
“没事你点吧。”笪歌把菜单推过去。
“还是请你点吧,我什么都吃,没,没关系的!”我爱罗又推过来。
“那你也点你喜欢吃的呗。”推回去
“我都可以的。”推回来
“都说了你点了,你点就是了。”
“我看不懂。”
看着两人好像被按了时间暂停键一样,服务员有点纳闷。坐在四方桌又彼此坐在对面的两个小孩,一个小孩脸上没什么表情,一个小孩脸上满是错愕,他们就这样僵着不动,服务员迫不得已开始摇头晃脑袋拉一点存在感,不然他真的有种他们被施了什么法术的感觉。接着笪歌也动了,她拿过这张菜单来,我爱罗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下来,服务眼这才有种时间之轮又开始转动的感觉。笪歌飞快的打了三个勾,问了下他要不要喝饮料什么的,我爱罗摇摇头,笪歌就把菜单给了服务员,请他催一下加紧上菜,又看了一眼我爱罗,想了想,又对没走远的服务员说菜不要辣。
她照顾过小孩子,小孩子是不太能吃辣的,会对他们的肠胃照成负担,理所当然地,她也就认为我爱罗现在才几岁,还是不能吃辣的年纪。
老板娘在前台专心算着什么,服务员去后厨的一边等着端菜,此时大堂在座的客人只有她和我爱罗,尽管她也不是很清楚当前的情况,但她觉得能进行说明的地方就解释一下。“呃,不好意思。”她这么说道。因为系统自带的翻译,让她到哪里都能听懂别人说的话,别人也能听懂她的话,还有字能看懂也能写出来。至少前两个世界她都知道那是日文,虽然她不会说也不会写,但也算认识吧。
这个世界的文字是她没见过的,不过系统能翻译,那些文字就像是被模糊成淡淡一层的水印一样,然后系统翻译出的中文就盖过了这些文字。后来看我爱罗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也能交流,说明也是用的一样的语言说话,笪歌就忽略了我爱罗的语言问题。但是我爱罗却看不懂这些文字,说明写法是不一样的?
“呃,如你所知,我是为了救同伴才来到这个地方。说实在的,我也是第一次来所以也不太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还得找怎么去救同伴的方法。关于我怎么认得这里的文字,是因为我以前学过。虽并非我本意,但还是把你带过来了,可能还需要同行一段时间,很抱歉。”笪歌说道。她说的时候还一边打量我爱罗的脸色,试图揣测一下他的想法。
让她意外的是,她没想到这个小孩子这么沉得住气,就是刚来的时候问了她一下,然后就跟在她身边,就算刚刚看到不懂的文字也没有惊慌。
“总之,这段期间你的安全我会负责的。”怎么感觉自己说了一些话等于没说似的?!
笪歌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菜上来了。这时候埋头算帐的老板娘抬头朝他们笑了笑,让他们多吃一点。
她点了一个素炒黄洋白,一份铁板牛肉,还有大份米饭。不得不说那个铁板牛肉那香味隔老远都把笪歌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端上桌的时候,那菜还滋滋作响。
笪歌这顿吃了三碗饭。
没关系,她现在还在长身体的嘛!
笪歌都放下筷子了,我爱罗还在慢吞吞地吃着。笪歌见状,就问了,“不够吗?要不要再给你点个菜?”
“够了够了。”我爱罗把碗里最后的一点米饭给扒了,腮帮子鼓鼓地说道。
“你别撑着啊,吃不完没关系的,饱了就行,别涨肚子啊!”笪歌看着我爱罗硬撑下去的样子,有些担心道。
这孩子没好好吃过饭么,要这么涨下去。可他吃相还好啊,也没有狼吞虎咽的。他是很珍惜粮食的人?
“吃美食是一种享受,你吃撑了后面自己难受的。”笪歌就说道。
“那个阿姨,她希望我们多吃。”我爱罗诺诺地说出这么一句。
wtf,这真的是一个情绪失控就暴躁杀人的人柱力?!刚见面的一脸暴戾冷漠看谁都是不服来干架的那个小孩哪里去了喂!
“系统你出来,你是不是中途给他换壳子了,面前的这个有点过分老实的家伙不是那个人柱力对吧?!”笪歌在心里问道。
“所以说,你还是带着偏见去看人了对吧。这小孩现在还在三观塑造期,是才刚刚认识这个世界的年纪呢,好好引导的话他也会好好的成长的。”系统就这么说道。
“什么叫做偏见,那不是客观发生的事实么?我只是再正常不过的看待而已。”说到这个,笪歌又冷静下来,她心里对我爱罗仍有复杂到内心产生矛盾的感觉,她觉得他们很需要谈一谈,只有思想层面的交流过后,她才知道他该对他是什么样的看法。
很凶残的人,也会对一朵迎风飘扬又两指就能掐死的花儿产生怜惜之意。就像人能拥有多种多样的情感,人也会,很复杂。
所以,她也不会因为一个人一时间表现出来的善意,就相信他本身就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纯良无辜。很多时候她并不会想这么多,这只关乎于那人的一些信息给她的印象。只有她去接触了,她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人下什么样的判断。
晚饭过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们赶在十点半之前到达了天空竞技场,又排了一会儿的队赶在十一点之前排到第一场比试。
系统之前想给她介绍赚钱的这个地方就是天空竞技场,一个格斗场。这个地方有两百多层,但是当你打上一百层的时候就会给你配私人房间,之后战斗败北收回房间的事另说。而笪歌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呢,因为她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待多久,一时间找房子租或者长期住酒店总要出示身份证明或者其他能担保的证件,她一个都没有,这就比较麻烦,不过天空竞技场就不一样了,签个名字就行,甚至你签不签真名都无所谓。而且相对来说没有什么限制,打的赢就有奖励,打输了就祈祷自己不要伤的太惨。
说回来,这个天空竞技场其实是一座建的非常高的塔。塔内的比赛,只要你想,二十四个小时都有比赛看。每年从世界各地赶过来看比赛的人少说都有十亿,更别说每天多少人来看比赛了。所有参赛者都必须在第一层测试实力,根据你的实力来分配你能待的楼层。笪歌的目标肯定是一百层,她填了希望马上开始比赛,她就要和别人比试,以此来展示自己的实力。而收了她填的表格的工作人员就安排她去休息室等着比赛。因为笪歌不放心我爱罗一个人待,就强烈要求他们一起去休息室,等她上场的时候我爱罗才到观众席上看。
无关比试的人员肯定是不能待在比赛场地的,笪歌只好为我爱罗买了她那个场次的看票。等两人一推开参赛者休息室的门时,几股强烈的煞气和毫不遮掩的杀意迎面而来。笪歌被刺得心惊了一下,不过就那一瞬,随即面色如常地找空位子坐上去。众人看了他们一眼,有的人无视了他们,有些人的视线还落在他们身上,那些目光太过放肆和不怀好意,笪歌很有被冒犯到的感觉。
我爱罗的脸色在一进来的时候就变得有些难看,从进这个房间后,他由一开始感受到的很令人厌恶的感觉,到被刺激到的兴奋,抑制不住的杀意在他体内沸腾,他感觉到了,他的沙子也在蠢蠢欲动。
很想,把这里埋没......
算了,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混口饭吃不容易,让人看几眼又不会少一块肉那么在意干嘛。说不定每个进来的人都要受到这样的目光洗礼,没跟她挑事,被看一下又能怎么样呢。
笪歌这么想了后,人就放松了下来,她正好坐的位置是靠墙的,就背靠墙上咸鱼起来。
她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此时广播也响起,被念到号码的她拉起我爱罗就施施然地离开了这个休息室。
他体内的暴虐因子顷刻间安静下来。
她牵着他的手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梭,又拉着他一阵小跑,她一手推开门,是一排排的座位。他们来到了观看席,她拉着他下台阶,“啊啊,找到了,你坐在这里,好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吧!”直到他坐下后,她才看向他,露出一个淡得不能再淡的笑容。
然后她转过头去,向前大跨步地跑到第一排,然后原地一跃跳在为了分开观看台和擂台而围起来的墙的墙面上,又向下一跃,落在擂台外,跑了几步冲刺又单脚起跳最终落在擂台上。
一个壮汉就在她的对面,那人怪叫一声就朝笪歌冲过来。
不行。
在笪歌的动态视力里,这个壮汉就像是被她数据化,肉眼看到的数据瞬间反应到大脑,他起身的破绽就暴露出来了。就算不说这个,他冲刺的速度也不够,且他奔跑的身体动作幅度过大,哪一腿迈在前面,身体会更倾向那一边,其实一般练过的人会看不出来,不过她被说是身经百战都不为过,在她的眼里,这个壮汉的身形摇摇欲坠,他也不会抓重心。笪歌下意识的轻微地摇摇头。
她都不知道怎么出手才能让这个壮汉不受到严重的伤害。
而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她被壮汉的气势所摄而不敢动,解说员都这么说她了,说她是不是被吓傻了呆在原地,然后买她赢的观众心都被提起,有的还在看台上把买她赢的票据给扔在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笪歌一侧身躲过壮汉冲过来的一拳,身体被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使她偏过身子就要往他浮肋尖处推一掌,手都几乎碰到他的身体了,又硬生生地向下移,打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推出几米远。而壮汉也被吓了一跳,他想晃动身子躲过,但是笪歌手更快,即使收了力道和攻势,也把他推出几米远。
他一个没站稳就双手撑在地上喘着气。笪歌也暗自捏了一把汗,她要是真推到那个地方,那这个壮汉瞬间出事。那个地方又没有肌肉能抗击打就很脆弱,还离内脏近,一个推的不好就真的不能挽回了,她纯粹是下意识反应,也幸好改了方向,力道又削了。不过她之前就感觉在那个休息室里的那一堆人,就没几个能打的。这是因为练多了的有了一定实力的人会生成战斗直觉和肌肉记忆,就像她能感知到潜在的危险,就像不是大脑发出的信号是身体被锤炼而自发的防御和反击。
一时差点儿没控制好力道是因为她也没跟普通人打过啊!
没错,那里练过的人,对她来说,都像是普通人一样。
想当初她在鬼杀队天天扛着巨石绕着后山每天跑几十圈呢,每天都得跟时透无一郎比个高低决个上下的。想想就来气,她跟个战斗天才比试她输给他的次数更多,那输了能怎么办呢,是要被悲鸣屿行冥扔去冲瀑布然后烤火修炼的。
从最初的在后山跑都费力,到后来能推巨石推几公里,到能扛着石头跑后山,在忍者世界买了负重,她手臂上,双腿上都绑了负重的,每天有空的时候就带着负重修行。她还学了影分/身术,跟自己练着对打。
就在她边躲对面的攻击不时小小的反击,人还在回忆中时,她把那个壮汉打趴下十次,她赢了。
这个格斗胜利的条件是,两个人谁把对方打倒在地十次,就胜出。如果打法很漂亮还给加分的。不过笪歌不想那么快升楼层就收着攻击的。
裁判员给了她一张一百层的房卡,顺便提醒她下次要走选手通道进场,她朝裁判抱歉的笑了笑,说着下次一定。然后她向我爱罗挥了挥手,她从通道出比试场地与出了观看台的我爱罗一起去一个前台接待处领了一个信封,里面是他们比赛赢来的奖金。摸了摸,感觉到有点厚,笪歌就在一个角落里背着身子打开信封查看金额。
“个、十、百、千......百万?!”打上一百层居然有一百万?!
笪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她警惕地转过头来朝周围望了望,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没有谁朝他们投来一个眼神,这才放心下来。毕竟财不露白嘛!没等她狂喜或者掐自己确认一下事情的真假,还是把我爱罗叫过来一起数,就发生了一件让她彻底冷静下来的事。
系统发布任务了。
[拯救窟卢塔族。]
笪歌把信封贴身收好,又带着我爱罗去搭乘电梯上一百楼。电梯里有导游小姐姐,除了笪歌他们,还有几个参赛者一同乘坐这趟电梯。期间导游小姐姐一直在给他们介绍一些什么,也很期待他们的反应,不过没人回应,她惨遭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次滑铁卢。笪歌没有回应是因为她刚才就在跟系统进行友好而亲密的沟通:“你xx的,为什么听起来任务难度升级了?!之前是救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怎么就上升到救一族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网好卡......
第62章 意义
“这件事说来话长啊。”系统说道。
“那就长话短说, 如果太长就明天说,我晚上还想好好睡觉。”笪歌打了个呵欠。
快十二点了, 她很少会熬夜, 就犯困了。虽然任务难度升级, 但是总的来说她还算是有点开心的吧。一百万戒尼诶,这里还包住的, 她只需要吃饭的一些日常开支就够了呢!听说150层的奖金超过了一千万戒尼啊!
只感到前途一片光明啊~
他们出了电梯后就在铺着地毯的过道中走着,笪歌的房间号是10018,找到后笪歌用房卡开了门又把电卡给放在卡槽后,房间里就来了电。笪歌关了门走进里面,右手边是一个小空间, 被一个可推拉的镶了落地镜的门给关上, 推开就是一个卫浴的小空间。卫浴的斜对面是双人床,双人床靠里的一面墙上专门隔开了衣柜的空间。而靠近高楼落地窗的一面有一台长方形的小桌子和一个滑椅。床的正对面是一面墙, 上面还有小电视。这就是100层的房间。
她之前就和工作人员说麻烦安排一下双人间。
笪歌就如风一般的女子那样,她冲到靠近落地窗一面的床上,整个人扑上去测试床的弹性和柔软度,又在上面滚来滚去, 还滚兴奋地笑出声来。
我爱罗有些拘谨地靠在柜子上站着,看着笪歌滚来滚去。她老才消停下来,看着他像是被谁罚站似的那样站着,她眨巴眨巴眼,“呃,我爱罗不准备休息吗?你就睡那个床哦。”笪歌笑了笑, 她指着隔壁的床铺说道,“因为这个靠窗户的床被我滚乱了嘛!”说着又想滚一遍。
“我们,睡一起?”
“嗯?有问题吗?”
“没有......”
“没有问题就快睡觉吧!”
看着他莫名不太好意思地模样,笪歌也没有想太多,就想着毕竟他们才算认识的人,她对他来说很陌生,有些别扭也是应该的。不过她为什么让他们睡一个房间呢,笪歌心想,她是要保护他的安全,她都这么说了,但是她也要保护别人的安全啊!他要是一个情绪失控暴躁起来,可是会出事的,所以她尽量带在身边看着,应该不会出事的。
呃,他要是趁她进入梦乡突然狂性大发,偷偷的掐她脖子或者用沙子闷死她怎么办?!
她真的很担心!
“我不用睡觉的。”他出于某种心态下,这么说道。
本来他可以说“好的”、“晚安”等等话语来揭过话题来瞒住她,他是不能睡的事。但是,他不想这样说。
他想要让她知道,他是睡不了的,是不能睡的。
他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内心充斥着不安与不信任,他因不知所措而暴戾,却在发现这里使用着他看不懂的文字,这里的人完全不认得他,他也感觉不太出查克拉,这才确信了他是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可能是那个女人用了什么空间忍术把他带到不一样的地方了。
别人会想要接近他,会为他让路,会和他一起玩耍,会送给他礼物,会感谢他。
这是他从前的人生里完全感受不到的美好。
也让他愉悦到不知所措。
或许,这就是他曾听闻过的幸福,他此刻的心情,涌上来的情感是他形容不出来的好,那,是不是就叫做幸福?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他其实,都看到了的。
他用忍术凝结出第三眼,在空中为他获取视野,他知道了她买下来了他套到的玩具,她明明没什么钱,却为他花大价钱套圈,当别人向她表达感谢的时候,她悄悄的指了指他,也让他一同被感谢着。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怎么就让他碰上了这么好的人呢?
这不会是幻术,难道她为了蒙蔽他,还专门捣鼓出一门语言?甚至了解他了解到他内心最渴望什么,一一为他幻化出来?如果他中了这么强的幻术,他肚子里的那个尾兽早就兴风作浪了吧?
所以,这不是幻术。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那个背叛者才是会了解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提起他时,他的心仍在滴血,这是他一生的痛。
在他心中,他觉得那个人是背叛了他的。他那么的信任他,却是因为他,毁了他对人的期待,毁了他对爱的期待,毁了他仅有的思念。他的死,好像也把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带走了。好像有什么要从灵魂里被剥离的感受,他清楚地知道有什么很重要的在流逝,他在失去,却无能为力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对他的感情,也被剥夺了。等流失殆尽后,他就会变得不一样了,是会迎来“新生”吧?
不可否认的是,他很在意他,在意他的每一句话,就连现在幸福的感受都是从他曾经教给他的那些东西里一一对应才得出来的结论。
感受幸福的同时,感到的痛苦就越发地深刻。
尝到一点蜜味后,就想要索取更多,以便抵挡在心里如同漩涡一般深沉,看不到边际的苦涩。
为什么他不能被爱?为什么其他人都能得到爱?是他不配么?
可他,不是和正常的人一模一样么?
不,不一样的。
他是人柱力啊。
是被人憎恨被人厌恶巴不得消失的人柱力啊。
可是为什么要讨厌他呢?为什么希望他去死呢?他明明,没做什么啊?
他是那么努力地想要被人接受,想要他的存在想要被人认可,他也想和大家一同在阳光下欢笑......
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能接受他呢?!
那就算了吧。
他不需要了。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又在他眼前出现了呢?
在陌生的环境里被陌生的人包围,在他不知所措到呼吸都觉得困难的时候,那个人拨开了人群,站在了他的身边;在所有人都有亲人陪伴只有他是形单影只的时候,是她伸出了手将他带走,将一点一点陷入深渊之中的他拉了出来。
他在渴求一个答案,或许是她会知道的答案。
不,就是她知道的答案。
因为他只想让她解答。
“为什么不用?是睡不着?”笪歌就问出声来,她也坐直了身子,看着也坐下来坐她对面的我爱罗说道。
他脸上的真的不是烟熏妆而是真实的黑眼圈啊喂!
小小年纪就我欲成仙,法力无边?!
“因为我体内的尾兽。”他神色黯淡了下来,“我刚出生的时候被移植了尾兽,但好像因为我是早产儿所以封印在我体内的尾兽会更不受我控制一点吧,它会趁我休息时控制我的精神,抢夺我的身体,所以我为了避免被/操控而不得不时刻提防,因此患上不眠症,精神也会变得不稳定。好像也是因为这样,我被父亲派杀手追杀,无论白天黑夜,也没有能睡一觉的时候。”他不觉得跟一个比较陌生的人说这些会不会不大好,尾兽也好人柱力也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其余的,只是他透露出他目前为止的生活中的一点罢了。
笪歌再次受到了冲击。
她怎么觉得她穿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年轻人都活的这么不容易。鬼杀队的少年少女们年纪轻轻的每次任务都是拼上生死;忍者世界发生战争是常事,很多家庭都像君麻吕那样剩下一个独苗苗;到我爱罗这里就更厉害了,由他的叙述来看,从小被移植尾兽,而人柱力都是不被当人看的,当战争工具看待的,每天睡不了时间一长可不就是很暴躁?!她想都想不到自己不能睡觉会怎么样,都可能化身为喷火龙吧?亲爹还派杀手追杀他,图什么啊?!
哦,发觉自己的儿子或者说是工具不是自己理想中的那个样子,所以就下指令销毁是吧?
他特么是个人啊!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啊!
他暴躁,你特么不会好好教导啊?是他想暴躁的么?!
也可能,他的出生,本身就是被利用成为一种工具的。除了技术大师,或者机器爱好者,一般人很难对一个机器产生什么情感。
所以系统才会跟她说,不要连她都不把他当作人来看待。
“曾经有人告诉我,我不是被所有人讨厌,不是被所有人憎恨,有一个人,她爱着我。我知道的时候,欢喜的快要昏过去了。会为我高兴,会担心着我,让我有了要好好活下去的想法的人,那个爱着我的人,是我的母亲。”我爱罗缓缓地说道。“我一直以为,我名字里的‘爱’,是她爱着我的证明,但是我的舅舅说,那一切都是谎言,他是骗我的。我的母亲生下我就去世了,她是带着怨恨离世的,因为她并不希望生下我,是为了村子才没有办法......”说到这,他背着的葫芦里的沙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的情绪变得激动,“我不是,因为爱才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因为恨,无止境的恨。”
这就是他的出生。
他不是容纳尾兽的容器,而是容纳憎恨的容器。
无数个夜晚,他都在内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为什么呢,为什么他要出生,为什么非得是他遭受这样的命运?!
“若是这样,我的存在,我活着是有什么意义呢?”最终,他说出了口。
总觉得一股她无法估量的悲伤,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她低着头,任由眼泪掉在裤子上。
“你,为的什么而哭?”他从床下起身,站在笪歌的身前,伸出手,触碰到了她温热的脸颊,触碰到了滚烫的泪水。笪歌抬起头,那不断有泪珠溢出的眼眸看向他,他也很吃惊地看着笪歌,那些泪水好像顺着他的手,流进了他的心里。
一遍又一遍地,轻柔地滋润着他早已干涸龟裂的心田。
笪歌忽然伸出手,在他的头顶上摸了摸。她的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似乎很悲痛很哀伤,又很怜惜他。
“我只是,感到很难过。”笪歌轻声说道,她一手抹了抹脸,擦干眼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纵然我会感到悲痛,但是始终无法对你完全的感同身受吧,所以光是想到你过去吃了很多的苦,心就好像先被细细密密的针扎了一通又被塞了一团棉花,又堵又痛,难受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这么说道,眼泪又有夺眶而出的趋势,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呼出来,再吸气再呼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下来。
她握住他的双手,看向他,“我很想,对你说一些什么,但是又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无力,糟糕,又想哭了,对不起啊......”
对不起啊。
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不是总是他对别人感到抱歉,这一次,是别人对他感到抱歉。
对不起什么呢?跟她没有关系的吧?她为什么哭呢?
对不起啊。
他看着笪歌在忍住不想掉眼泪的样子,不知怎的,他感到鼻子酸酸的,自己也哭起来了。
他很想发泄,很想诉说,可是唯一能听他说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啊。
他很想对那些因为他情绪失控而伤害到的人说声对不起,他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他们的,真的非常的抱歉;他也,想被那些伤害过他的人说对不起啊。
他忽然就哇哇大哭起来。
笪歌还没有整理好情绪,就看到他背着的葫芦里飞出很多沙子,然后四处乱窜东砸西砸。
这一下吓的她悲伤难过都放一边了,感觉那股沙子要窜到她这边了,她立马身子向前就抱住了在哭的我爱罗。
他总不能我打我自己吧?!
而被抱在怀里的我爱罗泪眼婆娑地看着笪歌抱着他,眼前抱着他的她又跟那一天她把他护在怀里的模样重叠起来,他微微发愣,乱窜的沙子镇定了下来,“对不起!”他道歉道。
她这也不能说没关系啊!
还好他没彻底的情绪失控,不然这不是墙被砸出几个坑就完了的事,明天得找人来修了吧。
“不能有下次的哦,我爱罗。”笪歌只好又摸头杀,看着我爱罗朝她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来,笪歌心里十分复杂。
食铁兽就是食铁兽,不要看着人家外表可爱,可战斗力还是杠杠的。
那现在就比较尴尬了,她情绪都被吓没了,那她现在是要开启尬聊模式嘛?
看人小孩还沉浸在情绪中,笪歌只好硬着头皮心理辅导:“其实,我也不知道人存在的意义。”
“诶?!”我爱罗错愕地看着在他面前蹲下来的笪歌。
她望着他展颜一笑,随即说道,“也许是为了听到一首动听的歌,也许是为了吃到好吃到露出幸福笑容的美食,也许是为了穿更多更好看的衣服,也许是想要走遍世界上每一个角落,也许会因为某个人......很多很多的人事物都能成为活下去的意义。”
“那笪歌你呢?你觉得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爱罗迫不及待地问向她道。
“我不知道!”笪歌灿烂一笑,“很多的都能成为我存在的意义吧,所以其实就是我也不知道呀!或者说,就是因为不知道人才在活着吧!”
“因为不知道,人才在活着?”他又把笪歌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接着,眼里慢慢显出了些许的光华。
“大概吧,这只是我的想法呀。这种东西,对于每个人而言都可能是不一样的。因为每个人都是走向不同的人生,每个人啊,都是独一无二最最珍贵的自己,所以大家的人生都不一定相像的啦!”
“那么,你认为存在即为合理吗?”他突然问道。
她是这个意思吗?
“......我的想法或许跟别人不太一样。”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如果说存在即为合理,那么邪恶的、罪恶的、罔顾人伦的存在都能被称之为合理的话,我想象不出那样的世间来。呃,其实这都是相对的吧。比如对于好人来说,他不会觉得邪恶的一切存在是合理的,因为他们的一切会给人世间带来很多麻烦扰乱秩序;同样的,对于坏人来说,他们也不会觉得正义的,善良的遵守世间秩序的存在是合理的,他们会被好人约束,会被阻挠。所以说存在就是合理,不如说只是一种理由?”
“只是这样么?”他问道,又像不仅仅是在问这个。
“只是这样。”笪歌非常认真的回答道。
“那么好人眼中的坏人呢?是不是只要做错了事,就算悔改,也来不及了?”
“那具体事例要具体分析呀。还有,不是从好人那里取得原谅,而是从被害者那里。如果真诚的悔过并付诸行动,洗心革面的话,就会有被接纳的一天。需要谨记的是,没有任何事能成为一个人伤害另一个无辜的人的理由。”她说道。
“也许你人生的开始并不够美好,但是谁也没有权利让你的最后不够美好。那些伤痛造成的裂痕,在未来会成为光照进来的地方。”笪歌轻轻地摸着他头说道。
“你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这一点。你绝对不是一个工具,什么作为满载着仇恨而降生的工具,这种腊鸡发言理都不要理!遵从你自己的心。”笪歌握起他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你是因为想要爱与被爱,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对吗?”
“嗯......”他缓慢地点了点头,随即失落地低着头。
“其实我之前对你有偏见的,倒不是因为你是人柱力而讨厌,而是你身为人柱力失控杀人让我无法接受你。”
“我,我,对不起......”我爱罗急急忙忙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笪歌重要的人么?是的话我,我,总之对不起!”
“呃,那倒不是,是的话我早跟你拼命了。我这个人纯粹就是多事而已。但是和你接触过后,我发觉其实你的内心很柔软,也会考虑到他人的心情。我就在想,或许你不是故意伤害人的吧。但是这不是我在为你的行为辩白,你的过错依然是过错,我的想法也没有改变。不过——”在看到我爱罗越来越黯淡眸子后,她连忙说道,“我对你有了一点期待。”我爱罗因为这一句话,眼里的星光还未被熄灭。
“我希望你能为自己的过错而悔恨,而付出实际行动。在听闻你的身世之后,我对你的期待是能被人喜爱,能被人理解。”
“我可能是第一个对你怀有期待的人吧?这完全取决于你的行动,因为你的表现,我才对你有些改观的不是嘛!”
“所以你若是一直能保持这样,我相信,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对你改观,你一定会和更多的对你抱有善意的人相遇。”她看着我爱罗的眼睛,十分认真道。
“接下来的话,我可能是第一次对别人这么说,你想听吗?”笪歌微微笑道。
“要!”他急切道。
“谢谢你在过去的日子里,在那些艰难无比的时候,都坚持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最近听说了一个人的事,就是有个人很辛苦感觉有些坚持不下去了,但是被别人无心的几句话就好像被拉回来了的感觉。虽然跟我是陌生人又无关,但是听到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过,所以接下来可能会啰嗦一些废话多一点,不想看请跳过哈。
谢谢你坚持到了现在,过去乃至现在都辛苦了呀。虽然想对你说“请继续坚持下去”这样的话,也许会感到反感,自己明明很努力了怎么还要人坚持什么的,那就请休息一下,但是不要放弃,希望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走极端,真的,我相信你的家人朋友还有我都在关心着你,我们都很谢谢你很好的坚持到了现在,今后也请继续加油啊,晚安安,请好好的睡一觉吧。
文中的一句改了一下,引用于“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颂歌》
第63章 交换
“谢谢你过去乃至现在都坚持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 在听到笪歌说的这句话后,他忽然就释然了。
明明只是一句话而已, 他却有种从绝望的深渊之中被解救出来的感受。
“只是你今后还会遇到很多很困难的事......”
“但是我会努力克服, 因为我, 想要与更多能对我怀有善意的人相遇。”他朝她展颜一笑,“谢谢你。”
“真的, 很感谢你。”
“我也没做什么。”
笪歌也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他显然很高兴能被她摸头,就好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者对他的喜爱和承认他时才会有的这个动作。
而笪歌在心里想的是,她真的接受了他吗?虽然很心疼他,但是她真的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接纳了他吗?
还没有吧, 但是她会对他更友善一点的。
她明白忍者和她之间有差别, 因为成长环境、方式这些都是不同的,这样得出来的观念就会很不一样。所以她不会用自己的观念去束缚去要求跟她完全不同的人。但是她也不会因为跟她不一样, 就完全的理解对方,为她觉得不合理的行为举动找借口。
也许,她是一个固执的人吧?
虽然她也是成长中,现在谈三观为时尚早, 但是已有的观念她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任何理由去动摇。
不过他睡不了她真的没什么办法帮忙?
“小系出来,真的没办法帮他睡觉?”笪歌就看着我爱罗笑一笑,不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看着他不是很尴尬。
“哎哟,他受肚子里的尾兽影响所以不能睡,在他之前的人柱力都会患上不眠症的。”
“所以说,没有办法吗?”
“没有。”
“你真的好冷漠的, 之前还让我关心他接纳他!哎,你说,我放个带控制的技能是不是能晕他肚子里的尾兽?”
“哦,感情是什么我不知道。晕了然后呢?每晕几秒让他昏几秒?你不要睡?他不会觉得你很奇怪?就算解释了也可能对你心怀戒备吧,你傻掉了?”
笪歌只好伸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装困,对我爱罗说晚安,“抱歉,不能帮你睡觉。”
“没有没有,这跟笪歌本就没有关系啊。”他说道。
然后他冲上前来保住了笪歌,被一把抱住的笪歌有些不知所措,“晚安安。”
“晚安安。”她愣愣的说了这句,看着我爱罗脸上是掩藏不了的幸福感,心兀的软得不成样子,她把手放在他的头顶,轻轻地摸了摸。
还好她有穿保暖睡裤,所以脱掉外面脏了的外穿长裤至少有打底。所以她看着非常不好意思的耳朵红透了的我爱罗感到不解。
关了其他的灯只开着放在桌子上的台灯后,笪歌躺下去拉高被子,她打开了数据表,看着我爱罗的数据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还有一个名为守鹤的数据,带着‘是他肚子里的尾兽的名字吗’的疑问浏览守鹤的数据。
是她放肆了。
她居然还想晕一个大佬,这个大佬的掌风就能活活刮死她吧?!
她虽然有个带控制的技能,但是说的好像她能在五秒之内干掉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似的。
“弟弟系统出来,你之前那么地苦口婆心劝我想让我接受他,你打着什么小算盘呢,还是说接下来有什么跟我态度有关的事?”笪歌在心里问道。
“你就不能继续傻一点?”
“我们都认识快两年了,都对彼此的秉性有了一些了解,你能不能说话爽快点?!”笪歌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死鱼眼道。
“这里还有一个人柱力啦。就是觉得以你的性格,这么抵触的样子,可能对那个人柱力也有偏见。然后你除了要把我爱罗带回忍者世界,还有那个人柱力带回去。”
“等等,我爱罗的穿越可以说是我不小心,或者说你的穿越系统有漏洞,在这光柱里面的人都可以穿越。但是那个人柱力的穿越是别人带过来的吧,还是说也是你同伴的问题,才导致的穿越?”
“反正你顺便带一带就好了嘛。”系统似乎有点着急道。
“不,等价交换吧。你们系统遵循的法则不是等价交换么?让我把他带回去要用什么交换吧。”
“条件变更为因为我导致他回去,你必须拿出什么来交换。”笪歌说道,随即不屑地笑了笑,“哎呦哎呦臭弟弟,又想蒙我是吧?!如果你曾经说过关于法则的事说的是真话的话。”
她要换什么呢。系统之前说的救一个人现在变成救一族的人,而带一个人回去不是什么难事,估计换不到什么对她很有益处的事物。但是系统更改了之前的任务,救一族的人的份量就不一样了......等等,如果她把我爱罗还有另外一个人柱力给带回忍者世界,这个一定是在救援任务之后。因为她会来到这里就为了这个救援任务,完成之后系统会把他们传送走。系统说只告诉她这个世界有她能救君麻吕的东西,而不是告诉她怎么获取这个东西。以她跟系统相处的这些时间来看,系统只会说它是告诉了她是什么东西,但是没有说让她留下去寻找,那么她被传送走了,系统的跳跃能量并不充裕,就不能帮她穿越回来。它没这么好心,那么下一次能有事回那个世界谁能知道是什么时候?!
哇,她突然很想骂这个系统。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么我要用救援那一族的人加上因为我导致那两个人穿越回去的条件,交换我随时能来这个世界直到找到能救君麻吕的东西为止的条件”笪歌说道。
它拜托她过来之前就在跟她条件交换,她又不傻,自然有样学样呗!
“宿主主。”久违了的称呼,上次这么称呼她是什么时候来着,“你可真棒。”
“我也这么觉得~”总觉得系统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她就很舒坦~
在她脑海里忽然响起另一道电子音,“我等必遵循公平公正,等价交换的原则。”听起来莫名有种很神圣很威严的感觉,让有些得意的笪歌都收敛了一些,变得规规矩矩地听着这道声音说的什么。她对这个加载在她身上的系统没事还能跟它插科打诨还互坑,但是她绝对不敢和这道电子音扯皮。
她忽然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明明是在心里说话,但是她确实听到的是自己的声音,说出了她刚刚要交换的两个条件,然后这个系统好像是在审判着什么似的,只听它说道,“交换成立。”
“是。”笪歌莫名地听出系统好像是很恭敬地样子说道。
笪歌松了一口气,刚刚那道电子音给她些许的压迫感,好像它走了之后这种压迫感才消失了。
而且系统好像是很不满的,但是那道声音一说交换成立,它就什么话也没有了,甚至她迷之觉得系统似乎是有一丢丢地高兴。
搞不懂。
等等,“如果是没出现这个声音,是不是说明我们的交换是不成立的?!你要诓我喽?!你做个系统好吧!”
“不是滴不是滴~”系统有点荡漾,“交换依然成立,只是没想到你的条件把[隐秘的存在]给唤出来了。不过怎么会招来呢?是这个世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才会留下意识么?”
“[隐秘的存在]是什么?”笪歌发挥不懂就问的好学生优良作风。
“呐呐呐,人和人要有距离才能产生美的,人和系统之间也是的哦~你的秘密我不感兴趣,我的秘密你别想知道~”
“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讲。”
“好啦,说回正题。事情是这样的,我一开始没摸清楚情况,就跟你发布了这样的任务,不过现在明白了。这有个可怜娃子叫酷拉皮卡,他们一族的人有火红眼,在平常时,他们的瞳色原为近茶色,但当他们情绪激动的时候,瞳孔会变成绯红色,这被誉为世界七大美丽颜色之一。然后这个世界其实是比较混乱无序的,黑与白的界限并不明显。这就有个幻影旅团,是很有名的盗贼团伙,想要什么就会去抢,大开杀戒也没关系。他们在世界各地多次从事凶恶犯罪,但是因为实力太强即使是职业猎人也很难抓住他们。”系统说道。
笪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他们为了抢夺也就是窟卢塔族的火红眼,把一族的人屠杀到只剩下一个人,而这种眼睛的特质是如果生前情绪激动的状态,保持在这种状态下死亡,那么死后那种红色将永远保存在瞳孔中。有的人被挖了眼睛,有的则是被砍下头留下来观赏,之后看腻了转手就卖了......”系统还没有说完,笪歌猛地坐起身,她大口大口吸气呼气,手抓着床单和床单,她整个人愤怒到就像是快要爆炸的炸/弹。
“怎么了,笪歌?睡不着吗?”躺隔壁床的我爱罗也坐起身,他转过头来,似乎是想要下床过来看看她。
“没事。”一听我爱罗说话了她立马用双手捂住脸,从指缝里溢出听起来非常平静,冷淡且很低沉的声音。
“我没事,可能有一点失眠吧。”
那就是没事吧?
我爱罗压下了心里感到的那一点怪异的感觉,又躺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笪歌才松开捂住脸的手。此时的她面无表情,一点也看不出因愤怒而面目狰狞的样子。她望着正对着她的墙上的电视机的一角,面色冰得像是极地的冰川,眼神冷得像是冰川上最顶端多年化不开的积雪。
系统第一次地,有了类似于人类后悔的感觉。
它并不是在担心笪歌,而是觉得,让她过来可能是错误的决定。
她会坏事的。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要我去做什么?”
“我希望你,赶在这件事发生之前。”
第64章 棉花糖
笪歌愣了愣, 她那堆积起来的情绪就被系统这句话给撞散了似的,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不再是绷直了的坐姿, 而是背微微的弓着。
也是啊, 系统发布的任务就是救窟卢塔族,是她自己有点气昏了头。
“‘之前’是多前?”笪歌就问道。
如果它敢说赶在明天之前或者是后天之前, 等她愿力集满了后她一定许个愿望让这个系统实体化,好让她揍几顿。
“他们九月开始动手,可能八月份就开始踩点并收集相关的情报。所以你有将近五个月的时间吧。”系统说道。
“真的?!”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庞上,照出了她睁大的眼眸和微微张大的嘴,随即那眉眼弯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她的嘴角也向上扬着。
“太好了呀!”
她在心里呐喊道。
“你好像很开心?可是事情不是还没解决么?再说了这几个月中还可能会发生变数, 你安心得放松得太早了吧?”系统泼冷水道。
“我知道。”她说道,“我只是觉得有希望了。”
“你当然不明白, 希望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是多么地重要。希望可以是一个人坚持一件事的勇气,是能成为支撑人类的力量。”她自得道。
“不跟你说啦,我要睡了~”
笪歌就躺下拉高被子翻个身,她背对着我爱罗睡的。
哎, 要不是怕吓到我爱罗,她可能当场就要哼歌和笑出声来的。
笪歌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我爱罗就一直等着她睡醒来,不过房间里的座机一直响个不停,他是想挂掉不要让它吵到笪歌,但是又想到万一是有要事找笪歌呢,就接起来听了。把对方说的话记住后, 他就在等笪歌醒来。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看笪歌还没有醒,他只好把笪歌叫醒了。
那电话那头的人说的是让笪歌下午三点钟打个擂台,守住她现在待的楼层。守住之后她就可以往上打了。
笪歌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和我爱罗搭乘电梯下楼,出电梯后又走出天空竞技场,看着外面还是排着很长的队有很多的人,不禁有些感概。
在出入口一旁斜着看去,有两个一大一小的花坛,一位老人就坐在小花坛的围栏砖上,他用手锤着背,看上去很疲惫。他面前是一台棉花糖机器,一旦有人走过去,他立马起身,虽然看起来有闪着腰的风险,但是他还是尽力地快速起身,不让客人等待。即使只是有点好奇才向他问问能做什么样的棉花糖,价格多少,不一定会买,他看上去依然是很耐心态度很好地和人交谈。等人走后,看表情似是有点痛苦,他又坐下来,那么快的起身还是太勉强了。
笪歌就带着我爱罗走过去,“大爷,棉花糖怎么卖呀?”她笑咪咪地向那位老爷爷问道。
“哎哎您慢点儿起身啊,不着急不着急!”笪歌看着又是很快起身的老爷爷连忙说道,她脸上尽是担心,“谢谢小姑娘关心。”那位爷爷看着笪歌有点着急的样子,和蔼地笑着说道,“我这儿能做棉花糖球,最普通的是白色的,也有黄色的蓝色的,你要是喜欢,做一个彩虹色的或者是粉嫩嫩的怎么样?”
这大爷似乎是觉得在笪歌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都会喜欢颜色粉嫩一些的东西。
“呃,那给我来个彩虹色的吧。你呢?”笪歌偏过头去问我爱罗,“你想吃棉花糖吗?”
我爱罗强烈地点点头,“那你要什么颜色的?”笪歌继续问道。
“粉色的!”他说道。
“好好好,大爷现在就给你们做啊!”那位大爷先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不是这个小姑娘喜欢粉色,而是这个小男孩喜欢,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爷啊,你这还要做几个今天才收工啊?”笪歌状似无意地问道。
“三个哦。今天带来的糖还能再做三个,你们买了两个,就剩下一个啦!”大爷爽朗地笑着说道。
“那我再买一个呗,我还挺喜欢的呢,您再做一个卖给我吧!”笪歌说道。
等三个棉花糖球都做好的时候,笪歌把钱给付了,就准备走,这时候一道声音在身旁响起。
“老爷爷,我要一个白色的棉花糖球!”听声音像是稚嫩的童音,应该年纪不大。
“啊啊,不好意思啊,我都卖完了!”大爷眼带歉意地望向那个说要买棉花糖的孩子。
“诶~”
笪歌回头看去,是个和我爱罗差不多大的孩子,她莫名地觉得有点眼熟。一头银色短发的他穿的很时髦,脚上踩着滑板,那双美丽得如同蓝宝石一般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点可惜的神情,随即很快的散去。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像是准备踩着滑板走了。
“不介意的话,这根黄色的棉花糖球你愿意收下吗?”
“嗯?”那双桃花瓣似的眼眸看向笪歌时,闪过怀疑,他面露不解。
“我刚刚把棉花糖球买完了。”笪歌两手都拿着棉花糖球,在他看过来时,她还晃了晃,“看着你也喜欢,我也是喜欢的,也是有缘啊。可惜它不是白色的,如果你觉得没关系的话,要不要收下呢?”
“那敢情好。”他笑的很灿烂,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兜,他大惊失色道,“我的钱呢,我的钱不见了!岂可修,一定是刚才那个撞了我的人抢走了!”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懊悔,“那我不能买下你的棉花糖了,真可惜......”
笪歌就走过去把糖递给了他,“这有什么关系。”她笑了笑,跟他挥了挥手,跟那个爷爷说回去要注意揉腰才行,就走了。
“她在撒谎。”
“他在撒谎。”
等他们都走远了之后,那个银发男孩嘴角向一边挑起,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个女人说她喜欢棉花糖是在撒谎。他装成一个正常小孩会有的小小戒备模样,甚至之后的借口有点烂,她还是把棉花糖给了他。如果她怀有其他目的,这根棉花糖被下了毒?
他不屑地嗤了一声。
要找他麻烦的人现在用这么弱智的手段了?!
想丢掉棉花糖的他想了想,又撕下一点放入嘴里。
他什么毒没尝过,再说了破绽这么多被他一眼就识破的人找出来的毒能有多厉害?!
“没,没毒?!”心里还在怀疑卖棉花糖的大爷还有笪歌两人的银发男孩,他心里正想着怎么处理掉他们,然后发现放进嘴里的棉花糖无毒。
他真的只是遇到一个看他想吃糖就给他的,只是抱着这么简单的想法的人?!
“笪歌,他在撒谎。”
在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我爱罗憋不住心里的话就说出口了。
“是吗?”笪歌就问出声来。
她好像不是很在意,甚至心情很好地看着周边的商铺想着去哪里逛逛看。
天空竞技场周围一带的商业圈已经发展得十分成熟和繁荣,各种类型的主题餐厅,还有大型电玩城,大型超市和影院,数不清的小吃店和包包、鞋子、衣服的奢侈品店......
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感觉身边的人没了声音,笪歌侧过头看去。
“噗。”
这孩子撅着嘴,脸蛋气鼓鼓地,一脸地“那个人他撒谎了,好坏坏的”表情,看得笪歌忍俊不禁。
她就很配合地板着个脸说道,“这样是不对的,他坏坏!”
我爱罗抬起头来看着也跟他一脸的“他怎么可以这样”表情的笪歌,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笑了出来。
在笪歌对那个银发男孩态度很好的时候,他忽然就感觉心里不太舒服,然后他就是觉得怪怪的,发动了小孩子的直觉,感知到他在说谎。
笪歌就从自己手里拿着的彩虹棉花糖球扯下一点来,喂我爱罗吃了一口。“你看,今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应该尽情的去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嘛,其他的有什么重要的呢?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买买买哦!”
“牵着我的手吧。”笪歌眉眼温柔地看向我爱罗,她朝他伸出了手,“不要在人群里走散啊。”
或许把棉花糖给那个撒谎的小孩也不错。
我爱罗渐渐地收紧了自己握住笪歌的手。
她走的路就是方向,他跟着她走就能找到方向,找到他想要去的地方。
棉花糖真的好甜啊。
他已经把棉花糖球吃得小了不少了,笪歌的棉花糖球就没有变过。
可她不是很喜欢吗?怎么不吃呢?
“笪歌,你不吃棉花糖球吗?”他问道。
“啊,一会儿吃一会儿吃。”说着,她就放到跟前咬了一口,“哇,这个好甜哦!”咋办,她吃不惯太甜的东西啊。
“笪歌不喜欢吗?”他看出了她的抵触,张口问道。“那笪歌买下来是为了什么呢?”他就很自然的问出口。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顿时慌了,连忙补救道,“我没有管笪歌的意思,甚至指责什么的我......”
“没事啊,我只是没想到这么甜,我是吃不太惯很甜的东西啦。不过我会吃完不浪费的,就一点一点吃掉就好了啊。”笪歌说道,“你别紧张啊。我想买下来是因为那个爷爷他看起来好辛苦啊,我都买掉了他就能收工回家休息了吧。当然呢,如果还剩太多我也只能买两三个啊,不能浪费啊,我又不是很喜欢吃这类甜食。”
“说到这,还好那个小朋友出现了不是吗?不然这么甜的东西连吃两个我可不一定能吃下的!”笪歌笑了笑说道。
“为什么呢?笪歌为什么要为不认识的人考虑到着想到这个地步呢?”她的话她的观念对他来说是非常大的冲击,他从来没有遇到像她这样的人,他的身边尽是想要夺他性命的人,尽是厌恶他的人,他觉得再好的人也只有不认识他是人柱力才会对他有善意的人,为什么笪歌能这么对一个陌生的人呢?!
这样并不会为她带来好处啊!
“呃,怎么觉得你好像说得我做了很了不得的事一样,只是一件小事嘛!我正好看到了那个爷爷挺辛苦的啊,我也是尽力而为啊。”说完之后,她愣住了,她猛地顿住脚步,看向我爱罗。
她温柔地注视着我爱罗,脸上却是非常认真的神情,“因为我存在,我有资格选择要怎样度过我的一生。而我选择的是,如果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会帮助别人,我会尽我的全力。我不在乎什么回报不回报的,做好事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只因为我想。我知道我很渺小,或许我的个人能力弱的就像虫子一样,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像我这样的蜉蝣,我们为了能让这个世界更美好那么一点点而在努力。不为得什么,只为了自己的心。我们想让别人觉得,也许这个世界很坏,但是因为我们的存在,它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在熙熙攘攘地人群中她蹲下身握住了他的手,“如果你的内心里有一个美好的愿望,你想着对他人释放善意,想要收获爱,那么一定要付之行动。这样愿望才能实现,别人才能感觉到你的善意。不要让你的愿望只是梦中想象,只是在一旁等待,守着一颗树木等待兔子撞上去是很难等到的。”
他垂下眼脸,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笪歌也在紧张我爱罗听了这番话后心里会怎么想之后,他拿着另一根棉花糖球的手伸向了她。
“把你的棉花糖球给我吧。”他说道,“我不讨厌吃甜的东西,我是第一次吃棉花糖球,觉得还不错。这根小的棉花糖球你先帮我拿一下,想吃吃什么味道也可以,等我吃完这根彩色的棉花糖球再吃你拿着的棉花糖球。”他奶声奶气道。
笪歌眨巴眨巴眼,紧接着脸上露出了明媚得就像他被照耀到的暖融融的阳光般的笑。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带亲戚的小孩子就觉得小孩子的感觉很敏锐啊。
第65章 章鱼
这一路上的逛吃逛吃, 不仅在餐厅里装在承重柱上的小电视里看到一个梳着大背头带着忍着护额还有戴上墨镜的胡子大叔的无数个广告,一些奢侈品店也都是他代言, 广场上的led屏也是他的广告, 这个大叔会不会太火啦?!
他不就是昨天晚上从他们眼前闪走的在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的人嘛!
难怪不论男女老少都要追他, 敢情他是大明星啊!
“他在这里好像很厉害,不过他和我都是人柱力呢。昨天晚上我们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我感觉出来了。”我爱罗漫不经心道。
“他, 人柱力?!”笪歌倒吸了一口气,她显然被这件事给惊着了。
她昨天晚上随随便便碰到的人,居然是人柱力?!
我爱罗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像是很不经意的谈起,如果没看到这大街小巷都是那个大叔代言的东西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说似的。
但他自己在用着陌生的文字的陌生地方, 终于碰到了带着护额的忍者还跟他一样是人柱力, 不说惊喜也得惊讶一下吧?昨天晚上也没看出来他很吃惊的样子啊。
既然我爱罗能感知到他,那对方也能感知到我爱罗也是人柱力才对。那么他会不会采取什么行动来接近他们呢?
不过说回来, 怎么我爱罗对这件事的关注程度,还没有一家店的门前旁的投币就能玩的摇摇车高啊?!
“这是什么啊?”这已经是她今天听到的不知道多少遍的话了。
“摇摇车,投币就能玩。”笪歌说道。
然后我爱罗就坐上去,笪歌从兜里拿出买棉花糖球找零的钱, 就投了一个进去。摇摇车就前后摇起来,我爱罗感到很惊奇,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他兴奋的看向笪歌,只见笪歌是在想着什么。
他眨眨眼,便说道, “他忍者护额上的标识,看起来应该是云隐村的人。”
笪歌看着店里的电子钟,里面的时间显示的是下午两点,她再给我爱罗买一身衣服后就该去打擂台了。
“宿主宿主,先跟那个人柱力见个面吧,好好沟通一下,这不就又来了一个帮你完成任务的人了吗?”系统趁机插一嘴道。
笪歌把我爱罗带到一家奢侈品牌的童装店,让他自己去挑喜欢的衣服。她就坐在沙发目送我爱罗进试衣间。在这家店里,她让我爱罗自己跟别人沟通想要什么样的服装,不能别人觉得不错就买了,要他自己真的喜欢才行。这正好也是一个小小的能锻炼到他的机会。
这里系统又来烦她了。
“什么叫‘又’?我还有谁来帮,你想说我爱罗?”笪歌在心里反问道,“没可能,他就是一个变数,你难道巴不得任务失败?!”她现在还没有关于怎么救出窟卢塔族的主意,但是她一定不会让我爱罗参与进来。这个任务并不轻松,她不想把这份压力摊在一个跟任务无关的孩子身上。况且她也不放心啊,这孩子自己都说了自己对尾兽的掌控力不是很强,万一执行任务途中因为某个因素失控了,全军覆灭了怎么办。
“我说,你居然都想到让我爱罗来帮我了,你的系缘是不是真的很差劲?!你是被你同伴给叫来帮忙的,你就不会也找同伴,叫其他的系统加载者一起过来帮忙?”笪歌是真的疑惑了,她在想这系统搞什么。
“等等,你难道是真的想着靠我一人拯救人家一族?你这么看得起我?!”
“那我把白和君麻吕,还有时透无一郎还是悲鸣屿行冥叫来好了。”系统紧接着说道。
“你心虚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不懂,还是你就是要任性的把他们叫过来让任务失败?他们跟系统跟任务没有任何关系,你凭什么把他们带过来!你不是一直说跳跃能量很珍贵的么,你这强行传送别人过来的能量倒是很足?!”笪歌质问系统道。
“你这个系统的系缘这么差劲?!你是被大家讨厌了吧!”
“我才没有被大家讨厌!只是大家都太忙了而已!才不是故意不理我的!”系统那激烈的电子音反驳道。
“你心里明明就很清楚嘛!你特么真的想让我一个人当救世主啊!”笪歌也非常激动道。
它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白和君麻吕还这么小,小透和悲鸣先生都是近战吧?万一要打架什么的,她听说这里的人都使用一种叫做‘念’的力量打架,什么可以操控人,强化自己,具现出什么,还能根据自己的特质诞生出稀奇古怪的能力,悬乎的很。
所以两个近战来这里打架这不是游戏中的送人头行为么?!
还有把他们都招过来了她到时候要怎么解释啊喂!
最后笪歌也就没有和系统争辩下去,她结了账就去打擂台,打完擂台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然后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在这之后,他们没回天空竞技场,而是留在外面又打了个车。
“师傅您能快点么,我们赶时间啊!”笪歌内心焦急着,她看着司机还是慢腾腾地开,被超了几辆车。绿灯亮起来前其他的车子都发动了,这位师傅是绿灯亮后才发动车子,她总有种其他车子都在跑高速,就这个师傅在崎岖道路上开车的感觉。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这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我知道你们赶着去见奇拉比,他今天是录一个音乐节目吧?那也是要注意安全的啊,不然你们偶像也会很担心你们的哦......”看着司机师傅似是要没完没了地念叨他们,笪歌没法儿,就说道,“车费三倍,快点成么。”
“水中芭蕾,银都的猛男,因的米饭,踹的恳色......”等等,这首歌有点熟悉啊?这辆车里明明没有开音乐怎么她能听到啊喂!
“小姑娘,红灯罚单报销么?”
“报。等等,安全第一呢?”
回应她的是一踩到底的油门,和耳边越来越响的逮虾户。
笪歌是飘着下车的。
她付了三倍车费和司机预测会罚的钱后,扶着一旁的电线杆晃了晃脑袋。
这司机就不怕驾照扣分么?!还是这里的行车规定不一样啊!
我爱罗显然就没有这么晕,他沙子的保护机制还能防晕车?!
看着眼前围着的一堆偏年轻一些的粉丝,怀里要么揣着“奇拉比”的灯牌,要么是横幅,还在统一排练口号,什么“可可皮肤奇拉比,我们爱你奇拉比!”
这人气杠杠的啊。
笪歌点开小地图,查看这栋写字楼的地形和看能不能找到奇拉比。他是在这栋高楼里的某一层录节目吧。
她是吃晚饭时,听到隔壁桌的两个少女在谈今晚去给奇拉比应援的事,才决定今晚过来找奇拉比谈谈的。没错,她已经知道另一位人柱力是奇拉比了。他是名人啊,太好认了。
这些围在门口的粉丝到时候会凭票入场,然后在粉丝席看自己的偶像录表演歌曲,到时候统一在节目里播出,是歌手宣传自己新歌的一种方式。
而面前的一栋高楼,每几层的人们在忙不同的事,有的在办公查阅各种文件,有的在录制不同的综艺节目,还有在录新闻等等。比较幸运的是,笪歌在小地图上看到了奇拉比的位置。
现在只是潜进去的问题,不过这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
她观察了一下,正门进入的人要刷员工卡,从其它门进入的人不用刷卡,但是没那么好进。除了演艺人员,保洁工,门卫等人脖子上没挂着工作证,其他人都戴上了。那他们两个人去换套保洁的或者别的工作服也不现实,毕竟还是孩子的身型模样。那就只有先摸到别人的工作证然后迅速的从安全逃生楼梯跑到奇拉比所在的楼层,然后进入他的休息间这样。电梯里有摄像头,而逃生楼梯里没有。他们溜进去的时候也有摄像头,不过笪歌觉得可以用我爱罗的沙子遮一下,他们再到监控的死角“借用”一下别的工作人员的工作证。而工作证上没有姓名,是笪歌为了以防万一给他们忽悠过去的借口罢了。
他们赶在节目录制前四十分钟到了奇拉比休息室的门口,笪歌悄咪咪地推开门进来,里面没有人。
她小地图上明明看到了奇拉比在房间里的。
“云隐村的奇拉比先生,我们是来找你谈谈的,方便的话,请现身吧。”
她特意在说的时候加上了“云隐村”,他明明在这个房间里却藏起来,说明他察觉到了他们过来找他,就算她带着同样是人柱力的我爱罗也没能让他放下戒备,那么她又点明了她知道他是云隐村的人,这也能间接的证明他们是来自一个地方的。就是不知道谁把他带过来的又为什么带过来。
“我们是来自......”
一条像是被放大无数倍的章鱼的触角向笪歌袭击过来!
第66章 区别
“宿主宿主, 快抓住他的手或者触碰到他,快点快点!”系统在她脑海里兴奋地大喊大叫着。
“交换吧, 上次你说的条件其实是有遗漏的, 你说直到你找到能救君麻吕的东西为止, 但是你怎么漏了我先要告诉你是什么东西,怎么找呢, 所以你握住他的手,我就告诉你!”
在那个章鱼触手以着闪电般的速度的向她甩过来并截断了她的话时,系统就在她脑海里喊着。因着太突然了,笪歌差点就没躲过去,她侧身向后跳了几步躲去。不得不说, 这个休息室还蛮空旷的, 进门的左手旁有一长条沙发,右手旁是一长排的化妆台和椅子, 墙上是化妆镜。休息室的最里面是三个小小的换衣间,只是用看上去有些厚重的布给拉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他一个人用,也许是他很大牌吧。
那只很像被煮熟后的上面还有吸盘的章鱼脚,就被我爱罗涌出来的沙子给牵制住了。
“拖住就行了别伤害它!”笪歌边向后跳去又注意到我爱罗使唤的沙子像是变成了套住章鱼脚的绳子, 沙子越聚越多包裹住了章鱼脚,然后他慢慢收紧手掌后她连忙朝他喊道。
我爱罗的这个动作她见过,应该是一个杀招吧。
他就停住了动作,只是控制住章鱼脚。
笪歌猜想这个章鱼脚跟奇拉比有关系,所以她只是躲着没有攻击。没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从哪里又冲出来能占据掉整个人视野的几只章鱼脚, 一个还把我爱罗给卷起来。沙子争先恐后地从他背着的葫芦里涌出来保护他,冲开了卷起他的章鱼脚,笪歌双手结印使用了一个替身术,这是她在忍者世界学到的忍术。在章鱼脚砸过来就要挨着她的时候,她就变成了休息室里化妆台上的一个小盆栽。章鱼脚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小盆栽就光荣牺牲了。
所谓替身术就是瞬间以动/植物与自己的身份对换,用以逃避攻击。
在化妆台上的就是她了。章鱼脚是从换衣室里冲出来的,她双脚一蓄力就朝换衣间里冲过去,又是一根章鱼脚砸过来,一阵小小的烟雾散去,还是盆栽!
“我来自花之国,他是风之国的人。云隐村的奇拉比先生,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来跟你谈一谈的。”笪歌冲进了换衣间,看到奇拉比以及他身后的几只章鱼脚。
他们只是不到半米的距离,一只章鱼脚猛地朝笪歌面门攻过来。笪歌直接一手挡下。
“比,她没用幻术。你也感觉的到吧,这个小丫头有点东西。”在奇拉比体内的尾兽在向奇拉比说明情况,不过它的声音笪歌无法听到,除非它想让她听到。
然后那些章鱼腿都收了回来,回到了奇拉比的身后,笪歌手掌挡下又手指扣住的章鱼腿就变成了和她握住的奇拉比的手。
他背后的那些章鱼腿,大概是缩回身体里去了?
很神奇啊这个!
“突然攻击你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我以为可能遇到危机,没想到的是我迎来转机......”面前的人柱力忽然开始用唱着rap的调调跟她说话,然后像是被人点了穴般整个人静止不动。
笪歌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操作,满脑子都是问号。她等了一会儿,奇拉比还是没有动的迹象,笪歌就抽回手,往后蹦了好几步,跳得离奇拉比老远,和我爱罗并排站着。
哦!系统说让她握住他的手来着!
虽然不明白系统突然要求她握住别人的手是想要做什么,但是她下意识的不想这么做。她也才是猛地回忆起自己漏了这么重要的前置条件,但是她想用别的和系统交换,因为她不知道系统会对奇拉比做什么,而握手是系统要做什么的前置条件。
笪歌这才点开数据表查看奇拉比的数据,还有他体内尾兽的。
奇拉比本身的数据就很出色了,是一个很强大的人柱力,更别说是他体内名为牛鬼的尾兽的数据了。
所以他们不是真的想对付她而这么攻击,更像是在试探一下她。
“奇拉比先生,奇拉比先生,再过十五分钟准备上场录制了呢。”休息室外传来谁的声音,听起来是一道低沉的男音。
没有回应,那人又喊着奇拉比,又敲敲门,看样子会进来,笪歌就拉着我爱罗赶紧进另一个换衣间藏好。换衣间的布帘不是拖地的,所以我爱罗又操控沙子把他们给拖起来一点。
随着门把转动的声音响起,那人说着“失礼了。”后推开门。听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最终在他们旁边的换衣间停下脚步。奇拉比就站在隔壁被拉开布帘的换衣间里面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奇拉比先生?”那人出声问道。
“我又有了新的灵感,不好意思!”他依旧是用那种唱rap的腔调说话。
“哦哦,不好意思打扰您创作了!”那人连忙说道,“不过离您上场还有十多分钟,请您稍微整理一下,五分钟后我会让别的工作人员带您去后台的。”
“我明白了,麻烦你过来通知我了。”奇拉比说道。
在奇拉比愣神之际,笪歌一直试图联系系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申请换世界的权限去了,它没回应。它总是要提前一段时间去申请权限,然后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就能把她带走这样。
“我回来了~”系统终于回应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了。就是不知道它有没有听到她之前在那么多遍的呼唤中夹杂的两三句的口吐芬芳。
“你去干嘛了。”笪歌问道。
“奇拉比现在是你的同伴了,他也知道了这个任务,你有帮手了~”笪歌莫名听出系统有点自得的感觉。
“同伴?他加载了系统?你逼的?!”
“不,我们系统只会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我开出了他不能拒绝的条件,所以他成为了系统加载者。”
笪歌心里的抵触这才消了些,“我之前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敢情是从他握住我的手的那一刻起你就侵入了他大脑,你们就在谈条件?”
“那你们交换了什么?你实现了他的愿望?”
“这其中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答你的疑问的。不过我能告诉你,奇拉比还有酷拉皮卡的系统跟你身上的系统不一样哦,他们是加载,你是绑定。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称呼你的么?”
“怎么称呼啊?”
“你什么记性,我不是说过你是任务执行者么,他们是系统加载者。这两者的差别可不一般。”
“你们要跟我一起去后台,还是在这里等着我?”那个陌生男人离开后,奇拉比出声问道。
笪歌就没再和系统谈下去,她看着身旁的我爱罗,见他眼眸中都是期待与好奇,“我们可以去吗?还挺好奇音乐节目是怎么录制的呢!”
他们从换衣间走出来,奇拉比就说了,“这好办,你们都戴了工作证嘛,就使用变身术变成一个普通的员工然后混在后台那边就好了,他们要使唤人的时候机灵一点,别被抓包就行了。对了,被你们拿了工作证的员工怎么样了?”
“只是打晕了而已。请放心,我们下手不狠的,只是让他们晕一会儿而已。”笪歌说道,接着她又问我爱罗他会不会变身术,我爱罗摇了摇头,他们就睁着纯真且明亮的双眼看向奇拉比。
“我们不会变身术。”笪歌很无辜地说道。
“你都会替身术,变身术更简单怎么不会?”奇拉比问道。
“没学过啊。”理直气壮的笪歌。
奇拉比小小的无语了一下后,手把手教他们结印然后验收成果。对他们竖起大拇指后,三个人出了休息室,奇拉比就去待机室先录个他的开场白,然后再主持人介绍的时候上场。舞台是正对着粉丝席的。舞台更高,而粉丝席前面跟舞台离了一个很宽的过道,还围了栏杆。
下面的粉丝看到奇拉比走向待机室了,他们一阵欢呼,这时候奇拉比回头,把食指抵在嘴唇上,然后手掌指向在唱歌的人,又做出鼓掌的动作之后才进待机室。
等到他上场的时候,那呼声震耳欲聋,好像全场都是他的粉丝,他们统一喊着之前她听过的应援口号。
“所以呢,这世间的人都离不开名利二字。都是在追逐名与利。”系统突然在她脑海里说话,“我跟他谈了那么久,谈好的条件之一,就是他回去他的世界后还能再回来。你看,他在这个世界受人喜爱,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他,可比他在原来的世界被人厌恶不被当人看待好多了。他在这个世界里的社会地位还挺高,名与利他都有,怎么舍得舍弃。也是不太懂他为什么还那么想回原来的世界,不过果然还是会再回来的。”
“如果你说话别装成一副看透世间的傲慢模样,没准你的同伴就没那么讨厌你了。”笪歌看着奇拉比边唱着,他的粉丝在歌曲的间隙里喊他的名字,他又跟粉丝席的粉丝互动,那些粉丝都兴奋得尖叫,继续说道。“你怎么就不会觉得,他能在这个世界里这么受人喜爱,就不会在原来的世界里也是受人喜爱的呢?因为忍者世界是他的家,无论有多少人讨厌他,厌恶身为人柱力的他,但是也一定有他的牵挂在,所以他一定会回家的。”
“而这里,是与他互相信任成为了支撑彼此的力量的人啊。”
第67章 同盟
“虽然我不太懂粉丝的心情, 不过在我那个世界里我也看到过,什么熬夜为偶像打投, 偶像的代言也好, 专辑也罢都是买买买。在这个世界里应该也是一样的, 这份热烈的感情投注在奇拉比先生的身上,如果突然失去了会很伤心很难过吧。”笪歌说道。
“所谓偶像, 难道不是你人生中遇到的一束光,为你照亮前路的方向,他的身上有你想要成为的人的特质吗?奇拉比先生或许是能够给予他的粉丝们成为更好的人的力量。所以他被那么多人喜爱着,支持着。所以他觉得自己也有身为偶像的责任,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一走了之啊。”笪歌说道。
“你好像总是会把事情把别人都想的更好,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你太天真了。”系统说道。
它这次没有激情反驳笪歌说它被同伴讨厌的事, 也没有跟笪歌争辩奇拉比是因为什么才选择还要回来。它明白自己的宿主是一个固执的人,固执到愿意相信这世间终究是更多美好, 是相信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的人。
“我答应了告诉你能救君麻吕的东西以及怎么去找,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它说道。
笪歌立马来了兴趣,她本来就边看着其他人的表演,边跟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这下一听它要告诉她这么重要的事, 立马打起精神,洗耳恭听。
“在这个世界里有一款游戏名为贪婪之岛,它是由在猎人协会都屈指可数的非常强大的猎人金和他的同伴共同制作而成的游戏。这款游戏实际是在某个未知的小岛作为运行地点,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卡片,卡片的作用都稀奇古怪的。其中有一张卡片,名为大天使的气息, 是很神奇的存在吹一口气,便治愈濒死的重伤及不治之症,但它只会现身一次。而你要获得这张卡片就要进入贪婪之岛,然后收集一百张指定的卡片才能通关,通关奖励是给你一个能装下三张卡片的盒子,你可以选择三张卡片带回现实世界,不然你是带不回卡片的。”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系统说道。
“什么?”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用你现在所有的愿力值跟我兑换这张大天使的气息也不是不可以~”听起来是真的好欠扁的口气。
“立马到账,没有延迟呢亲亲!”
“如果我,之前用救人家一族的条件跟你换大天使的气息,是不是能换成?”笪歌艰难地在心里说道。
她好后悔啊,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交换条件呢?!她别是个傻子!
诶,但是之前她也不知道一张卡就能救君麻吕啊。
“哈哈哈,怎么可能。”系统用电子音么得感情的哈了几下,又是无声调起伏的声音说道,“这次的任务获得的愿力值不会有想象中的多,所以你用这个条件去换那就不是等价交换,甚至说是一开始就用这个条件去交换救君麻吕也是不现实的,还是因为愿力值不够。而这张大天使的气息总共才三张,物以稀为贵,知道么。”
“可是我用尽所有的愿力值才能救一个人,但是我出个任务是救一族的人,这愿力值怎么会不够?!”
“你自己穿越过来的?奇拉比是被你说服成为系统加载者并成为你这次任务的搭档的?你自己打探到了任务内容和幻影旅团的动向的?”系统素质三连,“你出的这个任务,只是为他们活下去而提供的一种可能性,这其中有系统的出力,别的系统加载者的努力。救君麻吕就不一样了,你是换他的命,怎么换,用你的命做交换么?这就是一种公平公正的等价交换,但是没必要这样不是么?你所有的愿力值能交换一张卡,间接地救了君麻吕,这就是一种办法。我同伴的系统加载者的交换条件并不是要换他全族人的命,这样的代价他承担不起,他也给不出等价交换的事物,所以他交换的是为他们提供一种活下去的可能性。他说办法他来想,你们只需要配合他一下。”
“之前我也在疑惑,因为跟同伴的信息交流不对等,一个人能交换出什么救一族的人,拼上他自己的命也构不成能交换的条件,但是如果现在告知的这个条件,那么是行得通的。现在发布的任务是正式任务,配合酷拉皮卡完成他的计划。这是他能想到的自己需要付出最小的代价的利益最大化。之前跟你说救援人家一族并还交换了条件,因为这个前置条件,你成为了他的同盟,与他一起计划这个可能性,明面上说是可能性,背地里你需要有救援的行动,不然你的条件不成立,也不会有反噬什么的,就是被判定不成立后你就不能随时来这个世界了呗。这次任务能被转换的愿力值首先我的同伴会挪走一部分还有给予它的系统加载者,之后是我们能得到的愿力值,首先是补充跳跃能量,然后还要分给奇拉比。你之前自己交换了条件,所以这次的行动成功的话,你能获得的愿力值,都将补充为你再次穿到这个世界的跳跃能量。”它说道。
笪歌的心情瞬间变得很复杂,她一下子接收的信息量这么大还莫名其妙的要和人家谋划什么了。
“你知道为什么要耗费你全部的愿力值才能换到这张卡片么?”
“愿闻其详。”
“大天使的气息是一张神秘的卡片,世界上怎么会有不需要用任何东西交换,付出什么代价就能治愈伤痛的事物存在呢?万事万物都有自定或者是他定的法则存在,遵守相应的规则才能在此基础上有所作为。那么说回你的目的,不是为了获得这张卡片,而是治愈君麻吕未知的绝症。这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么在假设你必定成功的情况下反推回去,获得这张卡片就只是你取得结果中的过程,是吧?”
“嗯嗯。”
“不需要动用愿力的情况是你通关贪婪之岛,但是谁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过程是怎样的艰辛。而现在交换的话,就像是我们为你规避了这个过程直接取得结果。那么我们需要和神秘系打交道,尚不知道它的法则是什么,甚至还有没有法则的存在。神秘神秘,一切皆迷,那么我们就一定能跟它进行交换吗?也许它不是像一般法则那样都是运用交换原则的存在,甚至是在运用我们都无法理解的体系而存在着。”
“不对劲。”笪歌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清楚神秘系的事,那么怎么保证我交出了所有的愿力值,你们就能一定能帮我换到这张卡片?你们假设我必定成功的这个结果的依据是什么?你虽然想糊弄我,但是也透露出了其实你们隐隐地知道怎么和神秘系进行交换吧?”
“你说话的方式能不能简单点?你为什么想糊弄我?这根本没必要吧?!”
这样子它说的什么等价交换什么原则的,到底几句真几句假啊?!
等等。
它称之为隐秘的存在的系统开场白是“我等必遵循公平公正,等价交换的原则。”,且系统之前还说她的说法不严谨,漏了告诉她要找的是什么,所以系统是不会犯漏了这句话的错误。也就是说,它跟她的交换,不是建立在这个原则之上的交易?只是交换而已?!
被摆了一道。
而系统说话这么绕,还是想要误导她。
她自以为聪明地和系统交换条件,以为自己将了系统一军,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不过说回来,既然能用愿力去换,就说明系统和神秘系的交换是系统提供的愿力能转化为神秘系需要的东西。但需不需要这么多的愿力就不清楚了,因为他们交换的前提不是建立在系统的法则之上。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这个臭弟弟!你这个腊鸡!”
以后她交换条件的时候一定要加上公平公正,等价交换!
没理会系统在说什么,笪歌就拉着我爱罗走了。这个节目现在在录最后一首歌曲,等人演唱完,所有表演过的歌手一起录一个结尾。之前奇拉比跟他们说过让他们在节目结束前溜进他的休息室等他,不然等到节目结束的时候他们很可能被人抓去干活。
笪歌他们还是站在老地方等待奇拉比,她一听到转门声就要出去,但是听脚步声不太对,似是有几个人,他们就在沙堆上盘着腿坐着。腿站了几个小时有点酸的嘛。
然后他们就非本意地在换衣室听墙根,有一些是工作人员,跟奇拉比谈话,互相客套;还有可能是跟奇拉比差不多年纪的人称兄道弟套近乎;还有自称是后辈的人要签名要合影等等等等。
成年人的世界真不容易啊。
终于都应付完了,笪歌都打呵欠了,她习惯在十一点多上床睡觉的。虽然她的老师喜欢以发卷子的形式布置作业,但是她还是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作息,不想修仙。
系统又在她脑海里念叨着什么,好像是让她最近跟酷拉皮卡接头,两个人快点敲定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系统好像真的成为一个讨人厌的角色了......系统本身是没有立场的,如果觉得它很讨厌,是因为它只为获得愿力存在,只忠于此。至于坑不坑女主,那显然不在它的考虑范围内,它只为愿力服务。
就像是在笪歌的立场上会替她不值,觉得这个系统真是个弟弟,但是在系统的立场上,它根本不觉得自己是错的。
它的存在它是什么,因为这是序章,所以不会有过多的展开。因为一个自我觉得有点带感的脑洞,所以出现了这样的一个角色,不过还是觉得它讨厌的话那就(笪歌:它坏坏!)
昨晚睡的比较晚,然后没睡好?落枕了吧,哇,怎么这么疼的厉害,脖子根本不敢扭一下,可能跟坐姿还是什么有关,码字动一下脖子还疼,就码了好几个小时......还特别担心逻辑上有无问题。熬夜的蠢作也想拥有笪歌的作息并倒头就睡的能力!
第68章 药丸?
“不好意思, 让你们久等了。”等所有人走后,笪歌他们也出来了, 奇拉比就向他们说道。
“没有没有, 我们本就来得匆忙, 没打扰到奇拉比先生才好。”笪歌说道。
“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先一起走吧。你们住哪, 我先送你们回去吧?”他说道。
“话说你们有手机的吧,留个联络方式吧?”他随口问道。
又使用变身术变幻成不一样面貌的两个人和奇拉比搭乘通往地下一层的电梯,他说他的经纪人开车接送他,能顺手把他们送回天空竞技场,之后再联系什么的。
“没有手机。”笪歌回答道。
“没有。”我爱罗也回了一句。
他说能联络的是在说像座机那样的东西吧, 笪歌给他介绍过房间里一些他不清楚的设备, 其中就有那个能接打电话的座机,她还给他演示过怎么使用, 等他接电话的时候还是觉得很神奇。在大街上看着有人低着头摆弄着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还有的人把它放在耳边说话,笪歌见他盯着那个东西出神,就告诉他那是手机, 跟座机一样,但是更加的方便。
没试探出来啊......
奇拉比暗自想到。
他们现在虽然算作是一起执行一个任务的同伴,但是他对他们都不了解,也就不会多么信任他们。他问系统时,系统话又说得很含糊,并没有透露过多关于笪歌的信息。
看来是有一定程度地保护他人信息的设定, 这样还让他稍微安心一点。不然是个它的系统加载者就要被透露底细,多少也会让人不安。这也是他决定加载系统的原因之一。
他的试探在于他对笪歌了解甚少,怎么就她有系统,但是我爱罗没有,系统为什么选择的她,她说她是花之国的人,他没听说过花之国,又怎么会接触到风之国的人后又一起穿越过来呢?她不一定是他们世界的人,她的身份有待考证。听说他们才来这个世界就过来找他了,也许没这么快知道这个东西。所以他小小地试探了一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我爱罗肯定是不知道手机的,可能会说那是什么,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看来他们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叫手机的可以用来联络人的东西了,找机会再试探一下吧。
不可否认的是,系统提出了让他不能拒绝的条件。虽然他一再地试探,但是并没有得出关于这个系统的其他情报。这样就很被动了,又为什么要相信这个系统,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风险。
系统就说了,它猜测他是被身份不明的人给带到这个世界的,而笪歌此次前来除了有自身需要做的事情,还要把误带到这个世界的我爱罗给送回原来的世界中去,它刚好检测到了他的存在,才会想着一并要送回他去。如果他愿意,也希望他能跟它说明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这其中发生了什么。系统说了,如果他拒绝成为系统加载者,那么他需要再等一些时间,笪歌此行的目的只是先跟他接触一下,等她把这里的事情给做完了后,她会过来接他回去。
“送一个不相干的人回原来的世界,你还真是好心。”
“送一个也是送,送两个也是送,没有差别。”
“会选择你也只是觉得我们能互利互惠而已,我对做伤害人类的事没有兴趣。”
随后他问了一些问题,系统都是闪烁其词,牛鬼就劝他不要答应,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云隐村得发生多大的乱子,不知道有没有和别的村子打起来,所以只要能回去就好了。
他最终同意了系统给出的条件,成为系统加载者。
在他沉默思索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一幕幕场景是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所经历的事情。一天他正在山顶上边修炼边练习rap,就在他有灵感而记下歌词的时候,一个人找到了他,没戴忍者护额,穿的也不是他们云隐村的服装,正要对他说些什么的时候,另一个没有护额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出现了,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在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了光圈,不知怎么地,他被深深地吸引着,就连牛鬼发现他不对劲也没能劝阻他,这是一股他们都无法抵抗的力量,然后他越过了那个光圈,就来到了一个跟他所在的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来到这个世界后一开始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饶是他提高警惕,也因为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明白而被骗过很多次,最后自己一点一点地摸爬滚打有了如今的地位。最开始的在大街上成为一个卖艺的人,靠着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因为他的表演丢几个硬币过活,到后来的去酒吧驻唱表演,再参加什么节目渐渐有了名气,成为受人喜爱的歌手,发现这个圈子里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单纯,也吃过几次亏,差点被暗算成功。然后才是现在的他,有名气有地位,正当红的说唱歌手。
拥有了如今的一切,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这些是不能舍弃的,不如说在聚光灯下的生活,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着也让他喘不过气来。
只是从他默默无闻时就站在他身边陪伴着他,稍微有点名气后也站在他身后的一直到现在都如此喜欢着他期待着他的粉丝们,让即使孤身一人的他也不会感到寂寞。他制作的歌曲有人听,能被喜欢,然后开了演唱会。那些人与他一同合唱时,他在舞台上跟人互动时看到的是一双双盈满了星河的眼眸,是这些人一步一步陪着他见证他无名的过去,见证他辉煌的现在。
他知道有的人把他视为偶像,在感到很辛苦,日子很难过的时候,把他作为精神上的依靠。他对于他们是如此重要,他们对于他也是。
这份爱从来都是双向的,所以他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他下个星期还有演唱会要开,他不能失约;他的经纪人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他答应了要在他的婚礼上给他唱祝歌的,他不能就这样走了;还有遇到了跟自己的音乐理念相似的知己,他遇到了那么多的朋友,这些才是他无法割舍的羁绊,他只会因为这些牵挂才想要再回到这里。
“哥,这是怎么回事?!”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奇拉比的经纪人,看着两个他不认识的小孩子上了这辆八座的保姆车后,他脸色就变了,一看到奇拉比上来然后关车门后他喊得都破音了。
“朋友的小孩啦,别慌嘛!”笪歌他们就坐到后面去了,她给我爱罗系了安全带自己也系好后两个人就在后座坐好,奇拉比就坐在中间的位置,系了安全带后对经济人爽朗一笑。
“哥,您放过我吧!”经纪人是一个看上去有点年轻的穿着卫衣牛仔裤的男子,他整张脸都苦兮兮地,用着可怜巴巴地眼神看着后视镜里的奇拉比,手可是一点都没含糊地发动车子,他边开车边说道,“你这要是被蹲你的记者给拍了或者是粉丝那高清到能看到你头发上的头屑的人称大炮的照相机给照了,我特么还怎么开开心心地准备婚礼啊?!那新闻得写的多难看,我先给你公关掉再说吧?!您下个星期还有演唱会吧?我还是得跟在您身后忙前忙后的,等忙完了这一场才能抽空准备一下婚礼,这下可好,要是被照了我还得回公司加班加点呢!”
“这是朋友的小孩子嘛,他们来的这么突然,我也很意外的嘛。真被照了我自己澄清行吧,不会耽误你的好事的~”说着说着又要来几句rap了,“对了,先去天空竞技场吧,他们暂时住在那里,朋友把他们交给我看管一阵子,大丈夫yo!”还是唱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笪歌连忙道歉道,“我们不知道会给奇拉比叔叔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真的很抱歉!”笪歌脸上满是歉意。
“没事,他吓唬人的,他最喜欢大惊小怪的。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事发突然非你本意,他惯性紧张着急,小心翼翼,yo~”又唱起来了。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笪歌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奇拉比的经纪人只想以头撞方向盘。
“那是不是很多人都看到你朋友交给你娃了?!”经纪人想了想后,这么问道。他脸上急忙露出喜色。
“没有。”
“你那眼神是怎么回事,你不信?他们看起来哪里跟我很像了?!”
“不,我没有觉得他们跟你很像。”
“哥我是很洁身自好的人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愧是跟我几年的人,你懂......”
“要出来也该是一个足球队出来,这样比较符合您的作风。”
然后又陷入一阵沉默中,打破这沉默的是我爱罗的一个疑问。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他小声地问像笪歌。
“我也不清楚诶。”笪歌说道。
“你们没必要懂!/这不是你们该懂的事情!”奇拉比和他的经纪人同时说道。
守护纯洁心灵,从他们开始做起!
天空竞技场没有停车位,所以他们就把车停在附近一家大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
“虽然这么晚了,但是还有店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吧,西多士啊,能拜托你帮我买瓶酒还有两盒草莓牛奶回来吗?”奇拉比就对他的经纪人西多士说道。
“好吧,我去看看。”西多士说道就从驾驶位把钥匙给拔了,然后下车。
他知道奇拉比是想支开他,他有话要对那两个小孩子说,但是不方便他听。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他只是一个经纪人,可能能算作是他的一个朋友。奇拉比对他挺好的,给他做事也开心,这就够了。
“那就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你们好,我是奇拉比,来到这里的原因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在这里成为了有名的说唱歌手。”奇拉比在车上找出一个可折叠的小凳子,他放在过道上然后坐在上面对着笪歌他们说道。
“奇拉比先生您好,我是笪歌,来自花之国,到这里来只为了救人。”
“您好,我是我爱罗,是风之国的人。”
“关于救人你们有准备做什么吗?”奇拉比直切主题道,这时候他突然听到笪歌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奇拉比先生,这件事我们还是私下说吧,或者以这样的形式谈。我希望这次的行动我爱罗能不参与进来。”笪歌点开了人物数据表,把她和奇拉比的小喇叭和话筒改为组队模式。
“为什么不希望我参与进来?”一道让人心生寒意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笪歌:???
笪歌:我开的不是组队模式怎么出来了全队的效果?
今天感觉天气简直是一键降温更冷了,读者朋友们注意保暖啊!
第69章 理解
“不让我爱罗参与救人行动?”奇拉比只是在心里这么问了一句, 在得到笪歌的回应后,就在他对此感兴趣想问笪歌这是什么忍术或者不是忍术是什么术法的时候, 牛鬼告诉他, 坏事了。
“呃, 我们,是在和守鹤吵着架的。”牛鬼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在尾兽创造出的空间里说的话, 都是互通能听到的。
“糟糕了,你这笨蛋,你这混蛋。”这是他说唱时的口头禅。
就像尾兽是被封印在他们的体内,那么大的庞然大物给封印进去,肯定运用了空间忍术, 那么尾兽也能创造出一个能和人柱力沟通的空间, 外人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的,除非他们准许别人参与进来。但是两只尾兽互动就不同了, 间接的把各自的人柱力也拉进了这个空间,奇拉比和我爱罗看上去还是在车里坐着,但是他们精神力的一小部分被拉进了这个空间。如果不是自己有意识的要隐瞒对方,那么在这个空间里人柱力说什么都会被察觉。
而在奇拉比体内的牛鬼和在我爱罗体内的守鹤几乎是在两人都在车上时就开始吵了。
守鹤这个尾兽就有点把自己当大爷似的, 我超强我超厉害,人柱力你敢休息么,敢休息我就侵蚀你的精神,掌控你的身体搞事嘻嘻嘻这样,一看到牛鬼和奇拉比相处很和谐,就忍不住说了它几句, 类似于你这个家伙怎么和人类处得像个被饲养的宠物了。当然,在言辞上多有不客气之处。那想当初牛鬼也不是现在这个好脾气啊,它可是跟雷影多次干架的,虽然说不上残暴,但也是比较桀骜的。
一开始牛鬼不太想搭理守鹤,可是守鹤越说越起劲,那牛鬼就反击了,不仅如此还有唱rap的语速超快的奇拉比帮着牛鬼,二打一。其实守鹤也不是真的想挑事,它也跟牛鬼很久不见了,虽然不爽它怎么这个样子了,但是见到牛鬼它内心是有一丢丢地开心的,但是它就是习惯这样说话了。要不然怎么又跟个大爷似的九喇嘛见面就要吵呢,那是真的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那看着奇拉比和牛鬼一唱一和的数落它,它也很不爽,还迁怒我爱罗怎么不一起口吐芬芳。
我爱罗还小也没见识过尾兽互喷的场面啊,他想着这个场面应该是要劝一劝的,刚从嘴里蹦出几个劝架的字,就被奇拉比唱着的超高速的rap给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就在笪歌什么都不知道还纳闷一路上怎么这么安静的时候,坐在她前面的奇拉比和坐在她旁边的我爱罗是在卷入一场骂战当中的。
当笪歌这一说,奇拉比心中这一问,这场面顿时就被控制住了,大家迷之安静下来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我爱罗心态就微崩了,他一路上不知道该干什么,还被守鹤嫌弃,对面的一人一尾兽那是黄金搭档,亲密无间,他有点羡慕他们这样的关系,然后就听到这一句,那奇拉比的意思是笪歌不想他参与进来。
一瞬间脑子里掠过了很多不好的想法,他舅舅夜叉丸留下的阴影从心底的角落里冒出,缓缓地攀上了他的心脏在不断地蔓延中。
“你是想我教他控制一下尾兽之后再来帮你是吧?!”奇拉比反应极快地说道。
啊?谁控制?你教什么?
笪歌脑海里浮现出很多问号,因为她感觉到了我爱罗的杀意,她心里非常的卧槽,惊得大脑像是电脑卡机一样,她当机了。
随后像是潮水般涌上来的求生欲让她的嘴张开,人自动说些什么话:“啊是啊,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进行任务吧。”
“没想到本大爷的威名传四方啊~没错,本大爷可以完全控制牛鬼的这件事,都传出去了吧?”奇拉比补救道。
“没听说过。”被转移注意力的我爱罗不给面子说道。
“当然!您就是完美的人柱力啊!这我当然听说过。”睁眼说瞎话的笪歌捧场道。
“她的意思是,让我教教你,怎么跟你肚子里的尾兽打交道。”奇拉比说道,然后猛地靠近我爱罗,在他耳边说道,“你不想把它变成你的宠物吗,让它往东不能往西,让它挨打就要立正!”
“我都听到了,弱得跟虫子没什么两样的人类还敢口出狂言!喂,八尾,我真为你感到悲哀,你居然甘愿被小虫子困住!”守鹤说道。
“它是有姓名的,它是牛鬼。比起被谁都只是称呼成八尾,比我认识它更长更久的你,不应该记得它的名字么?”奇拉比先牛鬼一步反驳道,“玩笑就开到这里了,笪歌应该是想你更能控制你的力量后一起帮忙,不然像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就暴怒起来,是会把任务搞砸的。”
“是......这样的么?”我爱罗犹疑道,他看向笪歌目露询问的神情。
笪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偏过头去盯着某一处不看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对不起,我是不是伤害你了,对不起对不起......”看到笪歌是这样的反应,他整个人都慌了。
他很想要靠近她,靠近在他晦暗苦涩的人生中遇到的唯一的光,却在感觉到欺瞒甚至是他曾经历过的背叛而差点陷入疯狂之中。
太想靠近因为太害怕失去,太过在意就会因此偏执。
笪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人柱力意味着什么以及她对他的警惕下降得如此之多。
那一瞬间感受到的杀意是真实的。
她好像重新认识了他,这个因为沉重的过去而扭曲了性格的我爱罗。
她无法理解现在是在想着什么的又为什么想动手的我爱罗。
以及这个,在跟她道歉,在她脸上看不到任何原谅的神色还是怪罪他的表情后,更加自责的我爱罗。
那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她侧过头,透过车外停车场的灯光反在车玻璃上,她看着车窗上的自己,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有点吃惊。
不,不是这样。
她其实,有点伤心。
还有点愤怒,在这之后是深深的忌惮。
她自认不是什么伟大的人。
她渐渐地对他放下心防,想认真地接触他,甚至是不经意地引导他。她对他抱有期待,虽然做不到像是对白和君麻吕一样好到掏心掏肺,但是她对他有基本的善意和关心,虽然她能做的只有很少很少,但是这份关怀能一直伴他走过寒冷的酷冬,能为他在前行的道路上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就好了。
他会好好的成长,成长到能越过曾经的伤痛,能得到别人的爱。
她如此期望道。
她不是圣人啊。
在面对自责自我厌弃的我爱罗,她还是有点心疼了。他是真的为他没控制好的情绪感到非常的抱歉。可她,也无法安慰此时的他,对他说没关系,没有吓到她什么的。
她说不出口。
她突然意识到,能给他无限的关怀能抚慰他的心灵,能强大到包容他一切的人,不会是她。
她也没觉得过自己能有这么厉害。
她只是深切地明白了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她没有这么伟大的爱。
在被自己想要对他好的人起了杀意,她也会有被背叛的感受,有愤怒有怨气会想着提防。
这时候西多士把东西买回来了,他这一趟去了大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还敲了敲车玻璃,奇拉比就说有什么等下再说吧。
然后他让西多士把笪歌送回天空竞技场,他说我爱罗暂时跟着他。
我爱罗想说什么的时候,趁着尾兽建立的空间还未被关闭,他就在那个空间里问我爱罗,他只是想靠近笪歌满足自己,还是不想伤害她地待在她的身旁。
西多士耸肩,他是一个不多话也不多问的人,只要艺人不给他搞大新闻,好好的进行着自己的演艺事业好好的做歌手,他懒得对艺人的事置喙。他就站在车门外等笪歌下车。
笪歌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的沙子从葫芦里快速的出来,就要缠在她的脚上和手上,让她别走,他皱了皱眉,还是散了这堆沙子,收回葫芦里。他站在车里小小的过道上,低着头。
是他太贪心了吗?太贪心才会失去吧。
是他不对,所以活该又是一个人。
活该从大到小都是孤单的一个人,因为他是被人厌恶会伤害人的怪物。
低着头看着笪歌给他买的鞋子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是一个小小的拳头。
“伸出手来。”笪歌淡淡道。
他讷讷地伸出手来。
她是,要打他?
“没用的,我有绝对防御,你打我会被我自动......”他急忙说道。
她握紧的拳头松开,一颗用粉黄色的上面还印了小熊的糖纸包住的糖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是他下午鼓起勇气跟她说他想要尝尝看的糖,是她对他笑着说好然后买下的糖。
她的手推了他的手,让他握住这颗糖。
“奇拉比先生,那就拜托您照顾他一些日子了。”她说道。
“好yo~”奇拉比
“能麻烦您手伸一下吗?”
奇拉比伸出手,摊开掌心,她也在他的手中放了一颗糖。
“希望我的举动没有唐突您,这个糖有些甜,应该还挺好吃的。”
他有钱有势,有名有利,他应该什么都不需要,他什么都有。
她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不是吗,但是她却很想做点什么,至少这样的心情,能传达一点都好。
“您真的,非常的了不起,非常的。”笪歌看向奇拉比的眼神里流露出的认真和她对他的认同。
他是完美的人柱力,他能掌控尾兽,他和尾兽成为了朋友。他曾被人唾骂,走在街上被扔菜叶子扔臭鸡蛋,那些人都用十足憎恶的满怀恨意的眼光看着他。
可现在的他受人敬仰,虽然在云隐村大家都不是很喜欢听他的演唱会,但是大家都能打从心底里尊敬他认同他,他可以很明确地说出这一点。他们承认他是云隐村的一份子,在这个世界里,他是被千万人喜爱被众人追捧的巨星。
可即使是这样,能被人承认,无论多少次,内心都会漾开感动,怀着感谢的心情接受。
“那是当然,本大爷可是超厉害的yo~”
跟着西多士走出停车场的笪歌,边走着边想着些什么。就在这时候,系统跟她说,让她明天去跟酷拉皮卡见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鲛肌:我能证明,那个男人该死的甜美,他深深吸引着我。
第70章 计划
在笪歌下车并关上车门离开后, 奇拉比把另一边的车窗摇下,看着笪歌的身影走进拐角处消失不见后, 微微一笑。
他转过头来, 看着我爱罗傻傻的站在原地, 他仍然保持着那个伸出手拿着糖的姿势,他又转回头去, 按着开关车窗的按钮,关上窗户。然后把笪歌给他的糖打开包装就扔进嘴里,嚼了嚼。
真的很甜,却不腻味。
“呐,有兴趣听睡前故事吗?”他问向我爱罗道。
“不过在说这之前, 小孩子睡前吃太甜的东西对牙齿不好吧, 还是喝一盒草莓牛奶?”我爱罗抬起头看向他,又低下头。
他的心现在很空, 很需要被什么给填满。他惘然若失着,撕开了糖的包装,放进嘴里。
没关系,他不怕牙疼。
奇拉比伸出拿着牛奶的手就要收回, 这时候我爱罗一把接过牛奶,他轻声地说了声谢谢。
奇拉比笑了笑,他开口说道,“现在就是小孩子听故事的时间yo~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世界上有了一种生物,人们称之为尾兽。尾兽的力量强大无匹, 是任何人想要争夺的对象。”他说到这儿时,我爱罗肚子里的守鹤不屑地哼了一声,“为了达到各个忍村的力量平衡或者说是和平,人们研究出了封印尾兽的办法,由此,人柱力便诞生了。”
“说到底你们人类就是自私而虚伪,说是为了和平,只是为了满足你们的私心利用我们。不过是仗着有点伎俩就以多取胜罢了,要是我们尾兽全部在一起大显身手,还有你们人类的事么。”守鹤说道。它不会说什么配合之类的话呢!
“的确,人类是有私心的,但是你不能说人类全是狭隘的,也有真正想要和平的人。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无缘无故伤害我们的同类不是么。”奇拉比说道。
之后他就没有理守鹤了,毕竟他只是想讲一个睡前故事。
“‘人柱力在束缚尾兽的同时,也在被尾兽束缚着’,这是人柱力普遍的想法。可是我却不这么觉得。”他说道,“我们是为了各个忍村之间的和平,往大了来说就是为了世界和平,或者现实一点就是为了各自村子的利益在奉献自我。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跟我们做着相同的事,我们都在为了自己的忍道在奋斗。”
“如果只是看着不幸的一面,只是在意不幸的一面,即使幸福找上门来也会摇摇头地溜走。”他摸了摸我爱罗的红色又柔软的头发,继续说道,“我们被选为人柱力,是因为我们很特别,我们是被老天选中的人,注定我们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被痛苦打败?!那就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你的出生是为了守护和平,如果没有这么远大的理想也没关系,你的这份强大总会被需要,如果你要问我的想法的话,我是觉得,就是守护吧。”我爱罗看向奇拉比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从来没听过有人跟他说过这些,他只知道,自己是仇恨的化身,是怨恨的容器,是不被祝福的存在......原来还能如此看待么?!
“说实在的,一开始我也不是那么受人欢迎,不过我也不在乎,因为本大爷这么帅气这么有型,最重要的是我写的rap是多么华丽的韵律!牛鬼可以作证yo~”被点名的牛鬼眯了眯眼睛,很无奈地说了声是。“我可是个创作天才,总会被人发现喜欢。”奇拉比爽朗地笑着,“像是交朋友,找到喜欢的人都是着急不来的事。你还这么小,忍者三禁都还不知道吧?那就先别考虑这些。不过说到交朋友——”
“你肚子里的那只就是你第一个朋友。从你一出生就在陪着你的朋友啊!”奇拉比的手指指向我爱罗的肚子说道。
“它们在和你承受同样的苦痛,它们也和你一样不被人承认不被人接受。你感到辛苦的时候,它们也很辛苦。它们,也是有感情的生物啊。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好好和它相处吧。毕竟运气一般,你们能相伴几十年,运气好,就相处百年之久啊。”奇拉比说道,“今天的睡前故事就讲到这里了!”
“那么,我和守鹤,有可能像奇拉比先生你和牛鬼一样吗?”最终,他问出了这个问题,不过说话时,仍然带着些许地小心翼翼。
“大概吧!别看牛鬼现在这样,它当初也是很凶的哦~”奇拉比朝我爱罗说悄悄话道。
然后他精神的一小部分化作的小人,就被牛鬼的手指给弹的没站稳地摔了个狗啃泥。
“守鹤!”我爱罗兴奋得脸红扑扑地,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对不起,之前一直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只是我一个人沉浸在悲伤绝望的情绪里忽略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啊!”他向守鹤道歉道。
“干嘛?!”守鹤浑身打了个抖,它声音更奇怪了,“那个比小鬼说了几句你还当真了?!少来这种调调跟我说话,好恶心的!”
即使守鹤对我爱罗恶言相向,他也像是开了屏蔽器似的忽略了,“今后请多多指教,守鹤!”
守鹤又在那里骂骂咧咧了,我爱罗直接退出了那个空间,他眼睛晶亮地看着奇拉比,奇拉比就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对了,你之后跟着我的这段时间,就用变身术变幻成一个大人模样吧。我会跟西多士说的,就说你是我请到的贴身保镖。”
“是!”
西多士把笪歌送到她住的房间门口并眼看着她进去后,他搭乘下楼电梯刚从里面出来时,接到了奇拉比的电话,大意是让他明天去给笪歌买一个手机,手机卡什么的也办好。
躺在床上的笪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就问系统有没有什么催眠曲可以听听的。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宿主。明天你还要,去见酷拉皮卡~”
“......”绝了。
根据系统的指示,她来到了窟卢塔地区,据说窟卢塔族是住在深山里。
系统告诉她说,酷拉皮卡今天会出来采买,因为他们在深山里多有不便,所以一些生活用品每过一段时间,族长就会派人去集市购置货物。
笪歌小地图的范围笼罩这个集市不在话下,她只好边进集市边看数据表,看着名字是酷拉皮卡的人赶快锁定开组队。
笪歌进了一家没什么人的咖啡馆,点了一杯香草拿铁后就坐在靠里边的位置,这样就算说话也不会惹人注意。
“你好。”她找到了酷拉皮卡,并开启了组队喇叭。
“你好。”
然后就是一阵迷之沉默。
“呃,我是来帮你的。不知道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笪歌只好这样的聊下去。
“非常感谢您能施以援手,确实有些地方得请您帮忙。”
这样下去不行的吧?!
“请问你有什么计划呢?我需要怎么做?”这孩子还不讲重点?喂,是他全族的事不是她的吧,怎么她还比他更着急呢?!
客套之类的在这种时候就不需要了吧。
“我正在支开我的同伴,请您稍等一下。”酷拉皮卡那边传来别人的声音。
“呃,不用这么称呼我的,我们约莫是同龄吧,随意一点,像什么小笪就好了,我也称呼你为小酷吧?”笪歌说道。
“我会尽我的全力来帮助你,还有我的同伴。也希望你的压力不要太大,我们会跟你一起分担这份压力,如果不得已到了要面对幻影旅团的时候,也请你放心,你不是在孤军作战。”她希望最好不要碰到幻影旅团,这是最坏的结果,但是如果真的碰到了,那就能救几个救几个。
“能冒昧地问一下,是系统要求或者是强迫了你的意志吗?”过了一会儿,传来了酷拉皮卡的声音。
“嗯?不是啊。”笪歌感到诧异,“救人这种事当然要拼尽全力才有救下的可能,你也很年轻,这对你来说是很有压力的,不过你现在有了外援,应该能对你的计划有所帮助。”她认真道。
“谢谢你的这份心意也谢谢你担心我。”他说话给人的感觉像是多了一些温度,“那就长话短说,我的计划在一个月之后,有一个起因刺激我们族长,让他下定决心带着族人离开这个居住地。目前我已经在族人的心里下了足够多的暗示,我在系统的帮助下做出了一个预言碑文,目前已经应验了很多事,在下下个星期策划一个陌生的人倒在我们居住地的外边,假装我们火红眼的事会再次被大肆报道,引来了外界的窥伺,然后我需要你或者你的同伴扮成幻影旅团的成员,进攻窟卢塔族一次,迫使族长下定决心。不过中途被你或者你的同伴给击退,就说是跟幻影旅团有仇,在附近察觉到他的踪迹也好,出现挽回这个局面,然后我们搬走。”他说道。
“听起来不错。”笪歌说道。
“不过你有想过怎么转移幻影旅团的视线吗?”
笪歌这么说了后,对面沉默了一阵。
他们得找出一个和世界七大美色同量级的宝物,然后为它造势,吸引世界的眼光。
上哪去找呢?
第71章 钞能力
“不好意思, 我的同伴在找我了,下次再说吧。我近期还会与你联系一次。”他说道。
“好。”笪歌就把温热的香草拿铁一口气喝了再离开这家店。
她回到天空竞技场的时候, 又去打了一次擂台。在打到两百层之前, 需要常常往上挑战楼层。而到了两百层, 就有三个月的战斗准备期,需要在九十天内参加一次比赛。
笪歌准备在开始做任务相关工作的时候一口气打上两百层, 这样就能空出三个月执行任务。如果她那时候没去打擂台,天空竞技场判她失去资格也没关系,到时候也是靠打比赛攒到了钱,住在酒店也行。
照例去前台登记的时候,工作人员说这里有别人送给她的东西。她感到很奇怪, 她在这儿也没认识什么人, 怎么会有人送她东西。等工作人员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是一个被盒子装起来的很粉嫩的玩偶, 笪歌眼皮跳了跳,看到盒子上面署名了一个“西”字,她跟工作人员说过谢谢就提着袋子搭乘电梯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她把盒子打开把玩偶拿出来,是一个粉色的脖子围着围巾的小熊, 她下意识的用力一抓,这个小熊嘴巴张开就发出声音在吼叫,把没防备的笪歌吓了一下。
这种玩具送给小朋友真的合适么?送给小朋友一个老在哇哇叫的小熊,这个真的会被小朋友喜欢而不是被吓到么?!
所以不正常吧?
笪歌不知道怎么让这个小熊停下吼叫,也没说明书,只好自己在小熊身上按来按去。按在某个地方小熊就不叫了, 她也发现了异常之处,拉开小熊背面的拉链,这个小熊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是因为里面塞了一团棉花,把这团棉花拿出来,棉花团里面是一部手机。
笪歌按了开机键后发现手机没有设置密码锁,她就点开各个应用看看,点开通讯录里看到有一个未知号码。在拨打这个号码之前,笪歌问了系统,酷拉皮卡是不是不知道除她之外的任务支援者,系统回答没错,她又问为什么会不知道,系统说奇拉比希望他的事情能保密,它也跟它的同伴沟通了,同样的,酷拉皮卡也只知道她是派来支援他的,其他的一无所知。
笪歌想了想,这样也是,解释她自己的话很麻烦吧,而且系统说过他们和她是不同的。奇拉比则是因为他是一个名人,之后还要回忍者世界什么的,为了各方面考虑,都是越隐秘越好。
她就拨了这个号码,接通后的一声“喂,你好?”让她认出来那是西多士的声音。
他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嘈杂,可能还在忙什么,笪歌就说是不是打扰了他,要不等下再打电话,他说没关系,今天是奇拉比有拍摄杂志封面的行程,他陪着他拍而已。他告诉她,给她送手机是奇拉比的意思,让她有什么需要用电话联系。笪歌在电话里谢过他和奇拉比,接着他又说道,他等下会发个短信给她,让她注意看消息,然后他还有行程要跟别人确认就先不聊那么多了,有空再联系之类,笪歌再次道谢后挂了电话。
不得不说以这种形式把手机送给她,该说西多士是敢于冒险的人还是谨慎的人呢。在天空竞技场的工作人员看来只是送一个玩具,应该没什么人会对一个普通的玩偶起贪念。因为像是有很多打上两百层的参赛者也会有一些粉丝送东西什么的,但是只能送到他们前台这里,然后各个参赛者过来领还是不领,都是参赛者的自由,他们也没权利检查送给参赛者的东西。他们也没必要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他们是为天空竞技场服务,而不是参赛者。
送个小熊看起来太正常了,不是打这个小熊主意的人很难会注意到里面藏着手机,然后手机里的号码是没有备注的,但是是他的号码,他没有选择直接把奇拉比的号码给她,而是确认打电话的人是她再以发送短信的形式告诉她,是在想万一电话不在她的手上奇拉比的手机号码也被保护到了。而他应该对这个手机号码是有印象或者是备注了的,不然陌生电话接了也浪费他的时间。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说了一句你好。
可能是在他送她回房间他回去的路上奇拉比才告知他要买一个手机给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没有选择再上来跟她说一下,让她今天等一天他会抽空交给她这样。难道是奇拉比先生跟他说她今天有事所以?
看着短信里的号码,她回了一个消息过去,大意是奇拉比什么时候忙完,她想跟他通一个电话。
西多士说大概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可以跟奇拉比通电话,但是他还有别的行程,做完之后的几天他还要彩排演唱会什么的,总而言之,很委婉的告诉她,希望她没事的话还是少打奇拉比的电话,他很忙的,有事也尽量不要占用奇拉比过多的时间,可以跟他说。
笪歌说她明白了。
挂了电话后,不自觉地笑了笑。
奇拉比先生的身边有很关心他的人呢。
比起是担心他的工作她更觉得西多士是真切地在关心着奇拉比,担忧他工作太多身体会累垮。
她好好的吃了一顿晚饭后,洗了澡躺在床上就这样感到有点困意的时候,她定的手机闹铃响了。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她拨了存好的电话,在电话嘟声了几秒后,电话被接通。
“奇拉比先生晚上好,您今天也辛苦了呢!”在电话这头的她,眉眼弯弯笑着说道。
“晚上好。”听着电话那头清亮又活力得让人嘴角不自觉上扬的声音,奇拉比笑了笑,“有什么事吗?”
“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不过有很重要的事想跟您商量听听您的意见。我今天去见了酷拉皮卡,了解到了一些事,我就长话短说啦。”
笪歌就把酷拉皮卡的计划说给奇拉比听,她想着关于转移幻影旅团视线的宝物的事,奇拉比会不会更有一些想法。
“下个月么......”他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正好我开完演唱会,会休息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我也有空参与这个计划了。”
“至于你们担忧的能跟世界七大美色媲美的宝物,没有找到能为之造势的宝物的话,我们就自己造一个!”电话那头的奇拉比的游刃有余和他自信之中那股淡淡的霸气也感染到了笪歌,不知怎的,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忽然有了底气。
“我在这个世界的名与利,正好能利用。”他说道,“他的计划虽然简单,但是可行性很高。你们是不是遗忘了一点,他族人的安身之处呢?他应该是有考虑的,就在这一个月之内他没机会去外边踩点,过几天他找到机会联系你,应该就是拜托你去找这世界上的某个适合他们居住的地方。”
“距离幻影旅团进攻窟卢塔族还有五个月,一个月帮他们转移居住地不算赶,我之前也有物色几个小岛,那时候想着的是,万一回不去原来的世界就住在岛上。比起在闪光灯下生活,还是自在随意闲云野鹤的生活适合我嘛!用其他不会查到我头上的渠道买下其中的一个岛就好了。关于宝物的事,找到一个还没被人知晓被开发的小岛就行了,正好我要回去我的世界,就利用我的影响力,就说我被朋友介绍去这个岛上玩,他还要给我看什么什么宝物,然后我的的‘消失’就理所当然了,这会引发外界猜测,多么夸张的报道都会出现,一定会吸引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笪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感觉这个方法强无敌啊!她不知不觉结识的真的是一个大佬是一个有钞能力的大佬啊!难怪系统那么迫切地要勾搭他,还真的被它说服了!
话说她才来到这里就去找奇拉比,也是这个系统串掇的。
系统也很强。
“谢谢夸奖~”
“不,我没有在夸你。”她不自觉地在心里说话了。
“但是,奇拉比先生,这会耗费您很多的财力,您愿意伸出援手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去救人,非常感谢您的慷慨无私,可是......”笪歌很想说出自己的顾虑,事情能这样简单就被解决当然好,但是奇拉比牺牲了很多,这对于他来说,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不用太担心我,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或许说能以这样的方式帮助到别人,能救下这么多人,我也感到很开心,这笔钱财使用在正确的地方上,挺好的。”他爽朗一笑,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洒脱和超然,“真正重要的事物一直在我的心里,在我想要传递给每个人的歌声里。那对我来说才是珍贵的宝物。”
奇拉比的身影在笪歌的心里无限拔高,成为了伟大的代名词。她感动得握住手机的手都在颤抖,都开始眼眶泛红,鼻子发酸了,这时候她听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小姑娘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感动?在你的眼里他的身影变得无限高大伟岸?你被骗了啊。”
“他该享受的都享受完了,自然觉得这些钱财什么的,都是没用的废纸,有钱的日子都是这么平凡枯燥且乏味的。”
“......牛鬼你这笨蛋,你这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等待!么么
第72章 说服
“噗嗤!”笪歌不禁笑出声来, “可是,我还是觉得奇拉比先生很伟大!”
之后笪歌就向奇拉比和牛鬼道声晚安, 说完之后, 面色略有迟疑, 她的手抓着被子的一角又揪成一团,松开又揪紧, “我爱罗他,他怎么样了?”磕磕绊绊地说出这一句后,她也没有因为说出来而松一口气。
“有在好好吃饭听故事yo!”奇拉比说道。
那就好,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不过听故事是?
“要跟他通话吗?”这句顺着说下来的话让笪歌措手不及, 一时的心慌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是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既然自己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那就不面对。在现在得空的时间里, 她会好好的想想自己该是一个什么态度。她也不会太为了照顾到别人的心情而强迫自己去怎么样。
在她的观念里,这样勉强的关怀是虚假的,无论对他还是她都是伤害。她自问自己在那次事之后做不到跟以前那样把他当作普通的孩子给予关爱一样,那么趁着他还没有依赖她时, 他们需要保持距离。
她对他谈不上有很深刻的感情,毕竟他们相处才一天,只是那时候她想真诚以待,尽她可能地关心他。所以她后来的伤心也只是一瞬间的,冷静下来想,自己在对待他人时还是应该更慎重一些。
就在她准备说些拒绝的托辞时, 奇拉比到是连忙把电话给挂了。
给她感觉他好像很慌张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呢?也许是工作上的事吧。
她发了一个短信给奇拉比,大意是她过几天去找酷拉皮卡告知他解决办法,然后等奇拉比有空后再商量一个月后伪装进攻的计划。不知道他方不方便透露一些关于他自己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她按一下开机键就是弹出来的一条短信,显示是凌晨五点多,奇拉比发送来的很简短的一句话:突然挂电话抱歉,关于我保密一切。
几天之后,通过系统联系,她遵循着小地图的指引找到了窟卢塔族居住地与其界外的分界线,她藏身于森林之中,边查看小地图边等待酷拉皮卡。
窟卢塔族的人无事是不会外出的,更别说现在被下了心理暗示的他们。外出也是无可奈何的购置生活所需,所以他们约好在边界线周围谈事情,酷拉皮卡就还在窟卢塔族居住地里,而笪歌的小地图能显示出来的地方,只要他出现,她都能开组队喇叭。
笪歌问他有没有安排好能供他们藏身隐居的地方,如果没有,他们能提供这样的地方,因为那一次回去后她就跟同伴商量了一些事宜,包括转移幻影旅团视线的方法他们来想来办,其余的就是他怎么鼓动他的族人们,让他们坚定换居住地的决心。
酷拉皮卡表示他还有一块“预言碑”就要做完了,上面会写到陌生人的出现和随即招致的灭族之灾,但是不会写完整,“变数”就成了笪歌或她同伴赶来的救援,说他们和幻影旅团是敌对的关系,这其间的操作空间随笪歌他们自由发挥。
笪歌提议到,不如由他们在“救”他族人的同时,提一句可供他们居住的地方,然后护送他们搬过去。
“不行,那样太巧合了,一定是他们自己有了这样的决心,不是被人串掇的,这样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日后他们才不会怀疑。”酷拉皮卡说道。
笪歌说她有好地方,可供他来选择适合窟卢塔族的人搬过去居住的小岛。她就把奇拉比传过来关于几个小岛的资料一个个念过去,最终酷拉皮卡选定了一个小岛,笪歌就说,这个小岛他们来想办法。
“直到现在,我还有不真切的感觉......”组队喇叭里传来的声音有股说不出来的惆怅和低落,“一直在想这是真的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切都像是梦一样。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实在没有信心和把握能把族人们都救下,从知道这件事开始,一直有股淡淡的绝望围绕着我,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因此事做的噩梦会变成现实而提心吊胆着。”
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些事,无法与人诉说也无人与他筹谋,每天都背负着要把全族人救下的精神压力与一想到会被灭族而沾染上的绝望。
她遇到的少年少女们真的一个比一个惨。年纪轻轻背负的承受的压力远超绝大多数人,可他们没有办法,或许是生活,或许谁人口中的命运,在推着他们走,他们不得不走。
笪歌安静地听着酷拉皮卡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她只是沉默地听着,这个小小年纪的少年,真的承担了太多,没有任何人能与他分担哪怕一点。他终于能说出口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辛苦,终于有人能听他说完他憋在心里的话,能成为他倾泻情绪的对象了。
“非常感谢你及你的同伴所为我们努力而做的一切,但这也不是简单一句感谢能够表达的,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必义不容辞!”他恢复成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说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向你的同伴当面表达谢意。”
“我们有能帮到的地方也感到很开心,要不要被感谢什么的,倒是没有想过。就如你所说的,日后互相帮衬一点就是了。我们在这里处理完这件事后,还有别的需要我们去忙的呢。”笪歌笑了笑说道。
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
在笪歌走后,他不经意地想了想,究竟是告诉他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是谁,还是说,她的同伴是的身份比较特殊,是他能知道的很厉害的人。
虽然说这是系统找来的增援,但是很轻易地就帮他走出了困境,除了系统的要求,他觉得,也是派来的系统加载者心地比较善良,愿意帮他把这个可能性变成必定。
不过告诉他是谁帮助的他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事。就算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他们同为系统加载者,也许日后还有碰到的可能,总会因为一两件事情而关联起来。但是他们还是没有透露,说明,他们觉得他们与他碰到的可能性非常的小,这又有无数种能猜测到的可能。
“我有时候不太明白你们人类。”系统说道。
“这个酷拉皮卡我挺看好他的,他是一个有潜力的人类。他日后必成气候,怎么你们都没有结交之意?趋利避害不是人类的本能吗?”系统问道,“你还能解释成做完任务就回你的世界去了,奇拉比呢?他不是还要来到这个世界的?”
“谁知道呢。”笪歌眉一挑,笑着说道。
奇拉比这次办的演唱会是绕着几个地区办了好几场,等他办完后差不多就是笪歌去装路人躺地上的时候了。
躺进窟卢塔族居住地的她,就被一个穿着特别有窟卢塔族风格的底色以红色为主,里面则是全白的衣服和裤子,这种穿头式的斗篷的少年给“救”了。他名为毕罗。
就是很简单的给“昏迷”的她喂了一碗水,她幽幽转醒,然后戏精附体的要报答救命恩人,说了一大串的感谢词后还要去这个少年的家里感谢他父母把他教养的这么好,改天给他全家都买点东西等等等等,把那少年吓的啊,连忙摆手之后一溜烟地跑了。
因为酷拉皮卡跟她说之前救的一个人就是这样晕过去一碗水喂好的。她在此基础上并没有运用到她聪明的小脑袋发挥她的想象力,她只是照搬这个桥段演。
接下来就看酷拉皮卡的了!
奇拉比已经通过别的渠道买下了一座小岛,怎么查都不会查到他的头上,因为根本不是用的他的手续去办的一切,甚至在卖的时候他还用了几个账户和身份证明给买下来的。
至于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小岛,他自有别的安排。
他们商定的是晚上十点发起进攻,但是笪歌身上的系统说,“你们不觉得,能让人印象深刻到心里一直存有恐惧的毕生难忘的印象,留下这种能被记住的就像是刻在骨子里那样的,不应该是晚上凌晨一二点,大家都进入梦乡,然后这时候房屋起火,睡梦中的窒息感和被惨叫惊醒尤为印象深刻么?!睡觉的时候是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这样以后他们一想起来,不是他们心怀警惕有一定战斗力的白天黑夜,而是身心俱疲的休息时刻,保证你的族长连夜坐火车走,还买的站票,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
有种微妙地被说服的感觉。
酷拉皮卡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同意了系统的说法。
管它心理阴影不阴影的,全部同意连夜奔走才最好呢。
而且他们也需要一直心怀警惕,逃到另外的岛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是一段时间内他们不会被惦记。
第73章 七三
终于到了假装进攻的那一天了, 笪歌晚上灌了自己好几杯咖啡,又看了一部恐怖电影保持大脑兴奋的状态, 因为她晚上不仅要整出大乱子, 还要和奇拉比意思意思的打起来, 然后落荒而逃。
窟卢塔族的一些人也有功夫在身,所以充当入侵者的是使用变身术改变了自己的外貌身形还有声音的笪歌和我爱罗。
一开始他们有想过进攻的他们装作是幻影旅团中的团员, 但是想到万一哪一天窟卢塔族的人碰上真正的幻影旅团时,误以为已经了解他们的攻击手段而自以为做足了准备或者一对质,发现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就不好办了。所以在之后的商议中,奇拉比提议他们装成一个邪恶组织,名为[叛忍]的成员。
笪歌当时听了很无语, 不过也懒得把精力费在这种小事上。
笪歌和奇拉比约好, 凌晨三十分在窟卢塔族居住地与界外的边界线森林里的一处见面。她提议她先待在某一处,等感知到他的时候再开组队喇叭告知奇拉比她所在的位置。
地势高的深山里, 笪歌坐在一棵高耸得像是在其顶上伸手就能触碰到星辰的树上,她坐在树杆上点出光屏,移动着小地图看着什么。在这棵树上往下看,能看到不少窟卢塔族的房屋, 绝大部分熄了灯就寝,只有少部分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等小地图上出现了奇拉比的图标后,她立马开了组队喇叭,说了些什么。然后从树上平平稳稳地走下来了。她在学到一两个忍术之前,被白和君麻吕教怎么调动和凝聚查克拉,像是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这样的方法是学忍术的基础。这样上树还是在水面上都能走, 如行走在平地一样。她才不会说为了练这个她掉进还未化完全的湖里多少次,水里冷得心脏骤停,让她都担心会落下病根子了。
她摸了摸放在地上的在塑料袋里被装好的两杯饮品,杯子传来的的温度还是温热的,笪歌满意地笑了笑,她一手提起装着袋子,一手从地上拿起了一杯没有袋子装的温热的饮品,是抹茶拿铁,她靠在树干上边等边时不时地喝几口。
听到细微的动静后,转头向她的左手方看去,是奇拉比他们来了。
这是自那次见了奇拉比,他把我爱罗带走后他们见的第一面。
算起时间来,将近一个月没见了。
“听西多士说,奇拉比先生偏好美式咖啡,所以给您带了一杯来。”笪歌笑盈盈地看向奇拉比,把袋子递给了他,又侧过目光,对上了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的自从上次他被带走后就没见过的我爱罗的目光。
“还有一杯焦糖玛奇朵是给你带的。”笪歌看着我爱罗说道,“听说第一次喝或者是不习惯喝咖啡的人,喝焦糖玛奇朵比较好。”她淡淡一笑。
“谢谢。”他的嘴微微张开,看向笪歌的眼神里似乎是有着很多话想跟她说,但是看到她对他淡淡一笑后,却止住了这个念头,只说了一句谢谢。
而笪歌在对他说完话后就没再看向他了,而是看着喝了一口美式咖啡后,脸上的笑容变大的奇拉比。
她/他好像有点变了。
却又说不上哪里有点变化。
他们是这么分工的,凌晨一点后,笪歌和我爱罗分头行动,她放火,他们分别绑人,反正动静是要闹出来,必要的打斗不可少,,不弄出点伤来也没有什么威慑力,但别下死手或者打残别人就行了。他还说道,言语上的威胁什么的笪歌来。
在电话那端的奇拉比继续说道,虽然他已经跟我爱罗有过思想上的沟通交流,平常也带着他企图言传身教点什么,但是具体效果怎么样他也说不准,但是一早两人就撒了这个谎,现在只能圆起来,不然他心态崩了,谁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笪歌就说万一他任务中崩了怎么办,奇拉比就说让她看着他点,这个可能只是个假设,可是现在告诉他实情,他崩就是必然了。让她保持联系,如果真出事了,他和牛鬼还是能打赢一个小鬼和守鹤的。
那时候系统还在她耳边说风凉话,“如果真崩了不是更逼真么,你们这次入侵行动那些人类身上不挂伤才不正常吧,反正八尾和奇拉比打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和一尾不是难事。”
“你闭嘴!”笪歌烦躁地在心里吼出声,她是真的觉得系统很吵又凉薄。
她这次需要出演一个不可爱不迷人的反派角色,她很担心演崩,比如怎么绑人啊她没经验,这种级别的反派都有台词的她该说什么好,以及她怕她当恶人的时候那些人因为太害怕了哭起来她心软了还有负疚感,然后手足无措的话不是整段垮掉。
“小系?小系系?”笪歌只好请教系统。
“唔好意系啦,吾得么对惹。”口齿不清地道歉中。
“哼。”虽然是听不出任何声调起伏的电子音,但是笪歌就是感觉这声哼极其傲娇。
“你平常打游戏一锤五想的是什么。”
“一群弟弟,来啊来啊。”
“追着脆皮打或者越防御塔打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腊鸡,抢我野怪联合野辅一直把我往防御塔下怼是吧?!来,对大来,看我不几刀结束你?!如果看到对面落单的射手和法师,可能伴随着极其猥琐和残忍的笑容,开着大上前几刀的事,或者根本用不上大就秒了对面?”
“你把这个当成一个游戏得了呗,现实生活中你有道德感,但是游戏你只会把它看作是游戏,一些举动只是为了让你赢得游戏胜利的方式,那像是这里的话,你最终的目的是救人,并希望他们引起警惕,在未来也该时刻防范对他们不利的人不是吗。”系统说道。
“算了,我整理一下资料,把反派的自我修养给你吧。”它说道。
这之后的笪歌就是现在这个模样。
她绑了几个有意识尚未清醒和已经反应过来的穿着白色的长衣长裤还有披头散发的人,把他们的手脚给绑了还被绑在一起给扔在地上,不远处是一栋栋燃烧的房屋。
“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意识比较清醒的人。
“房子烧了!是你干的么?!坏,坏人!”意识不太清醒的人。
“不不不,我只是一个想要送你们上路的人啊,呵呵呵~”已经使用变身术改变形象的笪歌说道,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神情,眼里流露出刺骨的恶意,“这一双双火红眼真是好看~啊,到底是卖了你们好,还是杀了你们取下眼睛好?听说若是在你们生前,在你们的眼睛是血红色的状态下挖出来,死后会一直保持着生前的状态,眼睛会一直是这么美丽的颜色呢~”她装作很苦恼的样子说道。
“啊,我真笨!”她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意,“我只是个打下手的,这是让我们叛忍团的老大来决定的嘛!”
有个别被绑住的年纪小的人,被笪歌吓的直哭,刚“哇”一声,就哭不下去了,他们都看不清笪歌的动作的时候,她的两根手指离那个人的眼睛只有几厘米远,很近的距离就要戳上了。
被绑的人都吓了一跳,那个差点被戳眼睛的人的脸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血色尽失,面色惨白。
“你,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你别伤害他你这个人渣!听,听到没有?!冲着我来,要挖挖我的!”之前就出声问她是什么人的,在被绑住的几人之中看起来是最年长的人情绪激动的说道,他的眼睛早就变成绯红色了。
“你,你挖我的,不要挖米露其哥哥的眼睛!我才不怕你,你!你这个坏人!”是一个害怕笪歌手指戳她眼睛而无声地流出眼泪,看向她的眼里满是恐惧的小姑娘强撑着说道。
“不要挖他们的!我,你要动手,就对我来好不好,放过,放过他们吧!”又是一双恐惧盖过愤怒的眼睛,那人看向她说道。
窟卢塔族的人越激动,眼睛好像就会越红,就像颜色鲜艳的血。
不好看。
这样因激动因愤怒得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的眼睛,一点也不好看。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形容呢,形容别人的眼睛是世界的美色,引得外界无数心思诡谲的人的窥伺,引得丧心病狂的人要杀他们取眼。
为什么他们会摊上这样的无妄之灾呢。
他们明明只是一族选择隐世的人罢了,为什么会有这么惨的遭遇呢。
被无辜虐杀的他们到死都是被袭击的恐惧,因为实力差距救不下人和没有人能救他们的绝望,因为可笑的理由就要被杀被挖眼的震惊还有滔天的愤怒给包围着,这么多的人,只因为别人的私欲别人的贪念,活得好好的,就这样被剥夺了明天,剥夺了生命。
是啊,是人渣啊。
那些人,都是人渣。
笪歌脸上又换为听到这些争着“献出”自己的眼睛的话而感到很无聊的神情,她那双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眸看向那些人,不屑地笑出声。她笑得声音盖过了几个还在说话的人的声音,“真是逗死我了,你以为,你们一个个的,都能逃得掉?!可笑至极!”
接着她又换回了那副淡漠的表情,“我去去就来,你们可要乖一点~这样才不会死的太痛苦,如果不乖的话,我的匕首——”她把她的匕首拿出来在几个人的面前晃了晃,“可会好好的招待你们呢~不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话,你们是死不了的哦~”
这么说着的她一定是一个恶魔吧。
她掉头就走,没有听着身后人还在说着什么,她快忍不下去了。
再看向那一双双哀求她怨恨她恐惧着她的眼睛,她会崩不住的。
这里的房子都是一两层的矮楼房,有的间隔的远,有的间隔的很近,他们就住在深山里的一处很宽广的树木相对外边来说更少一些的平地上。
笪歌靠在两个房子中间的一棵树上。这两家的人也都被她绑得放到离这里更远的地方去了。
“你在干嘛?还不赶快执行任务?以为现在时间很多吗?”系统的电子音不间断地哔哔哔道,它似乎很急,而在催促她。
“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她有点哽咽,“给我五分钟吧,五分钟就好,你再叫我。”
“我是来救他们的,为了让他们能活下去,我不会分不出轻重缓急,不会让感情影响到我要做的事不会.....”
“我不会,耽误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笪歌情绪崩不住有这么平白无故对他人造成的伤害的抱歉,更多的是想到这些无辜的人如果没能救下就是另一种惨死的未来而很心痛难过。
第74章 七四
“米露其哥哥, 我们,我们会死吗?!现, 现在该怎么办啊?!”等笪歌的身影在他们的视野里消失后, 一个少年脸上的恐惧还未散去, 绯红的眼眸里满是不安,他被绑在最边上, 即使转头也看不到米露其的脸,这好像使得他更不安了。
“我不要——哇!”那个差点被戳眼球的有着肉嘟嘟的脸蛋的看上去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少年,他喘着粗气,等看不见笪歌的背影后,整个人崩不住了就哇哇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 把几个少年少女的情绪都带起来了, 他们哭成一团,仿佛预见了非常糟糕的未来。
米露其也不知所措, 被他们一哭更心慌意乱了起来,但他不能乱,他是这里最年长的人,应该承担照顾和保护这里比他小的大家的责任。他勉强稳定了心神, 开口说道,“不会的,你们听我说啊,好不好?”他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首先他们来的人一定不多,不然他就会守住我们而不是走开去干别的事了, 他没选择现在对我们动手,是因为我们还有活着的必要价值,所以你们先别急。”他向看过来的人露出一个安抚人心的笑容。
“而且他们实力那么强劲的话选在白天或者大家还没休息的晚上动手也可以吧?非要选择大家都休息的时候,说明进攻的人都不是什么实力强劲的人嘛!我们中也有很厉害的大人啊,真动起手来谁知道呢,所以我们就等大人们来救我们吧!”米露其说道,他刻意地回避了笪歌那么快的速度攻过来的事,看着面前的他都是把他们看作弟弟妹妹的人们,他们被涌上来的希望给装点得更亮的眼眸,更坚定了要保护好他们的心。
“真的,真的会被救吗?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一个少年听了这番话后心里充满希望,不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细细思索,想着想着,整个人渐渐被绝望侵袭着。
“米露其哥哥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会被救的!这段期间我们先赶快松绑,然后去和其他人汇合!”一个少年反驳道。他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等着别人过来救,松绑之后能藏起来就藏起来。
“是吗?那让他们,去地狱里救你们吧。”一道清冷又寒凉如今晚的月色的男音响起,随即他们每个人的眼眸里映出的是能遮蔽住整个夜空的沙子,铺天盖地的向他们袭来!
我爱罗来了。
而此时的笪歌,正在靠在两栋房子的间隔里的一棵树上。
窟卢塔族的房子大都是几层的混凝土钢筋结构房子,这些房子建在山中的一大片平地上,这里的树木相对平地外来说还是算少的。
奇怪,眼泪为什么越擦越多呢。
“我是去救他们的,我是去救他们的,不能崩不能崩......”她用袖子胡乱地抹了抹脸,然后仰着头蹦蹦跳跳,情绪还没调过来她整个人现在都急的不行。
“所以说,我很讨厌你们人类,拥有情感却不会控制,真是无比恶心。”一道苍老的,浑厚的,像是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却飘渺得像是错觉的声音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疼痛使得她没听到刚才那道声音以及听清它说的什么。
她刚刚急得直接一头撞上那棵树木,疼得她的头都像是炸裂了,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头,一碰到头还倒吸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出血。”
“你是不是傻?!靠这种方式转移情绪不哭?”系统看不下去地说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吧?!”还是那熟悉的电子音。
“我是疼哭的啊,我是下定决心撞树才哭的!啊不行了,我头开始晕了......”笪歌突然头发晕到站不稳,整个人晃来晃去地说道。
“这什么傻子。”系统很嫌弃道。
“你这种状态还能回忍者世界么,你还不知道吧,忍者世界出了大新闻咯~”系统又一副看好戏地模样,它荡漾道。
“什么,什么大新闻。”笪歌撑在墙上,努力凝聚查克拉,双手结印使用了影分|身术,一阵淡淡的烟雾散去,出来了两个她。
“去帮忙吧。”她说道。
“明白/了解,你就坐在这儿休息一下吧!”那两个她说道,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最多还在这耽搁半个小时,我得把你传送回忍者世界。等这边的事告一段落,我再跟你说。”
它真的不怕她回原来的世界再许个愿把它暴打一顿么?
现在也不是管这个的时候,她还要去纵火。
笪歌随身携带了什么火折子小蜡烛小鞭炮还有打火机,然后笪歌背着一个小包,里面有瓶装的汽油,我爱罗带不了这些东西,因为他一点火就能被沙子给不是扑了就是把鞭炮蜡烛扔了,奇拉比跟她解释到这是我爱罗的绝对防御,沙子自动会保护他。
但笪歌想了想,根据我爱罗曾说过的话来看,他的绝对防御也不像是跟他有仇般的守鹤给人柱力自带的技能,那这是他自己的技能吗?这样的话,他自己不是能控制,怎么沙子还会无差别地保护他呢。
哎,不明白。
不过现在这种良心受谴责受折磨,顶着窟卢塔族的人的怒火和憎恨的人只是她。一开始心情有点迷,但是她也很快就接受了,奇拉比已经出了财力,还在做转移注意力的岛的准备,我爱罗跟这件事无关,只是没办法跟他说明白,他想参与也只好防着他暴走。只有她还没做什么,她要去做些什么,只希望她自己不要道德感老高然后崩不住就露馅破坏计划了。
笪歌使用忍术影分|身和用沙子凝出砂分|身的我爱罗,以包围圈的形式侵入窟卢塔族的居住地,要和人打架的时候尽量让笪歌去,我爱罗更多的是绑人和辅助笪歌,且只有笪歌的本体有小地图。奇拉比说他要纵观全局,守卫后方,万一我爱罗暴走他好第一时间本体赶去制止他造成伤害。如果计划顺利进行,他就等待时机再冲过来闪亮登场。
而影分|身术是施术者使用查克拉制造出有实体的分|身,它们可以和施术者一样行动战斗,但是是在分本体的力量战斗。
而我爱罗的天然优势就是他是使用沙子的人柱力可以比较简单就凝出砂分|身。
也有被闹起来的动静惊醒的身手很不错的人,不过笪歌根本不给他们说话和反应的机会,笪歌打一个响指就冲过去,如果有我爱罗从旁辅助就快得很,他们一冲过来或者向后退去,沙子会挡住他们的攻势或者断掉他们后退的路,然后就是笪歌拍几掌拍昏人的事,没有我爱罗的砂分|身在时,她自己也有群体攻击技能和带控制的技能,不费什么力气就绑住了这里的战斗力。
然后他们的绑人大业进行到差不多的时候,会被正义的奇拉比给打断,算算时间,这个正义使者也该出现了。
“卧槽老哥?!”这人会不太过分?!直接尾兽化上来锤人!
仗着自己完美人柱力就使劲浪,他们烧的的房子还没有他尾兽化毁掉的房子多!
奇拉比就变成了一个牛头人手章鱼身的怪物了。这就是所说的八尾牛鬼吧,一共八条章鱼脚。
他往那一站,那章鱼脚一挥动,估计只是意思意思,但方圆十里的房子都碎成渣渣了啊!
“可恶~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丑恶人渣们!”用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腔调说话,声音变得认不出来了。
“这些辛苦而勤勤恳恳隐居在此生活的人民啊,他们可曾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曾有做过伤害世人的事情?!你们怎么好意思破坏他们的家园他们在此建的每一砖每一瓦?!”明明就是你毁的更多吧喂!不是你们都在说的真实感么喂!别演戏了直接开打不好么?!
然后,我爱罗当然不能尾兽化。奇拉比说,那得我爱罗进入假寐状态,但是搞不好他的意识会被守鹤操控,那就很危险。
奇拉比还在那演着,笪歌不得已开了组队喇叭,让奇拉比加快进度打过来完事。
就如笪歌所愿地,那章鱼脚就到处飞舞地砸来砸去,笪歌很迷惑,怎么跟熊孩子抓着玩具还生气地晃来晃去再丢出去的即视感这么强?!
笪歌只好躲避章鱼脚而渐渐离开窟卢塔族的居住地,奇拉比紧随其后,被绑的还有没被绑但是不知道是笪歌搞出来的骚乱还是奇拉比尾兽化误伤到而身上挂着伤的窟卢塔族的人看到笪歌和我爱罗还有他们的影分/身都逃走后,能行动的人赶快赶着去给被绑着的人松绑,受伤严重的人被搀扶着去包扎等等,而“躲过一劫”且无伤的酷拉皮卡这时候懂了,为什么笪歌没告诉他关于其他同伴的事。
这非人类啊,怎么好介绍还这么大一个。
第75章 七五
追出去的奇拉比往别的山头跑去, 嘴里还说着“站住!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然后跑了两座山头后在一座山上解除尾兽化,笪歌和我爱罗在他背后屁颠屁颠地追着他。
“系统都跟我大致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后面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此时站在被尾兽化的奇拉比给踩出一片空地上的笪歌, 还开着组队话筒和喇叭。就像是谁在她耳边说了话般, 她听到了奇拉比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地看向我爱罗,见他没什么反应, 心里猜测他应该是没听到奇拉比说什么吧,再说了已经有了一次被抓包的经历,之后会注意的吧。
“牛鬼没搭理守鹤,所以守鹤不会不知道我们在以这样的形式在说话,我爱罗就不知道。”奇拉比说道。
“麻烦奇拉比先生了, 我等下就会被传送走, 这次会把我爱罗带回去。”她在心里说道。
“关于你说过的贪婪之岛,等你回到这个世界后再联络我吧!”他说道。
这时, 一道冲破夜幕的从天而降的光柱照在笪歌的和我爱罗的身上。“这段时间也很感谢奇拉比先生的照顾,这次的任务有了您,真是帮大忙了!”然后这道光柱极速膨胀成刺眼的光芒,逼得笪歌双手捂住眼睛, 而我爱罗的沙子冲出挡在他的身前,把他团团围住包裹起来,但是还是有光照进来了,他也不得不捂住眼睛,接着失去意识。
等这道光芒极速膨胀的像是要炸开来后,连同它照住的人, 一起消失了。
“这墨镜不行啊,牛鬼。”
半晌过后,奇拉比抬头看着像是被打翻了的墨水给侵染到漫无边际的夜空,他望着那一轮弯月说道。
“被这种光照了,你换什么墨镜眼睛都得瞎一次吧。”牛鬼说道。
“走吧,你还有事要做。”
他们被送回了川之国的边境附近。
笪歌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事不省的我爱罗,在他周围是一团团围住他的沙子。
他是被守护着的。
在她感觉自己踩在土地上时,那些松散落地的沙子像是有自我意识般地,一堆堆地护在我爱罗的身边。
这跟一开始他们去到系统告诉她是到了一个可以称为是猎人世界时,我爱罗也是倒在地上,他的身边也是有沙子护着他,不过那个时候的她想把他扶起来,拍一拍身上的灰尘,现在的她,只是在一旁等着他清醒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紧接着坐起身他戒备而警惕的打量着周围,在看到周围的景色时面露淡淡的疑惑,随即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只有越靠近川之国,只有出了风之国的边境,周围才会有茂密的树林。
在看到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坐在他斜后方的笪歌后,他眼里的凶狠暴戾之色这才褪去,看着没什么表情的笪歌,而此时笪歌也看向他,他抿了抿唇,接着嘴角往一边挑,睁大眼睛又皱着眉毛。
他想对她露出一个柔软而怀有善意地笑容,而想着“柔软”和“善意”二字时,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心下慌得失神,也不知道现在在他脸上的,是个什么样的笑容。
他笑得极为地不自然,反而看得笪歌心里毛毛的。
她没招他啊?!
“现在,我们回来了。”最终,她淡声道。
回来?回到了哪里?
回到了那一天的相遇,回到了他们只是打个照面接着往相反方向擦身而过的原点。
之后的人生也如那一天一样,就像两根无限向不同方向延展的线,不会交错缠绕。他的人生与她的人生不再有交集。
是啊,回来了。
他们本来就是,偶然遇到的人。
“你要,走了吗?”带着心里的不舍与涌上来的失落,他开口道。
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吧。
是见不到的吧。
以后运沙子的不一定要是她,她来到这儿已经知道了上弦月的消息,这次带回去后,她拿到那张大天使的呼吸去救君麻吕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继续在这个世界待下去直到愿力值积满,还是她会去别的世界继续做着别的任务。
所以他们啊,是不会再见了吧。
而他从头到尾,也没问过她什么。
她慢慢地走向我爱罗。
她脸上是他熟悉的温暖笑容,她看着他的眼眸里,是他想念的温柔。
她走过来的每一秒都被无限延伸拉长,夜晚里风刮在草木上的声音和因树木晃动而被吹落的叶子,在空中飞动的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此刻他除了能看见她这个人能听到她走向他的脚步声之外,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
“这些沙子好像一直在保护着你吧?即使不是你的意志,它也在保护着你。”她软下声音道。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曾说过守鹤想要剥夺你的精神,抢占你的身体,所以我觉得这个应该不是守鹤的能力,至少它不大愿意保护你的。如果是你的能力,应该是能被你操控才对,而不是无差别的保护你。”笪歌缓缓地说道,“就像是有谁不愿意看到你受伤担心没有办法每时每刻的保护你,才给予了沙子这样的能力一样。”
“怎,怎么会?!”他的瞳孔猛地缩小,难以置信道。
“不,不是的,这个能力,这个能力是,不是的!”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你知道什么?!怎么,看我可怜而高高在上的向我施舍怜悯么?!”沙子就像被感染了一般,从葫芦里涌出来,在他身边聚集着晃动着扭动着。
就像是拥有了人的情绪那样,在暴躁着。
“你可以问一问守鹤呀。”笪歌脸上的神情变得更温和了,她脸上的笑容变大,眉眼弯弯地看着我爱罗,“奇拉比先生和牛鬼看起来相处的很好呢,若是你也想像他们一样,某一天去问守鹤或许就能知道我的猜想是不是事实了。它可是在你刚出生时,就被移植在你体内的,我相信它是知道的。”
“我要走了呀。”这一句话直接把他心里燃起来的怒火给熄灭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成长为一个不错的大人呀!”她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头顶,摸了摸。
像是找回了所有理智般,他猛地反应过来,“对不起,我,是不是又让笪歌,我......”
“没关系。”
“再见是再见,但也许,我们努力的方向是一样的。”笪歌看着我爱罗彻底地安静下来,他低着头,垂下了眼睑,掩住了所有的情绪,“不论是你也好,还是我,我们都在努力的成为能够让自己喜欢的自己。”
“我有时候会讨厌自己,因此的沮丧也好失落也罢,可即使是这样,我仍然想要成为喜欢的自己。”
“这样的话,我们有一天会再碰到么?”他没有接到任务的话,是不能轻易离开风之国的,就算离开了也有人监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去花之国找她,她还会不会在花之国。
“如果你所努力的方向跟我的方向是一致的话。”
说完这句话后,她转身走了。她向一个方向脚一蓄力,如离弓之箭一般飞奔而去,这时他的沙子倾泻而出,追赶上了她。沙子就要攀上她时,他猛地把头一扭,手势一变,那些沙子顿时散在原地,又速度极其缓慢地往回移动。
似有所感地,笪歌回头一看,又转过头去,整个人隐于树林里散作一阵烟雾。
跟我爱罗道别的笪歌不是她的本体,只是一个影分|身。
她在我爱罗还昏迷的时候,用了这个忍术,真正的她随着系统的指引去找上弦月了,而影分|身的她留下来等我爱罗醒过来。
在赶去的路上,系统就在跟她解释发现上弦月的来龙去脉。
“上弦月的鬼,它的行踪暴露了。那个金发男子竟然还不自量力的想要窃取世界的本源?!真是愚蠢!”系统嘲讽道。
“什么是世界的本源?”笪歌问道。她眼前的景色在飞快的向后倒退。
“简单来说,就是构建法则的力量,而法则又是维持世界正常运转的力量体系,或者说是一种保护机制。一般来说,世界法则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世界的本源更是不可能被任何存在轻易触碰到,可能是因为我的敌对阵营用了别的法子接触到了。在一个世界里出现的非凡力量,比如这个世界里的人会很厉害的忍术,猎人世界里的念能力,都是世界本源的衍生出的神秘力量,能让人类变的更强。世界的意志告诉我那个加载了跟我敌对的系统的金发男子被弹出了这个世界,他流落在宇宙的深处,基本上是废了。”系统说道。
“一个加载了系统的人类再厉害,能跟一个世界比么?!世界的意志召唤我就是为了让我把剩下的这些鬼从这个世界清出去。看来差点被动本源还是会生气的啊,平常这些鬼还是在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闹腾,也没见过世界的意志发过话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世界的意志不把鬼也弹出去反而要你去清理呢?”笪歌问道。
“因为世界的意志只在乎它的根本也就是本源有没有被动摇,就算这个世界常常发生战争,鬼害人人杀鬼它也不会管,这对它来说只是人类的之间的争斗,物种之间的争斗......不过我没有多少时间能跟你说明情况。它告诉我,只是那个人类找到了被隐藏的本源,在他进一步的接近之前它已经处理了他。所以世界的意志现在不太欢迎我们,而我们能自由的去往别的世界是我们和世界的法则达成协议,所以无论我这样的系统也好,金发男子加载的敌对系统也好,都能出现在同一个世界中,而世界的意志并不会干涉我们做什么。”
这就说得通了,她也猜测过,系统能自由的穿越,但是又跟说什么万事万物都被法则所约束,她还一直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不过你不是说过你掌管了好多个世界?你这不是合作嘛!”这系统的嘴里还能不能有实话了?!
“掌管了很多世界的穿越权利不算掌管吗?”系统凑表脸地说道,“世界的意志并不理会我和另一个系统的关系是敌对状态,总之它现在对系统一类没有好感,短时间我应该不会再来到这个世界。我们要赶在世界关闭通道之前穿越回鬼杀队的世界。”
第76章 七六
“至于这些鬼, 它们是被另一个金发男子加载的系统想办法带过来的,而忍者世界现在不欢迎任何不是存在在它世界里的人事物, 它就是想让我处理, 毕竟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嘛。因为鬼没有跟着金发男子去窃取世界的本源, 应该是被命令去闹事了。所以你明白了你带着一个风影之子去别的世界一个月,花之国还没被砂隐村找上门的原因了么。”系统选择性的隐瞒了一些事情, 笪歌只是一个任务执行者,就算是系统加载者,它也会选择性的透露一些信息。
笪歌想了想,虽然她还是感到有哪里不太明白的地方,接收到的信息在大脑里转来转去, 却没有连接上, 但是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明白。
每当这时候她的惯性思维是,不明白的事情她不会强迫自己去想明白。这是系统的事, 它明显不愿意跟她透露更多,那么自己也没必要纠结地想太多,她才懒得管系统的事。
“我爱罗是砂隐村的兵器,虽然爹不疼, 但好歹也是个风影之子,他的失踪对于砂忍村来说是天大的事,毕竟他身怀尾兽呢。那么就从发觉到他失踪地那一天开始排查过去,他照常要被暗杀,但是因为你救下了那一群人,就会被他们上报情况, 碰到三个人,即使你们买了防护服,但是再一层层地盘问下去,总能发现他和花之国的人有短暂的交集,然后派人出访花之国,发现你不在,处理得不好,花之国大难临头。”系统说道。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些?!不让我把他送回去?!”笪歌在心里质问道。
“因为估算到了花之国不会有事的未来。”系统言简意赅道。它是骗她的。果然还是不能对她说实话,她一定会闹起来的,“本系统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系统,你淡定听我说。”
“那些藏在忍者世界的鬼集合在一起有所预谋地闹事,它们只是被金发男子推出来的牺牲品,在被鬼转移视线的时候,他自己偷偷地去找世界的本源。可是这是一定会被发现的,这种自找死路的事,怎么会是我的对手会做出来的事,不明白啊。”系统喃喃道,“它们闹了将近一个月,你现在赶过去,你还记得你交换的条件么,在这里杀了上弦月,或者把它带回有鬼杀队的世界。再不赶过去,你可是连一点愿力都拿不到了。”
“好的呢,呵呵。”系统会有这么好心赶着让她过来杀鬼拿愿力值?!
“等等,我爱罗呢?!”笪歌急忙问道,“他失踪了这么久,要是被问起来,他没借口说啊!”
“你就不会怀疑他把你供出来?”系统反问道。
“不会的吧。”影分|身正常解除后,分|身的记忆和经验会回到本体。所以她只是感觉他不会说出口。
“奇拉比教了他该说些什么。”系统说道,“毕竟他在别的世界待这么久才回去,他也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此时的笪歌已经运用了影分|身术和变身术混进了战场。
那之后她跑着跑着,周围的树木和草地越来越稀疏,她渐渐地跑到了是一座座光秃秃的山的地方,她查看小地图,看到一堆护额上标识不一的忍者双手结印用忍术。她停下来盯着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人看,然后变幻成了他混进队伍中去。系统说,还好这里的感知型忍者不是能分辨出查克拉属性的那种,不然很容易就分辨出笪歌的查克拉是跟他们别的战友的查克拉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战斗趋于决战阶段,这些忍者都想拖着鬼直到天亮看到他们灰飞烟灭,而鬼只想从战斗中脱身,他们知道被利用了也无可奈何。而鬼的攻击是无规律的,配合不同的血鬼术,和强悍的再生速度,使得本来安排了别的战术的忍者们也只能用最原始最基本的人海战术跟鬼搏斗和控制它们。毕竟他们不是都知道鬼会有什么样的血鬼术,会怎么攻击。这些鬼突然得了失心疯似的,这一个月内在各个大国疯狂搞事骚扰,使得各个忍村也是临时组建队伍。
笪歌混进去打了几个响指给自己还有场上的忍者们叠加状态,一时间给他们提升移动速度,一时间给他们提供防御加成。她是想一鼓作气地跑到战斗的中心,就是上弦月那去,但是这里的忍者应对的眼前的这些鬼,他们不算轻松也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是上弦月死了,这些鬼还是不会停止进攻的。那边有更强大的忍者在对付上弦月,这里的忍者应付比较一般的鬼或是很多下弦月水平的鬼都很吃力,她想着应该来得及,她便先在周边这儿帮忙,减轻在这边忍者的压力再说。
有的忍者要被刺穿时,被她一掌推的老远,她侧身闪过一个从她身后直冲过来掏她心脏过来的攻击,锁定了一个鬼打了一个控制技能,在发大招的时候又被一个鬼飞过来的血鬼术给逼退跳到空中。就在其他鬼的攻击也向空中打过来的时候,她双手结印正准备用替身术时,两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火遁 ·火凤仙之术!”有多个小火球从她身后飞过来冲散了鬼的攻击。
“土遁 ·土流壁!”在她的身前有一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竖起的土墙保护着她。
她猛地回头看去,“小子!这是战场,打起精神来!”一个头戴着是她见过的木叶村的护额的穿着绿色的上忍锁甲的忍者说道。
“你是隶属哪个队的?!身手差成这样上来送死么?!”一个头戴着应该是岩隐村的护额的穿着忍者护甲的忍者说道,“你护额的标志是云隐村的?哼,难怪差成这样!”
“多谢两位前辈施以援手!”笪歌变装成一个小伙子,看起来比这两位忍者要年轻一些。虽然他们说出口的话有点不客气,但她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好意,很感谢两个人救她。
“......哼!”那位岩隐村的忍者嘴角一挑,又瞬身施展了一个土遁把另一边的几个忍者救下来了,嘴上依然说着很不客气的话。
“可别死了啊,小子!”木叶村的忍者朝她一笑,速度极快地拿出苦无挡下了一个鬼的攻击,他脸上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十分认真专注且面对鬼时的漠然冷酷。
这些鬼的血鬼术五花八门,有着可以从一边战场冲过来屠杀又瞬移到战场的另一边打所有忍者一个措手不及,还有控制物体攻击,突然从土里钻出来近身攻击,具现出水与火攻击,划出一片区域,踏足这个区域的人就会被无数道风刃切割等各种法术类物理类攻击,而忍者这边也是特效满天飞,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现在就是比拼谁的特效更炫酷了。
那显然忍者这边的要更华丽些,胜利在望。
战场的局势渐渐导向对忍者有利的一面,笪歌此时想去想要积累愿力值就趁着忍者们把上弦月之六给打的还剩一口气时扔个技能或者战场上捡一个苦无丢过去抢人头,还是她自己把鬼打到残血了结掉。这是上弦月之六的双子之鬼,同时杀了他们两个才可以杀死他们。不过系统说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因为差点被金发男子找到世界的本源和被窃取,我猜想这个世界会关闭通道一阵子,直到它再藏好世界的本源觉得安全后,它才会继续开通穿越的通道。所以你得速战速决,不行的话,只有带着它一起回去。”系统说道。
她不会别的忍术,什么风遁水遁火遁的,她只听说过。所以她打鬼大部分用的体术攻击和部分她的技能攻击,不想让别人察觉出她不是忍者引发别的混乱。
她就是趁着战场陷入一片混乱各种摸鱼救救人,她也不能打一套,不然鬼就会被她当场干掉身体崩毁消失,这样也会造成忍者方的混乱,所以她都是从旁辅助别的忍者和打打控制,让别的忍者用封印术封印或者用忍术把鬼钉住,时间一到让他们享受日光浴这样,根本不让自己卷入到战斗的中心位置去。
系统说完就是一道光柱打在她的身上。
“......”
这根本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吧喂!
现在这周围的忍者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大部分的鬼都被控制住了。
她只好顶着众人或是惊惧或是探究的眼神下,奋力向空中一跃,锁定了上弦月之六,看到别人因为她而分心时,她大声吼着,“别管我,快点杀鬼!我会把那个鬼!”她指了指觉醒了的妓夫太郎和堕姫“干掉的!”
回答她的是一条冲向空中的缎带,它刺中了她的身体,是穿肚而过,把她定在空中,随后跟着一道飞血镰把她当场拦腰斩断成两截。
“哈!说大话的蠢货!”堕姫张狂地大笑道。
“是吗。”一道低沉浑厚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它身旁响起。
明亮到刺眼而急速膨胀的光芒,在众人以为会爆炸而纷纷逃离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见面啦~
第77章 七七
笪歌使用了影分|身术作佯攻, 在其他强大的忍者牵制上弦月之六时,她找准机会冲上前去触碰到了上弦月之六的同时她打出一个控制技能, 这一瞬间他们就被传送走了。
笪歌意识清醒后环视周围, 发现自己置身在一节车厢内, 这节车厢有着最基本的车厢配置,比如座位和桌子, 除此之外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耳边传来“呜——”的鸣笛声,还有机器各零部件运作的声音,那么她现在是在火车里?不管系统到底把自己传送到哪里为什么选的这个地方,她的当务之急是趁着上弦月之六还在因着不可抗力昏迷的时候在这里了结了它!
为什么鬼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却不见鬼的踪影?!
她点开小地图的时候,感知到她后方有朝她冲过来的什么, 她顺势侧过身子再人转过来看, 只看到一只青筋密布的惨白的断手,那只断手撑着地面, 手背上有一只眼睛,眼睛下是一张嘴。
她发现她不受控制地看着那只手上的眼睛。
[入睡吧。]
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般,又像是有谁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着催眠曲。她整个人“昏”了过去。
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被控制了。
紧接着, 她整个人又置身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放眼望去皆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她好像只看得到自己,有那种一听就是各种恐怖片会用到的音乐,离她时远时近的播放着,有男女老少的说话声, 一时间又变成扭曲得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叫喊声,像是在受着什么酷刑,一时间又变成非常诡异的笑声,那些声音离她越来越近,那声音的人数也在慢慢减少似的,却越来越清晰。
有什么东西,在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她听不到脚步声,但是能听到有什么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有什么终于离她近得就像是挨着她身边站着,她不可控制的闻到了一些腐烂恶臭的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像是把世界上所有臭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从有那些声音的时候,她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个什么东西站在她的身边,从它身上传来的十分阴寒的仿佛能冻住她夺走她温热的呼吸和鲜活的性命的气息。
她耳边还是那诡异至极得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在它的手要搭在她肩膀上时,笪歌一个转身跟它面对面,跟打从她童年时就会为此感到恐惧害怕的是她童年阴影一直持续到现在的东西面对面。
她现在还是会怕,会被吓到浑身僵硬得一动不能动,是这样的状态,就是没理由的怕。
她一转身掐住那个东西的脖颈用力向下一砸,她也跟着半蹲在地。
一个有着眼珠子要掉不掉挂在眼眶上的脸上有左一道右一道的完全裂开的脸庞,还有浑身腐烂到皮肤和身上的肉都摇摇欲坠要掉落的看不出性别,但是身高跟她差不多的非人生物。它咧嘴一笑,数不尽的恶意与恶臭向她袭来。
它也伸出双手掐着笪歌的喉咙,力气大得笪歌在一瞬间感到呼吸困难。
这个动作就像是一个信号似的,有越来越多的声音向她聚集过来,很多面容可怖的厉鬼和不断掉落皮肤和肌肉的生物也向她靠近,掐着笪歌喉咙的生物一个使劲就翻身把她压在地上,逼迫她看着她最不敢最不能接受的生物一点一点地接近她淹没她。
她掐着那个生物的手有一瞬间的脱力,浑身僵硬得如同死去了很久的人一样,眼里一瞬间闪过很多很多的情绪,但最后都被恐惧给吞噬。像是被人剥夺了灵魂般,她像个木偶一般了无生气了。
而跟她面对面的生物没有直接掐死她,仿佛很欣赏此刻被恐怖和绝望包裹住的笪歌,像是要一点一点折磨她到最后才会给她致命一击。
僵着不动的笪歌缓缓地闭上了眼。
“放弃了吗?我还没玩够呢~没有把你扒皮拆骨,你没有经历这些就死了的话可是很无趣的~”像是没用机油润滑的什么器械又像是年久未动过的生锈的铁门被推开的刺耳又揪心的声音,那个生物这般说道。
笪歌再睁眼时,那张恶心恐怖的脸离她只有几厘米之近,冰冷又散发着恶臭的气息离她如此之近。
“这不会是现实,这只是那个鬼的血鬼术,是它编织的噩梦。”她缓缓地说道,声音却像是没有感情和声调起伏的机器能发出的声音。
“这是,梦。”
“这不是真实的,这是梦。我是被控制了的,”她不停地念叨着,像是在给自己催眠。
“既然是我的梦,就该由我主宰!”
她暴喝一声,眼底泛起猩红晃着水光的眸子迸发出一股狠劲,这股力量传递到掐着那个生物的双手上,“我现在没有时间可以在这里浪费!”她一个起身反压制那个生物,眼神冷冽得能把这些生物全部生吞活剥,她双手一使劲,被她掐着的生物发出十分惨烈刺耳得灵魂都在感受这样的痛苦的叫声,接着,那个生物不扑腾不再反抗了。
笪歌环视一周,那些生物集体向后倒退几步,“本小姐今天,就来‘超度超度’你们!”
而陷入幻境中的笪歌在幻境里面度过的时间是十分漫长的,反而现实中没过去多久,当笪歌中了一个鬼的血鬼术后,一团肉色的像是人体组织的东西像是生长的藤蔓一样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把陷入昏迷中的上弦月之六给小心谨慎地包裹好拖走了,紧接着,好几团团肉色的像是人体一部分的东西朝笪歌冲过来想要抓住她身体的各部分把她四分五裂!
甚至是没看到笪歌怎么出手的,那几团东西都被笪歌削成无数块,在纷飞的小肉块中,笪歌慢慢的睁开眼。
“你的本体,在前面呢。”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承蒙‘照顾’,你别想这么简单的死去。”
她脚一伸踹开车厢前的门,看起来前面应该是驾驶室了。
目不斜视的她直接把驾驶员敲翻在地,那被打了后颈的驾驶员倒地时还磕到了哪里,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紧接着是他拿着的匕首一类的武器倒地发出清脆的一声“乓”。
“对不起。”依旧毫无感情的声音。
“什么人?!”一道粗声粗气的男音响起,一戴着还长有野猪獠牙的野猪头套的还光着膀子手拿双刀的人说道。
说着就朝她冲过来,“慢着!伊之助!她是人类!”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是问她是谁!”冲过来的被红色短发少年称为伊之助的人暴躁道,“喂,你是谁?!”
笪歌直接无视了这个这个暴躁少年,她向穿着很像是鬼杀队的制服还披着羽织的少年走去,只是走的途中步伐越来越缓慢。
当她走过去的时候,在墙上巴着的成百上千只眼睛还在对她施展术法,她就一次次的面临新的绝境新的恐惧,等她走到这个少年的对面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面对了多少次她的恐惧了,几乎免疫了。
她忽然笑出来了,笑得声音非常的洪亮,把两个少年给吓得不轻。其中戴着头套的少年叽里咕噜地和红发少年说着什么,惹得他说了一句“不能这么说女孩子,没礼貌。”
“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一次像是现在这样生气,这种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不,大卸八块也不足以泄愤......”她不能打响指,这个鬼已经和这辆列车融为一体了,她打响指选定的对象就会成为这辆列车。虽然这鬼一死,这火车不受控制侧翻坠毁是很可能的,但是如果她现在打响指,这一瞬间她能逃,这两个少年的身手应该也可以,但是火车上的乘客就遭殃了,这也是她一次次忍受住这只鬼的血鬼术的原因。
这两个少年应该是把这个鬼的本体给逼出来了,就是一个像是人的脊骨一样的东西连接着整列火车,它在控制室的地板下露出身形,那这里应该是它的致命弱点,“想杀我么?来吧,要是你不怕全火车的人都给我陪葬的话~”
她拿出之前顺的苦兀,飞出几个戳在鬼的眼睛上,手速极快的刺着,不一会儿这只鬼就发出惨叫。然后它象征性地晃动了身体,整列火车也晃动了一下,两个少年也被晃的摔到一边,笪歌稳稳地站着犹如站在平地上。
“是鬼杀队的人吧,去后方稳住普通人,我来对付它。最后这列火车还是会翻车的,你们做好保护普通人的准备,要是有办法,就护着别人下去。”笪歌淡声道。
“喂,我们为什么要......唔唔!”猛猪少年被红发少年揽在怀里,他一手捂住他的嘴,“知道了,敢问阁下是?”他礼节性地笑着说道。
“算是跟柱们都认识吧。”她说道,“快走!”
等两个少年走了,她就在这里拿苦无慢慢切着这只鬼,只要不真跟它动手切到致命伤,它就不会身体崩毁。
“你加油多挺一会儿,我还想跟你一起晒太阳。”笪歌面无表情地说道。
它攻击过来,她毫不费力地挡住,它不停地晃动身体,她无动于衷甚至切得更起劲,它拿她毫无办法。
但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为什么心里感到如此不安?
是上弦月之六,它不在这里!
第78章 七八
虽然她心里脑海里还是被熊熊怒火给占据着, 但她也明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双手结印, 使出忍术多重影分|身去帮忙。
他喵的, 她居然被气昏了头, 都没想到可以这样!
她一时情急也没再用变身术,再说了这个时候再涌入很多陌生的人也很奇怪。她就直接以她自己的形象变成很多个自己, 等再碰到那两个少年时,简单的用自己学的忍术是跟跟宇髄天元不一样的流派的借口糊弄过去,然后背着普通人就跳车。
“笪歌?!真的是你?!”先是震惊随即是涌上来的喜悦,炼狱杏寿郎看着忙着抗人跳车的笪歌惊喜道。
“炼狱先生好久不见,叙旧的话等下再说吧, 现在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呢。相信你也知道这只鬼已经把自己的身体与这火车融合了, 所以当务之急我觉得是把这些普通人先护送下去。”说是护送,就是用影分|身的自己护着普通人给他们作摔下去的缓冲, 何况外面是荒郊野外,一边被挖出来的泥土地外就是望不到边的草地树林。笪歌觉得由她承受坠落的冲击摔打可能让普通人的民众只是磕一下碰一下,肯定比在火车里等着火车翻了或者哪里爆炸起火断成几截冲撞等要好的太多。她就背着还在昏睡中的人们就准备跳窗。
“怎么有好几个你?!是血鬼术的幻象吗!”
“不是的炼狱先生!这个说来话长,毕竟我们很久没见了, 但是就像是呼吸法一样,这也是一种我在外学到的术法,之后再跟你说明吧!”她就扛着普通人拉窗跳车了。
她想着,就像是她见过他们的水之呼吸、炎之呼吸一样,挥个招式能凭空出现流水和火焰,所以他们也能理解她说的吧。
“喂喂!”炼狱杏寿郎伸手去抓她只摸到了她的衣角, 偏偏她此刻穿的还不是穿着原来别人送给她的那套小振袖和行灯袴,是很普通的淡蓝色卫衣和黑色紧身牛仔裤,他的手就没够着她。
不过若是他想抓住笪歌也不是不能抓住她,这车上还有很多的“她”。他也明白现在事态紧急,不是震惊笪歌的出现还有莫名其妙就出现的很多个穿着款式奇特的衣服的她的时候,更不是能叙旧的时候。他察觉出了不一样的气息,比这火车上的鬼气息更强烈的鬼。
他又是一个挥刀斩断要缠绕上其他笪歌的一团团肉块凝聚出的手,就准备往火车上的某个地方赶去。
“啊,忘了!”他声音洪亮道,“怎么能不通知他呢?!”说着,炼狱杏寿郎一手的食指和拇指轻放嘴里,他吹一声口哨,一只鎹鸦就从火车开着的窗户飞进来了,他就跟鎹鸦说了几句话,轻轻地拍了拍鎹鸦,鎹鸦嘶叫了一声就振翅又从窗口飞出去了。
看着小地图上一个个蓝色的图标所代表的普通人被人转移下了火车,看着上弦月之六被藏在火车上的某个位置后,她决定让一个分|身先靠近那里,没想到这引得这只下弦月的鬼疯狂挣扎。
还有一小部分人就快被转移走了,此时这个鬼发觉很不妙,它激烈的挣扎晃动火车大有现在就把火车给折腾散架的意思。无数双青筋暴起的一坨一坨的手朝她冲来,她“刷刷”几下就用苦无给斩得七零八落,当机立断在这里把这只鬼给了结了。她下一次的防守更是把这一堆堆的肉削的很细碎,让它们再生更困难,然后握住苦无就是往它脊椎一划,听着鬼凄惨无比的尖叫到破音,她手的动作也没停,划出一个很深很大口子,可是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就像是切一块豆腐那样没有使上劲,跟尖叫中的像是被什么不可反抗不可抵挡的力量给狠狠地碾压的鬼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鬼在消散之前还心有不甘,眼神怨毒地看着笪歌,后者脸上没什么神情,在不断有爆炸的声音和晃动的很剧烈的火车后方传来的动静中,她转个身向后走去,手上拿着的苦无往后一丢,正好刺中了那只鬼的头,让它更快地消散。
“看来你是很享受变成鬼也喜欢玩弄人心,折磨别人以别人的痛苦为乐吧?”
“那么,下地狱吧。”
向后走的她在那个还在昏迷当中的随着火车的失去控制,他身体也跟着晃来晃去的乘务员的身边,她停下脚步,只犹豫了两到三秒,她分出了一个影分|身就拽起这个成年男子,两个人拽着他在这个火车头就要撞在哪个地方完全翻过来的前一刻从火车里逃了出来。
之后笪歌把他往空中一抛,另一个她接住了然后带着这个乘务员跑向她放着其他人的地方。
她活动活动手腕手指,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打了个响指,上弦月之三的开场白就这么被她扼在喉咙里,她转过身,脚一蓄力就朝着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上弦月之三冲过去。
她之前的停顿就是察觉到有一只很厉害的鬼在附近。她稳住心神点开数据图,这只鬼名为猗窝座,数据高的吓人。等她一从火车头冲出来时,她也没感觉到那只鬼有所动作,甚至是对她的杀意也没有流露出来。
这五秒之内她必须给它造成致命伤!
她手持苦无就要朝猗窝座的脖子割去!
笪歌冷笑一声,化作一阵烟雾。
真正的她带着乘务员走了顺便把又来了一只上弦月的消息告诉炼狱杏寿郎,想办法通知在这列火车上的所有鬼杀队队员,让他们提高警惕,一般的队员就别赶过来打架了,守住普通人并等他们的消息是否撤离。
老才等她把乘务员放到躺着那一堆人的草地上,她才跟炼狱杏寿郎碰头,还没开口说话,这个上弦月之三伙同上弦月之六就找过来了。
“炼狱先生找帮手啊!搞快点!”背着身正要跟炼狱杏寿郎说什么的笪歌,在感觉到上弦月到来后,咬牙说道。
她的影分|身是被上弦月之六的觉醒状态下的妓夫太郎给切了的。
“已经找了!”他朗声道。
“......”别声音响亮地说出来啊喂!这种该小心翼翼地搬救兵的事应该是这种悄咪咪地感觉的,怎么被这么正气凛然堂堂正正的说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啊喂!虽然压低声音来说话但是还是那种别人能很清楚听到的音量啊喂!
大哥你是存在什么不能说话小声的人设么?!打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声音就是很洪亮的这一类型啊喂!
“从给我的气息和感觉上来看,你应该是柱吧?”上弦月之三开口说道,“你挺强的,要不要变成鬼啊?”
她怎么突然有种这只鬼在卖安利的感觉?!
“容我拒绝,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他说道。
“我是上弦月之三,猗窝座。”对面发型很短很潮的可能是有着粉红少男心所以连头发都是桃红色的鬼说道。
这得身前多喜欢桃红色啊还是他原来就是桃红色的头发?
不对不对,他们怎么突然自我介绍起来了?!
接着猗窝座还真的开始卖起安利来了。
此时的笪歌早就站在炼狱杏寿郎的身边,她一会儿看一下猗窝座,一会儿看一下炼狱杏寿郎,就见一个认真在讲一个认真在听。
不对啊,不是上来就打的你死我活那种紧张到肾上腺素无限升高的刺激非常的打斗场面么?!怎么现在就像是她学校里的辩论赛一样,反方陈述观点意见,正方在这里我有异议,再一条一条驳回的即视感。或者是什么大型娱乐交友节目,男嘉宾互相了解的环节,发现观念不合熄灯的环节?!
她紧张感要没有了啊!
“猗窝座,跟他扯这么多干什么,让我去收拾他们!”堕姬不耐烦地说道。
这是个明白鬼啊。
她之前看到的妓夫太郎和堕姬,他们的状态不是现在这样像是分开的成了单独的个体这样,他们更像是一体双生,因为未知原因现在分开了。
这不就是打三个上弦月了嘛!
等等。
她忽然笑了出来。
“别着急嘛,他们在这里跑不掉。我感觉的出来,杏寿郎他是一个追求武道的人,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如果可以劝过来那很不错呢,如果不行的话,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上。”猗窝座笑着说道。
你为什么叫的那么亲密啊?!搞得好像很熟似的!
你们才刚刚见面吧!
“话说,我们也很久没见了吧,在这里碰到你们还真是意外呢。”猗窝座并不知道堕姬它们不久还一直待在别的世界。“怎么,大人不相信我,还得把你们派过来?!只是杀区区一个柱而已。”它在试探着什么。
堕姬一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妓夫太郎为了不让猗窝座从堕姬脸上看出端倪,它急忙看向周围,想着能有什么借口在看到笪歌时,忽然来了主意,它内心微微发慌表面稳的一匹地说道,“是童磨大人让我来抓人的。”它指了指笪歌,“它让我把那个女子抓回去。”它是被童磨给了血才能以鬼的身份‘活’下去的,理所当然地,它称呼童磨为大人。
“至于它为什么这么想要这个女人,我也不知道。”这口锅甩的非常自然。
猗窝座也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所以对于妓夫太郎这么听童磨的话也不感到意外,只是这童磨还使唤起跟它同为上弦月的鬼来了,就为了抓一个女人?!
谁知道呢。它跟童磨的关系可谓是上弦月中是最差的,它本就看童磨不爽,它们相性太差,况且它不杀也不喜欢吃女人,童磨偏偏相反,就像是蜜蜂看着花就飞不动了似的它就爱一股脑地粘上去,喜食女人,还非得跟它装作是哥俩好的模样恶心它。
谁管它为什么这么想抓这个女人,不过遇到了它,就不会让童磨得逞。
不服,就过来跟它干架啊!
猗窝座咧开嘴一笑,冲着笪歌说道,“喂,你走吧。”想了想,它又加了一句,“我的目标不是你。”
等等,这不是都对上了嘛?!
她之前就被抓到童磨在的地方啊!
炼狱杏寿郎闻言后,向笪歌靠近并挡在她的身前。
“放心,我不会让鬼伤害我的同伴的。”他说道。
“嗯。”看着他几乎把她身形都遮住只剩下一个探出来看情况的脑袋,她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了。
后面赶上来的,她已经知道的那位红短发少年叫做灶门炭治郎,戴头套的少年叫做嘴平伊之助的两个人也跟着笪歌一起沉默。
嘴平伊之助是个很好糊弄的少年,当他急着想要开打的时候,身边的灶门炭治郎小声地劝着他,“你一看也知道对面很强的,柱都没有出手,或许是等待时机,再等等吧。”还是没有劝住他,笪歌也转过身来,在赶过来要支援的,此刻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个少年小声地说道,“他们在高手过招,你没看对面两只鬼都没有动作么,那可是上弦月呢!还两只!他们就是过来找麻烦的,不动手就傻站着它们是傻了改吃素了么?!”
“所以我们就静观其变,不要冲动,做好时刻支援炼狱先生的准备吧!”笪歌说道。
“也是,毕竟跟下弦月的鬼战斗我们都很吃亏了,不是像柱前辈们能很轻易的除掉,更别说上弦月了,但是也一定有我们能做到的事!啊,还未请教阁下您......?”看着红短发少年先是有些失落随机很快地打起精神来,那斗志高昂的模样看得笪歌轻勾嘴角。
是个很有干劲也会自我调节的小伙子啊!
而嘴平伊之助像是被笪歌的话给说服了似的安分下来,又因为灶门炭治郎的话身体一僵,笪歌眨巴眨巴眼不解地看向他。
“我的事,等这里告一段落再说吧。”
“增援终于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此刻更新的现在和明天在本章留评有红包掉落,小小心意讨个喜庆~
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79章 霞光
为了等到同伴前来, 炼狱杏寿郎一直在跟猗窝座虚与委蛇。对方好像一直想要劝服他,因此他回绝的话也没说的太死, 让对面以为可能有机会。
对手是两个上弦月, 不仅如此, 他还要保护火车上所有的人,两个人难免会力不从心。
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早被笪歌给支开去守住普通人去了。这里的局面一触即发, 真打起来笪歌他们还得分神护着他们两个,何况普通人那里需要人守住才行。
再者,这几只鬼内部好似有能让它们争辩的事,这又为了他同伴的赶来拖延了时间。
猗窝座根本没想到炼狱杏寿郎已经找了增援,它来到这火车上时感觉出的气息只有两个人给它的感觉不一样, 这火车上除了他就是她, 他们是很强的人类外,他再没感觉到其他让它感到兴奋的气息了。它很确信炼狱杏寿郎没有察觉到它, 而面前的这个少女也是前一步跟他通消息,它后一步就赶上来了,所以他们在它眼皮子底下没有别的小动作,那只能是一早就找了人过来。
感觉到有两股很强烈的气息向这边赶来, 它也没有被算计或者是自己被耍弄了的感觉而气急败坏,依旧气定神闲地问炼狱杏寿郎他要不要变成鬼。
此时,炼狱杏寿郎也很认真地看向猗窝座,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不是为了守护其他更弱小的人,为了保护他们,强大于我而言是没有意义的。人很脆弱, 但是这脆弱当中能滋生出强大的内心,能拥有顽强的意志力。人类的一生虽然很短暂,但是在这短暂的一生,我是有意义的活着,我的存在不是靠伤害别人活下去,这就足够了。”
“很遗憾,我与你的观念不同,所以我绝对不会变成鬼。”他掷地有声道。
“那你们就去死吧。”猗窝座笑着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笪歌总觉得它说的“你们”中不包括她。
“与其看你们年老力衰,身体大不如前,在武道上不进反退,不如死在我的手上。”它渐渐褪了笑容,面目有些狰狞,“啊啊啊只要是这么一想,杏寿郎你还是去死吧!”
猗窝座摆出攻击架势,像是笪歌以前看过的武打片的那种动作,同时她听到有什么细碎但是足够清晰的声音,是玻璃碎开的声音,自猗窝座脚向前一踏,它脚下展开一片向四处伸展的十二角雪花,它称之为“术式展开”。
雪花好像要蔓延到他们脚下了,本能地笪歌就在往后退,在她双脚离地向后跳跃身体微微凌空时,一条缎带向她袭击而来,笪歌打了一个响指弹开了这个攻击再平稳落地,等她脚刚挨着地,八条发出像是兵器擦碰声的缎带不仅是向她还有炼狱杏寿郎冲来!
这八条缎带犹如一张没有死角的不断转动但是向着他们砸过来的大网,笪歌打了一个响指控制住堕姬,那张网就没有砸下来,不过只能控制住它短短的五秒,有妓夫太郎在堕姬身侧,这五秒内她还不能近堕姬的身打出物理伤害。这时猗窝座冲过来,如它所说,它的目标只是炼狱杏寿郎,它用着肉眼完全分辨不出的速度冲到炼狱杏寿郎的跟前,朝他使出一记破坏杀·乱式,发出攻势很猛烈的击打,笪歌就他身边不远处,不过这招着实有点范围,她心下担心炼狱杏寿郎的同时就被猗窝座的拳风刮倒了,卫衣的衣袖直接划开一道蔓延到肩膀的口子,手臂渗出血来,不过她也没能分过多的心神给他,因为数量极多且带有剧毒像是溅了血的弯月又像薄刃的攻击朝她过来。
这血刃还能按照妓夫太郎的意志改变攻击轨迹,不击中目标,好像就不会消失。
笪歌连忙几个跳跃不断转换方向,避开炼狱杏寿郎,速度极快地双手结印在血刃下一次转向攻击后,她没有闪躲,在血刃悉数砍在她身上时,一阵烟雾散去,只是一截被砍得散成无数块的木头。八条缎带又朝笪歌所站在的位置砸过去,就在妓夫太郎配合自己妹妹的攻击要再施展血鬼术的时候,被猗窝座一句话给止了攻势。
“看你们下狠手的模样,感觉不像是抓她回去吧?”它调笑道。
“劳你费心了。跟一个柱磨蹭到现在,也不太像是猗窝座阁下的作风。”妓夫太郎说道。
猗窝座笑了笑,它是不杀不吃女人,可是这不意味着它会阻挠别的鬼做什么。如果它有空或者心情好可能会阻挠童磨,给童磨添堵也不错,不过这个女人一定会阻止它杀杏寿郎,它还不至于到提醒那个女人让她不要犯傻赶快走。只是目前它没有攻击她的打算,她不弱,若是能支撑到她的同伴来救她也算她有本事。
它刚刚的攻击被炼狱杏寿郎的“炎之呼吸·二之型,炎天升腾”给打断了。他自下而上划出一道炽烈的火焰般的弧形斩击,抵挡住了它的攻击。可它的破坏杀·乱式被斩断后的余波仍具有破坏力,又被他持续不断地快速挥舞着刀给斩散了余波。
它很欣赏炼狱杏寿郎,越欣赏就越感到惋惜,越惋惜就越想杀死他。
他一定要死在自己的手上。
猗窝座的杀意愈来愈浓,它下一次的攻击将更加的猛烈。
“破坏杀·空式!”
“血鬼术·飞血镰!”
“血鬼术·八重带斩!”
猗窝座用拳头向虚空中打出六连击,好像只听得到激荡的空气竟然也能发出被拍打后的声音,但是完全看不到他是怎么攻击的,他明明被炼狱杏寿郎防住了攻击,又被他一个招式给逼退离他有一段距离,但是这次的这个攻击就是像远程攻击一样,在察觉到周围空气的涌动后,炼狱杏寿郎连忙挥动刀使出一记“炎之呼吸·四之型,盛炎之涡卷”。这是以自身为中心挥出涡旋状的火炎斩击,可以化解敌方广范围的进攻。
这时候堕姬的血鬼术配合妓夫太郎的血鬼术同时攻击向笪歌,笪歌为了躲闪和防守,准备再次远离炼狱杏寿郎,又猛地反应过来,她感到不对劲,这两只鬼好像就是为了逼她远离炼狱杏寿郎一样,她就在原地再使出一个影分|身准备随时替自己或者炼狱杏寿郎挡下致命一击。
果不其然,妓夫太郎只是虚晃一招,趁着自己的妹妹攻击笪歌时,它使出的飞血镰一部分朝笪歌攻击过去,一部分朝炼狱杏寿郎攻击过去,而炼狱杏寿郎老才把猗窝座的攻击给防住了,又来了一个带着剧毒且必须打中目标才会消失的飞血镰,一时间又得使出一个招式来进行防御,不过他的招式都是攻击型的,他只能以攻为守,这个飞血镰也有些麻烦啊。
笪歌的影分|身就替他承受下来攻击。
“谁让你多事的?!”猗窝座很不爽道,甚至朝妓夫太郎使出了一记“破坏杀·脚式·冠先割”。顾名思义,它自下而上向妓夫太郎猛地扬起一脚,瞄准它的头部进行强力踢击。
妓夫太郎用它那外形犹如骨头,颜色犹如鲜血的镰刀防守,它的镰刀直接被踢飞。
这下子它也很不爽了。
它本来就是被伤害就会以牙还牙,有着看着美好的人事物就嫉妒得想要毁灭的扭曲性格,更别说变成鬼后变本加厉。它只是成为了那位大人的下属,它也是上弦月,是跟猗窝座平起平坐的上弦月,如果它没用镰刀防住,被踢飞的就是它的头了!它怎么敢这样子对它?!
它的任务不是杀掉这个柱么?!它只是顺手好心飞几个血刃罢了,卖它一个面子而已,它居然气的连它要杀?!
它都没动真格的防守,要是它动真格,猗窝座也讨不了好!
冷静,冷静,现在不是闹内讧的时候。
妓夫太郎的双手扣住自己的脸,往下一拉,在它密布黑色斑点的脸上留下深深的仿佛是把皮和肉一起剥下来的十道指印,看得笪歌差点一个趔趄就没躲过堕姬的血鬼术·八重带斩。
狼人,不,狼鬼啊这是!
我打我队友,我打我自己,这个鬼的思路真的不是她能揣测的啊!
“哥哥,猗窝座,你们干嘛?!”全盛状态下的堕姬身上有鬼化下的纹路,因着生气后,这些纹路更多了起来,快要跟它哥哥脸上密布的黑斑有的一拼了。
她一急起来也不管这么多,不仅要攻击笪歌还要打炼狱杏寿郎。
“他归我管,你们别多事。”猗窝座冷冷道。
然后弹开了堕姬的如刀刃般的缎带,继续冲向炼狱杏寿郎。
他不喜欢战斗被打扰,更不喜欢一对一被插手,这样根本就不是武斗,就没了跟强者战斗的乐趣。
“切。”妓夫太郎也没说什么,继续跟着自己的妹妹攻击笪歌去,那力度比之前都狠,像是在跟猗窝座比谁先把人给杀了似的。
顶不住啊喂。
笪歌在心里吐槽道。
这几只鬼是开无双模式了么,就是那种战力拉满的外挂模式啊,这也太过分了吧喂。
哦,他们本来就是战力拉满的模式。
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糟糕,她有点慌了。
冷静一下,想一想对策......
“霞之呼吸·贰之型,八重霞!”
明明是暗到漫无边际的夜晚,却突然闯进了一片霞光,撕裂了晦暗阴森的夜空,像是黎明前的报晓者,那人拥着光,又像是提前宣告着什么而来。
“时,时透?!”
她下意识地喊道,似是完全不相信他的出现,她还冒着恍惚一秒她小命就危险一秒的风险眨了眨眼看看他。
“你喊我什么?”
明明听不出什么情绪,就连那人的脸也如这夜晚的天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她只觉得这很虚幻,就连他的声音也如这凉薄的月色那样不真切。
“无一郎。”但莫名上线的求生欲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一瞬间安心的感觉。
“无一郎!”紧接着她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兴高采烈地再次喊了他的名字。
啊啊啊援兵来了!
打手来了!活着的希望更大了!
她内心狂喜着。
她见到我很高兴,甚至忽略了跟我同时赶到的宇髄天元。
她大概,也如我那般想念她地挂念着我。所以只注意到了我。
这个认知让他嘴角微微一扬。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期间更新会慢一些。
其实感觉自己会长篇大论说一大堆一大堆的话,或许是想说的话都很多很杂反而不知道怎么说,希望大家都能无病无灾,平安健康的度过每一年。
小剧场——
笪歌:???
之后就是喜闻乐见的安排笪歌环节(笪歌:喵?)
第80章 八十
“不是还有我么, 怎么,你的眼里只有时透?”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宇髄天元。
都这个时候了, 他还有心情打趣笪歌。
“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吧, 谁叫大名鼎鼎的音柱大人是那么的华丽呢。”再见到他们,她是真的很开心。这次, 就不跟他拌嘴了吧!
她会先注意到时透无一郎是因为他使出一招八重霞,他速度极快的挥刀八连斩,把堕姬的八条缎带都给斩成无数条就像是毫无用处的碎布了一样。
一些时日不见,他更厉害了,也更变态了。
希望悲鸣先生已经物色了新的被扔到火里烤水里冲的人选。
不然恐怕她还会被悲鸣屿行冥给支配, 只要她还有一颗变强的心, 她一天没申请成为柱就要被支配一天。
不是,现在不是很紧张刺激的局势么, 为什么她还能精神上开小差?!
悲鸣先生也太强了吧,人不在都能影响她。
“真好啊......”妓夫太郎抓着自己扭曲而布满黑斑的脸,随即眼里闪过一丝癫狂,它怨毒地看了看笪歌和时透无一郎, “你们两个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啊。”它又看向宇髄天元,“长得好看肯定能受到的优待吧?被很多人喜欢吧?很受女孩子的青睐吧?”
这酸溜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那眼神也太炽热了吧,感觉她都能被它的目光刺成千疮百孔了。
笪歌缓慢的移动脚步想躲避这视线,不过这是在打架,还是生死存亡的大场面,她就忍住了要动起来的冲动, 强撑着自己迎上妓夫太郎的视线。
喵的,这视线感觉容纳了一宇宙洪荒的恶意啊喂!
刺得她都想先打爆妓夫太郎了,感觉太不舒服了。如果她是猫,早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不仅如此背还弓的老高,嘴里都呼噜噜的威胁叫了。
因为使出一招的而站在她身侧略前一步的时透无一郎,他微微侧过头用余光打量着笪歌,看着笪歌微微皱眉,她眼里是不甘示弱地回望对上妓夫太郎的视线。他就向前迈了几步,挡在笪歌的身前。
笪歌看不到妓夫太郎的目光后,整个人都微微放松下来,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又警戒起来。
等等,它一眼看破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所谓不一般就是说他们关系好,这就算了,它之后又看着宇髄天元说‘长的好看’?!
他哪里好看了?!
常年一边脸上跟涂了油画颜料似的哪里看得出来他长的不错啊喂!
你的眼睛自带美颜特效嘛?!那么炼狱先生和无一郎明显更帅气吧喂!
你信不信往他脸上泼卸妆油真实脸庞暴露出来你会非常失望的!会想用硫酸洗眼睛的哦!
“对啊,老婆都有三个呢。”宇髄天元说道。
所以为什么啊!为什么他能有三个可爱漂亮还贤惠能干的老婆啊?!
还个个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这简直是拿了人生赢家剧本嘛!
不对,她一女生为什么心里在酸他,她的取向也不是可爱的小姐姐啊。
这个时代她也没权利去指责他一夫多妻什么的。
等等,为什么他们几个好像跟炼狱杏寿郎划分到了不同区域,像是两个世界一样,一边是一人一鬼的喊打喊杀声,一边居然在对话?!
这里有什么结界吗!
你们不是来帮忙的?!
去帮忙啊喂!
笪歌刚迈动脚步,就听着宇髄天元继续说道,“而且个个都身材火辣,性格超好超温顺的。长的也不错,各有各的漂亮,做饭又好吃,她们也很爱慕我,你羡慕不来的。”
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喂!
给我擦亮双眼啊!擦不亮是想我往你眼睛里倒化妆水么?!
对面哪里像是羡慕你啊!明明是想把你生吞活剥了才对吧?!
它就差没有把柠檬树给搬过来了吨吨吨了吧?!
自从宇髄天元说了他有三个老婆后,他每说一个字,妓夫太郎就抓脸,脸给自己挠烂了就抓脖子,脖子快看到器官了就抓大腿,真的是个教科书般的柠檬精。
“炼狱先生......”笪歌弱弱地喊了一句。
别墨迹了开打吧!炼狱先生要受伤了喂!
猗窝座很显然不想它的武斗被打断,群战也很有意思,但前提是它多对一。
这不趁着打斗的间隙,它又开始卖起了安利。
炼狱杏寿郎得以中场休息一下,他喘着粗气,还真有点吃力。
“呐,你们想变成鬼么?”它朝着时透无一郎和宇髄天元说道,说完没等他们回答,继续说道,“成为鬼吧,成为鬼的话所拥有的时间是无限的,这样你们的武艺又能精进了,能接近最高的领域哦,这对每个习武之人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吧?所以成为鬼吧!”
这猗窝座没活下来在现世当个推销员真是委屈它了。真的,它老板应该很开心,它对这份“工作”如此热爱,真是爱岗敬业的优秀员工呢!
然后时透无一郎和宇髄天元又严词拒绝了一番。
笪歌就很期待的看向猗窝座。
快快快!
快来问她!她也很强的,能被一问的!
呐呐呐,做鬼呢,最重要的就是一视同仁,你问了男生也该问女生了!别像那个屑屑童磨区别对待女生嗷!
她很想装个x,说些高大上的话拒绝一番!
搞快点,来问她!
被如此热切且明亮清澈的眼眸给望了,它忽然感到一阵头疼,甚至到眩晕的感觉。
记忆中,好像也有一个人用着相似的眼神看向它。
[狛治。]
一道十分温柔得当他一忆起,就感受到的鲜活的心跳声,他的心弦在被撩动着。
是谁呢......
想不起来,他想不起来。
他不是狛治,是猗窝座。
所以这不是它的记忆,对吧?
可是又在意得让它丧失了继续打斗的欲|望,在它心里有一股感情,在它的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急于找到一个出口好宣泄出来,但是发现哪里都是堵死了一样,所以撞得它非常的难受。
猗窝座忽然抱着头,它脚下的雪花阵猛地收缩成一片小雪花最终消失不见,脑海里忽然闪现出来一个人影,那个人是一名女性,穿着桃红色的和服。
她的脸!让我看清她的脸!
它在心里呐喊着。
不,不对,现在不是想着这件事的时候!
它的獠牙咬的死死的,凶狠地抬起头看着笪歌他们,然后挡住了时透无一郎的攻击。
笪歌在几人对峙,在时透无一郎他们赶过来之前,就在心里估算打败鬼的方法,如果从数据上来看,猗窝座是一个纯粹的战士,能抗能打射程不远,但也有能远攻的技能;妓夫太郎是一个法师但它不是一攻击就能倒的脆皮;堕姬是一个射手,射程范围很广。
而她这边,她可以近战也可以当控制类法师来作战,炼狱杏寿郎是一个近战的战士,但是他们都很脆,小身板不能扛,根本不能跟这些恢复力异常强悍的鬼比。他们人还少,她想不出有什么战术能让避无可避的他们,已经是在正面跟鬼刚的他们可以采用的。
还好来了增援,时透无一郎一招把堕姬的武器给斩废了,原本银发金瞳的堕姬就变成了黑发金瞳的它,笪歌心念一动,查看数据发现现在的堕姬是弱化状态,他们能够乘胜追击,结果它哥哥就开始拖延他们,为了让堕姬早点恢复一下,也方便它供送力量给它。妓夫太郎也知道猗窝座现在只对炼狱杏寿郎感兴趣只想杀了他,它没有必须出手帮它们的理由,不知道为什么,猗窝座很不喜欢多打一,甚至会觉得这样很卑鄙,但是它自己一打多就很愉快。
这个时候当然是不给机会啊!
趁着猗窝座问时透无一郎时,她看向猗窝座也很期待被问它却突然抱头的时候,笪歌就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只是她再怎么能解释自己学的忍术,但是突然跟他们开组队状态,他们脑海里能浮现她的声音,这个实在是不好解释吧。都出去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他们的默契还在不在。
“黑发金眸的鬼和黑绿相间中短发的鬼是双子鬼,都是上弦月之六,必须同时杀死它们才会死,上弦月三的情报不太清楚。”笪歌小声说道。
这个机会很难得,她还是带控制的法师,控制型法师就是要打团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她的作用,笪歌心下焦急,不自觉地看向了身旁的时透无一郎,“左还是右?”他低声问道,笪歌脱口而出的左。
忽然有一阵阵薄雾从他们身后传来,较为朦胧的白雾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包裹笪歌几人,直至时透无一郎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为止,那阵薄雾也朝妓夫太郎等鬼袭来,在感到不对劲的时候,妓夫太郎已经被笪歌控制住了,只有五秒,当薄雾出现接近他们的时候,她才使用了这个控制技能。
“霞之呼吸·肆之型,平流斩”
时透无一郎隐于周身的薄雾中,以滑垒的形式靠近目标后使出一招必中技能,速度再快的对手也一定会被这招砍中,而笪歌也随着薄雾的遮掩近身到了堕姬的身边,她拿着宇髓天元之前悄悄交给自己的沾有紫藤花毒的苦无划向堕姬的颈脖,就在他们要同时得手的时候,一旁的猗窝座使出了一招“破坏杀·脚式·流闪群光”,它以单脚向同一处快速进行数次猛烈踢击,如同闪光炸裂。笪歌只觉得有一片闪瞎眼的光在她身边炸开,这个时候以她的反射神经来说她还能躲开,但是她不想浪费这次机会。难得这只鬼是虚弱状态,另一只鬼被控制,还有一只鬼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在恍惚中,先解决掉弱的和被硬控制的鬼更好。
纯粹是在当时,时透无一郎跟她对上眼了,他们才打一个措手不及,不然还能当面讲战术啊,鬼都在他们对面呢!笪歌一咬牙,速度极快地割下堕姬的头,又把苦无用力往妓夫太郎的身上丢过去,看到苦无深深地扎进了妓夫太郎的身体里,她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她眼前一花又一黑,然后脑袋上一痛,看着被丢在地上的时透无一郎,随即她也被丢在地上,宇髓天元什么也来不及说,转身一个突进招式跟着炼狱杏寿郎跟猗窝座扭打在一起。
被扔在地上的笪歌连忙站起来,“嘶——”她倒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摸脑袋还是臀部,都好疼。宇髓这人怎么这样,就拍她的头,都不拍无一郎的!下手还这么重!
他们能没受什么伤完全是因为炼狱杏寿郎为了捞他们直接使出了奥义技能,炎之呼吸·九之型,炼狱。他像是全身包围着灼热的业火,速度快得爆发出轰鸣,像流星一般向前突进。这一招能够瞬间对鬼造成深剜入骨的大面积伤害,自然也化解了猗窝座的破坏杀·脚式·流闪群光。然后宇髓天元抓着他们就扔后面,炼狱杏寿郎一个跳跃后,他立马使出了音之呼吸·四之型,响斩无间。这是挥舞双刀,配合炸|药使出的大范围招式。而这炸|药是特制的,能对鬼造成伤害。
这时的时透无一郎也一个冲刺进浓浓的硝烟里,他回转自身,使出霞之呼吸·叁之型,霞散的飞沫,他周围缠绕着大片的霞光,随着霞光向着某一处涌去,这是一招大范围的斩击。
笪歌也冲进去丢了几个沾有紫藤花毒的苦无,想着这下鬼还不拉闸么,两个上弦月今天都该交代在这里。
忽然有两道光打在了猗窝座和妓夫太郎的身上,那光束特别像是她被传送的光束。
本来猗窝座吃了时透无一郎和宇髓天元的组合技又被笪歌扎上紫藤花毒的苦无,它的恢复力就变得很慢了,妓夫太郎也被炸的不成个形状,但是还吊着几口气,它依然没忘记拉自己妹妹一把,先把它拉进自己的身体里补充它的力量,再快速分解紫藤花的毒,这个时候再吃上柱的招式的话真得交代在这里。
“哥哥,快想办法哥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堕姬放声尖叫着,然后它的身体和头部被拉进了妓夫太郎的身体里。
妓夫太郎的脸上露出了很痛苦的表情,连着堕姬身上的紫藤花毒一起分解,它更辛苦了。
猗窝座咬牙站起身来,此刻的它心里被不明情绪给充斥着,更有被重伤到的愤怒,脚一踏就是术式展开,“滚到我身后来。”它对妓夫太郎说道。
妓夫太郎一愣,随即手脚并用地爬到猗窝座的身后。
就在场上形势剑拔弩张时,有两道光分别照在了它们身上,众人皆是一愣。
这熟悉的即视感......
卧槽!
笪歌连忙在心里呼叫系统,系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猗窝座和妓夫太郎都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笪歌身上也落了一道光柱。
几人更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不知所措。
笪歌内心已经在说各种消音的话了,都在亲切的问候系统了,与此同时,时透无一郎猛地抓住了笪歌的手,他跟她一同包裹在这光柱之中。等着炼狱杏寿郎和宇髓天元反应过来也想抓住笪歌的时候,光柱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之后消失不见。
回过神来,笪歌和时透无一郎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第81章 没有如果
“呃, 啊,那个, 诶?”因着突然出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笪歌担心吓着行人, 一时间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她周围的人就像是没察觉到她还是仿佛她不存在似的, 从她身边经过,没投过来一个眼神。
“臭弟弟,出来说明一下!”她在内心里呼唤系统道。
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穿越了,还当着众人的面!而且她现在所在的街道有些熟悉,等等, 这条街道一直延伸到的正中心处的广场上有一块很大的led广告屏, 上面播的还是奇拉比的广告!上面的时间写的是十七点五十九分!这里还是下午?!
笪歌又看了看道路两旁的商铺,这条街不就是她逛过的在天空竞技场周边的商业圈?!
她还没来得及从疑惑中反应过来, 系统就说了,因为这次穿越能量不充足,所以他们赶的很急,否则它的定位能更准确。这个机制是任何生物都不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除非穿越过来的人是清醒状态,那么这种保护机制会自动解除。不然她穿越到忍者世界昏的人事不省,不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带走或者什么动物给攻击了也说不准的。
系统又说了,穿越不是传送人这么简单而已,这其中的各项跟人关联的数据提取等,所以会造成人的眩晕。因为被动带人穿越, 所以眩晕的症状会摊到他人身上,又因为她是任务执行者,这个分摊比例的程度不一。
合着她这两次不晕都是因为摊给了我爱罗和时透无一郎啊,她还以为是她习惯了呢。
时透无一郎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不过还好她练过,这点重量不算什么。只是因为他们身高上有点差距,他不可避免地脚拖地了。他们现在的姿势是她半是拖着半是抱着他,他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考虑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笪歌四处张望,然后想背着还是公主抱着他快点跑到人更少的地方。这一条街没有分叉口,也没有小过道,所以没有相对隐蔽的地方,她想着先出了这条街再说。
却发现他的手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她那只被抓住的手动了动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越握越紧,手腕上渐渐传来痛感,她立马不动手腕了,只得抱着拖着他慢慢移动。她也没办法带着他原地起跳一跳十几层楼啊,要是这里的店都建的只有三层五层还好,她跳上顶楼的大空地也不用担心有人发现会发现他们,但是这里的都是高楼,就像是什么餐厅也只是其中的几层罢了,她蹦不上去。
“唔呃......”身边的人传来一声,她都还没问系统这么突然把她带过来要干什么,系统就说时透无一郎要醒了,他这么快的?!
要糟。
她忽然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她早就闪到一边靠在商铺与商铺之间的墙上,她僵硬的回头一看,男女老少都有,一群人往某个地方涌过去,“啊啊啊奇拉比哥哥!”
“我都没得到消息啊,这个是公开的行程么?!怎么突然来了?!”
涌来的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笪歌整合整合听来的消息,就是奇拉比在十八点有一个行程在这附近,但是他的粉丝们不知道有这个行程,但是听到风声后纷纷向那个地方赶去。
看着人群又恢复成那人来人往的模样,笪歌松了一口气,幸好这街道的摄像头不在这里,不然要是他们突然出现被记录下来得成灵异事件的。
然后她扭回头来看看时透无一郎,就发现他现在是清醒过来的状态。
“呃,下,下午好?”
时透无一郎脸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她,因为此刻的她是紧紧地搂住他的姿势。
看着那双眼,她脑袋突然当机的感觉,那里面是她看不懂的情绪,隐隐地让她心里感到怪怪的。
清醒过来的他也回抱住了她,她立马挣开了这个怀抱。
比挣脱开手来容易多了。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浮现的是这个想法。
如果现在手腕动一动也是能挣脱开的吧?
这般想着,她就要活动活动手了。
那万一,要是挣不开呢?
笪歌有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虽然她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但是只是这么一想,心里怪异的感觉就止不住地往上冒。
她动作一顿,然后转过头背过身去,把还拉着她的手的他给带到街道上。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过还好他是在刚刚的骚动中清醒过来的,应该没人注意到他们。
现在的情况是她要解释什么吧,不过要怎么解释呢,她.....
她被抱住了。
他忽然松开了她的手,感觉压在手腕上的力量消失后,走在前面的她下意识的一个转身,然后就被他抱在怀里了。
他还是穿着那套跟鬼杀队队服很像但是袖子更宽大的衣服,所以宽大的袖子几乎能遮住她整个人,他微微低下身搂住她,让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也许抱了很久,也许只是抱了一会儿,她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他说了话吗?这接下来有没有说话呢?
可是她只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啊。
扑通扑通扑通,占据了她整个大脑。
也或许是她的心跳声。
她的视线里,又有一个人看着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后走了,不知怎的,让她感到非常的难为情。有些忍不了的害躁起来,很想挣脱这个怀抱,就在她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时,他开口说话了。
“我那天,买了礼物想要送给你。”软软的轻轻的,就像是不燥的微风,又像是她吃过棉花糖,他在她耳边说道。
“你问过我,能不能也买礼物送给你,我那天去买了。”他继续说道。
“是我看了也觉得很漂亮的一个小礼物,我不太懂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但是那个店老板说,女孩子喜欢在他那里买东西。”
“我跑着跑着,急着赶回来见你,那天的雪下的好大,都能埋住我的脚,我还差点摔了一跟头。”
“说出来也挺好笑的对不对?一个柱跑步跑得差点摔了一跤。”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本来想挣开这个怀抱的笪歌浑身僵了僵,她重新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继续说着。
“不好笑。”她垂下眼睑,嘴巴贴在他的上衣上,糯糯地说道。
“一点都,不好笑。”
“啊,不是!”发觉自己的话有歧义,她连忙补救道,“那个,不是,我,对不起。”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很感谢你念着我的这份心意,走的这么突然真的很对不起。
明明是能说通顺的话,只是简单的句子,她却没能说出口,不知道该怎么说,慌乱得不像平时的她。
“对不起什么?”他温和地就像是天空中漂浮的云,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不好的情绪。
他和她都觉得,他不该是这种口气的。
她觉得,他或许是委屈的,或许是想要怪她的,或许是会生气的,绝不是现在这样风淡云轻地,只是这样抱着她,好像就很满足了似的。
“就是,很对不起。”没有恢复记忆的他,还没有和众人打成一片的他,没有更多的羁绊的他,只依赖着她的他,这样的他,失去了她,又找回了她。
可是在未来呢?
心里涌上来的难过和苦涩盖过了那股怪怪的感觉,她忽然回抱住他。
时透无一郎眼睛兀的睁大,接着染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我曾想过,你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因为你走的那么突然,好像没有任何留恋似的。”
他也想不到,自己现在是这么的平静。明明接到了炎柱传来的口信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只是发了疯似的往他这边赶来。
他在想,要不要告诉她,自她走后,他是怎么样的。
就好像有谁告诉他,原本他以为是他的她是不属于他的,他的世界只能容纳下的那个她,在某一天没有任何征兆地离开了他,任他的心在那个冬天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可是若是告诉她,她现在会自责难受,他也不想看到她一副亏欠了他什么的模样,也舍不得她难过。
“你没做什么对我抱歉的事,也不欠我什么,不是么。”他说道。
他不想要她的歉疚。
若是有一天,她也能像他这样把他放在心上,他就会说出来,让她心疼心疼他,更加地爱着他。
没有如果。
就像是他选择了她,他也值得被她选择。
“那个,能不能,松,松开?”感到抱歉是一回事,被别人看着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又是一回事了。
或许是怕这样的话语伤害到他,她连忙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去休息的地方慢慢说话吧,这大庭广众的抱来抱去不太合适吧?”毕竟她离开的那么突然,而她对于他的重要性,比他对于她的,是不能相比的吧。
“那么不是大庭广众就能抱了吗?”他说话的同时,松开了她。
“啊?也不是......吧?”本来想要严词声明的笪歌,在时透无一郎的眼神攻势下,换上了不确定的语气。
“那我不能抱你吗?你以前也是想抱就抱我啊。”他理所当然地说道,松开笪歌后,他的双手就搭在笪歌的双肩上,在看到她因为他说出口的这句话,她的耳朵迅速染上了粉色后,突然有点点的开心。
“呃,这个,其实。”糟糕啊,他好像说的有点道理啊!
久别重逢激情拥抱而已,为什么她会有点排斥呢?
为什么当他专注地看向她时,她居然感觉到自己好像心跳变快了?!
他们是一起奋斗的伙伴,经常一起出任务,一起出生入死,在鬼杀队的世界里她最信任的就是他,相信他也是,高中三年同窗的情谊估计都没有他们要来得深厚,叠加在一起的时间都可能没他们相处的多。按理来说,她也应该见面就一个爱的兄弟抱抱啊,她这人不是挺主动的么?
她这是怎么了?!
道理她都懂,可是在现在,当她的视线接触到时透无一郎的目光,她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就是突然有些别扭的感觉。
一定是被街上的人看的!他们是杠杠的同伴情啊!
就在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时透无一郎开口问道,“那么接下来你要去做什么呢?”
“啊,一直往前走,离开这条街。”截住她话头的是他牵起了她的手。
“你会走散的。”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牵着她往前走。
笪歌忽然低着头,手隔着衣服抚在她心脏的位置。
如果这时候她抬头,就会发现时透无一郎的耳朵也染上了傍晚的红霞。
有什么在她的心里悄然改变着。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我喜欢的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能有更多的好事发生,收获更多的爱。新的一年我们都冲呀!
今天发生了有让朋友不太开心的事,希望在这一年里,只有这一件不开心的事,愿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希望我们在新的一年里写出更好的作品呀!
最近可能开个vb,可能唠嗑或者方便催更(不是[别做梦了
晚安安(举起小心心.jpg)
第82章 一起那个?
“可, 可是!”感觉那莫名的情绪消退了些,被拉着走的笪歌停下了脚步,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里是哪里, 全部都是陌生的事物, 怎么就来到了这里,你就不怀疑点什么吗?”
她这无疑是自爆型的聊天, 可是她突然回到猎人世界不说还把生活在大正时期的人给带过来了,她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更别说又被奇怪的情绪一闹,就是脑子一抽就这么问他了。
不过这个怎么解释都解释不了的吧,难道说是她神秘又历史悠久的种花家的秘术传送么?!不要吧,她小叮做事小叮当, 干嘛扯上种花家!不如说实话!
走在前头的时透无一郎转过头来, 他看着笪歌。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之架势,等着她的下文。
他们身边走动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 笪歌一直保持着嘴唇紧抿且避开他视线的模样,她在脑内捋思绪,怎么说出来能让面前的他更能接受一些而能隐瞒住系统之类的事。她不想编个故事,没有什么谎话是能完美无缺天衣无缝的, 说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去圆,何况是她这么熟悉的人,说谎骗自己重视的人她会更加地过意不去,她的良心真的会纠结成她祖国的某通信运营商的标志形象的。
“我就是在想怎么跟你说比较好。”笪歌依旧没有看向他。
“如果说起来很复杂的话,那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他说道,“不过你没有打算骗我, 我很高兴。”他微微一笑道。
“诶?”笪歌愣了愣,内心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眉头紧皱,她抬头看向时透无一郎,眼里是满满地担忧与关怀,“可是你不会感到不安吗?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熟悉的事物,街上的人穿着还和自己很不一样,甚至我这个人......你不怀疑我吗?”说到最后,她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怀疑你什么?”他反问道,“你就是你,我有什么可怀疑可担忧的?超乎常理又难以想象的事情我早就遇到过了。比如像是鬼这种生物,对于遇到过鬼的民众和鬼杀队的人来说,鬼是存在的。可是对于一般人来说,鬼是只存在于故事中的,它们的存在是不可想象不符逻辑的。它们为什么吃人为什么存在,为什么只能以那样的形式消灭还有我们的呼吸法等等,这都不是能简单说明清楚的,但不合理确实是存在的。”
“你在我的身边,我才不会不安。”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他在心底默默地加上了一句。
是这样的吧,因为她显然是熟悉这里所以他跟着她才不会害怕,才不会担忧。可即使是这样,他对她的信任也超乎了她的想象。如果调换他们的位置,她也会信任他,但是会提高警惕,她做不到百分之百地信任他。她不一定能像他这样还能说出一番反而让顾及到他心情的她安下心的话来。
所以他,“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呢?”她是真的感到不解。因为她曾经很照顾他,因为他们曾出生入死过,因为短短的一年多?
看着笪歌那双泛着迷茫的眼眸,时透无一郎心下微微一沉,“为什么不这么信任你呢?”他叹了一声,“走吧,小傻瓜。”
继续被牵着走的笪歌更感到困惑了。
我对于他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是能付出无条件的信任的人吗?
也许她在他的心里远比她想象的要重要的多。
被自己得出这一结论来的笪歌浑身打了个抖,紧接着她就说道:“虽然无法跟你把事情说清楚,但是我绝对不会害你也绝对不会让你被伤害到的,你会很安全的,嗯!”
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后者是一脸的真诚回望他。
“哦。”
接下来笪歌莫名其妙变得忙了起来。
过马路时冲着走的时透无一郎被笪歌拉着躲过一辆货车;在经过两个壮汉搬这货物都要喘粗气,那货物突然向他这个方向砸过来时笪歌一个箭步冲过去顶住了这个货物;三楼阳台的盆栽突然砸了下来;一只狗狗突然挣脱了它主人的链子追着他跑,冲过来的叼着沾有巧克力酱的面包的少女......
“没关系的无一郎!”
“没有问题无一郎!”
每躲过一个突发事件,笪歌总是满面笑容精神奕奕地朝面无表情的时透无一郎说这样的话,说到现在她都气喘吁吁再也打不起精神了。
为什么从商业街走到天空竞技场会这么累?!她之前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多的事件!
终于进了自己打上两百层的豪华单间,开了门后笪歌一个冲刺就是跑到床上瘫在上面。
这柔软这弹性这被褥都很亲肤的舒适感!感觉心灵都被抚慰了~
跟放松身心要在床上打滚的笪歌不同,时透无一郎绷着个脸,这个房间的装饰和摆件他认不太全,不过倒是跟她原来住的地方一般大。他看着滚了几圈后才淡定下来的笪歌开口说道,“这里的人似乎都不太友好,不少是对我们抱有恶意的人。”如果在道别之后,她都住在这里的话,那么这里释放恶意的人应该也会只针对她,但是连他一起针对了,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不对,她都摔在地上了,沾上了不少的灰尘了怎么还能在床上滚?!赶快洗澡才对!
“嘶!”她这时候才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痛,她肩膀上的血还未完全止住,之前无一郎也想把她拉去她说的医院,不过她告诉他,她有办法给自己疗伤。
合着她染血的手臂没吓着行人是把无一郎的深色衣服给蹭的七七八八了。
“这是我学了两个半月才学会的忍术,看好了啊!”听着笪歌一副像是在给他献出什么宝贝似的口气,他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你受伤还受出光荣的感觉了?还来之不易的机会给我展示你学的忍术?”他没好气道。
“哎呦,怎么会呢!”她说道,“你快看你快看!”只见她双手结印,一手放在受伤的手臂上方,渐渐有淡淡的那象征着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翠绿色的光辉覆盖了她整只手掌,这只手掌慢慢往下移,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她手臂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神奇吧神奇吧!”看着时透无一郎面上露出微微吃惊的神情,她也很得意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学到的忍术啊。当然啦,这种忍术跟宇髓先生的忍术流派不同,这种忍术是人体掌控的各组分能量完美融合所产生的一种能量,然后通过结印的方式释放才是成为了忍术。很厉害吧,想学吗!”说完后她脸一僵,这个家伙是个天才啊,要是他两天学会了怎么办,她不是要憋屈的吐血了?!
吃惊的表情只在他脸上维持了一瞬,他又恢复成没什么表情的状态,淡淡道:“你为什么选在这里住,你也不会感知不出来从我们一踏出那个长方体的盒子后,有无数股恶意朝我们刺来。”
“其实也只是因为住在这里方便啦,我来到这里是因为我的同伴在呼唤我,我之前走的那么急也是因为要赶着处理同伴的事。我要去救两个同伴,一个同伴他全族人都有被追杀的风险,所以我现在要帮他及他的族人转移居住地;另一个同伴的事是攸关他的性命,所以我非救不可。我要去找到能救他的东西。”
系统在她回来的路上就说了,是奇拉比这边有事抽不开身,所以紧急把她召回来继续后面的工作,他们已经送了一部分人去那个选定的岛,她接下来还继续帮忙送人过去,奇拉比让影分|身的他开包下来的大包车,假装他只是一个司机,要跟别人接触什么的由笪歌来做。他影分|身不是很顶用的,万一有别的状况导致他分|身突然化作烟雾消失了,会造成窟卢塔族人的恐慌,所以这样比较稳妥。
虽然被传送回来很突然但是理由她也能接受,只是她现在除了这件事最关心的就是时透无一郎什么时候能回去。毕竟这不是他生活的世界,很多不适应的地方会让他很辛苦,她也不希望他被卷进什么奇怪的事情当中。系统就说了本来这次支援酷拉皮卡的事解决后他们就能回去,但是它的跳跃能量不足,所以得等上一段时间。
当时笪歌就在心里说了,它明明一下子就跳跃到忍者世界,之后跳到鬼杀队世界然后又跳回了猎人世界,短时间完成三连跳,怎么可能跳跃能量不够。系统回答到能跳到忍者世界是因为它世界意志的召唤,所以并没有怎么用上它的能量,包括之后也是被世界的意志给‘送’回鬼杀队的。但是从鬼杀队世界穿越到猎人世界用的是它和它同伴均摊的跳跃力量,所以才完成了这次跳跃。
不过还有一个令她感到疑惑的点,就是怎么这次跳跃回来是下午,明明她在鬼杀队世界是差不多晚上的时候。她想的是,不知道时透无一郎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他是一个实力强大的柱,待在这边也许会耽误他一些事。
系统说,每个世界都有其相似但是全然不同的条件存在,才成为了不同的世界,所以所处的时间空间也是不一样的。像是她应该也察觉到了忍者世界和猎人世界的时间相近,那是因为他们同为背景模糊的世界,是无法用比较通用的时刻能够记录下来的世界。
比如忍者世界和猎人世界的编年史是‘架空’的,而鬼杀队世界的时间线能套在大正时期上且明确地讲出了地点时期,所以三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而只有这忍者、猎人世界的时间流逝频率相似,而鬼杀队世界的时间计法更不相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鬼杀队世界的时间流速比猎人世界要慢一些,具体慢多久,系统说她的权限不够所以不能告知。
考虑到他们会相处一阵子,所以她就很老实的说出她接下来的动向。大概是她去哪里都会带上他了,毕竟放他一个人待着她也不可能放心啊。
“然后关于我的突然出现,我是跟那个上弦六一起回来的,或者说因为它让我回来了。”行了她么得良心,“我这次回到这里也是被我同伴叫回来的,我大概处理完这里的事才可能回鬼杀队,这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你跟我一起行动了。”
“呃,会耽误你的事吧,我很抱歉。”她诚恳道。
这算什么事啊,他好好一鬼杀队的支柱之一现在被她带到别的世界来了,这段时间鬼杀队千万不要遭遇什么不好的事啊拜托!
看着笪歌自责的模样,他开口道:“是我要跟着你来的,这没什么好抱歉的。如果在这里耽搁了一些时间,就当我提前申请了长时间的假期吧。你同伴找你找得这么急应该很缺人手,多我一个帮忙的也不错。”
一段时日不见他怎么这么会安慰人了!真恐怖!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
她还以为他会问很多关于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他不是不在意她,那就是怕她为难说不出来什么而不问么?
他好像变得更体贴了,话说她原本就觉得失忆之前的他是一个温柔的人。那现在,他想起来多少呢?
自己明明说过会陪他,虽然没有说过会陪他一辈子这样的话,但或许在他很需要她的时候她没能陪在他的身边,也许很辛苦的时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挨过来的。
但她只是这么想想,就觉得心痛。
她好像,不仅仅是在心疼他。
她忽然感到局促,不知道该从哪里聊起去小心地打探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不过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比如,他们现在算是男女共处一室?
那么晚上是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笪歌:冷静一下先让我找出时光机......
大家尽量不要出门啊!
还有就是把我吓得,登陆老登不上来,去改密码,我当时以为被盗号了(并内心委屈蹲墙角自闭),就输入的原密码,结果告诉我不能设置一样的,我???有惊无险(咸鱼瘫)
三个世界不一样是因为三个漫的开坑时间都不一样啊,只是两部漫时间相近所以世界流速也相近哈哈哈(喂!)
感谢在2020-01-31 00:45:18~2020-02-02 23:12: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弥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3章 真是讨厌
她一想到这, 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在撒丫狂奔,紧接着她忽然捂着脸, 又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心里不断地骂着自己笨蛋还有在想着什么。
那种被她刻意忽视的, 和时透无一郎独处一室的别扭感蹭蹭地往外冒。
他们都没有这里的身份证明所以出去住不了好的酒店,估计黑酒店能住, 但是那里应该都是跟他们一样没有身份证明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有,并不安全。
那现在怎么办?!
只要想着他们会共处一室还可能会共睡一床,她心里那股及其别扭和想逃离这里的心情就高涨得不得了。
其实也可以这样吧,她睡地板无一郎睡床上?这样也还好吧?
可是她要洗澡的啊!一身灰扑扑的感觉不太舒服她现在又不是没有洗澡的条件!就算她因为心里的怪异感忍住了, 但是她要换衣服啊!总不能还穿着沾血的又袖子裂开的卫衣吧, 不过说到衣服,也得给无一郎买一身吧, 他的衣服也沾上了她的血呢。
“你干什么呢。”听着那响亮的拍脸声还有看着她的脸颊果不其然红了起来,时透无一郎微微皱眉道。
“打起精神来啊!有点点困意了,万一等一下有人找呢?”
他刚想说怎么会,从这个房间的某个地方, 就发出比风吹动的风铃而晃荡的声音更厚重一点的声音来。
他就看着笪歌飞一般的速度跟弹跳似的蹦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还在震动的小盒子,声音就是这个小盒子发出来的。
西洋的八音盒?
不对,比八音盒更小。
这是什么呢?
“手机,一种通讯工具,跟传信的乌鸦是一样的作用!”笪歌看到时透无一郎眼里的疑惑, 赶忙向他解释到。接着在唇边抵了一根手指,抱歉地朝他笑了笑,示意他这个时候噤声,然后自己接通了电话。
她似乎很专注地听着这个小盒子里的谁说的话,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在他走到她身边俯身在她耳边想听听看他们在说什么时,她似乎讲完了,察觉到什么往旁边一看,他也没有料到他们这么快就讲完了,看着转过头来的她,此刻他们的脸近在咫尺。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鼻息间,她眨了眨了眼,不知怎的,拿着手机的手失了力气,手机就这么从她手中滑落,她后知后觉地视线下移,手机却是安安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中,他接住了。
接着,他又小心而郑重地牵着她的双手,把她掌心摊开再把他拿住手机放在她的手心里。
看她速度那么快地去拿出它来,又紧紧握住,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
难道感觉到怪怪的只有她么?他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站在一旁啊!当他离她那么近的时候,她感觉心跳快要爆|炸了,一时间她都屏气了,手突然脱力了,怎么他,他这么平静啊?!
难道奇怪的只是她而已?!
“......谢谢。”
“不客气。”
稳了稳心神,她强作淡定地要开口说话了,只是当他们的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她连忙移开视线,看着某一处就是不敢看他。
“我和我同伴今晚有行动,是转移我那个需要帮助的同伴的剩下的族人们,现在由我的另一个同伴先接我们去他的住处,因为我原本想救一个同伴的事有了进展。”
虽然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但是她没什么行李。天空竞技场能提供基本的生活用品,而她吃饭一向在外面吃,所以她只提了几袋衣服走。
为什么以前没觉得跟他共处一室会感到尴尬?
此时的他们已经乘坐在奇拉比开的四座私家车的后座上。
笪歌忽然想起来她曾经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刚醒的时候因为身上的伤包成个木乃伊的时候,是她一点一点喂他喝粥还有喝药的。那时候他身上都上了药,一到夜晚就比较危险,伤口有化脓恶化的风险,或者是全身疼痛得受不了,她就守在他身边。
他们同睡一个屋子,如果他感到很不舒服或者有发烧的迹象,她遵医嘱及时跑到后勤部队把队医给请出来。在他疼得不住地小声的叫唤的时候,她绞尽脑汁地给他编笑话,讲她都没怎么听下去的故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在感觉到他或许是因为她说的故事太无趣而睡着的时候她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时候的她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尴尬,或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心下慌张。
好像这时候的紧张也和那时候的不一样。
笪歌侧过头来,看着身边的时透无一郎。他们各坐两边,中间隔出能坐两个人就嫌有点窄的距离。
在直视着正前方的时透无一郎偏过头来看向她时,她极快地把头侧回去看车窗外的景色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却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微微一笑,接着也学着她转头看向窗外。
“有故事啊,牛鬼!”奇拉比在心里说道。
“你别掺和搞事啊。”在奇拉比身体里的牛鬼一手撑着自己的脸,他耷拉着眼皮,一手指弹了奇拉比精神的一部分一下。
“不好意思,你们坐稳yo~!”牛鬼真的是惯性使然,当奇拉比要不靠谱搞事的时候,他就会出声劝诫外加一指弹。这使得整辆车在马路上都飘逸了一瞬。还好他们走的地方很偏僻,这才没有造成交通事故。
不过随着他这一漂移,时透无一郎整个人都摔在笪歌的身上。
笪歌正想着什么出神,随着车子晃动,她下意识地往身边的他看去,就被他撞了个满怀。
“啊啊,对不起啊,这道路又偏僻又崎岖不平yo!”奇拉比从后视镜里看到,明明那个长发小鬼都能躲开了,却仍由自己摔向笪歌,而笪歌也是第一时间看向他,趁着他开车‘不稳当’那个小鬼更是抱住了笪歌。
啊~青春啊~
他笑了笑,继续‘不稳当’地开车。
感觉自己被抱住了的笪歌,发现时透无一郎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抱住她的,犹豫了一瞬,她在颠簸中稍稍扶了扶时透无一郎,没想到一扶起来他顺势抱住了她整个人。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就跟之前见到她在大街上的那个拥抱一样,不过这次他的脑袋也靠在她的肩膀上。
她本来想推开他的,却在这一颠一簸中回抱住了他。在感觉到他的双手在给她做撞在车门上的缓冲撑着不让她后背撞向车门后,她不自觉地抱紧了他。
她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也想不到了。
这车的挡风玻璃不知道贴的什么材料,从外面看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从里面看外面也有点模糊,再加上奇拉比谨慎地为了不被认出来,全副武装外加没有在车里开灯,那也许,这道路真的有点崎岖不平?偏僻倒是蛮偏僻的,因为她现在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不,她能听到的。
是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就好像真的有一头躁动的小鹿在她的心里活蹦乱跳,横冲直撞着。她想叫它别跳了别撞了,它偏不听话,反而越跳越快,越蹦越高,根本就不理会她。
真是讨厌。
好像有什么不受控制的,让她会焦躁感到心烦意乱的事要出现了,这真是讨厌。
这都是,因为他。
可她,又不讨厌他。
那么她现在的心情,是什么呢?
“之前系统都跟我说了,这次不小心把另一个世界的人带过来了,所以我们说话还是要注意着点。他只跟你认识大概率也会跟你一起行动吧?也好,我们的任务也在收尾阶段了,其余的就是你要救人的事了,我已经买下了贪婪之岛,所以才急着打电话通知你让你先下来,在车上再跟你说明情况。”牛鬼划出一个空间,把笪歌精神的一小部分给拉入其中。
咋一听到奇拉比的声音,笪歌浑身一僵,因为被紧紧抱住,她只得用余光看向前座的奇拉比,后视镜被调整了角度,但是也黑黑的一片所以她看不到什么。她又想吐槽奇拉比大晚上的还这么黑戴墨镜了,不过貌似没有给他们这里一点关注,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并急于挣脱这个怀抱。
时透无一郎像是察觉到了她这个想法似的,他轻轻地但是极为快速的松开了笪歌回一边的位置坐好,笪歌看向他的脸庞实在是瞧不出来什么,仿佛刚刚抱她抱的这么紧的人根本不是他。
她要更正之前在心里说的话。
她有一点讨厌他,理由未知,就是讨厌。
被她这么瞧着,幸好夜色遮挡了他绯红的脸颊。怕是被她看出来,他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虽然并不能看到什么。
“这么急着把你召回来真是抱歉!因为我后面还有新歌发布会,还要上几个节目等等。毕竟我是经纪公司的艺人,虽然现在有了一些话语权,但是还是不能完全自己做主呢。”奇拉比说道。
而因为奇拉比说的是关于任务的事,笪歌也甩开了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认真地听着奇拉比说什么,“那,您回家的事还方便吗?”她担心道。
她不是很懂艺人跟经纪公司之间的事,只是担忧着奇拉比能不能回去他的世界。
“虽然限制了我一些,但是又不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其实我也是因为人情才被绊住的,这之后我也会安排清楚的,谢谢你担心我yo!家还是要回的,啊,不如说,一定是要回的。”奇拉比在心里说道。
“因为没有余力负责酷拉皮卡那边的事了,还有在凌晨你得送他们去新的居住地那里,我的分|身会开停在窟卢塔的深山地区空地上的飞船到小岛附近,之后再开大巴车送他们上去岛上的房屋附近。这一个来回差不多是早上六点到窟卢塔地区,之后我们就地解散。还得麻烦你送两次人,之后运送物资也得让你帮忙了。”他在心里说道。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呢,之前还是您一个人在做收尾任务,这想必也很辛苦,接下来的事请放心交给我吧!”笪歌回复道。
等到了奇拉比在这个世界购置的某一处房产处后,笪歌有些头疼。
这个奇拉比口中的平平无奇的两层小别墅那是建得相当的气派,所以笪歌在想要怎么跟时透无一郎解释这解释那,这毕竟是别人家,她也不好带着人一个个认全这些房屋内的摆设用品等。
这时候真是有人打瞌睡就有人递上枕头了,只见奇拉比以迅雷之势冲上楼再下楼梯从身后掏出一本“生活常识大全”。
“其实刚开始我们都有些不熟悉的地方,不过看完这本书就什么都懂了。”说着他就交给了时透无一郎。
就在笪歌在想‘这个世界还有卖这样的书吗?’的时候,奇拉比又朝她说了一句话。
“我能教你的时间不多,不过还是先将念的基本教给你吧。”
啊?
作者有话要说: vb开了,名字是火锅家的小乐知,有兴趣的话那个呗?(还是喜欢乐知这个名字,就是单纯好喜欢,哈哈哈)
晚安么么哒(wink~)大家都请早点睡呀,熬夜毕竟伤身体呀,小仙女和小仙男(真的有么)要保持美貌和帅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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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先后开念
“给那个小子的书是我来了这个世界后所记录下的一些知识, 没关系的,不会露馅的。”笪歌开了组队模式, 奇拉比在心里说道。
之后他招呼笪歌和时透无一郎坐客厅的沙发上。
时透无一郎倒是抱着那本奇拉比手写的书, 很随意自然地坐在他刚刚翻到介绍这个名为‘沙发’的坐具上。而笪歌则有点局促, 当奇拉比说话的时候,她竟然还能听到一点回声, 也许是因为他这个家实在是有些空,内置的家具比少,只是很基本的一些摆设。
但这个别墅并不平平无奇,欧式的装修风格外,别墅门口的左手边就是私人车库, 右手边还是一个小型的泳池。一层的地板看上去并不是用瓷砖铺的, 更像是用玉石铺的地,她也不太懂这个世界的装修会用什么材料, 不过很多的摆设材料看起来都很有质感,总之,壕无人性就完事了。
不过她只是因为到了陌生的环境而有点不适应,在听奇拉比说话后这种不适感很快就消失了。
“我把你叫过来是因为我发现, 要进入贪婪之岛最基本的条件就是学会‘念’。通过使用‘念’的‘发’才能进入游戏。而这点就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明的事情。虽然贪婪之岛是一个游戏,但是在某个未知的小岛上制作出的超现实的“梦幻电玩”,而这种像是电视机顶盒的东西算是一个把你传送过去的媒介。”奇拉比说道。
在跟笪歌解释了念能力后,看着她脸上难掩的失落,他继续说道,“如果自己修行念能力的话, 没有领进门的师傅是很难学成的。”花费的时间也因人而异,有的几个月学会,长一些也有两三年,甚至就是学不会的也大有人在。“但是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我帮你强制开念,这样你瞬间就有念了,不过要加以练习掌控这门技术,不然进这个游戏也难有保障。”
奇拉比话音刚落,笪歌忽然感觉到坐在她身旁的时透无一郎的气息有些变化了。具体的说不上来,但是感觉某种很强盛的气息,还有他的气势也变了。
“......你同伴开念了。”自他招呼两人坐沙发后,笪歌就没开组队模式了。不然一人抱着一本书看,另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不说话,不是很奇怪么,又不是不能让时透无一郎回房间再看书,何必坐在这里看书。
wtf?!
她就知道。
“他,还能一听就会的?”奇拉比艰难地开口问道。不过看着时透无一郎像是很专心地在看着书,这么尊重他的劳动成果,所以他一直说话挺小声的。
“他,是个天才。”她已经惊讶倦了,又不是没有被他的天赋给吊打过。
想了想,笪歌又接了一句,“但他也很努力。”
“他是个努力的天才。”
看似心无旁骛翻着书,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被谈论着的时透无一郎眸光微动,泛起了淡淡涟漪,复而恢复平静,又翻了一页。
“还是请您帮我强制开念吧。”等她自己慢慢修炼出念又自己加强念,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进贪婪之岛,进了贪婪之岛还要收集卡片通关,怕是在这个过程中君麻吕已经凉了。
再者,要是她很慢很慢才修炼出来了呢,在时透无一郎的面前她不就丢面了嘛。
而说到强制开念,其实就是奇拉比释放自己的念能力压迫笪歌,强行打开她身上的精气孔。
而交代了已经开念的笪歌和时透无一郎一些事,奇拉比就把他们带上了二楼安排他们睡的地方,正好是过道右边两间相邻的客房。
跟奇拉比互道晚安后,笪歌看着他住她斜对面关上的房门微微失神。
她来到这里的一个多月除了跟奇拉比时不时的交换信息,他也过问她的生活,把她当作一个小辈那样关心,西多士也挺照顾她的,时常能听到他谈论奇拉比的工作。
就像是现在晚上十点半,他不一定睡得着,但是也要强迫自己睡着,大概三四点钟起,之后会有艺人专用的保姆车,由西多士开来这里接他去做妆发,七点左右就去录节目,下午还有别的行程,到了晚上睡几个小时第二天又是这个点被接走。
“哎~”生活不易,猪猪叹气。
奇拉比说,他们的房间也已经让小区钟点工收拾过了,因为他最近会很忙又早出晚归的,他们要吃饭的话就拿一楼餐桌上的一些名片打外卖电话就好了。不过外卖不好送进这个小区里,所以得麻烦他们自己去小区门口取,或者也可以当门卫打电话向户主确认时,承诺给门卫一点小费,有人会很乐意给你提过来。
所以他觉得这里还是挺安全的,因为笪歌一进入游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天空竞技场的两百层房间只能待三个月,总不能待在那里。
“呃,我晚上还有行动,所以晚安?”也许是因为怀有心事,她这次能直视时透无一郎,心中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只见他瞧着她没有吭声,她试探道,“对了,我们明天白天去买衣服吧,呃,你穿着这一身沾了我的血的衣服也怪难受的不是?”
“我们一起去。”他说道。
“诶?”
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时透无一郎,笪歌有些无奈。
她好像从以前就倔不过他。
她跟他说希望他早点睡,这个又不是什么很轻松的事,她要护送别人戒备一整晚等等,他就一句话,“哦,那一起去。”
总不能在这件事上耽误时间吧,一起就一起吧。
他们和奇拉比变换过形貌的影分|身一起行动,笪歌只得说这也是同伴。
反正真的是同伴。
一行人赶到窟卢塔族旧居住地,奇拉比的影分|身麻利地走进在大空地上放着的飞船的驾驶室里,笪歌和时透无一郎负责引领窟卢塔族的人上飞船,处理一些突发状况。
一些青年还好,在凌晨保持清醒不是难事,有个别的年轻一点的少年迷之兴奋,也可以保持清醒。就是一些老年人,笪歌或者扶着走,或者干脆背着走,还有年纪更小的孩子也能被大人牵着走,很乖地只是揉了揉眼睛。还有一些小孩子已经在睡梦中了,也不好强行叫起来,不然哭起来得哄一路。笪歌也一路抱着一些小孩子上飞船。
大家也没怎么寒暄,大概都是怕闹醒了小孩子,谁都不愿意打扰小可爱们的睡眠。只是向笪歌和时透无一郎投去感激的眼神和郑重的道谢。
笪歌也微微一笑回应。
这个飞船看起来有些简陋还有一点点破旧,这个飞船很空,整个飞船除了驾驶室,还有厕所,飞船尾部的空间放了一辆大巴车上面写着“22人/座”外,就是大平板似的硬硬的地面。
她也能猜到奇拉比的心思,他不是买不到好的飞船,只是买得来的太好了也让人生疑,不如买一个破旧一点点的飞船更能让人相信是因为临时紧急去买来且他们只是路过不平拔刀相助的很一般的好人罢了。
老年人肯定耐不住坐在这么硬的地方,幸好有别的青年有带了草席或者被子,给老年人垫上。本来说的是他们的生活用品带一部分走,其余的还想带走的话自己标好来,下次专门给他们运送物品的时候好来领。
笪歌有些失神地看着面前的这些人,有年龄较小的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而孩子的父亲则环抱着一大一小,也有在小声安抚孩子的大人,也有人在继续哄睡孩子,也有在关心着更年长的人在小声地交谈。虽然经历了‘磨难’但还有自己最重要的人,有着爱着的人与自己同在,他们就在自己的身边,可以依靠,可以分担恐惧,可以成为支撑彼此的力量,就依然能对未来充满希望,就能克服眼前的困难。
笪歌缓缓地低着头,她本就是蹲坐在飞船的一边,见状更是双臂抱紧了蜷缩的双腿,眼里是挥不散的落寞。
她不禁在想,现实中的她是不是还躺在病床上,这边世界流转的速度跟现实世界的流转速度的比例是多少,她会不会已经是抢救无效了?
好想见到他们啊。
想跟他们说对不起,让他们担心了,想快点‘醒来’。
把脸埋进双膝间的笪歌忽然感觉到谁在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她一抬头,便对上了身边的时透无一郎的眼眸,他放在她头上的手渐渐下移,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颊,笪歌不禁呼吸一窒,睁大了双眼。
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脸在被左右横拉,视线也受其影响变得模糊不清,“你清醒一点不要犯困啊,等下不是还要送别人上岛的嘛。”他面无表情地拉扯着她的脸道。
笪歌就抓着他的手从她脸上移开,感觉到他还在挣扎就用力握住他的手,碍于有别人在,她只好露出假笑,“嗯,谢谢你啊,清醒多了呢。”她咬牙笑道。
不过她也反应过来了,她这么落寞的样子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吧,不过还好时透无一郎以为她是困了,这样子做别人也不会察觉出她刚才的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身体不适(有段时间了,有些影响生活,想先养一段时间)不是感冒也没发热也没有咳嗽,无接触史,不好意思,在此请假。
大家也要保重身体,勤洗手,可以的话不出门,在家锻炼锻炼增强免疫力,照顾好自己,谢谢你看了本文,很抱歉让你等待。
第85章 是梦境吗
也因为想着如果在这个时候拍拍自己的脸, 发出的响声可能会打扰到在休息的人,笪歌只好拉扯自己的脸, 靠着疼痛转移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思绪, 在其余窟卢塔族的人向她投来担忧的眼神时, 她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小声地说自己之前有些困, 现在已经清醒了。
而时透无一郎看着笑意并未到达眼底的笪歌,垂着的眼眸掩下了他的若有所思。
等飞船停在小岛周围的空地后,奇拉比再开大巴车送窟卢塔族的人上岛內能居住的地方。
岛上有泥土塑成的土房子,也有他们自己临时搭成的棚子。看到眼前的好几栋建很简陋的只有一张泥土床和泥土桌子和一个蹲厕坑,笪歌想了想, 这也不是他们几天就能做出来的, 她就下意识地看向奇拉比。
就看着改了容貌换了衣着的奇拉比本来抱了一个尚在熟睡中的小孩跟她并排走着,在她看向他的迷之目光后, 他略为不自在地上前几步扶一个根本不需要搀扶的老人家快步走了。
“......”
她可是记得奇拉比先生跟她说过什么土遁的,心里想着不是吧,不会吧,他这个反应简直就是承认了嘛!
那么她听过的雷遁, 不会也能成为移动电源,还有什么水遁灌溉田野喽?!
她突然感觉自己见过的很酷炫的满天飞的忍术,变得有点滑稽了。
不,是很实用。
送过这些人后笪歌他们也要回去了,在跟几个还很精神的小朋友挥手道别时笪歌还打了一个哈欠,等坐大巴车下岛时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上飞船后笪歌就靠在飞船壁上眼睛一睁一闭的,在这样几个来回后,她就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渐渐和缓下来。
睡过去的笪歌没意识地头向一旁一偏,带动了她的身体也微微向一侧倒去,就靠在了坐在她身边的时透无一郎的肩膀那。
他先是下意识的身体一僵,转过脑袋视线微微下移看着熟睡的笪歌,渐渐放松自己,因为担心紧绷的自己会不会硌到她,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此刻脸上的神情是多么的柔和。
只要她在他身边,内心的焦躁不安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股熟悉的安心与满足感也在回拢。
他看着她有一刻的失神。
只是他并不满足于此。
看着眉头轻微皱起的笪歌,她的四肢渐渐蜷缩起来,脸上的神情似是不安,又像是悲伤到快要哭的模样,他心里无端地感觉到气闷。
他知道她有心事,也对他有很多的隐瞒,即使他很迫切地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也没有过问,因为他不想她为难。
可她好像也跟他一样,她在外面过得并不好。
他是因为她,而她不是因为他。
笪歌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在梦里她梦到了相似的事情,就好像她晚上的事在梦里再次经历了一遍。
不过梦里的天气是晴朗的白天,到处花团锦簇,空气里都弥漫着阳光与花香混合在一起的暖融融又甜蜜的气息,她看着那一家家的人脸上都洋溢着明媚的笑容,他们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只有她游离在外。
就好像她是被给遗忘的人,所以阳光照在她身上,明明她也在这里,却感觉不到阳光与微风的温度,只感受到了双眼被太阳刺得生疼和吹来的冷风。她不适的蹲下身,也没有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依旧笑着闹着,小孩脸上是欢快的神情,大人脸上笑得宠溺。
只有她的影子陪着她。
蹲下的她把自己的脸埋入怀中,更用力的抱紧了自己。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是一瞬间的事,她听不到那些人的笑闹声,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她却还是不想抬起头来,依旧这样抱着自己。
直到感觉有谁轻轻地拍了拍她,又抚了抚她的背,似是在宽慰她。
她心里忽然就涌上了压抑不住的像是潮水般的汹涌澎湃的委屈。
她也没来得及看是谁,猛地起身回抱住那个人。
哦,似乎不能说是人,是一只巨大的玩偶熊,跟西多士先生送她的那只玩偶熊有点像,又不太像。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棕色的毛绒绒软乎乎的玩偶熊,还打了一个格子领带,它的神情也是和它给人的感觉一样,微微一笑又很乖巧的模样,揉了揉她的头又拍了拍她的背。
明明是扣子做的眼,却在她看向它的时候,盈满了人类的温柔。他眼底的光,像是黑夜里静静流淌的漫漫银河。
她忽然伸出手想试一试这个玩偶熊是不是戴头套的,头套下的人,一定是她认识的熟悉的人。是关心她爱护她的人。
没承想她这一动作惹来“玩具熊”的反抗,总是轻轻地拂去她作乱的手,笪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后,她就赌气般地狠狠地抱住了玩具熊,就像是护着玩具不撒手的小孩子一样,就是紧紧地抱住它。
“玩具熊”还在她怀里挣扎,笪歌就更来气了,更不松开它。
挣扎无效后,“玩具熊”只得认命般地任着她抱也不反抗了。
心满意足的笪歌就这样抱住暖暖的玩具熊,抓住了她在这里唯一的温暖不松开。
遗憾的是她还是没能看清楚头套下的人是谁。
不过这也不是很紧要的事嘛,ta在陪着她就够了。
她不是一个人,就够了。
笪歌缓缓睁眼,又坐起身来,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这个房间就是奇拉比安排她住的客房啊。不过她怎么没什么印象了呢?她似乎缺了搭上飞船回去后的这段记忆。
洗漱过后她换上了自己带的衣服,想着如果她没一觉睡到下午较晚的时间的话,就带时透无一郎出去买衣服。下楼之后下意识地看向厨房餐桌那边,是北欧简约风格的长方形餐桌,两侧分别有两把椅子,而时透无一郎就坐在一侧的靠近厨房一旁的椅子上。
“早......上午好呀,无一郎。”本来想说早上好的,一看到墙上的古朴挂钟,上面的分针和指针明明白白地提醒着她现在是上午九点多,她立即改口道,并脸上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看到有两份外卖包装的火腿蛋三明治和牛奶,只是一份已经吃完剩下包装,一份还没有动,笪歌拉开椅子在时透无一郎的对面坐下,拆开包装吃了起来。
在她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目光继续看向某处,可瞧着他脸上的神情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从他的脸色来看,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笪歌正想等她吃完火腿三明治在喝牛奶的时候,开口旁敲侧击一下。她想着无一郎现在都能记到一些事了,已经能记到不愉快的事了吗,又在担忧是什么事情让他露出有些难看的表情,也关心他的记忆到底恢复了多少,她该怎么做才能不勾起令他难受的回忆而能安慰到他呢。
笪歌这边也露出像是有心事般心不在焉的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坐在她对面的时透无一郎终于开口说话了:“你现在睡觉有抱着什么才能睡觉的习惯么?”
她直接被他这一句话给呛着了,咳了几声,说道:“什么叫做我有这样的习惯,我没有啊。”又歪了歪脑袋,眼睛提溜地从左到右转了转,“我从小到现在都没有这样的习惯吧,你怎么会这么问?”随即又看向他。
看着她依旧纯净明亮的眼眸里是掩盖不了地对他的关心,不知怎的,他忽然松了一口气,他移开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再看向她时,在餐桌之下垂在身侧的被宽大的袖子给遮盖住的手,慢慢收紧握成拳。
“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是抱着枕头睡的,我应该是这么抱着睡了一整晚了,好像最近不知不觉会这样,就问问你是不是也这样。”他淡淡道。
看着此刻从脸上什么也看不出的他,如往常般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在意着什么的模样,笪歌放松下来,想着他之前的不对劲大概是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抱着枕头睡有些不自在吧。
想到这儿,她笑了笑,“不过说起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玩偶熊,ta很温暖又很可爱。唔,这样形容也不准确。”
时透无一郎极力装出一副很淡然很不在意笪歌在说着什么的模样,却是把看向别处的目光又落在了笪歌的脸上。
“怎么说呢。”笪歌陷入了回忆中,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嘴角都要弯得没边了,“就好像ta一出现,我的梦境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肆虐的狂风被弥漫的花香安抚化为和煦的清风,灼热的太阳也施下暖融融的光,ta就这样踏着光向我走来。”她抬眸,笑得灿烂道。
“玩具熊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又温柔,多亏了ta,我还是做了一个好梦的呢。”说完后的笪歌后知后觉地意识自己说的话似乎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可她不想说出她昨晚其实做了一个让她真实地感到恐惧的噩梦,而不自觉地想要形容出梦的后半段所带给她的美好。
只是不知道玩偶套装下的人是谁呀。
一定一定是一个很关心她也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把笪歌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的是时透无一郎,他突然拿起已经被喝完的装着甜牛奶的外卖纸杯,就这么再次对嘴喝下去。
估计他很渴只是没反应过来,笪歌就准备起身想去厨房给他拿水壶给他倒水,不过她还是对一件事感到好奇,也没明白这屋子里也不热他怎么忽然脸有点红,她开口问道:“说起来,凌晨的时候我是一上飞船就睡着了吗?不会吧,我应该是下了飞船回了客房后睡的太死了吧?”
“不过我关于这后半段的记忆就像是谁在我脑海中给抹去似的呢,完全想不起来了,那也可能是我梦游了吧。”后半段的话她说的很小声,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她自己也对自己的这番话感到无语,不过她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是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梦游了,不然怎么会对上飞船之后的事情没有印象了。
只可能是梦游后下飞船再走到客房睡觉觉这样。
“啊,因为你在飞船开回来的时候就睡着了,之后是我一路把你抱回你的房间,你当然没有上飞船之后的记忆了。”时透无一郎说道。
“啊,这样啊,谢,谢谢。”一句话被她说的磕磕巴巴。
因感到不好意思和心里升腾而起莫名的情愫的笪歌,移开了看向时透无一郎的目光,她又感受到了别扭的感觉。
等等。
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的笪歌忽然拿起自从呛到就放在桌子上的甜牛奶纸杯,手微微发抖地喝起牛奶来。
只是越喝越上脸,越来越红,比之前时透无一郎的脸都要红。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慌慌张张的她,而餐桌背后是落地窗,有细微的阳光透过纱帘照了进来。
他微微一笑。
天气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你当然不是一个人啊。
笪歌:???桥豆麻袋
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们了!(表情包)
大家尽量不要出门,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出行请戴口罩勤洗手。
么么哒(爱心.jpg)
第86章 行或不行
必须要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才行, 不然自己的思绪不知道会延伸到哪儿去。
不过早餐是他点的么?
笪歌好奇地看向被人随意放在餐桌一角的一堆名片和传单,她拿起一张传单看了看, 上面写的外卖信息都是这个世界的文字, 心里不禁感慨无一郎真是非常厉害, 就是从昨晚到现在他居然能认得这个世界的字了,还能点餐什么的。
她心里这么想着就直接夸了出来, 时透无一郎面色淡淡地否认了并跟她说这是奇拉比一早点好的,只是留了一张便条告知早餐大概会在早上八点半送过来,到时候会被人放在他家门口,醒了的话记得去门口拿早餐。
时透无一郎话锋一转,又向笪歌问道:“你会在这个世界待很久吗?”
“不会啊, 怎么了?”笪歌回道。
“哦, 如果你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的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学习学习这里的文字。”他说道。
“不过其实我......”他说话说到一半声音又弱了下去。
“嗯?”笪歌面上带着些许的好奇, 眼眸里满是关心地看向他。
似是从她的眼神里受到了鼓舞,他说道,“我有在学习种花家的语言,我从主公那借了几本书来, 但还是有很多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那很难的。”她下意识道。
种花家的语言学习难度,在她生存的地方的世界上都排前列,甚至也会说是世界上最难学习的语言。他还没有谁去教他,能理解书上的注释都是很了不起了吧,居然还想学习这门语言。
此刻,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在听到他说他在学习她祖国的语言后,就好像有谁往她心里的湖丢了几块小石头,湖面不再平静而是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那你,能不能来教我?”
“啊?我,我不行的吧。”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看来今天没能让你同意教我。”时透无一郎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罕见地露出名为失望的神色,不过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眼眸里漾出让她不敢直视的光华来。
“今天不行,那就明天,明天不行,那就一天又一天的问下去。”
他的声音很轻,他说的每个字却重重地坠入她的心底。
一天又一天,他会一直问下去。
总有一天,你会同意。
“做好觉悟吧。”
他起身,向坐在他对面不敢看向他而把视线定在某处的她走去,蹲下身在她的耳边轻飘飘地落下这一句,没有等她的回复,就上楼梯回房间了。
笪歌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正紧紧地揪着袖子,耳朵上传来的痒意在不断地撩拨着她的心弦,即使不用手抚上双颊也能感觉到脸上的热意。
他没有追问她甚至稍微逼迫她为什么不能教他。
他只是觉得来日方长。
他对此势在必得。
她曾经觉得他对于她的依赖或者是有些超越同伴情谊的举动是因为,她或许是他在那个时候唯一能让他安心下来的依靠,因为有她的陪伴所以他不再孤独,能够渐渐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
所以她对于他来说,是很不一样的。
由此对她产生出比珍视的同伴这一概念以上的感情,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真的只把他们当作同伴以上的关系么?真的只是基于这样所以对她的感情只是把她当作是特别的同伴么?
在她心里根生蒂固的想法忽然有了些许的动摇。
那些因曾经忽视掉的细枝末节,在一点一点地晃动在她心里看似牢靠却经不起晃动的筑起的墙。而墙角外的泥土地,正生长着一朵又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接下来要做的事便简单多了,护送完人后,就是奇拉比配合酷拉皮卡进行几次货物的运送。窟卢塔族的人虽然全部转移走了,但是为了不引起外界的注意,酷拉皮卡准备营造出一个他们还在卢克森地区的深山里生活的假象。
他每个月都要和同伴出去买一些物资,也转移到他们生活的小岛,等大半年过去后,他们就不用假装了,这个小岛物产丰富,且也能自己养殖一些牲畜,还能海钓,地理位置也不错。
后来笪歌问酷拉皮卡有什么打算。她想着,一昧的逃避不是上上之策,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一直让自己的族人或者是后代一直活在恐慌之中不敢见人,并不是好的选择。
世界上没有永远安全的地方,只有相对安全的地方。只要外界一天都在觊觎窟卢塔族的火红眼,他们一天不得安宁,就要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凭什么呢,好好活着的他们有什么错要遭受这样的罪?!
那时候的酷拉皮卡并没有沉默多久,他们坐在山堆的高地上,望着眼前一派平静而蔚蓝的大海,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就像是海面底下暗藏的深色。
他缓缓说道,他要变强。
不仅是他,还有他们一族的人。
他说,逃亡是没有尽头的,逃到最后迎来的也不一定是好的结局,不如主动出击。
与其惶惶不安,不如迎难而上。
“若是成为能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话语权的人,我的族人才不会迎来悲惨收场。他们还能好好的存在着,在我力所能及给他们拼出来的一方天地里,自由的呼吸,生活着。”
“那很难啊,是一条无法想象的路吧。”
看着在阳光折射下的海面时不时有海豚在跳跃,在山下岛的边缘还有窟卢塔族的孩子在沙滩上你追我赶,还有大人在海边钓鱼准备今晚回去加餐......明明是一个极好的天气,即使他们坐在山堆上也不感到燥热,因为时不时有云朵遮住晒人的太阳,可无论她也好,还是酷拉皮卡也好,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
明明,天气正好。
她想象不到他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背负着沉重的使命,怀着悲壮的决心,走上一条自己都可能粉身碎骨的路。
甚至走到最后,他真的能守护到他想守护的么。
她,想象不到啊。
“虽然跟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笪歌你是一个很关怀他人,甚至想着要把别人的事包揽在自己的身上的如果觉得没有办法帮助别人会感到沮丧的人呢。”酷拉皮卡轻笑出声道。
“不要担心,这是我们应该面对的未来,与其抱怨为什么我们要承受这样的命运,不如奋力反抗为自己赢得一个明天。”笪歌偏过头看向身侧的酷拉皮卡,她眼底的沉重与哀伤渐渐融进了些许的惊讶。
“我和我的族人,还有机会不是吗。”他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命运是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比起什么都不敢做的逃避,我选择了为自己,为我的族人争取一个未来,这已经好太多了。”
“世事本无常,活着本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我很谢谢你关怀我的心意,不过有时候也要看看自己的周围,在你的身边站着什么人,多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事啊。”酷拉皮卡戏谑道。
随着他的视线,笪歌回头一看,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时透无一郎靠在不远处的一颗树木的树干上,离着他们不远但是会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的距离。
或许是自己太想着事情了沉浸在和酷拉皮卡的谈话中才没察觉到他来了。不过应该没来多久,不然她现在再怎么没有警惕也不至于发现不了他一直在一旁站着。
在她看向他时,他正好也移过目光与她对视。笪歌想到酷拉皮卡的话,心下一慌,连忙说道,“哎,我和他,不是!”等等,酷拉皮卡也没说他说的就是她和无一郎,她也没必要解释什么啊,真是奇了怪了,她在这里解释什么啊,好像他们真的有点需要解释的事情似的。
反正他的意思就是让她多多关心自己的事就是了嘛!
这时,酷拉皮卡早就起身,他低头看向抬头望着他的笪歌,笑了笑说道,“有你这么一个担心我的朋友,我很高兴。”之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背影有股说不出来的决绝和坚定。
“祝你好运。”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她的心口,她涩涩地开口说道。
“这之后,你是不是只要去寻找救你同伴的东西了?”等酷拉皮卡远去的背影直至在视野里消失不见后,时透无一郎开口向笪歌问道。
“嗯,办完这件事我们能回去了吧。”她说道。
所以看着面前怎么也不肯妥协的时透无一郎,笪歌感到很头痛。她真是好说歹说都劝尽了。
回去之后,又过了一段日子,在某一天的晚上,刚赶完通告的奇拉比回来休息了一会儿后,交给笪歌一个像是电视机顶盒的东西。
这段时间里,奇拉比虽然很忙,但也在教给他们一些关于念能力的知识。不过笪歌总觉得,奇拉比好像特别偏爱教导时透无一郎,或许是这厮恐怖的学习能力,简直是一块海绵的究极体地在吸纳知识。
或许是他这个样子教起来特别容易让人有成就感吧。
“这个就是能把人拉入贪婪之岛里的媒介,你只要开念就能进入。”奇拉比说道。
“非常感谢奇拉比先生,您这么忙还替我操心这回事甚至还......”笪歌是真的感到过意不去,这本来也只是她自己的事,还是让别人帮忙了。如果是举手之劳还好,奇拉比先生又这么忙还买回来了这个据说是天价的贪婪之岛。
该怎么还这个人情,人家没必要这么帮助她的。
就在她惴惴不安时,奇拉比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多么地忙,不过我这么关注这个贪婪之岛,是在帮你打听时对这个东西产生了兴趣,也能说不是为了你,是我自己的私心。听说游戏通关能带出三张卡片来,我还是很感兴趣的,只是碍于没有时间自己去做。”
“你看,这下子不挺好的,你付出时间,我付出金钱,你就帮我带回来一张卡片就好了。你把这当作是交换也好,或者是同伴间的互相帮助也行。不过具体是什么卡片就由你帮我判断吧,因为我也得不到所能收集到的卡片的有关信息,就不能指定你帮我带回什么卡片了。我现在不缺财富名气,除此之外,还是请你帮我带回来有价值的卡片吧。”奇拉比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失忆中的霞柱是个有些强势的人,有目标就会努力做到,恢复记忆后内心的坚定也是不会动摇,是这样的人。
自信且温柔也有强势的一面,基于这样的认知所以这般往下写。
好冷,晚安安,大家早点睡啊。
第87章
在笪歌跟时透无一郎说奇拉比应该是有事找她商量后, 就跟着奇拉比上楼去他自己改装过的里面设备俱全,像是一间录音棚的房间去了。时透无一郎就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如果不是你找到我的话, 也许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机会回家, 也许这在你看来并没有做到什么, 但我现在能回家,之后也能回来见我在这里的朋友与粉丝, 这是让我很感谢的事。就像是买下这个贪婪之岛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是我也需要你帮忙带一张有意思的卡片回来,等你通关后,我还想听听你这次的经历呢,一定很有趣。”奇拉比说道。
“就像是你带给我一个机会, 而我也为你创造了一个你能得到卡片的机会不是吗。仅此而已。”
他知道笪歌是个很轴的孩子, 如果不尽量往他们是平等的互相帮助上扯且她并不欠着他,她一定难以接受, 会觉得太麻烦到他而感到很抱歉。
笪歌沉默了好一会儿,奇拉比就坐在一张靠背滑轮椅上,手上拿着一个像是电视机顶盒的东西也没催促她。而笪歌坐在奇拉比对面的小沙发上。这里的空间并不大,如果再来三四个人就显得有些挤, 西多士好像也跟她吐槽过奇拉比有时候忙着制作音乐而他不得不等他的时候,就在他的录音棚睡着过。
就在奇拉比想着他要不要把昨天录下的一个demo改一改时,笪歌才接过并郑重地向他表达她的感谢。
“你有雇佣高手的打算么?这个游戏充满着未知,很多人耗时好几年也没办法通关,如果雇用厉害的人一起进入游戏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或者和一些玩家合作什么的, 也能使你通关的概率更大吧。”奇拉比关心道。
“谢谢奇拉比先生的建议,我会考虑的。您为我费心太多,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才好。”笪歌说道。
在她沉默的时间里,她只是在想,她能为奇拉比做些什么。
别人帮她是情分而不是本分,或者说就算不帮助她也没什么,又不是别人的义务。
所以既然帮了她报答也是应该的,只是她不知道能为有钱有势的奇拉比做些什么。他什么都不缺啊。
她不是不知道奇拉比的一番好意,所以就算她心里苦恼,也不会再拒绝这番好意。奇拉比还要忙着做音乐,她就回了暂住的房间里。
她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机顶盒发着呆。
“请进。”
这时,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时透无一郎开门进来后,迈步走向她,然后也和她一样,坐在了床上。
当他挨着她坐时,她下意识的身体变的紧绷,有些不自在起来,本来是双手托着机顶盒的,不自觉地变为抓住它了。坐姿也变的极为端正。
她也不好说他怎么有椅子不坐还坐到她身边来。
虽然她是住在客房,但也有一些简单的摆设,床挨着墙,墙上是一个窗户,而靠墙的一端有一个小小的床头柜,上面还摆着一个小香薰,再过去就是一张长方形的办公桌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小衣柜。
所以明明不是能坐在那把椅子那里嘛!
“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贪婪之岛?”时透无一郎问道。
“还要过好几天吧?要是能尽快进入贪婪之岛就好了。”笪歌什么都没想,很自然地说出口了。
系统跳跃空间的能量还没收集完毕,她私下问过系统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能送时透无一郎回去,系统说它还在结算这次行动获得的愿力值,不仅如此,还有它的奖励评级等等等等,所以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鬼杀队。
笪歌听下来只觉得这个系统又去捞功劳和争荣誉去了。也是,毕竟它这次这么急切地要把她带过来帮忙,一定是这次的事件能换得很让它心动的利益它才这么热衷,甚至还给她做“心理辅导”了。
还有奇拉比忙完猎人世界的事就会回忍者世界了,也需要它的帮忙,也不知道轮到她还要等多久。
她也不是不能现在就进入游戏,只是她担心时透无一郎该怎么办,最好的做法就是把他先送回去,然后她再进入游戏,不是吗。
想到这,她朝时透无一郎微微一笑,说道:“虽然还要等上一阵子,但是我们再过不久就会回去的,回到你熟悉的地方。”
回到你不陌生,不会让你感到辛苦的地方。
“你已经拿到这个叫做‘机顶盒’的东西了,不过你没打算马上进去,那么,听你的意思,似乎是想一个人进入这个游戏了?”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移开视线,看着某一处说道。
“因为本来就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嘛,也不干别人的事啊。是我自己要去救我的同伴啊。”笪歌理所当然地说道。
时透无一郎撑在床上的双手猛地收紧,他抓着床沿,眼里翻涌着莫名的情绪,他闭上了眼,再缓缓睁开眼时,问出声,“那我,也是别人吗?”
“不是啊。”笪歌清亮又带有只属于她的活力的嗓音落在他的耳边飘进了他的心里,待他抬眸望向她时,她脸上依旧是他熟悉的笑容与越发温柔的眼眸,“因为会有危险啊,我不想你会遇到危险嘛。”
心下一松的同时,他也松开了手。
“而且啊,要是我一个人进去这个游戏的话,不就是你一个人待在外面了吗?本来,人在陌生的地方没有了熟悉的人、事、物,就会很不适应会过得很辛苦啊。我不想你这么幸苦啊。”
“你可是我很珍视又很在乎的人,所以我,只是这么想想就觉得......所以啊,我一个人进游戏里就好了,实在不行我又不傻,我会出来的嘛!”她笑得灿烂道。
她只是这么想想,就会为他难受。
即使他说是他自己要过来,她还是会自责她把他带到陌生的地方让他吃力的适应陌生的环境,还是会心疼他。
“那,这之后呢?你是什么打算?”他淡淡道,同时掩在袖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
“我啊,我会回来吧。”她稍加思索说道,“我也很想念鬼杀队的大家,上次走的太仓促了,也感觉挺抱歉的,我想回去见见大家。”
“彼方小姐和杭奈小姐有段时间一直念着你,没有你陪她们玩还哭闹过。不过现在你看到她们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她们越来越有雏衣小姐和日香小姐的样子了,也越发地稳重了。”
“但说到在那段时间里,她们睡醒了就央求雏衣小姐或者日香小姐带她们去你住的房间看,每次醒来都急匆匆地跑到你这边,看到空落落的屋子后会呆呆的在里面待一会儿,那之后,便会带着玩具到你的屋子里玩。有时候会玩上一个上午,现在则是会带着书本在你的房间里练字呢。”
随着笪歌起的话头,他也讲起了在鬼杀队里跟她有关系的或是她关心的众人的情况。
“还有后勤部门的人,神崎葵又学会做一种糕点了,就是你常常会买回来吃的那个不太甜却松软可口的像是樱饼的糕点。还有当鬼杀队的众人定制衣服的时候,那三个孩子也给你定制了几套,就等着你回去找她们取......”
“大家都很想念你呢。”
随着他说的一件件她走后所不知道的事,她好像也陷入了回忆中。产屋敷家的小孩子那么黏她也是因为平常的时候她们的妈妈更多的时候是在照顾她们的爸爸,而她们的姐姐们也在帮衬着产屋敷家主处理各种事情,还有她们的哥哥也在被迫长大,这么小的年纪已有未来主公的样子,不能撒娇,不能软弱,不能像一个孩子一样。
她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当不在训练的时候就尽可能地会陪着他们一起玩,更多的时候是在帮忙带着她们,偶尔也要拉上她们的姐姐和哥哥一起玩。
正是小孩子的年纪啊,没有人可以撒娇没有人能够任性怎么行呀。
而跟后勤部门的人跟所有跟她有交集的人,一桩桩一件件事构成她忘不了的回忆,想起来心里也是暖融融的。
时透无一郎说了很多人,唯独没有说他自己。
她听他说的每件事,听着心里既内疚自己走的匆忙也让别人多少会有些受伤,又感动他们对她的情谊,但是他呢?
对他来说,更不一般的她,自她走后他这些时间又是怎样度过的呢?
可是她好像问不出口,该说是没什么立场还是没有资格去问。
就在她很失落又不知所措时,时透无一郎开口道,“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吧。”
“啊?嗯。”她声音小小地应了声,始终低着头。
“你是打算抱着这个机顶盒睡?我现在还睡不着,也挺好奇这个东西的,我拿去看一看,之后会给你放到一楼客厅的茶几上的。”他说道。
“噢,谢谢啊。”没有警惕也没有任何怀疑的笪歌还情绪低落着,就松手递给了时透无一郎。
洗簌完毕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终抵抗不住睡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身打了一个哈切,又揉了揉眼,明显是睡眠质量不高。她有些半梦半醒地起床,拧开门把,一张信纸飘落在地。
她蹲下身捡起这张信纸眼睛眯起看了看,等看清楚上面写的内容后,整个人瞬间清醒。
“上午好,我们就在游戏中相见吧。”时透无一郎。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亲亲读者早点睡呀。
第88章 她超凶的
游, 游戏中相见?
他进游戏里了?!
还穿着睡衣的笪歌手里捏着这张纸条,几个大跨步就走到时透无一郎住的客房, 她也顾不上要敲门直接上手按着门把一扭, 看着跟她房间差不多的摆设且里面空无一人的客房, 只有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像是电视机顶盒的东西,她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无一郎已经进入游戏的这一认知让她心慌意乱起来, 脑袋都是嗡嗡的。
他可能还没有恢复记忆,就算现在看起来记忆力比以前好了,可是他怎么能孤身一人去完全陌生而充满危险的地方?!
贪婪之岛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是数名猎人和职业玩家花了好些年也没有通关的游戏,奇拉比也嘱咐过她, 让她在游戏里面多多提防他人, 或许比起游戏,里面的人更危险恐怖也说不准。
所以他怎么能这么冲动地毫无考虑地一头扎进这个游戏啊?!
来不及考虑太多, 她飞奔到二楼的公共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双手捧起自然水就是往脸上一泼,这么泼了两回又揉了揉自己的脸,这才感觉自己冷静了一些。
简单的洗漱后,她随意换了身拼接色T恤杉和卡其色七分裤再急匆匆地下楼写了张纸条用玻璃杯压在餐桌上, 回到时透无一郎住的客房急急忙忙开念进入游戏。
在贪婪之岛冗长的游戏玩法介绍完后,笪歌这才从用幻象构成的未来科技和电子数据音立体环绕的地方出来,入目的是广袤无垠的大片草地与蔚蓝的天空。风呼呼地刮着却没有不适感,把她的焦躁不安吹散了一些。
这片土地好像拥有着神奇的魔力,让无论之前是在做什么的人为什么而困扰着的人,只要一进入这个地方, 心神便能有片刻的放松。
也许是空气中弥漫着从棉花糖般的云朵倾泻下金子般的阳光,再照耀到这里的一草一木,然后随着带有温度的风送来一阵阵混着草木花香的气息向她传来,她才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
感觉自己没那么焦躁后,她点开了小地图。
她是从像烟囱的建筑物中走出来,那么这里就是相当于游戏大厅的地方,任何人都会从这里走出来,然后有可能走向她现在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的向她投注过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的地方。那里可能是游戏中的城镇是有很多玩家在的地方;或者自己向这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草地的一端走去又是不一样的天地。
她不知道时透无一郎进入这个游戏里有多久又可能走去哪里,她凭空猜测是想象不到的。那么,只有查看小地图才能知道他到底走到哪里去了吧?
所幸的是小地图能够覆盖一整个岛,但是这也出现了很多地标和人物的图标,密密麻麻一大片,她耐心的一点一点放大并排查,心里是止不住地对时透无一郎的担忧。
他有没有碰到不友好还坏心眼的人,是不是被为难了,他自己要怎么处理这些问题呢,吃亏还被坑了怎么办......话说他都不知道她要找什么就这么直楞楞地进来还不在这里等她,瞎跑什么呢!
此时的笪歌也忘了时透无一郎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且没有生存能力的人。虽然他身世孤苦但很坚强也很努力地生活。
感觉有人在向她靠近,虽然她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地图的搜查上了,但这不至于让她基本的警惕心都放在一边。
她停下搜查,但人还没有转过身来,“你是,在等我吗?”身后传来谁的声音。
等等,很熟悉?!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时透无一郎?!”笪歌完全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出来了的。
她一瞬间握紧拳头就想往旁边锤过去,还是忍了下来。随即又察觉到哪里不对,便侧过身微微抬头仰视着身旁的时透无一郎,问道,“你怎么才来?”
“哦,你是嫌我来的慢了?不好意思啊。”他答道。
笪歌简直要气笑了,她胸膛剧烈起伏,缓了缓才极力抑制住情绪,才发觉这其中的问题。
他一定是在她之后进入贪婪之岛的,如果他是在某个地方等着她的话,应该是会想着在烟囱附近这样能更快汇合,但是刚刚她没察觉出这附近有他的气息,在小地图上她周围也并没有他的身影。
而她也不至于在有人向她靠近的时候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看到更远的地方去了,才没能从小地图上发现到他的人物图标。
他只是留了一张字条,而让她下意识的以为他已经进入了这个游戏。她关心则乱,或者说是她太相信他,就没有在奇拉比家里开小地图搜查他的踪迹,而是急匆匆地进入贪婪之岛。
时透无一郎当时一定是他用了某种方法隐蔽了自己的身形,不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她再怎么着急也不会感觉不出一个活人的气息。
他留字条的举动想要达到的效果,大约是让她先进入游戏之后他再进入,这样一来,她就没有别的动作的余地,只能任他跟着行动。
还节约了他们争执的时间呢。
他是料到如此才想到这样做的么。
“我怎么会察觉不到你的气息?”笪歌冷静下来,问道。
“奇拉比先生不是教过我们,念的基本四大行中不是有[绝]么,其作用是收紧并隔绝全身的气和气息,使自己的存在感变得微弱。且应用技还是[隐],那种状态下我稍稍藏一藏身形,你是很难发现我的。”时透无一郎说道。
他边说边走向笪歌,随后在她身前站定,微微侧头,他的目光似是朝地图上标出来的城镇方向望去。
“都是充满恶意的目光呢......”
由于他是背向她的,在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被风吹动的束起的长发,还有随风飘扬的鬼杀队定制的夏服的宽袖,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只不过听到他这么低沉的声音,想来脸上的表情也不会好看。
还是有些气闷。
察觉到他的身后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便转过身看向笪歌,只见她低着头,平常总是能让他感觉到那明亮而充满活力的眸子,也好像变的黯淡,她的视线投注在脚边的一株草上,只是呆呆地望着。
她看向地面,余光瞥到背向她的人面向了她,嘴巴微微张开,又紧紧闭上,紧接着绕开了他,径直向城镇的方向走去。
在她跟他擦身而过时,他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又被她毫不费力的挣开。笪歌微微一挑眉,还以为会很费劲才能挣开他的手,迈出的步伐却没有因此停顿下来,继续向前走着。
而时透无一郎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那边的人似乎都很抗拒我们过去。”一路上两人无言,最终还是他打破了这份围绕在他们之间的寂静又很微妙的氛围。
他想了想,把脑海中的“坏人”和“充满恶意的令人作呕的视线”给换了种说法。
笪歌还是沉默着,只是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使得跟在她身后的时透无一郎差点撞上了她。
“我其实是,很生气的。不想跟你讲一个字的那种。”时透无一郎充分地从她的声音中,能听出她是在隐忍着什么。
“我想想,该怎么说。”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真的很信任你,所以这次好像是有被深深信任的人给摆了一道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我不是想要算计你的!”时透无一郎急忙解释道,“呃,我不是在算计你啊,我也是和你一样,非常的担心你。”
“昨天跟我说那么一大堆话,不就是趁着我沉浸在那种情绪里然后脑袋一犯浑,把这个机顶盒交给你好让你今天早上演一演不是么?!”笪歌语调突然变高,语速也变快了一点。
“看到我那么着急你关心你,你在一旁看着感到很有趣吗?”她这句话带了十足的火气,“我又不是去的什么好地方,你非跟过来做什么?!”
时透无一郎默默地听着,他聪明的小脑袋里想着,这个时候,最好听笪歌说他不要插话才好吧。毕竟他刚刚回了一句就引来了她火气更大的几句。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也该跟那些队员一样,去街上摆的地摊买回几本什么“情话大全”、“一天一个哄女孩子的小妙招”等书回来看看。
谁叫当时的他心里很不屑,还觉得真的能靠这种书能追到女孩子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光棍了,书早该卖脱销了,那位摆地摊的老人家的穿着不至于如此简朴。
“很危险怎么办呢,万一让你受伤怎么办呢?”她语气弱了下去,好像又带着些许的无力感,“我不一定能保护好你啊!”
他轻勾嘴角,稍稍放松下来,“这样说,你是有能保护好自己的自信吗?”
笪歌这才抬头看向他,对上他的眼眸,里面有碧蓝的天,有郁郁葱葱的草木,还有在他泛着柔软的光的眼里也变得温柔的她。
她没有犹豫,甚至是带着些许的自信回应道,“嗯。”
因为两个人行动,她会更多的顾及另一个人而会放不开手脚做事吧。因为他的安全和她要找的事物都很重要。
“我因为很担心你,一直都挂念着你,才会跟你一起来到我不熟悉的完全陌生的地方。是因为我也有这样的自信哦。”他笑了笑,面上的神情越发地柔和。
“什么自信?”
“因为我学东西很快,也有一定的生存能力,所以我觉得我即使去往任何地方都能生活下来。更重要的是,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更有能保护好你的自信。或者说,我就是为了能保护到你才会来到这里。”
“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去做吧,我很厉害的这一点,你不是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我是你的助益才不是束缚,不是吗?”
“无一郎......”她愣愣地看向他,直到感觉她的眼里被他的身影所占据,除了他,她眼里再也容纳不下其他。
她想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呢?
那一瞬间,有什么随着忽然刮起的大风那样一股脑地刮进了她的心里。她忽然感受到某种隐秘的,被人小心翼翼的珍视又安放在心底的,是很珍贵的宝物,在她面前展开了一角。
“对不起。”轻飘飘的一句,就像天上的白云,又像撩拨着她心弦的羽毛,就这么落在她的耳边。
“让你这么担心了。”时透无一郎说道。
“我,我也。”也感到有些抱歉的笪歌,在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凶了,但是她真的不希望他掺和进来。
“我不是不顾及你的感受,只是我想着,如果是我像你一样要去做这件事,你一定会像我这样跟在我的身边的吧。即使再危险你也会坚定的守住我的后背,无论我说什么你也不会改变想法。”顿了顿,“也许是我自我感觉太好了。”他说道。
“你这么一开口,我不是没有理由拒绝你了嘛。”笪歌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无奈道。
她昨天是真的人都是晕的吧,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好说话,听到她自己一个人行动都没有跟她争起来,强烈要求一起去什么的。
她不是想不到他的想法,所以自己一个人在生闷气,还越想越郁闷。也气了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是运用系统的能力,就要在贪婪之岛里收集一种能出这个“世界”的卡片,才能离开这里。既然现状也改变不了,她送不出去他,只能一路同行了。
还是做正事要紧。
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好糊弄了,走了几步的笪歌一个回身就差点撞上走在她身后的时透无一郎,“咳咳!”她猛地跳离他一米远,“那个,你别以为我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我可没有认同你这次的行为,不过是没办法把你送出去,我还是生气哦。”
“别想有下次,我会更生气!”似乎是觉得自己这句话没什么震慑力,她又补了一句,“我的怒火你承受不来,我超凶!”
“嗯,知道了。”他低下头,语气貌似诚恳道。
再看面前的她在这装凶狠,他怕他上扬的嘴角会有些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绝]的描述来自百科。
因为三次元学习的事到现在才更,我很抱歉......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会直接更到完结的。
第89章 试炼卡片
“虽然那些令人不舒服的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的人大多在城镇, 但是我决定去那里也是因为人多的话,就有机会能打探到更多的情报。”笪歌说道。
就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时候, 他们到了城镇安多尼拔。看起来倒是和一般的商业街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这里大街小巷, 凡事能贴上东西的地方都贴上了悬赏告示。
“看来这里就是游戏地图里的悬赏都市?人好多啊。”在安多尼拔除了npc就是玩家, 街道上密密麻麻都是人。
笪歌随意走到一面店面墙上看贴的告示,这些悬赏令的内容五花八门, 酬劳不一,有的是给游戏中的货币,有的是npc帮忙办一件事等。
“诶?!”笪歌眼尖的看到一张告示,上面依稀写到做什么什么后能获得一张什么卡片。
居然还有这样好的酬劳!
由于那张悬赏告示贴的有点高,她正要踮起脚尖去拿, 发现还是有点够不着, 又想跳起来拿的时候,比她的行动更快的是谁伸过来的一只手, 轻轻一揭,就拿了下来。
笪歌扭头往身后看,她背后的时透无一郎也低头看向她,此刻两人距离近到她能数清楚他长而密又微翘的眼睫毛。她不自觉地呼吸一窒。
而时透无一郎像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也没瞧见她羞红的脸庞,自觉地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拿着手里的告示看看内容。虽然他有学习一点这里的语言,一些字他能看懂,不过看明白这张悬赏令还是太难为他了。
他自然地把这张告示递给笪歌,笪歌连忙接过然后用告示挡住自己的脸, 边看边急促吸气呼气,让自己放松并让脸上的热意退去。
不过等看清楚这告示上的内容,她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内容就是帮一个npc做一件事,然后会奖励给玩家一张卡片,不过不是她需要收集的,包括在一百张指定卡片以内的卡片。只是一张不是很有用处的其他卡片,连能进行攻击与防御的咒语卡片都不是。
笪歌又随意把这张悬赏告示给贴回去了。反正揭下告示后就有一个小小的时间沙漏出来,在沙子全部流向另一端之前把告示贴回去的话,就可以不做这个任务,超过这个时间点就视为接下任务,会被强制完成。不然领了任务不做耗着系统也不好刷新任务,更正信息情况。
就是说嘛,如果这么容易的话,这个游戏也不至于好几年都没有人通关。
她跟他讲了讲告示上的内容后,他们就继续向街道的中心位置走去。因为笪歌的小地图能显示出玩家的信息,她看到在街道的中心有一个小广场,那里聚集了一堆人,便想着或许能获得一些情报,也打算过去围观。
“月例大赛?”笪歌轻声念道,接着小声地跟时透无一郎说着她看到的消息。
街道的中心是一个圆形且围着几层阶梯的广场,广场上有一个花坛,还有供人坐的石板凳,有一些npc就坐在上面,而广场旁边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只见石碑上最上方用极大的字写着“月例大赛”,接着像是画出一个表格似的,从一月到十二月可以参加的游戏赛事都写在了石碑上面。
游戏优胜者能获得一张指定卡片,每个月都是不同的大赛,因为卡片有限制的消耗次数,所以能获得的卡片都是不同的。
而现在是六月,六月指定的大赛是试胆大会。参与条件是个人或者团队中的一人讲一个鬼故事就能获得资格参加大赛,再进入大会指定的场地进行胆量试炼,坚持到隔天黎明都没有说退出的人便胜出。一旦开口说“退出”,就会被安在场地各处的检测仪感应到,被传送出场地。
试胆大会啊,听名字就感觉到很糟糕。
笪歌把看到的内容向时透无一郎说完后,整个人都陷入纠结之中。
“果然,说到夏天,就是试胆大会呢。”他淡淡道,“我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是像是这样的活动是我们夏祭不可缺少的呢。”
在鬼杀队的日子里,她也或多或少的对霓虹的一些习俗有个基本认知了,像是他们的夏日祭,就会办花火大会,试胆大会。只是她没想到这里怎么也会有这样的活动?!
在鬼杀队待的一年多里,在夏季时她就没有参加过这个活动,那时候她借口去代替想要参加夏祭的同伴值个班,就这么混过去了。
可是现在要得到指定卡片啊喂!
不能简单地像是九月的猜拳大赛那样么!猜拳优胜者得卡片不香嘛!
没办法,她这个人打小就怕这种跟鬼怪挨边的东西,可以称之为她一生的阴影。
“你从跟我讲这件事起,脸色就不太好看,怎么了吗?”时透无一郎目露关心道。
她好像兴致不高的样子,不是很迫切地想收集指定卡片么?
笪歌闻言叹了一声,却是没有开口说什么。他不知道她害怕鬼怪也正常,平常大家都很忙也不会闲的聚在一起讲鬼故事什么的,这种活动更是有借口拒绝。
“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打探一些情报吧。你饿了么?说起来也到了中午,还是找一个地方吃午饭再说?”他转移话题道。
就在广场附近就有一家吃饭的店,随意找了位置坐下后,两人参与了这个店里的“战斧牛排”活动,在半个小时之内吃完店家供应的战斧牛排就能免单。毕竟现在他们身上还没有贪婪之岛能用的货币,而平常他们的训练量极大,导致他们吃的就多,一般简单地吃过早餐后还有加餐,何况他们今天还没有吃上早点。
“等下我们就去报名参加试胆大会吧。”
在免费吃了一顿饱饭后,正喝着服务员给他们倒的冰水的笪歌说道。
“你不用这样勉强自己,我们才刚进入这个游戏中,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很快就收集到卡片,这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你不必这么心急。”时透无一郎说道。
“可是,条件是挨过一个晚上就能得到卡片,就算卡片都是给的不一样的,但是每张卡片的数量是一定的。万一刚好有人拿到某种卡片的最后一张呢?我就算去找,去做任务也再不可能收集到那张卡片了,也很难跟别人交换到吧。”笪歌皱着眉说道。
“我其实挺害怕的。”她勾了勾嘴角却没有任何的笑意,“是光想到要面对鬼怪就能浑身发冷到颤抖,和腿软的那种害怕。可是这种恐惧并不会要了我的命,是不是?我的同伴如果没有[大天使的气息],他就会死。”
“我的恐惧不值一提,我只有不到五年的时间去救他,我一定要救到他!”时透无一郎看着双手有些颤抖但也紧紧握成拳头的笪歌,她眼里流露出的坚定压下几分犹疑与不安。
他,不能动摇她的决心。因为她被说动了的话,日后想起来会很后悔,会更加的自责。
时透无一郎的神色有些黯然,她此刻下定的决心,是她不得已是没得选择地逼迫自己去做一件事,这种强装出来的坚强薄弱的像一张一捅就破的纸。而他,并不能为她分担她的恐惧。
那他跟过来不是毫无意义了么,什么也没能为她做到,只能看着她害怕和忍耐。
“抱歉啊。”
她双手牵起了他的手,对他微微一笑说道,“之前还跟你生气不希望你来,可是转眼间我就很需要你了。”他愣愣地看向因为笑起来而不再惶惶不安的她。
“如果不是你在我的身边的话,我可能下不了这个决心,会因为心里的恐惧而不敢参加这个活动。”说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是真心实意地笑的灿烂起来,“因为你是我很信赖的人啊,我们是可以交付彼此后背的人。”
“在这里,我最能信任的人是你,能依靠的同伴也是你,有你在真是帮了大忙了。”
“谢谢你因为想要帮助我,所以即使那么辛苦,也在适应着这里。谢谢你想要陪在我的身边与我一同进行任务,分担着我的事。”
“这就很足够了。这已经,是给予了我很大的力量了。”
“谢谢你啊,无一郎。”她眉眼温柔道。
“你真的帮了我很多呢。”她直视着他,认真地说道,“等参加试胆大会后,我也不知道我会怂成什么模样,想想就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可能会很难看,可能也有些让人受不了的举动。”她声音低了下去,似是想象到什么画面,表情也一言难尽起来。
“不过还好啊,在我身边的人是你,对吗?”说到这,她又笑了出来。
等走出这家店后,笪歌拉着他在这条街的街角的电话亭边排起了长队。很多想要参加大赛的人,首先要排队领取一张颜色漆黑又绘有血红纹路的,看起来就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试炼卡片。在准备讲鬼故事的时候,对着卡片说一声“开始”后,卡片便会记录下你所讲述的故事。
看到是这么一张卡片后,笪歌挺不想接过它的。就在她要双手接过npc给她的卡片时,时透无一郎抢先一步接住npc递过来的卡片。
“嘶。”他倒吸一口气,不过因为声音小也没什么动作,其他时刻注意这里的一举一动的玩家都没察觉到什么,只有在身旁的笪歌感觉出了他的异样。
不过明白这里不是能说话的地方,笪歌搂过时透无一郎的一只手臂,实则是支撑着他走离人群,离开时还听到有人小声地议论她苍白的脸色,也有几句嘲讽。
笪歌没管这些,扶着他到广场上的石凳上坐着休息。“感觉怎么样?还是不舒服嘛?发生了什么?!”她急急地问道。
“就是捏住卡片的一瞬间有很冰冷刺痛的恶寒感向指尖袭来,不过只是一瞬。可能是为了贴合试胆大会这一主题才对卡片设置了什么,你不用担心的。”他安慰道。
就在笪歌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请问......”光是听着这声音笪歌不禁浑身打了个抖,是那种很娇滴滴的甜美软妹音,还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您,您说。”她回道。
“请问,你们是要参加试胆大会吗?我可以跟你们组队吗?”来人一头粉色小波浪卷发,面容姣好,是那种看上去就很没有攻击性的清纯无害的女孩子,比他们还要高一点,从相貌上看上去,大概十六七的样子。
“我,我,我真的不会拖累你们的!”看起来柔弱的粉发小姐姐满脸都是焦急,她的声音里混着一丝无助,看向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可不可以请你们带上我,对不起这个要求有些无理了!但我,真的很需要进入试胆大会!我,我也有能力的!只要你们能带上我......”
“那,那请问你的试炼卡片呢?”怎么说呢,这个小姐姐看起来楚楚可怜得像是一朵迎风摇曳的小白花。如果他们都不答应她的请求都是太残忍的感觉,会让人心理上极度过意不去这种。
“我,我没有去拿。”她白净的脸蛋上冒出点点红晕,“虽然排了队,下定决心接卡片,果然还是有些困难,但是与你们一起组队的话,集齐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应该是能通关的!”
看着柔弱的她眼里露出来的坚定,笪歌想了想就要开口说话时,这时候时透无一郎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笪歌连忙给他顺了顺背,面带歉意地向这个粉发小姐姐说道,“很抱歉不能与你同行。我的同伴状态不好,我们都不知道等到晚上的时候还能不能进入试胆大会呢。”
“若是他没那么不舒服的话,我们是很乐意与小姐姐同行的。多个人多份力量,说出来也不怕小姐姐笑话,就我们的力量,我们自己都不太有信心,有帮手也很好。所以请你尽快找寻别的同伴吧。”笪歌很客气地说道。
“是,是吗。打扰了。”她默默地看了他们一会儿,便走开了。
第90章
“你也察觉出了那个女人是有问题的了吧。”时透无一郎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大口, 说道。
他们现在在一家冷饮店里随意找了一个不靠窗不靠门的小角落坐着,两人落座彼此对面, 她是坐在一长条的沙发上, 而他是坐在一张凳子上。在一张方形小桌的桌面上, 摆了放着纸巾的小盒子与装着糖的小罐子,还放了两杯冰柠檬水。
毕竟他们身上还没有一分钱, 冰水是一进门坐下后npc倒的。老板不是人类还挺好的,不然不是为了买冷饮就进入一家店里喝着人家免费的水还坐在这里,老板要是每隔几秒过来看几眼,真的会很尴尬。
当年的她年少无知,炎炎夏日等个友人就去一家冷饮店坐了几分钟就出来了, 现在想来也觉得抱歉。所以这里为什么这家店里没什么人在, 明明是个挺好谈事情的地方还有空调吹。
“麻烦这里再加点水,有劳您了!”笪歌一手伸直招了招npc过来, 一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地说道。
“也辛苦你假装咳嗽一阵了。”她看着他把刚倒满的水喝到一半后说道。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她有问题呢。”时透无一郎微微张口欲说些什么,在笪歌看向他的时候,眼眸里的流光一转,饶有兴致地看向她说道。
“首先, 能进入这个游戏的人除了职业玩家就是猎人,但是看她的模样,不太像是职业玩家,那么就是猎人了。”笪歌缓缓说道,“奇拉比先生说过,猎人要么从一开始就能被人教着开念要么参加猎人考试找师傅带着开念, 无论哪一项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像是前者是自身资源得天独厚,后者则是靠后天努力用实力脱颖而出再被选择开念。”
“无论如何,进入游戏的中的人也不该是一个如此软弱的想要依附他人的人,还选择的是我们这样看上去像是小孩子又并不强的人。虽然这一疑点被她打消,表露出别人嫌弃她会拖后腿没用才不需要她,看起来她真的是一个柔弱的人,但是她给我的感觉,这个人的气场有一点点违和。”笪歌面色不自觉地凝重道。
“假设你在一个肉弱强食的环境中,却没有本事护住自己,这时候这个人所会呈现出来的状态,整个人的确是更小心翼翼是一种比较瑟缩的状态了。”笪歌咬唇,“但我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呵。”时透无一郎微微一笑,“那么,我来说说她哪里不太对劲吧,或许能解开你心中的小疑惑。”
“我们从踏入这个游戏中开始,就能感知到无数个目光向我们投来,那些人也毫不掩饰自己充满目的性地审视一般的视线。我在进入安多尼拔时曾感觉到其中一道较为熟悉的视线,就是出于她的眼中,那个时候,大概是一次擦肩而过;随后进入店里吃饭前,又是一次擦肩而过,接下来她就主动找上门来了。”他说道。
“这三次她看起来都像是一个人,但是有一个男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如果她是被人跟踪的话,以她这样的性格想必会更加害怕有人对她图谋不轨。既然都能向陌生的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讲合作,那么向我们求援也可能。若是说她没感觉到也太假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么能够确定她是有同伙的。”
“啊!”笪歌一手握拳敲在另一只手的手掌心里,“你这么一说,我貌似明白了她哪里违和!”她眼眸一亮道,“她会更兢兢业业,怎么说呢,就是她的状态,现在应该是一种很心累,身体和精神上都很疲惫的感觉,但是她给人的状态并不是这样!”
“而且真的想组队,在人排起长队的时候就可能有所行动了,这么渴望进入试胆大会就会向别人搭话求带,而不是自己排队,等快轮到她时又跑了说什么不敢排队的。”笪歌说道,随即,她眼睛一眯,口气不善道,“自己有队友却还装模作样地接近我们,他们的目的......”
“我们信了她,她大概会找一个借口又把她队友给捎带上,然后是想我们在游戏中处处保护他们使唤我们?!”
“也可能更恶劣一点,打着合作的名义,让我们成为他们的炮灰为他们以身试险。”时透无一郎淡淡道,“所以那些盯着如我们这般的新人的视线的人,大概都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吧。”
“真是让人火大!”笪歌不爽道。
“幸好你机灵,不但感觉到不对,还配合我了。”疑似在顺毛笪歌的时透无一郎。
看着那人投来赞赏的目光,笪歌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一下,有点慌乱地拿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喝完放下后,镇定道,“那你要在这里把鬼故事给讲掉吗?”
“也可以。”他回复道。
笪歌双手连忙放在耳边捂住。
她听不到就是不存在就是不可能就是不害怕!
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想起之前回鬼杀队的世界,在列车上跟那只鬼打斗时,那只鬼的血鬼术就是制造一个幻境,里面都是她害怕的事物,就是这些鬼怪。
她那个时候很勇猛地破开这个梦境,她想再找回来那个时候的勇气,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回一丝。光是想想都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似的,整个人疲软了下来。
不知道这么形容贴不贴切,那个时候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在那个时候她可能就花掉了她一生的勇气了吧。
她有点怕黑,因为黑夜容易有鬼怪出没,但是能在黑夜里看到东西她就不怕,她也不怕鬼杀队世界的鬼,那是有实体的,是看得见打得找的。不像是[真正]的鬼怪,看不见摸不着,一出手就致命。
她还提不起勇气大概在于她对于这种恐怖的事物,她是会不断在脑海里加深印象,像是谁在她的脑海里安装了一个回放机器,强迫她反复回忆起来恐怖的事物。
她记得很清楚的一次,那时候正好放暑假,朋友邀请她去她家玩儿。玩了一会儿后,朋友提议看鬼片,理由是夏天就很适合看鬼片,但是一个人不敢看,便强拉着她看,即使她几次拒绝都无果。
那时候她朋友怕得全程尖叫,而她脸色煞白地发不出一点声音,朋友觉得用手捂着脸太没意思了,在她的央求之下才同意她从指缝里观看这部影片。
可是该被吓到的场面根本一点都没有躲过去。
像是在这种时候,她一点也不想忍着,害怕到哭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只是她怕她崩溃地哭起来会吓到人。
那种完全没了理智地崩溃痛哭。
她朋友以为她跟她一样,当时被吓到了也就忘了,所以并不在意。可是她不是这样的情况。
那些恐怖的画面会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加工,等失去白天的庇护,就会在夜晚的梦里无休止的骚扰她。
就像是厉鬼缠身,冤魂索命一样。
她要过好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才能从这种恐惧中缓过来,梦里不再有各种各样离奇恐怖的鬼怪事件。
也许是在幻境里她能想象出来的鬼怪是有限的,只有她曾经的记忆中的那些,除了几个让她很怕的之外,像是什么丧尸之类的,她竟意外的不害怕。
试胆大会啊......会出现多少种多少类的鬼怪呢?
只是这么一想,她捂住耳朵的双手便失了力气。
居然有股热意涌上了眼睛里。
你也太怂了啊,笪歌。
这样是不行的,你要打起精神来!
越是这样想她的手越像是脱力了一般,就要垂在身侧了。
一双温暖的比她的手更为宽大的,手心里还带有薄茧的手,用着刚刚好的力道,完全地捂住了她的手,为她隔绝了一切喧嚣纷杂。
就连她心底里叫嚣的声音,也被遮住了。
她愣愣地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她身侧的时透无一郎,水润的眼里满是错愕到不可思议。但好像温煦的阳光那般的温度,自他的手心传递到她的手背,再流经四肢百骸,驱散了心里的阴霾。
闭上眼睛。
她看懂了他的口型,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一扬。
明明现在她也是置身于黑暗之中,黑到无边,看不到任何事物的一片纯黑里。
却莫名地感觉到安心。
心里涌上一股悸动,她好想开口说话,想大声的问问他,可不可以就一直这样捂住她的手。
她一个人走会怕的地方,他能不能牵着她的手走呢?
可是,这样说出来的话,是会让人误会的吧。
那么,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在她想细细剖白自己的心意的时候,心里充斥着无由来的一阵心烦意乱,好像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不知是因为心跳,还是因为莫名的情愫,而脸颊升温。
笪歌睫毛微颤着,轻轻皱起的眉头似是在告示她身旁的他,她在思索着什么。
又是令她害怕的事?明明之前看起来整个人都镇定下来,气息也不紊乱了。
时透无一郎边绞尽脑汁编着鬼故事,边注意着笪歌的情况。
等他再也编不下去的时候,匆匆弄了一个结尾,只听到卡片上传来一个电子音,说:“接收完毕,通过。”
紧接着在空中悬浮的试炼卡片忽然在胡乱的飞舞着,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后,它在空中立了起来,朝着时透无一郎的这一卡面,掺杂着不知道是有什么杂质的黑色的卡片面上像是涌出的鲜血般绘出一个血盆大口,发出刺痛耳膜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嘻嘻哈哈”的诡异笑声。
他捂住笪歌的手不禁地紧了紧,察觉到不对的笪歌的眼珠动了动,似是在困惑。
接着有两团像是蜡烛燃烧时的小火苗一样的浑浊的紫色气息从那个血盆大口吐出来,然后分别落在他们右肩处,慢慢隐入他们的衣服中。
感觉有些恶心啊。
但这次好像没有什么不适感。
“你讲的故事太一般了。”那个血盆大口消失了,试炼卡片便在慢慢消融中,粉碎成一粒粒的黑色小颗粒。
应该是很烂吧,他这都能过。
这个标准定的也太没有含量了,只要带有“鬼”字就能过吗。
时透无一郎默默腹诽道。
“再接再厉,越好的故事就有更厉害的鬼面前来迎接你哦~”
谁需要啊。
“比如散发着腐朽恶臭气息的,一亮相就绝对永生难忘的鬼面在等着你哦~”
你不是已经碎成一粒一粒了吗,怎么还能说话,是因为冷饮店的空调风不大不能吹散你吗。
睁开眼的笪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的时透无一郎。
她也眉眼弯弯地看向他。
第91章
试胆大会是在晚上十点半开始, 不过在十点的时候,通过试炼卡片得到的印记会提醒玩家准备入场。而没有印记想要蒙混进入场地里是不可能的, 就算跨进了印记化作的空间传送门, 也会被传送到不同的地方。
这点是他们两人已经迈入传送门后一个人趁着划出的缝隙没合上的时候冲进来, 但是却没有来到他们所在的地方后,才知道的。
从下午开始, 笪歌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等到空中浮现出血字的时候,她的脸色更是那种失去血色的白了。
所有参加这次试胆大会的玩家,都被传送到一片空地上。从脚下踩到的触感来说,可能是一片沙地的地方。不过什么也听不到闻不到,只有阴冷到让人背脊发凉的风在呼啸的吹。
目光所及之处, 皆是一片漆黑。除了小声的交谈声, 与她十指相握的时透无一郎的轻微的呼吸声能证明这里还有人在,感受不到一点鲜活的气息, 到处都流露出死气沉沉的颓败感。
忽然,像是凭空冒出了什么声音,像水又不是水的液体流动的声音,比起潺潺流水听起来让人宁静下来的声音, 更是一种让人感到不适,又像是水中混入了很多杂质,变的很浑浊的在腐蚀着什么的声音。
这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都向空中望去。
游戏开始了。
地面忽然剧烈颤动,失神中的笪歌一个没站稳便摔到她身旁的时透无一郎的怀里,被人稳稳地扶着后, 她才慢慢回神。
“抱歉。”她连忙站直了身子。
有暗红色的光映入视野,地面上凭空而起一座迷宫。笪歌下意识的咬唇,只见玩家陆陆续续都走向入口,她还僵着不动。
“走,走吧!”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朝时透无一郎说道。
“嗯。”他松开了她的手,又走到她的身前蹲下。
“你,你这是?”还没从突然被人松开手的惊慌中回过神来,她不解道。
“游戏规则里又没有说,一个人不能背着另一个人走迷宫。”他声音里,怎么听怎么有股理直气壮的感觉,“快点,不是赶时间么?”
“相信我就好。”他柔声道。
“真轻。”背着笪歌后他起身说了这么一句。
明明是简单的两个字,却也有着让她脸红心跳的魔力。
“无一郎......”她情不自禁地收紧了揽着他手,人也更贴近他。
这一声呢喃里夹杂着淡淡的依赖,他感觉到她的头就靠在他的肩上,先是身体一僵,后扬起的嘴角怎么也落不下去。
“我的手现在没办法捂住你的耳朵,所以还是请你捂住耳朵还有闭上眼睛。你就安心的靠在我身上吧。”
嗯。
这个人,可真可靠啊。
不知过了多久,但有那么一刻,她居然希望这条路有走不到头那么长那么久。
猛地反应过来的笪歌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在想自己这是什么荒唐的想法。
“啊!”
本来平稳地用双手撑着她的他,时不时用一只手揽住或者交替着手虚揽着她。这一路走来即使捂住耳朵,也还是有些杂音入耳。
“你要不要放我下来?是不是现在在很吃力的应对?果然我还是下来吧。”笪歌为了不掉下来双手揽住时透无一郎急忙说道。
“没事,你这样揽住也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从容镇定,仿佛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你只要继续闭上眼睛揽住我就好。”
耳边传来不止一处有的打斗的声音,还有像是被谁掐着喉咙发出嘶哑刺耳的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尖叫声,还有突然播放的诡异的听得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的背景音乐。
笪歌的双手不自觉地揪住了时透无一郎的上衣,他一顿,忽然开口说道:“这里的生物和我们那边的没什么两样嘛,我又切了一个歪瓜裂枣的像是吸收了很多水的白萝卜的生物呢。”
“这个家伙的头发就像是放了很久都没有吃的拉面,都泡发了嘛!”
“咦~我可不喜欢在像是被虫蛀了的白萝卜上抹上番茄汁。”
“这个背景音乐的制作人是没吃饱饭吗,把曲子弄得这么断断续续的不成调子。这个样子在我们那里都很难有工作的哦。奇拉比先生做的音乐才叫音乐嘛!”
在他说了一大串诸如此类的形容后,成功地把笪歌逗得轻笑一声。他也轻勾嘴角。
“既然如此,你背上的那个小鬼还怂的不敢睁眼,来参加什么试胆大会呢,回家哭鼻子吧!”这时候有道很不友好的声音响起。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道。
又轻松靠收集来的道具消灭了一只鬼的时透无一郎,转头对刚刚说话的那个人道:“看你穿着就知道你品味堪忧。”
“关你什么事?!”
“我背我的人又关你什么事?”说完,又小声地跟笪歌说让她抱紧他。
他双脚一蓄力,跳到了迷宫的墙顶上,放眼望去,似乎看不到这个迷宫的尽头,只好又跳到另一面墙顶,再往地面上走。
有人的地方总会有争吵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批进来的人中只有一个人能胜出获得卡片,所以有的人就想在迷宫中动手淘汰自己的对手。
而之所以不在刚开始进迷宫时动手,也是想要借助鬼怪的力量除掉对手吧。因为游戏规则上写明了会短暂的封禁大家的念能力和削弱大家的综合能力。也许是游戏管理者出于‘不封玩家能力的话,试胆大会也就没了意思,还不如办一个武道大会呢’的考虑,才设了这样的规则。
所以他察觉到这些人这次的目标是他后,立马走了。
念能力本来就不是他主要的攻击手段,综合能力的削弱也是相对于体力上格斗技巧上等削弱。虽然让他有的招式用不了,但比那些人好多了,问题不大。
他发现,如果是碰到一两个队伍,他们结伴同行的人不会超过三个人的队伍的话,基本看到他后都无视掉然后自己顾着躲避或者用收集的道具在这里“除鬼”。若是有小堆人发现了他,都想打一打他的主意。
“话说,我又看到了那个粉发女子,明明游戏开始的时候还两个人同行,刚刚碰面的时候,果然只剩下她与她同伴了。”时透无一郎说道。
感觉他又用双手托着自己后,笪歌也说道,“那个人被迫离开游戏了吧。”
“其实,我想问你。你,一点都不怕吗?”这么犹犹豫豫的说话根本不是她平常说话的样子,这么拖拖拉拉的。
都进来迷宫这么久你现在才问?!
笪歌也在内心里吐槽自己道。
“呵。”他轻叹一声,“这个问题我以前就回答过你了吧?”
“嗯?”
“因为,你在我的身边啊。”
“我就没有了不安的理由,更不存在害怕。”
在她心里涌上一股悸动想要对他也说一些什么的时候,他又开口问道,“可以的话,能说说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吗?”
这句话让她急速跳动的心恢复了正常的心脏跳动频率。
“应该是在我已经能记事的小时候吧。”她淡声道,“有一次我父母和大伯一家都出去聚会了,家里只剩下堂哥和我,那时堂哥打开电视,放了一个恐怖片,他又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地走了锁了门。”
“大概那个时候只是以为他出去了一下下吧,我还不晓得关掉电视,就听到放得很大的电视声音和看到后充斥在脑子里的恐怖画面,我想跑,但人根本动不了,像是有钉子钉住了一动不动。”
“那之后感觉家里都变成了扭曲的漩涡,和电视机里的画面一样在不停的旋转......”
忽然感到一阵天翻地覆,背着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松开了她,她猛地睁眼发现是一阵能冻得人手指发麻的阴风吹散了他们俩。
“无,无一郎?!”她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她动作也没有原来那般灵敏,但好歹也让自己没摔着落地。她起身有瞬间的僵硬,在不远处的鬼喊鬼叫刺激着她的耳膜,加剧了她想要与无一郎赶快见面的心情。
“我在这哦。”
不知道绕过了几个弯走了几个道,身后响起了他的声音。
一瞬间她脸上便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朝声源处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刚刚才经过哪里呢。是那里的墙能旋转么,你才听到我的声音找了过来。”见到他后,她的紧张感消散了不少。
“因为你在墙上刻了标记啊,我才能顺着标记找过来呢。”他笑了笑说道,“笪歌你真聪明啊,还晓得刻两种看起来相似但又不一样的标记,一个引导我来与你汇合,一个即使别人看到了也会迷惑,也不一定能找到你。”
她的笑忽然僵在脸上。
这两个汉字,他都认得的。他之前还向她请教过这两个字。
他不是无一郎。
是了,自己不该这么没有警惕心。
“怎么,见到我,你不高兴么?”[时透无一郎]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弯起的嘴角就像是被刀划了一般要咧到耳后根,一只眼球从眼眶里掉了出来,他一张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和往外渗出的血。
“啧啧,还真是警觉啊,这么快就察觉到我不是他了?”在它瞬身靠近笪歌的时候,笪歌从口袋里也掏出一个道具,朝它面门丢了过去。
“你!他,把道具都给了你?!”说完这句话,除了留给她一个淬了毒的眼神外,它化作飞灰。
幸好这裤子的口袋是拉链的。
这居然是她的第一反应。
笪歌脱力地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只鬼可能跟了他们没多久,又因为只要无一郎跳在墙顶上这么跳跃几次,总会有强风来刮他们。这次直接把他们刮散了才给了鬼有机可乘。
不过这个游戏鬼的运气不好,要不是她太紧张和她被削了实力能让这里奇怪的气息扰乱她,就算不是这只鬼的破绽,也能凭气息或者她更谨慎地查看数据表,看它状态就能知道。
那么她是要用小地图看无一郎在哪里吗。
可是她有看鬼的勇气的话也不至于让人家背进来啊。
“啊,脑子里又是刚刚那只鬼的样子了。”
“不行不行,笪歌你要振作啊,你难道要这个成为你一辈子的弱点吗?!”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靠疼痛转移注意力后,她咬牙起身,在心里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即使紧张到大脑空白也在往一个方向走。
“诶?!”
她又走进了一条死路,这时候她想做标记的时候,这个墙自己的转动了。
“无一郎!”
回答她的是直冲她面门而来的刀鞘。
作者有话要说: 鳄鱼大大真的绝了......只要我还没有看更新,刀子就追不上我。
下本还会开鬼灭吧,就开今天迫害谁好,欢脱一点给自己一点安慰。
第92章
这砖瓦墙她一靠上去, 就转动了。接着像是有一股引力在把她拉进去,是一个有些暗到看不清楚却空旷的地方。而头顶上在流动的极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显出不一样的神情, 有的对她进来的这件事显得漠不关心, 有的则是戒备和充满敌意。
她在这几人中一眼就看到了时透无一郎。
她没急着上前去, 而是点开数据表看了看。
又是鬼制造出的幻觉也认了,到时候再怂。
是真的时透无一郎!
这才跑向他那边欣喜地喊出他的名字。
如果他没有对她伸出刀鞘指着她的话, 估计她早冲过去一把抱住他了。
笪歌睁大眼睛,脸上满是惊愕。在她外表看似大脑当机的那瞬间她脑海里略过了许多想法。
这里没有鬼怪侵扰,是只有人类的地方。有两队人分别站在彼此对面形成对立的局势。
无一郎对她奇怪的态度......
“怎么,过河拆桥?”笪歌嘴角一边挑起,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他明显是想与她形成一个对立面的样子, 那么如他所愿。她的样子明显是与他认识, 而他跟她“撕破脸”,那么假装他们利益合作的形式应该就很自然吧。
“既然游戏规则是要求组队的人一起到这里, 那么任务完成,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说完,也没有看她是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笪歌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佯装出很不爽的样子,与他走相反的方向去到有三个人站在的地方。
“我可是又赌对呢,又是一对因为利益合作到现在关系破灭的人呢~”笪歌抬眸瞪了那嘲讽她的人一眼,似乎因为这句话她更加地心气不顺了。
而那人也没生气,反而笑的更欢了,这时又有人掺和一嘴道, “哼,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不也是跟对面撕破脸了么?毕竟卡片只有一张,谁都想得到而已。”
无心听他们争吵,笪歌暗自分析目前的情况。
本来游戏进行到这里,且这里没有鬼怪侵扰,那么这里就相当于安全区,只要撑到黎明到来就是获胜能得卡片。但是现在这里的人这么多,同一批进来的人只能有一人获胜获得卡片,且为什么会有一个“安全区”出来呢?
无一郎要装出他们关系很一般的样子,是因为这样对他们都有利,但为什么呢?是必须划分阵营而他们两个都不能在同一个阵营?
结合刚才那人说,表面上有同伴关系的人,好像都各分一边了?
她悄悄地离在说话的几人更近了一些,听到的消息整合整合便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试胆大会原本就有两手准备:如果参加的人过多,但是在面对鬼怪侵扰时刷下去的人很多,只剩最后一人“存活”,便奖励那个人卡片;如果还剩几个人或多人,便进行第二轮游戏。
也就是说这个游戏本来就设有“安全地带”,如果是有人一开始就找到了且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待到黎明到来就是他胜利。而现在这个安全房加上他们两个有八个人。
而越接近安全房的人会经历一个小考验,鬼会扮成同伴,如果被骗出一定的距离,那么就丧失进入安全房的机会,现在在这里的人都是通过了的人,一开始是同伴的人都被分到两队,接下来在这里胜出的一人就能获得卡片。
当笪歌进入这里没多久后,第二轮游戏宣布开始。
最终的胜者便在他们之中决出。
游戏名为抢占光圈,规则是在虚空中显示的倒计时内走近光圈里,直到时间变零为止都站在里面的人继续参与游戏直至最后剩下一人。
而他们之前在路上捡到的道具,可以用来攻击与防御。在试胆大会中,为了驱除“鬼怪”,会在游戏场地里放置道具方便人们拾取“保护”自己通过大会。
第一次的倒计时是两分钟。
八个人心思各异地踩进刚好能容纳他们的光圈中。
时间还剩一分钟也还没有人动手。
有人担心自己出这个头下一次就会被人针对弄出局,也有人觉得自己出去了也没关系,保住对面的同伴让他/她获得卡片就好而在想先把谁送出局去。在实力被限制的时候,人们的思绪就会格外活络。
说时迟那时快,在还剩半分钟的时候,有人想用道具无论如何先除去一个人时,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剩下的六个人就被笪歌和时透无一郎合伙推出光圈里,她还朝其他人丢了一个道具“渔网”和给自己具现出一个“盾牌”道具,可防御别人咒语攻击一次。
虽然大家的实力都被削弱了,但遗憾的是,他们两个人又不是靠念能力攻击的。她的群体控制能力只有短短三秒,期间不能使用术法类攻击只能物理攻击。
而时透无一郎立马回转他自身,使出霞散的飞沫,这个大范围的斩击来逼退想要过来的人,同时因为有大范围的霞光包裹其中,其他人想趁机朝他们丢道具也很难精准扔中。
刚好时间到,只剩他们两个人在光圈里。
其他人被判定失去资格,有六束光圈从天而降地罩住他们,限制了他们的活动,所以他们只能面带不甘地围观一人胜出后再被传送出去。
接下来的光圈限制时间是一分钟。
不过两人在此之前便动起手来了。
他把刀收回刀鞘,也向笪歌那样摆出一个攻击的架势,表情认真地朝她说道:“来吧!”
两人双脚一蓄力就凌空朝对方冲过去,笪歌的右拳对上时透无一郎的右拳,双方这一击所激起的劲风连在围观的人都感觉到拳头的力度是多狠,是多想置对方于死地。
两人一落地后,开始像是打木桩一样的基本功,连续出拳对打,左攻右防。他一个扫堂腿过去,她凌空翻转自身一圈躲过。
她凭空而起连续朝他进行踩踏击打,他频频后退,后双手卡住她的腿强行把她翻转过来让她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力好摔下来,她借力朝另一面更自如地利用身体的协调性像陀螺一般地翻转自身,企图他因惯性下盘不稳露出破绽,而他不动如山。
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伴?明明之前还配合把他们全部送出局的!
现在打的这么凶是闹哪样啊?!一分钟快到了哦!还剩十几秒了啊喂!
两人好似进入无人之境,除了与其打斗中的另一个人,此外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两个人都很不给光圈面子,但幸好这个游戏不是有管理者在旁监督完成的,不然只怕游戏管理者的白眼要翻上天,说你们爱玩不玩。
因为剩下的两个人还不踩光圈,倒计时只好一次又一次地亮起来。
“没想到你之前反应那么快,我挺吃惊的。”此时他左手扣住她的左拳,她右手又挡下他的右拳,两人为了挡住彼此的攻势而用力靠的极近,他在她耳边说道。
“因为我相信你啊,就像你那么相信我般地相信你。”她的声音里似是带了一丝笑意。
接着两人同时用力挣开彼此向后退去,又是一番缠斗,她继续说道,“你比我先识破那个鬼,所以先进来,接着......”笪歌右臂护在胸前,挡下了他一个压下来的腿击,“发现这里是同伴分为两队进行游戏,为了不让人看出来我们关系好,因为这样容易被针对,会被先送出局,才装作我们关系很一般吧。”
打着打着两人就靠近光圈了,最后时透无一郎一个飞身俯冲一拳,笪歌往后一躲,正好倒计时的最后两秒,是她进入光圈里了。
她获得了一张指定卡片。
其余玩家一个一个被传送出去,而根据游戏规则,笪歌还得等到黎明才能从这里离开。
“你故意的?”笪歌活动活动筋骨,又想跟他比上一场了。
“目前为止,我们的战绩算勉强拉平吧。啊,打了一架累死我了,下次再跟你比吧。”时透无一郎说道。
反正她赢了也是要在这里一个人待到黎明,跟她打一场也好。
她这个人不喜欢被人让,他做的隐晦一点便是。
尽管这么说,但不拿出实力来,也是会被她打趴下的。
有输有赢才会一直想要比下去,甚至想要一直胜过他,他们就会纠缠在一起。
“不,应该是我更赢过你一回吧?明明上次逛商业街的时候,我跟你猜接下来会进入饰品店里的人是会穿浅色外套的,我猜对了!”重点成功被带偏的笪歌。
“可是她穿的是假两件啊,不是说好了不算的吗。”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哦。”就在她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有一道光柱落在她的身上。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先把他一把拉过来。
“是鬼灭世界的世界意志把你们招回来的,这边的另一个阵营的人也在窃取世界的本源,已经被弹出去了,但是后续他们也有其他的部署,我们得先留在这个世界里,愿力值跟你另算。目前需要解决的是,他们好像对鬼下了命令让鬼提前发动总攻,所以你们得赶快回来。”系统说道。
视野中是夜晚里望不到边的树木,但空气中混有淡淡的硫磺味,这一带的空气都有点潮湿。
系统又随便把他们传送回来还不知道传送到哪里了。
笪歌架起还昏迷的时透无一郎,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地走着。
鬼的气息?!还有些强大!
人类的哭喊声,在那边!
此时靠在她肩膀上的他也幽幽转醒,来不及说什么,他们两个拔腿就往那个方向跑。
眼前是极具刺激性的画面,那上弦月鬼将人类残忍杀害后还侮辱死后的他们,用人类的残躯插花,还在那大谈特谈什么艺术!
“是笪歌阁下!还有时透阁下!”一个较为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欣喜说道。
笪歌回头对他们微微一笑,眼眸里的温柔像是在告诉他们,没事了。紧接着和时透无一郎一样护在他们身前,头回过来面向鬼的笪歌脸上没有表情。
“我们刚到这里,不清楚情况,如果你们觉得跟我们在一起更安全的话,请在附近躲好。不然也许等下战斗会比较激烈,不要误伤到你们,或许和其他人待在一起比较安全。”笪歌边说道边查看鬼的数据。
看到戴着这样面具的人他们便知道这里是锻刀村了。不知因何缘故,鬼要袭击这里。
不过也不需要知道,只想看到它的死状!
他们一左一右包抄这只鬼,笪歌先用一个带控制的技能控制住它,因为不是群体控制,单体控制的话能控五秒,足够时透无一郎使出一个杀招了!
但无论是它背后房屋的屋顶,还是地上,甚至是数杆上,都放了几个壶。它能自由穿梭换到不同的壶里,导致笪歌打中的不是它的本体。
“啧。”
笪歌咬牙想到,她的技能就是这点不方便,一定要打中实体才有用。就像是当初她能用小地图看到鬼的方位,但是没有具现出实体的话,她的技能就命中不了。
啊,她还有一个敌方会不受控制静止三秒的无敌技能。不过这只鬼好像知道她是个带控法师似的,特别注意躲避她。
喵的,一定是另外的上弦月给它补过课了吧?!
就在她想该怎么逼出这个鬼正面跟她刚,是不是先把它能躲藏的壶给全部破坏时,那个总在躲躲藏藏的鬼发动攻击了。
“鱼杀千本针!”忽然从壶涌出很多像是金鱼一样的鱼,但是各个都有小狗一般大小。它们鼓起嘴,紧接着从嘴里吐出钢锥大小的千本针朝他们袭来!
不好!
他们能够闪躲,但是这两个普通人是躲不过的!这个鬼从一开始就打算先杀了这两个普通人,而他们没选择走,应该是这个村子里还有厉害的鬼才让他们都不敢躲一躲,就站在草丛里。
笪歌一瞬间脑子里略过无数的bgm,想起了她是有能弹开敌人的技能,不过仅限于弹开想要跟她近战的敌人,不是能把攻击也能弹开的。她不是那么逆天的玩家。
他们两人同时行动,时透无一郎与笪歌,一个双手执刀打落千本针,一个给队友叠防御和攻速,护在锻刀人的身前。
等一长波的攻击过去后,笪歌的耳朵和手臂被一些千本针扎穿了,大腿上被扎入的地方已经被血晕染了一片。时透无一郎比她也好不到哪去,两人都有些站不稳了。
千本针的毒让她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晕乎乎的,草木房屋都有了重影。
“呃啊!”她因为人支撑不住要跪在地上时,被扎入大腿的千本针牵动着肌肉,好像是搅了一下的感觉,牵扯到神经就更痛了。冷汗立马从她额头流下。
时透无一郎在单膝跪地时脸上也露出了很痛苦的神情,他猛地把刀扎在地面,才维持着自己没有倒下去,紧接着用呼吸法控制毒素,压抑它不那么快速蔓延开还有缓解疼痛。
“快,快走。”从笪歌的声音里能听出她现在很虚弱了,她很费力的回头,对着已经哭出来的锻刀人,努力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我,我们,是鬼杀队啊,不,用担心我们的。快去安全的,地方。”
“血鬼术血狱钵!”只见它空空的壶子里突然涌出能淹没一片森林的潮水,但因中毒而动作迟缓的两人却来不及躲避就被这“水”淹没包裹,形成了一个困住他们的水牢。
铺天盖地涌来的窒息感让笪歌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但这个时候越挣扎越浪费氧气,会更辛苦。而时透无一郎则一直试图用刀破开这个水牢。他不仅要面对越来越少的氧气还有水中的浮力会冲散他的攻势。可他没有放弃,一直试图用霞之呼吸一之型垂天远霞来破水牢。
渐渐地他也感到脱力了,他看着眼睛基本是半闭着,眼眸失去色彩的笪歌,内心无比的焦急,依旧执着地拿起刀要刺开这个水牢。
在他手一颤抖再也拿不起刀,嘴巴下意识的一张灌了几口水进去,眼前一黑快要晕过去时,变小的视野里,是向他靠过来的笪歌。
她捧起了他的头,脸凑上了他,她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她便这样与他唇贴唇为他输送氧气。
我好像不行了。
我就要到此为止了吗。
那么至少你,要活下去啊。
有无数颗像是珍珠一般圆润的小泪珠,从已经失去意识的她闭上的眼里冒出,又随着水的浮力漂了出来。
第93章 全文完
笪歌, 笪歌......
是谁?谁在呼唤着我呢?
这里是哪里,又为什么这么暗呢?
笪歌, 笪歌。
那道声音像是一道光, 为她指引了方向, 让身处暗无边际的地方的她,奔向他。
“无一郎......”嗓子除了有些嘶哑, 还有莫名的灼烧感,她想动一动身体,但好像只是有这么个意识,她的五脏六腑就像是移位般的疼。
“我在。”
还是记忆里穿着鬼杀队制服的他,他抱着刀, 一腿屈起坐在她的身旁, 守护着她。
“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好了。”他轻声道。
“我一直在你身边。”
“嗯。”她又缓缓地闭上了眼。安下心的那一刻,她好像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半梦半醒间, 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覆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只一瞬又移开了。
像是羞怯,又想抓包他,让他跟她一起难为情起来, 带着这样的心情,她睁开了眼就想取笑他。
她扭头四处看,没看到人,她猛地坐起身,发现她这是在陌生的小单间,被打理得整洁又显得空旷, 只有她一人。
“笪歌姐姐!您醒过来啦!太好了!”一道充满惊喜的声音,在她的右手边响起。
“杭奈?”像是沉睡了很久而导致思维能力都慢了几拍,话也不能说利索那样,她慢吞吞地向穿着紫藤花和服的女孩道。
产屋敷杭奈更是睁大了眼眸,除了惊喜更感到高兴,她呜咽了一声,一头扎进笪歌的怀抱里。
她们姐妹长得是那么相像,但她还是能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忍大人说,笪歌姐姐撑过去的话就会在今天醒来。
真好。
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她怀里起身,擦了擦眼泪,急急忙忙地跟她说起在她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事。
即使她也有姐姐们的成熟稳重了,可是只要在她的面前,她还是忍不住露出小孩子般的模样。
“笪,笪歌姐姐!你才刚醒!”看着迅速穿戴整齐,换上了鬼杀队制服的笪歌,拉开门急匆匆地往某处奔赴,产屋敷杭奈怎么也拦不住,就更着急了。
“大家都在拼命,我怎么能不赶过去?”笪歌笑了笑说道。
她快速的走着,后面是跑着也没能跟上她的杭奈。朝充当守卫的炼狱先生的父亲微微躬身后,她拉开偏殿中书房的门,里面是正在拿着毛笔写字的产屋敷辉利哉和产屋敷彼方,看到来人皆是目露惊喜,随即又开始忙手上的事。
看着辉利哉终究还是在这个年纪轻轻的时候就代行主公的职责,笪歌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开口说道,“既然笪歌姐姐醒了,那么麻烦您与炼狱先生一起担当我的护卫吧。”
其实他是有一点点私心的,笪歌刚醒,身体还没来得及恢复,如果这时候要上战场就是送死的份。留下来当护卫他也会更安心一点。不是因为她能保护他,而是看到她,他的焦躁不安和恐慌便能驱散一些。
这是一整个鬼杀队啊,就这样交给还有很多不足的他可以吗?不会被他毁了吗?他每下的一个命令都是正确的吗?
没有人能告诉他。
但他一犯错,就是满盘皆输。
愧对产屋敷的历代家主和所有人的努力与心血。
“很辛苦吧,辉利哉。”她轻声道。
她脸上是他熟悉的温柔笑容,与看向他的眼神里总是带有些许的宠溺与柔软。
“还有彼方呀,杭奈呀,你们大家都辛苦了。”
“所以我过去就是为了把所有人一个也不能少地带回来,你们就放心吧。”她伸出尾指勾住辉利哉的尾指,“我向你们约定,我们都会平安回来的。”
她揉了揉彼方的头,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不住她......”谁又叹息了一声,这时才追过来的杭奈喘着气拉开偏殿书房的门,看着人早已不在,有些失落地把桌子摆好,在辉利哉的左后方落座后也来帮忙布局。
.
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啊。
鬼发起了总攻,产屋敷阁下的病况更加严重了,天音夫人和雏衣与日香侍奉在侧,或者说产屋敷阁下的身边也不能离了她们。
这下,所有的担子便落在了辉利哉他们的身上。
所有鬼杀队员与鬼在无限城中进行决战。
她要快点赶到才行。
不过,说起来是梦么?她是梦到的无一郎?
要不然怎么起来浑身轻松,在梦中她好像还是很痛苦。
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
笪歌甩了甩头,把脸上点点红晕也摔得一干二净。
“喂,系统在吗?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你确定吗?”
“为什么不?”
“哼,你可真是舍得啊。就为了那个小子?”
懒得回应系统,笪歌跟随着小地图的指引进入了无限城,看着面前一栋栋一件件错落有致的房子,果然不愧为无限城之称。
“喂,还没换到么?”她在心里鄙视系统的速度道。
“切,你再拖延个三分钟。”
那就先去找无一郎吧。他现在和一个数据高的吓人的上弦鬼打了个照面,这不是感不感觉的问题,是他一个人应对就一定会出事的问题。
一路上还灭了几只鬼,但她都没看到过鬼杀队的人。
等她一进入有时透无一郎的房间后,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在能释放技能的范围内定住了那只上弦月的鬼,被打飞的时透无一郎撞到一根红漆柱子后摔到地上,这才有口喘息的机会。
如果不是这个技能,他绝对要挨上一刀。
就在她什么也没察觉到时,身形如虚影闪现到她身后的上弦月黑死牟就要给拦腰斩断时,凭借一丝微弱的杀意和风动的声音,她弹开了黑死牟。
她在进这个房间之前就开了bgm乱世巨星:能共享她的一项能力给队友,能弹开靠近的敌人,能定住敌人三秒。
可在这三秒中她依然使不出法术攻击,这个技能因为太强势所以冷却时间有些长,而呼吸法也是一种法术攻击,要是把这个能力共享给所有鬼杀队的人,还不如不共享。
因为就算她定住了黒死牟,无一郎也很难在三秒之内砍了它。一人一鬼之间的经济差距太大了。各项数值能显示出来的结果就是他们两个过来就是送的。
她现在不能换bgm,因为这首歌至少还能弹开黑死牟。想了想,她把能弹开敌人的能力共享给小地图上能出现的所有鬼杀队成员。虽然这个技能的冷却很长,但是只要有那么一次防御住了,没准就是救命的保护。
她只能守在他的身边拖时间,拖到系统准备好,那才是一招制敌。
“你,咳!”时透无一郎一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吐出来,“你快走!”
他抚上胸口,撑着刀从地上站起来,艰难地用双手握住刀,紧接着身形隐入因他的招式而招来的白雾中。
比起警惕他要发出什么样的招式,黑死牟似乎更乐意找她的麻烦。
“这种招式,有趣。”它又闪身到她身后,这次不是为了杀她,而是想要捉住她。
反应过来的笪歌立马头也不回地跳离原地,起码离鬼魅般靠近的它有七八米远。
“你要不要变成鬼啊?”它对此没什么表情,像是在谈论今晚月亮很圆的样子,那般轻飘飘地说出口。
“啊,说起来,你是我的后裔呢。”又是很平淡的口气说道。
本来以白雾为掩盖使出一招霞云之海的时透无一郎愣了愣,本来这一招是攻速很快的连续斩击,因为一瞬的犹疑,落刀便慢了。即使后续动作依然一丝不苟,还是落了下乘。
黑死牟看也没看向他,侧着身子就那样随意地挥了挥刀,就化解了这个招式。
它很强。
所以没必要说谎。
招式被化解后,尽管内心如何震惊,时透无一郎向后几个跳跃便拉开了与黑死牟之间的距离,笪歌这时候也站在他的身边。
“刚刚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呢,现在它对你感兴趣了,走不了了!”明明之前还在冷静应对的他,在看到她来了后,那从容镇定的模样就像是戴上的面具,因感觉她也会被留在这里而崩毁。
“所以说,一起变成鬼吧。你是我血脉的延续,所以你也是很有天赋的人,变成鬼后,不仅是实力,也能在武道上更精进呢。”笪歌感觉这个黑死牟怎么跟猗窝座一样,见缝插针地买安利。
“不管他是不是你的血脉,但很显然你们所秉持的信念并不相同。因为什么才想要变强,又因为什么才这么强大。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人,所以我们与你不会走一条道。”笪歌掷地有声地说道。
内心复杂的时透无一郎在听到笪歌这么说后,也恢复成冷静自持的模样。
“所以我们向生,而你向死。我来是因为我要与他一起活下去。”笪歌看向身旁的他,灿烂一笑。
一束束代表着希望的光,照进了无限城,照进了每个角落。
“你是对我而言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才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呢。”
正如那天她所说的那样,鬼杀队全员一个不少地,平安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完结后还有一章番外,至此全文完结了。非常、非常感谢能够陪我到最后的读者,谢谢你们愿意看到最后。因为有你们,码字也没有那么孤单的感觉了,谢谢你们愿意包容尚有一些不足之处的我写出来的不太成熟的作品。
前一段时间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耽搁了很久才更新,也对等待更新的读者亲亲感到抱歉。
其实写这篇文写到后面的时候总在想完结写后记的时候,一定会写很多的感受,我可能会很啰嗦。可是真当在写的时候,反而有些写不出来。其实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写文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因为一些事,我突然质疑自己,质疑自己有没有写文的能力,没有信心,虽然真的很用心的在写文,但是总感觉有很多不足之处,那个时候很害怕会愧对喜欢这篇文等待这篇文的读者,好像自己给自己加了很多的压力。莫名地陷入了坏情绪的怪圈中,所以之后想着要快点完结。
从这篇文的开端起,我也没有想过我能写到近三十万字,更没有想到明明是因为开心才写文到最后心态不对了。因为真的很想做好,所以经常熬夜码字,睡觉的时候脑海里都是码字的内容,然后半夜三点爬起来记录下来,也会一夜没睡。码字过程印象比较深的是有一次,我从下午两点码到晚上八点多,准备吃个饭,吃饭之前再看下电脑准备记下脑洞,电脑就抽了,就把几千字抽没了,抽过几次不过这次印象太深了。就是一边码字,脑海里一直想象着后面的情节,不知不觉六个小时过去了,然后一直想象,都没来的及写下脑洞,然后都抽没了,当时真的好气,一边吃饭一边气老想着六个小时白干了,难受了大半个小时,然后继续码到半夜,当时整个人都有点虚脱的感觉。大大小小的状况都有,都能生自己的气得无奈的笑。
终于完结了,有不舍有做完一件事的感觉。要跟笪歌说再见了,跟文里的大家说再见了。也许这么说很奇怪,但是也要谢谢小笪歌还有文里的大家,谢谢你们一起构成了一个故事,完成了一个篇章。
还有很抱歉的事,本来这篇文是一个有点悲伤的结局,但是那个时候动摇了,有的评论不禁让我反思自己(当然很感谢给的意见,是我自己动摇了。)就改了原来的思路,这大概是作为一个作者很不成熟不合格的行为,我会反省自己。关于他们的结局,我想的是,后期没有谁死,番外会说笪歌换了什么。
对我与我相遇的读者们既感谢也感觉抱歉,也感激你看到了这里。
虽然有怀疑自己适不适合写文,但我果然想一直写。能把我之所见所闻所感觉的美好皆由文字转述出来,能这样就好了。想写很多的故事,能让人喜欢就好了,能写出经典就好了。重要的是我在为之努力,我一定要创作出更好的故事。还是啰嗦了哈。
下篇文决定写[今天迫害谁好],因为想到有趣的内容,想着写来是一篇搞笑的沙雕文。写文嘛,最重要的是开心啊。
新的文又是新的旅程,又是全新的故事。
有兴趣的话,能请你看一看吗?
第94章 番外
1
“唉~”
又是一年夏季, 习习晚风也吹不散这夏日的热情。晚上,自然是热闹的花火大会与试胆大会的主场。
所以笪歌今年依旧在帮人值班。她在产屋敷名下的一处房屋中等待别人传讯。
她也想去参加花火大会, 看漫天绽放的烟火, 吃一吃特色小吃, 还有用纸网捞捞金鱼。
但是去的话,一定会被大家串掇参加试胆大会的。
她、才、不、要。
嗯, 她很怂她知道。
她只是活得比较从心而已。
只要她没有表现出她很害怕的样子,就不会有人有机会捉弄她。这里特指以音柱为首的某些人。
“哎?笪歌前辈今年又不去参加花火大会吗?”一个跟她很合得来的后辈,她面露惊讶说道。
“蜜璃姐之前执行的一个任务,之后的收尾工作也需要人做嘛。正好她今天想请假来着,我又有空便替她做喽。”笪歌回答道。
“唉~甘露寺前辈和伊黑前辈真的好浪漫啊~伊黑前辈又会准备什么样的惊喜给甘露寺前辈呢, 好期待呢~”这个进来没多久的后辈的眼里难掩羡慕, 一脸陶醉地说道。
虽然在鬼杀队中,蜜璃姐和伊黑先生是公认的甜度满分的情侣, 但是,“作为前辈的我还是要告诫你,小情侣秀恩爱是一回事,但我们不能在背后说道人家是不是?”
“好啦, 你是不是也要去参加花火大会?现在已经七点钟了哦,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快去换上美丽的浴衣去遇见让你心动的他吧~”笪歌打趣这个后辈道。
“啊!笪,笪歌前辈!”这个后辈完全羞红了脸庞,急急忙忙跟笪歌说再见后,转身就要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面露纠结。
她咬了咬唇,一副下定什么决心的样子,朝笪歌说道,“笪歌前辈,突然这么跟您说也许会很突兀,但是平常您很照顾我,所以如果不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会对您有种过意不去的感觉!”
“失礼了!”她朝笪歌鞠躬道,“时透前辈在我们一些下属中还蛮受欢迎的,也,也”她说话有些结巴,似是不知道笪歌听后会是什么反应而有些惴惴不安。
“也有人对前辈示好过,希望您,您能重视!”说完,这个后辈一溜烟地跑走了。
坐在屋顶上吹风的笪歌:“......”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是,在她眼中,在他们眼中,她和他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
这也是另一种“公认”?!
她已经被这个世界的好友们以不同的形式告诫过了。
不过她跟他之间,是时候讲明白了吧。
在那次决战之后,已经过去几年了。
那个时候,就在她说完话后,也给系统拖延到了时间,昭示着胜利的阳光照耀着无限城,照进每一处地方。
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以为的一场恶战,就这么虚无的结束了。
虽然高兴是很高兴的,又没有伤亡。但还是感到很神奇啊。
而有劫后余生之感的时透无一郎,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地拥抱她。
好像要把她抱到地老天荒。
虽然感觉自己的脸要与照进来的阳光是一个温度了,但她也任他抱着。直到,有鬼杀队的队员忙着集合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他们的霞柱大人不在行列中,急忙列了一个小队去寻找他。
不一会儿就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了紧紧相拥的他们。
如果只是被鬼杀队队员看到也就算了,还有几个柱,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全鬼杀队都知道了。
那种感觉现在回味起来她也是感觉到一点羞耻和一点点崩溃的。
明明他俩很温情地相拥着,然后急匆匆赶过来寻找他们的人,带着一副从别的片场赶过来的跟他们这边氛围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过来后,还有身上也挂着伤但无大碍的柱们,一起看到这个场面。
该说他们是那种一群古惑仔火拼现场的人,搭乘时光机穿梭跑到纯爱言情片场的感觉么?
所谓公开处刑不过如此吧。
那之后,好像一切都变得奇怪起来。
她都在异世界待了好几年了。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也持续了好几年。
因为当初她用了她所有收集来的愿力值换了贪婪之岛里面的一张卡片——反覆无常的魔人
魔人能帮你实现三个愿望,但是,许愿者要许一千个愿望给魔人随意选三个。这是魔人的交换条件。
而笪歌许的第一个愿望就是白天到来,太阳照耀无限城。
她的愿力值清零,她又得重新来过,不仅要收集愿力回家,还要救君麻吕。
她不后悔,因为能救到这么多的人是她赚了。当然也有特别想家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她便觉得自己不能与无一郎走得更近。
她刚开始对他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不敢逾越,不敢招惹。因为她不确定他们两人的未来。既然如此,还是不要给彼此希望的好。
反正,她是能被遗忘的。
有比她更值得他喜欢的人存在。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好像在这个时候,她也觉得很煎熬。
她也很想像一般的情侣一样,抱抱他亲亲他,大声地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
而不是回避他的感情,令他受伤,自己也会心痛到落泪。
可感情如果是能控制的话,他们两个人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所以,她既然能改变别人的未来,自然也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想要的未来是有他存在。
为此再吃些苦受些累也不算什么,就怕她自己不坚信他们是本来就该在一起的一对。
现在,她终于找到办法了,虽然要被系统剥削很久。
但他值得啊。
“想什么想得这么全神贯注的,连我在你身边也没察觉到。”笪歌侧过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她一样爬上屋顶的,脸离她很近的时透无一郎,她不自觉地头往后倾。
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眼眸里漾出一抹华光,嘴角一挑,说道,“啊,忘了呢。”
他一脸的无语,表示不想跟她就这个话题谈下去了。就看到她转过头去,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用绸缎做的福袋,拉开福袋口,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簪子,放入她扎起花苞头的发间。
时透无一郎呼吸一窒,这是他之前送给她,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她戴过的发簪。刚要说什么,她忽然倾身靠近他碰上他的唇。此时,夜空中绽放着璀璨而绚烂的烟火。
“不过亲一下,应该就能想起来了吧。”她笑的像只焉坏的猫,就如同几年前那时的他一样。
那时候她旁敲侧击探听他记忆恢复了多少,他也俯身亲了一下她,说好像那次被困在水牢里,因为那样的接触反而让他“想起”了什么。
“好看吗?”
发簪的簪身是红木,上面缀着一朵洁白无瑕的栀子花,垂着薰衣草的流苏在风中轻轻摇曳。
“嗯。”
[这份对你的爱意直到永远。我会一直守候着你;我在等你,等待我的爱情。]
2
她“醒来”已经有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的经历,对她来说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到底是她回来她的世界的这件事是梦,还是她在异世界,从头至尾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境呢?
那些刻骨铭心的事,像是烙印进她生命里的人,都是一个梦一场空么?
她在异世界里度过有几年的时间,而在她的世界里不过过去了一个多月。出院后她还被同学邀请去看学校的文艺演出,不过她的父母害怕她还没养好,就拒绝了。
这一个月里父母对她的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照顾,渐渐让她有了实感。
她好像真的回来了。
本来是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她之前明明心心念念地想要回家,甚至也有想家想到情绪崩溃的时候。
是挺开心的,不过貌似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开心。她清醒的时候,被守在身侧的父母痛哭流涕地抱住,那时候她很愧疚,一家人哭成一团。
但就好像构成她人生的拼图失去了重要的一块,她的心里也缺失了什么。
是她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
醒来的一个月后,她在某天的夜晚里失声痛哭。
她偷偷呼唤过系统,但是就像是她臆想出来的东西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是不是她不正常。
没有任何人或事物能证明,她确实穿越到不一样的世界去了。
她不死心,但好像不得不死心。
父母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对她现在的状况而感到愧疚自责。总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经历了不好的事情。
她应该放下了吗?
把这些事藏在记忆的深处里,无人分享无人可说,只有自己时不时地翻找出来回忆。
放下一段不曾开始,更不曾结束的感情。
时间好像并不能成为治愈人内心创伤的良药,因为能治愈的伤口是注定会好的伤口。而她时不时揭开可能结痂的伤疤,逼视自己去看去面对。
她放不下。
不想放下。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死不了人的。
只是,会让人丢了魂。
还有能让她找回实感的是高二下学期的学业课程。老师讲完几个单元就来一次课堂测试,之后就是小月考大月考,期中考各种考。班主任美名其曰这是让他们提前习惯高三的日子,这样将来上考场后,已经考过那么多次了,就不至于写卷子的时候还紧张到发挥失常写不出来。
没错,这才是她高二狗的生活,什么打鬼的日子,那果然是做梦。
“哎哎,笪歌你听说了吗?我们班要转过来一个来我国留学的外国学生呢!”坐她前桌的一个女生转过身来,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八卦因子地对她说道。
“哇哦,很厉害呢。”她头都没抬,毫无感情毫无灵魂地说道。
“你,就知道写写写,无不无聊啊!”
“我上次单选错了五题,君不见我们英语老师抓的重点不就是这十五个语法选择题么。刷题就完了。”她要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同学,你第二题选错了,应该是C。”一道清冽的男声。
“啊,谢谢谢谢!”等等,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笪歌僵硬地抬起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眨了眨眼,又用拳头揉了揉眼,“无,无,无。”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脑海里涌入熟悉而欠扁的系统音。
她前座的女生迅速跟她交换一个眼神‘哇哦转来一个帅哥诶!中文还说的贼标准!不过我老才得到消息,人家这就转来了,不是说明天嘛,怎么第二节 课课间就来了!啊啊啊不管了我的爱恋我的缘分来了!’
笪歌突然觉得她前座也真是个人才。
不过在此之前,她先掐了自己一把。
很疼,是真的。
时透无一郎一来,直接荣升班草宝座,甚至问鼎校草且在几个中学都小有名气了。
原因无它,学习霸者,恐怖如斯。
班上不仅有女生还有男生都跑去向他问题目。
甚至别的班也。
不过他依旧发挥他昔日毒舌的风采劝退了别有心思的一堆人。
这一切,笪歌都看在眼里痛在心头,但更痛的是明天语文和英语连堂课还要抽背古文和默写短文。
每当这时候,她就很想这个人的学习能力能不能分她一点,就亿点。
而两人之间一直维持着一股微妙的氛围。他们就好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除了物理和化学的实验课分到了一组,体育课又时候会站在一起,其余时间都像是不认识彼此一样。
打破他们之间迷之僵局的是某一天的物理晚自习后,大多数同学都会回家,住校生也去打水洗漱,只剩几个同学还会在教室里继续温习或做作业。
今天剩下的就是笪歌和坐她旁边一组的时透无一郎。
“时透同学,恭喜你在这次语文测验中勇夺年级第三。”笪歌抱着一本红色的某年模拟走到他座位的前排座位坐上,“我这里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时透同学能不能解呢?”
笪歌把她抱着的某模拟放在他的书桌上,打开的一面里夹着一张纸条:“一撇一捺一弯勾,所有笔画组合起来能凑出五个字,那就是——”
[我好喜欢你]
看着某人翘起的嘴角,她趁热打铁地又翻了翻书,把一本物理练习册翻出来:“看在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情谊上,教教我呗?”
“嗯?”
他可以后悔吗?果然还是带着系统回去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系统想让笪歌花光她的愿力的时候,让她换大天使的气息,笪歌没换,想着自己赢出来,所以从系统那了解到指定卡片的名目后,选了把自身的点数都耗在这张上。
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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